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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人都要画没了,你看看这是什么量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寺中精灵,舞梦中,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这所有的快乐,都变成了个个精灵”

Chapter142

魔药课上哈利发现自己的月长石论文拿”A”’。斯内普把论文发下来的时候目光锐利地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扫视,似乎深切怀疑哈利得到了一点帮助。没办法,尽管几年来哈利在魔药课上并不逊色,和斯内普的关系也不再糟糕,他还是惯性想找一个波特的茬。

“事实上我觉得乌姆里奇应该喜欢特里劳尼的。”哈利小声对德拉科说,“你知道,一个总是预言我死,一个多...

“事实上我觉得乌姆里奇应该喜欢特里劳尼的。”哈利小声对德拉科说,“你知道,一个总是预言我死,一个多半正盼着我死。”

“但我们都知道,她是第一个被停职查办的。”德拉科把做梦日记放到桌子上说。

“说起来,你爸爸和你说过那篇报道的事情么?”哈利说,“他可是接受采访了,而且说的话和上辈子好像差别不大。”

“别多心,他只是致力于和邓布利多作对而已。”德拉科说,“哪怕是一个阵营,添油加醋总是好玩的。更何况,不这样怎么蒙骗伏地魔呢?”

“好吧。”哈利点点头,翻开《解梦指南》。特里劳尼教授看见每个人都坐好了,不自在地扯了扯披肩,惯常神秘莫测的语气微微发抖。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有预示性的梦。”她说,“请同学们两人分成一组,在《解梦指南》的帮助下,互相解释对方最近在梦里看到的情景。”

说完,特里劳尼教授便快步往拉文德和帕瓦蒂那一桌走了过去。乌姆里奇埋头在写字板上记了一会儿,便离开座位跟着特里劳尼在教室里转来转去,用她突兀的咳嗽声为开始,不时打断特里劳尼教授和学生们的对话,并进行自己的发问。

“我们要用你的年龄加上你做梦那天的日期,还有主题词的字母个数进行占卜。”德拉科说,“二十二,还是十五?”

“随便。”哈利哗啦啦翻着他的做梦日记,“我看看,哪个梦像个样……这个怎么样?魁地奇和野餐。”

“大概是预示今天晚上我们可以趁着夜色飞一会儿吧。”德拉科看都不看《解梦指南》地说。

“行,听起来挺好的,如果我们小声不要欢呼出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哈利点点头,“你知道,送诺贝塔走的时候,四个人一个集装箱都没被发现——过来了。”哈利把头一低,特里劳尼教授正走到他们隔壁布莱斯和罗恩那一桌。乌姆里奇看了看他们,转过头瞧了哈利和德拉科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等到特里劳尼教授和布莱斯、罗恩交谈过后,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开始发难了。

起初依然是关于生平的那些说法,但是接着,乌姆里奇转过头来,看着哈利:“波特先生,问你几个问题好么?”

哈利扬了扬眉毛。

“我听说特里劳尼教授一度偏爱你。”乌姆里奇甜腻腻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确实一直很关心我悲惨的命运。”哈利回答,“怎么了么?”

“侧面了解一下占卜课教授的上课效率而已。”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记了几笔。特里劳尼教授紧紧抓着披肩,眼睛睁得更大了。然后,乌姆里奇仿佛深思熟虑一般问到:“特里劳尼教授针对你的预言都准确么?”

“准确。”哈利眼睛都不眨地说。

“你是说。”乌姆里奇笑了,“你遭遇不祥,已经死亡?”

“您不能这样看待占卜,用片面和刻板的印象,以及过分的主观意识。”哈利淡淡地说,“特里劳尼教授看到一只黑狗离我越来越近,你知道,他甚至停在我身边了。”

乌姆里奇眯起了眼睛:“这也许是个不祥。”她温柔地说,“也许是黑狗本身的不祥。”

“那就——”

“那就试试看。”德拉科接过了话,看着乌姆里奇,面无表情,“那只黑狗我还挺喜欢,试试看,这个不祥会落到谁的头上。”

乌姆里奇没再说话了,她打量着德拉科,又看看哈利,最后嘲讽地笑了一下,转过头要求特里劳尼教授给她做一个预言。可能是因为哈利说了一句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准确,这次应乌姆里奇要求而来的完全胡编乱造的预言后,特里劳尼教授没有对哈利发难,把他喝粥的梦也说成他会被呛死。

“我们都知道乌姆里奇教授会遭遇到一个可怕的危险。”哈利沾沾自喜地说,为特里劳尼教授没有扣给他一星期分的死亡预言而开心,“祝她和马人相处愉快。”

“高深莫测的特里劳尼。”德拉科讽刺地说。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乌姆里奇第一个离开占卜课教室。十分钟后,学生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见到了她。

“收起魔杖。”乌姆里奇笑容可掬地说,“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一章,今天我希望你们把书翻到第十九页,开始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看书的时候不要讲话。”

全班同学唉声叹气地翻开书页,哈利装模做样地把书打开了,刚翻到第一章的位置就看到赫敏举起了手,而罗恩扯着她的袖子希望她不要出头。哈利询问地看过去,罗恩做了个“不是我”的口型,眼睛往后一斜,从布莱斯那儿知道占卜课上发生的事又告诉了赫敏的潘西有些惊恐,不住地踢赫敏的椅子。

乌姆里奇站起来,直接走到赫敏面前,很和蔼地弯下了腰:“这次又怎么啦,格兰杰小姐?”

“第二章我已经读过了。”赫敏说。

“那好,接着读第三章。”乌姆里奇说。

“那一章我也读过了,我把整本书都读完了。”

乌姆里奇眨眨眼睛,很快恢复了镇定:“那好。”她说,“你应该能够告诉我,在第十五章里,斯林卡关于反恶咒是怎么说的?”

“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不恰当。”赫敏不假思索地说,“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的恶咒的,他们想使那些恶咒听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乌姆里奇不满地扬起眉毛。

“教授。”哈利举起了手,“我有疑问。”

乌姆里奇转过头来,看了看哈利举起的手,满意地准许了他发问。

“我想问问,如果对付恶咒的‘反恶咒’也是恶咒,斯林卡是否认为恶咒是无解的、是不可对抗的?”哈利问。

“你也读完了整本书么?”乌姆里奇反问。哈利当然没有读过,上辈子他恨死了乌姆里奇,这辈子他压根就没打算给她面子,更别提读什么《魔法防御理论》了。

“我没读,但是我听到问题了。”哈利理直气壮地说,“我听到了,记住了,可以凭此发问,对么?”乌姆里奇的脸色沉了一些,哈利赶紧补充,“我也没有脱离斯卡林的观点,而是就他的观点提出疑问。”

乌姆里奇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你不该有疑问。”她说,“你只需要读,知道,记住,不应该提出疑问。”

“书本就是正确的么?”哈利反驳,“魔药步骤都有可以精简改进的地方,为什么斯卡林先生的理论就不会出错?”

“哈利!”赫敏压低声音警告。

“您能不能教我们一些知识呀,哪怕只是解读?”哈利嘲讽地说,“这是我的另一个疑问,您只叫我们看书,不许我们提问题——”

“格兰芬多扣五分,波特先生!”乌姆里奇严厉地说。

“——是不是因为自己对此一窍不通,唯恐露怯啊?”哈利愉快地看着乌姆里奇阴沉的脸色,“您和奇洛教授是一个类型的,是不是?”

“奇洛教授是唯一一个教了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

“不,这不是我的意思。”哈利挑衅地说,“我是想问问您,您能把头发撩起来叫我们瞧瞧么?也许你的后脑勺上也贴了一个伏地魔!”

乌姆里奇阴沉的脸上慢慢有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认为再关一个星期的禁闭会对你有点帮助,波特先生。”

“不谢谢你,乌姆里奇。”哈利扯了下嘴角,“教授。”

当天晚上,哈利的手背再一次被割开了。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出来,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从书包里翻出隐形衣溜出了城堡。他一路走到天文塔,塔顶避风处,联谊八人组的其他人,除了德拉科都一人一个睡袋,在温暖咒的包围下睡着。德拉科没有睡,他靠着石壁站立,星光下一直盯着邓布利多坠落的地方。

“嗨?”哈利凑到德拉科身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反手扯下哈利的隐形衣。“莫特拉鼠触角汁。”他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小碗,又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坐垫,随即施了一个静音咒,挨个叫醒熟睡的人——用直接把睡袋变没的方式。

“什么?怎么了?”克拉布迷迷糊糊地问。

“我的巧克力蛋糕呢?”高尔困惑地嘟囔。

“哈利来了,醒醒。”德拉科说。

“哈利?”潘西顺了顺头发,打着哈欠看了一圈,“哦,我看到了……你的手怎么样,哈利?”她大声问。

“就那个样子。”哈利回答完她,又无奈地低头看着蹲在自己碗边的罗恩和赫敏,“嘿,真的没事,一泡进来就好多了,这还不是很严重呢。”

“你大概觉得穿透手掌才叫严重。”赫敏埋怨到。

“不怪你。”布莱斯叫潘西靠上自己的肩膀,“都是乌姆里奇那癞蛤蟆和你作对。”

“你戳到她的痛脚了。”罗恩说,“她就是什么都不会,她来这儿就是光明正大给福吉盯梢的……她自己可能还会几个恶咒呢。”

她会不可饶恕咒呢。

哈利在心里笑了一声,叫德拉科从他书包里拿出双向镜。“我们这就开始吧。”他看着镜子,喊到,“小天狼星!”

“哈利!”小天狼星立刻出现在镜子那头,小小的镜面可见他粗暴地摇醒了另一个人。

“什么?该我盯着双向镜了么?”卢平说,“嘿,小天狼星,我还没睡到十分钟——哈利!”

小天狼星,卢平,两个记忆中的亡者从镜面里望过来,关切的笑容在哈利眼中有着跨越死亡的温度。

“嘿。”哈利笑着说,“你们不是在等着吧?”

“我们是在等着。”小天狼星说,“先给我看看你的手!”哈利挑了挑眉,把左手举起来凑到镜子前。他询问地看向罗恩和赫敏,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缩了缩。

“右手,哈利。”卢平说,“右手,手背,叫我们看看。”

“要不是罗恩和赫敏告诉我们,一定叫你蒙混过去了。”小天狼星抱怨,“快点。”

哈利无奈,只好把右手手背举了起来。“刚从莫特拉鼠触角汁里拿出来。”他解释手上的水珠,“已经不痛了,我发誓。”

“他的发誓绝不可信。”德拉科信口胡诌,“拿出镜子前他还在我肩膀上哭得眼泪汪汪。”

“什么?我才没——”

“你这句话才不可信!”小天狼星很明白地说,“哈利眼眶都没红!”

“……就是说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是么?”哈利无奈地皱着眉头,“怎么可能!”

小天狼星气哼哼地别开了脸,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哈利琢磨半天才想出那是“你们俩独处的时候就很有可能”。耳边传来德拉科戏谑的轻笑,哈利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正地方。

“你整整一个星期没联系我。”小天狼星说,“那女人这样折磨你,你该告诉我的。”

“然后呢?你要冲到魔法部去和福吉理论么?”哈利撇撇嘴,“拜托,我绝不让你冒这个风险,也不想叫你担心我。”

“我知道你很难忍住,你多半是把乌姆里奇的针对当成挑战迎接了。”卢平说,“我想劝你不要顶风而上,只是……唉,恐怕你不会听我的。”

“我听话也没用。”哈利做了个鬼脸,“我今天只是和她理性地讨论问题——”

“理性地和她讨论她是不是不学无术的问题。”布莱斯补充。哈利瞪了他一眼,继续和小天狼星说:“好吧,就是那样,接着她就关我禁闭了。”

“你该告诉邓布利多。”卢平提议。

“哈利不告诉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我不瞒着了——邓布利多之前来开会的时候都要等到哈利睡着才来,哈利为了审判的事担心的不行,他连个口信都没给哈利!”小天狼星凑到镜子前,认真地说,“拿出纸笔,我说几个咒语你记下来,对付那癞蛤蟆——”

“拜托,小天狼星。”卢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个要关心的问题,孩子们,乌姆里奇的课怎么样?”

这个问题叫大家一下子炸了锅,赫敏首先抱怨起来,痛斥乌姆里奇:“全是一些没有用的骗人的玩意儿!她多半知道一旦学会什么咒语,我们就会攻击她!”

“恐怕你是对的,赫敏。”小天狼星说,“魔法部内部给了明确消息,福吉限制你们进行格斗训练,以免你们组成邓布利多的军队。”

“组建军队?和谁打,和魔法部么?”罗恩不敢相信地说,“他是疯了吧——他肯定是疯了!他叫珀西跟在他身边就很疯了!”

“我们不能说他在权力面前清醒。”小天狼星哼了一声。

“这就是不叫我们学知识的原因!”赫敏愤怒地说,“乌姆里奇还指望我们知道那些不着边际的理论就能通过O.W.Ls!天啊,如果我这门课拿到一个’D’——”

“你是’D’我就会是’T’。”罗恩说,“这真的是太愚蠢了。”

“福吉显然认为邓布利多要篡权夺位,你们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吧?”小天狼星问,“一定要小心。”他嘱咐,“魔法部想用法律约束你们,哈利,乌姆里奇不会放弃针对你的,有了更多权力只会叫她变本加厉。”

哈利认真地点了点头。

“德拉科。”小天狼星转过头去嘱咐,“拉着点儿哈利,如果他要和乌姆里奇动手的话,保证他不会被开除。”

“我是以不让他关禁闭为目标的。”德拉科郑重地说。

“我有事想问问。”高尔突然插话,“海格去哪儿了?”

“我们掰手腕没有对手了。”克拉布说,“海格用一点力气就能和我们较上半天劲。”

“他有任何消息么?”哈利问。

“我们也不清楚。”卢平摇摇头,“他和马克西姆夫人走散了,但是我想,你们知道他非常厉害,别担心,好么?”

“也别提问。”小天狼星补充,“别叫太多人注意到。”

“这很困难。”德拉科说,“海格是那么大一个人。”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起来:“是啊,他那么巨大。”顿了顿,他又问,“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去霍格莫德过周末?”

“十月。”赫敏回答。

“我去看看你,好么?”小天狼星对哈利说,“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变成狗去,看看你或者陪陪你,行么?”

“嗯——”哈利思索着,舔了舔嘴唇。他着实无法抗拒多接触小天狼星的可能,但是事关小天狼星,哈利实在不敢冒险改变自己这个选择。

“尖叫棚屋附近见吧。”德拉科抢先说。

“哦——当然。”哈利眨了眨眼,“可是,安全问题……”

“相信你的教父,哈利。”小天狼星眨了一下左眼,“顺便,我想想,别吃午饭,最起码别吃太多——再见了,去休息吧。”

TBC——

上一章忘说解决预告问题“德拉科还会继续把醋吃下去么”——答案当然是会啦,并且范围不断扩大中哦233

Chapter137

哈利握着乌姆里奇递给他的羊皮纸离开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从讲台往门口去的路上,他一直保持微笑来安抚朋友们的情绪。德拉科用一种很无奈的目光看着他,哈利背着人对他做了个鬼脸,推门离开。哈利一个人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像每次独自一人的夜游。他在一个拐角撞上了皮皮鬼,这个专喜欢搞恶作剧的鬼魂正抱着墨水瓶杂耍。不等他说出什么捉弄的话,哈利举起了魔杖。“瓦西迪西”念了一半,皮皮鬼带着惶恐愤怒的神色穿过墙壁跑掉了。墨水瓶撞击墙壁再碎到地上,哈利收起魔杖,走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她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哈利走进去,麦格教授神色严峻,同时显出几分疲惫...

“请进。”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她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哈利走进去,麦格教授神色严峻,同时显出几分疲惫。哈利问了好,没有多说话,把乌姆里奇的便条递了过去。

“乌姆里奇打发我来见您。”他说,“同时叫我给您这个。”

麦格教授皱着眉头用魔杖敲开封口,展开便条阅读。她一边读一边紧皱眉头,眯起眼睛,等到读完,脸上是哈利上辈子见过的那种严厉的神色。

“这是真的么?”她问。

“如果您是指我咄咄逼人,不给乌姆里奇说话机会的话。”哈利耸了下肩膀,“我保证我没有大喊大叫,我还用教授称呼她呢。”

麦格教授叹口气,放下那张便条。“波特。”她皱紧眉头说,“你这是怎么啦?我是说,你一向让教授们省心的。”

“什么?真的么?”哈利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别开玩笑啦,麦格教授,我每年要闯多少祸啊!”麦格教授似乎被这话逗笑了,嘴角抽动了一下。

“别搞怪了。”麦格教授点了点椅子叫哈利坐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哈利撇撇嘴,坐下了。

“你该比以往更小心。”麦格教授放缓声音,把一个饼干盒推到哈利眼前,叫他拿一块,“你知道她代表什么。”

“魔法部。”哈利拿了一块生姜蝾螈饼干,“教授,福吉我也用魔杖指过,乌姆里奇算不上什么。”

“她现在就要叫你这星期每天晚上都关禁闭了。”麦格教授说,“福吉还远,他只是把手伸进来但不能对你构成直接威胁。但是她已经在这里,而且是个教授了,她有权对你做些什么。”

是啊,有权给我留下至理名言,在我的手背上。

哈利点点头,咬了一口饼干。“每天么?”他含糊地问,“她告诉我的时候说除了周五的。”

麦格教授又看了一眼便条,点了点头。“这倒真是奇怪。”她说,“她不像会给你留一天空闲的人。”

“因为我告诉她希望那天被关禁闭。”哈利漫不经心地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呢,星期五,安吉利娜要选守门员。”

“我注意到您一直没有叫我喊她教授了。”哈利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会小心的,教授。但是乌姆里奇摆明了态度要找我的错处,对不对?”所以我趁着还在掌控给她一些甜头,免得她以后直接搞个大事情出来啊。

哈利对麦格教授鞠了个躬,走出她的办公室。

晚饭的时候,哈利和乌姆里奇针锋相对的消息已经传遍霍格沃茨。但是比起上辈子成片成片地叫哈利听得清清楚楚的窃窃私语,这一次,背地里讨论的人明显压低了声音,就是依然在哈利经过的时候闭上嘴巴,盯着他看。

“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呢?”哈利假意抱怨。他背后正有几个赫奇帕奇在窃窃私语,听到哈利的声音,立刻闭了嘴。

“还好,哥们儿。”罗恩安抚地说,“斯莱特林有德拉科,格兰芬多有我和赫敏,赫奇帕奇有塞德里克,拉文克劳有秋——塞德里克还给你分担了一点火力呢。”

“什么叫分担了一点火力?”哈利挑起眉毛问。

“有人去找他求证。”赫敏轻声说,神色格外严峻,好像憋着口气似的,“塞德里克说了好多遍你说的就是真相,但是总有人不断地去问他……他太温和啦。”

“而且他总不能好好说句话是不是。”罗恩赶紧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他总是少言少语,所以说不清楚。”

“有秋帮他呢。”赫敏奇怪地看了罗恩一眼,“我们快点吃完吧,这里氛围可不太好……哈利,你等下直接和我们回塔楼,还是和德拉科在外面逛一会儿?”

“这要问他。”哈利回头,锁定斯莱特林长桌,喊了一声德拉科。德拉科从餐后甜点里抬起头来看向哈利,询问地挑了下眉毛。

“去散步么?”哈利问,“如果你没在生气的话?”

“魔法史和魔药课的论文。”德拉科说,“就是说我不去散步,但是没有生你的气。”

“那么图书馆?”哈利再次提议。

“你回去休息吧,给你的禁闭做准备。”德拉科说,“你走后乌姆里奇还说了些事情,叫赫敏和罗恩告诉你。”

“什么事情?”哈利把头转了回来。

“她想培养一批密探。”罗恩厌恶地说,“她说如果再听见有谁说神秘人回来了,希望有人能向她汇报。”

哈利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又扭头看了德拉科一眼。

“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么。”他说,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秋在赫奇帕奇长桌边,“她就是来给福吉打探情报的,对不对?我敢打赌,一下课她就给福吉汇报我在课堂上说了什么。”

“好了,我们回去再说吧。”赫敏说,“你们吃饱了么?”

“吃饱了。”哈利随意用手背抹了抹嘴,收拾东西站起来,“等我一会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到斯莱特林长桌和德拉科说了什么,这才和罗恩、赫敏一起回了格兰芬多塔楼。赫敏一进公共休息室就大声嚷起来,克鲁克山从她膝盖上跳下,哈利接过了它。

“邓布利多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她大声说,“他怎么能让那个可怕的女人教我们,而且还在我们参加O.W.Ls考试的这一年!”

