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库兴氏疾病)可分为垂体依赖性、肾上腺皮质依赖性和医源性(即由兽医或主人过量使用糖皮质激素所致)。
垂体依赖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垂体依赖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PDH)是自发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最常见的原因,约占80%~85%。在约85%PDH病例中,尸体剖检可见功能性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垂体肿瘤。组织学检查表明垂体远侧部分的腺瘤最为常见,垂体中间部腺瘤次之(20%),少数犬为功能性垂体癌。约50%PDH犬的垂体瘤小于3mm,而其余的多数犬,特别是无中枢神经症状的犬确诊为PDH时,肿瘤直径为3~10mm。少数犬(约10%~20%)确诊为PDH时存在大垂体瘤(即肿瘤直径超过10mm)。这些肿瘤具有压迫或侵入周围组织结构的潜力,当它向背侧扩张至下丘脑和丘脑时能引起神经症状。
少数PDH犬(<15%)出现促皮质激素细胞弥散性增生已有报道。据说这是促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H)过度刺激垂体前叶引起的,可能是下丘脑疾病或其它中枢神经系统紊乱的结果。垂体促皮质激素细胞过度增生的病因不清。
PDH犬最主要的异常是过度分泌ACTH,引起双侧肾上腺皮质增生并分泌过量的可的松。生理水平的糖皮质激素对ACTH分泌正常的负反馈机制消失。因此,尽管肾上腺皮质分泌可的松增加,但仍持续存在过量的ACTH分泌。ACTH和可的松间歇性分泌会引起血浆浓度的波动,对于多数实验室来说,有时检测值可能处于参考值范围内。
肾上腺皮质肿瘤肾上腺皮质肿瘤(ATs)占犬自发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15%~20%。肾上腺皮质肿瘤和肾上腺癌的发病率相同,也无固定的临床症状或生化特征可用于鉴别功能性肾上腺瘤和肾上腺癌。唯一有点特征的是腹部超声波检查癌往往比瘤大。肾上腺皮质癌可侵入局部结构(例如,肾脏、肝脏、腔静脉)或血源性转移至到肝脏和肺脏。
双侧Ats可发生于犬,但罕见。非功能性AT或伴有对侧嗜铬细胞瘤的能引起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AT是犬双侧性肾上腺肿瘤较常见的形式。肾上腺出现大结节性增生在犬也有报道。这些动物的肾上腺外观上通常变大,而肾上腺皮质存在多个大小不同的小结节。虽然后种综合征可能是PDH解剖变异所致,但确切的机制仍不清楚。据报道共存有肾上腺肿瘤和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症状的犬血浆17-羟黄体酮浓度升高,但使用ACTH或地塞米松后血浆可的松浓度正常。
ATs是自发性和功能性的,可不受垂体的控制任意地分泌过量的可的松。这些肿瘤生成的可的松可抑制下丘脑CRH的分泌并降低循环血浆ACTH浓度,从而引起无病变肾上腺的皮质和病变肾上腺所有的正常细胞萎缩。萎缩造成肾上腺形状不对称,这可通过腹部超声波检查出来。多数肿瘤都存在ACTH受体,因其可对外源性激素作出反应。Ats对作用于下丘脑-垂体轴的药物无反应,如地塞米松。
医源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医源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是由过量使用糖皮质激素以控制过敏性或免疫介导性疾病所致。使用含糖皮质激素的眼、耳或皮肤药物时也可引起发病,尤其是长期用于小型犬(体重<10kg)。由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轴是正常的,长期过量使用糖皮质激素会抑制下丘脑分泌CRH并降低循环血浆ACTH浓度,引起双侧肾上腺皮质萎缩。对于这些动物,尽管出现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临床症状,但ACTH刺激试验结果却符合自发性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
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一般发生于6岁或6岁以上的犬(平均为10岁),但也有1岁的犬发病的报道。尽管AT(肾上腺肿瘤)更常见于雌性犬,但总体上无明显性别倾向。许多品种都可发生PDH(垂体依赖性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和Ats,而贵宾犬、腊肠犬、各种类犬、德国牧羊犬、比格犬、拉布拉多猎犬较常见。据认为拳师犬和波士顿犭更也有易发PDH的倾向。PDH更倾向发生于小型犬,约75%PDH患犬体重小于20kg。约45%~50%功能性Ats患犬体重大于20kg。
