饶是孟鹤霖这样泰山崩于前亦不改其色的性子,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为什么告诉我?”
“既然要谈合作,那最起码,应该以诚相待。”
孟鹤霖思索了片刻:“所以,你才会在签约仪式上说那样的话?”
周九良笑了笑:“二哥不用把我想得太高尚,现阶段结束这段关系,对我,或者对孟家,应该是双赢。”
一个不必受影响,一个也能无所顾忌。
孟鹤霖愣了一下。
周九良是在说,他做这个决定,并不算情势所迫。
也就是说,他确实打算离婚。
哪怕没有这件事。
...
他神色有些复杂:“这件事,小孟不知道吧?”
“本来也和他无关”周九良神色淡淡,“至于我的提议,二哥如果有兴趣,欢迎随时联系我。”
孟鹤霖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今天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
孟鹤霖走了之后,周九良去了趟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熟人,大约是同样来这里吃饭的纪云昭。
从镜子里,一眼就可以看见他手上那颗精美独特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着绚烂的蓝光,是Lose。
现阶段已经没有维持表面关系的必要,周九良仔细擦干净了手,正要出去,就听纪云昭突然道:“你真的不要他了?”
他说的是不要。
周九良脚步微顿:“我的事,恐怕没必要和你交代。”
他态度倨傲,纪云昭也是一怔,不由得攥紧了指尖。
你以为他有多喜欢你。
周九良总算转头看了他一眼:“很重要吗?”
纪云昭只觉得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疼,装得再不在意也好,回国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是他的情敌,他曾经怕虚无缥缈的爱早晚抓不住,他怕眼前的梦想化为泡影,但周九良不怕这些,因为他想要什么自己就有,更不靠男人的爱活着。
然后周九良轻轻嗤了一声:“你要是这么有把握,试探的动作不用这么多。”
纪云昭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先来的人明明是我,他甚至为我向爷爷下过跪。”
孟家虽然宠孩子,却也家风严明,犯了错,没有拿别人家孩子撒气的道理,所以,当初孟鹤堂和纪云昭的事爆出来后,纪云昭只是被关在了自己房间,而孟鹤堂,被气急的孟征铭用鞭子狠狠打了一顿,皮开肉绽的在祠堂跪了一夜。
第二天,孟老爷子亲自来祠堂问他,要不要改,他背上的伤没有处理,大约是发了炎,一看就知道发了高烧,他妈急得直掉眼泪,却又不敢上前,孟鹤堂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说,他是孟家人,知道轻重,也知道对不起家里,但这件事,真的改不了。
即使是那几张照片,都没有这一幕的冲击力大。
连孟老爷子都是神色一变,险些没站稳。
孟家的人,竟然为了个男人,甘愿下跪。
孟征铭气急攻心,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砸下去,他避也没避,硬生生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呕出一口血来。
若非孟鹤霖扑上去拉了一下,恐怕就是第二棍了。
然后孟老爷子问他:“意思是,你要为了他,抛弃养育你长大的父母,抛弃兄弟姐妹,以及在国内在孟家的一切?”
孟鹤堂红着眼睛跟他说:“对不起,爷爷。”
孟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险些没拿稳:“你愿意,别人未必也愿意。”
五天后,纪云昭丢下他,上了飞国外的飞机,叫他成了个彻底的笑话。
周九良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口舌之争,其实很没意思。
“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心态和我说这句话,拿这种东西作为炫耀的资本,并不高明甚至恶心。”
纪云昭心口一颤,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走廊的孟鹤堂。
周九良察觉异样,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正好对上孟鹤堂的眼睛。
他倒说不上有什么心神波动,只淡淡道:“你们聊。”
孟鹤堂抓住了他的手腕,才去看纪云昭:“离我们远点。”
“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情面了。”
他眼神里已经一点波动也没有了,连难过和失望也看不见半分。
手上的动作却抓得那么紧,像是生怕松了旁边的人就会消失。
纪云昭颓然的低下了头,眼泪终于一颗一颗的砸下来。
他知道,这一回,是真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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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抓一会儿吧,不然就碰不着了
见他依旧不舍离去,嬷嬷不得已提醒道,“皇上,娘娘要准备生|产了……”
他方才离开,转身去了偏殿等候。
而后只听寝殿传来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皇后一向隐忍,必是难受到了极点才会如此。这声响落在他心间,只觉五内俱焚。
不久,又听到寝殿的开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似有人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这下他彻底待不住了,赶忙走回寝殿外间察看,却没见到人。
守在此处的李玉见他过来,连忙道,“皇上,您不能来这,有奴才在这守着。”
“里面怎么了?叫个人出来回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不一会儿,走出一位收生嬷嬷,跪地回复道,“皇上,皇后娘娘胎位有些不正,奴才们正在想办法。”
他一听,不用细问,也知...
他一听,不用细问,也知道这法子一定痛苦非常。
“皇后可会有事?”
“回皇上,这……娘娘怕是要受些苦。”
“朕告诉你们,无论如何,要保皇后平安。可听清了?”
夜色如水倾泻而下,白日喧闹的宫廷均已沉沉睡去,长春宫却依旧灯火通明。
他本想坐于榻上,却感觉心脏不受控地一阵狂跳,便又起身,立于窗边,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消磨这难捱的等待。
半晌,终于见明玉将孩子抱出,以及那句他不知盼了多久的,母子平安。
将孩子接过,牢牢抱于怀中。周围是一片道贺声,他却舍不得移开眼,只微微侧过头,吩咐李玉去给太后报喜。
将孩子交给乳母后,他便想再次进入内室,却被明玉拦下,说里头正在收拾床榻被褥,娘娘也需要更衣,还不能进去。
他也恍然,确是自己太心急,便又坐下耐心等待。
约莫两刻钟后,他再次起身,走至门口,正赶上璎珞从房内走出。
“皇上,”她行礼后道,“娘娘刚睡下。”
他看到璎珞明显泛红的眼眶,不知发生何事,连忙问道,“她…可还好?”
“娘娘产后身体虚弱,体力不支才会睡去,太医说并无大碍。”
他这才稍稍放了心。
内室中,榻上的容音似正在沉睡,但身体仿佛还未从刚刚经历的痛楚中舒缓过来,不时像打寒颤般轻微颤抖。
他望向她的面颊,几乎没有血色,额头和颈间也渗出一圈细密的汗珠。手边一时没有帕子,只得抻着袖子帮她擦了擦。
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她似有感应一般,缓缓睁眼。四目交汇间,无声的情绪静静流淌。
身上如散架般的酸乏,容音想抬手,却使不上力气,只得将一只手从锦被底下伸出。
他立刻会意,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好些了吗?身上还疼吗?”他轻声问着。
虽然还是痛,比起之前的阵痛却是好太多了。容音虚弱地摇摇头。
“皇上……”她轻启干裂的嘴唇,沙哑着开口道,“孩子……还好吗?”
“一切都好,皇后放心。”他轻抚着她苍白的面颊,“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容音闻言便也安下心来。缓了一口气,轻声道,“……不要这么说。臣妾……很开心。”
他俯下身,在她眉心轻轻一吻,“朕也是,你不知朕有多开心。”声音有些不受控的发颤。
她见他明明笑着,眼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两人言语间隙,只觉屋内格外安静,她清晰地听到窗外雨滴敲击琉璃瓦的声响。
“外面…下雨了吗?”
他舒展一笑,“是,久旱逢霖,这孩子出生便带来了福气啊。”
见她也面露欣慰,但神色却格外疲惫,他便抬起手,用指肚轻轻按揉着她眉骨的轮廓,“再睡一会儿吧,朕陪着你。”
容音点点头,感受到眼眶传来一阵阵酸胀感,夹杂着倦意袭来,身上的不适也被渐渐冲淡。
伴着雨声淅沥,她安心阖上双眸,掌心有他的体温。
再次醒来时,又已辨不清时辰。她仿佛刚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唯有全身仍旧清晰的疼痛感让她记起此刻身在何处。
她想撑起身子坐起,却发现还是使不上力,只得开口轻唤道,“璎珞……”
很快便见帷幔被掀开,璎珞来到床前蹲下,“娘娘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容音点点头,见她脸上也带了十分倦意,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是未时了。”
“我好多了。你也守了一整日,去歇一会儿吧。”
璎珞闻言,眼圈又渐渐泛红,“只要娘娘好好的,璎珞没事。”
容音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璎珞又道,“皇上在偏殿守着呢,吩咐说娘娘醒了就去通报,璎珞这就过去。”
不多时,弘历步入房中,见容音正努力想要坐起,连忙上前扶住,让她重新躺下。见她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他也稍稍舒了心。
“感觉好些了吗?饿不饿?”他关切地问,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容音柔声道,“臣妾没事。倒是皇上,莫要耽误大事。”
他明白她的意思。“无妨的,朕今日让李玉把奏折都送来此处,你安心便是。”
她轻轻颔首,又缓缓开口,“臣妾想看看……”
知道她要说什么,弘历安抚着拍拍她的手背,而后唤来明玉,吩咐让乳母将七阿哥抱来。
片刻后,乳母便进了屋。弘历将孩子接过来,稳稳抱住,见小家伙竟然醒着,不由得咧嘴一笑。而后向前倾身,小心翼翼地送至她面前。
这个数月来朝思暮想的小生命,如今正闪着清澈的眼眸望向自己。容音眼中含笑,轻抬纤手,试探着碰了碰那细嫩的脸颊,见他没有表现出不安,才改用手指继续轻轻抚摸,如羽毛掠过般轻柔,仿佛在触碰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皇后,朕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永琮。你觉得好吗?”
“好…”
有姑娘说想看温情一点疼爱彪的老登
摸一点段子写写
崇应彪带着闺女回来的时候,崇侯虎正背着手在公园里看老头下棋,时不时叨叨两句老颚你这臭棋篓子,这怎么能这么走,颚崇禹嘴里叨着就你话多,手却还是根据崇侯虎的提示往下一步。
崇应彪回来的消息还是鄂顺他妈过来叫自家老头回去吃饭带来的,老远就听着鄂顺妈的大嗓门,“哎!老崇!你儿子带着你孙女回来了!”,崇侯虎眉头皱了皱,没了看下去的兴致,不吭气的低着头往家里走。
“老崇又咋了?怎么儿子回来不高兴啊?我瞧着那小孙女雪白粉嫩的,两大眼睛老漂亮了!”鄂顺妈看着崇侯虎的背影对着鄂顺爸一顿捣鼓,鄂崇禹撇撇嘴,想起那个跑东鲁几年......
“老崇又咋了?怎么儿子回来不高兴啊?我瞧着那小孙女雪白粉嫩的,两大眼睛老漂亮了!”鄂顺妈看着崇侯虎的背影对着鄂顺爸一顿捣鼓,鄂崇禹撇撇嘴,想起那个跑东鲁几年都不带回的儿子心里一阵发酸。“你懂什么!老崇那是气的,当年他儿子跟个男人跑了,一跑好几年没个音信,后面有了孙女才开始恢复了走动,老崇多疼他儿子啊,哎,都是糊涂蛋来讨债的,咱家也别说他!”
回家发现崇应彪正带着女儿在院子里散步,崇侯虎咳嗽了一声,崇应彪叫了声爸,算是回应,小丫头看着倔老头,自来熟的就是一句老登儿,我又来啦!崇应彪赶忙要去捂嘴,崇侯虎这才放下了一直板着的脸,笑盈盈的叫着哎呦爷爷的小心肝儿,连忙把宝贝孙女搂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
“这么久不来看爷爷,我还以为你个小丫头都把爷爷忘了!”小丫头拽着崇侯虎的胡子甜甜的叫着爷爷,叫的崇侯虎心都化了。
吃过晚饭孩子在客厅看电视,崇应彪帮着收拾碗筷,崇侯虎几次想开口,可看着儿子低垂的眉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崇应彪看了半晌,看的崇应彪地有些不自在,这才说了声,“瘦了不少。”
“内种地的没跟你一起回?”崇侯虎问,崇应彪无奈的回他,“爸,他叫伯邑考。”
崇侯虎心想我管他叫什么,姬昌这老东西要不是住的远揍不着高低都得过去连他也一起揍一顿。
“你俩离了?”崇侯虎听着这弯弯绕绕的觉得不对劲,看向崇应彪,崇应彪无奈的叹了口气,“算是吧。”
崇侯虎习惯性就想开口训人,可是看着儿子的表情,又给咽了回去。“来了就多住一阵子吧,爸明天带你们两出去转转。”
念念没怎么来过北方,赶早起被崇应彪抱怀里跟着崇侯虎逛早市,热乎的烟火气馋的小丫头的羊角辫晃呀晃就坐在崇应彪的肩膀上指挥着他爸给他买这个买那个,崇应彪买了点孩子爱吃的米糕,刚想掏出手机付钱,被崇侯虎拦了回去,“念念乖,爷爷抱你去前头买糖人!”说罢就把小丫头抗在了自己肩头上,一老一少,拎着一大袋子吃食热热闹闹的就往前冲,崇应彪身上宽松了不少,跟在爷孙两后头慢慢朝前走。
回消息回了一半,就见爷孙两又热热闹闹的回来,念念手里举了根糖葫芦,崇应彪刚想说孩子不能吃这么多甜的,下一秒崇侯虎就递给他一根。
“给,你的。”糯米纸卷着晶莹的冰糖,里头的糖葫芦个大饱满,念念高兴的举着手里的战利品朝他爸爸炫耀。“爸爸!爷爷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你爸小时候就爱吃这个,每回带着他赶集一根糖葫芦就给他拿下。”崇侯虎抱着孙女念着崇应彪小时候的事,逗的小丫头咯咯咯笑。
晚上念念盯着动画片看,坐累了就趴沙发上晃着小脚丫,崇侯虎觉着有趣就拍了下来,发了个崇应彪。
崇应彪想提醒别让孩子电视看太久,崇侯虎却给他发了一句话。
“这像你小时候,你也爱这么趴着看电视。”
崇应彪忽然就觉得鼻头一酸,忍不住眼眶泛泪。
父子俩都不是话多的人,崇侯虎不喜欢伯邑考这个女婿,固执的觉得是他抢走了儿子。
当初崇应彪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去了西岐,几年都没个音信,崇侯虎多方打听才知道儿子嫁给了伯邑考,姬昌给他写信说想儿子了可以来看看,小应在这里都挺好的。
后面崇应彪生闺女走了一趟鬼门关,崇侯虎连夜买票去了西岐,小老头没出过远门,急匆匆的连身体面的衣服都来不及置办,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就听着了崇应彪在里头疼的一直叫。
崇侯虎站在产房外看着伯邑考,忍不住就上去给了他一耳光。
直到医生说父女平安,崇侯虎这才泄了劲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隔着门远远看了一眼,崇应彪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纵使姬昌和伯邑考跟他保证这里面都是最优秀的医生护士,崇应彪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老头子心里还是肉疼,安排好事情回了宾馆,想起白天崇应彪虚弱的样子,还是没忍住老泪纵横。
念念长得像伯邑考,带回来的时候都夸这孩子像爹,生得漂亮,大眼睛有神,崇侯虎看着怀里的小人,放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他抱着怀里刚出生的崇应彪,那么漂亮,那么美好。
这阵子回来也没能住多久,伯邑考就来了,两人矛盾解决,又和和美美的准备带着孩子回西岐,崇侯虎也没说什么,买了一堆特产叮嘱崇应彪带回去。
临走,崇侯虎把崇应彪叫进了自己的里屋,崇应彪也难得看自己爹这么严肃,心里还有点忐忑。
却见崇侯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个包,里头是小老头自己这些年的积蓄。
“爸....”崇应彪抱着父亲,忍不住哽咽。
伯邑考一行人走了,家里头没了念念的声音,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崇侯虎望了望冷清的家里,轻叹了一声,门一锁,手一背,接着去公园里骂老颚去。
质子营的一天
子时(23:00—01:00):
夜色沉沉,月影绰绰。寒风夹着小雪迎面而来,崇应彪哈出口白气,握紧了火把,腰间的佩剑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丑时(01:00-03:00):
雪下大了,火把燃尽,崇应彪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营帐,黄元济帮他扫去身上的落雪卸下软甲,崇应彪立马两步上前扑倒在床上。
床是热的,苏全孝提前拿热水壶烫过,孙子羽端了盆热水用帕子给睡得昏昏沉沉的崇应彪擦脸,又给他脱鞋。
寅时(03:00-05:00):
号声响起,要准备起床了。
崇应彪皱着眉刚掀开被子就被黄元济按了回去,“你今日休沐,再睡会儿吧。”,话落彪子随...
