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雨河北中信境外就业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
范忠庆河北圣泽基境外就业有限公司董事长
主持人：张惠军
场地支持：三字禅茶院
本报记者康英/文赵海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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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心里就想着出国，认为只要出了国就能挣着钱”
定州市号头庄乡吕家庄村曾经是出了名的穷村。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这里农民靠着出国打工，成为河北省劳务输出第一村。20多年间，吕家庄人的足迹逐渐遍及韩国、新加坡、非洲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至今，全村70%村民都有过出国务工的经历，王庆章就是其中一员。
1993年，北京住宅建设总公司到村里招募到俄罗斯的建筑工人，王庆章再三斟酌后，咬咬牙将积攒的1000元作为手续费与该公司签了合同，自此踏上出国务工的征程。
尝到甜头后，在1994年村里又有中介公司招募出国务工人员时，王庆章毫不犹豫地报了名。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非但没挣着钱，还滞留了七八个月才回到国内。“当时心里就想着出国，认为只要出了国就能挣着钱”，王庆章回忆说，这个来自东北的公司声称出去后每月薪酬500美元(按当时汇率，大致相当于近5000元人民币)，而他则可以凭着技术免交手续费。听到如此诱人的条件，即使没有合同，王庆章仍义无反顾地坐上去俄罗斯的火车。然而，到达目的地后，他才发现上当了，包括他在内的60多名务工人员都被“关”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没有活干，护照被扣押也回不了国，整天以吃面疙瘩等粗劣食物度日，最后在各方面帮助下方才回到国内。“吃了这次亏后，我开始长了心眼儿，只有正规的出国务工中介公司招聘时才报名。”王庆章说。
张伟强也表示有过受骗遭遇。不过比较幸运的是，这次没有走成，虽然2000元左右的手续费没有退还，但人身是安全的。吸取教训后，他再选择中介公司时也更为谨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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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出国务工年收入10亿元
王庆章和张伟强的受骗经历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就是没走正规的出国务工程序。那么，出国务工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程序？河北省商务厅外经处副处长杨辉强介绍说，首先应该选择具有外派资格的企业，仔细查验其外派劳务资质证书、项目审查表以及企业工商执照等；其次，要签订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并接受出国前培训。据他介绍，目前我省有备案记录的出国务工人员大概有1万多人，其中70%为建筑工人，余下少数从事食品加工、纺织等工作。出国务工人员主要集中于故城、定州、藁城以及沧州等几个县市。目前全省外派劳务企业达到41家，每年外派劳务收入10亿元人民币左右。
“有备案的人为1万多，而没有备案的也至少在1万人左右，但相对来说，我省的出国务工人员仍然很少，这个市场还没发展起来。”杨辉强介绍说，目前，全省农业人口已达2800万，有2400万左右从事农业生产或在国内打工，国外务工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据他介绍，目前省商务厅除了正在积极向商务部申请成为中韩雇佣制外派劳务试点外，也正在全省计划推进外派劳务服务平台建设，从务工人员报名、办理护照开始，一直到回国后再就业，都做好扶持工作，形成产业链条，借此扩大省内境外劳务市场。
“9月有一个亚欧博览会，今年新增一个国内板块，把国际工程、劳务合作放到博览会上，让外商免费到新疆考察，这就是一个好项目，是值得我们借鉴的。”省商务厅外经处王晓东介绍说，目前我省已有9家外派劳务基地，9家外派劳务培训基地。然而却普遍存在一个资金匮乏的问题。“主要还是重视程度不高，出去的人少，市场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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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工难成中介公司隐忧
“我省外派劳务企业虽然已达到41家，但最后输出人员并不多”，河北中信境外就业服务有限公司李根雨解释说，主要问题是老百姓怕上当受骗。尤其是像王庆章、张伟强这样真正受过骗的案例存在，老百姓对出国务工的第一反应就是抵触。
河北圣泽基境外就业有限公司范忠庆也表示，现在的劳务市场很混乱，黑中介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这个市场的公信力。他举例说，在澳大利亚明文规定不允许接受低技能外来务工人员，但是当地偏偏缺少这种工作人员，于是就衍生出一批黑中介，将国内务工人员秘密招聘进来。而通过这种途径过去的劳务人员，非但没有相应的保险，遇到劳动纠纷时也很难维护自己的权益。“招工难已经成为我们整个行业的最大难题”，李根雨说，目前老百姓出国务工，重视的是口碑效应。周围邻居说哪个公司好，他们就跟风去那个公司。因此相比起来，正规的中介公司在找人时就要面临很大困难。“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主要有两方面。”石家庄商务局外经处王勇解释说，一方面因为，如果走正规程序，相应的手续办理起来也很麻烦，同时还要接受培训，而黑中介的流程就相对简单很多；另一方面，走正规公司是必须签合同，合同中将工作年限、工作地点、工资水平等都做了明确的规定，且不能改变。而黑中介则可以没有年限限制，允许跳槽，并且在宣传中还会夸大工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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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背后警惕打工风险
他表示，国家对出境劳务中介和出境劳务人员都有非常严格的资质限制，没有专业技术以及超过一定年龄的劳务人员是难以取得出境工作签证的。劳务人员可以通过出国劳务网、商务部等查询劳务外派信息。而劳务人员在签订劳务合同前一定要先查看外派公司事先与国外雇主签订的对外劳务合作合同。外派公司向劳务人员收取的服务费(管理费)不能超过劳务人员合同工资的12.5%。
他还提醒说，出境务工必须以外派劳务名义护照，如果外派企业、中介以商务、旅游、留学、探亲等名义办理护照，很有可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