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摧毁了战胜国和战败国的经济。同盟国总共花费了580亿美元,其中英国花费了210亿美元。美国在其短暂的战争时期花费了170亿美元。德国只花了相对较少的200亿美元,并被命令向战胜国支付毁灭性的赔款。
不出所料,敌对状态的停止对股市来说是个非常坏的消息。从1918年末到1920年底,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几乎减半,从115点左右跌至60点的低点。
杰西利弗莫尔几乎有600万美元的资本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因为可用的机会很少。他也曾意识到失去它。他非常担心赔钱的可能性,因此他寻求一种更安全的做生意方式。第一个是几乎完全从股票交易转向大宗商品交易。二是组织业务,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创造稳定而不非不确定性的收入。
尽管利弗莫尔在1919年和1920年一直在做空,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大宗商品上,他的事迹不断被报纸报道。在这段时期,媒体对大宗商品交易非常着迷,利弗莫尔的一举一动都被报道了出来。事实证明,在过去两年里,做多大宗商品和做空股票是一个成功的组合。结果,数以百万计的财富开始堆积,利弗莫尔1923年之前的年收入为300万美元,他的谨慎态度限制了他的收入。
他也开始从自己的新业务中赚到真正的钱,这是一个集合资产池和公开发行咨询的业务(whichbecameoneoforganizingbuyingpoolsandconsultingonpublicofferings)。如果他成功了,一次可以获得100万美元的费用,他通常都是成功的。
为了给他的新公司增添体面,利弗莫尔以5000美元的价格在纽约场外交易所买了一个席位。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但给了他在纽约第二交易市场的某些特权。正如它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场外交易是在场外进行的,但利弗莫尔的时机很好。1921年,利弗莫尔的成员们(in1921itsmembersboughtabuildingonGreenwichStreet)在曼哈顿下城的格林威治街(GreenwichStreet)买了一栋大楼,从此名声大起来。
图17.1牛市行情从1921年10月底开始,持续到1922年10月初,最大涨幅接近50%。利弗莫尔大约在1922年~1933年接受埃德温·勒菲弗的采访。这两年他45、46岁。
1920年9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也就是劳动节,利弗莫尔做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通过他的律师,他发布了一份新闻稿,宣布熊市永久结束。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奇怪而不寻常的事情,但他觉得,作为利弗莫尔公司(J.L.Livermore&Company)董事长的新角色,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享受着经营自己公司的新地位,而不只是一个股票投机者。他羡慕杰克·摩根(皮尔庞特的儿子,现在掌管着j·p·摩根)这样的人的名声,想要效仿他们。(点评:原来利弗莫尔考虑过像摩根一样经营公司)
这篇新闻稿也证明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市场在8月份已经触底,并开始了非常缓慢的上涨。
这则新闻发布的背后还有另一个原因——利润。
事实是利弗莫尔在两个月前的初夏改变了他的方向。他现在是一名多头,对市场似乎无法跟上形势的变化越来越不耐烦。他决定推市场一把。这招奏效了,进一步证明他在赚钱方面有点石成金的本领。
这篇新闻稿的成功促使利弗莫尔认真地尝试摆脱一些他的匿名性和隐居的名声。他变得对媒体很友好,突然对有关他的报道非常敏感。
与此同时,1921年末,他的新公司得到了第一笔大买卖,他被要求管理(run操作、操纵)一个集合资产池,这个集合资产池的成立是用来抬高一家名为塞内卡铜业公司(SenecaCopper)的股价(formedtoputuptheshareprice成立是为了抬高股价),以使其能符合在主要交易所上市。塞内卡是一家名为路易松兄弟(LewisohnBrothers)的小型商业银行控制的公司。塞内卡在场外市场的交易价格约为每股12美元。
