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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本名汪兆铭,字季新,笔名精卫,因此历史上多以“汪精卫”称呼。汪精卫年少时期相貌英俊,被誉为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他谋刺清摄政王载沣的壮举得到万民敬仰,但后来在抗日战争间与投靠日本,晚节不保,沦为汉奸,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人们都知道汪精卫的妻子是陈璧君,而汪精卫的两位红颜知己却鲜为人知:一位是方君瑛,民国的一代才女,为了成就汪精卫与陈璧君的婚姻而甘愿牺牲了自己。汪精卫对这段只有开始、没有结果的恋情却终生难以忘怀;另一位是与方君瑛相貌酷似的施旦。这施旦身兼汪精卫的情人、秘书、管家三职,也就是进得卧房、上得书房、下得厨房,而且算盘脆响的非常女性。
汪精卫死后,施旦潜居香港,一日忽闻汪墓被炸,棺木尸骸尽数焚于南京清凉山,想起这位汉奸情郎年少时刺杀清朝摄政王的英雄壮举,还写下“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的诗句,谁想竟然一语成谶。哀痛之余,她将汪精卫的衣物做了衣冠冢,守墓,吃斋,念佛,黄卷青灯,苦度余生。汪精卫虽然死于花甲之年,但他有此两位红颜知己相继为伴,可谓不负一生。
1907年初,汪精卫、胡汉民赴南洋宣传革命、筹募经费,当汪精卫在槟榔屿演讲时,当地富商之女陈璧君为他的风采所倾到,不久也到了日本参加了革命,并尽量找机会和汪精卫接近,可是汪精卫因陈璧君过为强悍而对她并不热情。不久,汪精卫为做刺杀行动预备离开日本前往香港,摆脱了同陈璧君的感情纠葛。
汪精卫到香港先去找方声洞联系制造炸弹一事,方声洞热情招待他,并推介妻子曾醒和妹妹方君瑛与他相识。方君瑛不仅豆蔻年华,明艳照人,而且才华横溢,是中国个在欧洲获得数学学位的女性。她那天真而大方的一颦一笑,使汪精卫心中对她泛起了怜爱之情。
1905年,汪精卫因刺摄政王被捕,被判为永远监禁。他被关进刑部以后,少有敢去探望者。然而,此时陈璧君却用金钱买通了狱卒,前来给汪精卫送衣送饭,汪精卫深感患难中同志友爱的珍贵,遂于长夜寂寞之时,赋《怀故人》一诗,内有“唯有璧君最真情”一句,表达内心感受。清晨便托狱卒转交陈璧君。
陈璧君读到《怀故人》一诗,非常感动,特地绣了一对鸳鸯枕头,送给狱中受难的意中人,直接向汪精卫表达爱意:“虽不能生前同衾,也望能死后同穴。”身处铁窗内的汪精卫对于陈璧君的一往情深,不得不报以“不论生死契阔,彼此誓为夫妇”的承诺。
1912年,民国政府成立后,陈璧君向汪精卫提出正式结婚的要求。汪精卫回到广州征得兄长汪兆镛的同意后,便与陈璧君举行了婚礼。为了婚礼的盛大隆重,汪精卫、陈璧君二人前往香港购办应用衣物,顺便探望亲朋好友。当他们到了方声洞家中时,得知方声洞在参加黄花岗之役中壮烈牺牲了。二人在灵前上香行礼,回忆往事不禁潸然泪下。在婚宴上,夫妻二人还双双为烈士洒酒深祭,以表继承烈士意志。
1913年革命党人讨袁失败,在法国巴黎,汪精卫声言不再过问革命之事。不久,方君瑛也来到巴黎。
一天,汪精卫与方君瑛独处在海边绿阴之下,他对她表达了爱意:“我是爱你的,知道你也爱我。可是却被现实环境所限制,我经常很痛苦。我想,你虽然参悟了佛法,内心又何尝不痛苦呢”