最常见的临床症状是多饮多尿、多食、喘、腹部膨大、内分泌性脱毛、轻度肌肉无力和嗜睡。并非所有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的症状都一样,多数犬仅出现数个临床症状,而非全部。病史中症状越明显,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可能性越大。其它体格检查结果也有助于诊断。对于存在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多个症状且体格检查结果符合该病的犬,检查室内便可作出诊断,而在治疗前,应进行垂体-肾上腺皮质轴检测以确诊该病。
犬偶尔由于单纯的多饮多尿、双侧对称性脱毛或较不常见的喘而前来就诊。对于表现出这些症状的犬,可能无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其它病史或临床检查异常。虽然这些犬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不明显,但经过多饮多尿、内分泌性脱毛和喘鉴别诊断后,最终会被确诊。同样,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会导致胰岛素抵抗并引发糖尿病。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临床症状(除多饮多尿外)和体格检查异常在并发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糖尿病犬的诊断过程中常常被忽略。评价常规血液学检测结果(例如,血清碱性磷酸酶[SAP]活性升高、等渗尿)或胰岛素治疗出现抵抗时,应怀疑患有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
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在不限水的情况下,尿比重一般小于1.015。出现等渗尿和低渗尿有助于确定多饮和多尿,并进一步支持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诊断。限水时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患犬具有浓缩尿液的能力,虽然患犬浓缩尿液能力小于正常犬。因此,限水后尿比重可能超过1.025(例如,住院时无水、长途行车)。
其它可能的尿液检测结果包括糖尿(如果同时存在未诊断出的糖尿病)、蛋白尿和尿道感染。蛋白尿见于约45%未治疗的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患犬。蛋白尿可能是由糖皮质激素引起的全身性和肾小球性高血压、肾小球肾炎或肾小球硬化所致。尽管有时尿蛋白/肌酐率会大于8,但通常小于4。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经过治疗后,蛋白尿会减少且通常消失。尿道感染是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常见继发症,见于约50%的患犬。低渗尿和糖皮质激素的抗炎作用通常会干扰尿液中细菌和炎性细胞的检测。当怀疑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时,无论尿检结果如何,都应穿刺采集尿液做细菌培养和药敏分析。
米托坦(o,p’-DDD)化疗是治疗PDH最常用的方法。米托坦还可不同程度地代替肾上腺切除术治疗AT,特别是伴有难以处理的并发症或老年犬猫。虽然米托坦的肾上腺皮质溶解作用对AT比正常或增生的肾上腺差,但有些AT犬使用米托坦治疗的效果非常好。米托坦治疗有两种方案。传统方法的目的是控制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状态而不引起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药物性肾上腺切除方法的目的是破坏肾上腺皮质,并把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转换为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我们倾向于开始时用传统的方法,只有当传统方法无效或米托担维持治疗数月或数年后无效时,才考虑药物性肾上腺切除方法。对于传统的方法,米托坦治疗分为两个期:开始控制疾病的诱导期和防止疾病症状复发的维持期。
诱导期治疗开始诱导治疗前,主人应在家测定犬数个24小时的饮水量。正常犬每天的饮水量小于100ml/kg(平均为60ml/kg/24小时),而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烦渴犬饮水量通常高于100ml/kg/24小时。一旦确定每天的饮水量,可在家开始米托坦治疗,剂量为40~50mg/kg/天,分两次给予。无多饮或并发糖尿病犬,米托坦的每天总剂量应减少至25~35mg/kg。与脂肪一起给药时,胃肠道吸收米托坦能力增强。米托坦磨碎、混合少量植物油以及与食物同服时,疗效会更好。