崇应彪皱着眉刚掀开被子就被黄元济按了回去,“你今日休沐,再睡会儿吧。”,话落彪子随即闭眼倒回了床上,苏全孝拿了两个馍馍放在桌上,给崇应彪掖了掖被子才出营帐。
卯时(05:00-07:00):
姬发看了好几圈儿都没见着崇应彪的影子,思索了下才走到看起来最实诚的苏全孝面前问:“崇应彪怎么还没来,是被主帅罚了?”
苏全孝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小声说:“彪哥今儿休沐,还在帐里睡呢”,崇应彪应声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啃馍馍,含糊不清地喊,
“离我的人远点儿,别沾上你的大粪味儿”
辰时(07:00-09:00):
西北两方阵的千夫长又打起来了,练武场上飞沙走石,两人打得暗无天日。
殷寿把两人叫去了主帐跪着,崇应彪和姬发都是满身的雪,本着好兄弟不放弃的准则,姬发的好兄弟殷郊把外袍披在了崇应彪身上。
看着姬发气得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崇应彪挑着眉裹紧了殷郊的外袍,冲两人露出一个笑
巳时(09:00-11:00):
迫于主帅的压力和恶趣味,姬发和崇应彪在八百质子的注视下握手言和。
姬发的左手握住崇应彪的右手,两人面上带着如出一辙的视死如归,
姬发:“对不起”(半死不活的语气)
崇应彪:“没...关...系”
姜文焕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眸光一暗。
午时(11:00-13:00):
许是上午那一番经过太过骇人,吃饭时崇应彪和姬发身旁都是空无一人。
南都来的小郎君心思通透,鄂顺拿着家里寄来的果脯坐到崇应彪旁边,“你尝尝”。
崇应彪看着那双明亮的双眼,试探着拿了最小的一片入口。“味道怎么样”,鄂顺对他眨眨眼,崇应彪又拿了块大的,“还不错”。
鄂顺嘴角的笑意更胜,拿着一块递到他嘴边,崇应彪张口吃下了。
两人相处得融洽,没注意到姬发要喷火的目光,以及殷郊和姜文焕幽怨的视线。
未时(13:00-15:00):
吃饱了容易发困,崇应彪坐着看了会儿军书就眼睛发直,顺势倒在了床上蒙头大睡。
另一处营帐里,殷郊对着崇应彪穿过的那件外袍闻了又闻,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姜文焕进来刚好闯见他这副花痴的模样,心里盘算着是时候劝姑母给表哥找位娘子了。
申时(15:00-17:00):
崇应彪睡醒了就溜达着去马棚喂马,他前些日子差事做得好得了赏,还有些难得的新鲜草料,老早就心心念念地喂给自己的爱马。
马棚里还站着个身长如玉的人,是姜文焕,高马尾在微风中渡上一层薄雪,见到他来笑着挥了挥手,崇应彪冲他扬了扬下巴。
冬日鲜草难得,崇应彪手上那把明晃晃的绿惹得姜文焕的马一个劲儿地瞧,不停地用蹄子刨地。“崇千夫长能否分点草给在下”,姜文焕冷不丁走到背后出声把崇应彪吓得一激灵。
崇应彪转身打量了他几眼,很大气地分了一半放在他手上,他对姜文焕印象还不错,也愿意做这个人情,“别叫得那么见外”。
“那我就谢谢阿应了”,东鲁的狐狸笑得贪婪,眉眼间都是算计。
崇应彪愣了一下,小声地嘀咕说也不用这么亲切,姜文焕全当听不见。
酉时(17:00-19:00):
姜文焕和崇应彪有说有笑地从马棚往回走,姬发听见笑声忙不迭地回身望去,姜文焕正好搂住了崇应彪的肩。
姬发喉头一紧,搭在弓上那只厉箭裂空射穿了靶心,把旁边的殷郊吓了好一跳。
鄂顺拿着果脯站在不远处,却始终没动。
戌时(19:00-21:00):
将近年关伙食也好了不少,晚饭有肉还有酒,小伙子们都吃得高兴喝得醉醺醺的。
崇应彪面色酡红,更衬得肌肤白净,苏全孝拿着酒壶都快跪着求他别喝了,急得都快哭出声,崇应彪喝醉了发酒疯没人受的住。
几个人影走近,手上的酒壶说明了来意。
苏全孝和黄元济还有孙子羽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亥时(21:00-23:00):
只能说,苏全孝三人想得还不够大胆,眼下的场面早已远远超出能控制的范围。
崇应彪把姬发腰间的玉环拿在手里玩儿,一会儿又抛向空中再伸手接住,姬发在后面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穿过他的发丝。
许是觉得玉佩不好玩儿了,崇应彪把玉佩塞回姬发怀里,又摇摇晃晃走到殷郊跟前儿,
“你太讨厌了”,短短一句话让殷郊轻轻的碎了,“你赢了我”,这下殷郊懂了,把平时旁人碰都碰不得的鬼候剑放在崇应彪手里。
鄂顺不知何时溜回去熬了醒酒汤,一路走过来也凉得差不多了,眼神示意他们把人哄着坐下。崇应彪从小就不爱喝药,每次生了病也是自己生扛着,面对眼前这碗黑乎乎的汤水他着实很难张口。
姜文焕接过药蹲在他身旁,“阿应,喝了就不会难受了,明天不难受我们才能去跑马。”。
崇应彪湿漉漉地望着他,得到了肯定的眼神才张开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鄂顺立马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
崇应彪搭上姜文焕的肩,黏黏糊糊地说,
“你明天一定要和我去跑马”
姜文焕轻笑着点头,在他掌心蹭着脸。
打了个嗝,崇应彪又继续说,
“还...还有,我明天要看你扎双马尾...”
(完)
你=林清漪=小水,内容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这一篇是我写的第二遍了,第一遍我手贱,没保存,被我误删了啊啊啊啊啊
前一天还在横店《大梦归离》剧组客串的林清漪,在第二天清晨就出现在了杭州萧山机场,赶飞去珠海的飞机。
林清漪睡眼朦胧的,因为素颜所以带着大框眼镜和口罩,身上裹了一件maxmara的泰迪大衣,脚上穿着ugg的厚底靴子,又因为怕冷,头上带着迪士尼的达菲帽子,整个人毛茸茸的,像个可爱的小熊。
欣欣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走在林清...
欣欣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走在林清漪身后。
“早呀~”—小水
“是…我都还没睡醒,特别特别困。”—小水
“收收收~给我吧~”—小水
“我回去慢慢看~”—小水
“嗯嗯,他特别会照顾人。特别特别喜欢。嘿嘿”—小水
几小时后,林清漪和工作室的人落地珠海,快速通过口岸到达了澳门威尼斯人。
一到酒店,小水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直接被造型师摁在椅子上做造型。
小水喝着消肿的冰美式,眼神空空的,一直在发着呆。
等林清漪反应过来时,妆造也做好了。这次红毯的礼服,林清漪的造型师很幸运的帮她借来了ElieSaabCoutureSS2006的高定。一条香槟色的仙女裙。配饰选择了宝诗龙的一套很简约的珠宝加以点缀,为礼服增添氛围。发型被造型师编成了半披发在身后。就像自然仙境中的小精灵一样。
林清漪久违的穿上了12cm的高跟鞋。原本就170的她,这下身高直逼182。都要和李昀锐一样高了。
林清漪自上次青岛探班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李昀锐了。
到了红毯后台以后,林清漪就开始四周张望的看。
张望之余,林清漪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林清漪上一部电影《坚如磐石》里演她父亲角色的于和伟老师。(已经是二搭了。关系特别好,一搭是觉醒年代,二搭是坚如磐石)
“闺女~”于和伟老师声音比人先到
“呀~老爸!!!!”林清漪欣喜地看向于和伟老师,提着裙子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您怎么来啦~您不是晚上直接去会场的嘛?”林清漪问道
“哎呀,爸,你对我真好。”林清漪亲昵的说道
“哎,我“女婿”人呢?我可是听说他今天也要来,我特意来看看呢。”于和伟四处张望着,问道
“刚刚跟我说到了,估计和同剧组的在一起呢。”林清漪说着也开始四处找。在远处便看见了李昀锐和王安宇,对于和伟说“爸,我去叫他过来,您等我一会~”
“嗯嗯,好,你去吧。我等着。”于和伟点了点头说道
林清漪见于和伟点头了,提起裙子过去找李昀锐。
李昀锐进后台以后刚好碰到了王安宇和同剧组的加奈那,便站在一起聊天了。
林清漪站在了李昀锐后面,王安宇和加奈那站在李昀锐对面,见林清漪走过来,表情又一下子的惊讶,又很快恢复。
林清漪穿上高跟鞋以后和李昀锐一般高,她动作很轻的双手搭在了李昀锐的肩膀上。
李昀锐被背后突然的动作惊的抖了一下,随即转头,看见是林清漪时表情又变得欣喜“诶,漪漪,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喽~”林清漪讨好的搂住了李昀锐的手臂,又朝王安宇和加奈那点头示意问好已表礼貌。
李昀锐对于林清漪的讨好全盘接收。眼睛笑眯眯的。
“我可能要先把他借走喽~待会再还回来~”林清漪笑眯眯的说着
“没事没事~去吧~红毯之前回来就成~”王安宇摆了摆手说道
“嗯~走吧~”林清漪说完就拉着李昀锐走
“去哪啊~小宝~”李昀锐被林清漪牵着
““爸“要见你~”林清漪说
“啊?于和伟老师嘛?”李昀锐懵圈
“嗯!之前路演的时候就想见你了,但你那会不是进组了嘛,就没见上。”林清漪带着李昀锐走到了于和伟身边
于和伟见李昀锐来了,从沙发上站起来。
“来啦~”于和伟说道
“前辈您好,我叫李昀锐。”李昀锐双手鞠躬和于和伟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于和伟。”于和伟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昀锐。
“好小子,够精神哈。”于和伟拍了拍李昀锐的肩膀
李昀锐有些紧张地笑了
“怎么样爸~我没骗你吧~”林清漪帮李昀锐解围
“你啊你,我这还没说几句呢。好了,你们年轻人在这玩吧,我就先走了。”于和伟笑着说道
“再见爸~晚上会场见~”林清漪说道
“前辈慢走~”李昀锐说道
嗯嗯,会场见。”于和伟说着便走了
李昀锐见于和伟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刚刚跳的巨快的心脏“紧张死了…”
“比第一次面试还紧张?”林清漪好奇的问他
“那肯定啊…”李昀锐牵住了林清漪的手摇了摇,“下次可别搞突然袭击了。”
“好好好,知道啦~我就你这一个,把你吓跑了我找谁去啊。”林清漪哄着李昀锐
“哼哼~”李昀锐撅着嘴哼哼了两声
“好啦好啦~像个小猪一样~”林清漪笑着调侃他
李昀锐眼睛瞪大,双手环住了林清漪的腰,又保持了点距离怕踩到林清漪的裙摆,说着:“你才是小猪!亲一下~”尾音拖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撒娇
“那么多人呢,等大赏结束好不好~”林清漪说道
“就亲一下”李昀锐眼神特别委屈
林清漪最受不了李昀锐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林清漪都会无条件答应他。呜呜呜这次也不例外。
林清漪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看着他们以后,慢慢上前亲了李昀锐的嘴角,1秒以后立刻松开。还好口红不掉色,一点都看不出来。“说亲一下就一下。”
“嗯嗯~”李昀锐点了点头,笑的像个小狐狸。
正当两个人还想说点什么时,负责红毯对接的工作人员就来通知林清漪去红毯边侯场,要讲的话也只能作罢。
林清漪摆了摆手和李昀锐说再见。就去红毯边侯场了。
红毯走的很快,e和i红毯之间,enfp的林清漪果断选择了e毯,在回答了几个主持人的问题以后,就可以离开了。
走完红毯以后也没办法松懈下来,又马不停蹄的去换内场的造型。
内场的礼服是jimmychoo某一年的高定,搭配了jimmychoo同品牌的saeda100高跟鞋。全身上下的配饰是一副钻石的耳环和钻石戒指。
(请看图)
进入内场时,内场的席位已经零零散散坐了人了。
嘉宾可以提前看到座位表,所以林清漪知道她和李昀锐坐的位置隔了一个过道。
但是现场看的话其实还是蛮近的。她坐最中间的第二排,于和伟的身后,旁边坐的是孙阳。隔了一个过道的另一侧是林允、王安宇、李昀锐。
林清漪提着裙摆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在过道之间。
李昀锐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林清漪老远就看见李昀锐的后脑勺,走到他能听到自己声音的距离时便出声喊他“小林~”
“嗯!”李昀锐应声答应,一转头就看见了林清漪。
李昀锐一看到林清漪就笑眯眯的咧嘴笑。“漪漪~”
林清漪走到位置边,隔着两个座位和林昀锐说了好几句话,两个人约好了待会中途去后台休息一会,吃点东西。
每年的各种大赏活动都很无聊,今年的大赏因为在金光,直接就是演唱会内场座位的形式,所有的水都放在了脚边,也没有东西吃。坐在一起干看着,其实挺难熬的。说小话的时候还要注意随时会扫过来的导播镜头。
第一单元颁的是电视演员的奖,跟林清漪没多大的关系,但是李昀锐拿奖了。
当vcr播到李昀锐的片段时,导播镜头就会很搞事情的出现小水的镜头。
李昀锐上台领奖,说感谢词时,导播也把镜头对准了林清漪,当李昀锐和林清漪同时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发出了尖叫。台下知道的嘉宾们也都捂着嘴笑。
林清漪上了大屏幕也不怯场,几年来的工作环境,已经让她能够镇定自若的面对镜头。笑的很甜。
但也免不了有断网的嘉宾们不知道为何尖叫。比如胡歌,见大屏幕二人同框时现场尖叫连连,十分疑惑,转头看看林清漪,又看向于和伟,小声问:“为啥尖叫啊?”
“我闺女和这小子处朋友了。”于和伟说道
“喔喔。”胡歌点了点头
第二单元颁的是音乐单元,跟她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基本都是看舞台。
林清漪坐在位置上实在是有点久了,便偷偷发消息给李昀锐
“go不go?”—林清漪
“现在?”—李昀锐
“(猫猫点头.jpg)”—林清漪
“走”—李昀锐
两个人达成共识以后便走,林清漪很方便,因为坐在最外面,李昀锐有点困难,要让坐在外侧的王安宇出来,他才能出来。
林清漪站在过道里等着李昀锐出来。
李昀锐出来以后,牵着林清漪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后台走。
这一幕也被坐在嘉宾后上方的观众中的别家站姐拍下来。当天晚上传在了微博上,上了热搜。
李昀锐林清漪牵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两个人走到后台以后,发现后台的休息区已经有不少人了。
李昀锐去看了就餐区提供的菜,把每个菜都看了一遍,自己爱吃的和小水爱吃的都拿了些,两个人坐在桌子前一起吃。
吃完了小水看i人区居然还提供中医把脉,00后的最终目标是养生,小水便拉着李昀锐去找中医把脉。
小水坐在那里让中医把着脉,小林站在一旁听。
中医摸着林清漪的脉,久久不说话,又看不出神色。
“如何?没关系的,可以不用顾及我,直接告诉我就好。”林清漪有些心急
“嗯…脾胃有点虚弱。最近是不是睡觉老睡不好,然后睡眠多梦啊,还长痘…身体里边激素失调了。”中医把着脉慢慢说着
“昂!是!这怎么治啊,医生。”林清漪问道
“是劳累所致的嘛?”李昀锐在一旁问道
“也有一部分,更多的是情绪导致的。”中医说道
“那医生我需要开点什么药吗?”林清漪问道
“不用,他是你男朋友嘛?”中医指了指李昀锐,问林清漪
“是,他是我男朋友。”林清漪有些疑惑为什么中医会突然问
“那好说,让你男朋友给你治治就好了。人的身体讲究阴阳调和。你们是情侣,应该不用我多说吧。”中医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清漪和李昀锐听到这个调理方式都震惊了。但还是乖乖点头应下了。
林清漪从椅子上起来,和李昀锐走到一边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提到中医说的调理办法,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有些害羞。
林清漪这次拿了一个年度最有潜力电影女演员。嗯…不轻不重的奖项吧,不过也不算白来。
在台上例行感谢电影的导演与前辈以后,林清漪又说了一句:“2023年马上就要到达结尾了,今年收获了很多欢笑与幸福,明年我也会在电影的行业继续努力,高质量的电影创作者中必定有我,谢谢大家。”
少女的野心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她代表着鲜活的生命力,代表着强大的意志力。
星光大赏结束了。
林清漪在后台就已经换下了礼服,穿上了舒适的常服,李昀锐比林清漪快一些,便带着随行工作人员一起在林清漪的休息室里等。
两个人一起下班。
起早贪黑连轴转,一天下来真的身心疲惫。
“小林!!!!!”
