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反思?这有什么意义?这毫无意义。”赫畅反问。
“错了就是错了。再说了,你看看那些真正今天伟大的人,乔布斯还被自己公司开除了,他熬了十年呢,你这才几年,困苦个一两年算什么。”
眼前的赫畅,没颓、自洽、壮志犹在,他开始吃素,一年四季只穿个短袖T恤打底,寒冬腊月出门就套个黑色羽绒短外套。黄太吉关店风波之后,他沉寂了近两年,用来填坑,用来找新的路。
这次重出江湖,他的身份是斗店APP的“政委”(也就是负责给组织成员洗脑的)和产品官,这个APP实地拍摄全球优选店铺,提供整体设计方案,撮合开店店主与乙方装修供应商。目前,斗店已获得同道大叔的创始人蔡跃栋、新希望六和旗下的永智创新的天使投资。
赫畅仍是黄太吉的“掌柜”。如今的黄太吉开放了加盟,直营与加盟店铺共开出了六七十家,全国已签约加盟商200多家,主要集中在东北和广东。
对于加盟的玩法,赫畅有了有别于传统加盟方式的新脑洞。他已在西安拿了个店铺搞起了实验,甚至连黄太吉的牌子都没有用,就是要把模式跑通。至于这模式是什么,容我们后文再叙。
赫畅说自己曾是齐天大圣,不可一世,他也的确搅得餐饮这个“天宫”鸡飞狗跳,可终究没逃过行业天花板的手掌。如今带上紧箍咒,他成了孙悟空,升起了敬畏心,有了边界感,仍在求取四万亿餐饮行业里真经的路上。
说不反思,赫畅在虎嗅面前坦荡剖析了自己遭遇的那些坑。说起这一年多的沉寂,他几次哽咽,当然,骄傲如他,不会承认。
他还详细还原了他这一年多来在餐饮行业继续摸索的历程,以及他对这个行业新的理解与玩法。借由斗店和全新加盟模式,赫畅仍想挑战餐饮这个传统行业的既定套路,他总认为,这个行业不应该只是现在这个面貌。
今天的这篇深案例,我们就如实呈现赫畅对自己的复盘,以及他想如何用斗店和新的加盟模式来继续“搅动”这个行业。
在这篇深案例中,你能够得到:
从黄太吉的困局中,赫畅获得了什么?
4万亿餐饮行业中,到底什么是真正能够被商业化、规模化的痛点型需求?
骗子?先驱?
赫畅是个大忽悠么?
餐饮行业里老资格的一辈,大多将他视为有意无意的骗子,只懂营销不懂经营,一早坐等一个外行的笑话。
在年轻一代餐饮创业者中,赫畅毁誉参半,即便他困顿两年,有人再提他,言语中仍有肯定。
宇宙卷饼的创始人刘晴曾与赫畅同台,她评价赫畅:“做事情的人,足够自信,天马行空。”
对于他的争议,还得回溯到黄太吉横空出世的2013年去判断。毕竟,所有现象级的存在,多少都有“时势造英雄”的意味,远有海底捞,才有黄太吉。
2012年年底,中共中央提出八项规定、六条禁令,严厉打击公款吃喝。在此之前,市面上风光的连锁餐馆,比如上了市的湘鄂情,皆是高客单价、服务于有权有钱人群的。
同年,赫畅创立了黄太吉,对卷饼、煎饼果子做了改头换面的升级,让这些街头品类有了跟麦当劳汉堡类似的待遇,其客群主打有一定消费能力的年轻白领。要按投资圈的说法,这是发现了一片餐饮新蓝海,一个正在崛起的中产阶级餐饮消费人群,黄太吉则俨然餐饮行业消费升级的代言。
而在黄太吉之前,传统餐饮行业都忙着在线下当坐商,一间一间地拿铺、开店,为如何坐地获客苦恼不已。传统餐饮开门第一难,就是营销。
“黄太吉的蹿红是营销为主导的蹿红,满足了年轻人社交、虚荣、情怀、爱玩的欲望。如果当年没有黄太吉,早晚也会出一个黄太吉样的存在,把营销这股风带起来。”二人锅火锅连锁品牌创始人梁静对虎嗅说。