沃尔特·路易松(WalterLewisohn)联系上了利弗莫尔,他的父亲伦纳德(Leonard)创办了塞内卡铜业公司(SenecaCopper)。1902年,路易松的父亲去世后,他父亲留给他250万美元,主要是塞内加铜业公司的股票。但在没有伦纳德·路易松(LeonardLewisohn)掌舵的情况下,该公司的股价和公司业绩一直萎靡不振。沃尔特路易松(WalterLewisohn)对他父亲的公司没有感情上的依恋,他希望股价上涨,这样他就能兑现自己的遗产。
利弗莫尔的任务是运作(running操纵;管理、经营)一批(apoolof)买家以提高价格。他还被要求让该公司及其活动在华尔街广为人知,并获得更高的知名度。
利弗莫尔描述了他认为自己在推高股价中所扮演的角色:“交易活跃是场内交易者唯一的要求。不论什么股票,只要存在流动性良好的市场,他们便愿意在任何水平买入或卖出。无论何时,只要看到交易活跃,他们便会成千上万股地交易,他们的买卖能力加总起来相当可观。他们必然是操纵者争取到的第一批买主。他们将在股价上升的过程中一路追随你,因此他们在操作过程的所有阶段都发挥着巨大的协助作用。为了获得职业交易者的跟随,我自己的做法从来没有超出促使标的股票交易活跃的范围。交易者并无更多的要求。当然,我们最好记住,交易所场内的这些职业交易者之所以买入股票,是因为他们希望在卖出时获得利润。倒不一定必须是大利润,但是一定必须是尽快了结的利润。”
利弗莫尔最初的计划是购买路易松兄弟(LewisohnBrothers)将支付的(bepaid)股票,直到有足够多的独立买家以更高的价格购买。根据协议,他有权代表路易松家族购买股份。利弗莫尔的交易很快使股价翻了一番。但需求从根本上来说是疲弱的,最终沃尔特路易松(WalterLewisohn)以相对较高的价格持有了大量股票。利弗莫尔是这样解释的:“如果市场需求达到应有的水平,那么他们吸纳的数量将超过我在操作初期阶段不得不吃进的筹码数量。果真如此,我会进一步做空——从技术上来说。换句话说,我卖出的股票超过我实际持有的股票。对我来说,这样做完全是有保障的,因为我其实是凭着自己的买入期权来卖出的(sellingagainstmycalls)。当然,当公众对股票的需求降低后,该股停止上涨。此时,我开始等待。”
利弗莫尔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他的行为似乎是不正当的。当然,他现在是在按照新的规则玩(playing),在他治愈(byhistreatmentatthehands)被泰迪·派斯(TeddyPrice)、查尔斯·普(CharlesPugh)和咖啡烘焙师的严重挫伤后,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他下定决心要更加强硬地优先照顾好自己(lookingafternumberone),而沃尔特·路易松(WalterLewisohn)是这种观念转变的不幸的第一个受害者。
沃尔特·路易松(WalterLewisohn)最终在Seneca的股票上损失了200多万美元,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财产。这次挫折给他带来更大的个人后果(Thesetbackhadgreaterpersonalconsequences)。路易松对自己的损失和愚蠢感到非常沮丧。与此同时,与舞蹈演员莱昂诺拉·休斯(LeonoraHughes)有染的消息在报纸上公开。这对他来说太过分了,他精神崩溃了。他最终被自己的家人送到了康涅狄格州的Blythewood疗养院。
“我所描述的做法并不是一成不变。我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套路,也从不机械刻板地遵循什么套路。我根据环境条件相机修订自己的条款和条件。
“要将一只股票卖给一般大众,就必须先把股价操作到尽可能的最高价。之所以要重申这一点,既因为这是一项基本规则,也因为公众显然相信股票派发统统发生在市场顶部。有时候,某个股票在某种程度上像被水沤烂了,就是涨不起来。这便是卖出的时候。在你卖出的时候,股价自然会下降,并且下降的幅度超过你的意愿,不过一般都可以慢慢调理让它涨回来。只要我操作的股票在我买进的时候能够上涨,我便知道一切顺利,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满怀信心地动用自己的资金买进而无需担忧——在任何其他股票上如果出现同样的表现,我都会买进的。这便是最小阻力路线。你还记得我关于最小阻力路线的交易理论吧?只要价格的最小阻力线确立,我就顺着它的趋势操作。这并不是因为我在那一刻正在操纵那只股票,而是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是一个股票作手。”