“小水!!!!!”
“嘘,嘘。小声些喔~”林清漪用手比了个小声的动作
“有信嘛?都给我吧…”李昀锐说道
“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太晚了…”林清漪说道
“真的太晚了~早点回去。”李昀锐也附和道
安小鸟有点可爱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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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死对头和你哥以前是一对吗?如果是的话,那孩子不就是你哥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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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这么说吧,我死对头c和我哥k以前是一对没错,但是他们有一次吵架特别严重c就离家出走了,无缝衔接我们共同的好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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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c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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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缝衔接,c这个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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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他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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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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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重点是c的孩子和我哥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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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c带球跑,x是接盘侠呗,x这个恋爱脑,我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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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好厉害啊,无缝衔接还能让x做接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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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可是c生的是双胞胎,哥哥和我哥很像简直就是缩小版也很像c就是了,但是妹妹像缩小版的c也有点像x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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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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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们想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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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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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应该啊,那双胞胎要不是k的要不是x的,难得还能一个是k一个是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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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其实双胞胎也可以不是一个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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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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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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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不是……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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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要同时或者无缝衔接……嗯……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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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c就是还在跟k谈恋爱的时候和x就发生关系了,还是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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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我哥不可能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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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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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楼主直接去问c或者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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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问了,他们没回答,难道我哥真被绿了?不行,我要去杀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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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那要是x的孩子有什么不好说的啊,直接告诉楼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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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有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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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孩子八成是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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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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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不行,我要再去问问,要是我的侄子侄女一定要带回国,我爸想抱孙子孙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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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来?c他们和楼主不在一个国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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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不在,当初c消失之前就打算去德国留学,他和x都是从高中就开始接触模特行业了偶尔会去德国参加小型的走秀在那边有房子,x从小就喜欢跟着c,c在德国留学x也跟着去了,后面毕业后干脆一直留在德国就没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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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前面的话,我不配瞧不起x,他不是恋爱脑,他是爱的勇士,那可是德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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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和x这么厉害的,在德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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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别忘了还有从高中就可以去德国参加小型走秀,在德国有房子的,那就是长的帅,身材好,学习也好,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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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c和x好配哦!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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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们……怎么还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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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是来帮楼主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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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楼主都知道c在德国留学,楼主和k没有人去德国找过c吗?怎么现在才发现孩子长的像k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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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去过,x把我哥打了一顿,我哥都进医院了c还发消息给我哥说不想见他,我哥死心了就没去找c了也不让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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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k现在还喜欢c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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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哥就没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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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好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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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x不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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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凭什么拥有k和x这么好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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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去,我见到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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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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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我哥,我对象j还有我对象的表弟h和他对象s一起到一个温泉山庄来度假,这座山的后山是温泉山庄,前山种的都是果树是个采摘园,c和x还有两孩子订的是前山山脚的房间,我们闲着没事去前山瞎转的时候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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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我好像知道c和x是谁了,cyb和sqx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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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打什么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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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还真是,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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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x在德国挺有名的,cyb是他助理,好多人磕他们cp原来两个人真的是一对吗?磕到了,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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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cyb当助理???他那个性子能当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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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脾气很好啊,特别温柔,就是有点过于客气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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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说的是c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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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碰上了,然后呢?k和c见面了吗?k见到孩子没有?什么反应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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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楼主,他们什么反应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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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呢???
*春节+元宵节目现实向衍生,日常甜蜜~
*勿上升,全文3k+。
坚定认为自己年仅29岁的周老师发现,孟老师的嘴,最近是越来越没把门的了。
平时在小剧场暂且不提,但周九良属实是没想到,正经八百的电视节目上,孟老师也照喊不误。
还一点儿不含糊。
于是趁着这会儿北展后台没人,周九良淡定约谈了自家搭档。
孟鹤堂听完,继续不紧不慢熨着俩人新做的粉色大褂,头也不抬地回答:
“舞台即是演员的家。九良,作为一名成熟的相声演员,上了台应该如同回了家一样亲切。”
周九良:“……”
周九良...
周九良思考了一会儿,仍然觉得这并不是孟鹤堂多次公开喊他宝贝儿的理由。
面无表情的孟鹤堂把两件熨好的大褂提起来抖了抖:“好了,来穿吧。”
正要反驳的周九良:“……来了。”
心里头想着事儿,手上的动作便不自觉慢了下来。
等周九良反应过来的时候,孟鹤堂已经衣衫整齐站在他面前了。
看着穿得粉粉嫩嫩的孟鹤堂,周九良几乎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还真是久违。
粉大褂,也不知多久没穿了。
倒不是没有这个颜色,想当年青春靓丽的时候,一天一个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俩是样样齐全。
出现后来那样的状况,单纯是因为周九良懒,再加上孟鹤堂在这方面始终依着他。
俩人曾连续穿了一个月的黑大褂。
周九良当时没说话,心中默念,黑色不挺好看的。
孟鹤堂则面不改色道:“这个啊,我是看周老师拿什么色,我就穿什么色,省得他换了不是。”
再后来大批专场来临,俩人一起去德云华服做了不少新大褂,新颜色,也拍了新照片。
这件粉色便是其中之一。
今儿倒是头一回穿,元宵节嘛不是,团圆的日子,穿喜庆些才好。
周九良正想着,就听孟鹤堂突然开口道:“是挺久的了。”
周九良回过神来,先是一愣,后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嗯。”
孟鹤堂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想岔了,叹了口气道:“我是说咱俩,挺久没见了。”
以为他在说粉大褂的周九良:“……”
周九良下意识觉得孟老师现在状态有点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他俩是挺久没见了,于是再次点了点头。
大封箱之后俩人各回各家拜年,过完春节孟老师先回队里开了箱,而他直到今天才回来“打工”。
孟鹤堂眯了眯眼睛,极其自然地上手去系周九良尚未系好的扣子,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饶有兴味。
“小视频还拍吗?我帮你剪。”
周九良抿了抿唇,有点无语地得出结论,这位看来多少是喝了点醋。
周九良挑了挑眉,干脆放下手乖乖配合,任由孟鹤堂慢悠悠帮自己系扣。
他微仰起头,龇着牙笑:“暂时是不拍了,我这个小弦师不是已经回来了嘛~”
孟鹤堂系好了扣,又伸手帮他正领子,闻言便知道,周九良估计在网上看到他的开箱视频了。
遂嘴角扬起一抹笑,抬眼去看小搭档:“搂席多快活,回来干嘛。”
周九良盯着近在咫尺的人,暗自感叹,这人都这么大岁数了,穿这小年轻的色儿还是好看。
周九良于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儿开箱,回来跟著名相声演员孟鹤堂老师一起说相声。”
孟鹤堂果然被逗乐了,揉了把周九良的脸,转身去拿水杯。
周九良继续盯着好看的搭档,喜滋滋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突然觉得不大得劲。
等会儿。
他今天好像是要质问孟鹤堂对他的称呼问题来着。
于是孟鹤堂转身准备把温好的水递给周九良的时候,对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孟鹤堂:“……”
发生什么事。
心中正不解,就听周九良道:“孟哥。您下回在外边儿,要注意称呼。”
孟鹤堂把水塞进周九良手里:“喝水,一天天跟骆驼似的。”
周九良:“……”
聪明的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孟鹤堂看着三两下把水喝完,然后盯着他不动的周九良,妥协般在他身旁坐下。
“我什么时候不注意了?”
周九良毫不犹豫:“好多时候。”
周九良想了想,双手捧着水杯,接着道:“主要是那个,之前去录的元宵节,今天播的那节目。”
孟鹤堂从容问道:“元宵节仪式感那个?”
“嗯,就是那节目。”周九良点点头,“那里面你就又喊了。”
然后补充道:“那是东方卫视要播出的,挺多老百姓也看,毕竟不是咱小剧场。”
孟鹤堂温柔点头。
“而且您不是一向觉得,这种正经场合毕竟不是平时自家演出,尽量不要有题外话,要完整利落。”
孟鹤堂赞同点头。
“……我都按词一句句捧的。”
孟鹤堂骄傲点头。
“说得不错。所以我喊你什么了?”
周九良脱口而出:“宝贝儿。”
孟鹤堂欣慰点头。
“嗯。”
由于他俩的粉大褂在一群深色大褂中格外显眼,师兄弟们几乎人人都来调侃了几句玩笑话。
直到临上场前,两人一如这十几年所做的那样,并肩站在侧目条。
周九良看着舞台上笼罩在灯光下小小的四方桌,心想,北展剧场很大,台底下满满当当,坐了有三千人。
今天开箱,师父大爷也在。
他俩演学哑语。
孟鹤堂一会儿要拿那小桌上雪白的方巾,给他当盖头盖上。
然后挽着他的手,对着观众席鞠上三躬。
孟鹤堂原本一声不响地站在周九良身后,这会儿却突然伸手勾了勾周九良的手指。
周九良侧头,然后措不及防,被人轻吻了下耳垂。
愣神中的周老师顺利被这突如其来,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弄得立刻浑身一僵。
偷香成功的孟鹤堂对着报完幕走下台来的主持人报以礼貌一笑,而后得寸进尺般凑上前去,在炸毛的人耳边悄声说了句:
“该走了,宝贝儿。”
周九良恼羞成怒地回头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孟老师,大步向前走去。
孟鹤堂紧随其后,两人一起走向属于他们的舞台。
夜晚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盖着暖融融的被子,进入睡眠的前一秒,周九良莫名其妙地想起来。
最后大返场的时候,师父瞧了眼他俩闪闪发光的大褂,似乎嫌弃地拧了拧眉毛:
“怎么想起来做这么一个粉嫩的颜色,俩人拆了褥子改的?”
周九良于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孟鹤堂安静的睡颜,心中萧索。
唉,今日约谈成功失败。
和以往一样,以没有结果的结果作为结果告终。
还有,我俩褥子真不是粉色的。
作者叨叨:
周老师这几年越活越年轻
孟老师越来越宠
这俩是越来越甜了
“哥……我真没劲了……今天就一次吧,行么?明天我还要送那两个小祖宗去上学。”
崇应彪仰面躺在床上,半张着嘴喘气。
伯邑考面无表情地撑起上半身,用拇指指腹去擦崇应彪眼角快要干掉的泪水。
“你先歇歇。”
“少来,”崇应彪拍开伯邑考的手,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抱怨,“再歇也不成,老子现在眼睛还泛黑影呢。”
伯邑考歪头盯着崇应彪脸上还没下去的潮红,从床上起身,披了件衣服,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他把蜂蜜水端回来,用嘴慢慢渡进崇应彪口中,两人就着甜水接了个不带情欲的吻。
一杯水喝下去,崇应彪的精神好了点,他砸吧砸吧嘴,跟伯邑考说:“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你就不能疼惜疼惜我?”
伯邑考笑出声:“我四十......
伯邑考笑出声:“我四十多了还没说什么呢。”
说完,他又拍了拍崇应彪的脸:“先别睡,我去放洗澡水,你再躺五分钟进去洗。”
“噢。”
崇应彪自打生完两个孩子,且经了一次大出血以后,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就是他再怎么健身,恢复得再好,加上年岁渐长,也不可能再像年轻时那般。
崇应彪在浴缸里把自己洗干净的同时,伯邑考冲了个淋浴,两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准备睡觉了。
崇应彪是真的累了,一沾枕头就着,伯邑考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微微笑了笑,然后也爬进被窝,把人揽进怀里,静静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崇应彪在洗漱台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骂了一句“禽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高领衫套上。
伯邑考倒是衬衫一路扣到风纪扣,领带打得齐齐整整,滴水不漏。
“今天穿西装便宜你了,下次我把牙印留你下巴上。”崇应彪倚在门框上咬牙切齿,初秋的天气还带着夏天的余温,好悬没把崇应彪热死。
伯邑考挑挑眉:“西装也很热的。”
两个人穿戴好出来客厅,两个准备上学的孩子已经等在门口了。
上初中的小儿子姬晨雾看到崇应彪手里的车钥匙,皱起眉:“爸,您能不开那辆骚红色的跑车送我俩去上学吗?”
“因为,你父亲,要开我的车,去公司,开会。”崇应彪咬着牙,抑扬顿挫地说。
“看着跟我俩被富婆包养了一样……”晨雾碎碎念。
“臭小子,老子是男的!”
“看着像您被富婆包养了,行吧?”初中语文还没学完的某人修改了这个病句。
崇应彪有些玩味地回头看了伯邑考一眼,得到了伯邑考无语的眼神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除了性别不太对,伯邑考跟富婆也没啥区别。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陪你俩坐地铁也成。”崇应彪甩甩手里的钥匙,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伯邑考抬手看表,平静地陈述了事实:“坐地铁会迟到。”
高中都快上完的大儿子崇林雾显然人生经验更丰富一些:“走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为啥不能买一辆普通点的车……”晨雾持续火上浇油中。
“我再说一遍,”崇应彪回过头,“这车不是我的。”
“狗姬发。”
这是伯邑考听到崇应彪出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一说到车这事崇应彪就来气。
跑车是当年姬昌送给伯邑考和姬发的礼物。那位父亲对两个儿子永远一视同仁,哥哥有的,弟弟也一定会有。
有点遗憾的是,两台车同款不同色,一红一白。毕竟是限量版,一下能搞来两台,已经不容易了。
年纪稍长的伯邑考看见弟弟姬发盯着那辆白色的两眼放光,就明白了,本着孔融让梨的精神,他率先说:“我喜欢那辆红色的。”
姬发美滋滋地说:“太好了哥,我喜欢白色的,咱们俩都能拿到喜欢的了!”
问题是伯邑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和那辆红色跑车完全不同的气质,所以他能不开就不开。
和崇应彪谈恋爱那会,有次他临时开会,散会时约会都快要迟到,他不愿意崇应彪在寒风中多等,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限量版红色跑车停在崇应彪学校门口的时候,崇应彪从嘴里哈出来的热气都飘成了一个问号和一个叹号。
“不是,哥,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狂野的吗?”
那天晚上吃完饭,崇应彪就在酒店的高级套房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狂野。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觉得这辆跑车和伯邑考般配的话,那只能是崇应彪了。
崇应彪很有商业头脑,大学时借着社会实践的由头就开始倒腾生意,还没毕业就赚出了一台车钱。他本人看着放浪不羁,其实是个实用主义者。比起华而不实的跑车,他那个车外形看起来低调又商务。嗯,如果不是红色,看起来还能更低调一点。
崇应彪一提了车就忍不住跑到伯邑考面前炫耀,炫耀到最后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摸着后脖颈,低头小声说:“想和哥哥买一样颜色的车。”
西岐其实挺大的,算是一线大城市。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冤家路窄。
崇应彪打开车门,下来想看看这个开着白色超跑蹭了自己车的孙子是谁,然后就看见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姬。发。”崇应彪周身的气压低下来,转而又扬起声音嘲讽道,“是你我就不意外了,因为你是真没长眼。”
姬发自知理亏,不想跟他吵,没好气地说:“我赔给你,行了吧。”
崇应彪强迫症,车上有一道划痕也受不了,他把车钥匙扔给姬发:“行,你把这漆给我重新喷一遍。”
姬发掏出手机,越搜越震惊:“我靠崇应彪,你这车这么贵的吗?”