“无奈之举,大概。”哈利说,“你知道没有谁愿意接这个活儿,魔法部只是送来了一个牺牲者。”

“学会了理论,考试的时候就会用咒语。”罗恩郁闷地说,“这是什么歪理?”

“好像我们拿起魔杖会攻击她一样!”赫敏愤怒地说,“魔法部太过分了,他们掐准了这个职位空缺,两个月的舆论造势又使得没人敢来应聘——我保证他们还限制了这个职位,不叫别人拿到什么的——”

“我们先做作业吧。”哈利说,“从魔药作业开始怎么样?老实说,咳,朋友们,我晚上有个约会……”

“请格兰杰级长批准我夜游。”哈利举起手说,“这一天太长了,好么?我只想——嗯——你知道。”

赫敏拧着眉头又看了哈利一眼,不再说话了。她重重坐下,刚从书包里翻出纸笔,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就起了喧闹。她眯起眼睛往那边看,正看到那些一年级新生像被打了一样昏过去。

“他们太过分了!”赫敏腾得站起身,“又是那些东西,鼻血牛轧糖,吐吐糖——”

“还有昏迷花糖。”哈利小声提醒,“嘿赫敏,真的有必要减少这一点欢乐么?”

“他们可能会叫那些一年级受伤的!”赫敏说,“来,罗恩。”

“什么?我也要?”罗恩瞪大了眼睛,“嘿赫敏,这是——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我知道弗雷德和乔治都在自己身上试验过的——”这时候,李·乔丹把紫色的一半糖果塞到昏迷的学生们口中,那些学生们醒过来,显得非常震惊,看起来完全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甚至不知情!”赫敏怒不可遏地冲向弗雷德和乔治。哈利大声地对她喊:“别被挑拨离间了,赫敏!内部团结!”

“我的天。”罗恩哀叫一声,“这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弗雷德和乔治,赫敏实在是……”

“你最好过去看看怎么样?”哈利提议,“然后我趁机拿了隐形衣偷跑。”

“什么?你想都别想!”罗恩一把拽住哈利,“要死一起死,你和我一起过去!”

“嘿!嘿!”哈利被拽了个措不及防,更何况罗恩一直比他高大,所以他一下子就被拽过去了。赫敏此时正十分严厉地和弗雷德、乔治说话,告诉他们不能这么做。

“我们付了钱!”弗雷德说,“他们是自愿的!”

“别开玩笑了赫敏,你已经理解了家养小精灵,怎么不能理解我们呢?”乔治说。

“你们会叫他们受伤的!”赫敏怒气冲冲地说,“你们甚至事先没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让他们冒险!”

“我们不会叫他们出事的,这些糖我们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现在只想看看是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弗雷德争辩。

“你们完全可以清清楚楚把一切写在招募启事上!”赫敏大声地说,“告诉他们可能发生的事情,然后看看谁来参与实验!”

罗恩一个踉跄,差点儿把哈利拽倒在地:“什么?怎么——?”他结结巴巴地问,“赫敏,你在说什么呀?”

“如果你们的招募启事依然模棱两可,不说清楚所有会发生的事——鼻血牛轧糖不是还叫人流血不止么!”赫敏没有理会罗恩,继续严厉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我再看到哪个志愿者一脸震惊地醒来,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关禁闭么?”弗雷德干巴巴地问。

“还是写句子?”乔治试图嘲笑一句。

“我就写信给你们的妈妈。”赫敏严肃地说,“你们想保密的,是不是?”

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完全被吓坏了。他们一半震惊着赫敏竟然让他们继续试验,一半恐慌着赫敏会给韦斯莱夫人写信。等赫敏把弗雷德的写字板和一纸袋花糖塞进他们怀里,他们依然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

“天。”罗恩呆呆地看着赫敏,“你是怎么——我以为——我还当我得阻止你们吵起来呢。”

“会有那么一天的。”赫敏哼了一声说,“但是就像我不能阻止他们自己吃那些东西一样,我也不能阻止有谁想要赚上一笔——哈利,你真的不能让小天狼星收回投资么?”

“小天狼星肯定不会收回投资的。”哈利心虚地说,“你想想他和莱姆斯和我爸爸以前的光荣事迹吧,他们只会乐见其成。”

赫敏不再说话了。她盯着眼前展开的羊皮纸,有好几秒钟只是看着。然后,终于,她烦躁地放下羽毛笔,收起书本。“没用,我现在没法集中思想,我要去睡觉了。”她说着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把纸条递给罗恩,“哈利今晚不回来,你要记得把感谢纸条放在洗衣篮里。”她交代着,狠狠瞪了哈利一眼,那意思是“你敢被抓到试试”。哈利忙不迭地点头恭送她,又和罗恩写了一会儿作业。解决了魔药课的月长石论文后,他回到宿舍翻出隐形衣,收拾好第二天要用的书,溜出格兰芬多塔楼。

第二天早晨,哈利和德拉科一直到魔咒课快上课才出现。他们一进教室就缩进角落,等到弗立维教授用十五分钟强调完O.W.Ls的重要性,哈利已经躺在德拉科的腿上睡着了。这节魔咒课要复习飞来咒,德拉科借着飞来飞去的各种东西作掩护,给哈利开辟出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我以为你知道今天要上课。”赫敏小声抱怨,“好运是飞来咒,要是别的,哈利可不该错过。”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哈利的眼镜,一只手还盖在哈利的眼睛上给他挡光。听到赫敏的抱怨,他没有做出回应,反而问到:“现在只有哈利一个人被关了乌姆里奇的禁闭么?”

“是啊,怎么了?”赫敏奇怪地问。

难道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德拉科转着魔杖,挡开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抱枕。

昨天的这个时候我放下了写到一半的Chapter136收拾东西,然后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偷偷出门,偷偷下楼,偷偷跑上了来接我的哥哥的车,去他店里陪他谈心到五点。然后今天他发烧了,我也再一次沉浸感冒,用了一天把自己拔出来x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因为睡眠不足和生病的原因,我的手机,今天也没能去修。/啜泣。

Chapter136

魔药课很顺利,哈利完全按步骤制作了缓和剂。尤其第三个步骤,“加入月长石粉,逆时针搅拌三次,沸腾七分钟,再加入两滴嚏根草糖浆”——哈利格外注重这一步,以至于差点加了过量的嚏根草糖浆,德拉科狠撞他胳膊一下才让第三滴落在坩埚外。

哈利没有犯错,斯内普就没有找他的茬,只是明里暗里地讽刺他需要这种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情绪的药剂。哈利没怎么在意,倒是德拉科挺上心,问哈利要不要给他备上一些。于是哈利经由德拉科明白过来,斯内普是拐了最起码十八个弯在关心他今年会爆炸的情绪。不出意外,当然是邓布利多和他说了什么。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回想当年德拉科大声嘲笑以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很轻易地就把...

哈利没有犯错,斯内普就没有找他的茬,只是明里暗里地讽刺他需要这种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情绪的药剂。哈利没怎么在意,倒是德拉科挺上心,问哈利要不要给他备上一些。于是哈利经由德拉科明白过来,斯内普是拐了最起码十八个弯在关心他今年会爆炸的情绪。不出意外,当然是邓布利多和他说了什么。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回想当年德拉科大声嘲笑以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很轻易地就把斯内普关心中带的刺剔出去了。他尽可能不叫自己对斯内普感谢地笑,因为在普遍听到斯内普嘲讽他的同学们面前,他笑出来会显得很傻。

哈利把药剂样品装进一个大肚短颈瓶里,仔细标上自己的姓名,拿到讲台上。他站在门口等自己的朋友们,罗恩小声抱怨斯内普不该那么过分地讽刺哈利,哈利只能耸耸肩,告诉罗恩该习惯斯内普教授诡异的关心方式。

“是啊,是啊。”罗恩翻了个白眼,“他一年级保护你的方式就是扣你分,我记得。”

下午的课,赫敏惯例去算数占卜,潘西陪同,剩下六个男生往北塔楼去。被斯内普拐弯抹角关心了的哈利显得挺高兴,遇到卡多根爵士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和他拌了两句嘴。占卜课教室还是那样的烟雾缭绕惹人讨厌,要哈利说,他真的厌倦继续看这幅场面了。这学期的占卜课从解梦开始,克拉布和高尔一组,用惊人地速度编造出了充满食物的梦。布莱斯和罗恩一组,前者苦思冥想,每一次说出潘西的名字罗恩都叫他闭嘴,于是他们很快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你的梦呢?”德拉科百无聊赖地翻着《解梦指南》问。

“我的梦有什么好说的。”哈利趴在桌子上,“说说你的。”

“你确定你要听我在梦里怎么安排和你的床上戏码?”德拉科挑起眉毛。哈利直直地瞪着他,交往以来他已经很明白德拉科这种色厉内荏的调戏了,于是他果断地点了点头:“说说看?”

德拉科从哈利那双绿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坚定以外的情绪,只好默默认栽闭嘴。但是他很快在快下课的时候报复了回来,特里劳尼教授叫他们记录下一个月每天做的梦,德拉科认认真真地问哈利是不是做好准备把一个月份的细节展示给特里劳尼教授看。哈利相信德拉科·混蛋·马尔福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来,于是果断把自己的书包按在他的脸上叫他想都不要想。

前往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的路上充斥着抱怨,学生们不约而同的在第一天感受到了O.W.Ls年的难熬。大概只有赫敏兴致昂扬,哈利等人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口看到赫敏和潘西的时候,前者脸上是一种疲惫而欣喜的表情,眼睛里仿佛有光。

乌姆里奇早早等在教室里,穿着那件被斯莱特林们反复挑剔的毛绒粉红开襟毛衣,头上戴着黑天鹅绒的蝴蝶结。哈利翻着白眼和德拉科坐到他们曾经的小角落,从三年级开始,除了德拉科要飞纸鹤的那一节课和假穆迪的第一节课,但凡需要坐着,他和德拉科都在这个角落。

全班同学默不作声地走进教室,乌姆里奇挂着那种官方的和善笑容站起身,两手交叠在小腹,缓慢地挪动步子。

“同学们,下午好!”全班同学都坐下后,她说到。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哈利和德拉科拉长了调子。他们的声音在七零八落的打招呼声中格外突出,乌姆里奇几乎是立刻把目光锁定了他们。她看起来不太满意这个组合,又不能说不欣赏他们颇和她心意的打招呼方式。

“我要求你们像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那样回答我。”乌姆里奇说,“他们是标准回答,‘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明白么?”学生们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好,请再来一遍——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这次哈利和德拉科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这就对了。”乌姆里奇教授用那种甜腻的小姑娘一样的声音说,“这并不太难,是不是?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哈利和德拉科互相撞了一下对方的胳膊肘,对彼此做了个苦脸。他们谁都没有拿出魔杖,做好了对付这堂无聊的课的准备。乌姆里奇那甜腻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起来,黑板上的字随着她的指挥出现、消失、再出现,课程目标工整地告诉同学们,这是一堂没有魔法的课。

“理解魔法防御术的基本原理,学会辨别可以合法使用魔法防御术的场合,在实际运用的背景下评定魔法防御术……”哈利小声念叨着把课程目标抄写下来,注意到德拉科一笔没动。

“你难道指望我借你笔记么?”哈利吃惊地问。

“只是没有意义而已。”德拉科小声回答。

“听我的,记一下吧。”哈利把自己的笔记本往德拉科那边推了推,“不然这节课你就无事可做了——哦,我是说,毕竟我也不打算挑衅她,所以你连乐子都没得看。”

德拉科拧着眉头,勉强拿起羽毛笔,抄下课程目标。

“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课程有什么用,”德拉科低声说,“这书我毕竟已经看过一遍了。”

“我倒是没有好好看过。”哈利耸了下肩膀,乌姆里奇现在在纠正学生们回答问题的方式了,“那一年黑魔法防御术课成了我最讨厌的课,比斯内普教授上课的时候都叫我讨厌。”

“可以想象。”德拉科说,按照乌姆里奇的要求把《魔法防御理论》翻到第五页,心不在焉地开始读第一章。

“最好我这次能不插嘴。”哈利在乌姆里奇开口的时候把自己往书页下面埋了埋,“我这次可没有一个关键的论据是不是?没有死亡,这降低了危险性,当然也可能意味着她不会被惹恼……我冒个险怎么样?”

“不怎么样。”德拉科慢吞吞地说。这时,赫敏和乌姆里奇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了,罗恩刚刚大喊完“我们不能使用魔法么?”

谈话继续进行,哈利本来打定主意不要开口,他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乌姆里奇应付完罗恩、赫敏、迪安和帕瓦蒂,就在短暂的沉默中把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好像看他是不是敢举手一样。有人注意到了这目光,学生们的视线转移到了哈利身上。

“别出头。”德拉科小声警告哈利,压住他右手。哈利没有注意德拉科的小动作,和乌姆里奇对上了视线。这女人仿佛在眼睛里写着“我看你敢不敢”,那种听命福吉来针对他、或者出于本心就是要针对他的劲头,几乎是写在粉红毛衣的每一根毛线上。

“我这时候就该说话。”哈利对德拉科调皮地笑了笑,没有举手,而是直接说话了。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了,乌姆里奇教授。”他清晰地说。

“举手,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用唱歌般的声音说。

“然后呢?叫你把目光转移到别处么?”哈利毫不留情地说,“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我刚才也听到了你全部的不满,包括批判你前任教授的授课方式,蔑视半人半兽。但是恕我直言,乌姆里奇教授,您前任那个伪装成傲罗的食死徒教的都比您好,我们在他的教导下,每个人都多少能够对抗夺魂咒。”

“那正是一个错误的范例。”乌姆里奇冷冷地说,“我说了,波特先生,举手。”

“为什么赫敏没资格判断这门课的总体目标?”哈利继续说,“她是学生,我们是学生。你既然要教我们东西,为什么不考虑我们的需求?”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们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

“这么说,那些巫师都考过年级第一啦?”

“——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

“那么我们要防御什么?”哈利咄咄逼人地说,“空气么?还是您,乌姆里奇教授?”

乌姆里奇的声音提高了:“波特先生,恐怕你的脑子非常不清醒,你需要去医院看看么?”

“在你之前我是不会去的。”哈利冷硬地说,“我继续说下去么?我们应该防御的是魔法部希望隐瞒的真相,而您正是这一方的代表——”

“波特先生,举手!”乌姆里奇的声音因为愤怒发颤了。

“波特先生,不打算举手。”哈利拉长声音说,“您大概已经为我安排好禁闭内容了——顺便一提,我周五还算空闲,但是平常都没有空,希望禁闭可以安排在周五——那么,我继续说。”他紧紧盯着乌姆里奇,感觉自己右手手背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执意掩盖真相会带来什么……知道她也不会在乎的。是了,伏地魔掌控魔法部的时候她是多么如鱼得水啊?哈利几乎感觉到自己在颤抖了,乌姆里奇粉红色的衣服慢慢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一些苍白的人影从上面滑下,躺倒他身边。他听到自己在继续说话,从没觉得自己的声音这么冷漠。

“真相不会被掩盖的,乌姆里奇。”他说,“那天你在场,你听到了我说的话。我希望福吉告诉了你全部我要告诉的,他竟然执意这样做就要考虑好全部的后果,这句话最好刻在你的耳朵上。”他强调了“刻”这个词,乌姆里奇尖锐地眯起眼睛,短粗的手指扣住了袖口,“伏地魔回来了,这是现实世界。”他清晰地说,想起上辈子乌姆里奇说出的“学校不是现实世界”的话,“我们要防范这个,哪怕是在学校。因为学校不是虚拟的,它是现实的一部分。”

教室里起了一阵短暂的骚动,哈利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谁用力地攥了一下。他回过神来,乌姆里奇的衣服依然是粉红色的,他在教室里,身边是德拉科,往前是赫敏和罗恩,然后是和潘西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哈利深吸一口气,伤疤抽痛着。他安抚地回握了桌下德拉科的手,依然直视乌姆里奇。乌姆里奇两手按着讲台,紧紧抿着嘴唇。

“你要为你的无稽之谈、为你哗众取宠的谎话付出代价,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冷冷地说,语气里还有一种得意洋洋的劲儿,“关禁闭,明天傍晚开始……我想想,你希望在周五?我愿意宽容一些,但是很明显你的错误不值得我的宽容……除了周五。我们来让你繁忙的日子更繁忙一些,怎么样?”她抽出一张羊皮纸,在讲台上摊平,用羽毛笔书写起来。

“不谢谢您,乌姆里奇教授。”哈利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德拉科指责而担忧地看着他,他只是微笑,抽回自己的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背。

战后新增部分魔法史考题,名词解释之一: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曾任魔法部高级副部长,混血巫师,于1995-1996年出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度逼迫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离校并抢占校长职位,为魔法部在霍格沃茨中得到了短暂的一席之地。在校期间,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利用颁布教育令的手段限制学生在校自由,并且自制惩罚羽毛笔私自惩罚学生。她建立的用学生监视学生的调查行动组推动了救世主哈利·波特建立邓布利多军。乌姆里奇于霍格沃茨任职标志着魔法部采取政治干涉教育的措施,此举维系了一年,以乌姆里奇惹怒马人招致报复,受惊过度,狼狈逃离霍格沃茨而结束。

慕玉/天之邪x重紫

可能踩雷——

相爱(?)相杀,背德,重紫心里仍爱洛音凡,圆了原著剧情线

魔界的夜总是沉寂的,无风无月,也没有传闻中的哀嚎惨叫,只有静谧到令人窒息的黑暗。

殿中的烛火跳动着,时明时暗。

重紫一如从前缩在天之邪怀里,躲避那噬人的窒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以享受片刻的安宁。

重紫忽开口,“今天我去见师父了。”

“嗯,属下知道。”

“他说要带我回去,回冰牢,等他练成镜心术就会把我放出来。”重紫慢声说着,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顾自发泄。

“少君没有答应,是明智之举。”天之邪的回应总是缺乏感情,中规中矩。

呼吸声和心跳填充了片刻沉默。

“情是什么?”重紫没头没脑...

“情是什么?”重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语气略有些迷茫。

“虚无之事罢了,把自己的心智交给另一个人,太过可笑。”天之邪依旧矜持地回答。

重紫直起身来,仍坐在他腿上,歪头看他。

天之邪感受到一只手忽而摸上他胸口,暧昧不清的力道划过,又抚上喉结。

他抓住那只手腕,“少君早点休息。”

“我想试试。”

他略有些讶异地看向她,只当是又找出什么法子来在他身上发泄。

“少君,早点休息。”

重紫的脸忽然在他眼前放大,已经太超过两个人这些天建立的安全界限,娇艳的唇色将落未落。

最终还是没落下。

天之邪心中有些嘲弄,明明就做不出来,还要逞那些口舌。

“你来。”重紫盯着他。

天之邪皱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快点。”重紫催促道,“你说过遵从我一切命令的。”

天之邪看着她,半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慢慢吻住她,只两三秒又撤开。

“奇怪的感觉,不太一样。”重紫呢喃着,然后又沉默了。

“少君对洛音凡有情,亲起来自然和属下不一样。”语气冷硬。

重紫眨眨眼,并不接话,只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与他正面相拥。

天之邪始终冷静得不像魔族人的眼中划过一丝阴暗。

“少君对我无情,但是可以有欲——”

他搂着重紫的手略紧了些,唇靠近她耳畔,慢慢吐字。

“还想试试吗?”

令人意外地,他做出了从未设想过的邀请,更令人意外地,重紫并没有明确拒绝。

她只是沉默着纵容,纵容自己沉沦。

衣物一层层褪下,散落在地上。

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着她,舒适的感觉蔓延在身上,温和,却带着毁灭过往的绝望。

天之邪难得有些恍惚,一时竟分不清自己筹划许久的种种,到底是为了襄助少君完成逆轮的未竟事业,还是为了,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地拥她在怀。

如果不是他一步步推她入魔,令她师徒反目,众叛亲离——

她这样纯良又热烈的人,怎么会跌落在他身边呢?

