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的内容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已经有了读音和语序上的差异,出现了几种不同的版本,这里选取的是流传较广的1种:“洋旗搁小水,积谷舵拖泥。三山立大市,五佰屿开当店,天下要平沉!沉山不沉屿,浮起东京城,沉落饭巧乡。”
此类版本的解读大致如下:
【相传,在公元前21世纪,大禹派勇将颛雪东征至金山,于黄花山以南“万步之遥”,筑起一座土城,名曰宁海城。此间的黄花山即今天的大金山岛,当时它尚与陆地相连。之后,颛雪又在宁海城边设置两座关卡,左曰靖江,右曰贾荣。这“一城两关”合称宁海国。它是金山卫地区最早的城堡国家。
西周时期,周天子姬钊曾巡视东南,登宁海国黄花山观景。他望向东南方,那是一片烟波浩瀚的大海,再望向西北方,那里是万里平畴,卧龙江如同青龙般蜿蜒而至,由北向南直奔大海。黄花山的地势十分险要,临别时,周天子若有所思,随即下令在山下筑起一座城堡,名东京城。
所谓投桃报李,为报答周天子,宁海国王将黄花山更名为钊山,改卧龙江为青龙江。姬钊驾崩后,其子进父号为康王,东京城也随之改称为康城。据史料记载,康城的具体位置正是在钊山北部(今大金山岛)、北山峰(今小金山岛)西侧的一片河谷平地上。
公元前506年,康城归吴国,伍子胥奉命重修康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设置海盐县,康城归海盐县管辖。唐天宝十一年(公元752年)置康城兵马府于东京。康城曾经繁荣一时,这一点从东晋康城水兵参将黄庭熙绘制的《吴郡康城地域图》上可见一斑(目前在上海金山卫景区仍可看到此图复原版)。当时的康城内有众多的官府、民宅和船舫,此外还有油坊和盐坊。康城百姓盐民煮盐,农民耕作,渔民既可下海捕鱼也能入湖捕捞,商人一般与沿海船商贸易或北上太湖流域进行经商。在金山嘴渔村观景台上复制的这张巨大地图上,人们可以清晰看到,亭台楼阁阡陌纵横,这个城市看起来极为繁华。
康城的沦海是在东晋以后,那时金山一带海岸受强潮顶冲,不断坍塌后退,至唐末,海岸已退到金山脚下。随后,在南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的一次地震海啸中,金山沦海,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康城也连同它曾经的繁荣一起,沉入海底,从此在金山的土地上消失。】
所以若按这种分析,民谣说的是:当小船驾驶到洋旗时船会搁浅、驾驶到积谷山时船舵会拖泥之际,金清三山这地方将会成为1个我国东部沿海的城市,五百屿将会盛起金融产业。但那时三山头岛和五百屿可能会发生大的自然灾害(如海啸、台风之类的),三山将沉没,而五百屿将得以幸免。与此同时,当年沉没于海中的东京城又将重见天日,而一处叫“饭巧乡”的地方(若为“繁昌乡”版本则指这处繁盛的土地)将会沉入海底。
下附地图:右下角白果正西就是五百屿
按照如此分析,此民谣预言了三山岛和五百屿地区在发展成为经济中心后遭遇地质变动沉入海底的悲剧。这则民谣存在已久,即便是不祥,但经历了几百年,也只是在当地村民日常闲话中浅浅带过而已。然而在2006-2012年间,这则预言重新被人们记起,有人发现民谣里的部分语句已经实现了:
2006年5月18日,随着省重点工程三山涂围垦的开工建设,三山涂这片昔日寂静的海涂变得热闹喧嚣。
2010年4月,黄礁涂围垦工程大坝合龙,附近的围垦也纷纷开工。根据规划,路桥至椒江的东海岸有黄礁涂、三山涂、三山北涂和椒江十一塘围垦工程也都已开工,这一线内还要建造机场、高速公路和大桥;并且还要在这一带打造浙东制造业基地。
2011年3月,《台州日报》的《三山立大市百年梦渐圆》一文不但官方地证明了民谣的存在,还因为其断章取义、将民谣解读为沿海人民美好愿景而饱受网民吐槽。
2012年,备受争议的台州大石化工程将在此处上马,据政府估计,大石化项目将有力带动下游产业及配套服务业三至四倍的产出,为台州带来数十万个就业岗位及100亿左右的税收,下游产业及配套服务业将产生税收约200亿元,相当于再造1个台州。但因为设计PX项目,台州人民几乎一边倒地反对此工程建设,也便有人将此预言重新提上日程,一时沸腾,而年末的2012末日传言更是在当时将这则民谣炒的火热。
现在这种热度已经淡去,但民谣始终存在,无论是牵强附会,还是语带玄机,既然琢磨不透,那就静观其变吧。
附图:三山头岛的围垦工程已初具雏形。
据清代孙春泽所记载,1887年2月16日晚,海门城(现椒江)正处在一片寂静之中,突然,游击将军王荫三家里忽然传出轰然巨响。王家的整幢房屋和墙壁全都被气浪冲毁。家中屏风、椅子、茶几像被锤碎般破裂一地,但毫无焦灼痕迹。洋箱虽然锁闭完好,但是箱中的银钱却凭空消失,倒是屋外地面出现了细碎银屑,为人捡拾殆尽。家中衣物全都在地上,好像整齐地叠放着,但一碰即成灰烬。家中养的一匹白马立在了别人的屋顶上,进退两难。邻居娄家屋瓦碎尽,十余里门户家里镶嵌的玻璃全都破碎,门也都被震开,不能再关。
此外,苍溪人金馆师当晚头颅压碎而死,第二天他的婢女又被发现僵死在衙门前的坑内。金馆师的老妈妈一只手向后勾,不能复原,像是有东西在后面拽着。椒江北面的前所虽与王家有江水相隔,但人们也闻得爆炸声,并有人指出爆炸前夜在江面上布满红光,海灯满城。对于爆炸人们有说是天炮的,也有说是龙摄,还有说是王家私藏了火药,但都无法解释清楚。知县、副戎都到他家查看,也不得其解。
上述事件原文见于孙春泽著《海门王荫三家纪异并序》,此案例作为台州历史上最大的自然灾害之谜,堪称台州的“王恭厂爆炸(即北京1626年天启大爆炸)”,也与《梦溪笔谈》中球形闪电的记载类似,但是仅仅将其定性为雷电轰击或是球形闪电的能量又不能完全解释全部事实,比如王家房屋被彻底炸毁、白马上房、十余里范围内的人家一并受损、部分人员的非正常死亡和残疾等。另事件发生的前夜,通红的海灯为何物?而且可以看出当时仍旧天旱,出现雷击的情况似乎比较少见。
那么王荫三家在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次爆炸既具有雷暴轰击而导致的金属熔融、衣物成灰的特性,又具有辐射型的爆炸范围和破坏效果,另外又似乎存在着发生征兆和离奇事件,难道是雷击引爆了王家藏匿的火药?抑或是另有其他原因?真相或许永远不会浮现。
既然提到了球形闪电,也顺便讲讲椒江发生过的自然异象吧。民国十年(1921年)8月14日凌晨,海门遭龙卷风袭击。居民于夜半密雾中,见有灯光自海上升,铮铮有声,与轮船发动机相似,旋则声如巨雷,居室震动。龙卷自枫山绕城,过安川码头,越江向章安,一路红光烛天。所经庐舍破坏480余家,有揭悬空中下坠者,被压死伤累累。夜间停厝棺柩多离原处,白骨抛散。海门石坊顶盖,有吹坠隔江章安金鳌山。江中船舶多覆溺,或吹上陆。另外1962年2月7日中午,椒江江面上突然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海市蜃楼,形状像是一座大城堡,两岸有许多市民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奇观。
1938年,原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携其妻陈璧君,公开向日本侵略者投降,并于1940年3月30日,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汪自任主席,以“和平反共救国”为口号,破坏抗战,残酷镇压沦陷区人民的反抗,并组织伪军配合日军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行疯狂的进攻。
对汉奸卖国的罪恶行为,举世无不切齿痛恨。海门各界人民召开了讨汪宣传大会,愤怒声讨汪精卫卖国集团的罪行。会上决定仿照杭州西湖卖国贼秦桧夫妇跪像的样子制作汪精卫、陈璧君两跪像,跪于闹市区城门头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前示众。跪像外围以石栏,并立《汪精卫夫妇跪像志》碑,把汪逆夫妇投降卖国的罪行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跪像志碑文曰:相彼夫妇,汉奸之尤,民众公敌,举国同仇。男名精卫,汪家败类,女曰璧君,陈门妖魅。认贼作父,卖身倭奴。斫石肖像,跪诸道途,人人唾骂,万类见羞,臭闻当世,污流千秋。海门各界讨汪宣传大会立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十月日。
两尊跪像只在城门头跪了半年,1941年4月台州各县市随即相继沦陷。1941年4月19日凌晨2时许,日海军黑田部队约500余人在海门严士街、葭沚登陆,守军无备,江防司令蒋志英出逃,于屷崦岭(今椒江枫山附近)遇敌被杀,海门沦陷。下午,日军数十人乘小汽船3艘,沿椒江上溯至三江口妄图登陆,遭国民自卫队第2中队1分队顽强抵抗,未逞。嗣后日军数百人乘汽艇4艘、炮舰1艘,飞机掩护,在水角强行登陆。国民自卫队进行抗击,毙敌数人;自卫队阵亡4人、伤4人。黄岩县城沦陷。同时,焚烧县政府、警察局、国民党党部及北门一带民房及公房多处。4月20日,日军第一次入侵临海县城,烧杀抢掠5天。枪杀5人,焚死1人,烧毁县政府、警察局办公楼及民房548间。26日,日军退回海门,沿途1架飞机掩护,投弹16枚,炸死8人。