黄太吉刚刷出存在感的时候,有朋友想投黄太吉,问梁静意见。梁静虽觉得赫畅营销能力过人,却并不看好煎饼这个品类,她认为把小吃卖的这么贵,违背了消费者对品类的认知。然而赫畅很快令梁静刮目相看。”他把煎饼产品做得更加标准化统一化,味道更好了,在产品上做强了内功。”
在当年7月的一次采访中,赫畅称,“我们的目标是到今年年底开40家直营店。届时,员工总数将达到800-1000人。”当时的黄太吉,只有100多名员工。
这年,赫畅启动多品牌策略,在一定区域中密集开出多个独立品牌,试图模仿百丽鞋业多品牌合围开店控盘百货商场的模式,其后端搭建中央厨房,并同时着重发力外卖,投入重金组建配送团队,以期占领白领午餐消费场景。“可是黄太吉的客单价太低了,他重金打造供应链用来支撑这么低客单价的产品,很难。”梁静回忆。
没用太久,赫畅就发现黄太吉的多品牌打法并没有刺激出更多的用户和流量,他仍然解决不了供应链端产能过剩的问题,吃钱的中央厨房总处于闲置状态。
2015年9月,黄太吉宣布转型做外卖服务平台,吸引第三方餐饮品牌入驻,并用自建“工厂店”负责这些品牌外卖产品的制作或者复热,然后集中进行配送。
可惜,这决策生不逢时,逆势而为——此时三大外卖平台已经杀红了眼,哪还有垂直型外卖平台的半点机会。更何况,为了覆盖成本,黄太吉还向B端商家收取了不低的费用。
“他遇到的竞争对手和所有困难,实在是太大了,但我觉得他的方向是正确的。他有洞察力,有前瞻性,但前瞻的太早了。”梁静道。
齐天大圣
“你看整个创业界有多少人就是从美猴王到齐天大圣的,然后就没了,不见了。”
赫畅觉得孙悟空挺冤,人家本来是个美猴王,你天宫干嘛非招人家,齐天大圣这名号也不是自己封的。“人能膨胀到齐天大圣这个地步,三分过是自己,七分过是外部。但这个外部七分过,是70个人每人占了1%,他们集合起来这个力就很大了。”
“男人很愿意成就一番大事业,赫畅一定是这样的人,当众星捧月、资金追捧之时,他很容易失去对事物内在、对客观事实的把握。”梁静说。
只用三年,黄太吉从单品类单品类迅猛迭代成外卖平台,这简直是妖精蜕变的速度,可如今能让用户真正感知到它存在的,还是黄太吉的煎饼店。
如今再看这段复盘,联想到投资机构千万甚至上亿被烧掉的投入,便不免有打脸之感——黄太吉迭代之快,是否已违背了餐饮行业乃至商业世界的客观规律
“坦白说,我也没觉得我有什么错的,我只是说,那就是没做好。它从出发那一刻起,就可能是错的,只不过验证的过程中,我们没有掌握好节奏,还没有等那个最终的验证结果被掰正,我们眼前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赫畅道。
赫畅说黄太吉出发点之错,错在“太贪”,什么都想自己做。他想让黄太吉成为一个平台,但黄太吉正错在太像一个平台。
“当你像个平台的时候,你为了维护这个平台的完整性,你就要控制,你就要争。你跟谁都是对手,连内部都是对手。难道堂食店跟外卖店不是对手吗?培养出一个出色的店长,是去堂食店还是去外卖店呢?黄太吉微博,是发外卖还是发堂食的推广呢?你外卖讲究效率,堂食讲究服务,那能一样吗?”
在赫畅看来,其实整个餐饮行业都在“争”的状态。“我们跟服务员在争,跟供应商在争,跟客人都在争,对吧?你想便宜点,我想贵一点,我用各种套餐迷惑你,你用各种打折欺负我,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健康下去呢?不可能的。一定会被革命掉的,我不变,我就会被革命掉的,对吧?”