方君瑛很受感动,也对汪精卫表达心声:“爱情寄托,最宝贵能天长地久相知相维,又岂在朝朝暮暮共枕厮守”他俩经过互诉衷肠,从此相处,反而觉得身心泰然。
孙中山逝世后,汪精卫在广州出任国民政府主席兼军委主席,便和陈璧君夫妇二人联合发起,在广州创办了一所纪念朱执信的“执信中学”,意在进一步宣传革命,培养革命人士。就是这次办校,使汪精卫的感情世界又添了新的色彩。
“执信中学”,一切经济事务等,均由陈璧君负责,并请曾醒、方君瑛等人前来执教。不久,陈璧君赴美筹款,汪精卫为与方君瑛相处,从家中搬到学校居住,课余之暇,他必然造访,饮茶闲话,其乐融融。有一次,汪精卫率全校师生前往黄花岗公祭先烈。
当晚,汪精卫又携带瓜果之类的吃食,再去访晤方君瑛姑嫂,夜深不去。曾醒困倦先寝,他和方君瑛移坐屋前花棚之下,情话绵绵。
汪精卫到了不由自主时,向她透露他和陈璧君的婚姻,没有爱情,成为一种桎梏,使他的精神受到伤害,也耽误了她的青春。本来感情丰富的方君瑛,经不住汪精卫热情如火,信口吟出王次回的一首艳诗:“意密形疏自幼闻,情深更厌雁离群,人间多少双飞侣,未必如侬切念君。”
汪精卫听后,不觉百感交集,他预备隐姓埋名,和她同到深山密林,过隐居生活。倒是方君瑛现实得多,她说:“你是隐不了姓,埋不了名的,何况国事如此,你还有责任,于公于私,都不能够退隐!”汪精卫不禁凄然流泪说:“我的自误,只有怨天;你由我误,却不怒我;我粉身碎骨,也不能报你于万一了!”
方君瑛无可奈何地说:“叹天下有情人,都难成眷属;是前生注定事,已错过姻缘。”汪精卫激动地说出他最后的心声:“天可荒,地可老,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爱,即是死了,也是永远不已的。”
自此以后,方君瑛情不自禁地投向了汪精卫的怀抱,二人经常成双成对地到处游玩,不拘形迹,情至深处时,甚至不避外人,俨然一对夫妻。
素有“母老虎”之称的陈璧君从美国返回后,一场风暴终于降临了。当陈璧君从美国返回知道了此事,就责问汪精卫怎样处置她生下儿女又怎么办接着要和他去见孙中山先生,请孙先生主持公道。随后跑到学校对方君瑛冷嘲热讽地说:“我远赴重洋,为学校筹款,你却和四哥出双入对地谈情说爱,辛劳你啦!”
方君瑛分辩道:“四哥一向以亲妹待我,没有和你结婚以前,就是如此,和他公开一起走动,有什么不对何况我们是清白的,问心无愧!”陈璧君一面冷笑,一面说:“哼!清白的,能保证问心无愧,问什么心”
方君瑛生气地流下眼泪,说道:“你不能如此地欺侮我,欺负我,我即刻离开此地,永不和你见面。”陈璧君反唇相讥:“学校是我办的,你不走,难道我走”陈璧君正说着,汪精卫进来,见方君瑛受到如此委屈,对陈璧君大为不满,指责她不该在学校当众责怪方君瑛。
陈璧君见汪精卫替方君瑛说话,更是满腔妒火,撒野哭闹起来:“你不爱我,我就毁了你!你不要做人,我干么还要做人”方君瑛见此情形,万分悲痛地跑回房内,顿时晕倒,经过医生诊治,曾醒再予安慰,也就暂时平静下来,并约好第二天就离开学校。
当天夜晚,方君瑛思前想后,愁肠百转,为了顾全汪精卫已有的家庭,也为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她以死明志,在写下三封遗书后,便悬梁自尽了。可怜一代才女,就这样香消玉殒,魂归道山。