“当我买进的时候如果不能推动股价上升,我便停手不再买进,转而把股票价格卖下来。如果同一个股票出现了这样的表现,即使我不是碰巧操纵这个股票,也会按照完全相同的方式来应对。正如你所知,出脱一只股票的方法,是要在下跌中一路往下卖。在市场下跌过程你能够脱手的股票数量那么大,令人惊诧不已。”
“在操纵的过程中,我时时刻刻都是一个股票作手。毕竟,作为一个操纵者所遇到的问题,和作为一个股票作手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操纵者不能使股票按照自己的意思波动时,所有的操纵就要结束。如果你所参考的股票并没有如你预期般的表现时,就要马上退出。不要和报价带争辩,不要试图赚回利润。在能退出时赶紧退出,这样的损失最小。”
接下来,利弗莫尔将注意力转向一家名为墨西哥石油的公司,这次他责任自负(account)。
他成立了一个集合资产池,对这家石油公司的未来做空。这家公司在华尔街被称为“墨西哥皮特”(MexicanPete)。利弗莫尔对墨西哥石油进行了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墨西哥的石油储量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多,它的储量非但不丰富(positive积极的),反而是不乐观,而且正在枯竭(negativeandrunningout)。他也许对石油储备的判断是正确的,但他忽视了该公司的现金储备及其强劲的现金流。“墨西哥皮特”支付了丰厚的股息,而且无论其石油储备发生了什么,他都有能力在未来很多年里继续派发股息。
很快,整个华尔街都充斥着有关这笔交易的消息,这成了它的问题。每个人都知道利弗莫尔和他的团队做空了,似乎整个华尔街都在一个普遍上涨的市场中采取相反的立场。(taketheoppositesideinamarket)(估计受利弗莫尔影响?)
起初,利弗莫尔试图否认他参与了做空墨西哥石油。但不幸的是,他在纽约场外交易所亲自购买了许多股票,报纸上有他交易的第一手报道。
他的名声现在成了他的绊脚石,每当利弗莫尔本人出现在任何交易所时,都是一个大新闻。记者和交易人把他的每一句话都挂在嘴边。一家报纸逐字逐句地报道了他的“墨西哥皮特”交易,他在场外交易所(attheCurb)几个小时内就以1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价值100万美元的股票。一位记者写道:“四到五个七分之一的墨西哥1000股,同样的还有1000股,出售了;(“Fourandfiveseventhsfor1,000Mexican–sameforanother1,000,sold,”wroteonereporter;)在逗留交易所两个小时中,利弗莫尔出价1万股,获得了5000股,价值近100万美元的股票。因此,面对有关他交易的这类证据,他的否认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利弗莫尔和他的投资者似乎正试图在该股中创造一个垄断(控盘、坐庄),这在这样一家大公司中是极不寻常的。事实上,这个垄断是公众所知的,而且这个集合资产池拥有近2500万美元的股份,这使得它更加不寻常。
虽然利弗莫尔集合资产池正在抛售时,价格是停滞的,但多头只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在集合资产池最活跃的时候(heightofthepool'saction),利弗莫尔晚上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牢牢地握着舵柄(tiller),用强劲的抛售来反击任何针对墨西哥石油的协同买盘。他知道自己正处于人生的斗争之中,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一点。
1922年6月6日,著名女演员莉莲·拉塞尔意外去世,享年61岁。利弗莫尔是拉塞尔15年的好朋友,从他们在棕榈滩一起狂欢的日子开始。他不能去匹兹堡参加她的葬礼,但他觉得两周后的6月16日,他必须去纽约参加她的追悼会。多头们听到风声,设下了陷阱。