“不然呢?”
姬发不理解,这看起来普中带土的车怎么能卖到那种价格。
还车那天伯邑考也在,姬发扔下钥匙就跑,三秒钟后,身后传来崇应彪的尖叫:“姬发——谁他妈让你把老子的车喷成白色的——”
“白色多好看啊!你那个车只配喷白色!”姬发扬长而去,风里传来他幸灾乐祸的大笑。
伯邑考对这俩人的争吵见怪不怪,拍着崇应彪的肩安慰他:“白色挺好看的,哥哥喜欢白的。”
崇应彪的脸色怪异起来:“哥,为了偏袒姬发,你也不用骗我吧。”
伯邑考察觉到崇应彪情绪不对,去抓他的手腕:“没有呀,我哪里骗你啦?上次我不是答应了你,只对你说真话吗?”
“没意思,哥。”崇应彪甩开伯邑考的手。那年崇应彪还年轻,原生家庭的阴影还没完全消散,青春期的敏感多疑和情绪不定一直延伸到二十出头。
伯邑考又再次紧握住崇应彪的手腕,他略施力,把人带近一点。伯邑考用另一只手捧着崇应彪的脸,指腹在他饱满的脸颊上摩挲,他盯着崇应彪委屈下塌的眼睛,轻轻说:“小应,上次你叫我只对你说真话。你心里想着什么事,也得好好对我说呀,这样我才能明白,是不是?”
崇应彪不说话。
“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好,让你不高兴,嗯?”
崇应彪的嘴角扁成跟眼角一样的弧度。
“你不是喜欢红色的么?”
“我喜欢白色。”伯邑考郑重地看着崇应彪,不像是在骗人。
“那你的车……”崇应彪开始不明白了。
“我是哥哥呀。”伯邑考又笑起来,“小发也喜欢白色。”
崇应彪刚刚差点都委屈哭了,听了伯邑考的解释,他吸溜着鼻涕,非常彰显大度地挺起身板,反过来安慰伯邑考:“哥,你要是喜欢我的车,随便你开,我都借给你。”
可是这不代表结婚以后就要永远换车开了吧???
虽然确实伯邑考开着白色的商务轿车比较符合他集团顾问的身份,崇应彪也是真的很像那种天天不学无术出去飙车的富二代。
崇应彪不止一次想把自己的车重新喷回红色,奈何伯邑考开车实在是太过于稳重,他的车再也没刮过。
崇应彪时常怀疑,姬发那次给车喷漆的时候是不是顺道拉去哪里开了光。不,也许伯邑考坐在驾驶位就是在开光了。
崇应彪在回忆完漫长的青春岁月后也把兄弟俩安全送到了学校。哥俩不愿意太招摇,在马路对面就下了车,一溜烟跑了。
崇应彪中午前就忙完了工作,回到家里没一会,伯邑考也回来了。
伯邑考进门时,崇应彪正坐在电视机前面嗑瓜子,回头说了一声:“回来了?”
“嗯。”伯邑考脱了外套,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文件夹,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有个事。”伯邑考难得表情那么严肃。
“嗯?你说。”崇应彪随口应着,嘴也没停下。
伯邑考叹了口气,把电视声音调小一些。
“你父亲……去世了。”
崇应彪停顿了一瞬,瓜子皮黏在嘴上都没察觉。
“噢。”他小声应了一声,抓了一把瓜子,放进伯邑考手心里,“吃瓜子吗?”
伯邑考握着那把瓜子,又放回桌上,他把文件夹里的纸拿出来,又把崇应彪粘在嘴角的瓜子皮拿下来。
“北崇集团请了很多商业伙伴去参加葬礼。”
崇应彪也不吃瓜子了,他拍拍手上的碎屑,从伯邑考手里接过那张纸,眼神从一排排名字上扫过。
“人够全的。”崇应彪咂嘴。
“西岐这边,小发最近有几个拓展业务的项目到了关键期,走不开,他问我能不能去,我想回来先问问你。”伯邑考一边缓缓地说,一边观察着崇应彪的脸色。
崇应彪了然地点点头,转头与伯邑考对视:“能带家属吗?”
傍晚放学,兄弟俩一看两个爹齐齐整整地等在校门口的时候,就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崇应彪的解释是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四个人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坐上车以后崇应彪从副驾驶回过头来:“跟你俩商量个事呗。”
后排的两个人正襟危坐。
“周末本来说去爬山,换个地儿行不?你们俩想去北崇吗?”
“好突然……”姬晨雾疑惑。
“我听说林林一直很想去来着。”崇应彪问大儿子。
崇林雾没来由地有点紧张:“我不记得了爸,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记得,大概你5岁的时候。”前排开车的伯邑考淡淡地说。
“……您记性真好。”
“我爸,嗯……你们该叫什么,爷爷?外公?算了不重要。他去世了,我要和你们父亲去参加他的葬礼。完事了可以在那边玩几天。北崇也有很多山的,比西岐的山漂亮。不去的话就只能送你们俩去爷爷奶奶家住两天了。”
崇应彪循循善诱,没瞧见伯邑考偷偷扬起的嘴角。
崇林雾还没从突然就能实现小时候愿望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姬晨雾率先开口:“那是不是也能见到狗东西崇应鸾?”
车身一阵剧烈的晃动,伯邑考差点把刹车片踩断,崇应彪要是没系安全带,脖子都能给扭折了。
“好好开,我的车!”崇应彪生气地拍伯邑考的胳膊。
“你那六个字跟谁学的?”伯邑考没理崇应彪,他仍直视着前方,冰冷的声音却传到后排。
后排的沉默震耳欲聋。
崇应彪又回过头:“你俩没少跟姬发打听我的事吧?”
后排就跟没坐人似的。
“我都好多年没听过这称呼了,”崇应彪突然笑了笑,又接着说,“下次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小应。”
崇应彪终于坐回去,然后对着投过来视线的伯邑考无所谓地耸耸肩。
“所以你俩去不去?”
“去。”
北崇的秋天对从小在西岐长大的爷仨来说已经算是冬天了,所幸下飞机前崇应彪给他们加了衣服。
伯邑考打开手机确认信息:“先去拿行李,有人来接。”
走出机场,果然有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迎上来,对着伯邑考微微鞠躬:“姬总,路上辛苦了,我是少爷的助理,送你们去酒店。”
跟在伯邑考身后的崇应彪看见眼镜男身后停着的豪车,吹了声口哨:“嚯,真气派。”
伯邑考虽然已经不是西岐集团的继承人,只挂着个顾问的虚名,但他能力优秀,在商界说得上话,又是家族的长子,走到哪儿别人也不会亏待他。
眼镜男闻声抬头看向崇应彪,眼中闪过震惊,崇应彪眯起眼与他对视了一秒。
“我记得你,崇应鸾的小跟班。”
眼镜男的脸色尴尬起来,他咳嗽一声,低头叫了一声:“二少爷。”
“别这么叫,显得我有过这待遇似的。”崇应彪轻飘飘地从心情沉重的眼镜男身边走过。
远远跟在后边的姬晨雾小声对崇林雾说:“哥,咱们是不是看着就行,跟父亲一样。”
崇林雾非常尽责地提醒他过于活泼的弟弟:“你别笑出来就成。”
葬礼定在第二天一早,到了酒店,崇应彪让他们把要穿的衣服收拾好,出发前他特意嘱咐了,带两套正装。
好奇宝宝晨雾及时上线:“爸,您是怕有人往咱们身上泼水吗?所以留一套备用。”
崇应彪翻白眼:“你别往别人身上泼水就行……明天你就知道了。”
伯邑考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你非要来这嘚瑟这一趟,不累吗?”他太清楚崇应彪此行的目的了,参加葬礼是假,羞辱崇应鸾是真。
“哥,你忘了他盼着我们死的时候了?”崇应彪的声音沉下来。
伯邑考的手停下,崇应彪看着那弓着的脊背轻轻起伏了一下,知道伯邑考无声地叹了口气。
崇应彪走过去,帮他把整理好的衣服挂起来,接着说:“早点吃了晚饭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清晨,一家四口到得早,还没开始入场,崇应彪看见入口处有个身影正跟早到的宾客寒暄。他对着伯邑考扬扬下巴:“去打个招呼。”
来的人崇应彪大部分都不认识,但是他们的目光都追随着自己,眼中闪过诧异。他不清楚在离开的三十多年里他被父兄谣传成了什么糟糕样子,当看清楚入口处那人的脸时,崇应彪觉出了一丝滑稽,因为那些诧异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两个孩子同样对周围人的目光感到了好奇,当看到崇应鸾的时候,他们和伯邑考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伯邑考不算是个颜控,只要他能发现别人身上的美好品质,他就可以看那个人顺眼。
崇林雾和姬晨雾也不算是颜控,但是奈何身边好看的人太多,有两个英俊的爹不说,爹的亲戚朋友也都是帅哥,硬生生拔高了审美。兄弟俩在西岐生活的十多年里都误以为中年男人的平均颜值就是他们爹那样。
伯邑考父子三人直接宕机了。
“原来爸老了长这样……”率先重启的姬晨雾发出了他的开机语音。
崇应彪握拳,但是看到崇应鸾的鬼样子又心情很好,马上原谅了儿子。
三十九岁的崇应彪春风得意,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远看像个刚大学毕业的小青年,散发着勃勃生机。
三十九岁的崇应鸾没了把他宠上天的爹,面对着业务逐渐萎缩的北崇集团,愁得活像个小老头。
年龄差只有三分钟的双胞胎兄弟看起来像差了三十岁。
“保养得真好……”崇应鸾抽搐着嘴角率先开口。
崇应彪说实话都有点开始反胃了,咬牙切齿地接话:“把我的脸糟践成这样,真有你的。”
崇应鸾扫了一遍崇应彪身后的三个人,眼睛最后又落在崇应彪身上。
崇应彪会意,他先指指伯邑考:“这是你的贵客,西岐集团的伯邑考顾问,也是我丈夫。”
然后他又指指两个小孩:“这是我们家老大,这是我们家老二。”
崇应鸾看到两个孩子,阴狠的眼神收敛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孩子很像你,挺好的。”
“还是少像我吧,像我就像你,难看死了。”
“噗嗤——”
姬晨雾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但他在崇应彪回头以前大声咳嗽了几声,拍着胸脯说:“对不起爸,咳咳,这儿空气太干了。”
姬晨雾就着咳出来的眼泪,面带悲戚地望着崇应鸾,可怜巴巴地说:“舅舅,您节哀。”
崇林雾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节哀,舅舅。”
崇应鸾现在只觉得他的混蛋弟弟生了两个小混蛋。
一直到葬礼结束,伯邑考都还没从“同一套五官竟然可以丑成那样”这件事中缓过来。
崇应彪在露出茫然神色的伯邑考眼前摇了摇手:“回去了。”他不愿意被其他好奇的宾客搭讪,葬礼一结束就拽着伯邑考和孩子溜了。
回到酒店后不久,眼镜助理就过来告诉他们,说崇应鸾感谢各位宾客远道而来,在别墅设了晚宴,请大家务必赏光。
傍晚时,伯邑考和崇应彪在房间里换衣服。
“难怪你说要带两套衣服。”伯邑考扣好衬衫扣子,又去扣袖扣。
“你没猜到?”崇应彪正专心致志地对着镜子抓他的刘海。
“我只是合理推测,但你了解崇应鸾。”
崇应彪不置可否,他弄好了头发,回过头,看着穿好外套的伯邑考皱了皱眉。
“不用穿那么正式。”崇应彪扯下伯邑考的领带,又把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他从行李箱中翻出一块蓝白花色的丝巾,系在伯邑考脖子上,又在他的外套领口别上一只麦穗形状的胸针。
“真好看。”崇应彪满意地点点头。他连衬衫都没穿,只穿了个白色高领衫,外面是同样纯白的休闲西服。
“你是去结婚吗?”伯邑考失笑。
“那我会穿得更好看一点。”崇应彪笑着牵起伯邑考的手。
这哪里是为了答谢宾客啊,这根本就是崇应鸾的就职晚宴。
崇应鸾巴不得昭告天下现在他是北崇集团的掌权者,他长袖善舞,在人群间穿梭,和每一个人谈笑风生。
崇应彪和两个孩子缩在角落里吃吃喝喝,伯邑考瞅见几个平时不容易见的熟人,说去场子里应酬一圈。
一个黑影从崇应彪身后慢慢靠近,突然跳起来搂住崇应彪的脖子。
崇应彪半杯香槟直接泼到了地上。
“靠,殷郊,你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殷郊五官生得深邃,年纪大了以后继承到一点父亲的威严和霸气,显得更有魅力,此刻却像个高中男生一样笑嘻嘻地挂在崇应彪身上。
“嘿嘿,彪子,好久不见!我以为只有考哥来,没想到你也在。”
“你怎么才来?上午人呢?”
“我临时有会,改了机票,下午刚到。”
殷郊拿起崇应彪的酒杯,放到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又给他拿了一杯红酒。
“你们北崇人也太冷血了吧,早上埋了爹,晚上就开香槟?”
崇应彪耸耸肩:“家族传统。”崇侯虎那一代只还有个弟弟崇黑虎,当年两人同样斗得不可开交,以你死我活告终,气得老头也一并归了西。崇应彪没见过爷爷,但是估计老头死的时候,崇侯虎也开了香槟。所以崇侯虎为了规避风险,崇应彪个还没长到他腰,就被逼得早早退场,生怕耽误了崇应鸾的大好前程。
“那死鸟可真烦,我刚吃了两口点心,他就拉着我在那叭叭说,说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听得我头都大了。我爸干嘛非要跟这种弱智合作。”
殷郊抱怨个不停。崇应彪仔细想了想,殷郊是当年他们几个好兄弟公认的二百五,连他都说弱智,证明崇应鸾脑子确实不咋地。也有可能是崇侯虎惯的,看来鼓励式教育鼓励过头了也不行。
“我好饿……”殷郊丧门星一样地拉长尾音,然后看向餐台,“彪子,哪个好吃?”
彪子抬手指了指身后两个狼吞虎咽的半大小子,把两个人招呼过来:“这俩吃了一圈了,让他俩带你去。”
“殷郊叔叔好!”
“叔叔好。”
“你俩吃自助回本来了?快告诉我什么东西好吃。”殷郊笑着搂住兄弟俩的肩膀,跟着他俩走了。
崇应彪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发现好久没用的大学篮球队群里弹出几条新消息。
﹉﹉﹉﹉﹉﹉﹉﹉
【干就完了(5)】
殷郊:彪子如果老了原来这么丑!
鄂顺:求照片。
姜文焕:无图无真相。
崇应彪:?
殷郊:我草,错群。
崇应彪:故意的吧你。
崇应彪:你俩怎么没来?@鄂顺@姜文焕
鄂顺:太远了……
鄂顺:早知道彪子你去我也去了。都好久没见了「大哭」「大哭」「大哭」
姜文焕:东鲁不和北崇做业务好多年了已经。不是我说,跟崇应鸾做生意稳赔不赚。
崇应彪:姜老板看看我。老同学给你打折。
姜文焕:本群禁聊工作谢谢。
崇应彪:「图片」
崇应彪:别听殷郊瞎说,丑的是狗比崇应鸾,老子永远帅气英俊好吧。
鄂顺:「呕」
姜文焕:「呕」
殷郊:「呕」
姬发:啊啊啊啊啊崇应彪我加班到现在不是为了看你自拍的好恶心谁是群主快把他踢出去!!!!!!