第二天早上,曾醒首先发现已经香消玉殒的方君瑛,痛不欲生。汪精卫闻讯赶到现场不禁捶胸顿足,痛哭不止,连声大叫说:“是我辜负了君瑛!”说罢含泪挥笔为方君瑛写下挽联:
红颜知己,旷代难逢,可怜魔劫重重,万古和流新血泪;
白日盟心,他年有约,太息恩情渺渺,三年永系旧精魂。
汪精卫在安葬了方君瑛之后,仍哀思切切,泪雨纷纷,又到方君瑛的房里凭吊一番,再赋四首绝句志哀,末两首为:
不堪往事记依稀,密意深情早契机。易水潇潇人未渡,开箱手制见寒衣。
谁识秦庭不死时,归还转却负娥眉。重逢已许他生约,再拜灵前一祷之。
不久,陈炯明叛变,汪精卫随孙中山到了上海,又前往东北与张作霖接洽谈判,但他仍然怀念已经去世的方君瑛,日渐憔悴,不能自拔。方君瑛之死,使汪、陈二人的裂痕从此难以弥合。
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汪精卫在南京出任行政院长,陈璧君骄横的个性又增加了傲慢的成分,并干预汪精卫的政事,因此一般人对陈璧君无不讨厌,而汪精卫对陈璧君的情感也日趋西下,难以挽回。
一天,常找曾醒聊天的汪精卫,在曾醒处发现一个明艳照人的客人,不免蓦地一惊,顿觉眼前一亮。
经曾醒介绍,汪精卫才知她叫施旦,是曾仲鸣部下一个凌姓官员的太太。交谈之下,汪精卫得知她留过学,中国文学也很好。
曾醒见汪精卫兴致很高,知道是施旦勾起了他对方君瑛的怀念,因此,特地留汪精卫和施旦一同吃饭。饭后,汪精卫殷勤相送,并约施旦于星期天到他家进餐。届时,施旦妆扮得清秀脱俗地去赴约,在汪精卫的书房里,她和汪精卫谈起做诗,并要求拜他为师。此时汪精卫感到非常欣慰,立即应允收她为徒,并对她流露爱意。
施旦被汪精卫的仪态风雅所吸引,早已芳心暗许,但她也知道和汪结合是不可能的。见汪精卫对她示爱,她也毫不隐讳地说出自己的心愿:“我是有丈夫的,你也有妻子,况且陈璧君傲岸妒悍是出了名的,所以环境不容许偶们相爱结合。我们的情,只能限于精神,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罢了。”
汪精卫点头感叹说:“恨不相逢未嫁时,你能够给我精神上的爱,我也满足了!”施旦对汪精卫一见倾心,汪精卫更是主动出击,二人很快坠入爱河。此后,施旦常来汪精卫的官邸,直到陈璧君归来才渐疏远。
陈璧君从庐山归来后,发现施旦接近汪精卫,于是与汪精卫寸步不离。汪精卫又不好发作,只有生闷气。
1935年,汪精卫在国民党中心党部被人行刺受伤,辞去行政院长职务出国医治,医生说他只有十年的寿命。
第二年回国,汪精卫心情很坏,常对陈璧君怨言相向。陈璧君也不敢多与争论,汪精卫得以常和施旦接近,他把施旦丈夫凌某当做亲信人员,施旦经常出入汪精卫的官邸,服侍他的病体,逐渐施旦在汪宅成为重要的人物。陈璧君在家,她也来往,尽量承顺陈璧君的颜色。陈璧君因她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又是汪精卫的亲信,尚未想到她和汪精卫之间已有相爱的成分,所以对她尚好,一切相安无事。
抗战爆发以后,汪精卫卖国降日,堕落为大汉奸。举国声讨之下,汪精卫的日子不好过,心情沉重,脾气急躁,更需要寻求柔情的慰藉,于是经常想起阔别已久的施旦,并派人打听她的下落。
一次在陈璧君刚离开南京赴香港的第二天,施旦忽然出现在南京汪精卫的官邸。她丰容盛貌,雪明花艳,汪精卫大喜过望地殷勤款待。问她何故忽然到此施旦说一年来是在九龙一家庵堂带发修行,与丈夫离婚后,复来故地。汪精卫激动地向施旦表示:“已经错过了方君瑛,不能再错过你了!”
