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代码被认为是新一代的“软件民主化”。Shopify让广大商家能低门槛地做独立站;Webflow让中小企业和自由职业者都能灵活地搭建自己的网站,从而节约有限的IT资源。
它可以通过可视化的模块搭建等交互方式,把原本需要“编程”才能展示出的业务逻辑进行直观地呈现,从而显著降低了“做软件产品”的门槛。正如之前在DataRobot处我们所讨论的“数据民主化”——它意味着更大的TAM、更高的upside、更多的可能性以及更丰富的想象力。
在资本市场普遍处于低迷的2022年,Webflow在3月完成了1.2亿美元的C轮融资,达到了40亿美元估值。在2022年5月,EMCLOUDIndex所覆盖公司的平均估值倍数由2021年最高的16xP/S下降至6xP/S的市场情况中,虽然公司价值可观,但Webflow40x的倍数依然有过高的嫌疑。
对于无代码产品来说,找到合适的marketfit无疑是最难的环节之一。Webflow选择了“网站搭建”这一普适但开发难度较小的场景,帮助该过程中的“专业角色的价值变得流动”,使设计师和营销人员摆脱了对技术人员的依赖,让开发者能更高效地针对性工作;重塑了团队中的workflow,提高了IT资源的使用率,这在当下的经济环境中尤其重要。
Webflow经过了市场周期的考验,团队凭借对于市场更长远的判断和健康的运营能力挺过了寒冬,并不断验证了产品及其所在赛道的潜力。我们认为公司未来的增长取决于,公司在企业客户处,特别是大客户处的表现和销售情况;是否有能力将产品做深,和客户自身的业务有更强的绑定;以及无代码本身“软件民主化”能贡献的价值是否能有所突破。
一、概要
市场层面
无代码产品是逆经济周期的产品,其节约IT资源、服务于开发效率的价值本质符合当下经济主题。
“软件民主化”成为新一代潮流,降低开发门槛,节约IT资源是创业公司的重要诉求,也是AI、无代码都在做的事情。
设计师、产品经理和开发者之间的壁垒逐渐被打破,工作中的沟通配合成为一大需要解决的问题。无代码能发挥很大作用,让设计师和开发者更专注自己的工作。
除此以外,软件民主化的意义在于重塑workflow,而不再是开发到设计的繁琐循环。在电商界,独立站的搭建催生了shopify这样的千亿美金级公司。虽然服务逻辑不同,但将建站需求更general化的无代码平台webflow也有潜力触达到更高的天花板。
网站搭建依然是长坡厚雪的赛道,有几百亿美金的规模(具体见行业部分),且受经济周期影响小。
网页场景在欧美仍然丰富。技术难度低,且需要营销等业务人员来把握的场景正是最适合无代码产品的。即使现在低代码/无代码所占的部分不大,但从市场教育和工具价值来说,渗透率的提升是清晰可见的趋势。
公司竞争力
在广大无代码产品中,Webflow所找到的productmarketfit是最有前景且合适的。
Webflow是对网站建立中各角色助力最大的产品。通过多年的积累,Webflow有了更完整的架构支持,工作流在产品中的搭建,和口碑相传的体验。
公司在C端用户和B端客户处的表现优异,是经过长经济周期考验后脱颖而出的PLG典型选手。
完整的生态和逐渐成为行业标准的能力,将形成更强大的飞轮效应,带来更高的迁移成本。
除了是搭建网站的好用产品以外,Webflow可以承载大流量,在内容管理和SEO等在网站运营中的重要功能也做得很好,对于业务人员和开发者都有被验证的价值。
CEO是典型的长期主义者,团队拥有穿越周期的能力。
创始人兼CEOVald从2004年有第一个产品产品灵感起进行了三次尝试,直到今天产品能力和产品理念在十年内行业和经济周期的风起云涌中被不断验证,也经历了融资不顺利、移动互联网浪潮与最初信念相违背等多个考验。
二、行业
“软件民主化”重塑开发工作流,找到最合适的marketfit
正如PC将软件的使用变得民主化,API使软件连接民主化,云使软件的购买民主化一样,无代码的目标是让软件的搭建民主化。
企业在软件搭建过程中的痛点明确:
开发人员昂贵且供不应求,中小型企业难以招聘到合适的开发人员,需把人力用在刀刃上。
SalesforceResearch在2020年的研究表明,72%的IT领导者表示,项目的积压会导致技术团队无法处理战略级项目。60%的CIO认为IT技能的短缺会影响公司追赶“变化”的步伐。
软件搭建的过程中涉及到业务人员(营销人员/设计师/产品经理)和开发者,两者需要高效交互。
无代码的出现,意在让专业角色的价值变得流动,设计师和业务人员能够自主完成某些业务目标,让开发者的精力聚焦在更需要专业技能、更有针对性的任务上。
虽然目标用户有所不同,但无代码和低代码往不分家。通常,低代码工具中也有可视化操作的部分,而无代码工具也会允许用户通过代码或API来进行功能的扩充。很多业务可以通过可视化进行高效地表达,但并非所有抽象逻辑都适合可视化。因此无代码和低代码的配合才更能适应业务的诉求。
无代码所在的是一个蓬勃、玩家形态各异的赛道,该市场面对的是没有代码能力的业务人员,也就指向了泛软件搭建市场,可应用到各式各样的业务流程中。
Excel是无代码场景最好、最通用的体现。不仅可以在其中完成函数表达,做出各类图表,还辅助以宏函数的功能,允许用户在产品预制的公式外也能通过编写VBA代码来展示出更复杂的逻辑,从而实现功能的扩展。Excel的极大成功也离不开Microsoft完成的大市场教育。
几乎所有的科技巨头都有自己的低代码/无代码平台。
微软称无代码是它的“NextBigThing”,谷歌说无代码是下一代的变革和提升。微软于2015年推出了PyowerApps,被称为“下一个面向云和企业的10亿美元业务”;亚马逊在2020年中启动了Honeycode,可用于使用AWS的内置数据库来构建简单的应用程序;Google于2020年初收购了Appsheeet,并在其云平台中推出自动化产品AppSheetAutomation,帮助用户自动化构建ERP、CRM、SAP、Salesforce等应用的业务流程。
无代码能发挥多大作用?