崇应彪:不好意思,我是。
崇应彪心情颇好地欣赏着姬发在群里的赛博尖叫,冷不防一个酒杯出现在视野里,碰上自己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崇应彪抬头,他怀疑再看这张脸以后照镜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咱俩没啥可说的了。”
“奚落完我,你满意了?”崇应鸾还是那张阴恻恻的笑脸。打小崇应鸾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他嫉妒崇应彪拥有的一切他没有的东西,哪怕他不稀罕。
“你想怎么样?”崇应彪警觉起来,“崇应鸾,我不抢你的东西,你也别来招惹我。”
“呵。这是北崇,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真觉得我是被你们赶出去卖火柴的小女孩是吧?谣言传得自己都信了?”
崇应彪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板起脸,他体态好,站直了看起来比崇应鸾高一点。
那双眼角下垂的圆眼睛冷漠起来时,竟一点也露不出可怜的感觉来了。
崇应鸾心下一惊,才明白过来面前再也不是那个连哭都不敢在父亲面前哭的不得宠弟弟了。可他仍然不愿意示弱,狠狠说道:“别太得意,我还是有办法收拾你的。”
“在聊什么?”伯邑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站到崇应彪身后,随手揽住他的腰。他话说得温和,微微勾着嘴角,眼睛却没笑,直视着崇应鸾。
“随便聊聊,”崇应鸾回视着伯邑考,指指崇应彪,“叫他多吃点,这么瘦。”
崇应彪对崇应鸾的小心眼一百个服气,自己不长啤酒肚他也要嫉妒是吗?
伯邑考紧了紧手臂,现在的崇应彪真是一搂一个满怀,他垂下眼,透出些伤感来:“他现在身体不好,吃什么也不长肉。”
怎么伯邑考也演起来了?你看对面崇应鸾脸都绿了。崇应彪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崇应鸾举举酒杯:“姬总,单独聊聊?”
伯邑考淡淡说:“公事的话,麻烦走公对公渠道,家事的话,西岐才是我们的家。我说得够清楚了么?”
看来刚才的对话伯邑考全都听到了。崇应鸾不甘地咽了咽口水,当年殷寿的算盘打得好,联合北崇牵制有崛起之势的西岐,可如今北崇势弱,殷寿的家和业都被他搞得一团糟,西岐在姬发的带领和众人的帮助下默默发展壮大,今时不同以往,如今西岐已经不必对任何人低头了。
崇应鸾虚举了下酒杯,脸色铁青地想要走。
“哥。”崇应彪又叫住他。
崇应鸾不耐烦地回过头来。
“哥,我不会再来北崇了,你的葬礼我就不参加了。”崇应彪嘴角挂着冷笑,眼睛却平静地看着崇应鸾,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有伯邑考在身边时,他看起来才温和一些。
“过去的事,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了。我们互相就当没有对方这个人吧。”
崇应鸾挑眉。
崇应彪知道那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他的声音又冷下来:“今天过后你要是再来找茬,我也不会手软的。”
崇应鸾没有回答,转身消失在人群里了。
伯邑考不悦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叫他哥?”
崇应彪疑惑地回过头:“啊?他本来就是啊。你难道以为我是哥哥吗?”
伯邑考转开目光,没说什么。
“伯邑考……你,哈,你慢……啊——”
崇应彪扬起脖颈,喉结因为剧烈的喘息上下滚动。伯邑考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攀上他的肩,对着崇应彪颈上的凸起咬了下去。
“唔呃——”
……
今天晚上伯邑考弄得狠了,崇应彪释放完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伯邑考把人拢在怀里,双手轻轻顺着他的背。
崇应彪心里恼怒,流着泪啃伯邑考的肩膀磨牙。留了好几个牙印后,他偏过头,疲惫地枕在伯邑考的颈窝处。
“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嗯?”
两人还连在一处,伯邑考带着怀里的人斜歪在一堆枕头里。
“你为什么管他叫哥?”伯邑考的声音低沉沙哑,显得无比严厉。
“我不是说了,他本来就是。”
崇应彪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伯邑考的胸口:“你真小气。”
“不许管那个狗东西叫哥,听到没有?”
崇应彪楞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听伯邑考骂脏话。
“行行行,反正再也见不到了。”崇应彪转过头,伸出舌头,舔伯邑考锁骨上的汗珠。
伯邑考亲了亲崇应彪的额头:“再来一次?”
崇应彪又笑了,他抬起脸和伯邑考对视,那双眼尾发红的眼睛还湿漉漉的:“亲爱的,你可真难哄。”
伯邑考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崇应彪很满意对方的反应,闭上眼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结果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谁也没爬起来,山是殷郊叔叔带着兄弟俩爬的。
崇应彪小时候奔跑过的林场已经有好大一片被划成了森林公园。林子里的树有好几十米高,太阳都仿佛变得很远,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回来时,两个孩子都很兴奋,裹在暖和的外衣里热腾腾地冒热气。
“爸,您真该去看看,林子里空气可好了。”
崇应彪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回答叽叽喳喳的小儿子:“我知道,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他换了个胳膊枕着,接着说:“我小时候还在那树上睡过觉呢。”
“父亲,这儿的山,和西岐的很不一样。”连一向淡定内敛的崇林雾脸上都扬起了欢快的笑容。
“这回觉得你这名字取得不差了吧。”伯邑考摸摸他的头,又转头温柔地看向崇应彪。
“嗯!”
“您没一块去真的好可惜……”姬晨雾有些遗憾地说。
“不可惜。”伯邑考笑笑。
因为我每天都能看到。
看到那个从北方大地中破土而出,在林间自由奔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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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一篇共用一个世界观设定。这篇主要聊聊兄弟关系,还有就是一家四口一致对外迫害崇应鸾,写起来很欢乐。
跑车那部分化用了雪龙驹和小驴的设定,也是很有趣的一个体验。
希望你们看得开心!
回礼精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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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魔改,主打欢乐,CP乱炖,有原创女主,纯纯为爱发电。写文不久
私设文字转化,观影期间不存在死亡
occ不受控制,全员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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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领了道口谕,你就去闯天牢
了!”袁善见要不是涵养好这一口茶高低都得喷出来。
“有口谕不就行了,我又不是自己擅自闯天牢。安心,皇上本来关你就......
“有口谕不就行了,我又不是自己擅自闯天牢。安心,皇上本来关你就是做戏,而且我去请示太上皇的时候太子也在,估计人爷三早就想到我会赶回来捞你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不会是用北边匈奴的脑袋摆了十几座京观吧?皇上这么确信御史们不会弄死你。”袁善见倒是知道皇上是做戏,只不过皇上迟迟不来救他,他都以为自己被放弃了。
“京观是什么”我们的好奇宝宝殷郊又一次抓住了华点。殷寿虽然也不知道京观是什么,但是拿人头堆,估计就是用来记录战功吧。
京观是古代战争中,胜者为炫耀武功,收集敌人尸首、封土而成的高冢,又称“人骨塔”或“人头塔”。
人头堆出来的,十几座京观那得杀多少人啊。“你小子这么猛的吗?”质子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崇应彪,虽然他平时打架就凶,但这京观说简单得就是拿敌人的人头堆出差不多有多半人高的“土堆”,十几座说整就整。
“得了吧,我什么性子你真不清楚,再猜猜,放心大胆地猜。”
“你把匈奴给灭了?”袁善见的语调明显上扬,透露着试探与不相信。
“差不多吧,就剩下一些小孩和女人了,其他不是杀了就是赶到山那边去了。那些逃跑的根本不用追,光山上的风雪和野兽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崇应彪“谦虚”的说,脸上倒是得意。
“那袁某就不担心了,正所谓苟富贵,勿相忘。侯爷此番富贵了还能想着赶来搭救善见,真是不胜感激。”袁善见调侃道。
“你小子怎么打的?那么难缠的蛮夷说弄死就死了,我看侯爷提前回都城,肯定是秘密回来的,那这两天不方便出去,不如和善见好好说说。就当善见为报侯爷救命之恩陪侯爷解闷了。”
刚刚不是还将军吗?,这下就是侯爷了?“灭匈奴功劳很大吗?”崇应彪听到那句侯爷,不免有些激动。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向天幕发问。至于规矩,反正大家早都开始窃窃私语,殿外还有人高声谈论,这都不管那就是不打算让守规矩了。
对当时两代皇帝甚至包括前朝都被祸害过,别的时空各有各的情况,不过就他们所处的大梁来说,除非忤逆谋反,谋害皇嗣,基本是这辈子的荣华富贵是有了,也会重点写进史书青史留名。
怪不得敢闯天牢,这么大的功劳,要我我也敢。鄂顺看了看崇应彪,当说不说,“那个你有这样功劳,怪不得敢自己带道口谕就冲进天牢救人。这得意的嘴脸倒是有些像你了。”
崇应彪没有回话,青史留名,荣华富贵,自己向来只敢想后者,毕竟他觉得自己就算能青史留名也是留恶名。哎,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匈奴,就算有,也不可能轮到我。
“鄂顺你这转世说话真够绕的,想听就直说呗,还解闷。这嘴硬的要死。”崇应彪一脸得意的说,鄂顺也不惯着他,直接幽幽地来了一句“你难道不想听吗?”
殷寿脸色一阴,这么一说,只怕自己这位父皇又要让自己出去打仗了。毕竟只要殷启那家伙未来能坐稳位置,估计让活刨了自己他都干。谁让这老头子生怕自己心爱的儿子上位时有有多不顺呢。
画面再次转换,入眼间都是奢靡之相。几个眼看岁数都差不多半百的老头子和中年大叔一起品鉴古画,说到高兴处,皆开怀大笑,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看这几个老头大叔有什么用,他们还想知道匈奴是怎么打的呢。
“那袁善见被崇应彪救走了。”
“崇应彪……北伯侯家的三子,前两年被赶出府的那个。”
“对,就他。”
“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具体时辰不清楚,守城军那没有记录,不出意外应该是锦衣卫或秘阁带的人,不然咱们那边的眼线会预警的。”
“这袁善见让他这么个混不吝的带走,再想弄回来,估计不可能了。本来一个袁善见就够烦了,崇应彪那个武疯子再回都城来,这下不好弄喽”
“怕什么,这崇应彪作为武疯子能有空听都城的消息,那说明那小子和匈奴已经打完了,本来这小子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是就出了大力,皇上那会不想被敌国暗探知道,才一直瞒着这小子的战绩没封赏,不然咱们也不至于到现在都看不见那些战事录。此番他又跟匈奴有所一战,按上次在燕云卫邻军的暗探那传过来的消息,那小子要是消停,绝对匈奴活不了几个部落了。此番就算他只带口谕闯天牢,倒是功过一抵,这功还有不少。只怕到时候封赏,有些人就要睡不着觉了。”那人说完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北边
“就是,估计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撕起来了。这大戏一定十分精彩”旁边也不缺幸灾乐祸之人。
“诸兄在说什么?竟这般快活”只见一个穿金戴玉的粗犷汉子走来,虽然感觉他已经有心收敛,那身上那股土匪气儿却什么也遮不掉。江山初定,少不得封赏开国功臣,这富在深山有远亲,有些功臣出身乡野,这人一老又心软念根,帮扶出的穷亲戚多有不成器的,眼下这位就是,说是汝阳王的远亲,仗着汝阳王府没有男性继承人硬贴上来。
“我们说这崇应彪回都城受封赏有人要夜不能寐了”
“没听说这个武疯子有仇家啊?谁敢惹他这么个混不吝的。”
周遭人哄堂大笑,刚刚捧哏的那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台入了都城就好好了解一下这都城里各家各户的事吧,竟这般闹笑话。”
“满都城谁不知道那北伯侯崇侯虎是个偏心眼的,对崇应彪这个三儿子只当没有这么个人似的,还故意在人家名字里取个彪字,暗讽他这个三儿子长不大,立不住。”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被老虎嫌弃的彪可谓是众兽之敌,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基本上活不过幼年。可一旦这彪活了下来,就会变得异常威猛凶残,而这彪长成之后残暴好斗,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曾经遗弃自己的老虎和他那两个备受宠爱长大的兄弟姐妹。”
“这崇侯虎当年把十二岁身负重伤的崇应彪赶出府,除了族。无非就是怕他真的长成报复自己,想让他死在外面结果他崇侯虎这运气真是差的有一批,能长成的彪千百年难遇一只,结果真让他崇侯虎给赶上了。”
打算加秘阁了家人们,这篇早晚得让我揉成综影视观影。
八斋我真的哭死,所以你们是希望文无期是楼垚的表兄弟还是被大房设计被送走的双胞胎兄弟
*现背/我在造谣
*“出不了戏的”和“出戏确定自己喜欢的”你们吵一架吧
我不擅长大吵大闹,所有的情绪都是隐秘着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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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雯元拒绝出演崇应鸾的消息,于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别告诉姬发啊,我之前还骗他来着。”侯雯元还是叫得姬发,按照于适和所有人约定的那样,没有喊他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要骗?自己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他站在门外听见房间里侯雯元的声音,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彻,于适不明白为什么听见这消息,自己能难受到这种境地,他想推门进去,瞪着对方,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挪着步子离开。
害怕对视,害怕质问,最佳的状态是心照不宣。
晚上剧组的伙伴在食堂里欢送已经杀青的......
晚上剧组的伙伴在食堂里欢送已经杀青的演员们,于适调动了所有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就像是行刑前的侥幸心理,总盼望着枪抵上脑门的时候没了子弹。
可这样会变得更可怕,等待换上新的弹夹,愈发难熬。
于适总在不经意间将余光归属到侯雯元身上去,对方坐在一边捏着倒了酒的玻璃杯,慢慢的转动,实在忍不下去,于适离开人群朝对方走过去。
“侯哥,有些实话,是不是现在也该讲了。”于适用得陈述句,没有任何反问的语调,暗示对方自己已经知道,劝他别磨磨唧唧的。
“什么实话?”侯雯元微微仰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始终坐着,但松开了捏着杯子的手,“少喝点啊,明天还得接着拍呢。”
于适扯了凳子坐下来,盯着侯雯元躲避的眼神,“你辞演,还骗我,打算今天晚上偷偷溜吗?还有谁不知道?就剩我了吧。”
“没那回...”
侯雯元话都没说完,就被大家以“杀青的演员合唱一首”的理由拉起来,于适看着对方慌张的肢体语言,仿佛在说,不是要瞒着吗?
喉咙被梗住了,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很细很小,都不一定能发现并顺利夹出的感觉,于适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侯雯元好不容易从一堆人里挤出来,重新回到于适面前,他原本想抬手去捻对方的头发,却僵在半空,最后只是搭在他的肩上,被于适侧了一下身,躲开。
“于适...”
“说了别叫我名字。”
侯雯元莫名被逗笑,觉得对方像是炸了毛的猫,他坐在于适身边,看着热闹场面,将手掌心杵在膝盖上,叹了口气,“我不演是因为我觉得不合适。”
“谁关心你为什么不演,”于适几乎是很冲的说出这句话,又自觉态度不好,收敛了些,越是收着脾气,鼻子就越酸,“你跟我说会怎么样?我会闹吗?我都二十多了,会拎不清吗?”
三个大问号砸在侯雯元脑门上,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安慰的话说不出来,就只能提别的,“杀青完还能见面的嘛。”
“世界上最轻松的工作,就是画饼。”很显然于适不吃这套,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到活动尾声,不知道谁开了痛哭的头,就像是流行感冒一样传染开来,或是红着眼或是抬手抹眼泪。
乱换着,抱作一团,侯雯元都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场面混乱到他应付不来,只能感觉一个人从很远的边缘慢慢走过来,抬起胳膊,圈住自己的颈窝。
嗅觉先判断出来,虽然于适不是个会喷香水的主,但他总能分辨的清,一瞬间就会觉得,“这是他的气息”。
对方发梢摩挲的地方,是昨日崇应彪被姬发用鬼侯剑刺穿的位置,原本的粘腻血浆残存,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又覆盖上于适的眼泪。
很冰,动脉的滚烫都无法中和。
侯雯元总是把于适当成小孩来看,相差六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隔了三条代沟,有时候对方的热情,都有些招架不住。
还在哭,嗓音有些哑,声音很低。
还是想到最后一场对手戏,当时做为崇应彪的他,眼睛被水淹没前,看见姬发张大了嘴,绝望的破碎。
“你今天晚上就走?”