施旦却说:“以你的名誉地位,不能离婚再婚,何况,我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想和你结婚。”她只想跟在汪精卫身边做一个情人。于是,汪精卫安排施旦在官邸中做一个女秘书。
陈璧君在香港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南京。当陈璧君向汪精卫提起此事时,汪精卫果断地向她表示:“施旦是我的秘书,也是我心爱的情人,谁也不准反对!”这大出陈璧君的意料之外。
陈璧君正想吵闹,施旦却和颜悦色地向她表示:“你是他的夫人,无人可争,而我不能,也不愿我们之间,有任何争执。”她又说,“他爱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方君瑛,把我当她来爱,当然是种心理变态。我是已离婚的人,我觉得让他心理上得到安慰,好振作起精神,应付当前他所处的艰难环境,所以才对他迁就,成为他心目中的情人,这对你们夫妻之爱,并没有妨碍。”
施旦继续说,“他对我说,他的生命,只有五年,报纸也发表过了。为了肉欲谈不到,为财物也非我所欲,我只是爱惜他,仰慕他!我这样做,对我并无利益可图,但对你却有好处,起码我能以和他相处而安定他的心情,使他自觉生气蓬勃。你假如因此和他翻脸吵闹,结果对你却未必有利!”
施旦的话使陈璧君想起当年方君瑛的事,同时想到汪精卫的身体已经不起打击,于是她沉吟不语。施旦见她态度有变化,接着说:“我只是个仆人,祸福利害,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决定我走,我马上离开此地,离开他!”陈璧君思前想后,觉得施旦的话有理,便默认她在汪宅的身份。
不久,陈璧君为她的弟弟陈耀祖争取到汪伪政权的广东省长,她自己也以政治指导员的名义到广州去,做陈耀祖的太上皇。于是,施旦在汪精卫身边身兼汪精卫的情人、秘书和管家。
1944年,汪精卫病情加剧,施旦不但要护理他,还要陪伴他批阅公文。医生认为汪精卫非去日本医治不可,汪精卫知道去日本只能陈璧君陪同,他又舍不得离开施旦,施旦却劝他应尽快赴日就医,并宽慰他说:“我会天天为你闭门诵经,祈祷佛祖,你一定能康复生还!”
汪精卫感慨万端,向施旦表示:“旦,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的痛苦,能减少我的痛苦。假如我能康复生还,当然和你重聚;否则,等我棺木运回,你可即离京,去隐姓埋名;明天,我将送你些财产,供你维持生活。”
就这样,汪精卫在陈璧君母女陪同下,乘专机飞往日本治病。施旦穿着汪精卫生平最喜欢的衣服到机场送行,目送汪精卫远去,才凄然地独自返回汪精卫的官邸,取出汪精卫送给她的铜佛,供奉在香案上,为汪精卫跪拜求福。
当年11月,美国空军飞机空袭日本名古屋,汪精卫受到寒气侵袭,病情忽然恶化,陷入昏迷,11月9日下午气绝身亡。
当汪精卫的棺木运回南京时,施旦身穿白色衣裳,随着众人迎接。她不敢与家属一起致祭,只有低头流泪。等到众人致祭完了,她才静静地在灵前上香致祭。14日中午大殓,施旦也随众“瞻仰遗容”,当她见到汪精卫的遗体,不禁掩面痛哭。汪精卫入葬后,国人对其汉奸罪行深恶痛绝,就将他的坟墓炸毁了。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陈璧君等以汉奸罪被捕入狱。施旦听说汪精卫的坟墓被炸毁,想起汪精卫生前“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的诗句,竟一语成谶。悲痛之余,施旦将汪精卫的衣物埋在一个尼姑庵后的空地中,亲笔题签:“汪精卫先生衣冠冢”,制成一块小石碑,竖立冢前。此后,她就在庵中长斋念佛。没过多久,也追随汪精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