配合或不配合糖皮质激素治疗,米托坦都能成功治疗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诱导期是否使用糖皮质激素治疗取决于个人偏好。支持诱导期使用低剂量(0.25mg/kgq24h)泼尼松的人认为它可减少或预防米托坦诱发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副反应,但不干扰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症状的消失。反对诱导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的人想通过消除多尿、多饮、多食以明确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控制程度,而在同时使用糖皮质激素时,上述临床症状可持续存在,影响对疗效的判断。嗜睡、食欲减退和呕吐是米托坦过量的症状――同时用类固醇治疗时,剂量过大的标志只有在治疗后期才表现明显。无论诱导期是否用类固醇治疗,开始诱导治疗时都应给主人一些泼尼松,当出现米托坦副反应时,主人可用泼尼松控制它。无论是否用糖皮质激素治疗,诱导期治疗时,主人详细理解本病和米托坦治疗的潜在问题,以及主人-兽医密切地沟通仍是防止并发症出现不可缺少的。
治疗的目的是使ACTH刺激试验结果表明存在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如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浓度为2~5μg/dl)。治疗前犬ACTH刺激试验正常或升高而开始治疗后ACTH刺激试验结果正常(即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浓度为6~17μg/dl)时,通常仍然处于肾上腺机能亢进状态。对于这些犬,应继续每天的米托坦治疗并每周进行ACTH刺激试验,直至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位于理想范围或出现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症状为止。如果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浓度小于5μg/dl且犬表现健康,应开始维持治疗(见维持治疗)。如果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浓度小于2μg/dl且犬表现健康,米托坦维持剂量应由50mg/kg降为25mg/kg,口服给予。如果注射ACTH后血浆可的松浓度小于2μg/dl且犬出现全身性疾病症状(即嗜睡、食欲减退、呕吐;见米托坦治疗的副反应),应停止给予米托坦并改用泼尼松治疗。
米托坦在犬体内的代谢仍不清楚。对于人,肝微粒体酶系统控制米托坦的生物转化。同时使用刺激肝微粒体药物代谢酶的药物(例如,苯巴比妥)可加快米托坦的生物转化并降低其血清浓度。这种现象可能存在于一些对米托坦治疗无反应的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米托坦还可以通过诱导肝微粒体酶合成而加速自身的降解。
并发糖尿病的治疗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和糖尿病对犬来说常并发存在。通常先出现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并因引起胰岛素抵抗而导致亚临床糖尿病变成临床明显的糖尿病。对于多数犬,尽管用胰岛素治疗,血糖的控制效果很差。除非控制了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否则无法很好地控制血糖。有时糖尿病犬处于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早期时(常因查找碱性磷酸酶活性升高的原因而发现),胰岛素治疗的效果很好,能很好地控制血糖。由于血糖控制良好,是否治疗这些犬的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取决于其它因素(例如,存在其它临床症状或体格检查结果;兽医怀疑本病的程度)。如果这些犬的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表现不明显,可考虑继续观察,不予治疗。如果出现了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最终血糖会难以控制。