“买得明早的机票。”
因为声带过度使用,于适被下了命令少说话,养着恢复,毕竟马上就有一场嘶吼的戏份。
“回去睡觉。”
侯雯元第三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于适干脆像没听见似的,直接扯了对方的被子蒙到头顶,漏网的呆毛晃荡了一下。
“哎...”侯雯元靠近大型蚕宝,伸手拍了一下于适的脑袋,“起来,看电影好了吧。”
随便乱挑的,只是想让声音充斥在沉默的两人中间,墙上挂着的时钟里,秒针在无声的转动,于适盯着屏幕,愣是没看进去一点。
他先用余光试探敌情,发现侯雯元靠着床背睡着了,亮光斑驳的打在他脸上,警报解除,于适直截了当的偏过脑袋,盯着对方看。
不自觉间,跟着他呼吸。
“年龄大了就是爱睡觉嗷...”于适嘀嘀咕咕,伸手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板,把音量调低。
“我没睡,听得一清二楚,”侯雯元眼睛还闭着,嘴巴一张一张,“说我坏话,嗓子变哑。”
“全哑了更好,”于适把遥控板丢在原来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明天能去送你。”
“你就会过个嘴瘾,西楚霸王的兵。”侯雯元抬手,将胳膊绕在胸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
“啧。”
虽然自己玩儿不腻这个梗,但从侯雯元嘴里讲出来,莫名有些羞赧,于适眉头都拧到一起去。
“侯雯元。”
“嗯?”
被叫了全名的年长者睁开眼睛,发出短促的疑惑声,他想看看这个晚辈现在的表情。
“说说话吧,想听你的声儿。”
于适把手握成拳的准备往下锤的时候,侯雯元将手掌精准的摊在他落下的地方,把握时机的一收指尖,包裹住于适的拳头。
两手相比,于适的手小了一个壳子。
“听什么声儿?用崇应彪的语气骂不睡觉的小于同学?”侯雯元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坐正了些,“他娘的姬发!你小子不睡觉搁这儿坐着干嘛呢!”
“诶诶诶,杀青了啊,”于适本来想学着打板的手势提醒侯雯元,却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轻扣着,只能举了另一只手在对方面前打响指,“出戏吧,侯哥。”
“害...”侯雯元抽走了握着的手,翻身下床穿了拖鞋绕到冰柜面前,拿两瓶水,丢一瓶给于适,“捂捂再喝。”
于适捏着有些凉的瓶子,伸手在瓶身上就着水雾乱涂乱画,他看着侯雯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检查一遍是否带全了东西。
“你坐下吧侯哥,实在落了什么,我给你寄啊。”于适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里,当下这个时刻若是对方离自己超过一米,心里就会不痛快。
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于适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凉的,突然清醒过来,以为侯雯元又想玩不告而别那套,都已经怒气上头准备冲出门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站在浴室里刷牙。
“靠...”悬着的心突然砸下来,于适有些晕眩,重新倒进枕头里。
侯雯元捏着牙刷满嘴的泡沫,含糊不清的开口,“别骂脏。”
“于适,不是...”侯雯元喊住准备开门的于适,看着对方的手一顿,把半句话补上,“一切顺利啊,西岐农夫。”
“...好。”
于适没敢回头,用力的点了两下,马上就溜出房间去,过了夜晚酒劲的掩饰,太阳升起,白天到来,所有的暧昧气息无处遁形,他依旧不敢面对真实的情绪,所以逃跑。
但很快后悔把侯雯元一个人丢在房间的举动,纠结的心情再次占领理智,想要返回去看看对方,拉扯着,在走廊里徘徊,最终还是离开。
“您忙!”于适按住语音键,发送过去,想了想又撤回,在几十分钟后收到回复,对方询问自己撤回了什么。
好像是在跨国联系。
两人默契的从不问早安晚安,都是互相画饼着说,“下次见”,至于能不能见、怎么见,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抻直了指尖,按过去,“喂?”
“小于同学,还没睡?”听见侯雯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于适趴着,脸闷在枕头上,低低的笑,又点了免提,听见对方说,“别总熬夜。”
“没熬,给侯哥你吵醒的。”于适把下巴杵在枕头上,嘴巴一张一张的,眼睛半眯着。
“什么!”于适一个俯卧撑起来,攥着手机,“什么意思?”
“你不快要杀青了吗,我想来看看,刚好没什么工作,我就说来就来了,确实有些晚,应该明天再和你说,打扰你了,于适。”
于适立刻蹦起来穿衣服,单腿跳着穿袜子穿鞋,不小心磕到桌角,倒在床上缩起来无声的龇牙咧嘴,结果还是被侯雯元听出异常。
“于适,撞到了吧,别急啊,我就在楼下呢,现在准备进电梯,可能就是会没信号,你别急。”
“我...不急!”于适冲躺在一遍的手机喊,“等会儿见。”
在于适开房门的瞬间,刚好碰上侯雯元准备敲门而停留在半空的手,他打量门外的年长者,对方头发长了些,戴的依旧是那副半框眼镜,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捏着拉杆行李箱。
现在拥抱,会不会被听到心跳。
于适还在犹豫的时候,侯雯元已经松开了握着拉杆箱的手,手臂微微张开,倾身拢过来,再度拔高了于适的心率,震得眼泪都要出来。
“好久不见。”
贴得很近,于适的头发在挠侯雯元痒痒,于适感觉到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背向上,停留在他的后颈,最后轻轻的捏了捏。
像是哄小狗。
“嘛呢...”
于适自觉是炸毛的语气,不知道怎么的落在侯雯元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对方笑到单挑了半边的眉,更是让于适自己呲着牙回身进屋。
盘着腿,坐在地上,看落地窗外的夜色,于适突然想起来看过的一本奇幻小说,滔滔不绝的给侯雯元讲,最后甚至动用肢体语言描述。
他讲着讲着突然发现,侯雯元像是一个专业的捧哏,视线从未移开过自己,于适让感性描边的过度解读侵蚀自己,认为对方浑身散发着想念的气息。
然后就是进一步的触摸试探,于适先搭上侯雯元的肩膀,顺着胳膊向下,一只手牵着对方手腕,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掌心,继续讲故事。
对方没有反抗,任由他放肆接触。
“姬发杀青!”
于适捧着花被簇拥在中间拥抱,他看着侯雯元站在人群外围,一个人默默的鼓掌,对方的眼眶好像有些湿,惹得于适不忍心再让他独自站着,咧着嘴朝对方走过去。
“杀青快乐。”
“杀青不快乐。”
“我不在这儿嘛,还有哪里不快乐?”侯雯元抬手,搭上于适的肩膀,指尖贴在他的皮肤上,“晚上我们...”
“于适!杀青宴别忘了!”
“好!”于适转头高声回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侯雯元,“哥,你说什么?”
侯雯元看着于适询问的眼睛,犹豫再三的措辞,或是想任性一回的挽留,或是考虑人际关系的维持,最终还是摇摇头,“卸个妆,快去吧。”
“一起,”于适伸手扯住侯雯元的手腕,往前迈步,“一起吧,一起吃饭。”
全组的杀青,少了些之前的凝重氛围,喝嗨了的也不在少数,于适的脸被灌的通红,眼睛亮亮的,跌进侯雯元坐着的沙发里,仰着头笑。
这样热闹的场景,侯雯元一惯的融入方式是笑着看,他不紧张,几乎是松弛状态,直到于适的脑袋枕上自己的肩膀,对方像个流哈喇子的小狗,眯着眼睛睡。
“于适。”
“回去睡呗?”侯雯元嘴上这么问,实则还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对方靠起来更舒服些,顺便抬手贴在于适的脑袋上,拍了拍。
“不回,”于适再度坐正,圆着眼睛煞有介事的起身,右手握成拳,锤了两下胸口,“年轻人还能熬。”
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在相互拉着手说话,于适一个不注意就从侯雯元身边被挤开,两人距离越拉越远,对方似乎还没有感觉到,他有些急切,甚至夸张到踮了脚,“侯雯元!”
瞬间都安静,很快剧组的同事们都在半开玩笑似的说于适怎么不喊哥了,杀青完就没大没小的,侯雯元在不远处的位置回头,小跑着回到于适的范围里。
他站在于适身边背着手,也不说话,听对方把最后两句话和别人说完,敏锐的捕捉到结束语,“我和侯哥还有点事儿,先走。”
“嗯?”侯雯元先是因为并没有这个约定而发出疑问,后一秒就撞上于适皱着的眉头,打圆场,“是是是,还有事儿。”
又只剩他们,彼此面对着,连呼吸频率都能很好的掌握。
“去哪儿啊?”
“这不是你白天杀青的时候先约的我吗?”
侯雯元面对于适的甩锅,只能插着腰,边笑边摇头,“随便逛逛吧。”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遇见绿灯就通过,碰到红灯就拐弯,倒是阴差阳错的到了城中心,真正的城市在凌晨开始苏醒,小摊小贩还在火热的颠锅甩勺。
“我最近没事儿干,无聊的时候,”于适说半句话,就被一家摊贩吸引,点了几串东西之后转头,发现侯雯元还在等下文,舔舔唇把话补上,“就刷侯哥之前的视频...还、还挺活泼。”
“那什么,老板,我也来、来几串这个。”侯雯元躲开于适的眼神,抬手摸摸鼻子,故意吹着小曲儿转来转去,就是不理会于适凑到面前的脑袋。
“诶侯哥,”于适还在耍宝,甚至抬手拨了拨对方的耳垂,又戳戳他的颈窝,“你这几分熟啊,熟透了吧,怎么红成这样啊,哎哟。”
侯雯元实在招架不住,慌乱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想堵住对方的嘴,“小于同学可以少说两句话,这样更讨人喜欢。”
“啊?”于适将手掌搭在耳边,“讨谁喜欢?谁啊?”看侯雯元不回答,开始变本加厉,“没有人不喜欢我,老板炒份面放得料都多,是吧,老板?”
“哎哟,付钱了啊叔叔,”侯雯元亮了亮手里的付款界面,接过塑料袋,又抬手捏住于适的脖颈,一把拽走,“走走走,别丢人了。”
于适两手空空,东西都在侯雯元那儿,他抬着胳膊交叉在脑后,臭屁的用口哨吹着“猴哥猴哥”的音调,如愿以偿的挨了一掌在脑袋上。
又梦见黄河滩边的事情。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角色,侯雯元在心里嘀咕。
“...哥...”
侯雯元听见于适说梦话,想起来自己笑话过对方在电影里喊哥哥破音的事情,甚至还乐此不疲的模仿过,他翻了个身侧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于适的安全距离可以拉近到同睡一张床。
窗帘不太遮光,侯雯元能看清于适半蜷缩着将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睡,他抻直了胳膊想要环住对方,却在半空就撤回。
“哥...”于适在侯雯元收手的时候睁开眼睛,“怎么了?”
“噩梦,继续睡吧你,”侯雯元终于抓到正当理由的机会,再次伸手点了点于适的额头,又不甘心的开口,“我好像没杀青成功...”
于适翻身按下床头柜上的灯,暖黄色的光只是照亮了小部分范围,两人面对面坐着,于适朝前微微倾身,拿食指指腹触碰侯雯元的颈窝。
顺着不存在的伤口,一划,“梦到...了?”
于适重新坐正,换了跪姿,短促的笑了声,“当时谁拍完还耍帅,带着满身的血浆直接对镜自拍去了?”
“大哥莫笑二哥,你不是啃饼啃得起劲吗?”侯雯元接住于适推诿似的拳法,两人晃来晃去,不倒翁。
侯雯元在于适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攥了对方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扯过来,于适的气息扑面而来,撞了个满怀,装模作样的扭打在一起,连拳头都控制着力度。
于适明显感觉到对方让着自己,借力往后倒的时候,脑袋撞到的不是席梦思的床垫,而是侯雯元早就垫在自己脑后的掌心。
一些东西从他身上剥落了,犹如沉入海底的灯塔。侯雯元俯身下来的时候,于适还在走神,直到额头在顷刻间被滚烫占领,又撤走。
于适瞪圆了眼睛。
他们都知道,自己暂时走不出那座朝歌城了。
他有些心虚,明明献吻的并不是自己。
后来听共友说,对方进了组,又碰上爆发的大规模病毒,被困在了南京城里,于适当晚捏着手机在家里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于适?”
“侯哥...你有口罩吗?”于适看着家里所剩无几的应急口罩,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需不需要我...”
“我有我有,”侯雯元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一听就在现场拍着,于适等对方和工作人员说完话,才听见他又开口,“我这儿拍着呢小于同学,口罩留给自己,保护自己,明白吗?”
于适总是把在封神剧组的日子比作读书,他从那里毕业之后到现在都没再接戏,一直在骑马射箭,他突然意识到,好像好久都没和侯雯元说过下次见了。
订机票的时候,于适都觉得自己疯了,趁着停运前的班机,飞往南京,包里揣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屈指可数的口罩,护目镜在起雾,矫情的有点想哭。
根据侯雯元在朋友圈的记录,找到拍摄取景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被剧组的工作人员拦在几十米开外,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达,“我来找侯哥...侯雯元老师。”
“诶,成钢,这人你认识吗!”
普通的角色名落在于适耳朵里却显得异常刺耳,侯雯元回头的瞬间,看见的于适像一只警惕到炸毛的小狗,抱着登山包,站在一堆陌生人中间说不定还会呲牙。
瞬间被逗笑,“认识,我d...兄弟!”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笑起来,甚至有人离谱的开始打趣,“诶侯哥,你这朋友来找你,怎么有种四美去西藏的感觉?”
侯雯元倒是熟稔的接过玩笑,只是于适在捕捉到亲昵称呼之后,眼睛睨过去,下一秒就被侯雯元揪住脖颈,拽到他身边去,“你怎么来了?”
“台词都问的一样。”对方还在持续开玩笑。
于适没理会,回答侯雯元的问题,“我来看看你。”
然后就被安排着坐在一边待了一整个下午,于适闲着没事儿,捏着手机打游戏,最后跟着侯雯元回酒店。
单人间,只有一张床。
原本早就习惯的两人,却在那晚过后,面对这些情况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侯雯元抬手抓抓头发,“那个我...再开间房给你。”
“不用,我沙发凑活一晚上吧。”于适将包丢在沙发上,准备当作临时的枕头。
“你待一晚就走?”
“你希望我待多久?”
两人一来一回,于适迅速把话扣回给侯雯元,他插着腰看对方,坦荡的盯着侯雯元的眼睛,甚至臭屁的歪了一下脑袋。
“现在疫情都不安全,早些回待在家里...”
“我是想问!”于适第一次打断侯雯元说话,他拔高了点音量,一字一顿,“你、希望我待多久。”
侯雯元再次避开眼神,甚至准备撤出两人交流的范围,于适向前一步扯住对方的手腕,脾气有些上来了,更何况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待到我杀青,和我一起回。”侯雯元深知对方的性格,要是还用别的话来搪塞,基本上能宣判死刑。
“为什么?”
听到于适继续追问的时候,侯雯元头都大了,他寻思这小子是怎么了,也就将近一年没见,在北京,人便拗成这样吗?
“哪那么多为什么,睡觉!”
于适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去,“我反悔了,我睡床。”
“行。”侯雯元往沙发走。
“你也睡床。”于适的手又扣上来。
职场,教过侯雯元怎么打哈哈、怎么忽悠人、怎么逢场作戏,就是没教过他怎么哄比自己小六岁的于适,更何况这个孽是自己造的,毕竟没控制好情绪就吻了人家额头。
比暧昧更磨人的是略带了年长者的矜持,像是一个权衡利弊之后对于无处安放情绪的妥善处理。
“于适,这么久我想明白了,之前是我的问题,我可能没出戏你懂吗?总是沉浸在角色里,是我的第一个角色,我老想着要入戏,也没学会怎么杀青,是我的错,咱还是很好的朋友...”
侯雯元越说,于适的脸色越沉。
“出戏?”于适几乎是笑着点出这个词,他站起来和侯雯元面对面,“哥,你说你是因为太入戏走不出来,所以亲的我,是么?”