1941年4月19日,日本侵略军于海门登陆当天,他们拍摄了两跪像照片(见下图),之后又将两跪像、像志碑、石栏砸碎,扔入旁边深井,并用炸药将抗战阵亡将士纪念碑炸毁。
终于在1987年6月,为纪念抗日战争爆发50周年,椒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挖开已填塞数十年的深井,取出汪精卫夫妇跪像、像志碑残片,经粘合复原,现陈列于戚继光纪念馆内,作为爱国主义教材供群众参观。
po主曾多次提及这一事件,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po主的姑婆在此事件中罹难,小学时期每年清明家里都是要去扫墓的,不过上了中学和大学后再也没有去过,今年恰逢事故50周年,因此仍然po上此事。
长潭水库是台州第1大水库,面积达441.3平方公里,位于距台州市区23公里处的永宁江上游,是一座以灌溉为主,兼防洪、发电的大型水库。水库四面青山环绕,风光秀丽,是1个美丽的风景区。至今供应着台州市主城区的生产生活用水。
下图为长潭水库地理位置:
在决定于永宁江建造水库大坝后,浙江省于1958年3月派测量队和钻探队进行实地勘察,最终决定选取黄岩县长潭山与伏虎山之间的峡谷为水库坝址,尽管该方案淹没了黄岩西部重镇——乌岩镇,然而水库带来的后续受益还是远远大于损失的。1958年8月18日,省人委计字第1962号文批准动工兴建。1958年10月1日,长潭水库正式破土动工。1960年2月21日,大坝上下人山人海,上万个赤胆英雄不顾水深路滑,手拉着车,肩挑着筐,奋勇冲向大坝合拢处。经过2个多小时的奋力拚搏,截流成功,大坝胜利合拢了。从此,汹涌的永宁江水再也不能任性发疯了,永宁江的命运已紧紧地掌握在人民手里,变得温良、驯顺,开始造福乡梓。
下图红圈处为出事水域:
事故原址:
这次重大事故性质极为严重,给群众带来悲痛,给党和政府在政治上带来重大损失。造成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组织这次参观游览的负责人员对人的生命安全采取极不负责的恶劣态度,乘船不根据船的装载定额,严重超载,没有驾驶员,随便找人替代所造成”;这个学校一次组织如此大批师生春游,事先缺乏严密组织安排,驻军、水库都开绿灯借车、借船;临时叫去驾船的李昌顺是簰民出身,担任社干部后在客班航线上跟班劳动中或操过舵、驶过船,但不是机动船正式驾驶员,更无熟练的驾驶技术;这艘游艇载重量只有18.5吨、排水量28.5吨、舱内客位只有24座,最多只能乘74人,而竟挤上144人,超过近1倍,又碰上大风。就这样酿成了这次惨痛事件,教训是极为深刻的。
1964年4月14日,中共浙江省委、省人民委员会就此事件向全省发出通报。
1964年5月18日,中央交通、公安、农业、水电等四个部,以长潭翻船事故为主要教训,联合向全国发出《关于防止农副业船、渡船翻沉事故的通报》。
据说这起事件后,路桥中学从此取消了一切正式的春、秋游活动,至今不曾恢复。百余位遇难者集体葬在路桥丁岙山上,十多年前跟随长辈去扫墓之际,犹记得是一方矮墙围着百余个坟头。我们从石墙的1个小豁口进入,姑婆的坟茔便是左手面第一座,尚还方便清理祭拜。而更深更远()处的墓头茔间则尽是枯草,几乎无处下脚。坟墓的格局确实像是一艘方舟,承载着百余位乘客,淹没在初春尤冷的水下,淹没在五十年的时光中。
下面讲一讲po主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母亲的外婆(外曾奶奶)名叫罗领凤,这一事件正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早年听妈妈和外婆提起过,但比较模糊。今年过节期间恰好表舅从外地回来团聚吃饭,作为亲历者的他向我们讲述了比较接近事实的故事。
大约是1972年左右,当时我的外曾奶奶带着我的妈妈、表舅、舅公(我外婆的弟弟)等人一起住在路桥一间临河的木屋里,就是现在老街常见的老屋类型。其中,表舅刚上小学一年级,当时和外曾奶奶是同床睡觉的,因此对事件记忆最深。他们两人晚上睡在二楼,南面有窗,窗外就可以见那条河,以上是事件背景。
当天下午,外曾奶奶在河沿洗拖把,因为台阶上长着青苔,不小心跌入了河中。外曾奶奶不会游泳,很快就沉了下去,当时附近并没有人。但据外曾奶奶事后说,她沉下去后有只大乌龟把她驮起并回到了岸上,她便浑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家中,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外曾奶奶浑身湿透回家的场景,表舅至今还清楚地记得。
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晚上,当晚表舅与外曾奶奶照常入睡。半夜时表舅突然惊醒,是被舅公大喊“妈——”的声音所惊醒,醒来时发现原本睡在身边的外曾奶奶已不在床上。表舅去找舅公,和家人、街坊发现河面上平躺着1个人,舅公随即跳下去将漂浮的人打捞到家门前的廊桥上,正是我的外曾奶奶。当时事情紧急,表舅亲眼看到舅公用剪子将外曾奶奶的衣服剪碎(来不及脱),赶紧进行人工呼吸,后来送入医院,算是转危为安。
这一晚发生的事件有一些细节值得深思,首先外曾奶奶消失时,家门是从里面上锁的。其次二楼卧室的窗外本有手指粗细的晾衣木棒,上面系着一根尼龙绳直垂河中。事后表舅曾问过他的外婆(我的外曾奶奶)当晚发生了什么。她说她睡下后有三4个白衣人来找她,说是老人家好福气,和龙王有缘,特来邀请她去龙宫游玩之类的话。她当时也便同意,但白衣人说从大门出去会惊醒她儿子(我的舅公),便用绳子从二楼窗户的晾衣杆上滑落至地面。在河沿的道路两侧各站有一列相同装束的白衣人,似乎是欢迎的列队,外曾奶奶顺着路向河中走去,当时感觉虽然进入了河中,但似乎河水是向两侧分开的,衣物并无沾湿的感觉,直到忽然远远听到舅公在喊自己时,身边的河水顿时合拢,溺于河中失去意识。
以上是表舅的回忆,这件事当时在路桥曾有一阵子轰动,表舅四十多年来也曾向战友同事聊起,都觉得非常离奇。他知道当时舅公曾问过医生,医生的解释是夜游症。但表舅认为夜游症不应只发生在1个晚上,另外也不能解释为何不会游泳的外曾奶奶晚上是漂浮于水面上以及细细的晾衣杆如何支撑1个老太太八九十斤的重量等细节。此外表舅回忆说,为了使她尽快忘却这件事,舅公次日便把窗外的晾衣杆取掉,但就在触碰到木棒之时,木棒却自行断裂,如此更是神秘。
我的外曾奶奶于1976年10月1日晚无疾而终,约是90岁的高龄。对此事,我们家至今没有找到合理的科学解释,医生的“夜游症”或许是最为科学的解释,但对于一些细节尚无法完全说通,或许有些事情,从来便没有所谓“科学”的解释。
一说到陵园路就回忆泛滥停不下来,如果不急着看事件的话,先让po主把脑海中的陵园路说个透……
讲了这么多似乎基本都与1987年的事情无关……下面开始回归正题。
1987年1月25日可谓是台州交通史上最为黑暗的一日。这一天全市接连发生三起特大交通事故:
第一件是温岭至龙门岛的轮渡翻船,船上40名乘客,33名遇难;第二件是仙居县广度乡拖拉机载人翻入6.8米的深沟内,死亡10人。
第三起事故则是我们所要讲述的,也是最为惨重的:1987年1月25日下午,椒江章安区黄礁乡金礼炉、何顺友等4人合股经营的道头金1号木质机动农渡船,因严重超载117名旅客和2名船员及钢材等物资,从椒江南岸红旗道头开往道头金码头时遇浪沉没,乘客船员全部落水,经抢救,22人脱险,死亡97人,为椒江解放以来最大沉船事故。最后船老大金礼炉、轮机兼售票员何顺友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5年。有关失职人员分别受到党纪政纪处分。
当时事发是黄昏,乘客们大多是来进城购买了年货,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椒江北岸村民们。事故发生后便有周边船只比较及时地过来援救,救起的落水乘客也被迅速运至南岸,再由车辆转至人民医院抢救治疗。开始介绍陵园路之际说过,陵园路北侧路口便是人民医院,所以当时陵园路上的老住户尚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下午五六点钟之际,许多辆军车载着一厢厢的尸体驶进人民医院的大操场。或死或昏的乘客们在操场齐排摆放,但能够抢救回来的少之又少。可以想象,冬日天黑得早,暮色中闹市区的医院大楼前露天停放着近百具尸体是怎样的1种场景。有许多人说,不少乘客救上来时都还有意识,但最后却因为寒冷的天气而活活冻死。
有网友说,这是他见过死人数量最多的一次;也有网友说,那是他们家过得最难受的1个新年。
1987年1月29日,大年初一,大约是台州最冷的1个春节。
下图为当年的人民医院:(现已改建成为台州市立医院)
地图上看,屿头乡位于长潭水库西北角,不过已经找不到杉木基地这样的地址标识,卫星图上也不可能辨认出当时的痕迹来。不过既然官方说原因未明,好事的po主就来演绎扩展一下吧。