当利弗莫尔离开去参加在纽约第六大道上的竞技场剧院举行的追悼会时,多头们得到消息,在一阵疯狂的购买狂潮中买进了这些股票。由于他们疯狂地哄抬价格,价格在一个下午上涨了8.5点。
但即使在利弗莫尔被击败之后,问题依然存在。他几乎卖空了墨西哥石油所有的流通股(float发行(股票)上市;使(公司)上市[商业]),因为所有股票(float)在对方的多头资产池里,他别无选择,只能妥协。
这只股票实际上已经被多头逼到了绝境,公开市场上没有任何股票可供他购买。他找到了和解方(accommodation调节;和解),资产池另一边的负责人以每股225美元的价格与他达成了和解。
似乎有20名个人参与了这个资产池,总共损失850万美元。利弗莫尔的损失为200万美元。
正常情况下,利弗莫尔对他的损失是公开的,并愿意讨论,但这次没有;太尴尬了。这个集合资产池是利弗莫尔的主意,他吸引了投资者。他的信誉岌岌可危,尤其是当消息传出时,这是不可避免的。
整个事件都被报纸记录了下来,报纸兴高采烈地报道了利弗莫尔的投资者遭受的巨大损失。
利弗莫尔脸色铁青,他不介意损失,但他介意报道损失。第二天,他的回答是“否认,否认,否认。”他公然对《纽约时报》(NewYorkTimes)表示:“只能说写这个报道的人对华尔街知识匮乏。他应该至少教教我有什么理由要卖空墨西哥石油所有的流通股。如果那个记者知道当天下午我买了多少墨西哥石油,这样的无稽之谈根本就不会登出来。”
但这些故事都是真的。他做空了相当于墨西哥石油所有流通股票数量,使自己处于一定的亏损地位。对于像利弗莫尔这样有经验的作手来说,这是一个可笑的地方。这是他一生中最愚蠢的错误,他完全被自己的无能所震惊。
他的回应其实是一场公关活动,他试图把这个故事转述(spin)成他和他的合作伙伴的成功案例。利弗莫尔认为,他在墨西哥石油公司的投资为他和他的资产池带来了200万美元的利润。它被一些不知情的美国乡村报纸(newspapersacrossruralAmerica)所报道。但华尔街的内部人士知道真相,纽约的报纸刊登的故事与真实情况非常接近。
当尘埃落定,利弗莫尔彻底受够了他在墨西哥事件中的表现。他决定离开,休息一下。8月6日,他和妻子乘坐阿基塔尼亚号客轮前往欧洲进行长途旅行,并告诉工作人员,他要到9月12日才能回来。他意识到在夏天这期间股票市场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利弗莫尔为1922年秋天制定了宏伟的计划,并承诺让他在《泰晤士报》的新朋友们完全跟上他的计划。确实如此,报纸如实地报道了他的欧洲之行以及他什么时候回家。7月12日,报道称他计划离开一个月。8月4日,报道称他已经起航(出海),8月24日报道称他正在乘坐奥林匹克班轮回家的路上。
对《纽约时报》的魅力攻势与他的性格格格不入,但他不顾一切地想与他人的金钱损失保持距离(hewasdesperatetodistancehimselffromthelossofotherpeople'smoney)。他急于建立自己的企业,并保持自己作为精明作手的声誉,尽管在操纵墨西哥石油的案件中,他绝不是一个精明的作手。
这个计划似乎奏效了,因为他一回来,利弗莫尔就得到了一笔很大的交易。他被猛犸石油公司的控股股东、辛克莱管道公司的哈利·辛克莱任命为猛犸石油公司的公开募股管理人。
猛犸可能是一家非常令人兴奋的公司。4月7日,美国政府授予猛犸公司一份租约,用于开发怀俄明州纳特罗纳县的蒂波特山石油储备。猛犸将与政府合作开发该油田。这是一笔好买卖。
蒂波特山是美国海军拥有的油田。早在20世纪初,美国海军就已经从煤炭船转型为石油船,在塔夫脱总统的领导下,政府曾希望拥有自己独立的石油供应。
1921年,柯立志总统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改变了这一政策,并通过行政命令将油田的控制权从海军转移到内政部。
内政部长是艾伯特·法尔(AlbertFall),他几乎立刻把蒂波特山的石油开采权租给了哈利·辛克莱(HarrySinclair)。辛克莱成立了一家名为猛犸石油的新公司行使开采权(exploittherights)。根据1920年的《矿产租赁法》(MineralLeasingAct),该租赁合同没有任何竞争性招标。
租赁条款被认为对猛犸象非常有利,1922年4月开始对转让进行调查。但调查被认为是例行公事,对1922年10月的上市没有任何影响。
利弗莫尔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我已经对这些资产(properties财产)进行了彻底的调查,我确信这些资产的前景没有任何理论依据。(nothingtheoretical)”