他的动作始终轻缓温柔,手游走的目的却极富攻击性,一寸寸攻城略地,让她渐渐跟随他的节奏。

“慕师叔……”重紫眼神的聚焦不知放在哪里,喃喃道。

“我在。”

一夜荒唐。

天光透过小窗照在重紫眼睑上,她似有感应般不舒服地转动着眼球,眉毛皱起。

下一秒,带有熟悉味道的手掌就覆在就她眼前,帮她挡去阳光。

重紫慢慢睁开眼,睫毛在那人手心里轻轻扫过,一下又一下。

“醒了?”轻柔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

“你才睡了一个时辰。”

哦……重紫有些头晕脑胀,内心不由腾升出莫名的惶然。

她才慢慢又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昨夜的疯狂行径涌入脑海,她却没有力量去捧住,砰的一下摔在地上,摔碎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把她的心刺穿。

到底做了什么……

紫竹峰上那些时日好像忽然离她真实地远去了,她从未主动做过什么逾规越矩的事情,只是身后的男人推着,向宿命前行。可是现在,她却完全清醒地和这个人发生了无可挽回的关系。

她想叫师父,想哭喊着跪在洛音凡面前,一遍遍叫师父,让师父救救她。

天之邪感受着难以言喻的氛围,心中清楚,她再一次陷入了与外界割裂的自我痛苦之中。

以完全信任的姿态待在他怀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师父。

可惜她从来都没有想通,她心里理想化的师父,与洛音凡完全是两个人。

她爱的,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天之邪把手放下,环在她腰上,把身体紧贴她的后背。

他把自己一点点挤入她封闭的世界。

“别害怕,都没什么的。”温柔的,属于慕师叔的声音。

永远包容,永远的爱和守护。

是令人无法拒绝的温暖。

“这一切会怎么结束呢。”她问。

不可调和的仙魔对立,阴谋交织的晦暗前路,混乱到无法理清的情感关系,敌人,友人,爱人,都已是命运的棋子。

天之邪不带情欲地吻她头顶,“就看岁月会把我们带去何方吧。”

重紫靠着桌台,浅浅饮着杯中的茶,长长的衣摆拖在阶上,冷漠的色彩如水般流动。

“看来你跟天之邪相处得不错,我的皇后。”

亡月的声音突兀地自背后传来。

重紫将杯子放在桌上,并不转头,“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并不,情也好,欲也好,本就是昙花一现的生命里难得的色彩了。我可以宽容你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喜欢?”重紫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笑了笑,“我们两个之间,何谈喜欢?”

用喜欢概括实在太过笼统,她此生所有纯粹的喜欢,都给了心尖那一轮高高在上的明月。

于天之邪,不过是宿命碰撞中,擦出的一瞬火花,曾经的依赖和信任,如今的仇恨与痛苦尽数扭曲成当下不伦不类的关系。

她仍然想要躺在他怀里,仍然想如昨夜般攀附他的脊背,用牙狠狠咬住他肩上的皮肉,逼迫他用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把她拢在怀里。

她讽刺他是狗,他便附耳提起那个不可触碰的名字。

在黑暗中互相亲密无间地相拥,再用话语奋力撕扯对方的心,直到血肉模糊。

这样……似乎还能在灰暗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意义。

忘不了疯狂与伤害,可对重紫而言,更忘不了的是黎明醒来时,恍恍大梦已破,她仍落在他始终温柔的怀抱。

只是……注定纠缠不清爱恨交织,又何必再着重提起那一瞬模糊不清的依恋呢?

亡月仍笑,似乎她和天之邪这事对他来说十分有趣。

“需要我把风声散出去吗?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有意思。”

“我能说不吗?”

“如果你就此跟他划清界限的话。”

重紫垂下眼,嘴角勾起。

“我不会。”

如果已经开始沉沦,那就放纵得再深一点吧……反正一切终将结束,那结束的方式,还有什么顾忌的必要呢。

她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天之邪遥遥站在凉亭外的道路尽头,无言注视着她。

昔日左护法天之邪和逆轮之女重紫的轶事不到三日便传满六界。小道消息更是编排二人自南华以师叔侄身份相处时便暧昧不清,从仙界纠缠至魔宫,终于纠缠到了塌上。还有人说他们是当着亡月的面缠绵,堂堂魔尊竟被自己的皇后戴了绿帽子。

重紫身上本就风波不断,与师父重华尊者,青华宫少宫主,南华师兄,魔尊亡月等人千丝万缕暧昧不清,如今又加了个天之邪,即便是罪孽满身令人惧怕的魔族,也难免变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毁天灭地的仙力在第二日的午后一剑劈开了魔宫的

大殿。

亡月安然坐在座上,满眼趣味地看着洛音凡。重紫坐于次位,身旁正立着天之邪。

“解释。”洛音凡开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重紫并未看他,只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指甲。

“你跟他,”手中的剑带着杀意直指天之邪,“怎么回事?”

“如你所闻。”

寂灭的威力排山倒海而来,纯净的银白色如今却沾染了私欲,隐隐发黑。

亡月和重紫同时出手,挡下了杀招。

天之邪难得地没有抵挡,他依然带着不可察的微笑,看着洛音凡。

如同炫耀着他对重紫的信任。

她会为我,去对抗你。

洛音凡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少有地迷茫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忽然溜了过去,再也抓不住了。

她无保留的信任,她的爱,在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地方,已经偷偷分给了别人。

“重儿,”他艰难地开口,几欲呕血,“我带你走,跟我走。”

“回冰牢?”

“不,我带着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为师会找到替你消除煞气的方法,总有一天……”

“回不去了。”

重紫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不知是替如今的自己,还是多年以前那个纯洁执着的小女孩。

她再也没法那样相信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所有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所有人都会背叛她,包括师父。

只有变强,才能不被人欺凌。强者只会被忌惮,而弱者只会被抹除。

她需要变强,直到有自己选择命运的那一天。

她也知道这条路,洛音凡不会陪她走。

“对不起,师父,你走吧。”

本该是怀着恶意的性质任由他知道这些流言,可却在他面前仍然不可自抑地如小孩子一般袒露心迹。

天之邪将手轻轻抚上她的背后,如同安慰。

洛音凡只长久地凝视着那只手,而后转身离去。

他们都是聪明人,一句“对不起”已经说明一切。

本就是他选择的道路,为什么会这样心痛——欲毒攻破心防,将爱欲搅碎了呼啸在耳畔。

重儿,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小徒弟了。

他脚步蹒跚地回到紫竹峰,身形狼狈。

虞度正在殿中等他,见他神情痛苦,满头是汗,担心地上前搀扶。

“你这是……”

“师兄,我没事。”

“你去见了那孩子吗?”

洛音凡沉默片刻,并未回答,“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虞度看着他,“你前几日说完闭关,这一闭又不知道何时再见,你我师兄弟二人多年,我带了一壶好酒,权当替你饯行了。”

洛音凡凝视着杯中的酒,清澈的液体映了他发红的眼。

“醉了,能予我片刻忘记这些吗?”他喃喃道。

然后一饮而尽。

虞度默然看着他,眼中复杂。

重紫斜靠在塌上,天之邪坐在她身边,听她的指令剥着葡萄。

“嗯……好甜。”甘甜的止水沁在嘴间,自舌尖泛开满足的感觉。

“这果实虽然好吃,但少君不可贪食。”天之邪拿帕子细致地擦过她嘴角。

重紫闷闷笑了一声,指尖暧昧地勾上他下巴,用拇指划过唇边。

“那我可以贪你吗?”

天之邪凝视着她的眼睛,发问时的狡黠让他有一瞬以为这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重紫。

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并不深入,只温柔地触碰。

片刻后起身,评价道,“着实甜。”

“今天晚上你还来吗?”有手轻轻探入他衣襟。

“倘使每次结束后少君都像今早哭得那样惨,属下就不敢妄为了。”

重紫支起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气息掠过耳侧。

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招人,样貌与身材都完美得如同神造,足以天下男人为她着迷。

那样的娇媚,不敢展露给洛音凡,也不愿展露给亡月,却独独不吝啬于用来捉弄他。

“晚些过来。”天之邪终于开口。

被妥协的重紫心头难得浮现一丝愉悦,将身体都靠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属下不知。”

“三年之约,三年后,攻破南华。”

“属下誓死追随。”

洛音凡饮下凤凰泪,没有她的纠缠,早已忘了她,更不提用镜心术同归于尽,不用再内疚和纠结,只需要扮演从前那个冷静强大的角色,他该会过得更好吧,这就算她最后一点点对他怜爱之心的报答了。

而她——她会愉悦地假装沉思片刻,在所有人期盼她重建肉体之时,向魔神提出最后那个无足轻重的心愿,以身殉剑而不重塑肉身,无异于她放弃一切,自寻死路。

天之邪注定看着没有肉体的她在拯救六界之后消散于天地间。

试着爱我,更深地和我纠缠吧,这样失去的时候就会更痛苦,更自责,更绝望。

毕生所求的理想和爱欲,在一瞬间都被命运粉碎。

这样的感觉,你曾经赐予过我,也要自己品尝一下才行啊。

用恨填充欲望,用恨造就再毁灭你我。

报复,才刚刚开始。

重紫偏过头,轻轻吻上他侧脸。

*赵孟华视角第一人称喜闻乐见的同学会,喜闻乐见的百脸懵逼谢谢点梗@まぼろしあらし虽然说感觉并没写出你想要的那种打脸法OJZ跑题作文重点不明(划)望食用愉快w我叫赵孟华,仕兰中学2010届毕业生。

我最近很不爽。

首先是我的大名被人槽带着一股八十年代的气息,槽他的人还是网上认识的小美女。不过这还算好的,毕竟我是90年出生的,和八十年代也就只隔着那么不到一年。

更重要的是我刚刚看到,路明非来也参加同学会了。不仅如此,他身上似乎穿的还是Burberry的定制风衣,更不仅如此,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妹子。

我媳妇儿陈...

*赵孟华视角第一人称喜闻乐见的同学会,喜闻乐见的百脸懵逼谢谢点梗@まぼろしあらし虽然说感觉并没写出你想要的那种打脸法OJZ跑题作文重点不明(划)望食用愉快w我叫赵孟华,仕兰中学2010届毕业生。

我媳妇儿陈雯雯也算是以前班里三大班花之一了,但是老实说要放在那俩妹子面前也顶多是“漂亮的女高中生”这一档次而已。

不过除去那两个妹子不看,路明非自己这次也和平时不一样了,没有一手提菜一手挎马桶圈,反倒是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像是要来砸我的场子。说到这路明非也是个神人。第一次同学聚会给一个火辣的美女领走了,第二次则被楚子航领走了,还都是在我们让他下不来台的时候。这就显得他很牛逼了,总有人天神下凡一样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我继续向窗外看去,哟还有个外国人,北欧人还是俄罗斯人?我搓搓下巴。还是个小萝莉,反了天了?

另一个红头发的则看着似乎和三年前把他领走的那个有点像,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御姐一看就是路明非驾驭不了的那种,但这个好温柔的样子,看起来都像是能滴出水。我偷偷瞥了瞥身边翻看菜谱的陈雯雯,以谁都听不到的声音暗暗叹了一声,搂上了她的腰。

这年头屌丝上位这么容易?也没见刚刚楚子航来的时候身边跟那么多莺莺燕燕啊。我一下子有些愤然,都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同学会选在这天了。

2014年8月2日,七夕节。

我选这么一天自然是有私心的。为了做到秀自己的恩爱和激励单身狗们早日脱团两手抓,仕兰中学091011届的主办方(其实我们这届就只有我和苏晓樯)商量好了都把聚会日期订在今天,三个年级几百号人直接把仕兰最大最高档的酒楼给包场了。

今天苏晓樯还有生意上的单子要谈今天会来得比较迟,我们这一届也自然是由我来选菜。用十几万块钱砸这么一次聚会,说完全没有炫富心里肯定是假的,但我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能让陈雯雯全权负责这次的聚会的点餐。上一次同学会因为我的原因让她几乎一口都没碰,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愧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尽量弥补回来。而且那次借楚子航这个强力外援,着实让路明非风光了一把,这十来万也为了多多少少在形式上打压那小子一把。

“哟!老大好,嫂子好!”这个时候徐岩岩徐淼淼提着酒挤了进来,“嫂子这身真漂亮哎,亭亭玉立的一看就和老大配得不得了。”

陈雯雯脸上立马飞起两片红晕,“多嘴,你们想吃什么?”

“啧,除了会拍马屁你们还会啥?”我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雯雯你别理他们,自己想吃啥点啥。”

“哎,老大说的对老大说的对。”徐岩岩笑嘻嘻地抓脑袋,倒是看起来和高中时候差不太多。

“雯雯啊,你不理他们可要帮我点点,”对面柳淼淼放下手机,冲陈雯雯嫣然一笑,“我不要吃肉,煎炸的也不行,你给我点点素的呗。”

“是啦。”徐淼淼拆了白酒的外包装,就要给柳淼淼满上。

“不喝不喝,我明天还要赶通告,今天不能喝酒。”柳淼淼笑笑,又低下头去戳手机。

柳淼淼,在大三刚开学逛街时被星探抓住,凭借出色的外表和钢琴水平顺利地签了约,一年内已经接了两部电视剧。值得一提的是,她主演的电视剧还是海外狗路明非第一个发现的,转进了朋友圈后面跟了一大串感叹号。

说起来她还是我前女友,和雯雯复合的时候我也跟她道歉了,还记得那天她也是哭得像个泪人,但第二天啥事都好了,跟啥都没发生一样。不过说实在的要和小女明星谈恋爱,说不定哪天突然就发现自己早就头顶呼伦贝尔了。(这里我没有黑柳淼淼的意思,只是吐槽一下现在的现象)

徐淼淼也不尴尬,一边轮着给到场的同学倒酒一边冲我道,“老大呀,话说我刚刚在楼下看到,路明非那家伙居然带了两个妹子!两个!我还以为这次会受到单身嘲讽的队友名单上会有他!”

我抿了一口酒,刚想说什么,路明非就推门而入,一下全部人“唰”地看像了他,跟阅兵似的。

“你你们怎么了?”路明非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我挑眉,故意有些夸张地伸着脖子向他身后看,“哟,你的俩女朋友咋没带上来?这次鼓励拖家带口啊。”

“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那俩妹子只是顺路来附近玩的。”路明非有些不明意味地向隔壁包厢的方向瞟了一眼,走进来关上了门,“不过我还真没女朋友。”

“哟我的路大名人,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摆出一脸坏笑,“就算没有带来十个八个,一两个也是应该的啊。”

“大方点啦,刚刚在楼下那个红发小美女看嘴型是在和你么么哒?”徐岩岩起哄。

经他这么一说,还没放开来的也都放开了,起哄的起哄,抬杠的抬杠,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路明非摸摸鼻子,看起来像是被挤兑得有些尴尬。虽然说高中的时候这些估计对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他几乎能做到无数嘲讽穿身而过却面不改色,但可能是在美国待久了,往事如烟,似乎也都忘记了,一朝回到解放前突然有点不习惯。不过忆起往事,我也突然觉得那时候的有些玩笑可能真的有些过分。只是道歉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估计也不敢认,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大家知就好了。

“真的没有啦,那妹子是日本人,刚刚那是在和我说拜拜。”路明非解释。

“哟嚯,那个金发小美女呢?”

“那是我同学,我哥们儿的媳妇儿。”

我偏着头回忆了一下那个金发小美女的样子,看起来顶多十四五岁,难道美国佬都是恋童癖?

“说得和真的一样,我都要信了!”徐岩岩笑道。

“真的啊硬要说女朋友的话,朝比奈实玖瑠咯。”路明非摸了摸鼻子,眼睛闪得有些不自然。

我一看就知道有鬼,心说不会是他不好意思说吧,还是觉得承认了我们也不会信?虽然说即使他现在风风光光的,在我们印象中他还是那个高中的怂逼,要说看不起他可能就包括陈雯雯在内多多少少都还是有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个红发美女还有楚子航搞到一起的。红发美女毕竟还可能只看到了他毕业之后的样子,楚子航却绝对是记得他高中的傻逼样的真不知道世界怎么了。

扯着皮,很快人就到齐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是谁摸出一叠UNO和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除了柳淼淼外几乎都是醉醺醺的人都围成了一圈。

“卧槽!怎么又是我!”已经输了三场的路明非把手中的剩牌一摔,把酒杯递了过去,“算了算了,满上。”

牌是没有千的,但大家还是有意无意地把坑牌往他面前送,他上家坑他坑得那叫一个大手笔,宁可自己晚点走也要把他往死里坑。

这次的杯子却被一只涂了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接过去了,“你前几次都选的大冒险要喝酒,再喝你就该醉了,还玩什么?不给你喝了,这次真心话!”

“我的柳大小姐啊”路明非抓抓脑袋,“我现在很清醒的。”

“不行,你之前从来没有一起玩过,谁知道你怎么样!”有人跟着起哄。

“”路明非耸着肩膀抓抓脑袋,“好咯我觉得我没什么扒点啊。”

卧槽你还没扒点?我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要爆炸了,你一个怂包不就去个美国回来了跟参加了特工培训似的,估计你妈都不一定能认得你。还说没扒点,随便一件事就可以扒三天三夜可以吗?估计在场的同学想法和我都差不太多,叽叽喳喳地一下就几乎说完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标准问题,还有类似“一夜几次”或者“美国哪个店的妞最爽”之类的。

然而游戏规则定在那里,一次只有一次机会,最后还是我把问题定了下来,“这个大家都很好奇的啊,你有过几个女人?”

这个问题问得很巧,没有直接说女朋友,就是说可以是女朋友也可以是发生过关系的女性,一般都会直接理解为后者,然而如果被在场的女生们指责太露骨又有空间可以退一步。

只是估计不会有人会为了路明非而去指责我。

“卧槽我”路明非嘴角抽了抽,“我怎么会——”

“哎不行噢,只能回答数字!”我打断。

“好吧零个。”路明非四周看了看,好像是有些惊讶于我们看怪物似的眼神一样,“真的!你们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会信就是傻逼。

“路明非啊,”柳淼淼凑了过去,“如果说,你还套个马桶圈过来或许我们还信的,然而看你现在这套,不知道多少妹子会倒贴呢对吧,我们的路大明星。”

太不敬业了,你装也装像点嘛。我在心里点头。撇过头去看了看陈雯雯,看到她也在笑,只是似乎更多的是对那个死小孩的担心。啧,好像更烦躁了。我伸手把陈雯雯搂进怀里,她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笑了笑。

路明非垂下头没回答。

柳淼淼像是讨了个没趣,挥挥手让大家接着玩。像是安排好了似的,这一轮又是路明非,所有人又像是看好戏一样地凑了过去。

上个问题是我问的,这一次轮到刚来到会场没多久的苏晓樯。她今天穿得特别正式特别成熟,刚走进房间的时候我都没能一眼认出她。和我们相比她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随手在桌上抽了张真心话的牌就翻了出来——你的初吻给了谁?

意料之内又是一阵闹哄哄的起哄。

路明非咧了咧嘴,不知道是不是想装出一副洒脱的样子。他梗着脖子挠着脑袋问我们,“这个我我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啊对吧不如不如咱们换一个?”

众人一看这明显是有戏,哪肯放过他,嚷嚷着让他说,还说就是他家的狗也要从实招来。他那边就尴尬了,垂着脑袋脸竟然是红了,我原来还想直接问他为什么脸红的,不过估计他也会回答是喝多了。

“不是太多了已经不记得了吧!”一个我已经叫不上名字的男生吹了个口哨笑道。

“哪有”路明非小声嘟囔,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了似的,眼睛猛地一亮,“酒德麻衣!叫酒德麻衣!”

果然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他临时编的。但没想到的是不少人居然看向了我,好像是这个名字曾经从我嘴里说出来过一样。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这样的,他们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的陈雯雯!

我都要被那群智障们气笑了,心说那小子暗恋我女朋友是暗恋,你们这眼神看得我都要绿了。陈雯雯也明显被盯得不太舒服,往我身上挤了挤。我索性直接把她抱到我腿上,她一下子还有些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了,回头冲我笑了笑。

他们马上就有人说:“老大,你啥时候结婚啊,雯雯和你这么配,到时候结婚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我心里还烦着呢心说你刚刚差点把我看绿了现在又来冲我摇尾巴,故意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去去去,雯雯也是你们叫的吗?接着发牌啊!”

闹哄哄的又是一轮。这一把应了那句古话,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一轮我的牌运极臭无比,好几次眼看着要走完了又吃到加牌一朝回到解放前。最后还是雯雯给我垫了牌让我没有垫底。

轮性格陈雯雯远没有柳淼淼那么容得进小团体里,她一直都是文文静静的。但要选女朋友,她绝对是首选。她会事事为你着想,哪怕是打牌这么点小事也不会让你输得难堪。

她的对家也不好意思问问题,选择了抽牌。那个对家的手实在是臭,看到牌我就炸了,心中把写这个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牌上只有四个字“你是处吗?”

妈的这种问题也是你们能问的?我几乎要吼出来了,我觉得自己那时的表情一定像吃鸡的时候吃到了一坨鸡屎。

显然对家也觉得自己好像摸错了牌,奈何规矩在那,又不能放回去,他要脆弱一点估计都能急哭了。

“老大”那边徐岩岩瘪瘪嘴,看起来是想劝我略过这个话题。我心说我他妈也想啊但是在场的又不只有我们一个班的,别人还等着看好戏呢!