1994年是中国UFO史上带有浓墨重彩的一年,这一年发生2大轰动全国的UFO悬案:其一是3月份发生于黑龙江省的孟照国事件,另一起便是发生在12月的贵州省“空中怪车”事件。
下图为空中怪车事件现场:
以上便是“空中怪车”事件的大致经过,从大片树木一夜间被切断的结果来看,屿头乡的这起事件与贵州的“空中怪车”倒是颇为相像。不过因为留下的资料太少,我们无法得知1996年3月22日晚屿头乡的天气状况以及当晚的其他现象及目击者证词。都溪林场的空中怪车事件,尚有图片、视频、目击者和现场移植可寻,而咱们屿头乡的事件倒是不折不扣的空头案,仅凭短短几十字的文字记录,怕是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
目前,空中怪车事件究竟是UFO还是某种天气原因所致尚在激烈的争论之中,而屿头乡的事件,光是知道它发生过就已属不易。
被絮,方言称“被丝”,就是被套里装着的棉花内胆。此事情官方未见经传,倒是民间有这种传言,当时在当地确实引发过一阵风波。
据网友回忆,1996年前后,路桥金清发生无法解释的事件,当地有人都拆开了自家的棉被,发现被絮里有奇怪的蛇一般的丝状物,一传十,十传百,引得越来越多的百姓纷纷拆开被子清理,或者直接扔了被子、烧了被子,最后还真有不少人家发现了类似的东西。这些奇怪的丝状物体哪里来的?相传是加工被絮的老师傅放进去用来诅咒的,并有多家不幸中了诅咒,发生不测。
因为是道听途说、口头相传的,事情细节只是模模糊糊,但众多网友都能回忆起当时确实有一阵子的大范围“拆被丝运动”,大概也是确有其事。po主也解释不了丝状物究竟是什么以及诅咒的具体内容和目的,但是来自匠人的诅咒在中国一直广泛流传。
加工被絮的匠人师傅有这种诅咒人的能力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木匠、泥水匠的作法能力po主早有耳闻。据说木匠的害人法术称为“鲁班术”,若是匠人在帮雇主做工时受了不公待遇或是想加害于雇主时,便会设置一点小机关、小法术来陷害人。比如在房梁上放枚铜钱,在墙下放个破碗之类的,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却可能完全逆转雇主家中的命运。搜了一下网友们听说的或是经历的鲁班术:有1个石匠给别人做猪槽之际,跟主人有什么事吵了嘴,然后他就从上面夸过去念了一些词语,后来这个猪槽养的猪没有长大的;有些人家办喜事,东主比较抠门得罪了木匠,木匠就会在新做的马桶上做点手脚(好象是在马桶底部画个手印,然后在上面念一些咒语然后钉个钉子上去),等有人用之际就用觉得有手在不停地打屁股……
不过这种传言主要还是见于古代以及农村地区,随着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现在的匠人越发少了,况且木匠泥水匠乃至做被絮的师傅也逐渐开始依赖于机械设施。现在的不少木匠连榫头都做不出,又哪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掌握所谓的鲁班术呢?倒是日益显现的豆腐渣工程,才是某些匠人和官人施下的最邪恶的诅咒。
【十二天内八名蔡姓儿童非正常死亡】
2月22日,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县下路王村蔡家五个孩子被从蓄水池中捞起。这起2·18五小孩失踪事件通过全国各大媒体在中国舆论界刮起了一阵劲风。
相对于广为人知的2·18事件,不被大多数人知道的是,就在22日当天,天台县平镇蔡村又发生一悲剧,该村两名同为蔡姓的小女孩也不幸溺水死亡。
蔡少涵事件发生后,天台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立即组织公安、赤城街道、电信局等单位成立善后工作处理小组。经过工作,3月6日,双方达成调解协议:由中国电信天台分公司一次性补偿死者家属8.8万元,死者家属对此表示满意。蔡少涵尸体于3月7日火化。
短短十二天内,台州市天台县八名同为蔡姓的小孩意外身亡!
【2·18五小孩失踪事件】
据中新网台州2010年2月25日电,正月初五(2月18日)下午2时左右,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县三合镇下路王村,蔡修明和三弟蔡修通家的五个孩子,结伴出门玩耍,自此再没回来。这一消息通过电波、网络一下子传遍大江南北,人们为这5个孩子寝食不安。事发于2月18日下午,蔡亚妮等5姐弟外出玩耍,临行前,告知祖母去同谊村找同学,之后再也没回家。他们中最大的13岁,最小的才7岁。失踪的五个孩子,最小的是7周岁的蔡松涛,其他4个是13岁的蔡康妮、12岁的蔡亚妮、10岁的蔡丹妮、9岁的蔡彬斌。花一样的年华,人生刚才开始。
22日下午4点多,死者家属获悉并确认找到冰冷的5具尸体的确是失踪五天的蔡家小孩。一夜之间,失去孩子的妈妈哭干眼泪,原本醒目的全家福已经撤下,蔡家园子里的空气凝固了,空荡荡的蔡家再也不会有五个孩子承欢膝下景象。蔡家沉浸于极度悲痛之中。
25日下午四时,天台县政府新闻办公室就该县五姐弟溺水死亡事故召开新闻发布会。据天台县公安局政委王燮蛟、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新闻发言人徐亦镇介绍,该起事故最终原因为意外溺水死亡。
警方提出四点依据确认五人为意外溺水。天台县公安局政委王燮蛟说,经过省、市、县三级公安机关调查访问、现场勘验、尸体检验和实验室检验,确定了死因、死亡性质。
第一,五名死者的落水点集中位于发现尸体的蓄水池西北角坡面上,落水过程有自救、互救动作。依据为:整个蓄水池坡面用土工膜(橡塑材料)覆盖,现场勘验发现蓄水池的西北角,在宽2.4米的坡面土工膜上,有自上而下多处擦划痕,以及手指、手掌、鞋印等痕迹,其形态特征,符合下滑、攀附、救援动作留下。
第三,五名死者均系溺水死亡,未发现溺水过程有外来的辅助手段。依据为:根据尸体检验所见,五名死者肺部水气肿明显,胃内有大量液体,肺组织中检出硅藻,符合溺水死亡的征象;检验中未发现机械性损伤、扼颈及其他外来侵害留下的痕迹;实验室未检出安眠镇静类药物及常见毒物。
第四,调查访问未发现他杀线索和证据。依据为:公安机关围绕死者及亲属进行了关系排摸、矛盾排摸、现场访问、线索悬赏、疑点查证等几方面工作,均未发现他杀的线索和证据。
在新闻发布会上,警方发言人王燮蛟说,通过浙江省市县刑侦专家检验和鉴定,死者系溺水死亡,过程中有自救和互救行为。依据是蓄水池水深2.4米,整个蓄水池坡面用土工膜(橡塑材料)覆盖,表面光滑,人体在膜面上易滑落水中,并且落水后不易爬上。而且,现场勘验发现,蓄水池的西北角,在宽2.4米的坡面(坡度28.3)土工膜上,有自上而下多处擦划痕,以及手指、手掌、鞋印等痕迹,其形态特征符合下滑、攀附、救援动作留下的痕迹。另外,在5姐弟的身上,没有发现他杀痕迹,也没有发现有外来辅助手段、机械性痕迹以及人为侵害痕迹。同时,在死者体内也没有发现安眠药等常见药物。综上所述,5姐弟系溺水死亡,并非他杀。这是警方最后的结论。
但是也有网友提出了尚不能解释的疑点:
1、据死者祖母回忆,事发于2月18日下午,蔡亚妮等5姐弟外出玩耍,临行前,告知祖母去同谊村找同学,但事后经调查,蔡亚妮的同学并没有见到过这5个小朋友。而这5个孩子离家后,同谊村1个9岁小男孩见过他们。这个小男孩到天台协助警方调查时说,当时他看见有个陌生男子给蔡家孩子鞭炮玩,后来那个陌生男子又把蔡家的1个男孩抱进了一辆银色的小面包车。这说明,蔡家5个小孩离家后确实到过同谊村,我当然相信小孩的话是真的,因为1个九岁的孩子不会有胆量和别的什么目的在警察面前编造瞎话,如果是真的如小孩所说的那样,那么,现在的疑点是这5个孩子为何在没有见到同谊村的同学的情况下改变了初衷,在同谊村碰到了1个神秘的男子,而他又是谁?他为什么会拿鞭炮去亲近孩子?他要把孩子带往何方?还有那辆可疑的面包车,孩子们是否是乘这辆面包车离开的?这一团团疑云笼罩着大家,警方的解释是不足以令人信服的。我认为这些线索的出现与孩子的最后遇难是有必然联系的。
2、有村民最后一次见到五位孩子在与蓄水池相反方向的同谊村,而孩子遇难后在蓄水池被找到,而这个蓄水池上游便是水库,叫龙珠潭水库,离蔡家不过五六百米。去年,水库大堤下面办了个养殖场,名叫天台县鲟业开发有限公司。养殖场有大大小小20余个池塘,岸边都铺有塑料薄膜,比较光滑。而出事的并不是鱼塘而是专供鱼塘用水的蓄水池,它的位置应在水库与养殖鱼塘中间。5名孩童尸体在离家500米的龙珠潭水库蓄水池与养殖场之间的引水洞旁被发现。从出事地点看,离这个池塘不远处有房屋,而这房屋便是养殖场管理人员住处。从这些情况分析,这个地方对于生长在本地12年的蔡亚妮而言并不是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也不是一处偏僻冷静之处,又是下午2点多钟,5个孩子如果真如在此不慎落水溺水身亡,不知是谁引他们到此?到此可游玩什么?谁又是最先失足落水的?谁救谁去了?大的孩子面对小弟小妹落水可能会有伸手救助的可能,而小的孩子见大姐大哥落水只会哭喊,绝对不会不声不响地凭一已之力跳下塘去救人的?况且小孩都知道落下蓄水池是要死人的,在这辈子死关头孩子们难道没有1个害怕的?这5个孩子落水互救的过程又是怎样的,是否有合理的还原解释?总不会是依小到大排队落水的吧!