巴菲特言,“人生如滚雪球,重要的是找到很湿的雪和很长的山坡。”要赫畅看,巴菲特滚得雪球一定是在下坡,坐享其成便好;而在餐饮行业创业却仿佛是在往上坡滚雪球,你越推雪球越大、越重,渐渐占据了你的视野,一旦雪球重量大过你,你就会被雪球反噬。
“四万亿的雪球,每年下来砸死一百多万家店,你又何必这么去做呢?”赫畅反问自己。
说到底,只要餐馆老板开店,他就设定好了自己的边界,也只能设定好规则,在边界里游戏,线性投入换取线性产出,而这个行业不允许出现变量,有变量就会完蛋,其实就连外卖也有边界,只不过边界比堂食大上许多。
最初3年,赫畅肯定不信自己逃不出餐饮的手掌心,他要信了,也不会这么迅猛地来蜕变黄太吉,直到系统性风险的雪球来吞噬他。
新的加盟模式
关了大半店铺之后,赫畅干了些什么?
“处理麻烦,工商都找来了,你欠那么多钱。”那时,几头来夹击黄太吉和赫畅,供应商上门要账,股东跑来问讯,员工要裁掉大部分,工资要先紧着发给被裁掉的人,核心团队只能忍一忍。
“你现金流这么少,总是要创收的。做加盟,做不做得起来,这么大的负面,大家还认黄太吉这个牌子吗?”话说到这儿,赫畅有点绷不住了。
他稳了稳神,接着说:“我们刚开始在北京、哈尔滨开招商会的时候,一个商没招上。第一单怎么来的?200单怎么来的?到现在基本上天天都有来加盟的,每天都收加盟费进来。”
为了推进加盟,黄太吉团队把所有能试的办法全试了,也由此,赫畅设计出了一套看似脑洞大开的加盟模式。
传统的加盟是以店为单位,一招十几人,全都不是品牌输出方的,对于规则天然藐视,这种模式注定雇佣双方是在“争”。
黄太吉要让他们之间变成“让”的关系,怎么变?
首先,要把店变简单,以往要雇20个人,现在就雇4个人。4个人很好招,黄太吉作为品牌输出方就能把这人招上,同时加盟商就变成财务投资人,坐等收钱。
同时,黄太吉的供应链优势就有了用武之地,他们可以为加盟商提供标准化的采购,以及食材的运输配送到店,免除了个人开店进货的运输成本。
以上这些并不稀奇,有意思的是,黄太吉还在琢磨如何实现店铺的道具化,赫畅想让盟商打造店铺的过程就像亲自组装一件宜家的家具。
赫畅解释:“这就倒逼我们把店开得更简单,更标准,更赚钱,更傻瓜式经营。有了这些,没营销都行。你不是说我营销好吗?那我现在开这些加盟店都是不营销的。”
然而,餐饮的进入门槛实在太低了,搞加盟的门槛也实在太低了,在这样一个低壁垒的市场里,黄太吉想要用煎饼撬动,仅靠上面这些策略,似乎也并不能极大地激励人们加盟?