我紧了紧搂在雯雯腰上的手,她低着头,我只能看到她的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我很不忍心,轻声说,“要不咱们不说吧,我多喝两口受罚。”

陈雯雯可能就要点头了,谁知道旁边那不知道哪来的混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居然很大声道:“这不行!咱没那规矩!是不是就一个字!”

我正要发作,路明非那丫竟然还抢了我的先。“大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说。

“那怎么样啊,你帮她说啊!”

“行啊,”路明非耸耸肩,“你对我有兴趣?”

那混球嘿了声,说我对你没兴趣别人对你有兴趣嘛,说着还用小眼睛瞟陈雯雯。

我一下就炸了,就要一茶杯糊过去。

陈雯雯抿着嘴冲我摇头,大概是让我不要说了,毕竟抽到牌的是她。但我这人脾气冲起来就是这样,欺负我女朋友和欺负我没什么差别,看那混球一脸欠抽我就想把丫按地上狠狠捶一顿。

混球小小声切了一下,扭过头努着嘴冲路明非起哄。陈雯雯和刚凑过来的徐淼淼一边一个劝我算了吧,我呸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顺着台阶下了。

“我啊”路明非耸耸肩,“我不是啊!”

全场安静了三秒。

我的注意力也完全转到了路明非身上,甚至那么一瞬间都把混球给忘了。

“你”我好多话卡在嘴边几乎找不到重点,估计大部分人也都和我是一样的。毕竟之前嘴上的调侃归调侃,谁都没有当真,现在他突然这么一说像是在藐视我们一样,毕竟就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人都没成功上垒。

“等等啊上一个真心话你不是说没有吗?”混球对面的一个穿得很精英的男人问道。

我这才想起了对于我上一个问题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个是女朋友啊,我真没有。”路明非假装镇定地解释。他脸还是白白的,要不是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根我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被魂穿了。

我上个问题问的是“女人”,硬要像高考做阅读理解那么绕绕成“女朋友”也不能说他错。但这么简单的含义怎么可能会是我真正的意思呢?

于是我一拍桌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你丫不会去了趟美国把这些都忘了吧!”我有些不是滋味地挤兑他。一是不爽这种人居然在我之前就能和女人搞上了,说不定下次聚会他孩子都有了,而我还一直在玩那种柏拉图式爱情。二是混球和精英男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班的,我们和他们也不熟悉,感觉自己以前踩在脚下的小弟被他们这么整这么起哄挺不是滋味的。虽然说现在我也没有太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样——见不得路明非这种屌丝的成功,但人是有惯性思维的,我的思维还几乎停留在他高中的怂逼样,顶多加上个有个很牛逼的后援团。但到了现在,我觉得我是真的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我们全班轻视了三年的人了。

“我真没有”路明非摆出个哭丧脸,眼睛偷瞟陈雯雯。

我更是不干了,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死都不承认,在场群众也是嘘声四起,硬是最后说是让他干完他面前那一整瓶茅台。

“你要喝不惯茅台没关系,我让人给送瓶二锅头来!”我看他那么犹犹豫豫的看着蛋疼,大手一挥。

他深吸口气,摆摆手说算了我喝,说着直接捧起来对着嘴吹,咕咚咕咚喝白开水似的,看着我都觉得喉咙烧的慌。

“呀!真没看出来啊路明非!”

“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能喝,这么一冲待会上头了该直接傻了吧。”

“这么一瓶,待会尿都要憋出来了吧!”

那瓶酒不满,但保守估计也有300毫升。我微微摇摇头,觉得自己都没办法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我一下子不知怎的想到了李白,脑补了一下路明非长须飘飘在那举杯邀明月,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路明非喝完把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他则撑着桌板边上低着头,我侧边看他脸上估计是真呛得慌,或者已经开始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不过他这动作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他在耍帅。

我们这么一闹,隔壁低一届的都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站在门口张望的,高年级没见到,他们那边好像也在起哄,刚刚还听他们喊了楚子航。

“路大侠,您还走得动吗?要不我们帮您找个洗脚小妹送你一下?”徐岩岩嘿嘿笑着问。

前两次聚会,总有人会在他最尴尬的时候把他接走,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有美女在他瘫在这走不了路了跑过来把他抱走。不过至少现在美女们还没出现,嘴上该占的便宜还是可以先占占的,有个度就行了,免得到时候打脸。

“哎不行!得让柳淼淼打,让人家女朋友着着急!”有人说。

“不干不干!”柳淼淼举起双手,“我不吵绯闻!要打也是苏晓樯。”

苏晓樯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路明非翻开通讯录,我看他划拉半天才划到“S”那个分组,可能是看东西都出重影了。“赵赵孟华你你要找师姐?”他有点大舌头了,“不怕,不怕雯雯生气?”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明明你现在才是给人当猴耍的,现在跑来拉我下水?我瞥了眼雯雯,她红着脸在笑眉眼弯弯看起来可爱极了,我看得高兴又见她没啥表示也没再找路明非的麻烦。“是是是,找你师姐。”

“哦”他神情呆滞,戳戳戳了好几下才找到“师”字,我瞟过去却看到这个字下只有个“师兄”。他脑子已经烧傻了,看也没看就播了出去。我心中暗笑,有好戏看了。

全场静了下来,都是想目睹他怎么搬动那些气场两米八的大佛的。这么一来,气氛变得特别诡异。

“喂”看他低下着头笑,“是我好像喝得有有点多嗯嗯”那边似乎说了几句话,他有那么几秒的停顿,“那你来来接接我一下呗媳妇儿”伴随着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称呼,他抬起头来,脸上居然挂着一个算得上明亮的微笑。

完了,真喝傻了。

“我赌他这次的外援能在十分钟赶到!”苏晓樯说。

“这边不算市内,我赌十五分钟!”柳淼淼和她对着干。

“我记得是个大美女哦,从没见过那么抓人眼球的。”一个格子衬衫说。

“是啊是啊,和我们班花们一个等级了!”徐淼淼还不忘拍马屁。

不过平心而论,那个红发美女单论颜值估计只有苏晓樯能比得上了。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我刚刚看到他播出的号码是“师兄”,说不定他那师兄还是外国人,在外国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要这样就很尴尬了,我暗笑。

这么想也然并卵,今天老天却像是偏要打我的脸一样。下一秒,就有人敲敲门,推门而入的还居然是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楚子航!

我咋舌,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师兄”就是楚子航?我看了看周围,小伙伴们也都是一脸懵逼。

我愣了一下,面对楚子航不太敢耍什么花招,乖乖答道:“大半瓶。”

楚子航点了点头,正要走,路明非却整个人栽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闷哼。

不少女生想上去帮忙,不少男生想掏手机拍照——但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当时已经傻掉了——我离路明非最近,这个角度能完美地避开楚子航身体的卡位。

以我的视角,路明非刚刚是自己趴上去的,靠我这边的手搂上了他的腰。其实这都还好,只是与此同时他张嘴在楚子航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还没来得及给路明非点蜡烛,就看到楚子航低声说了几个字,听气声看口型八九不离十是这个:“先别闹,回去再说。”

我是真的懵了,脑子里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了一样,在那一瞬间受到的震惊仿佛是发现和自己将要结婚的妻子其实是个男人。

直到感受到楚子航投来的淡淡的目光,我才猛然醒悟自己好像用一种智障般的表情盯了他们挺久。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目送他们走出包厢。

包厢门合上,整个房间都炸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为什么路明非会和楚子航这么熟。我却反常地保持了沉默,因为我好像知道了一些说出来会吓死人的东西。

回想起今天路明非的种种表现,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错怪他了,他一个谎都没说,只不过他的思维和我们的完全没有交集而已。

他们已经走下了楼,我能看到路明非整个人挂在楚子航身上,缓缓向停车场方向移动,路灯下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灌了一口酒,突然觉得被震惊了一下也没那么不爽了。

首先仕兰似乎好像貌似也许大概应该少了两个全男性公敌。

更重要的是,路明非身边的那些或火辣或清纯的漂亮女孩子们,是真的都不是他女朋友。

----------FIN.

受不洁(捂脸)字数6k+

ooc我的,有一丁点云亮注意避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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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谁了?!”

马超把司马懿推到墙上,怒发冲冠的揪着他的领子,看上去一副疯子样。

“你不是又去见那个鸭子了吧?”马超咬牙切齿的凑近了点说,一边还要低下头去猛吸几口,“真臭。”

司马懿推开他的头,有些不耐烦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关你屁事。”

不过这个小学弟的确也挺好看的,现在眼眶通红的样子,颇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们不过也就是有过一次而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连我和谁快活你也要管?”司马懿一直不能接受马超这种小媳妇黏人劲,不说是黏人,简直有点变态。

他伸...

他伸手扶额,早知喝酒误事,自己绝对不会喝那么多。

他和马超是在工作室的聚会上认识的,工作室刚成立之初司马懿便注意到了马超。他自己弯得彻底,多欣赏几眼漂亮男人也理直气壮的。

他曾旁敲侧击过马超,但对方不是红着脸躲避就是转移话题,这不好,司马懿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

哪想到这看上去和电线杆子似的愣头青居然也是个弯的。

还对自己有意思。

那天晚上庆功宴,司马懿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便找了个角落独自喝酒,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有没有合适的猎物,但很快便被一个身影遮住视线。

马超一看就是被工作室那群畜生灌了不少,走路都有些发飘。

他手往桌子上一撑将司马懿圈在自己怀里。

司马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马超却不说话,只是像小狗一样低着头闻他身上的味道。

“学长……”马超大着舌头开口了,“你身上味道真好闻。”

看司马懿不为所动马超胆子大了几分,凑近点说:“我好喜欢你……可以和我试试吗?”

司马懿眉毛一挑,心想着自己腆着个老脸找你的时候你不理,现在倒把自己送他面前来了。那白来的便宜必然不能不要啊!

再说了,马超这类型的他还没试过。平常看马超经常运动,那身材应该挺好的,和他一起大抵是要比那些白白嫩嫩的小白脸好。

况且,每次同一个口味,司马懿多少是有些腻了。

“看你表现。”司马懿扶住马超的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权当同意这次交易。

马超被人突如其来香了一下,激动的头昏脑涨随着司马懿就走了。

等他意识稍微回神的时候司马懿正趴在自己身上撩拨自己。

司马懿料想的没错,他做1号位这么久,的确没和马超这样的人试过,肌肉紧实好看,腰身精瘦还有劲,甚至比自己身材还要好。

他扒下马超的裤子就开始来他惯用的那一手,但马超可是个童子身,哪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被他这么一弄只觉得那个地方更加胀疼。

他微微抬起头看,刚好看见司马懿修长的手正在自己事物上上下其手,看着自己那块大了几分司马懿扬起一个有些不屑的笑容。

马超讨厌极了他这幅游刃有余的嘴脸,好像不管对象是谁,他都能一样的去对待。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你干嘛?!”

司马懿伸手弹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去拿床头柜上的杜蕾斯,刚起身却被马超猛地往下一拽摔在床上。

马超这傻逼下面还直晃晃的愣着,着实有些扎眼,“怎么了?这么急切?自己来?”

司马懿嗤笑一声,拍拍马超的脸。

马超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想要蹂躏他,他只想看司马懿在他面前流泪求饶的样子,他想看看这只挠人的猫离不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

于是他真的付诸行动了。

第二天早上马超醒来的时候司马懿正靠在他怀里,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马超有些不可置信的撩开被子往下看去,司马懿身上的红紫色印记无不诠释着昨晚的疯狂。

卧槽……我只是想表白的。

马超有些慌了神,昨晚缱绻的画面一点点从脑子浮现出来,他没想把事情发展成这样的。

“唔……”司马懿小声哼了一下才把马超的神识唤了回来。

司马懿动了动身子,身后传来的不适感迫使他睁开眼,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瞳孔便猛的放大。

他昨晚和马超……

“学长?你醒了?”

罪魁祸首的声音赫然在头顶响起,司马懿这才看清自己究竟在怎样的环境下睡觉。

“艹。”司马懿暗骂了一声,强撑着酸痛感爬起来穿衣服。

“学长你没事吧……”马超这小子完全没有负罪感的还在滔滔不绝,“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司马懿暗暗想着,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用。”他死要面子,装作毫不在意的说:“昨晚表现不错,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用你负责。”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出了门,也不知道是在躲避什么。

马超愣愣的坐在床上,他反复读了司马懿说的那句话,越读越不是滋味。他这个反应平淡的有些过头了,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少似的。

一想到很有可能在他之前还有很多人见过司马懿在床上那副样子,马超就越觉得委屈。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

司马懿走出酒店才露出一丝羞愧又愤怒的表情。他从没有想过会做0,而且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雏。

真丢人。

“哟,马懿。回来了?”诸葛亮听到推门声,他知道是司马懿便打趣道:“昨儿挺快活的吧?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啊?”

“快说个屁。”司马懿现在最听不得“昨晚”,一听到这个词那些羞耻的记忆都争先恐后的从脑海里冒出来,被迫做了0号也就算了,自己的身体仿佛记得那些快感似的,只是单纯想想就会不可控制的浑身发热。

诸葛亮听出这人语气中的不爽,扯下耳机望过去才发现司马懿面上不太正常,“你没事儿吧?脸好红。”他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司马懿的额头,有些低烧。

“怎么还把自己弄生病了,你昨晚打野战去了?”诸葛亮一边嘲笑着他,一边翻看着宿舍里的退烧药,好不容易翻出一盒落了灰的药,才发现已经是过期的了。

司马懿浑身都疲乏,一沾到自己的床就直接躺了下去,诸葛亮说了些什么,他听了个大概就闭目养神了。诸葛亮看他是真的难受,难得没有再讽刺些什么,给人盖好被子烧了壶水。

他看着壶里逐渐沸腾的水,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让自己的老友烦恼至此,或许别人是看不出来。但诸葛亮和司马懿好说歹说认识那么久了,对方什么脾性都心知肚明。

司马懿分明就是在为一个人烦恼,毕竟只是风流一回而已,不会让他不爽那么久,。而且司马懿回来后时不时揉一下腰,除非是做了那个,不然司马懿不至于让自己在这种事上受气。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诸葛亮一看发现不是自己意料中的人。那人银色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一身运动装干净又大气,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

“是诸葛亮学长吗?”他举了举手中的药,“云哥说让我给你带些药,看着你喝了再走。”

诸葛亮知道他是谁,司马懿和赵云都提到过,看上去呆头楞脑的大一学弟,人很热心,好像是叫马超?

“云哥到扭到脚了不方便,所以叫我过来的。”马超又补充了一句。

诸葛亮挑挑眉,自己也就是愣了一瞬,马超倒挺机灵,没有看上去那么傻。

“嗯,没事儿。辛苦你了,起来坐会儿吧?”诸葛亮说着侧了侧身子让了条路出来。再往里面看,刚好可以看见床上的司马懿。

“这药不是我用。”诸葛亮朝他笑了笑,温润儒雅的样子很具有迷惑性。

马超也没客气,提着药走了进去。刚走没两步,便看见了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他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微蹙着眉头,这样看竟是和昨晚的一些画面重合在了一起。

“你俩应该认识吧?”诸葛亮将烧好的水递给马超,装作不在意的说:“他经常跟我提到你。”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小崽子,马上面上可见的高兴了几分,诸葛亮在心中将两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后打算好人做到底。

“你能帮我照顾一下他吗?”诸葛亮鼓励式的拍了拍马超的肩,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我还是想去看一下赵云,我不太放心他。”

这个理由在马超听起来很合理,他点头如捣蒜就放诸葛亮离开了。

“砰”的一声响,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床上那人不太安稳的呼吸声。马超蹲了下来,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司马懿又难受的咳了咳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拿药。

他小心的坐在床边,将司马懿扶起来,“学长,醒醒,喝了药再睡。”司马懿烧的迷糊,以为是诸葛亮,想也不想,拿过药一饮而尽。

药很苦,司马懿费了老鼻子劲才咽下去,头一歪又打算接着睡。他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随后一颗糖被塞进自己嘴里,额头上也多了份冰凉的触感。

他舒服地哼哼了两句,转身便打算蒙头大睡,突然间又想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诸葛亮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过?!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害自己窘迫至此的罪魁祸首。

“怎么是你?!诸葛亮呢?”

马超没料到司马懿会突然清醒,刚想上手摸摸这人的脑袋,便被吓了一跳。

“我……我…”马超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紧张的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来照顾学长,对学长负责的!”

司马懿听完气笑了:“我不用你负责。你怎么进我宿舍来的?诸葛亮人呢?”

“诸葛学长放我进来的,学长去照顾云哥了,托我照顾你。”马超端正的坐着,已经褪去了昨晚那股凶狠的样子,此刻倒是像一只大狗狗。

“谢谢你,你现在可以走了。”司马懿被诸葛亮气的不行,头一撇下了逐客令。哪知马超居然趁着自己生病变本加厉起来。

他双手紧紧握住司马懿的时候,嘴角一撇,有些委屈地说:“学长,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负责任的!”

这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司马懿扶额,转过身有些没好气的说:“昨晚你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不用你负责,你要真想补偿我,给我买份早餐,我们两清。行吗?”

马超听后认真应了下来,念念不舍的就去买早饭了,司马懿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笑了笑:傻狗。

诸葛亮回到宿舍时,司马懿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他。

“咳,别这副样子嘛,伤感情。”诸葛亮自知理亏,打着哈哈想应付过去:“不说这个,马超人呢?我以为你会留他多腻歪一会儿。”

诸葛亮不提还好,一提到他司马懿更加心烦,“你把他支楞过来干嘛?像牛皮糖一样烦死了。”

“是吗?”诸葛亮若有所思,“我以为你喜欢他呢,毕竟前半个月张口马超闭口二愣子的。”他又凑近了点八卦道:“你不会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家了吧?”

“小狗狗该多伤心——”诸葛亮阴阳怪气喊道。

司马懿白了他一眼,半晌才喃喃的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马超这样的。”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马超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上次居然还没打击到他。明明说了不用他负责,但无论司马懿去哪里总是一眼就能瞥见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追司马懿。

又是送早饭又是买奶茶的,天气好的时候还会缠着司马懿去走两圈,不得不说跟着马超在一起,司马懿的运动量都增大了几分。

司马懿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把马超劝退后,索性享受起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但他同时又有些烦躁:马超未免也太黏人了一些,连他要去干什么,和谁说话都得管。

司马懿已经骂了他好几次,明确说过自己不喜欢被人管着。马超却只会一味的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撒娇:“可是学长……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司马懿抚上马超的头想将他推远一点,终究还是没忍心真的推开,“你搞清楚,是你在追我,我并没有答应。”

司马懿已经不止一次说得这么绝情,马超好像开了过滤词一样全当听不见。

他拉过司马懿的手亲了一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楞住了,“学长,你手上的香水味是谁的?”马超说着又猛吸了一口,“我记得你从不用香水的。”

司马懿被他这么一问才突然想起来,昨晚去酒吧的时候被一个小鸭子缠上了。那小鸭子花样多,说什么都要在司马懿手上留点味道。

“哦,鸭子的。”

司马懿漫不经心的说,好像这种事平常的很。

“你背着我找鸭子?”马超不可置信的说,将司马懿转过来让他直面自己,“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

马超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司马懿知道他生气了,或许这就是他摆脱纠缠的最佳时机。“对啊,你追我而已,我就不能去找别人了?”司马懿的心跳好像停止了。

“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开心坦率,我乐意,这你也要管?”

“好。”马超偏过头,眼泪不偏不倚刚好掉在司马懿手臂上,他的声音有些抖,即使是一个字也像是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司马懿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力道渐渐消失了,等他回过神抬起头来时,马超已经不知去哪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司马懿都没有再见到马超。

他原本应该高兴的,但是却愈发的沉闷,心里空了一块,像是已经习惯了马超的存在。

司马懿走到宿舍楼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在那儿。不用看也知道,是马超。

马超看见他便走近了点,闻到司马懿身上的味道后却突然控制不住,把他用力抵在了墙上。

司马懿听见马超张嘴在质问着自己。他的确是去酒吧了没错,但只是去喝酒,至于身上的香水味,是那鸭子主动缠上来沾上的。

但司马懿对那鸭子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别说想法了,自从和马超有过之后,他就再也没和别人好过。

司马懿心里想的是这样,张口却变了样,“关你屁事。”

他不停的说着,他从未在一段感情里这么被动,不爽的情绪早就积累在了一起,但是司马懿根本就拉不下脸来道歉。此刻有点不受控制的在发泄情绪。

马超像是忍无可忍了似的掰过他的头就狠狠亲了上来。不说亲,这就是纯啃。

毫无章法。

司马懿觉得再放任这小崽子啃下去,自己的嘴唇可以直接被咬下来,索性眼一闭给了马超一个深吻。

一吻闭了,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超眉头皱了下,像是又要哭,司马懿冷眼看着他,最后才听那小子憋出来一句,“你是我的第一次。”

这句话说的委屈极了,司马懿愣了一瞬,罪恶感居然真的蔓延上心头。

这很不妙。

他拍开马超的手,没有回头就走进了宿舍楼。

第二天司马懿又准时的来到了酒吧。全都怪马超,这两周他来酒吧的次数几乎是成倍增长。

那小鸭子看见他立马又过来了,“怎么了哥,你这几天都不开心啊。”做这一行的都很会察言观色。

这男孩扶上司马懿的肩膀,娇滴滴的问他。司马懿瞥他一眼,大致把情况和他说了一嘴,仰头又闷了口酒,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有什么烦恼居然只能对鸭子说。

“这太过分了!”小鸭子猛地一拍桌,看上去比司马懿还生气,“这不就纯纯道德绑架嘛?!”