5、警方称:“孩子们是相互救援,相继落水溺亡”对于这一说法,我也深表疑问,如果有孩子不小心失足落水,孩子们着急哭喊是难免的,养殖场里24小时都有看管人员,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而且养殖场离孩子祖母的村子也不过百米距离,怎么会没有1个孩子想到去找大人援助,而选择同时义无反顾的奔向那湿滑的不归路,警方的纪录显示孩子落水以前有过挣扎的痕迹,5个孩子留下了九道划痕,就是说所有的孩子落水之前都挣扎过,如果有的孩子是急于救人而跳入水中,那挣扎的痕迹从何而来?鱼塘里有24小时值班的,又是大白天,为什么没有目击证人?可见,此处是否是第一遇害现场也还值得进1步调查研究。
3月16日下午2时左右,“我是caizhiyong”的网民在论坛《天涯杂谈》栏目发帖,他自称为刚刚意外死亡的5岁女孩蔡少涵的爸爸。
这篇《天台县5岁女孩离奇吊死公话亭(年后第8个蔡姓遇难小孩)》的帖文自发出后,到18日早上10时,点击人数已经超过40万,回复帖数超过2500条。
2010年后初五,天台县五个蔡姓小孩死亡,警方给的定论是意外死亡。
又过几天,天台县平镇又有2个蔡姓女孩也是溺水身亡。
阴历十七,蔡少涵离奇吊死公话亭。
天台警方回应:确有8位蔡姓小孩非正常死亡。
综上,根据现场勘查、尸体检验、调查访问,死者蔡少涵系意外缢颈死亡。
2009年11月5日重庆匡志均男13岁吊
2010年2月4日莆田陈兴男10岁溺水
2010年2月4日莆田周佩佩女9岁溺水
2010年2月4日莆田周弘男8岁溺水
2010年2月4日莆田苏海伦男7岁溺水
2010年2月18日天台蔡康妮女13岁溺水
2010年2月18日天台蔡亚妮女12岁溺水
2010年2月18日天台蔡丹妮女10岁溺水
2010年2月18日天台蔡彬斌男9岁溺水
2010年2月18日天台蔡松涛男7岁溺水
2010年2月22日天台蔡XX女9岁溺水
2010年2月22日天台蔡XX女7岁溺水
2010年3月2日天台蔡少涵女5岁吊
最后再将阴谋论的网友推理合集发一下:
从最初2009年底重庆男孩离奇死亡,有人推断还要有十二个人死亡
最初重庆男孩和最后的女孩都是吊死,脚离地;其余中间的均为溺死而亡
莆田4人地址为:福建省莆田市城厢区华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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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的蔡姓女孩,原本莆田先死四个孩子(溺亡,年前),女孩过年来到天台也没躲过死亡,且在此期间又死了七个孩子(溺亡)。
重庆男孩死于13岁13天,穿女性亲属水性红衣,无非是把魂魄提升到至阴的地步!
吊死于天台莆田女孩2005年8月18号出生,那天是阴历7月14日,中元节,也就是鬼节。这个女孩出生于鬼节。如果真的有可能联系在一起,选定了最后的女孩,随着女孩从莆田去了天台,中间陆续造成多名儿童同时“意外”,凶手很善于伪造多名儿童同时溺水意外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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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男孩身穿裙子脚捆秤砣挂屋梁上死亡
《天台县5岁女孩离奇吊死公话亭(年后第8个蔡姓遇难小孩)》
这一页后面有详细推理资料
说到十字马路,一般人想到的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十字路口,然而在椒江,无论你在这座城市的任何1个角落,只要是对出租车司机、黄包车夫说了“到十字马路”,对方总能二话不说,顺顺利利地将你送到目的地。
椒江的十字马路,特指中山路与解放路交差点。
下图即是十字马路,东西向的中山路经交点分为中山西路、中山东路;南北向的解放路经交点分为解放北路、解放南路。可别小看中山路和解放路,这可是椒江最有意义的两条马路。
前文前图说过,解放前椒江第一发展阶段主要位于东面的红圈内,称为海门城。当时这座城市拥有着自己的城墙、护城河。而现今的中山路,原址便是古城的北城墙,城墙上有着唯一的北城门,名为靖波门。
当时由于城外至码头一带的迅速发展,人们开始感觉到这道横贯东西的北城墙是南北通衢的最大障碍,而且小小的靖波门更是紧紧掐在南北咽喉上的关卡。南北货物车辆行人必得通过这道小小的城门洞和吊桥,方可通行,于是这里常常发生货物拥塞,行人相挤阻塞的局面而行人冤声载道。于是有识之士纷纷建议拆掉东起东山,西至江城河的北城墙,开劈成大道。事实上民国时期的城墙亦早已失去了原先抗衡外敌的作用。
当局欣然接受民意,于民国十八年(1929)组织人力一举拆掉北城墙,即以城基为基础,修成马路,定名为中山路。《海门镇志》称:中山路筑于民国十八年,拆除北门一带土城,即以城脚为路基,阔四丈八尺,行人道每边八市尺,夹道植树,东至东山济公坛,西至椒西葭沚村,横亘椒市葭沚间。
这条二十余公尺宽的中山路是台州第一条马路,也是当时全台最阔的路。马路筑成后,各类商行店铺纷纷择地造屋,各行各业争相在这儿立足,甚至连“城门头婊子”也公开接客,名闻遐迩。路两旁的房屋如雨后春笋,栉比而起,这儿迅速发展成一片新的商业区,海门遂形成了1个以南北东西十字型发展的生机勃勃的新城。
而解放路,北接江滨路七号码头,南抵白云山山麓,连接着一山一水,原本便是海门城内向外连通的重要道路。
风水之事,便从这十字马路说起。
十字马路南面,解放南路变迁:
现在,尽管台州已进入第三次发展阶段,市中心CBD开始向西南转移,但十字马路的商业地位依旧毫无动摇。目前,十字马路向解放南路区块分布着工商银行、新时代购物中心、台州市立医院、锦江百货、华联超市、11幢高层商务楼、乐购TESCO大型超市、台州君泰百货、台州图书大厦、国美电器以及各类酒吧、KTV与中高档餐厅。
不管你信不信风水,总之po主真的在网上看到了香港某风水策划有限公司对椒江十字马路区块的风水分析,认为其是“牛吐金条”局。
十字马路-解放南路卫星图:左侧凤凰山为牛型
十字马路-解放南路三维示意图:
此处显示一句话:“牛吐金条穴在腰”
一:此山形显示为牛;牛嘴堪堪相对“十字马路”故形成上述一句话。
二:牛嘴所吐金条范围的生气旺盛;财源滚滚。
三:蓝色区域范围内显示在牛蹄下面,生气不旺。
说实话,对于此分析,牛嘴相对的地方还真是银行、百货的所在,算是财源集中地吧。蓝圈内虽不可说生意兴隆,然而也还是差强人意,勉强说得过去,“生气不旺”在目前看来还是略失偏颇。但是从牛头到牛尾,即从解放南路一路向南,商家的生意倒是越发趋于萧条。
解放南路向南延伸与白云山相抵处,西面有云西路汇合,便是“金三角”所在地。一鼎大酒店、工商银行本是此处最具标志性的建筑。现在的情况则是:工商银行大楼已被拆除,一鼎大酒店业已倒闭歇业。台州的论坛上还留有这样一条帖子,2010年6月29日,还是一鼎的鼎盛时期,有网友发帖称:酒店前面直对大路,在风水学上象一把刀,是大凶;而且前面的红绿灯刚好冲了一鼎的大门,是破财的,一般门口有路冲的会要立一座泰山石或是竖立旗杆才可以化解,故而网友推定一鼎会较早倒闭。2013年12月,一鼎垮台。
(原帖:)
篇二:都市传说拼图
By:法月纶太郎
1、幸亏没打开电灯,否则你就没命了。()
“‘幸亏没打开灯,否则你就没命了’”这样的留言,会让你联想到什么?”