当难以控制的糖尿病犬伴有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时,应着重治疗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状态。诱导期治疗时应同时用胰岛素治疗,但不应试图将血糖浓度控制于250mg/dl以下而采取极端措施。通常用中效胰岛素(如Lente或NPH)的保守剂量(0.5~1.0U/kg),每天两次,以防止出现酮症酸中毒和严重高血糖(血糖水平大于500mg/dl)。监测伴有糖尿病的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的诱导期治疗与单纯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类似(见监测诱导期治疗),仅有一点不同。伴发糖尿病时,监测饮水量是不可靠的,因为两者都会引起多饮多尿,且如果血糖控制不良,尽管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控制良好,也会出现多饮多尿。无论如何,当控制了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时,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引起的胰岛素抵抗作用消失,组织对胰岛素的敏感性也会改善。为了防止低血糖反应,主人应检测尿糖,最好每天2~3次。如果任何一次尿糖测定呈阴性,胰岛素剂量应降低10%~20%。如果尿糖持续呈阴性,应停止米托坦治疗并进行ACTH刺激试验。一旦控制了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并开始维持治疗,根据情况开始评价血糖控制并调整胰岛素治疗。
米托坦维持治疗期间,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临床症状复发是常见的。对于多数犬,米托坦的维持剂量一开始就可能不足,或由于米托坦的肾上腺溶解作用而引起血浆ACTH浓度代偿性升高造成相对剂量不足。一些犬可能最终需要每天服用米托坦,且有时仍难以控制本病。胃肠道吸收不良、药物代谢过快和血浆ACTH浓度明显升高都可能造成机体对米托坦的敏感性下降。食物中脂肪含量增加或用药时与玉米或花生油混服可改善犬对药物的反应。米托坦的低敏感性与PDH的起因(即垂体远侧部对中间部)或粗腺瘤的发展间的关系仍不清楚。当对米托坦不敏感时,可考虑替代治疗(即用米托坦、酮康唑或曲洛司坦进行药物性肾上腺切除)。
过量使用米托坦会引起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临床症状,包括虚弱、嗜睡、厌食、呕吐和腹泻。如果出现这些临床症状,应使用糖皮质激素。使用泼尼松(0.25~0.5mg/kgPO)几小时内可见临床症状改善。如果犬出现临床症状改善,开始时的泼尼松剂量应连用3~5天,随后的1~2周逐渐减少剂量并最后停止用药。当犬未服泼尼松也表现正常时,应重新开始用米托坦治疗。当犬表现健康且不需要糖皮质激素治疗时,进行ACTH刺激试验有助于确定是否开始米托坦治疗。理想上来说,ACTH刺激后血浆可的松浓度接近2μg/dl时,应开始用米托坦治疗。重新开始治疗时,每周的米托坦治疗剂量应减少,3~4周后再进行ACTH刺激试验,并与重新开始米托坦治疗前的检测结果进行对比。
米托坦过量最终会引起醛固酮减少症。任何犬出现皮质机能减退的症状且糖皮质激素治疗无效时,应考虑盐皮质激素缺乏的情况。低钠血症和高钾血症支持醛固酮减少症的诊断,这些犬须用盐皮质激素治疗。ACTH刺激试验和测定血浆醛固酮浓度可确诊。一些犬醛固酮减少症发展很快(即开始米托坦治疗数天内)。醛固酮减少症可能会自行消失并复发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但这是不可预测的。一些犬会一生持续存在盐皮质激素缺乏。
米托坦治疗可能会引起神经症状,包括昏迷、顶头、踱步、转圈、惊厥、共济失调和失明。神经症状通常是暂时的,通常服用米托坦后持续24~48小时,且常见于治疗超过6个月以上的犬。这些动物的主要鉴别诊断是垂体大瘤综合征、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和血栓栓塞。调整米托坦的剂量或用药频率,或停止治疗均可减轻神经症状。如果神经症状持续存在,可考虑替代治疗方法。
米托坦药物性肾上腺切除替代传统米托坦治疗方案的目的是使用过量的米托坦完全破坏肾上腺皮质。理论上来说,随后犬的余生均应进行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治疗。方案是使用米托坦75~100mg/kg连用25天,每天分3~4次与食物同服,以减轻神经症状并有利于肠道吸收药物。开始米托坦治疗时即应开始一生的泼尼松(0.1~0.5mg/kgq12h)和盐皮质激素治疗。25天的治疗完成后,泼尼松剂量应逐渐减少。但这种方法治疗后,1年内有33%的犬会复发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临床症状,因此像传统米托坦治疗方案一样,需要周期性进行ACTH刺激试验。另外,这种治疗方法比米托坦长期治疗更昂贵,因为增加了治疗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费用。由于上述原因,我们仅把这种治疗方法用于传统治疗方法效果不佳的犬。
酮康唑