不出意料的是,此次发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发行当天就有很多人超额认购发行单(book)。有趣的是,利弗莫尔并没有透露出售了多少股份以及以什么价格出售。场外交易的第一笔交易报价为43美元,共售出8000股。在第一天的交易中,超过4万股股票被交易,股票在开盘时下跌了两个点。第一天就有价值170万美元的股票易手。据信,利弗莫尔从这次募股中赚了50万美元。。
这次大规模的上市最终在1923年末引发了参议院委员会的调查,这些数据在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公开。这是利弗莫尔自1922年开始参与的第三次调查。利弗莫尔最初试图逃避委员会发出的出庭传票,最终被一名美国联邦警长(USMarshall)送达。他的缺席导致听证会被推迟了三次。
听证会显示(emerged露出真相),派发了(allotted)10.9万股,价格为40美元,并收到了15.1万股的申请(applications)。
听证会非常有启发性,因为听证会披露,公众手中没有任何股票,而且这些股票后来都被哈利·辛克莱(HarrySinclair)回购。利弗莫尔证实,他的辛迪加(syndicate财团)最终以40至56美元的价格回购了价值1000万美元的股票。
利弗莫尔相当不诚实地坚称,他在此次发行中只赚到了9916美元。他始终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一方,没有任何诈骗行为(shenanigans)。当蒙大拿州参议员沃尔什(Walsh)问他,他的辛迪加(syndicate财团)为什么要回购股票时,他回答说:“是为了提供一个稳定的市场。这就是我留下来(retained)的原因。利弗莫尔解释说,最初认购股票的许多购买者都是他称之为“专业人士”的人,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次获利时出售股票。他表示:“除非有一家收购机构接受这些发行,否则公众不会对这个发行(issue)有信心。”
参议员们都被利弗莫尔的回答弄糊涂了,但他对他们来说太聪明了,把他们捆(knots结;结头)在一起。当一位参议员试图解开此结,问到利弗莫尔被雇佣的明显的双重身份——一方面是出售股票,另一方面是回购股票,这看起来毫无意义——他对他说:“首先,你是股票的经销商,然后是股票恢复的代理人。”利弗莫尔回答说:“哈利·辛克莱对建立一个市场的努力结果表示失望,他说他宁愿把重新获得完全控制权所必需的损失收进口袋,也不愿让几千股股票留在外面随意踢来踢去。”他让我尽可能便宜地为他买进所有已发行的股票。利弗莫尔进一步解释说,为了维持一个有序的市场,他不仅被迫在这一过程中买进,而且还要定期卖出股票。他称之为“防止市场失控”。
但后来,犹他州参议员斯穆特(Smoot)拿出的证据显示,利弗莫尔一度买入的股票数量超过了实际流通的股票数量,利弗莫尔的计划就此宣告失败。事实上,他似乎买了很多自己做空的股票。
最后,参议员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利弗莫尔不打算让他们明白大规模上市和随后的再私有化的真正原因的话。
1927年,最高法院撤销了猛犸石油公司的执照,认定哈利·辛克莱是通过欺诈获得执照的,这一切都变成了学术问题。蒂波特山油田丑闻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公共腐败事件。由威斯康辛州参议员罗伯特·拉福莱特(RobertLaFollette)担任主席的参议院调查委员会,最终发现了内政部长艾伯特·法尔(AlbertFall)的一桩巨额诈骗案。
起初,拉福莱特认为艾伯特·法尔特没有任何腐败行为。但随后,拉福莱特在参议院大楼的办公室遭到了盗窃和洗劫,他强烈怀疑是法尔策划的。因此蒙大拿州参议员托马斯·沃尔什(ThomasWalsh)被任命领导对此事的调查,调查将耗时两年。事实证明,阿尔伯特法尔(AlbertFall)是一位天才,他善于掩盖自己的交易记录,而这些交易的踪迹一直在消失。调查最初得出的结论是,这份租约是合法授予的。
但随着他财富的不断增长,他的堕落也随之消失。人们开始质疑为什么法尔变得如此富有,尤其是当他在蒙大拿买了一个牧场时。当他的财务状况被调查时,发现他从辛克莱和其他人那里收受了大笔资金。
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杰西利弗莫尔,他很久以前就开始赚钱,并转向其他领域。但还有其他后果。