“幸亏没打开灯——?”
绘太郎一脸疑惑,想了几秒又问道:“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个猜谜吗?”
“不,事情和我现在手上的杀人案件有关,礼拜一深夜,世田谷区松原的单身公寓,有个大学生被杀了。凶案现场的墙壁上,就有这句用血写的句子。当然,字迹上的血,是被害人的。”
“凶案现场的墙壁上,出现血句子?”
法月认真地点点头。
周末夜晚。法月换上睡衣,他刚刚吃完晚饭,正在休息。绘太郎有点意兴阑珊地摇摇头,说道:“原来是正在侦探办的案子啊?既然如此,我看是帮不上忙了。这不是很有名的都市传说吗?
“很有名的,什么?”
“——等一下!”
法月狐疑起来,赶紧接着问:“照你的说法,这类传言之前就已经出现了,真有其事?”
“你应该知道吧,还假装那么惊讶?”
“我哪有假装?真的不知道。别卖关子了,绘太郎,到底怎么回事?”
“老吧,干嘛这么紧张?好吧,我知道的故事是这样子的——”
大学生A子与同一个圈的朋友,前往B学长在外面租的房子游玩,一群人喝酒作乐,知道半夜左右才解散,A子和朋友都向学长告别。走了一会儿,A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皮包还留在学长的房间里,便和朋友分手,独自回到学长住处。她回到现场时,却发现学长房间灯关着,按了门铃也没人应。看样子,学长已经睡着了。A子有点失望,但还是直觉地伸手握门把。很意外地,门并未上锁,一转就打开了。
房间黑漆漆的,不过,A子知道自己的皮包防在哪里。怕朝醒熟睡的学长,便摸黑进去,一面小声地说:“我来拿包包”,一面迅速找到自己的包包,立刻走出门来。
“啊,听起来蛮有趣的。”
语气平和的法月,表情却很严肃。他听得非常入神,连烟灰钢掉在桌上都没有察觉。
“接下来呢?”
隔天,在学校没有看到B学长,A子有点担心便跑到学长住处察看。却远远发现公寓前停着警车,巷子里挤满警察及围观人群。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A子随便找个围观的人询问,对方说道:“昨晚这间房子发生凶杀案,住在X楼的B被杀了。”
现场围着警方的黄色警戒线,A子没有办法进到房间。综合杀人现场人群的说法,情况似乎是有歹徒趁门没锁侵入房间,用刀子把B学长杀了。
“如果昨晚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有叫醒学长并且要他把门锁上,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A子非常后悔。只是,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自责也无济于事。
隔天起,凶杀案发生在B房间内饮酒作乐的朋友,都一一被警方调去问话。但A子并没有等待警方的传唤,就主动到警局报到。她非常内疚,认为B学长的死自己也有责任。于是她将凶杀案发生当晚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一番。然后,刑警拿出一张照片,而且似乎是担心过度刺激A子,所以给她观看之前先问道:“凶案现场留下这东西,你有没有印象,或者想到了什么?”
拿过来一看,照片拍的是B学长房间的墙壁,上面有一排似乎是沾着鲜血的写的文字——
“幸亏没打开电灯,否则你就没命了。”
看到照片,A子瞬间脸色发青,当场昏了过去——原来那天晚上她回到学长房间时,学长已经遇害了!而如果当时她打开电灯叫唤学长,就会和还躲在房里的杀人犯碰头,自己很可能也会遭遇不测。
绘太郎把故事说完,法月双手抱胸“喔——”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说这类都市传说蛮流行的。年轻人都知道这种故事吗?”
“大概吧。最近网络那么流行,类似的网址不少,应该很多人接触过才对。当然,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对了,去年也有一部电影,题材很像。”
法月惊讶地睁大眼睛追问:“也拍成电影了吗?”
“嗯,是一部美国片。片名原文叫做《UrbanLegend》,就是‘都市传说’的意思。不过,国内上映时改为《游戏规则》。我记得,那部片子好像属于同类题材中B级恐怖悬疑片。后来也出了VCD和录影带。电影内容描述,美国发生了连续杀人事件,而凶手显然模仿1960年以来美国年轻人之间流传的都市传说——《后座的杀人者》、《男朋友之死》、《保姆与二楼的男子》等等。总之,故事本身蛮惊悚、有趣,在推理悬疑片之中,算是顶尖作品。最近又出现不同版本的故事。”
“不同版本?”
“就是题材类似,但标题大多是类似《室友之死》的故事。我刚刚说的A子的故事,就是这系列的作品。不过,这些日本作品大部分是模仿美国人的。有人考据,说这几年流行的都市传说,始作俑者是名叫约翰哈罗德布尔的民俗学学者,他于1981年出版的一本题为《突然失踪的搭便车旅行者》,立刻引起许多人模仿,形成一股风潮。”
法月听得有点不耐烦,噘着嘴说道:“不用扯这么多了。你刚刚提到那部《游戏规则》,剧情怎样?”
“喔。应该算是《室友之死》系列之作吧。当然,故事情节还是有点不一样——事情发生在偏远城市的大学生宿舍,女主角的室友是个问题学生。某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宿舍,一走进门就听到黑暗中传来室友呻吟的声音。她直觉室友和男朋友正在做那件事,也就没有打开电灯,直接溜上床睡觉。她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很快就睡着。不料隔天起来,她却发现室友已经惨死床上,墙上有一排用死者血液写的英文‘.Aren’tyougladyoudon'tturnonthelight?’”
“意思也是‘幸好没打开电灯,否则你早就没命了’吗?所以,照这么说,电影曾在日本上映,我这件案子的嫌犯很可能看过了。而如果犯人有意模仿,很可能会去租录影带反复看,是吧?那么锁定租录影带的人,说不定就可以找出凶手。”
说着,法月拿出笔记本记下电影片名。他表情非常认真,让绘太郎有点惊讶。
“老爸,你说的凶杀案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吧,真的有人模仿这种做法杀人?”
“我也是觉得奇怪,但事情真的发生了,而且和你刚刚讲的A子的故事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凶案现场那排文字,我们没有向媒体披露,才没引起大众注意。”
绘太郎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法月,说道:“几乎一模一样?老爸的意思是说,疑犯模仿《都市传说》杀人?”
法月神情严肃地点头,说道:“有可能。”
“既然如此,详细状况老爸你可不可以……”
2谁是A子
“——被害者(B学长)叫做松永俊树,就读M大学理学部二年级。他住在松原一丁目的‘贝尔梅松原’公寓206室。公寓全部分割成单身套房,专门租给学生,走路到京王线的明大车站只要5分钟。那公寓据说隔音做得不错,除此之外所有设备都很简单,大门也没办法自动上锁。所以,如果房客忘了开门,外面的人就可闯进去,至于在自己房间内遇害的松永,尸体则是礼拜二下午被发现的。”
“谁发现的?”
“山猫宅配公司的送货员。也是很凑巧,凶案的前一天,也就是礼拜一,松永的老家用宅配寄了一件东西过来。送货员到达现场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回答。刚好大门没锁,送货员就跑到二楼察看,发现松永房门开着,心想松永这个家伙大概是个懒虫,再跑一趟太不划算,干脆就进去把人叫醒算了。”
“那么,死因呢?”
“脑部被尖锐锥状的凶器猛刺,失血过多致死。下手相当凶残,伤口只有一处,却非常深,显然有意置松永于死地。不过,松永倒也不是在睡眠中遇袭,遇刺之前似乎有和犯人打斗的痕迹。我们猜想,松永曾经奋力抵抗。”
“尖锐的锥状凶器?是扁钻吗?”
“不。我们在现场料理台上找到一个冰凿子,尖端残留的血迹化验后确定是死者的。冰凿子与伤口形状吻合,应该就是凶器。那个冰凿子并不是凶手从外面带进来的,我们讯问过松永的朋友,已经确实东西是松永的。松永喜欢喝酒,常用那个冰凿子凿冰块。只可惜,虽然找到了凶器,却被清洗过,找不到凶手的指纹。”
“原来如此,有打斗痕迹,而且凶器是死者的冰凿子,那么,凶手应该是临时起意的。是吧?然后,死亡的推定时刻呢?”
“关系人?是谁?”
绘太郎追问,法月缓缓地拿出一根烟,点上火才悠然地说下去。
“还用说?就是松永大学的狐群狗党。而且,情节和你刚刚说的A子的故事真的很像。松永俊树在学校参加保龄球社,常常请朋友到他房间喝酒作乐。因为房间隔音做得不错,邻居倒也没有抗议。”
“所以,常请客的松永连冰凿子都准备了。是吗?”