酮康唑毒性小,能可逆地抑制肾上腺类固醇合成且不影响盐皮质激素的作用,是替代米托坦药物治疗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一种方法。它可干扰咪唑环和各种哺乳动物类固醇合成酶系统的细胞色素P-450成分,从而影响类固醇的生物合成。这种药物可用于肾上腺切除术前稳定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犬,且是小型犬(<5kg)的主要治疗药物,因小型犬使用米托坦治疗时剂量不易控制;用于药物控制恶性肾上腺皮质瘤患犬,这些犬不适合施行手术但可采用姑息治疗;用于尝试性治疗试验结果模糊的犬4~8周,然后再次寻找排除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的证据;还可用于对米托坦治疗敏感的犬。
曲洛司坦
曲洛司坦是3-β羟类固醇脱氢酶的竞争性抑制剂,它在肾上腺内调节孕烯醇酮转化为黄体酮,总的作用是抑制可的松的生成。初步研究表明曲洛司坦可长期(>1年)有效地控制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犬的临床症状,可选择用于治疗PDH犬,特别是由于米托坦治疗无效或药物敏感而不能用米托坦治疗的犬。曲洛司坦制剂规格是60mg和120mg的胶囊。体重为5~20kg、20~40kg和40~60kg犬的曲洛司坦推荐剂量分别为60mg、120mg和240mg,每天1次,口服给予。开始治疗10~14天且在服用曲洛司坦4~6小时后,应进行ACTH刺激试验。治疗的目的与米托坦治疗相同:肾上腺皮质对ACTH无反应,临床症状改善,且疾病不再发展。如果ACTH刺激无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反应(即ACTH刺激后血浆可的松浓度为2~5μg/dl),应根据情况将剂量增加60mg,直至达到治疗目的。如果出现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的反应但仍存在临床症状,应考虑每天用药两次。一旦控制了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ACTH刺激试验应每3~4月复检一次。副作用不常见,包括嗜睡、呕吐和肾上腺皮质机能减退引起的电解质变化。进行ACTH刺激试验时应同时监测血清生化和电解质。
L-司来吉兰
L-司来吉兰原来用于治疗人帕金森疾病,但现在也用于犬PDH的治疗。它主要通过不可逆抑制单胺氧化酶B而起作用,因此可促进帕金森疾病时多巴胺水平恢复正常。相信这种药有效果的人认为,垂体ACTH浓度部分受控于多巴胺介导的负反馈机制,而PDH时可能已丧失ACTH的负反馈抑制作用,故合成和分泌大量的激素。L-司来吉兰抑制多巴胺的代谢并增加下丘脑和垂体的多巴胺浓度,从而抑制CRH和ACTH的分泌,进而控制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和相应的临床症状。评价司来吉兰治疗效果的研究表明它对20%~30%的PDH犬有效,且中间部和外侧部PDH的治疗效果分别约为20%和80%。垂体中间部的促皮质细胞是受多巴胺控制的,而外侧部是由下丘脑的CRH控制。用司来吉兰治疗时犬脑内内源性苯丙胺和苯乙胺浓度会增加,这可改善肾上腺皮质亢进犬的活性以及与家庭人员的交流。当前司来吉兰的推荐剂量是1mg/kg,每天1次,如果治疗2个月后仍无效果,增加至2mg/kg,每天1次。如果治疗3个月后仍无效,或犬临床症状或体况恶化,应考虑替代治疗。
除非术前检查时发现出现肿瘤转移或浸润入周围器官或血管;由于并发疾病(例如,心力衰竭)或肾上腺皮质机能亢进造成机体虚弱,麻醉风险大;或全身性高血压、尿蛋白/肌酐比增加或血清抗凝血酶Ⅲ浓度减少,增加了术中出现血栓的可能性,否则肾上腺切除术可成为肾上腺肿瘤的治疗选择方案。肾上腺切除术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且肿瘤越大,手术期间出现并发症的可能性越大。即使是有经验的手术人员,摘除6cm以上的肿瘤也是十分困难的。且无论术前检查结果如何,肿瘤越大,肾上腺肿瘤是癌和出现转移的可能性越大。米托坦或酮康唑治疗可一定程度替代肾上腺切除术,特别是老年犬或麻醉、手术和术后问题风险大的犬。
术后应密切监测血清电解质浓度。术后24~48小时,30%~40%的犬出现血清钠浓度小于138mEq/L或血清钾高于5.5mEq/L。在多数情况下,随着外源性类固醇减量以及犬开始采食,这些电解质紊乱将在1~2天内消失。如果电解质紊乱持续存在48小时以上或变得更加严重时,推荐用盐皮质激素治疗。推荐注射特戊酸脱氧皮质酮(DOCP)并在注射后第14和25天检测血清电解质浓度。如果第25天时犬十分健康且电解质浓度正常,应在5~10天后复检。如果后几天血清电解质仍然正常,则不再需要DOCP治疗。如果第25天出现低钠血症和高钾血症,应再次注射DOCP,但剂量应减少50%,并于25天后复检血清电解质浓度。如果仍然需用DOCP,剂量应再减少25%。一般需要注射DOCP超过2~3次的犬罕见。虽然纠正低钠血症和高钾血症时,醋酸氟氢可的松的作用不如DOCP,但仍可使用口服醋酸氟氢可的松替代DOCP治疗。醋酸氟氢可的松应缓慢减量并在14~21天时停药。如果高钾血症或低钠血症复发,再次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