“也不是这个意思...”侯雯元方寸大乱,说不清话。
“侯雯元,”于适的话音带了点轻佻喊对方的全名,伸手过去,捏住他的耳廓,“我们戏里可是死对头,到最后都是我拧了你的胳膊、取了你的性命...可不是什么暧昧到耳鬓厮磨的关系...别找这么烂的理由。”
“于适,”侯雯元的掌心捏住于适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别说了。”
脾气上头的人哪听得出来披着命令外衣的恳求,甩开侯雯元的控制,“少他妈管我说什么,被占便宜的是我,舔个脸来南京探班的也是我,最后被糊弄的...还是我,彩票都没这么有准头,侯哥!”
“我以为你没那意思...”
“别甩锅给我!”
于适从兜里掏出火机和烟盒,咔哒咔哒的点烟,就是凑不着火苗,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扔在一边,侯雯元伸手过来捏于适的指尖,又被他抽开,对方往前挪了半步。
等到于适泄了所有的怒气,重新看向侯雯元的时候,发现对方鼻尖红得要命,屋里暖气很足,不至于冻成这样,不敢确定心里的想法,“哥...?”
“嗯。”鼻音很重,还抬手揉眼睛。
猜想被证实,于适彻底没了脾气,靠近侯雯元,“哥,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我真的是...你们年轻人都什么交流方式啊?”侯雯元伸出手去抓着于适的肩膀,却意外的看着对方脱离掌控,径直走进自己怀里,额头贴着颈窝不说话,侯雯元追问,“小于同学?”
“别叨叨了,能不能处啊,给句痛快话!真的很烦!”
“...能。”
走不出那座城就留下吧,反正总归是有个人会作陪。
-PEACH
崇应彪一来就看上了姬发,可他别扭的性格注定他不能好好和其他人讲话。他嬉笑着,他挑衅姬发。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斗嘴打架,难道没有办法能心平气和的跟姬发讲话吗?
崇应彪不知道
这爱意淹没在八年里,无数次他们对战练习,无数次肢体搏斗里。
姬发,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崇应彪想着,倒在了黄河边上。
崇应彪和姬发都浑身是血,姬发倔强的把崇应彪抱上雪龙驹,回了西岐。
崇应彪再次睁开眼是在姬发的房间里。
西岐人人皆知,西岐二公子归家带回了一个男人。
“姬发,......
“姬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怎么不替殷郊报仇?”
姬发平静的面容在听到崇应彪提到殷郊事还是变了脸色“我现在不想和你吵,你先喝药。”
崇应彪自嘲的笑笑,果然他们之间永远的隔着殷郊的死亡。
夜晚
姬发再一次回来,“你好好在这休息,我去外间睡。”
“这是哪?”崇应彪问
“西岐,我的家,这是我的房间。”姬发说
“怎么?你家连一间多余的房间都没有?要你堂堂西岐二公子没地方睡?”
崇应彪看得出姬发脸色不好,往里面挪了挪,用下巴示意他躺到旁边“这是你的地方,你还是上来吧,也方便照顾我这个病人是吧。”
“谁要照顾你”姬发硬邦邦扔下这句话,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走向床榻。
“谁让你把我救回来了,你救回我就得管我。”崇应彪笑了
姬发看崇应彪的笑容愣住了
直到姬发睡在崇应彪身侧,崇应彪才看到姬发的耳朵红红的。崇应彪毫不客气的捞姬发入怀里睡,反正崇应彪睡觉不老实,姬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样睡觉可真踏实啊,崇应彪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个梦。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但是没关系,他们还有好多个以后。
过程错了有什么要紧,结果对了就行。
崇应彪悄悄地在姬发耳边留下自己的印记。
“姬发,我知道你没睡,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没睡,还装什么睡呢?”
当姬发的四弟来叫姬发起床时,看着床上被抱在别人怀里的二哥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还是贴心的替他们关好门,拦住了来找二哥玩的六弟。
“走吧,去问问父亲的小金库还有多少钱?”
“四哥,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可能咱们家要有大喜事了吧。”该布置一下让二哥娶亲了吧,老四默默的想着,也不知道娶北伯侯得拿多少出来才够,这事父亲有经验,毕竟父亲也是四大伯侯之一。
“四哥你要成亲了?”
姬旦温柔的骂回去“滚蛋,不知道别瞎说,那能是我吗?”
“姬发,听说你要娶我?”
封神现代au帝星考X大学生彪小甜文一发完
彪子下凡乐不思蜀,考子下凡边找彪子边治高血压
下午五点,客厅的门准时被推开。来人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地钻进来,确认屋里只有姬考一个人,才放下手里的奶茶,仿佛刚才形容猥琐的不是他,笑嘻嘻地说:“老师,我给你也带了一杯,茉莉花茶底去冰三分糖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完,熟练地掏出自己全糖全冰的草莓芋泥啵啵,咚一声插进吸管,猛吸一口:“我这人容易低血糖,就不讲究了啊,您见谅。”
这又是哪出?
姬考是本校的音乐老师,年纪轻轻德高望重,学生们都说没有他驾驭不了的乐器,尤其是中国古典音乐,多么晦涩的曲谱都能演绎出饱满的情绪。听过他表演的人多自诩伯牙子期,加上姬老师容貌清俊气质出尘,无意中不知讨了多少人的芳心。
只是他至今未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倒是让介绍人们愈挫愈勇。
学校论坛有造谣的说姬考老师是迪X尼在逃公主,一唱歌就有小动物跟着跳舞。
笑死,崇应彪也刷到过。
当然关于姬考老师的传言不止于此,比如他的办公室办公桌都有玄妙的风水设计,比如他在家摆着神龛有极其考究的供奉,比如姬考老师从来没有家人来探望,也没见他过年回家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四年前的某天,主任下班正打算去给快高考的儿子开家长会,姬老师忽然提醒他。说上次听到令郎的学习成绩退步,怕是临考前压力大,睡得不安稳,可以和孩子交流一下,试试给他换换文具转换下心情。
当天主任和儿子沟通过,发现孩子真的夜里睡觉老做噩梦,导致白天上课也无精打采的。顺藤摸瓜清点了儿子在学校的所有物品,发现有同学在他书包里塞了一张笔划可怖的招鬼符。
姬考又告诉他们家如何破除这伎俩,等高考结束,主任带着儿子来说要给他磕头谢恩。
崇应彪当时还真磕了。并且志愿填到了他老爹在的学校。
姬考老师能掐会算,他家说不定是开道馆的。学校流言纷纷,姬考老师从没有正面回应过,同事说给他听也只是一笑置之。后来还真有人来找他算命,也是推脱说不会,崇应彪那次纯属意外碰巧。
“姬老师,您总说救我的那一次是意外,这回能不能再意外一次啊?”崇应彪坐没坐样,他自从高考后就和姬考玩得很熟,早早就认了这个哥哥,许是和自己的家人没什么联系,姬考对他这个糊涂弟弟偏爱有加。有什么要求说几句软话就没有不答应的。
崇应彪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姬考为什么节假日不回家,问不出来就拉他回自己家里过年过节,寒暑假也约着一起去旅游,仿佛他天生与姬考八字相合,在一起不知道多开心。
“昨天还知道叫哥哥,今天就成了您,这还想要我帮你?”姬考给他进门的一系列小动作给气笑了,假装不理人地摆摆手让他走。
“没有,”崇应彪一听就急了,立马恢复到平时乖弟弟的状态,一屁股坐到姬考同边的沙发上,脸都要贴上来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眼里的真诚:“这不是我妈说的,我也不小了,你好歹是我长辈要我放尊重点,不能老缠着你。”
“不用在乎这个,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要嫌你烦就不会放你进屋过夜,在我面前你想如何便如何。”姬考没忍住伸手在崇应彪后脖子上捏了捏,这是他个人极其隐蔽的小爱好,崇应彪早就习惯了,有点痒也不会觉得是太亲密暴露了弱点。
过夜说的是去年崇应彪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本来想去网吧先对付一夜,走到网吧门口被姬考抓个正着。
姬考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先送他回家,这小子死活不肯,撒腿就跑姬考追出去一条街才又抓住了他。最后崇应彪抱着姬考的腿坐在街边上耍赖,说不回去,要么去姬考的家里睡沙发,要么就去网吧将就一晚上。
都说姬考是个距离感很明确的人,崇应彪和他一同出游都是开双人标间,从没睡到一张床过。到了姬考家,崇应彪冲凉换了他没拆包装的衣服,正想找床铺盖去沙发上玩手机。
姬考却说让他去床上睡觉。
“我不去,我都住你家里够麻烦你的了,还让你睡沙发。”崇应彪不肯:“哥你要和我争那我就去网吧。”
“你是客人,我总不能…”
“你是我哥你跟我说这个,”崇应彪忽然有了逗他哥的心思,坏笑道:“要不我俩都睡床上,你这也是双人床。”
没想到姬考听到这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会儿,就从柜子取出一床被子给他铺在另一边床上。这下换崇应彪慌了:“不是,哥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人太接近,咱们俩谁跟谁,你别勉强自己啊。”
姬考却依然是那一副他看不懂的神情:“不勉强…”
那一夜之后,崇应彪得寸进尺,去姬考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玩太晚就干脆留下过夜。
看出崇应彪是真的有烦恼,姬考让他有话直说。仿佛来的路上就没有打好腹稿,崇应彪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从头说起。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偶尔耳边听到怪声。就是去年他投奔寄居在姬考家的那阵子,耳朵里像是进了东西,隔三差五会有奇怪的动静。
这声音只有崇应彪听得见,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那些声音兮兮索索慢慢变得清晰,崇应彪感觉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但不知道说的内容是些什么。
怕他父母为此忧心,崇应彪没有告诉他们。情况却变得更加严重,那以后他时常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学校,在街道上,甚至在他自己的家。
“除了在哥哥你的身边,在你家的时候我从没听到过怪声看到过影子,特别安全。”说完还不忘半个身子贴上来,以表示物理意义上的依靠。姬考家的客厅是最常见的,沙发半包围茶几的设计,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边坐着,说不上拥挤也是突破安全距离要搂住腰才能坐稳的紧贴。
崇应彪不以为意,他习惯肢体的接触,也喜欢粘着姬考,骄纵地默认只要姬考不赶他走那就是同意了。
“后来…就最近咯,我都出现幻觉了,白天夜里都有…”崇应彪继续说给姬考听他在幻觉中看到的景象,白雪皑皑中他驾马破城,马蹄踏过昔日兄弟的尸骨。宫殿巍重他悲痛跪倒,明灭的烛火下不敢哭出声。
“就感觉特别惨,不会是打了败仗,大王让我去当公公我跪地上哭吧。
昨晚崇应彪梦到的是黄河的大浪,他追击着宿命的仇敌,不要原因不要答案,只要一个结果。说完崇应彪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他和姬考一起去黄河渡口旅游时的合影,姬考不但把照片洗出来还拿相框框起来摆在客厅正中。
一开始崇应彪感觉有点羞耻,嘟囔着这年头谁还摆相片啊真老土。被姬考问及是不是不喜欢这样时,又会红着耳朵摇头说哥你喜欢就好,挺有意思的。
“哥我是不是又被人下了咒啊,还是我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崇应彪尽量不展露出不安的情绪,想表现得这只是普通的烦恼。他信任甚至依赖着姬考,清楚姬考也是把他当作家人一般地对待。
“你这个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天谢地又有点遗憾,姬考没有特别震惊或者担忧,崇应彪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件事。
“幻听开始是…就是第一次来你家过夜那次,当时心烦意乱,我以为就是压力太大。”
“你为什么会心烦?有原因么?”在网吧门口捡到崇应彪时姬考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为什么会和家里吵架。他怎么回答的来着?对,他当时没说话转身就跑。
“就…那个…”崇应彪苦恼地挠挠头,想起身坐到边上的椅子上去又被姬考拉住手腕,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就我那时候交了个男朋友,本来想分手来着,他不肯就去我家里闹。我真没渣他,他跟着别人去喝酒还非说我移情别恋,在我家胡说八道,我爸妈都吓死了。我当时就情绪不太好,说了几句重话…”
说到最后许是觉得丢人,崇应彪整张脸埋在自己掌心不愿面对。
男朋友?姬考此时的表情也算不得温善,是上次和崇应彪一起逛街的男孩么?戴副眼睛,白净高瘦,一笑脸上有酒窝的那个?也对,当时那个男孩亲密地挽着崇应彪的手臂,动作和眼神都不像普通朋友。
“这事儿太尴尬了,就一直没和你说。不过好在回家跟我爸妈解释清楚了,他们两个也相信我。”崇应彪搓搓脸恢复过来,再次起身又被姬考握住手腕拉回来。这就有点不对了,崇应彪转过脸看向他,印象里的姬考从未有过什么强硬的举动,对崇应彪尤其宽纵到任他妄为,几乎没有底线。
“你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姬考意味深长地捏捏崇应彪的脉搏:“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崇应彪也听说过,这类鬼神之说都讲究一个等价交换,看你愿不愿意这种话后面往往隐藏着一个无可挽回的代价。然而他不信姬考会害他,且等着继续解释下去。
“有一味药,你吃了症状就会消失。只是吃完会要受点苦,会有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不会真的变成公公吧?”玩笑没能缓解气氛,姬考回到卧房里,等他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丸漆黑的丹药。崇应彪好奇地戳戳,放鼻子底下闻一闻,药丸有股莫名的幽香,就听见姬考继续说。
“你愿意吃这药,难受的话我陪着你。不愿意吃我也有办法处理,全凭阿应你的意愿。”
崇应彪这才有些异样的感觉,今天的姬考态度很古怪,不是冷淡或者热切,就是古怪,看他的眼神也复杂得可怕,鬼使神差地他问:“哥,你想我吃吗?”
姬考本想回答一切依照你自己的意愿,却又在崇应彪坦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一开始不想,现在想。”
有了答案,崇应彪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塞进嘴里,这药丸仙丹似的入口就化成一股甘酿。洗髓过似的神清气爽的感觉才微微抬头,一阵剧烈的头痛巨浪般席卷而来。
崇应彪一声惊叫两眼一黑栽进姬考怀里,感觉到对方在温柔地替自己摸背顺气,疼痛感依然激得他浑身发抖。
再比同龄人结实,崇应彪也只是个大三的学生,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双臂无措地紧紧抱住姬考,冷汗和眼泪全蹭在他衬衣上。
只听到怀里的人喃喃喊疼的声音从尚可以忍耐的哥哥,到直呼其名的姬考,最后终于安静下来:
“伯邑考,这仙丹有毒是吧,真的好疼。”
算来伯邑考下界去找他时,崇应彪已经转世一百多年了。
作为崇家的独子,虽然说是被家里放养长大,父母亲人对他的爱护也没有减少,这样的环境下崇应彪的性格倒是被养得更加机敏且自由。
伯邑考处理完自己星宫的事还要帮他收拾日曜星留下的摊子,等终于抽出手去寻崇应彪,他都念到高二了。
连崇应彪自己都忘记在他水平考试结束后,放学的路上曾经遇见过伯邑考。那时候的崇应彪穿着新球鞋,和同学分开后踢着石子回家。他爸学校新来的音乐老师正从他家出来,崇应彪微微抬头看了眼伯邑考的相貌,在爸爸同事的叔叔和年纪不大的哥哥之间火速选择了年轻的那个。
“哥哥。”
“应彪,叫姬老师,他是你爸爸的同事。”出来送人的妈妈嗔怪道。
“姬老师。”草草打了个招呼,崇应彪从他身边钻过去,问他妈晚上吃什么。
天庭知道他们关系的神仙不少,都说紫薇帝星迁就偏宠着日曜星君。可在崇应彪作为人的短暂一生中,从来都只有伯邑考这一线的光彩。
看着故作鬼脸逗他妈妈开心的男孩,伯邑考忽然就断了带他回去的心思。
再等等吧,等他吃够了在人间的甜头。哪怕乐不思蜀再不想回到那冷冰冰的天上,伯邑考也能替他想办法。
“我交了别的男朋友,你才想起该抓我回去?”崇应彪其实也清楚这个答案,伯邑考是十全十美的圣人,要是他真喜欢上谁,圣人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尊重崇应彪的选择。
“那我告诉你我的选择,”刚才那一阵消耗太大,崇应彪还有点晕,干脆抓住伯邑考的衣领凑上去猛啾一口:“你在人间陪我一辈子。回到天上,陪你加班到什么时候我都认。”
|姬发重生
崇应彪刚把弓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膝盖思量要怎么开口,门帘被掀起来了。
看到是姬发,又垂头盯着脚边。姬发也不同他客气,自顾自地走进来,直到两人脚尖相碰。
“不想......”被弓弦勒肿微微发烫的左颊覆上了带着湿意的冰凉,细碎的冰很好地贴合上脸颊。
“对不起啊,我哥哥下手太重了。”姬发蹲下身子,抬头认真打量着崇应彪红肿的脸,手中包着冰块的布袋轻轻滚动,好像在对待什么精细的工艺品。
“没什么。”崇应彪有些不自然,微微扭了扭头。
“别动。”姬发呵斥他,顺手抚上他的脸稍作固定。
崇应彪觉得自己的脸在烧,那一小袋冰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崇应彪觉得自己的脸在烧,那一小袋冰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至......至少你哥哥待你真的很好。”他努力稳住语气,又带些失落,“他给你做的弓也那么合适.......”