“没错。而凶案发生那天,也就是礼拜一,刚好是松永期中考最后一天,考完之后,保龄球社的一群朋友傍晚就在下北泽的居酒屋庆祝,喝不过瘾,才移师到松永宿舍。来到松永住处时,已经9点过后。”
“参加者呢?”
“包括松永在内,男学生有四个,女学生有三个。等一下,我这里有张记录。”
说着,法月打开记事簿,上面有张名单,分别记录着当晚在场人员的姓名、就读系级以及离家里最近的车站等等。
松永俊树理学部二年级男(明大前)
野崎哲理学部二年级男(町田)
三好信彦法学部二年级男(用贺)
长岛百合花文学部二年级女(吉祥寺)
远藤章明经济学部一年级男(杜鹃之丘)
广谷亚纪文学部一年级女(代代木八幡)
关口玲子经济学部一年级女(梅之丘)
绘太郎把名单读过一遍,问道:“一年级的女孩子有两个,哪一个扮演A子的角色?”
“应该是文学部的广谷亚纪吧……我还是先把事情从头说一遍吧。礼拜一晚上的聚会,刚开始大家有说有笑相当快乐,中途气氛却出现变化,松永和同学三好信彦吵了起来,其他人劝解,还是骂个不停。”
“他们不是同一圈的吗?难道彼此有过节?”
“说有过节也算。这两人原来是好朋友,而当天吵架时,其实松永蛮冷静的,他故意用话刺激对访,三好忍不住才还嘴。这类状况在学生团体里面,应该也不算什么。只不过,好像因为女孩子的事情,三好一直对松永怀恨在心。”
“女孩子的事情?是三角关系吗?”
绘太郎竖起小指说道,法月则严肃地点点头,“没错。”
“那,女主角是现场三个女孩子中的一个吗?”
“这倒不是。事情其实已经过去,松永和三好共同喜欢的人,是以前保龄球社员佐佐木惠。佐佐木和他们同年,差不多同时进入保龄球社,一开始是三好的女朋友。但即使知道佐佐木与三好交往,松永还是介入,三个人的关系变得很紧张。佐佐木受不了只好退出保龄球社,和两个都断绝联络。”
“喔。这种事很常见,不意外——”
“是的。他们继续喝——”
法月润润喉,继续说道:“但气氛已经冷嗖嗖,几个人都有坐不住的感觉。大概三好离开后半小时,大家发现前一天晚上通宵准备考试的松永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就结束了聚会。”
“那么,松永刺激三好,会不会是借酒装疯,故意耍三好的?”
“这也有可能。总之,事后我们进去调查,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烟蒂、空酒瓶及垃圾。除了松永之外,野崎、长岛、远藤、广谷与关口五人都是11点出头离开松永公寓的。然后,5人分为两个集团,野崎哲、长岛百合花和远藤章明三个走向明治大学前的车站。广谷亚纪与关口玲子这两个一年级的学生,则反方向地朝向梅之丘车站(小田急小田原线)前进。”
“等一下。”
绘太郎打断了法月的话,再度确认那张名单之后,问道:“住在吉祥寺的长岛百合和住在杜鹃之丘的远藤章明,应该走到明治大学前坐京王线没错,但野崎哲家住町田,为什么没有和广谷到梅之丘车站坐小田急线?”
绘太郎的疑问让法月吓了一跳。
“你的观察很仔细。事实上,野崎当晚并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吉祥寺百合花的住处过夜。我刚刚忘了说明,野崎和长岛是男女朋友。不过这件事百合花拜托我,不可告诉她的双亲。”
“嗯,刚刚打断话题,不好意思。我在想,比较有问题的应该是广谷亚纪与关口玲子。”
“我也这么觉得。”
“她一个人回去吗?”
“嗯。关口玲子并没有同行。”
“这不是很奇怪吗?虽然还有电车。但一个19岁的女孩单独走夜路,不是挺危险吗?为什么关口不陪她一起回去?难道两人之间有嫌隙?”
法月摇摇头,说:“不,广谷和关口交情很好。这点没有问题,关口把她的单车借给广谷了。”
“单车?”
“是的。关口在梅之丘车站不远的梅丘二丁目租房子,平常都骑单车去车站换乘电车。这天她的单车也放在车站旁,计算一下,从车站到松永家,走路单程15分钟,但骑单车来回不必10分钟。关口就把单车借给广谷,自己则坐在车站前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等待。”
“哦,这些情节都市传说倒没有。然后呢?”
“这部分情节,确实和A子的故事完全一样。接下来的部分,大概也很精彩吧?”
“可以这么说。打开门之后,广谷疑惑了一会儿。她心想,学长应该已经睡着了,如果开灯,可能会吵醒学长。于是,她一面摸黑走进去,一面小声地说自己回来拿手机。而松永的房间她来过几次,所以即使关灯还是能掌握方向,很快就找到自己的手机了。然后,广谷用倒车方式退出来,并且尽量不出声地慢慢把门关上,就立刻下楼骑上单车。离开松永家时她不禁想,学长真是粗心大意,睡觉怎么可以不关门?但想想,反正房间里大概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学长又那么大块头,也就不以为意了。就这样,广谷迅速地回到梅之丘车站与关口会合。”
“那么,进入松永房间时,她有发现什么异状吗?”
“没有。她一心一意只想取回自己的手机,加上认定松永已经睡着,所以没有特别注意房间里的状况。”
“我看,这不能怪广谷。如果她在松永的房间只待了一会儿,而骑单车回车站需要5分钟,那么再次见到关口就已经接近11点40分了吧。”
3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法月去上厕所时,绘太郎便跑到厨房弄一些饮料。虽然夜已深,但讨论似乎才要进入高潮,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大概会想喝饮料。
“哦,想得蛮周到的嘛。”
回到客厅的法月,立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伸伸懒腰,接着说道:“广谷和关口在梅之丘车站分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差不多和你说的A子的故事一样了。”
“你说‘差不多’,是指……?”
“就是……虽然类似,但还是有点不一样。比如,凶杀案发生隔天,广谷并没有到松永住处察看。然后,被警方叫去问话时,听到凶案现场墙壁上有用血写的一句话时,广谷非常惊讶,脸色发白。只不过,她并没有像你说的A子那样当场昏过去。”
“她应该是相当震惊的。”
“当然。如果只是松永遇害还好,最可怕的是黑暗的房间中,杀人犯竟然还在自己身旁,任何人都会毛骨悚然,非常害怕吧。更糟糕的是,凶手可能是谁,不仅广谷,连警方也无法掌握,这就使广谷更加紧张起来,接受警方侦讯之后,还要警员陪她回家,不然她担心歹徒是否会向她下手。毕竟‘幸亏没打开电灯,否则你就没命了’这句话,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那么,没办法从这句话中找出线索吗?还有,凶手另外有没有留下指纹或者笔迹之类的?”
“没有。凶手显然盘算很好,而且很冷静。”
法月露出犹豫的表情,又说:“根据鉴别人员的说法,凶器也就是冰凿子,以及用来沾血在墙上写字的香烟滤嘴,都已仔细清洗过,没留下任何指纹。至于墙上那排字,笔迹写得像小孩子,很怪。”
“是障眼法吧?搞不好故意用左手写的。是吧?”
“有可能。所以,这件事可能还得请你帮忙。特别是你刚刚提到A子的故事,是不是还有不同的版本?然后,那件案子凶手有没有什么特征?”
“有也没有用处吧?这类都市传说的凶手,几乎都是越狱囚犯或者神经失常的杀人狂。”
“我们之前也有想到这点。不过调查了一番,最近这个月国内并没有疑犯脱逃的状况。”法月补充道。绘太郎则接着说:“在犯案现场留下血迹文字的变态杀人者,我想他们很可能是受到美国类似案件的影响,才产生这种动机吧。美国方面最明显的例子是,1969年查尔斯麦林及其党羽连续杀害了五个好莱坞明星,也就是所谓的‘沙龙约会事件’。而凶案现场总会出现用死者血液写的一排文字‘幸好,你只有一个人’。”
“这我倒知道,好像刚好也是披头士某一首歌的歌名,是吧?”
“喔。这家伙真的很变态。”
“虽然海因兹不是用鲜血写字,但案情曝光后,还是给社会大众造成巨大震撼,甚至流传到国外。只不过,日本过去并不曾出现类似案件,这类变态杀人手法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一种都市传说而已。因此我们也很难推论,松永是否被这种变态杀人魔杀害。”
法月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绘太郎的推理。
“是这样没错。所以,‘幸亏没打开电灯,否则你就没命了’这句话,很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想要假装自己是变态杀人狂。”
“我也是这么觉得。也许凶手行凶之后苦思脱身之计,突然想起这种流行的都市传说,就模仿其做法。大概是这样吧。”
法月把杯子放到桌上,用更坚定的语气继续说道:“从目前掌握的各种情况看,我想杀害松永俊树的凶手,可能就是那天聚会的朋友之一。”
“照老爸的语气,是不是有锁定的对象了?不在场证明呢?”
“嗯,这样可能就没问题了。然后呢?”