你看,连鸭子都看得出来。

司马懿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那小鸭子似乎是深有体会,此刻已经开始为司马懿物色新对象。

“诶,哥。”小鸭子拍了一下司马懿的肩,“你看那个怎样。”他顺着男孩手指的地方看去,那个人的腿上还坐了一个人,银色的头发在酒吧这种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

艹这不是他妈的马超吗?!

司马懿立马站起身,他有些不可置信,马超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不止如此,马超对着那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小白脸居然就要亲上去。

真是反了他妈的天了!

马超第一次来酒吧,根本不会喝酒。不一会儿便喝的高了。

恍惚中他看见司马懿端着酒杯过来了,还十分熟络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天知道他想司马懿想了有多久,头一歪就打算亲上去。

谁知嘴唇碰到的确是骨节分明的手。

他睁眼一看,司马懿揪着一个人的衣服领子,而那个男的居然坐在自己腿上!

马超惊了一身冷汗,彻底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差点亲了一个鸭子就一阵恶寒。

“你他妈是看见个人你就亲啊!”司马懿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踹了马超一脚。“还有你,搞清楚哪种客你能接,哪种你不能!”

若是放在平常,司马懿在酒吧遇到说这种话的人只会觉得他有病,人家和谁快活关你屁事!可是一想到他刚刚差点把马超亲了司马懿就和脑子崩了弦似的。

“起来!”司马懿揪着马超的衣服后领子,“走!”他嫌不够解气似的又一脚朝马超屁股踹了过去。

等到出了酒吧,冷风一吹两人才清醒过来。

司马懿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失控时做了什么,转身便想逃走却被马超一把圈在怀里。

“学长……你其实也喜欢我。”马超温热的吐息在耳后炸开,司马懿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面上火烧火燎的烫。

“滚……”司马懿骂了一句,转过身咬了一下马超的嘴唇,“只会搞道德绑架的混蛋。”

马超笑了笑,一把将司马懿抱起朝一旁的酒店走去。

司马懿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还是被一只狗。那只狗此刻很开心的亲吻着司马懿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您是要打野战吗?是不会开房吗?”

司马懿揪过马超的耳朵,凶完他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好!”

还真是条狗。司马懿笑笑,揽住马超的脖子亲了上去。

算了,做0就0吧,反正自己懒得动,以后也不用去找鸭子了。毕竟家里这位狗鼻子太灵。

END

放了个很短的小番外在回礼。

唔,就回礼点梗的话太费脑子了,干脆以后回礼都丢点小番外啥之类的算了

比较短而且没啥新意所以可以不用特意看哈

秋来了!

假/死梗,双懿懿,怀/胎有,生/子有,狗/血/有

注意避雷哦!

(你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对文手最大的鼓励)

(快来留言区找我玩呀~)

-----我是分界线-----

雨过天晴,太阳晒得院子里暖暖的,阳光柔|软又舒服。光晕洒过小轩窗,照进内屋,映得那红帐软帘一片温馨。

生过孩子后的司马懿总是有些恹恹,不想走动。可看着在身边乖乖熟睡的小囡囡,他想,这样好的天,还是不要白费了。

小囡囡生得粉|嫩|白|皙,小|脸蛋软|软的,小巧的樱桃嘴,鼻梁挺挺,长得像极了司马懿。但她也拥有一双不同于母父的杏眼,和那清澈漂亮的紫色|眼眸。

身|体的虚弱让司马懿连起身都会...

神威将军近来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不在府邸中。司马懿在猜想,他的好学|生应当是已经对折磨他失去了兴趣,任由他自生自灭。

面容憔悴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小女儿,仔仔细细替她裹好襁褓。嘱咐贴身侍婢温好牛乳后,司马懿小心翼翼且满心疼爱地抱着孩子,到庭院中晒晒太阳。

只有看向囡囡时,他才会难得地露|出些许笑容。

这个孩子是那样的干净又纯粹,与他黑|暗的过往没有一丁点儿瓜葛。如果用他已经陷入泥淖的生命来换这样纯洁的新生,那他也是愿意的。

太阳晒得很暖,惹得人昏昏欲睡。司马懿坐在长廊一侧,吹着轻微舒服的风,静静抱着孩子,脑中思绪飘飞,忽的觉得自己活的太没意思。

曾经指点天下的魇语军师就这样被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囚|禁,替他生了孩子,一辈子活在这方寸之间。

马超不杀他,却也不给他温情,只一日日将他养在府中,就这般草草度日。

这比让他受|刑还要疼痛万分。

司马懿从不曾害怕疼痛,也从不曾畏惧刑罚。他如铜铁浇筑,睥睨天下,内心却柔|软极了,总是容易被伤的鲜血横流。

对他而言,这些天来马超对待他的一切,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面对这样生不如死的岁月,他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看着乖|巧的女儿,却在想,真是抱歉啊,爹爹应当活不到你会说话的那天了。

将军甫一进侧门,就看到了远处廊边坐着的爱人。他用一把小小的甜白瓷汤匙舀起牛乳,一勺一勺慢慢地喂给小小软|软的孩子。囡囡小|嘴抿抿,乖乖|巧巧喝着奶,一双葡萄一样又圆又亮的眼睛看着司马懿,时不时被逗得咯咯笑,肉|乎|乎的小手堪堪伸开,轻轻|握住母父的小指。

马超心软到一塌糊涂,紫色|眼眸饱含说不尽的爱意,一身疲惫在此刻尽数消散,只剩下满心温暖。

这是他恨到骨子里仇人,却也是放在心尖子上的爱人。

在这么多不眠夜里,他每夜每夜都在想,到底该如何放下过往,迈过心中仇|恨的门槛。甚至连告诉诸葛要成婚的那时刻,年轻的将军心里还在抑制不住地疼痛,在想死去的父兄和亲人,那暗红的血迹怎么也抹不去似的,在他眼前久久留存。

他无法擅自做主替父兄选择原谅,却又爱惨了他的老|师。每每冷言冷语面对司马懿时,将军心里其实在忍不住地想要求老|师抱抱,或者去抱抱老|师也好。

但他终究没有伸出手。

那日他将这千般苦楚向军师一一倾诉,诸葛亮听了滞楞须臾,却又速速变得坦然。

他轻笑着以扇子点了点马超的胸口,示意将军自己摸|摸。

马超不懂,却也顺从地摸|着,只觉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动,彰显着这具身|体蓬勃的生命力。

“军师……?”

诸葛亮啜饮一口热茶,眉眼含笑,

“将军,魇语军师已经死了,不是么?这颗心,该为自己跳一跳了。”

一句话如列缺霹雳,划破乌云密布的天际,引得雾水点点凝聚,终于将一也风尘洗涤,冰晶化为春雨,落入了干涸斑驳的土地,滋|润了苦痛已久的心。

心脏在遒劲地跳动,每一下都无比鲜活而真实。从前它饱含|着亲族的仇|恨,一颗心被家族的事塞的满满当当,满到连一点属于自己的情爱都放不下,连爱别人都要偷偷摸|摸。

这颗心为了家族跳动,为了报仇跳动,却从未为了自己跳动过。

魇语军师已经死了,死在了魏主的谋划下。

大仇得报,这颗心,该为自己跳动了。

现在站在离爱人只有几米远的地方,看到最渴望拥有的一幕,将军终于化解了仇|恨的疼痛和悲愤,只剩一汪情爱的甘泉在潺|潺流动。

“老师。”

他轻轻唤着。

司马懿一愣,逗孩子的手指停住了。他没有回头,只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终是神威将军先迈步过去,站了站,无声地坐在一侧。他伸手从司马懿怀里接过孩子,看着小囡懵懂的眼神,实在是疼爱极了,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粉|嫩的小|脸。

司马懿有些无措,怏怏地收回抱孩子的手,沉默许久,也不知该怎么和人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静默。

马超看着他,踌躇片刻,像蜗牛探出触角似的,小心翼翼表露自己心中深如汪|洋大海的关切,

“老师是不是没有好好用饭……瘦了很多。”

司马懿愣住了,抬头,消瘦的面颊上渲染着错愕。

他本以为今日又会同往常一样,两人相对终日无言。或是开口了也是冷言冷语,低低嘲讽罢了。

却不想,竟会是这样柔情的话语。

叫他都不知该怎么答了。

沉默许久,司马懿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心里莫名地不安,伸出手低声道,“孩子……”

马超愣了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酸疼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过去放在了司马懿怀中。

一抱到女儿,司马懿有些急促地把孩子护在怀里,面颊上的慌乱掩饰不住。

他说:“你若是有气,可以对我……她还小。”

马超瞬间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司马懿心中已经彻底认为自己在恨他,以为自己还在报复他折磨他。

他不相信自己的爱。

狼崽蔫了蔫,心想也是,毕竟自己曾经亲口说过要折磨他。

司马懿抱着孩子想要进屋,身形单薄到仿佛能被风吹散,“将军想走就走罢,我暂且还不会死,够将军再折磨一段时日。”

马超一愣,急切地冲过去牵住司马懿的衣角。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驳,只温温柔柔地去摸司马懿的手,“一起用午饭罢。”

话音未落,司马懿当即回头。他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目光去细细地瞧自己的学|生,好像从不认识他似的。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突然这般柔和?难不成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杀了自己,只是想在囡囡面前留下最后的温柔一面?

马超自然不会懂司马懿心中所想,只是陪他一同进屋,先有些笨手笨脚地将女儿放进小床中睡好,再过来一样一样地替他的爱人布菜。

司马懿早已经有了赴死的心了,只是顾念着小小软|软的孩子,再舍不得像从前那样寻短见。如今这样,他倒反而释然了,没了两难的痛苦,吃得比往日还多了些。

用过饭不久,马超端来一碗汤药。司马懿还在疑惑,他已经断药许久了,这端来的又是什么。

“老师,您身|子不好,得好好养着,不然到时候怎么成婚呢?”

狼崽柔柔笑着,亲自拿过一把冰蓝的瓷勺子,舀起来送到司马懿唇边,“老师,这些时日,委屈您了。”

司马懿只觉喉|咙里哽着悲伤,只觉难以置信。

自被马超救起到现在,他已经在这将军府过了将近一年。这一年里,他与马超说过的话只有撩撩数句,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是今日,甫一开口,他便听到了“成婚”二字。

不是让他离开,也不是简单地一起过活,而是“成婚”。

成婚是要换庚帖喝合卺酒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一辈子。这意味着原谅灭族深恨,意味着彻底放下过去。

司马懿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马超怎么会原谅呢?

见人迟迟不喝,只当是司马懿嫌苦,小将军特意嘱咐:“放了蜂蜜调和过的,不苦。”

可一细看,才发现,司马懿眼眶红了。

“马超,我是你的仇人……”他故作淡然,紧紧攥着双手,“是我践|踏了西凉,是我迫|害了你的亲族。我已经|痛苦许久,算是遭受报应……你现在当杀了我才是……”

他无法放下过去,也无法面对未来。

他清楚,自己身在黑|暗中太久了。他不配拥有未来。

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囡囡能够好好长大,而后忘记她曾有过这样一个被泥淖缠身的父亲。

只要他最爱的狼崽和囡囡能够过的好,就足够了。他当沉入黑|暗,永远消失。

听言,将军叹口气,放下手中瓷碗。他尝试着伸出手,跨过种种山峦一般高|耸的隔阂,轻轻地、轻轻地,将他的爱人拥入怀中。

“老师,”他吻了吻司马懿柔|软的发丝,手收紧,将人牢牢抱住,“放过自己吧。”

既然已经有一次死亡将过去终结,就不要再于囚笼中苦苦挣扎。那扇门已经打开,只需要放下过去,便能真正地走出来。

他晓得老师的性子,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司马懿做事向来追求极致,往往会因种种细枝末节而逼|迫自己,更何况这次是惨败,受了折辱,又因他而五内郁结身形憔悴,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老师,对不起……之前太固执,没有迈过那道坎,薄待了你……”

“今后我不会再这般冷落您了……老师,我爱您,爱了许久,以后也会爱下去。

狼崽将脑袋埋在老师肩窝处,点点泪珠洇湿|了司马懿温凉的皮肤。

他终于将所有屏障一概打破,穿过遍地荆棘,投入温柔乡,痛痛快快地将心中委屈与难过倾诉:

“老师,您也爱我罢……好么?”

话一出口,马超知道,在这场悄无声息的博弈中,终究还是他败了。可他败的心甘情愿,败得坦然,也是后悔极了--郎中说过,将军夫人身上的病不要紧,是心病在毁坏他的一切。而这心病,自然也是因他而起。

等了许久,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将军苦笑,忽的觉得自己像个自欺欺人的跳梁小丑--司马懿并未说过爱他,而成婚一事也是他一厢情愿。若是司马懿不愿意或者还在讨厌他,那他就是在强人所难,在用自己的势力欺|压自己心爱的人。

这样终究还是会两相厌。

马超心中万般地不忍,心想还是放人走吧,还司马懿曾经拥有的海阔天空,让他能没有束缚地活在这世上,能够……

腰间的触感忽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一愣,低头,看到那双被黑色衣料包裹的手臂已经堪堪抱住了他,纤长白净的双手紧紧扣住,不再松开。

只这一个拥抱,所有纠葛不清的爱与恨,终于尘埃落定。

“孟起,过去的事,对不起。”

“我……很爱你。”

冷血淡漠的魇语军师已经于岁月中沉寂,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他于无尽的消磨中沦陷,却又因爱人的双手而得以爬出深渊,走过望不到边际的绝望,顺着那抹透过残梦的余光,于晨曦中得到救赎。

他终于放过了岁月;

也终于,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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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将军新|婚燕尔,数日不再关顾军中之事。诸葛军师以贺新|婚为名,假借商议军中之事的由头,光|明正大地探访了将军府,也终于见到了“故去”多年的旧友。

司马懿看上去神色不错,同过去相比,面颊竟然养出了淡淡红晕。红木的摇篮上雕着五福,软乎乎的小女儿躺在宝蓝如意纹的襁褓里,咿咿呀呀地随着母父学说话。

诸葛意料之中地没有受到“将军夫人”的迎接,自己熟门熟路地坐在一侧,同从前在稷下读书时一样调侃着他的同窗,

“许久不见,仲达倒是很贤妻良母。”

司马懿冷哼一声,“总比某些想要孤独终老的人要好。”

天才军师一愣,无奈摇摇头,“你啊,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儿变化。这嘴还是这样的不饶人。”

司马懿反而笑了,“你不曾经过我经过的事,说我同从前一样,何来的根据?”

诸葛亮不去直视他,先是怜爱地抱起摇篮中的小宝,才慢悠悠地答他话,

“仲达,无论经过各种事,在现下,在我们眼中,你都是曾经最干净的模样。”

司马懿本还准备着再与他斗斗嘴,却被这话弄得有些哽住。他难得没有在嘴上占这同窗便宜,只是相视一笑,两下明了。

“老师!诸葛军师!”

西凉的银狼奔进屋门,一进门便旁若无人地吻了司马懿的额头,从诸葛手中抱过孩子,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初的青涩少年,

“一起用午饭罢。”

言笑间,天明朗。

终是阴霾退散,一世安好。

(END)

伴随着屏幕上蓝色方水晶炸裂的画面和一声“Defeat”,司马懿知道,今天巅峰三连败了。

好不容易一周一次从十二点开始的巅峰挑战赛,他在十三点就已经结束了。

他脸色阴沉,黑得就像他的紧身无袖背心一样,却看在自己二杠六的战绩上发作不起来。

这把他怨不得别人,他前期的失误和接连的掉点让他输掉了这把大顺风开局二连击破的游戏。

不,他还可以埋怨一个人。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马超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一脚踹向床下的白毛大耗子,要不是他在刚刚开局后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自己怎么会输呢。

但是想到这里,司马懿回忆起被马超抚摸和触碰的感觉,这不禁让他的老脸一红。

刚刚因为被老师踢到而抬起头的马孟起此刻看着面带羞涩的司马懿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划掉)

但他不敢,你问为什么?

上次,司马懿一周没让马超碰他。

上上次,马超被命令半个月不许同床共寝。

上上上次,马超整整一个月没尝到司马懿那比蜜甜的小嘴。

上上上上次………………

欸?老师是不是越来越纵容我了?

那一年,西凉锦马超内心如是说。

于是他大着胆子把还抵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清瘦的脚紧紧握住,然后猛地站起。

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压倒在床上。

“马孟起!你干什么?!”

“你啊,老师。”

“你快给我下去,现在还是白天,等晚上再……”司马懿还在劝导自己的学生不要白日宣淫,但他绯红色的脸颊对马超来说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老师,你先挑逗我的,剩下的我才不管呢。”

炎炎的夏日,虽然屋中空调不断的运作着,但出于对夏日的尊敬,司马懿身上除了内裤便只剩一件无袖背心和一条超短的紧身裤。

马超也将自己脑后的白毛扎成一个高马尾。

白色的发丝有些垂在司马懿的脸颊上,而压倒的司马懿正对着光源,也因此看不清马超的脸。(别问,问就是阴天室内开灯)

此时的司马懿羞耻心可以说是炸了。

一阵巫山云雨之后,司马懿别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像猫一样躺在马超的怀里,头部靠着马超健硕的胸膛,能听到其中健康的心脏正因为刚才的事剧烈跳动着。

“超……超儿,下次……别这样了。”

带着些许哭腔的沙哑嗓音再次激发马子哥的兽性。

“好的,老师,但先让我们把这次做完吧。”

“什……”司马懿被自己的孽徒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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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一个巅峰三连跪,立马结束挑战赛的金标司马突然间的脑洞

[图片]

“姑娘,不冷吗?进来坐坐。”客栈的老板娘大清早刚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雪地里的女孩。

女孩是背对着老板娘站的,从老板娘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高高挑挑的背影,和被红头绳束起的长发。

闻言,女孩转过了身,是一张苍白的脸,好看的眉目上勾起了淡淡的微笑:“不了,我急着赶路。”

老板娘没有坚持,看着女孩踏着厚厚的雪,走远了。

“老婆子怎么了?站在外面不冷啊?”老板裹着厚厚的衣服慢慢的踱了出来,“看什么呢?”

老板娘回过神来,将她那怕冷怕寒的丈夫推进了客栈:“没什么,遇到一个路过的姑娘而已。”

老板娘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许多的路人,对于这次相遇她并没有放在心...

老板娘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许多的路人,对于这次相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那姑娘长得好看点吧,但这并不是印象深刻的条件。

十几天后,一个青年急匆匆的来到了这条街,一间店铺一间店铺的问,终于问到了老板娘这里:“老板娘,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啊,大概这么高,瘦瘦的,头发是红绳子扎着的。”

老板娘那时正忙着,听了青年这一番描述,好脾气的笑了笑:“这位公子啊,就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征?这样的描述让我怎么知道见没见过啊?”

青年想了想:“右眼尾有一颗小痣。老板娘,你见过吗?”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青年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下一家店铺。

............

“殿下,没有找到吗?”

“她有心隐去了行踪,我哪里找得到?”被唤作殿下的那人正是白日里急着寻人的那位青年,他微微偏过头,“清言,你主掌星辰,也无法分辨出她的轨迹吗?”

清言摇了摇头:“我也只能追踪到这里。”

青年沉默了一瞬,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辰,身影消失在了天地间。

清言站在原地,月光自枝桠间投照下来,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青年名唤哲华,是九重天天帝的小儿子,自小就孤僻又内向,和同龄的孩子一向玩不来,算起来,清言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如果,不算上南知意的话。

南知意,南知意,南知意......