“我看到了。”姬发打断他。
“什么?”
“你把我的弓修好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了。”姬发稍停,“也是因为修它你才错过了捉拿殷郊。”
“他们抓住了殷郊?!”崇应彪作势就要起身,又被姬发摁住,“别动!”
“那你......”
姬发摇摇头,“没有怎么样,兄弟们都很好说话。”
崇应彪松了一口气。两人都沉默了。
“对不起。”崇应彪轻轻开口,打破了沉默。
姬发没理他的话茬,转而说道:“你还欠我一个回答呢。”
崇应彪闻言才带着疑惑看向他的眼睛,从一开始,他就在躲避与姬发的视线接触。
“你不会忘了吧?”姬发故意逗他,语气带了委屈,“在河边,我说我喜欢你啊!你就这么不上心吗?”
崇应彪直直地看着他,喉结动了动。
姬发很快哄好自己,自顾自地说道:“好吧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什么?”崇应彪的坦率让姬发意外。
崇应彪拉下他拿着冰袋的右手,像他在溪边那样抵着他的额头,右手捏捏他的后颈,“我说——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崇应彪贴上姬发的唇,舌尖向|里探|去,相|抵、纠|缠。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息。
“崇应彪。”“嗯。”崇应彪嗓音有些喑哑。
“我腿麻了。”姬发笑起来。
崇应彪无奈轻笑着伸出双臂,让姬发作为支撑。顺着他的力,姬发向前一扑将他压倒在床上,小狗一样窝在他的颈窝。崇应彪抚上姬发的背,将他环住,不安稳地上下作|乱。
“崇应彪。”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姬发撑起上身,认真地盯着崇应彪。
“那天......大殿上,”姬发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父亲是不是说了什么。”
崇应彪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盈满了泪水,姬发有些慌了,想替人拭去眼泪却被扣进怀中,他能感觉到崇应彪胸腔的起伏。
“那天......”过了好久崇应彪才开口,声音嘶哑,“父亲说:'愿助我儿,得偿所愿。*'”短短几个字,可到最后还是变了声调。
姬发抬头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又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悲戚。崇应彪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姬发的后背,好似啜泣的是姬发。
等崇应彪慢慢平静,姬发才溜回他怀里,“我一直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父亲总是严厉的,想见一面都有些困难。可在最后,毫无退路的时候,他却又突然......”
“他了解你。”姬发若有所思。
“他只知道我一直追逐权力,可若是在幼年他肯分我一点点的怜爱,我也不需要执着于拥有权力来让他看到我。”崇应彪缓缓说着,没同意也没反驳。
“怪不得那么熟练。”姬发故意这样说,想换个话题,他不想崇应彪再流泪了。
“什么熟练?”
“'枪打出头鸟'啊!不是你说的吗?”姬发微眯眼看着他。
崇应彪看他的模样好笑,调笑道:“我们的小农夫这么聪明啊!”
“哼,比你这个臭猎户略强一点吧。”姬发得意挑挑眉。
“殷寿只会允许你在他的掌控范围内拥有权力,你若有了自己的势力,迟早会被设法除掉的。”
“哦~”姬发装作恍然大悟。
崇应彪被逗笑,去挠他腰间的肉,惹得人连连躲避。闹累了两人又重新滚到一起。
“崇应彪。”姬发枕着崇应彪一侧的胳膊,玩弄着另一只手的指尖。
“嗯。”崇应彪由着他捉弄。
“咱们劫刑场去吧!”
“让我和你去救殷郊?”崇应彪抬起头皱眉看他,假装责怪,“怎么想的啊你。”
姬发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崇应彪身侧,歪头看着他。
“姜子牙说殷郊才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崇应彪手臂垫在脑后,眼里带笑地看着他,“殷寿弑父杀兄,引发天谴,杀了他,一切就能避免了。”
“杀了殷启的是我。”崇应彪移开了视线,眸子暗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姬发与他争辩,可除了否认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要告诉崇应彪吗?如果和盘托出,自己所谓的安慰、追问都好像是在揭那人的伤疤,即便自己本意是不想他再过得那么苦。
崇应彪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静静地等待着。
“要做吗?”
不等崇应彪回答,姬发扑到他身上,急急地吻上,像只小兽一般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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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东平老师的八个字是要杀死我啊
碎冰冰,怕硌到彪子啊,姬发你别太爱
最后part的冲突超出我的想象
女儿哄着睡下之后,侯雯元替她小心的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鄂顺正在餐厅之中抱着手臂等着他的坦白。
鄂顺开了一罐啤酒推到了侯雯元的跟前,侯雯元没有接,反而是起身倒了杯冰水。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昀锐喝了一口酒,料想今夜会是个不眠之夜,侯雯元想了想,只觉得脑子越想越乱,越想越头疼。
“他是茵茵的爸爸,生物学上的父亲。”侯雯元轻声回答了一句,李昀锐嘴里的酒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全喷了出去。
“什么?!就是他?!他今天还在饭桌上说希望茵茵是他女儿呢!我勒个去,元元,你可别吓我,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真的那么巧,那也太可怕了!”李昀锐反复消化着侯雯元带来的爆炸性新闻,...
“什么?!就是他?!他今天还在饭桌上说希望茵茵是他女儿呢!我勒个去,元元,你可别吓我,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真的那么巧,那也太可怕了!”李昀锐反复消化着侯雯元带来的爆炸性新闻,侯雯元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无语,如果早知道你的太阳哥哥是黄曦彦,我说什么都要带着孩子马上搬走。”
“你搬哪去!你可给我死了这条心啊,茵茵是我干女儿,你要是一声不吭的搬走了你看我怎么跟你闹!”见李昀锐真的要生气了,侯雯元这才安抚着他只是说说的,不是真的。
“你别给我提他,我现在一想到他,又想到那个杨玏,我就来气,早知道走之前我也上去踢一脚。”李昀锐想到杨玏那轻视鄙夷的眼神就来火。
侯雯元难得的,从口袋里摸一根烟出来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环环绕绕飘到了灯泡上方将他和杨玏的初遇的回忆拉到了眼前。
那会侯雯元大专刚毕业,靠着一双大长腿和忧郁的眉眼被杨玏的公司选中做了模特,一边兼职拍照片一边准备专升本,彼时杨玏刚刚大学毕业准备创业,拉着于适这帮富二代一起投资做了个传媒公司,侯雯元就是他们拉来的第一个模特。
黄曦彦是杨玏请的第一个摄影师,操着一口软软的台湾腔指导着侯雯元,“来,对,对,手臂再打开,很好,对,看镜头。”,“哎呀就是酱紫啦,笨啦你身体不要这么僵硬啦!”黄曦彦让侯雯元摆出一个弯腰的姿势,可惜侯雯元的腰比他的命还硬凹了好几次都不满意,“厚,我真是,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真的要揍你了哦!”黄曦彦懊恼的放下相机亲自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指导着,侯雯元受不了一个一米八多的小伙子嗲声嗲气的跟自己说话慌忙跳出一大步,“你,你说就说,你别动手动脚的,真吓人!”
跳跃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摔进了旁边路过的杨玏怀里,杨玏这慌忙赶紧将人给抱住,“哟嘿,哪来的大胖媳妇儿往我怀里钻。”看清了是工作室刚签的模特又马上给放下,“害,原来是我的发财树!”
杨玏和其他老板不一样,没什么架子平时也爱和他们打成一团闹着玩,就他和侯雯元推搡着的时候,黄曦彦受不了这幼稚的两人开口驱赶“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外面打啦!不要在摄影棚里打!”
杨玏一手夹住一个脑袋圈在自己咯吱窝下,“行行行,小台湾和小东北,真不知道你们两语言系统谁先同化谁!”
不服输的两人一把推开杨玏,异口同声的说“小北京!好意思说我们!”
第一次的照片卖的不错,靠着几个富二代家里的势力侯雯元很快打响了名头,成了炙手可热的新人模特,工作室接到了不少片子的邀约,杨玏拍了拍侯雯元的肩膀,给他画大饼,“好好干,小伙子,跟着哥,有肉吃!等以后做了独立工作室,哥还得仰仗着你呢!”侯雯元一把推开杨玏的大胳膊,“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还得回去继续上学呢,我妈说让我努力努力混一张北京的本科证,回老家考个编制光宗耀祖去。”侯雯元包里还塞着复习资料,杨玏觉得这小孩真是挺逗,“你老家山东的吗,这么看中编制?”
侯雯元摆摆手,“哪啊,吉林白山的,东三省都一样,家里有个编制过年祖坟上香磕头都能往前凑一名。”
“能挣钱了不就行吗,我跟你说,铁饭碗也不好挣,真的,你信哥。”杨玏拍了拍侯雯元的肩膀搂着他一边灌酒一边又开始给他画饼,“以后等咱们公司彻底做起来,你以后那都是大明星,208知道吧?那编制对你来说送你跟前你都看不上,只要你一辈子保证该税的税,不该睡的不睡,那以后凤凰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侯雯元听不懂杨玏嘴里这些弯弯绕绕的行业黑话,倒是对杨玏嘴里的飞黄腾达来了性质,怒倒了一杯二锅头冲着杨玏干杯,“哥,感情都在酒里了!”一口就给闷了进去,辣的侯雯元吐舌头直哈气。
侯雯元慢慢是越来越火,接的商约也千奇百怪,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金主点名了要侯雯元拍一组私房,他自己回去留着看,杨玏看了眼尾款上面的零,数了好几遍确认对面没有写错之后回了工作室就开始和于适一块忽悠侯雯元。
“你拍一个,拍完接这单我给你批长假,带你出国玩,怎么样?”杨玏抓住侯雯元的一个胳膊,“对对,带你去巴厘岛,带你去马尔代夫,随你挑,机酒我们全包!”于适抓住侯雯元的另一个胳膊,兄弟两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将侯雯元夹着架到了摄影棚。
推搡之间于适也来了脾气,压着侯雯元的手就要动手给他脱衣服,侯雯元急了“你们两!你们两别逼我!逼急了我告诉你们两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杨玏到底是当老板的,不惯着他这点小臭脾气,一巴掌就拍在了侯雯元的屁股上,“嘿,是吗,你去给我考个本科我看看去!二进宫了还不消停!”
被戳中了伤心事的侯雯元一下子松懈了力道,一边哭着脱自己衣服一边骂杨玏混蛋,就挑着他心尖上扎刀子。
等黄曦彦拿着相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侯雯元一个一米八五浑身肌肉的裸男手里抱着着条毛巾眼眶哭的红红的,吸着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旁边于适和杨玏一副恶霸的样子扣着他的衣服,他又往外退了两步看了一下公司的抬头,对着杨玏问,“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公司吧?”
侯雯元二战专升本再次失败,网上嘲笑他带专生的段子更新了一波又一波,他抱着一堆复习资料哭着说自己愧对家乡父母,无颜面对乡亲父老,杨玏安慰他,“没事没事,现在流行笨蛋美人的人设,下回让小于给你往这个方向立人设,等吃了红利咱们就花点钱去国外买个水的,镀一层金回来看看谁还瞧不起咱们小雯元儿!”侯雯元眼睛红扑扑的看着抱着自己安慰的杨玏,问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潜我?”
杨玏倒也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点了点头,“那你让我潜吗?”
侯雯元看了眼杨玏手上的劳力士,杨玏马上爽快的撸下来戴侯雯元的手腕上,侯雯元这娇羞的抬头亲了一口杨玏,神气十足的赖在杨玏怀里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心里直得意。
我是带专生怎么了,这京二代就好我这口!
鄂顺听到这忍不住啧了一声,“所以你是图他的钱?”侯雯元点了点头,“其实都有一点吧,那会家里也出了点事,我需要钱。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他,工作室做起来以后进了很多新人,我可以不用那么累什么单子都自己来,但是我想不能白拿人家那么多钱,所以还是没日没夜的跑。”
“啧,渣男杨玏,始乱终弃!”李昀锐恨恨的吐槽了一句,侯雯元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挺押韵。”
“那茵茵呢?”李昀锐又问,“我知道男人生孩子这个事听起来有点离谱又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茵茵既然是他的亲女儿,他那么有钱,自己女儿到现在还没上幼儿园不知道吗?”
说起这个,侯雯元叹了口气,“这个事不能和前面的那些混在一块,有茵茵的时候我们俩关系已经不行了,我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左右他家里也不可能接受我,更不可能接受茵茵,我就带着孩子跑了。”
“然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侯雯元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能不知道吗,租个房子结果来收个水电费进门看见一人晕在客厅给我吓够呛!”李昀锐吐槽着比划着侯雯元那个大身板他扒拉起来有多费劲,“还有茵茵这丫头,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我可听小托班老师说了好几回了,每次她和人家打架都是因为人家骂她是没爹的孩子,还有几次是骂了你,马上她要四岁了,还没找到幼儿园上,你这也没能力在北京落户买房,难道你要带着茵茵回东北吗?”
说起女儿的事情,侯雯元这才真的被一阵无力感掐住了喉咙,说不出半分话,只能李昀锐一块碰了碰,捏着啤酒罐子灌下一大口苦涩的酒。
“宝宝!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黄曦彦上前就把人搂在怀里,李昀锐推搡着黄曦彦,不让他靠近。“你走!你坏!你欺负元元!我不跟你玩!”
黄曦彦知道李昀锐这会正是酒精上头的时候,也不和他抬杠,拉着李昀锐就要往家里走,“好好好,我坏,我坏,我欺负元元,我欺负元元!”
李昀锐闻言猛然一抬头,这才看清了黄曦彦的脸,听着他嘴里说着欺负元元,忍不住情绪上来眼泪一直往外流的止都止不住,黄曦彦这下是真的慌了赶忙把人抱在怀里哄着“宝宝你别哭啊!你别吓我,别哭别哭,我在呢啊别哭啊!”
李昀锐哭了好一会,哭的说话都不成调调,赖在黄曦彦的怀里嚎,黄曦彦凑近才听得明白了一些,李昀锐在哭着对他说,不要欺负元元,不要欺负元元.........
今夜不仅这几人无法入眠,连于适这沾了枕头就能睡的人也没有办法入眠,他手上拿着的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上面显示了侯雯元与侯茵茵血液比对相似度高达99999%,百分百可以确认侯雯元就是侯茵茵的亲生父亲。
“玏哥,你觉得男人能怀孕生孩子吗.......”
杨玏睡得迷糊听到这话都想笑,“小于,你脑子也烧坏啦?”
于适应承着,“对,对,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玏哥你快睡吧,我晚上睡不着发疯呢。”
白天见侯雯元,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不是愤怒,竟然是侯雯元,瘦了。
当初信誓旦旦和自己说要回老家结婚生孩子过幸福日子的人,怎么如今瘦了那么多,还在留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北京城,变成了单亲爸爸。
杨玏起身来到书房,打开密码箱,将最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青涩的侯雯元腼腆的看着摄像头,干净的容不下任何杂质,杨玏鼓励着,这才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