“野崎哲跟长岛百合花这一对,就像刚刚说的,两人在明治大学前的车站和准备回杜鹃丘的远藤章明分手之后,就坐井之头线电车前往吉祥寺长岛的住处。而且他们一直到天亮都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照这么说,他们彼此证明对方不在场?这样可靠吗?……另外,远藤章明的部分呢?”
“唔,”绘太郎拍了下膝盖,接着说:“照目前的情况看,广谷进入松永房间时,凶手应该是躲在房间的暗处等广谷离开。所以,一直和同学讲话的远藤,不可能成为凶手。”
“对。至于最后剩下的三好信彦,他也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照他自己的说法,离开松永住处后,因为心情不佳,就在附近的网吧玩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脑,然后,坐电车回到用贺家里。他家里住着双亲与兄弟,家人作证说他12点出头就回到家了。”
“12点出头就回到用贺的家里?假如他11点半左右离开松永的房间,走路到松原站,搭乘车急世田谷线到三轩茶屋转乘田园都市线,按理说应该是来不及的。”
法月以颇有自信的表情说道。
确实,根据到目前为止的讨论,三好信彦最可疑,绘太郎接着问道:“要说动机,三好因为在宴会中和松永剧烈口角,确实最可疑。而刚刚好爸爸你说,他们吵架以后还有一些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讲,就是这几个年轻人之中,有的习惯嗑药。”
“现在的年轻人嗑药的不少。你是说松永也是其中之一吗?”
“没错。”
法月把口中的香烟拿开,又说:“其实是这样子的。松永有个大他8岁、担任内科医师的堂哥,这位堂哥好像有把柄握在松永手上。我侧面了解,好像是松永知道堂哥有外遇,就要挟堂哥必须给他东西。”
“禁药吗?”
“倒也不是。是一种美国合法药厂出品的精神亢奋剂。松永拿到这些药品,就把它装在白色与绿色胶囊内,我们清理命案现场时,总共发现50颗左右。”
“大概是类似忧郁症患者服用的快乐丸吧?这种药好像蛮普遍的,难道松永也有忧郁症?”
“没有。松永蛮健康的。他好像也是偶尔吃吃,没有上瘾,只不过,他好像把这些从堂哥手中拿到的药品,偷偷卖给朋友赚小费。”
法月这番话让绘太郎既惊讶又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难道……所以事情可能就很简单了,也许凶手和松永买药起纠纷才产生杀人动机。是吧?”
“是的,针对这点,我们做了一番调查,结果发现松永除了亢奋剂之外,手上并没有其它禁药。因此可以推论,向他买药的人,可能还不到毒品药虫的程度……对了,我们并没有搜到帐册之类的东西,显然,松永生意做得很小,贩卖对象可能只限于自己的朋友吧。”
“说的也是。”
“话说回来,其实这类药品现在蛮普遍的。比如,国产的SSRI就是处方药,也常听说有人透过网络,从海外取得。”
“照这么看,松永真的只是赚点小零钱而已了。是吧?”
“应该是吧。反正他有的药只有一种,而且不是违禁药品,所以谈不上是毒品交易。我们也猜测,可能买他的药,都是同学而已。”“有可能。目前好像许多年轻学生都有所谓‘五月病’的忧郁症。难不成刚刚老爸提到佐佐木惠,也向松永买亢奋剂?”
“没错。佐佐木据说非常内向,而这正是松永最好的推销对象。于是,佐佐木瞒着男朋友三好,偷偷向松永买药。根据我们的深入调查发现,佐佐木跟松永拿药并没有付钱,而是用上床作为代价。但药物服用一久,佐佐木产生了神经衰弱之类的症状,和三好的关系也濒临破裂。后来好像是佐佐木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就退出保龄球社并且进一步办理休学,在家静养。就这样,她完全切掉和松永、三好的关系。”
“那么,这些状况三好信彦都知道吧?”绘太郎赶紧问道。
“应该知道。”
“这也就难怪三永痛恨松永了。”
“其实,三好离开松永家之后,很可能并没去附近的网吧玩电脑。愤恨难消的他,也许在附近晃来晃去,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又折回松永家,发现朋友都已经离去,而且松永房门没关,就进去找松永理论。”
“也许吧,是有这种可能。然后呢?”
“首先,三好把松永叫起来痛骂一顿,这是很容易想像的。当然,三好在这个阶段还没有杀害松永的念头,但很可能松永又用话刺激,让他更加恼怒,忍不住才拿起房间的冰凿子刺死松永。至于为什么广谷亚纪11点半回来拿东西时房间没有开灯。这也不难解释,比如,三好冲进门之后就开始大骂,而松永不用开灯就知道对方是谁。冰凿子可能刚好放在三好站的位置旁边,两个人产生争执之际三好无意踩到冰凿子,瞬间失去理智就拿起来杀人了。所以有可能广谷进来时,黑暗中的三好刚好呆呆站在松永的尸体面前。”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是觉得爸爸的推理蛮合理的。只不过,如果凶手真的是三好,应该没有必要写那排血字吧。”
“是吗?……”
4破绽
“我是觉得,除了三好之外,参加宴会其它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值得怀疑之处。”
绘太郎保持双手抱胸姿势,陈述自己的看法。他又说:“刚刚我说如果三好信彦是凶手,应该不会写那行血字。因为这样做,只会带来破绽。”
法月不太理解绘太郎的意思,歪着头问道:“出现破绽?”
“是的。如果三好必须这样做,一定是因为他认为,如此可以伪装成松永被类似都市传说那种精神异常者杀害。但问题是,这种都市传说知道的人那么多,警方人员应该也了解,不会直接相信凶手是精神异常者。换句话说,警方还是会先怀疑凶手可能是与松永有过节的人。如此一来,三好还是会成为警方首要怀疑目标。所以,如果三好脑筋够清楚,那排血字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只会让警方更加怀疑他。”
“是这样吧?难道留那排文字对于三好而言完全没有好处?”
“应该没有吧。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三好杀死松永之后,刚好广谷来到命案现场,三好也许会躲在黑暗中,等广谷离开。而刚好广谷也没打开电灯,所以就不会有人知道凶手是三好了。是吗?”
“是这样没错。”
“所以,我们再回头探讨三好信彦是否涉嫌时就会发现,最不希望警方知道松永在11点半左右被杀害的人,不就是三好吗?因为10点半离开松永的房间之后,三好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因此,如果死亡推定时刻不确定,其他参加宴会的人都有嫌疑,警方就不会锁定他。是吧?我想广谷离开之后,三好应该会比较冷静下来才对,也就不会自找麻烦地写下那排血字了。是吧?”
“嗯。这也说得通。”
“话题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我们再回到最初的前提,我还是觉得,如果三好真的是凶手,他绝对不会留下那排血书。”
“绝对不会?你凭什么这样论断?”
“很简单,就是如果没有那排血字,警方一定会认定,广谷于11点半进入松永房间拿东西时,现场只有广谷以及死者松永而已。因此,警方一定会先怀疑凶手是不是广谷。而如果三好当时真的在现场,道理实在太明显了,他难道不会想办法把杀人的嫌疑转嫁给广谷?所以我说,他不会搬砖砸自己的脚还故意写那排字告诉警方,凶手是广谷亚纪之外的第三者。”
绘太郎以非常肯定的语气为自己的推论画上句点,然后等待父亲的反应,法月则皱着眉头沉思,迟迟不开口。显然,绘太郎这番见解相当有理,三好信彦涉嫌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但突然间,法月又有不同的想法。
“可是,万一有种情况,如果三好喜欢广谷,就会担心广谷被警方怀疑吧。如果是这样,即使对自己可能不利,他还是会写那排血字。不是吗?”
法月说完,绘太郎却用力摇头。
“这不可能。如果三好真的喜欢广谷,就不会写那么恐怖的文字吓女孩子。所以我觉得,三好信彦不可能是凶手,这已经不用讨论了。”
法月语气有点沮丧。看样子,在这点上面他已经没办法反驳绘太郎。有点不知所措的他,只好再拿出一根烟点上,无言地吸了几口,说道:“好吧,我可以同意,三好应该不是凶手。但如果是这样,那一切不是都回到原点了吗?到底松永是谁杀的?”
“倒也不必回到原点。”
绘太郎语气相当笃定,让法月有点惊讶。
“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差不多。嗯,道理其实很简单。今天凶手会在命案现场留下那排文字,一定是认为这对他而言最有利。所以,我们只要追问,血字的出现对谁最有利,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绘太郎这句话让法月瞬间瞪大眼睛。没错,绘太郎讲得很有道理,这是不错的思考方向。
“那不就是广谷亚纪了吗?就像你刚刚说的,如果没有那排血字,警方一定会先怀疑她是不是凶手。是吧?”
“如果是这样,‘幸亏你没打开电灯,否则早就没命了’这段血字,就是——”
“就是广谷自己写的。”
“不会吧?怎么可能?”
法月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自言自语。绘太郎则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可以怀疑,广谷回到松永住处时,房间是否真的没开灯?现在大家都相信广谷的说法,就是她担心开灯可能会吵醒学长。但事实可能不是这样,我猜,松永是知道广谷进门的。”
“然后呢?”