赫畅给虎嗅算了笔账。
一个黄太吉加盟店,设四个摊,不需要厨房,4个人1人看1个摊,三个摊卖饼,第四个卖汤和饮料。
假设整店房租9000块一个月,四个摊每个摊一个月成本2400块,相当于平均一天80,这意味着,这家店一天只要卖200块就能回本。
“跟出租车分钱一样,你一天卖500块,剩下全是你的,你干不干?就一条,有个店长看着,不许私自进货。你没地儿进,你怎么进,你连库房都没有,我不给你运货你就没东西卖,我卡住了吧?你收银不许收现金,你身上兜都没有,你也没法找钱,必须扫码,钱我卡住了吧?你那个钱是先收到我这儿了,我再返给你。”
店员服务不好,被人投诉了怎么办?更好办了,就像滴滴管理司机一样,50、100的扣钱就行。赫畅认为,当店员有一种自雇的心态的时候,就会自我管理,对顾客好一点,客单量就会上去。
在管理黄太吉的时候,赫畅就发现自己只能包产到店,他能通过基础数据掌握店内运营情况、盈利状况,却无法知道四个摊煎饼的师傅哪个摊得更多。“餐饮行业总无法往前推动,原因就在这儿。”
赫畅思考,4万亿餐饮消费市场中,用户端超过2亿人已经实现了在线化,用户扫码付款,每一笔订单都可追踪,数据可沉淀,然而在卖家端,所有餐馆中的加起来数千万员工却并没有实现在线。
“这数千万员工对应2亿的用户,谁产生了多少价值,你不知道,因为这几千万人是完全离线的。”赫畅道。
黄太吉的后厨分为点菜、配餐、摊煎饼、炸薄脆、做配料,五个人一条线,十个动作服务一个订单,而且这个订单还是标准化的,不能定制。可是这么多环节,煎饼推车一个人就全解决了,这不就是实现了自己的在线?
因此,赫畅认为,只要设置一个摊位、安排一个服务人员、放一个收银机就够了——每个顾客购买煎饼时,交易两端已经实现了同时在线,而黄太吉只要提供生产资料(菜品半成品、原材料)和生产工具(店铺组装零部件)就可以了。
“我不用再开发一条软件去追踪你,让你打卡,摊个煎饼就得按一下。黄太吉现在的模式是,三个人都是摊煎饼的,你上岗时只要去划卡,收银机上面就会识别你的帐号,客人买饼扫码就等于把钱扫那你的帐户里了,这不是实现这件事情了吗?这个就是我们下一步做加盟店的方法。”
其实,赫畅对于这套加盟模式更有价值的探索,还是在于如何“解放”劳动力之上,这也是赫畅想让这套加盟模式走得更远,能够超出既有餐饮行业框架所做的思考。
这套加盟模式发展到极致,每个人不需要太多启动资金,都可以加盟黄太吉一个摊位,当自己的老板,他们与黄太吉的关系也会变得跟滴滴和司机的关系类似——相当于自雇,如果是这样,他们愿意干几个小时就干几个小时,黄太吉只管店员有没有健康证就行了。
当每个摊位的产出都可以被跟踪、实现在线,在赫畅看来,全中国的小吃摊也就能实现了在线化,并形成个数据闭环。
”中国一年开张近200万家餐厅,里面有千分之一能是我的店就可以了,那一年都一两千家店了,千分之一都已经很吓人了。”赫畅说。
“如果我们今天还是传统加盟模式,你要给盟商的是一个军团,这个盟商就必须是个司令,他要不是司令就得废了。我们今天是什么?我给你枪、炮、子弹,让你打游击队,不需要司令,你们三人也能打。你是以获利为目的的,你获利就好了,我管你干吗呀?你不获利就不干了,你要是老获利就服软,这是个最简单的道理。”黄太吉遇挫之后,赫畅开始读毛选,他跟中欧商学院几个同学成立了一个研究毛泽东思想的学习小组,去了西柏坡好几次。
赫畅还说了,黄太吉会避开一二线城市市场,主攻三四线城市,那里消费者的餐饮品牌意识刚刚被唤醒。
这样的模式发展下去,黄太吉可以不局限于只卖煎饼,还可以卖其他品类。“如果我这个模式好的话,其他品牌来跟我合作,我帮你开店好不好?你口味好,我帮你开店好不好,我们又不赚这个(卖产品)的钱。”
斗店的诞生
直到今天,赫畅还是在想怎么能改变餐饮行业,他说这是从卖煎饼果子开始的发心。