该委员会由维克多默多克(VictorMurdock)担任主席,他也是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主席。它在全国各地举行听证会。起初,利弗莫尔做了他熟悉的消失的把戏,不愿意再被质疑他在股票市场的活动。但最后,1922年10月6日,利弗莫尔在纽约联邦大厦举行的听证会上坐在调查人员面前。
他的卖空策略遭到了一个律师小组的严厉盘问,他们认为,这种策略经常导致股票和大宗商品价格下跌。
他试图为农产品市场的卖空行为辩护。利弗莫尔认为卖空者对市场的和谐至关重要,而不是有害的。他表示,卖空者“填补了空缺”,使市场保持平稳。他告诉委员会:“我不是一个赌徒。我是一个投机投资者。”
他接着描述了自己的经营方式:“在市场上赚钱的唯一方法是预测未来;我必须决定未来会发生什么。我的每一操作(play)都是有根据的。每当我操作时,都是因为我从观察和经验中认为,市场的趋势是这样或那样的。”
利弗莫尔将赌徒描述为完全不同的人:“赌徒是这样的人,他走进经纪人的营业部,问‘我怎样才能快速赚到1000美元店员建议买这支或那支股票。这个人买下了它,然后坐下来祈祷市场会按照他的方式发展。”
在听证会上,利弗莫尔被迫承认,他无法将一片小麦与燕麦或任何其他谷物区分开来,但他承认,在他有生之年,他交易了数百万蒲式耳的小麦和谷物。
主席直截了当地问利弗莫尔,他是否相信,一个在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农场工人,通常能挣到5000到10000美元,却因为卖空而蒙受损失。利弗莫尔很欣赏这个问题的讽刺意味,但他也为自己这样的卖空者进行了激烈的辩护。他对委员会说:“如果股票市场没有交易,农民如何销售他的粮食如果没有交换,那么当粮食全部收获并出售时,会发生什么呢投机商们填补了市场的空缺,继续持有大宗商品,直到有机会卖出为止。(投机者们把剩余的钱拿出来,直到有人出售为止。untilsuchtimethereisasaleforit)”
对此,默多克主席问利弗莫尔:“但你认为卖几十万蒲式耳小麦或其他你从未拥有、也从未期待拥有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认为一个人卖一种他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见过的商品是对的吗”
利弗莫尔这时激动起来,站起来回答。他几乎喊道:“当然。然后又平静地说:“你说的是卖空。”为什么,世界上的每一笔交易都有卖空的成分。假设我是一个大制造商,而你是一个干散货商,想从我这里买一份货物清单。我愿意把货物卖给你,是吗即使我没有,我也会卖空。事实上,在关键时刻卖空的人是市场的救星。例如,当战争爆发,市场受到影响时,每个人都想卖出。如果不是因为卖空,谁还会买呢第二天,谣言澄清后,每个人都想买,卖空者成了销售人员(salesmen)。我告诉你,在市况不好的时候,卖空可以防止市场不理智。”
到目前为止,利弗莫尔已经把整个委员会都控制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让整个委员会神魂颠倒。他们似乎被迷住了,当他看着他们时,他决定孤注一掷:“几年前,我做空了5万股美国钢铁。然后我去南方度假。几天后,其中一条潜艇信息对市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许多人向我出售了数千股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价格比市场低8点和10点。如果我没有趁机获利,去买这些股票的话,(ifIhadn'ttakenmyprofitandboughttheseshares)我一定是个傻瓜。我一直在稳定市场,因为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愿意购买。”
这是一次勇敢的表现,也是当时和此后全球股市首次、也是最雄辩地解释和捍卫卖空行为。
但后来利弗莫尔宣布,像他这样的作手通过垄断操纵大宗商品市场的故事是一个神话,从而毁了(ruinedit破坏了)这一切。他称这些故事“只是报纸上的谈资”。他补充称:“当市场下跌时,没有空头突袭这回事。因为这对突袭者没有好处。就集体行动而言,在证券交易所交易的人是不会相互信任的。利弗莫尔说,他总是一个人操作,他的运作从来没有以任何方式影响过市场。
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没有人相信。这完全抵消了他早先为卖空行为所做的精彩辩护,一个机会最终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