“然后,搞不好松永对广谷做了某些不礼貌的动作。”
“不礼貌的动作?你是说,松永非礼广谷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
绘太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毕竟松永过去有横刀夺爱、抢好友女朋友的前科。所以,他发现广谷一个人回来,在酒精作崇之下,很可能就兽性大发,要求广谷与他相好。当然,广谷拼命抵抗,并且发现台上有一根宴会中使用的冰凿子,就反射动作地拿起来刺向松永。也许只是自卫动作,她并没有要杀死松永的意思,但利器不巧就直接刺中要害,松永当场毙命了。”
“不,我觉得这种说法行不通。这不就和刚刚三好的情况一样了吗?”
“哪有一样?老爸你可不要输了不甘心,就说别人的看法和你的见解一样差劲。”
“好吧。那你说说看吧。”
于是,绘太郎笑了笑,又说:“杀了人之后,广谷难免惊慌。等恢复过来时,一定会想办法掩饰罪行。但问题是,关口还在车站前的咖啡店等她回去,警方发现松永的尸体,一定会找来关口问话,而关口一定也会提到广谷回松永房间拿手机的事情。也就是说,自己将成为警方首要怀疑目标。那么,是否有脱离险境的方法?也许这时候她就突然想到,以前听到有关A子故事,凶手杀案现场留下血文字的做法。也就是,只要自己扮演A子的角色,警方就不会怀疑自己了。于是,广谷模仿都市传说的做法,用死者的血在墙上留下‘幸亏你没打开电灯,否则早就没命了’一行字,并且关掉电灯,再骑着关口的单车若无其事地回到车站前的咖啡厅。”
绘太郎讲得头头是道,法月听了却皱起眉头。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们把广谷找来问话时,她听说墙上有一排血字立刻脸色发白。这又该如何解释?”
“当然。这是她早就料想到的。你只能说广谷演技实在太好了。”
“可是,我看是很真实的反应,不像是在表演啊。”
“那是爸爸先入为主的错误看法。”
“是吗?好歹你老爸干警察20年,这种事情我相当有把握。广谷应该不是装的。好,就算我看错,你这样的假设也不合理。”
绘太郎很清楚,父亲并不是喜欢吐人家槽的人,他说“你这样的假设很不合理”,背后一定有非常可靠的道理。绘太郎便正襟危坐起来,准备面对父亲的反击。
“哪个地方不合理?”
法月边讲边用手指一根一根数秒,又说:“然后,她拿起地上的冰凿子往松永胸前刺过去。就算松永当场倒地,广谷应该也需要几秒钟才清醒过来,并且想到模仿都市传说的做法,以便脱离嫌疑。接下来,她必须用香烟滤嘴沾血迹在墙上写一排字,然后到台上把凶器以及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当然,她也必须确认现场没有遗留自己的物品,才匆匆离开松永的宿舍。不仅如此,和松永打斗时,广谷的衣服以及头发应该会很凌乱,为了不让关口起疑心,应该需要几秒整理仪容。这么多的事情广谷必须在5分钟里全部完成,你说可不可能?毕竟她不过是19岁的大一学生,意外杀人后还能如此镇静,想得这么周到吗?”
“也有可能广谷拿别人的收据顶替。是吧?”
“胡说八道。”
5为什么你当时不打开电灯
于是,绘太郎又说:“也许有这种可能吧?搞不好礼拜天晚上她杀掉松永,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有预谋?是吗?那,她为什么要杀松永?”
“和佐佐木惠同样的情况,也就是与嗑药有关。很可能广谷也是定期跟松永拿药,结果产生纠纷,怀恨才对松永下毒手。”
“因为嗑药而杀害松永?”
法月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又说:“就因为这样就杀人?……不过,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
“那么,广谷回到松永住处时,为什么房门打开着?是偶然吗?”
“当然不是偶然。很可能聚会开始之前,广谷就事先向松永咬耳朵,说众人离去之后,她会回去和他亲热一番。众人离开之后,松永就敞开门等广谷回来。只不过,醉醺醺的松永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快速骑单车气喘吁吁进来的广谷时,却没想到广谷迎面而来掏出的冰凿子,不由分说地向他猛刺。”
“等一下。凶案现场死者和凶手有打斗痕迹,你忘了吗?”
“这当然是广谷事后伪装的。总之,只要广谷事先盘算好,则包括用过滤嘴染鲜血在墙上写那排字,以及清理现场等工作,5分钟之内完成都不成问题。而且,如果是这种情况,广谷的衣服以及头发,也可能不需要特别整理,就直接骑单车回去车站前的咖啡店和关口会合,对吧?”
警官的嘴巴瞬间变成O字形,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才把口中的烟缓缓吐出来,一面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也许吧,如果广谷预谋行凶,这些都有可能。只是,你的假设还是有致命缺陷。”
“致命缺陷?”
“而且是关键所在。”
绘太郎说不出话来了,父亲的推论并没有错,实在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搞了半天,我们竟然白忙一场。真是的……”
绘太郎伸手去拿父亲拿来的饮料,一面叹气地接话:“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可是,到底是谁?”
“这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我们可以把那天参加宴会的名单全部洗过一遍。我们之前只注意一些最有可能涉嫌的人物,其实也有可能凶手是一匹黑马。是不是?”
说着,警官又翻开手册中的一览表,并在不可能是凶手的人上面画一条线。
“剩下的四个人之中,深夜11点半时有明确不在场的远藤章明与关口玲子,是否可以除外?所以,现在问题变成野崎哲和长岛百合花这一对了。而正如刚刚你说的,搞不好这两人一搭一唱,说好互相为对方掩护。有没有这种可能?绘太郎。”
法月说这段话时,绘太郎一直仰头看着天花板,张开嘴巴却不说话。他正努力思索,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激动起来,用力拍打桌子,说道:“有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绘太郎的兴奋反而让法月一头雾水。
“喂,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老爸,我找到答案了。其实可以更快理出线索的,只可惜我们都忽略了。”
“我们忽略了什么?”
“是啊,你有这么说。”
绘太郎兴奋地一口气把话说完。法月似乎也感到这股亢奋,身体前倾,立刻呼应绘太郎的话,说道:“有可能。我们真的有可能掉入凶手设的陷阱了。而如果是这样,那么半夜11点半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只剩下远藤章明和关口玲子两人了。”
“但这两人之中,我想远藤章明不可能是凶手。原因是,要在墙上留下那行血字,远藤还有一个条件无法齐全。”
“还有一个条件?你是指……?”
“如果那行字真的是远藤写的,就代表他知道广谷将会回松永的住处去拿忘记的东西,也知道广谷进入松永的房间一定不会打开电灯。但远藤如此厉害,竟然能未卜先知?不可能吧。而如果不能确定广谷回去而且不关灯,留下‘幸亏没打开电灯,否则你就没命了’这行字,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总之,我认为远藤不可能事先清楚广谷会这么做。所以,我说他不可能是凶手。”
绘太郎说完,法月严肃地点头。
“如果是这样,剩下最后一个就是——”
“关口玲子。”
绘太郎斩钉截铁地提出答案,然后补充说道:“至少关口符合我们刚刚讲的两个条件,就是第一点,她在半夜11点半时在梅之丘车站前的咖啡店,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然后第二点,她是惟一有机会听到广谷从松永住处回来描述房间状况的人。”
“说的是。广谷回到咖啡厅之后,一定会先跟关口提到松永房间的状况。她们两人是在12点25分钟左右离开咖啡厅,然后关口送广谷去坐电车……照这么看,之后关口就折回松永的住处行凶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这也很容易想像吧。还是嗑药问题吧。关口说不定也是定期向松永买药,如果她手里不是很宽裕,很可能就会渐渐负担不起。听广谷说松永房间的门没关,搞不好就认为有机可乘。”
听完绘太郎的推测,法月警官摸摸下巴,接着说道:“是有这种可能。我和关口讲话的过程中,确实感觉这女孩有点神经质。根据过去的经验,乡下出来的优等生,反而容易做出令人不敢想像的坏事。那么,如果关口吃松永的药到了上瘾的地步,很有可能就会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进去偷东西,是吧?”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在车站剪票口和广谷分手之后,她立刻折回松永住处。而就像广谷说的,松永的门没关,她很容易就可以进入房内行窃。只是不巧,很可能黑暗中摸东摸西声音太大把松永吵醒,醒过来的松永便扑向关口,然后两从开始打斗,关口可能顺手拾起地面上的冰凿子,刺杀了松永。而且,整个过程大概在12点45分钟左右结束。”
“所以,还在死亡推定时刻的范围内。”
“说的没错。广谷回去拿东西时,关口一直待在车站前的咖啡厅,不在场证明如此清楚,警方怎么会怀疑她呢?”
过了不久,A子每周都收到一张写着同样文字的明信片。寄信者是之前同一个社团也是最要好的C子。至于寄信人的住址,则写着八王子监狱附设的疗养院。
每天读到这样的明信片,A子就背脊发凉,并且深深懊悔——那天晚上A子回到B学长的房间时,如果把B学长叫起来,也许学长就不会丧命。而她最要好的朋友C子,也就不会因为犯了杀人重罪被关,甚至罹患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