九重天上的年岁太久了,他几乎忘记了大多的时光,唯独有关南知意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永远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南知意的情景。

那是他母亲的一次寿宴,尚且年幼的他独自待在席位上,听着众仙的祝词,百无聊赖的冲着窗外发呆,他记得窗外有一大片的银杏林,金灿灿的叶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色泽。

大概是一时冲动吧,他突然萌生了去那片银杏林转转的冲动。

那天的月光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了,银白的月光倾倒在他身前,将林子中央的水潭照的熠熠生辉。

他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被人用石子击中了后背,他一惊,他是偷偷溜出宴会的,急忙转头去看,当即愣在了原地。

击中他的并不是那帮和他不对付的同龄人,而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坐在银杏树上的女孩子。

那就是南知意。

“你不好好待在你的席位上,偷偷溜出来做什么?”那是南知意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是怎么回答的?“银杏林,很好看。”是这样的吧,他呆呆愣愣的开了口,便听到树上的女孩笑出了声。

“我叫南知意。”女孩跳了下来,伸出了右手。

他迟疑着握住了女孩的手:“我......”

“我知道,天帝的小殿下,哲华。”

哲华愣愣的看着女孩舒展的眉眼,第一次在同龄人面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而天后那一次的寿宴,也以小殿下的失踪而匆匆告终。

那一次之后,天后关了哲华很久的禁闭,等天后终于消了气,已经是白雪皑皑的冬季了。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看着仙街上厚厚的一层雪,“原来我已经这么久没看到南知意了。”这是那是哲华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季节的变换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比如银杏从灿烂灿烂的金黄一片变为了光秃秃的萧条,比如当时波光粼粼的水面而今结成了厚厚的冰层,又比如,当时坐在树枝上冲他笑的红衣女孩,如今不见了踪迹。

哲华重新站在了那片银杏树林里,仿佛那天晚上所见的一切,都是一场泡沫一样的幻境。那个笑着伸出手的女孩子,便再也见不到了?

那阵子他几乎每天都会去那片银杏树林里坐坐,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在这片林子里再次遇到那个女孩,他会笑着走上前去说:“我可算等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开心的笑笑,清言也来看过他几次,他担心哲华是受了什么幻术的影响,但检查来检查去,也始终没有什么问题,倒也随他去了。反正九重天多一个哲华不多,少一个哲华不少,九重天的小殿下,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南知意后来还是遇到了,但和哲华想象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南知意是被清言找到的,准确的是说,南知意是清言找援兵路上偶然拽住的稻草。

哲华在银杏树林里等人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但巧的是南知意本人不知情,更巧的是,和哲华不对付的那些人是知情的。

那群人中的头头烨霖想出了一个小整小殿下的坏主意,骗哲华说,他们在荒谷那里瞧见过穿着红衣服的姑娘,哲华要是相信的话,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

哲华自然是不信的,荒谷是什么地方?地理位置那么偏僻,离魔族还近,南知意没事跑到那里去做什么?但烨霖那人也是真的无聊,他见骗不到哲华,竟然亲自穿上了女装,骗得哲华一路跟着他,亲自将人引到了荒谷附近。

其他人则趁着哲华不注意,一下子将哲华推了下去。

清言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惊得立即抓住了烨霖那洋洋得意的嘴脸,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了?这点皮肉之苦小殿下都受不了?”烨霖脸上也挂不住了。

“你懂什么?”清言转身就走。

烨霖从没见过清言失态的样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路追着问,“怎么了怎么了?”直到知道了真相才消停,讪讪的闭了嘴。

“那什么,”烨霖这人也是个直肠子,“我去天帝面前认错,你赶紧去找他。”

就这样,清言拽着南知意到了荒谷。

红衣服的小女孩皱着眉头在上面听底下的恶鬼哭号时,哲华正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颤抖着身子,期望着没有魔能发现他,他这两天已经受了不少伤了,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去打架了。

鲜血从撕裂的伤口里流出来,呼吸的空气里满是血的铁锈味,他听到那些魔在说:“那个小崽子呢?别让他跑了!”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抓住了他,他吓的挣扎着就要挥剑,那人可能也没料到哲华反应这么大,一下子便松了手,打斗的动静一下子传了出去,哲华和南知意都愣住了。

在群魔逼近的时候,还是南知意反应快,拉起哲华就跑,哲华也没料到,这样好看的一个女孩,动起手来也是凌厉的让人生畏。

“我试过了,出不去的。”哲华看着南知意沾满血污的脸,颤抖的开了口。

“我知道,不用怕。”

哲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没有开口,他想,我不是怕自己出不去,是怕你出不去。

“荒谷马上就要关了,清言也在这里,我们有三个人,没事的。”南知意抓紧了他的手,笑了笑。

果然像南知意说的那样,荒谷很快便关闭了,三人精疲力尽的上了谷,每个人各被天后罚了几个月的禁闭,再出来时,倒也成了同生共死的朋友。

那时南知意是掌管雨雪的神仙,抛开哲华小殿下这个虚职,算起来应该是他们三个中神职最高的人了,当然,那个时候清言还没有掌管星辰,还是个跟着上一任星辰之主当差的闲人。

哲华当时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这辈子不能更快活了吧。

现在想来,一切的转折都是出现在另一场宴会上。作为一个神仙,也是有神仙的加冠里的,那一场宴会,就是哲华的加冠礼。

那时他们都长大了不少,清言也在不久前接替了星辰之主的职位,越发有了沉稳的气质,南知意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高挑的姑娘,依旧喜欢穿着一身红衣,而哲华,也即将成年,变成了一个温润的翩翩公子。

宴会总是最无聊的,清言有职位在身,被一群仙人围在了中间,而南知意虽然担了个掌雨雪的职位,却在其位不务其职,向来是个甩手掌柜。

哲华受过了一群仙人的祝贺,悄悄拉过南知意,带着她溜了出去。

“你可是主人,你溜出来像什么话?”南知意倚靠在银杏树上,端着个酒杯,笑嘻嘻的问他。

“下面是宴会环节了,有没有我这个主人又有什么关系?”哲华望着南知意的眼睛,学着她笑嘻嘻的样子。

南知意又喝了几口酒,谁都没有再说话。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们也都明白,清言也明白,所以他待在宴席上,替哲华挡住那群仙人。

“但愿君心似我心。”哲华轻轻靠了过来,握住了南知意的手。

南知意没有挣脱来,她看着哲华握着她的手,用力的回握了过去:“定不负......”

“相思意。”南知意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哲华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舒服的,哲华和南知意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对方都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但在热恋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么巨大的阴影。

哲华成年加冠了,他再也不能是那个挂这个小殿下的虚名的哲华了,天帝必然要开始给这个小儿子一些职位了,一开始,哲华是不在意这些职位不职位的,可总有人在乎,比如他的两位哥哥,又比如,那些前来拥护他的仙臣们。

哲华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又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变,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那些簇拥着他的人欣喜的发现着他的改变,但也有人不喜,比如清言,比如南知意。

清言面对这些变化更多的是无奈,叹了口气后该干什么还是该干什么,但南知意就不同了,她是哲华最亲近的人,她对职位什么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她做不到像清言一样的视若无睹,渐渐的,争吵成了两个人的常态,他们几乎没有平心静气的说话的时候。

她开始常常去那片他们很久没去的银杏树林。

冬天的银杏树林里光秃秃的,有一股萧条的意味,南知意一个人坐在树枝上看了很久,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

来人是清言,他站在树下看了她很久,才出声:“你决定了?”

“嗯。”南知意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们可能都没有错吧,所以......”

“错的是在一起的我们两个。”南知意说到这里,无奈的看了看清言,“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清言注视着面前年少的玩伴,恍然发觉,什么时候起,那个笑得张扬的小姑娘,不见了呢?

“一定要去极北吗?”他听到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嗯,我是掌雨雪的神官嘛,极北,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风萧萧的从枝桠间穿过,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冰封的湖面反射出光,照着南知意的眼睛,逼得她流了一滴眼泪。

清言自然是去极北见过南知意的,再见她时南知意似乎又变成了初见的那个小姑娘,倚着殿门冲他笑:“清言,还知道来看我啊?”

清言只是默默笑着,没有搭话,冰天雪地里,只有那抹红色是唯一的温度。

“看来你过的不错啊,知意。”

“那肯定的啊,在极北,我说话最大好吧。”南知意眼角笑得弯了起来,走过来轻轻拥抱了好久不见的朋友。

其实还是变了不少的,至少,南知意是不会再会九重天了,也不会再去提另一个人的名字了,而清言,也不会以姓名称呼那位了,他以前叫他殿下,现在叫他陛下。

哲华当时自然是没有找到南知意的,后来,他从极北的奏报中发现了南知意的影子,清言当时就站在哲华的身边,他本以为他会立刻去极北,可他也只是握着那个奏报,手轻轻的抖了抖,他记得,那只手,曾经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那是一个女孩的手。

那天夜里,哲华喝醉了,他一个人踏入了那片银杏树林里,时值秋天,大片大片的金黄耀眼的晃人,像极了他第一天遇到那个女孩的银杏树林。

他记得,有一个红衣的小姑娘,坐在树枝上,笑着冲他扔了一个石子,笑得肆意张扬,火红的衣服将整片银杏林压的黯然失色。

“我叫南知意。”

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他抱着酒壶,做到银杏树下,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红衣的女子朝自己走过来,漆黑的头发上绑着一根红头绳,漂亮的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高兴的伸出手:“我可算等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

回答他的是金属坠地的声音,壶里的酒撒了出来。

(完)

只认小吴的偏执倔强哥×不希望小哥喜欢自己拼命逃避的吴邪

中短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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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闷油瓶的额头抵在我背上,我听他说的话,停在原地。

下一秒,腰上很大的力把我拉回去,我重心向后倒在床上,闷油瓶的脸在我面前。

我们太久没有独处了。

我还在怔神,闷油瓶掌心从我脸颊划过,我看清他瞳孔里我的样子。

他俯下身亲我,很干脆,也很轻缓。

我想我对闷油瓶有种自然的趋近,无论我花费多大精力拒绝他、远离他,只要他靠近,我都没办法真的做绝。

我未必不清楚闷油瓶可能吃准我心软,故意示弱给我看,但他从来没有主动表现他承受不来的样子,即便上...

我未必不清楚闷油瓶可能吃准我心软,故意示弱给我看,但他从来没有主动表现他承受不来的样子,即便上一辈子生活的几十年,我也从没见过他喊疼。

我放空的间隙,闷油瓶搂紧我,他的气息全部冲进来,将我淹没。

有一刹我甚至想,那就这样吧,无论是离是合,都不是容易做的选择。

“老板,胖爷来了!他……”王盟突然冲进来,屋里没开灯,他或许一时没瞅见人,停顿了下。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闷油瓶,闷油瓶大概也没料到有人进来,未做准备,被我这么一推顺势跌下了床,铛地一响。

我人生的高光时刻,我把闷油瓶从床上踢了下去……

“老板你这是……”王盟已经打开了灯,有些懵。

我急忙过去扶闷油瓶,“那什么……,小哥他有点贫血……没站稳倒了……”我摸摸鼻子,“一会儿你去菜馆点个猪肝回来……”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噢……”王盟应着,转身要走,又想起来的目的,重新开口,“老板,胖爷来了,还跟着好几个人……”

胖子见面先数落我一顿,接着数落闷油瓶一顿,说了半天才停下休息喝茶。

张海清与张海黎拎着行李四处瞧,刘丧也到处转悠,我这盘口不大,本就是平日我暂时歇脚的地方,人一多就显得拥挤。

胖子本想自己来,张海清非要跟着,甩都甩不掉,至于刘丧,他本来就知道我在杭州的落脚点,想跟着也没辙,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来了。

我当初是想换个地方,让我和闷油瓶彼此清净几天,现在可好,不过是从雨村换到杭州,我的计划一步没走下去。

当年设计汪家,我尚觉得每一环都在我掌握中,如今设个局,闷油瓶走进来,竟脱轨得如此厉害。

盘口住不下这么多人,客房只有三间,我叫刘丧去酒店住,最后我看了眼张海清,又转向闷油瓶,“小哥,你们张家人你来安排吧。”

他来说,才算正当,我也想听听,他要怎么弄。

闷油瓶看过去,“回香港吧。”他道。

“族长,我们来是照顾你的,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张海清瞟了眼我,“如果是吴先生觉得麻烦,我们可以在外面住。”

闷油瓶摇摇头,“你很多余。”他开口,颇为严肃,“太烦了。”

闷油瓶这种正经的人说难听的话有些突兀感,不知怎么,我觉得好笑起来,便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但也引起其他人的目光,一时都看我。

“那什么,你们先商量着,我出去一趟。”我说,起身要走。

“吴邪。”闷油瓶叫了一声,过来拽住我,有些用力。

我拍拍他手,“放心,我不走,我还回来,我是要去看看我奶奶,她住院了我还没去看过。”

闷油瓶怔了下,随后松开我,“注意安全。”他嘱咐。

我祖母是在两年后去世的,我还记得清楚。

祖母住在医院单人病房,她爱清净,这点我和她一样。

我拎着补品站在病房外,隔着窗户向里瞧,祖母躺在床上看书,她戴着老花镜,穿着病号服依然很有气质。

听我爸说祖母年轻很漂亮,是有名的大家闺秀,我爷爷几次上门才把人娶回来。

祖母为人和善,我爷爷去世后她独居老房子,性格依然很好,祖母是个凡事都看得开的人,这点我们兴许都不如她。

那几年我在外奔波,祖母一把年纪也在尽力帮我,后来我和家里摊牌我与闷油瓶在一起了,祖母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人。

祖母常说的话是,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

我敲门进去,祖母转头看我,她很高兴,放下眼镜朝我招手。

我洗了个苹果,一边听祖母念叨平常事,一边削皮,我很久没这么陪她了。

说到最后,祖母看着我,“你呢,你和那张家小子怎么样了?”

“还好吧。”我回,不想把烦心事说给祖母听。

祖母盯着我瞅了会儿,然后笑笑,“不太对。”她道,“以前你来看我,说起张起灵,你的话可非常多。”“吵架了?”

我也跟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祖母靠回床上,视线有些遥远,“我和你爷爷年轻时也经常吵,不过吵完了,也就算了,他还是对我好,我也还是对他好。”她回忆着。

我停下动作,斟酌几秒,我抬眼看祖母,“我问您个问题。”

祖母:“你说。”

我:“您有后悔过与我爷爷在一起吗?”

祖母:“为什么后悔?”

我:“我爷爷去世后,您自己生活多年,不孤独吗?”

祖母笑了,“孤独,但想起从前和你爷爷的日子,孤独也能熬下去。”

我没说话。

“你是担心……,你以后不在了,留下张起灵一个人?”祖母又问。

祖母很聪明,有些事情她心里看得通透,虽然我没说,但她知道闷油瓶长寿的特质,自然会猜到我的意思。

“人一辈子,能遇到知心的人不容易,他既然选择你,也一定想好了百年后的日子,如果他坚持要你,说明对他来说,比起与你的几十年,其他一切都不算什么。”祖母轻轻道。

“假如,假如您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您还会和爷爷在一起吗?”我爷爷年轻时曾在文革中被波及,祖母跟着过了几年苦日子,她身上的一些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为什么不呢?”祖母看着我,“不止在一起,我还要早点去遇到你爷爷。”

我:“可如果不在一起,您之后也不用受苦了。”

“我不觉得那是苦。”祖母轻轻道,“文革时我和你爷爷下乡,住过草棚,住过野地,我们经常吃不饱,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爷爷就给我讲他以前九门的事,我听得入迷,也就没那么饿了。”祖母牵着我手,“我现在还是会经常想起,而这辈子愿意给我讲故事的人,就只有你爷爷。”

我听着,良久没说话。

祖母叫我坐近些,我坐过去,她手掌摸着我脸,我能感觉到祖母皮肤松弛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不一样。”祖母忽然说,“和你上次来看我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问。

祖母就那样看我,她眸子像泛层水波,温柔至极,半晌,她摇头,“没什么。”

“小邪。”祖母重新叫住我,“假如你重来一次人生,还会等张起灵十年吗?”

“会。”我回。

祖母:“就算知道要吃很多苦头,也要等?”

我:“要等。”

祖母:“那么,张起灵应该也是这样。”

我一愣,有些未反应过来。

“你只考虑百年后他该如何,为难是否离开,殊不知,你若现在离开,这痛楚未必比你百年后离世带给他的苦少啊。”祖母又转而看窗外,“起码,你给他留下了几十年的过去,就像你爷爷,他留给我的是一辈子。”

祖母瘦了许多,说起话也会累。

我趴在祖母腿上,闭上眼,“祖母,您想爷爷吗?”

祖母拍我脊背,“想啊。”

我:“有多想。”

祖母:“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还能遇见你爷爷。”

有酸涩从我眼角溢出,人生周而往复,原来一直如此。

我回到盘口,他们在吃饭。

“小哥呢?”我问,我现在有些话很想说。

“去买菜了。”胖子塞了一嘴的菜,举着碗对我,“快来!小哥给你留了东西!”

我过去,胖子小心打开桌上的木饭盒,里面摆着小馒头,有奶香味,被捏成了小狗的形状,还有几只小猪,非常精致。

“我去!”胖子也才看见,有些惊讶,“瓶仔啥时候有这手艺啊,以前咋没看见他做呢。”

我却很熟悉,我拿起一只小狗馒头,忍不住笑。

“小哥是不会的,后来才会的。”我说。

六十岁后,我经常要住院,人老了,就越想找点年轻的东西来沾沾年轻气儿,像个老小孩儿。

每次吃药后我的食欲都不好,唯独羡慕隔壁病房小孩儿手里常拿的动物馒头,我就觉得那好吃。

我让闷油瓶给我买几个,但食堂没有,问了知道那是小孩儿妈妈自己做的。

后来闷油瓶也学着做,一开始很丑,做几回也有了模样。

我做完检查难受的时候,想起离开的老朋友不开心的时候,闷油瓶会做几个哄我。

我放进嘴里咬一口,一样的味道。

“你还别说,瓶仔手真巧啊……”胖子拿在手里看,放到鼻尖闻。

我笑笑,准备收好等他回来,我刚伸手,却在此刻想到什么。

我停在原地,身子僵了一样。

胖子在我眼前摆手,“你咋了?”

“可是他现在还不会啊……”我愣愣地说,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现在还不会啊……”我重复着。

这是我六十岁才吃的东西……

胖子疑惑,想问个明白,我放下馒头,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未完待续。

此处情节借鉴《你好李焕英》

我再重申一遍,不喜欢一篇文最好的做法就是拉黑作者转身不看,同人文我写着就是为了自己开心,没必要争执,至于那些舞到我面前说我不理解人物或者是说谁谁谁不会这么做的,合着我让你白嫖还得挨你骂,我看就是粮太多了给你惯的。

我曾经对故人说过一句话,如果没有来世,那么我想长生。

我与闷油瓶的缘分说来不浅,我贪心,几十年是不够的,抓到后我便从没想过放开。

四十多岁的时候我还想,如果长生无望,那我...

四十多岁的时候我还想,如果长生无望,那我祈求来世,我不怕未知的辛苦,即便让我再经历一次曾经历的,只要还能再遇见闷油瓶,那我愿意。

最后一次住院,我73岁,病得甚至睁不开眼。我听觉还在,医生说我大概坚持不到第二天了,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我想到的不是自己要死了,是我还没交待遗言,我还有话没跟闷油瓶说。

我努力勉强睁眼看,视线模糊,闷油瓶的背影在我眼前,他肩膀起伏抖动,轻微发颤。

闷油瓶哭了,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

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是个不信命不信天的人,那一刻我却真正开始祈求有神灵存在,哪路神仙都好,别这么快带走我,哪怕多给我一个小时。

后来我意识到,我的祈求,我的来世渴望,不是让闷油瓶坚持活着的念头,而是把他推入另一个没有尽头的等待中,在那段等待里,或许他终其一生都等不到我。

谁能保证,一定有来世呢?

我想,如果可以重来,我会放掉他。等待太苦了,我不想闷油瓶经历。

也许我选了一个很蠢的方法,让别人代替我,也许我没有考虑闷油瓶的意愿,自作主张的推开他。

但他可以不再经历每天都必须在我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的日子,可以不再经历守着手术室等我出来的日子。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我不能与闷油瓶同历白头。

那就找一个能陪他白头的人吧。

张海清很合适,寿命长,又是真的仰慕闷油瓶,我本以为这个过程不会很难,却没想到真做起来,任何一步都足以让我疼痛不止。

闷油瓶转头看着张海清,“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他问。

我站在原地,蓦地有些紧张。

张海清想了两秒,“族长,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谁告诉你的?”闷油瓶又问了一遍。

张海清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回答,“我自己看到的。”

闷油瓶:“从哪里看到的?”