赫畅天生反骨,害怕陷入平庸,就要搞事情。过去这些年,他在餐饮的边界里左冲右突,就是不想只当个饭馆老板,卖个煎饼果子。
“说最不好听的,我不就是个卖煎饼的嘛,只不过我们心比煎饼大。”赫畅嗓门高了一档。
2016年下半年,黄太吉遇挫,外卖成了烧钱无底洞,整个团队损失金钱之外,还失去了道路自信。
全面触底之后,赫畅和兄弟们反而有余地重新思考自己想干什么,于是就先有了定位于餐饮创业第一社群的九州会。
赫畅曾在公开信中称,“九州会的建设目的是帮助更多餐饮创业者解决经营当中的问题,获得信息和知识的累积,获取更好产品及供应商的对接,加速这些创业者的经营效率,和产业链上下游的资源配置效率。”
为了九州会,赫畅在全国走了16个城市,每场活动有五六百人来,他见了近一万个餐饮年轻创业者,发现这个行业最大的痛点是信息不对称。
赫畅放弃了信息集纳的想法,转而试图解决餐饮行业最缺店长的痛点,因为店长最贵、最重要、最难招。为此赫畅试图加大平台的餐饮人社交及招聘属性,用平台撮合潜在店长和餐馆,然而,他很快发现餐饮行业区域局限性很大,比如北京人很难去成都工作,于是这功能开发到一半,又放弃了。
这一放弃,就过了一年。2017年年中,赫畅认识到做饮品比做吃的利润高、好复制、产品标准化,还轻,他想开个咖啡店。
为此,他和老四带着翻译一起去日本做了趟调研,10天探访了50家东京和京都最好的咖啡厅,找老板聊,拍了视频、照片,记录下了文字,团队有心把这些资料整理成一本日本咖啡攻略,还联系了出版社,可出书是个很慢的过程。
赫畅和团队决定把这些素材做成个在线版,和当时同时在做的“乙方严选”整合在一起,这也就成了“斗店”APP的来由。
赫畅考虑,乙方严选选的是国内的案例,推的是案例背后的乙方,如今有了类似日本探店这种全球拍店、图片素材展示的模式,倒不如就在严选模式之外,直接展示优质案例,一年999年费,谁愿意取用便取用。对于这些开线下店的老板们,一个现实的刚需便是店铺装修、美化,他们需要能用来借鉴参考的东西。
“乙方严选我们继续做,(通过全球拍店的方式)我吸引了更多老板,在这个平台上面看到海外的考察和图片,老板们可能对我上面推荐的乙方,也会产生更多兴趣,它是一个互生互补的状态。”赫畅解释道。
斗店项目启动后,赫畅找了自己中欧商学院的同学蔡跃栋,给蔡看了眼乙方严选,蔡跃栋没讨价还价就投了。新希望六和的刘畅本来想投的是餐饮版今日头条当家人,因为觉得那“更餐饮”,赫畅跟她说,你要真想做个平台,要从一个不太像平台的事开始。于是新希望六和旗下的永智创新也给斗店投了数百万。
2017年5月底,乙方严选正式在媒体前亮相,年底,斗店上线,其中展示了全球500多家餐饮店铺图片。目前,乙方严选公众号里空空如也。
所幸在赫畅看来,自从12月27日上线以来,斗店发展势头可喜。比如,很多人主动找来愿意帮忙拍店,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自带流量的网红,赫畅对此却有顾虑,“虽然斗店需要人家(网红)的流量,但我们做的是个餐饮人工具导向的东西。”
斗店虽然与预期不同,但于赫畅而言似乎前路更加可期。“我们(通过斗店)发出来的力量,可能都比几百人、几千人的黄太吉当时发出的力量都大,所以我觉得这还是一个选择的问题。选择大于努力。”
不过,虽说赫畅及黄太吉的迭代速度的确出挑,真的要去下沉,去落地执行细节,去真的想办法把钱挣到腰包里,这个团队的能力足以支撑么,赫畅能真的蹲到地上来做这件事么?
再一个,如今餐饮行业渐渐成了大资本的游戏场,卧虎藏龙,再不是黄太吉几年前大闹天宫的模样,留给赫畅和黄太吉、斗店搅动行业的空间还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