张海清:“吴先生的笔记,我想看,吴先生就让我看了。”

我的呼吸好似都急促起来,应该表达什么缓解气氛。闷油瓶只是盯着张海清,“你再学吴邪,我把你从后山上扔下去。”他缓缓道。

“不是小哥,你听我说,其实不……”这事不能全怪张海清,主要责任在我,我想解释,话讲到一半,闷油瓶忽然站起来面向我。

我抿唇,没再说下去,一阵心虚。

闷油瓶朝我走来,一直到我面前,我们很近,我低头不敢看他。

我听见闷油瓶叹气。

“吴邪,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他轻轻说,很无力。

我怔在原地,满脑子只有这句话。

闷油瓶没再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他生气了。

日头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降落。

闷油瓶生气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话更少,他依然做好了晚饭,但没有吃。

我脑子成了浆糊,两种想法在里面极端对峙,找不到中和的方法。

家里的盐用完了,我借了买盐的由头跑出去,我需要换个环境想想。

天完全暗下来,我拎着两袋盐回家,胖子迎面出来。

“你着急忙慌的干嘛?”我问。

胖子:“靠!你怎么才回来,小哥进山了。”

闷油瓶许久不会晚上进山了,我说过,不要夜里走山路。

他自己对于情绪的宣泄太过克制,这个时候进山,我还是不放心。

“你怎么没拦着他?”我跑进屋,放下盐,拿起雨衣披上。

“那也得拦得住才行啊!”胖子一边回我,也跟着穿雨靴。

“你就别跟着了,我自己去就行,你看着家,家里得留个人。”我道,拿起手电筒和定位仪,“放心,我丢不了。”

最近听村支书说雨村闹贼,胖子一直惦记这事儿,怕养的一窝鸡被偷,其实按理说,应该是闷油瓶最担心才对。

“那你有事晃手电,我看见就去找你。”胖子道。

张海清听见我们谈话,从帐篷出来,大概闷油瓶那句话有些震到他了,一下午都没怎么看见他。

“吴先生,您这是要去哪?”他问。

“进山找小哥。”我回。

厨房里有胖子蒸的包子,我拿纸袋包好,放进自己怀里裹着,这样凉得慢些。

“吴先生,您过于担心了,后山虽然地形崎岖,但对族长来说不算什么,他不会有事的,您根本不用跑一趟。”张海清看我忙活,不太理解地开口。

“他没吃晚饭。”我摇头回,抓着包往院里走。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张海清讲,我心底突然蹿上一股火。

我有些失控的转身奔着张海清去,及至近前,我一把攥住他衣领。

“吴先生……你这是……”张海清有点懵,错愕地看我。

“你最好搞清楚,你们是你们,小哥是小哥,别把你们张家人那套放在他身上。”我确实希望张家有合适的人照顾闷油瓶,但如果不是全心全意,那宁可不要。

未完待续

吴邪的背影消失在夜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海清摸了下衣领,似乎有些出神。

胖子靠在门边,忽然咳了一声,他走到张海清身边,熟络的搭他肩膀,“小张同志,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您问。”张海清礼貌的回。

胖子:“假如啊,你们族长现在有危险了,必须、只能你跳悬崖才能救,你跳不跳?”

张海清皱眉,“王先生,您的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他道,“族长怎么会陷入危险呢?再说了,也不会有这种离谱的营救办法。”

胖子:“你就说你跳不跳吧。”

张海清:“王先生,我觉得您看待问题的角度要变一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一种方法解决,您的这个思维太极端,况且这个假设它不……”

“吴邪会跳。”胖子开口,打断了张海清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跳。”

张海清一怔,身形顿住。他嘴唇开合,想说什么,或许是想说他也能,却辗转半天也没说出来。

胖子跟着笑了,他拍拍张海清肩膀,转身进院里喂小满哥。

我叫吴邪,73岁,因肺衰竭住进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早八点,医生宣布了我的死亡。

人死后的听觉不会立刻消失,所以我听见闷油瓶的声音,他叫我的名字,一遍一遍。

他对我说再见,是再见一面,他要我等他,等他来找我。

人死了并不完全是解脱,我的意识还存在,我的灵魂还在这个世界,我想回答闷油瓶,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他,想牵他的手。

可我却越来越困,最后意识与听觉完全消失。

我想,我作为吴邪的这辈子终于是到头了,彻底结束了。

眼前有很强一阵白光,是...

眼前有很强一阵白光,是天堂吗?鬼魂去的地方,可我是中国人,难道不是去地府吗?或者老天觉得我这辈子不容易,直接把我送去天庭当神仙也说不定。

我开始期望自己做神仙,哪怕是个底层的小仙官,这样我就能找闷油瓶续缘了,就是不知道,成了神仙能不能变回年轻的样子,我不想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去找他。

白光越来越强,不止有光,还有风,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

是哪个小神仙接我来了?

“敢问是哪位仙人来渡我成仙啊?”我闭着眼迷糊地问。

“成仙?我看你他妈是睡傻了。”一道浑厚粗狂的男中音,“我一巴掌把你悠天上去,你问问玉皇大帝给你个啥神仙做?”

说实话,我当时就精神了,条件反射地坐起来。

不为别的,因为刚才是胖子的声音。

我赶过去第二天,胖子去了,在阳光很好的初春。我把他葬在雨村后山,每年回去看几次,七十岁后实在走不动,多半是闷油瓶替我去。

后来我老得记忆衰退,常要拿出照片才能记起胖子的模样。

“咋了你?直勾勾盯着我干啥?”胖子倚在门边吃西瓜,疑惑地看我。

我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天庭,这是雨村,是我曾经住了几十年的平房。

我躺在原来卧室的小床上,胖子在我面前,他的头发大半都还是黑的,肚腩突起,脸盘圆润。

梦吧,鬼也会做梦吗?

我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挺疼的。

“卧槽!你干嘛呢你!真睡傻了啊!”胖子大概被我吓了一跳,急忙进来拍了我一下。

我闭眼又睁开,还是眼前的一切,非常真实。

“不对……这不对啊……”我道,刚开口,我却愣住了。

我的声音很清亮,是年轻人的声音,我记得我60岁后嗓子出了问题,声带受损,可以说话,但说的不清楚,声音也难听,所以那之后我都不太愿意说话。

可刚才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是小伙子才有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皱眉呢喃。

胖子:“天真,你是不是做梦了,还没清醒呢?”

我抬眼看胖子,随后抓住他肩膀,“你是我的幻觉对吧,人最后一眼都会看见想看的,你死了好几年,按理说早就投胎去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咒你胖爷爷是吧?”胖子狠揍了我一下,“你个没良心的瘪犊子,这是盼着你胖爷早死啊你。”

“不是不是……”我躲着他的肥手,嘴里解释我是个老头子,我本来已经死了。

胖子似乎很无奈,也不打我了,走到衣柜打开带镜子的柜门,“来来来,你自己照。”

我犹豫两秒,随后走过去。

镜子倒映我的脸,很年轻,是我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眼睛,鼻子,每一处都很熟悉。

见鬼了,我想。

我坐回床上思考了十几分钟,总结了一下。

我可能碰到小说或者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我的灵魂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我,返老还童了。

我还在发愣,院子的门响了,胖子回头看,喊了句瓶仔回来了。

我几步过去,闷油瓶站在院里脱下雨衣,应该是刚从后山下来,背篓里满满的野菜。

接闷油瓶回来后,我和他一起过了几十年,都在雨村,在这间平房。

50岁后我身体不好,这里的医疗条件落后,闷油瓶就带我回了杭州,之后又去香港。

一直到我死去那年,我们辗转很多医院看病,甚至国外,现在想想,那几年的日子如果有味道,应该是消毒水味的,还有闷油瓶衣服上的洗衣液香气,我喜欢闻,我曾经和他说,闻这个味道,能让我想起在雨村的日子,仿佛回到家里一样。

“今晚加餐啊!”胖子喊,过去帮闷油瓶收拾。

我被他声音拉回现实,看着闷油瓶弯腰收晾干的萝卜条。

晚餐简单,面条,闷油瓶额外煮了红枣银耳,胖子给我盛了一大碗,笑嘻嘻地说我应该补补,昨晚八成累坏了,挤眉弄眼地。

我看了眼日历,意识到这个时候大概发生了什么。

我偏头看向一旁的闷油瓶,“我们昨晚上床了?”

胖子一口汤呛在喉咙里,猛咳了几下,“天真……够辣……”他有些佩服。

闷油瓶似乎怔了下,随后点头,“嗯。”他说,眼里柔和,“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我不知道重生或者返老还童对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它可能是一种恩赐,一种机会,意味无数种可能。

对我来说,它意味着一个新的选择,可以让我改变闷油瓶未来的选择。

我知道以后几十年会是什么日子,闷油瓶会见证什么,如果说老天什么时候厚待过我,我想就是现在。过了六十五岁,我开始后悔当年不够坚定,思虑不够周全,我既然让闷油瓶从过往种种中解脱,就不该再给他人世间的离别苦痛,他那么痛了,怎么还能再痛。

要是能重来,如果能重来……

我一把抓住闷油瓶手腕,“张起灵,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说。

我第一次没有叫他小哥,第一次叫他张起灵。

(小部分灵感来自《你好李焕英》,但是不一样,我这个he,不虐)

我蹲在门口到天发白,我想看闷油瓶什么时候回来。胖子过来几次让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我说不困,最后还是累得靠在门边睡了过去。

我睡了没多久,应该二十分钟左右,人睡着的时候体感温度降低,我觉得冷,张海黎拿着小毯子过来,“吴先生,你还是进去吧,如果你着凉,族长会不高兴的。”她帮我盖上,小声说。

张海黎这小姑娘,给我的印象不多,我想张海客也是给她下了命令的,比如多接触闷油瓶,但她不似张海清那般主动,她崇拜闷油瓶,却不喜欢凑过去,爱听我讲以前的事,也只是如听故...

张海黎这小姑娘,给我的印象不多,我想张海客也是给她下了命令的,比如多接触闷油瓶,但她不似张海清那般主动,她崇拜闷油瓶,却不喜欢凑过去,爱听我讲以前的事,也只是如听故事一样,听完就忘了。

我想着进去休息下也好,大门开了,闷油瓶走进来,身后跟着个人。

我站起来仔细去瞧,胖子端着水盆出来,有些错愕,“卧槽!丧背儿?”

刘丧穿着登山服,还戴着耳机。

前段日子雨季,隔壁镇连着后山的一片菜田突然出现塌方,面积不小,塌方口直径有七八米,外省的一个富商正好去那做投资视察,赶巧掉进去了,现在生死不明,救援队进去也没找到人,当时同行的人听说刘丧耳力非常好,就把他请过来,听一听人是死是活,大体在哪个方位。

“人活着呢,就是埋的有点深,我告诉他们方位,剩下的就是救援队的事儿了。”刘丧道。

胖子:“合着前几天村长说有贼进村子,是你啊……”

刘丧:“那老头儿胆子太小了,见着不认识的就喊贼。”

“你来雨村不直接过来,还偷偷摸摸的,”胖子挑眉,走到刘丧身边,一伸胳膊夹他脑袋,“说!有什么企图!”

刘丧使劲推开胖子,一脸嫌弃,他瞥了眼闷油瓶,整了整头发,“滚蛋!我是来旅游的!”

闷油瓶一直在清理雨衣,没参与对话,我犹豫几秒,开口问他,“小哥,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会碰见刘丧?”

闷油瓶没抬头,也没说话。

我咳了两声,又问他一遍,“小哥你在哪碰见刘丧的?”

闷油瓶依旧不理我,仿佛听不见般。这下刘丧也奇怪的看我。

还是胖子出来打了个圆场,“那啥,小哥你在哪碰见丧背儿的?”

闷油瓶晾好雨衣,回过头来,“后山口。”他回答胖子。

刘丧来雨村转悠几天,想找闷油瓶,后来看见闷油瓶上山,他也跟着去了,走一半跟丢了,就在山口等着,闷油瓶下山看见他,没怎么搭理,他就自己跟着回来了。

张海清帮忙把竹筐里的东西清理好,他一直打量刘丧,两人没见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听过刘丧的名字。

“族长还没吃早饭吧。”张海清问,闷油瓶没说话,他自己进厨房端出碗面。

张海清没有直接给闷油瓶,转而到我身边,“吴先生,你去给族长吧。”

我有些疑惑张海清这个举动,没有立刻伸手接。

“我给,族长不一定会吃,我想您去族长才会吃。”张海清笑笑。

我看了眼闷油瓶,他正在洗脸。

“那谢谢了。”我端过碗,冲张海清点了下头。

闷油瓶其实不怎么会生气,到雨村生活,我几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气我,说实话,我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还是要面对。

我端着面走过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小哥,你……吃点面吧……,张海清煮的,我给你端过来了。”

闷油瓶放下毛巾,与我擦肩,他没有理睬我,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他犹如穿过一团空气般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刻怔神。

张海清在门边看了会儿,走进来拍拍我肩膀,“吴先生,族长只是还气着,您别多想。”

“不会。”我回。

他气我是应该的。

“其实像族长这样不善言谈的人,吴先生平日与其相处起来,也要累许多吧。”张海清忽然道。

我皱眉看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随便说说而已,吴先生别往心里去。”张海清向我拱了拱手,随即出了屋子。

刘丧大概一直若有若无盯着我这头,张海清一走他就进来了。

“怎么着?跟我偶像吵架了?”他问,有些幸灾乐祸。

我没理他。

“行了别装了,昨晚你俩在后山吵我都听见了。”刘丧嘴里嚼着口香糖,我听他说话有些闹心。

“跟你有关系吗?”我说。

“不是我说你吴邪,你太没出息了,居然让这么个小崽子后来居上??”刘丧意有所指。

我:“你如果不懂后来居上的意思,就不要乱用。”

刘丧:“我瞧不起你。”

我:“随便,我用不着你瞧得起。”

刘丧:“我告诉你,我刚进来看见张海清那样,我就知道他不是善茬,眼珠子就快粘我偶像身上了,真晦气!真恶心!呸!”

按理说刘丧与张海清应该是第一次见,但听刘丧的语气,似乎很不喜欢他。

我:“你不是烦我吗,正好啊,现在你偶像不理我了。”

“我是烦你。”刘丧点头,“但是跟你比起来,我更烦那小子。”他往院子里瞅,“我跟你说,你要把我偶像让给张海清,我第一个不同意,那还不如跟你呢。”

我叹气,没接话,刘丧不知道看见什么了,嘴里骂了一句,撸起袖子就往院里跑。

我过去瞅,他跑到闷油瓶身边,一下挤开张海清,“偶像洗菜呢?我帮你!”

张海清被突然一撞,盆里的水洒了大半,“我说你这个人……”

他话没说完,刘丧马上接了回去,“怎么了怎么了,我这好心来帮忙,你怎么这种眼神看我,我说你太不懂礼貌了吧,好歹我以前也是跟我偶像出生入死过的,你怎么对前辈呢你……”

张海清不过说了半句,刘丧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嘚嘚嘚没停过。

闷油瓶可能嫌他们俩烦,走到一边去了,离得远远的。

之前一直没觉得,现在腿上一阵一阵的疼,应该是昨晚摔下来,摔的有点狠,得用红花油揉一下。

我溜到闷油瓶房间找药水,我还有一部分东西在他这里。

越走路越疼,我瞅了瞅屋里,这会儿没人,都在院子里呢。

我也就没特意回自己房间,在闷油瓶屋里揉腿。

后山土坡抖,昨晚下来还滚了一圈,大腿根磕到岩石,我小心脱掉裤子,果然青了一片。

我把腿搭在床边,侧着身子涂药。

门边嘎吱一响,我下意识喊了声等下,闷油瓶已经进来了。

其实在平常,这个场景没什么,但是对于现在我俩来说,就有些尴尬。

也说不清是我没穿裤子被他看见尴尬,还是我在他屋里鬼鬼祟祟的更尴尬……

闷油瓶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他径直走进来,我喉咙一紧,有点慌。

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站在我面前,他俯下身,几乎要贴上我。

闷油瓶抬手,轻轻捏住我脚腕,我当时心里一跳,想着他不会是想……那啥吧……

我刚想说点什么,闷油瓶突然把我往旁边一挪,抽走被我压在屁股底下的黑背心。

他拿着黑背心转身离开,关上了门,毫不拖沓。

闷油瓶只是进来拿衣服换。

我坐在床边,眨了眨眼睛,随后反应过来,我突然很想说声我靠,怎么他妈的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合着我还不如他的一个破背心儿??

涂好药,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刘丧进来喝水看见我,纳闷的问了句这是咋了,瘸了?

“昨天从山上摔下来了。”我随意回。

“哦我的天呐!!吴邪!!你竟然受伤了!!”刘丧突然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口音,超大声音的喊,仿佛在嘴里安了个大喇叭一样。

“你有病啊……”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我的天!!!吴邪你怎么会受伤呢!”刘丧继续喊,还退到院子里,歪着头对厨房喊,“什么!!吴邪你都瘸了!!!”“我的天呐!!你竟然伤的这么重!!”

他扯着脖子喊,然而厨房一点动静没有。

闷油瓶在里面忙活着,犹如没听见一样。

我真的觉得有些尴尬了,快步过去扯了刘丧一下,“别喊了!你演话剧呢你……”

刘丧喘了喘气,伸手指我,“完了吴邪,你完了,我喊成这样偶像都没出来看看,完了,你俩真要完了。”

“是啊,合你意了吧……”我回他,没来由地烦躁。

“哎,都不行,还不如我自己上。”刘丧摇头,“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一捶手,冲进厨房。

看他的意思,仿佛要跟张海清来个公平竞争一样。

胖子看厨房人挤人,骂骂咧咧的说平时没人帮忙,这会儿都挤着干啥。

里面很热闹,我在热闹之外。

我突然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他不是在生气,他是要我看看,要我看清楚,当我不在他的生活里,他也不在我的生活里时,我们是什么样子。

当我们彼此对于对方来说,像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时,我们是否还活得很好。

张海清出来,看见张起灵站在院里拿着一件黑色背心出神,有些疑惑,“族长?怎么了,这背心有什么不对吗?”

张起灵没作声。

“是要洗吗?我帮您。”张海清说着,要伸手拿。

“手拿开。”张起灵偏头看他,沉沉道。

小三爷,生日快乐[心]

本来想剪视频,业务不熟练素材都没搞完,摸篇雨村吧!简直跟磊赛跑233我先发了!

是农家乐隐藏的菜单,也是吴邪人生的彩蛋

隐藏菜单

我们的农家乐逐渐步入正轨,有时候三个人甚至忙不过来。我这个人其实惰性很大,擅长偷懒,基本是甩手掌柜,胖子则在烧菜中领悟了新的终极,乐在其中也干劲十足,成为了农家乐的运营主力,我们三个里面工作状态最稳定的当数闷油瓶,收钱的活很适合他,而且他坐在门口,也是一个排面,当然这个用处我跟胖子是不会点明的。

今天却很奇怪,一早起来,发现勤劳的胖子在闷油瓶收银的位置上玩消消乐,闷油瓶却不见踪影。

我终于想起我是老板...

我终于想起我是老板,于是质问胖子怎么回事,要罢工?

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玩,说今天晚些营业,小哥去采购了。

我心说我们经常屯菜过多,吃都吃不完,怎么一大早临时采购。

这个月收入其实不错,我算好钱,分好账,盘算着如果生意扩大规模,在哪里开个分店合适。

没多久闷油瓶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胖子走上去接,两个人钻进厨房,我本来也想进去盘盘,正巧来了几个驴友,就去招待。

我们的菜单经过了几次改良,已经越来越具雨村特色,比如那种瀑布下的小鱼,肉质非常细密,口感绝佳,它的做法其实也不多稀奇,但食材本身难得,就成了一种特色。再比如我们晒得干菜,胖子调配了腌料来腌制,也是外面吃不到的味道。

胖子对吃很讲究,这也让他在制作菜单上要求很高,我们常常更新菜单,甚至有了回头客。

最近菜单又有阵子没更新了,不过轮不到我来操心,我只负责试吃就好。

我将菜单递给刚来的客人,并推荐了一下本店特色,这几个哥们果然被我一忽悠,把所有的特色菜都点了一遍,我记好送到厨房,却发现闷油瓶也在里面忙活。

闷油瓶还扎着围裙,背对着我,似乎正在处理什么肉类。

胖子看到我探头探脑,挤过来整个人就遮住闷油瓶,说:“厨房重地,无干人等,出去。”

“搞什么呢?”我将客人点的菜单丢给他,“赶紧开工了。”

闷油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人心情好像不错,眼神里有点喜悦。

鉴于我们平静无波的日子过久了,任何小小的反常都让我感到在意。

经过我缜密细致的分析,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胖子打算收闷油瓶为徒,将毕生烧菜功力传授给闷油瓶。

原因有三,一是我们厨房确实缺人手了,二是在我和闷油瓶当中,显然闷油瓶才是学习能力更强的那个,三是闷油瓶收银,每次碰到要他打折的客人,闷油瓶的眼神总是让人感到要被打折,不利于维持我们的好客形象,他需要转型了。

所以今天他才和胖子一起呆在厨房,所以他才看上去有些开心。

这样一想我也有些期待,闷油瓶偶尔会做几次饭,味道还不错,潜力应该很大。

接下去一整天都是,厨房多了个人,速度却变慢了,难道闷油瓶没有做菜的天赋?早说啊,早说就换我来学。

接近晚饭时,我预计又会有一波客人进店,正打算再泡几壶茶,胖子却从厨房里出来,将我们的店门给关上了。

“这么早打烊?”我问,“今天的营业额可没达标呢。”

胖子将我面前的桌子正了正,又将我按到座位上。

我正奇怪,胖子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小哥,来,上菜了!”

接着,闷油瓶便端着一道道我从没见过的菜品走过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摆好后,闷油瓶还开了一坛土烧,倒了三杯,然后和胖子分别入座。

我抓了抓头,心说这他娘的怎么有些像断头饭,转念一想,我才突然记起今天的日期。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掏出一天没想起来玩的手机一看,才发现许多生日祝福。

于是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生日,我的人生又跨出一格,这一格与上一格相比,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意义,我现在还不知道。

但我看了看我面前的两个人,和这一桌子的菜,起码我知道,它的开始是令人愉悦和期待的。

我端起酒杯,朝他们笑了笑,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我一一“试吃”了闷油瓶开发的新菜品,并打了分,排了位,本以为可以用新菜单招徕更多客人,可闷油瓶却说这是限定的,他不打算再做给其他的人吃,胖子听了都要摔酒杯。

于是这就成了我们农家乐的隐藏菜单,只有老板可以点的那种。

我希望它还可以增加,闷大厨只说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前两天雨村笔记的脑洞,瓶邪找女儿

尊重科学,只能老吴做梦

不搞笑(?认真聊聊亲子关系(?

——

血亲

天还没亮,我就被闷油瓶叫醒,他脸上少有的带着焦虑,对我道:“起来,女儿不见了。”

谁?我愣了一下,脑子里一片浆糊,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谁?谁不见了?”

闷油瓶已经穿好衣服,重复道:“女儿,我们得去找她。”

我从未像此时此刻一样懵逼,瞬间睡意全无,但同时感到脑子非常混乱,哪来的女儿啊?谁的女儿?

我几乎是被闷油瓶从被窝里揪起来,他将衣服递给我,我不明就里穿上,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又郑重其事问他:“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谁的女儿...

我几乎是被闷油瓶从被窝里揪起来,他将衣服递给我,我不明就里穿上,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又郑重其事问他:“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谁的女儿?哪里来的女儿?”

闷油瓶这下微微皱眉,胖子却突然推开我们的卧室门,叫道:“天真你就别跟小孩置气了,当务之急先把孩子找回来吧!”

我满头问号,被胖子扯出了大门。

路上听胖子自言自语,也可能是数落我,我终于明白,要么是我失忆了,要么我穿越了,什么平行时空之类的奇怪设定,被我赶上了?

总之,我有一个女儿,准确的说是我和闷油瓶的女儿,还是亲生的。

我是爸爸,闷油瓶也是爸爸,今年十几岁了,算算日子,是她瓶爸爸进青铜门之前有的。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我捂住脸。

但我得先接受这个设定,因为按照胖子的话今天我跟这个女儿吵架了,然后小姑娘叛逆了,半夜离家出走了。

现在我得去把她找回来,并且还要道歉。

我感到这个世界无比奇妙,怎么两个男人也可以有亲生女儿呢?

是医学在我不知道的睡梦中飞速发展了?

可一旦接受这个设定,我忽然感到世界又很美妙,如果我跟闷油瓶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孩子,她会是什么样子,会是什么性格?像我多一些还是像闷油瓶多一些?

我忽然想见一见按照我的记忆来说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

我们沿着村子里的小路,往离开村子通往镇子的方向走去,胖子说女儿一定会往人多的地方走,毕竟小孩子嘛,还是怕黑的。

会怕黑吗?我的女儿肯定会怕黑,可闷油瓶的女儿也会怕黑吗?

我忍不住脑补,如果这个女儿有闷油瓶的血统,那岂不是也很牛叉,还跟我吵架,为什么不直接揍扁我,难道只遗传了我嘴皮子的功夫吗。

想着我偏头看了看闷油瓶,他一直沉默赶路,眉头微皱,这是担心的表情。

闷油瓶一定很疼爱我们的女儿,我莫名被感动了。

这让我更加想要见一见女儿。

于是我对闷油瓶道:“有照片吗?我想女儿了,我想现在就看看她。”

闷油瓶看了看我,道:“看你的手机。”

我连忙掏出手机,可打开相册,里面什么都没有。

闷油瓶也瞥到,竟然叹了口气。

“怎么没了?”我奇道,“谁删掉了?”

胖子给了我一个白眼,似乎再说除了我自己还能有谁。

看来我跟女儿之间真的发生了一个大矛盾,我还把她的照片都删掉了,现在胖子闷油瓶也要和我生气。

“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啊?”胖子一直在喊“小囡”,这肯定不是大名,我心说反正我已经是个坏老爹了,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

可闷油瓶看都不看我了。

我心中一个激灵,心说完球,没想到闷油瓶是这种人,有了女儿就忘了老婆。

(我也不太想承认这个叫法但胖子说女儿是我生的,所以理论上我是“妈妈”)

这个臭男人。

走了一段路,什么人没见到,眼看着就要走出村子,后面就要进山了。

我不经意抬头一望,就看到瀑布顶上,我经常带闷油瓶去拍照的地方,似乎有亮光。

“你们看。”我指着那个方向,“会不会在那呢?”

他们两个也抬头,胖子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感叹道:“你看吧天真,到底是自己的骨肉,你这心灵感应绝对准,咱们这就上去看看,要是找到了,可千万不能再惹孩子生气了知道不?”

我打开他的手,心里很疑惑,我到底干了啥?

正烦躁,闷油瓶忽然拉住了我的手,神色也柔和起来,接着就牵着我朝那点亮光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些似曾相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过类似的体验,但我想不起来了,我第一次意识到,这可能是场梦。

夜路没那么容易走,我们走了很久,好在那亮光一直在,是一片温和又可爱的光源。

等我们终于走到瀑布顶上,我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户人家,窗子里透出光晕。

我再次愣住,我没有看到女儿,但我认出了这座房子。

这是杭州我老爹老妈的住的房子。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和胖子,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意外。

我却忽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

我们慢慢靠近,我来到窗边,看到里面似乎是除夕夜,有一桌子年夜饭,我老妈坐在桌边,老爹正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电视里是不知道哪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bgm热闹又乏味。

这种感觉很神奇,我似乎离他们很遥远,但却又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他们身边。

我听到我老妈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是没消息啊。”

老妈显然在愁什么事,什么消息?

我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我老爹不会安慰人,只会打哈哈,给我老妈夹菜,然后说:“等吧,明天我再问问老二他们。”

他们没再有其他的对话,默默吃了一部分菜,老妈离开饭桌去休息了,我老爹则一直等到了《难忘今宵》,期间将饭菜热了两次。

那时我在没有通讯信号的沙漠里,或者是雪山深处,我伪装了一个身份,将手机里家里人的信息,照片,任何资料全部删掉,销毁。

我以为我斩断了和世界的所有联系,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总拥有些什么是不以物质的形式存在,它没有形体,也就无法割舍。

我从梦中醒来,早晨的阳光竟然刺目,这说明我睡过头了。

我坐起来,梦里的细节正在迅速消失,于是我拿起手机记录下以上的文字。

刚好闷油瓶早锻炼回来,他似乎察觉到我脸上有些异样吧,走过来歪头打量打量我。

我将手机递给他:“我们有个女儿。”

闷油瓶动作一滞,跟我梦里的反应一毛一样,我笑得仿佛鸡在打鸣。

我不由得笑起来,可她接着又数落我,说我总是搞虚的,看看人家小张,刚给他们寄了一个按摩椅,老爹开心得不得了。

好家伙,我忍不住顶嘴回去:“什么人家,我家的,他寄不就是我寄吗!”

我转头去看“人家小张”,对方笑了笑,拿开我手机,推着我去吃饭了。

新来的猫进门之前,要先送医院驱虫打疫苗,再观察一阵子才能接回家。观察期满,骆闻舟下班的时候顺路把小猫给拎了回来。

地下室好像有个猫笼子,你看看还在不在,一会把这个小的放出来试试,”资深饲养员骆闻舟拎着猫包,把从超市买的菜递给费渡,又看了一眼警惕地跳到鞋柜上的骆一锅,“要是实在不行,就得先把俩猫隔离几天。”

费渡问:“把小的放笼子里养吗?”

“不,那多残忍啊,”骆闻舟换上拖鞋,“当然是把骆一锅关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的骆一锅:“……”

骆闻舟把猫包打开,新来的小猫就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骆一锅从鞋柜上...

骆闻舟把猫包打开,新来的小猫就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骆一锅从鞋柜上一跃而下,砸得把地板“咣”一声。

它座山雕似的耸着肩、眯缝着眼,围着小猫转了大半圈。

小猫在骆一锅这个吨位的庞然大物面前,肚皮紧贴地面,尾巴尖都在哆嗦。

不过大概是听懂了骆闻舟这逆子的威胁,骆一锅面对新的家庭成员表现得相当老成持重,始终没露出什么攻击性,闻了一会儿就爱答不理地走了。

“还行,可以不用拿笼子了。”骆闻舟松了口气,“我听人说猫一般不打老猫和小猫,看来骆一锅虽然不是东西,起码的猫性还是有的……对了费总,你给这小的起个什么名?”

“没想好呢。”费渡一边说,一边把购物袋里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他这点特别神,好像是个人形的自动仓储系统,家里有什么、保质期还有多久,在放进冰箱的刹那,也在他脑子里存好了档。别看费渡在家游手好闲的就会点菜,点菜也能把库存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只要他不出远门,冰箱里就不会出现过期牛奶和放坏的菜,可以说是个居家必备的超级点菜机了。

“超级点菜机”把冰箱里的几样东西随意换了换位置,也不知道进行了什么神秘编码,漫不经心地说:“是叫斯金纳呢,还是叫华生呢?”

骆闻舟听着都牙碜:“路边捡的土猫起什么洋名,你也不怕咬嘴。这么着吧,你捡回来的,跟你姓,按家谱跟骆一锅一起,当‘一’字辈,嗯……一锅它是装不满了,一碗还凑合,就叫费一碗得了!”

“师兄你看我一眼,”费渡从冰箱门后面露出脑袋,“看这:这个表情叫‘每根头发上都写着拒绝’。”

“贱名好养活……哎我去,差点……我说费渡同志,咱能别老玩悬的吗,说你多少回了。”

“超级点菜机”虽然实用,也不是没有毛病。除了晚睡早起干家务活没眼力劲儿以及不爱穿秋裤外,他还什么东西都喜欢随手放桌边,甚至总得险伶伶地悬出来一点——手机悬着小半个机身,饭碗水杯悬个边,最要命的是让他切个水果,切完把刀放下,刀把也得在操作台外面悬出一寸。幸亏骆闻舟没有强迫症,不然能活活让他逼死。

骆闻舟脱外衣没注意,差点把他又“挂”在桌边的手机碰掉地上,幸亏骆队身手敏捷,硬是接住了。

“是咱家桌子不够大,还是你胳膊不够长?”骆闻舟钻进厨房,拿着费渡的手机在他头上轻轻一拍,“哪天给你摔了你就老实了——晚上要吃什么?东西拿出来,然后喂猫去。”

费渡“哦”了一声,干活去了:“对了老骆,明天我出差。”

“成,一会儿吃完饭给你收拾衣服,”骆闻舟一边洗菜一边问,“几天?哪啊?当地多少度?”

“至少一周。”费渡说,“温度差不多,就滨海。”

“滨海?”骆闻舟一愣,那不是开车一天往返的地方吗,“你要去滨海待一个礼拜?”

“嗯,”费渡顿了顿,“我们想把那块地拿下来,老周和陆嘉先过去疏通关系了,需要我沟通的事还挺多的。”

骆闻舟沉默了片刻,关上水龙头。

费渡没说是什么地,但他一听就知道。

“能拿下来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骆闻舟:“说人话。”

“拿下来准备做什么?”

“那是重新规划的旅游用地,我们呈报给当地政府的策划案是主题游乐场,”费渡把往小猫饭盆里凑的骆一锅轻轻推开,“那是幼猫营养膏,热量太高了,改天给你买低热量的——郭恒没跟你说吗?”

“最近没联系过……郭恒?这里头怎么还有郭恒的事?”

“他们……自己投的票?”骆闻舟皱起眉,“不怕触景生情吗?我以为……”

“那块地、那座城,终其一生,都是他们摆脱不了的噩梦。”费渡接上他的话,“可是地狱是客观存在的,不听不看不想,它也不会自己消失。除非你占领它、统治它,然后自己拿起锄头,在里面种满花——最难的部分都过去了,后面的事当然要继续做。”

“行吧,也有道理,”骆闻舟出于职业敏感,又提醒了一句,“不过这案子引发过热议,你在那建游乐场,将来会不会招变态。”

正在给俩猫当人形分餐隔离板的费渡笑了。

“我的地盘吗?”他推了一下眼镜,“师兄,蛊王住的地方,方圆十里,不长虫的。”

“快行行行行了吧你,你厉害,你真是个镇宅辟邪的大樟脑。”骆闻舟喷了口气,“给烤箱预热去!”

英明神武的“蛊王陛下”尾巴上的屏没来得及打开,就让骆队薅了,并于当天晚上因为记吃不记打,被骆闻舟吼成了菜青虫——

无名小猫被奶味吸引,壮着胆子跳到茶几上,想闻闻杯子里有什么。说时迟那时快,骆一锅以一种与它身姿不符的矫健一步蹿上去,照着马克杯就是一巴掌。

“啪”!

无名小猫:“……”

真凶骆一锅作完案,毫不犹豫地跑了,猫毛都没留下一根,深藏功与名。

正在屋里给费渡拿衣服的骆闻舟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属于工薪阶层的灵魂都炸裂了。他虽然从来不对费渡的消费指手画脚,但有时候也会上网查一查价格,以防不小心怠慢了费总那些看着不起眼的金贵东西。

“你知道他那破杯子多少钱吗!”

无名小猫从小流浪,营养不良,脑子发育也不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犯罪现场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

神不知鬼不觉蹿上猫爬架的骆一锅没事猫似的,在旁边点着头舔爪,对他孝子贤孙骆闻舟的话深表赞同——有什么办法呢,这家里的闯祸精实在太多了。

“你别过来了,没看见满地碎渣吗?”骆闻舟伸长了胳膊把小猫拎下来,扔进赶过来的费渡手里,“败家子捡的败家猫!我看干脆叫费钱算了!”

费渡为了小猫未来的尊严,跟骆闻舟抗争了半宿,第二天早晨不得不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小猫:“你叫斯金纳,记住了,别听骆闻舟的。”

小猫打了个大哈欠,迷茫地把他送出了门。

周怀瑾上了车就开始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夹在燕城下班高峰的堵车大队里了。他揉开眼,从车窗往外望了一眼,看见连成一串的车灯,光影模糊,感觉这一觉睡实在了,舒坦。

这时,他余光瞥见陆嘉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什么东西,不小心瞄到,只见那胖子写的是:

某月某日,老板开车我坐车,豪车一路引人围观,路人都以为我是老板,堵车时候有俩妹子冲我笑了,爽!老板啊老板,你以为你有魅力是因为长得帅吗?错,散发魅力的是座椅!

周怀瑾:“……你干什么呢?”

要造反吧?

“记录生活里的美好瞬间,”陆嘉把备忘录存档,“有的人天生长在蜜罐里,人家世界的逻辑就是甜甜蜜蜜的。咱们呢,差一点,就得自己留心收集各种糖,慢慢攒,三年五载,总能给自己攒一个蜜罐——这是老板教我的。”

费渡开车看路,头也不回:“你那糖里少放点关于我的坏话就好了。”

周怀瑾却认真地想了想:“费总也会做这样的记录吗?”

费渡一口否认:“我就是口味甜一点,倒也没有这种居住需求。”

陆嘉笑而不语。

一路把他俩送回陆嘉的拳馆,下车拿行李时,陆嘉忽然好像无意中提起:“哎费总,去年骆队生日时候你发朋友圈里那蛋糕哪订的?”

陆嘉就大笑着扛起两个人的行李,跑得比使坏的骆一锅还矫健。

“死胖子。”

费渡摇摇头,合上后备箱,跟周怀瑾告别,回家去了。

他不用记录,他是“糖果库”的自动仓储系统,每一笔进账都清清楚楚。

哦对了,至于“斯金纳”……什么斯金纳啊,费渡一走半个月,回家一看,那傻乎乎的小畜生早把“费钱”这糟心名字认下了,一叫就摇头摆尾地过来。

叫了“费钱”,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它欣然接过骆一锅的衣钵,成了家里新的食物链底端,这是后话了。

昨天吴邪说,想看张起灵白头了。

瓶邪|铁三角|《泡澡锅》

不能认输(?

脑补一下建造这个泡澡房间的小故事[太开心]

泡澡锅

我们三个都没有想到,泡脚可以让人生如此舒适,也没有想到,渐渐地,泡脚已经不能满足我们,我们想要泡澡,把全身的皮肤都放进温水中,感受村中生活的终极。

但条件不太允许,我们的房间里没有修建浴缸,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自己动手。

刚好隔壁大妈将房子也租给了我们,于是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主要是我心血来潮,他们两个默认同意,就决定将房间改造成一个大浴室,可以泡澡的那种。

我在网络上搜索了很多温泉酒店,想做一个参考,胖子强烈要求要有那种水流...

我在网络上搜索了很多温泉酒店,想做一个参考,胖子强烈要求要有那种水流按摩功能,最后发现我们只能用黄泥跟木头,造一个最简陋的大锅,因为另外一头连着烧饭的灶台,实在太像锅。

可即便简陋,也还是让人非常期待。

说干就干,三个人备好材料,将房间清理干净,就准备开整。

但整之前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需要敲定,就是这口大锅的尺寸。

胖子说那必须要搞得足够大,可以三个人同时泡澡,这样还可以边泡边聊天。

我心说哪次闷油瓶跟你聊了,他都是边泡脚边睡觉。

而且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水温不好控制,如果锅造得太大,一来不好加热水温,二来也不好维持,可能泡没多久就会凉,再添火还是怪麻烦的。

“那要不就搞一人份?”胖子有些沮丧妥协,“可以搞精致点,咱们哥仨轮流泡也不是不行。”

正纠结,就看到闷油瓶走到了房间一角,然后半蹲下来,似乎在打量什么。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也看懂了,闷油瓶这是用实践检验,这房间空间也没有大到可以让我们随意造大澡堂。到底建多大,得考虑房间整体的尺寸。

于是我跟胖子也走过去,三个人并排蹲下,想了想,又都坐下,靠着墙,开始无实物模拟泡澡。

胖子张开双臂,又伸开双腿,空间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我抬起腿去挤他,他又挤回来,我挤不过他,只能去挤闷油瓶。

闷油瓶可能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他牢牢守住了墙角。

“三个人一起确实有点挤。”胖子总结道,“要不就按最大的造吧,造好了再看。”

我想也是,我们三个搞装修,好像从来没什么计划,但这里总是会有惊喜。

“实在挤的话。”胖子又忽然来了句,“你就让小哥抱着你泡吧,别挤着胖爷就行。”

我刚想说你听听这是什么鬼话,就知道自己舒服。

转头就发现闷油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默把头侧了过去。

再一看胖子,这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提议还是造两口锅吧。

最后当然还是造了一口。

房间里有一扇大窗子,造好时窗外是难得的明媚春景,阳光照进来,很暖和。

不知道冬天会是什么样子,我忽然想到,如果下雪,肯定会很有意境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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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转自天涯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如果你们有什么好故事也欢迎搬运,不管真假我们都可以看看了解一下. 原帖地址: http://bbs.tianya.cn/post-16-798295-1.shtml 我的职业是一个术士,当然这是好听一点儿的叫法,在现在这个社会,人们更愿意戏称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为‘神棍’。 有时也有些无奈,毕竟老祖宗留下的‘玄学’,真正懂,肚子里有货的人已经...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4505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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