通过使用无代码产品,IT资源在公司内部的高效使用往往体现在两个方面:
更快的上线速度:将原先需要业务人员描述诉求、开发者排期,再循环往复的过程极大程度地缩减。Unqork号称可以让全球前十的银行在三个月内上线原本需要IT团队两年才能完成的财富管理产品。
但无代码不太可能应用到企业的核心业务。因为数据和关键系统的敏感性,集成挑战,及取代场景的有限性,无代码更有可能蓬勃的环节是对公司本身有价值但不太涉及到核心竞争力的部分,如数据看板,集成化工具,各类流程的自动化等。UiPath(自动化)、Webflow(网络开发)和Unqork(企业内部工具)等应用的发展也印证了这一点。
该赛道的早期玩家往往专注于特定的功能和用例。他们有能力提供快速上手或体现价值的产品,来找到自己的product-marketfit。
从目前的技术发展情况来看,我们并不指望无代码能够成为主要业务场景的开发工具,但productmarketfit选错会出现三种情况:
目标实现的产品技术难度较高,能用“无代码”搭建出来的产品过于简单,没法真正用起来;
仅能服务于可有可无的边缘场景,企业缺乏付费意愿;
搭建出来的产品还需要开发者做大量修改和增补,无法真正减少人力。
因此,合适的解决方案应该是:在技术难度不高,无代码完全可以胜任的场景中,提供操作所实际需要的开箱即用的技能包,且允许开发者的干预,这样才能在遇到特殊问题时能有效解决。
Webflow瞄准的“网站搭建”就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网站搭建这一赛道有多大?
浏览器功能的愈发强大是网站能够普及的底座。2012年Google开始推动Chrome浏览器成为应用平台,整个浏览器的功能变得更加强大和丰富。之后,浏览器为载体的网站的渗透率也因此提高。
起初,以Webflow为代表的无代码工具瞄准的是开发资源有限且招聘困难的中小企业,这一主要市场可达到百亿美金的规模。
根据Zippia的研究数据表明,71%的小公司拥有自己的网站,用于展示产品和服务,并用SEO管理来增加公司的流量,疫情中更是刚需。
46%的小公司选择内部员工自行搭建,32%选择软件构建网站,34%的小型企业选择代理机构。在这三种过程中各有痛点。另外,根据Statista,2021年全球的小企业有3.3亿家。根据ForbesAdvisor,2022年12月发布的数据,99.9%的美国公司都是小公司,将近一半的美国人受雇于小公司。
具体而言,3.3亿家小公司*每家公司10人*10%渗透率*$16/月(Webflow价格)*12约为633亿美元市场规模。
无代码是否有能力成为搭建网站的主流工具,真正节省掉人力和资源呢?
从网站的搭建过程来看,日渐简洁的架构也使软件有能力直接“编写”成为现实。
近年来,主流的网站框架已经从从最基本的、手动编写的html,发展成为了VUE和React这两种更高效的框架,编写难度大幅下降。也正是基于这两种简单的框架,AI和软件才能更敏捷地生成所需的网站。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全球最常用的前十种无代码工具分别是:
WordPress,Shopify,Wix,Canva,Squarespace,Zapier,Airtable,Adalo和Webflow。其中WordPress,Shopify,Wix和Webflow都是用于网站搭建的。无代码工具来做网站的可行性和应用普及性也可见一斑,不会是鸡肋产品。这也说明网站搭建是无代码工具中教育程度相对较高的场景。
三、发展
走过经济周期,稳健发展产品
和大多数独角兽的发展之路不同,Webflow不是一家顺势而为,增长迅猛的公司。
早在2004年,创始人Vlad在做实习生时就有了“帮助设计师做开发”的念头,他分别在2005、2007和2008年做了三次尝试,但最终都失败了。之后他进入Intuit做软件工程师,直到2012年,著名设计师BrexVictor发表了对于未来技术和交互的演讲InventingonPrinciple让他再次燃气热情,开始了第四次创业尝试。
在2013年YC的路演日中,Webflow的使命为“帮助设计师在不需要开发者介入的环境下完成网站搭建”,现在公司的目标依然如此。产品刚面世时,主要面向freelancer,依靠SEO和社区保持增长。
Webflow推出两周内,就有了25000用户,且其中许多人每天使用超过三小时。公司在100万用户之后才开始在营销上做投入。2014年推出了showcase(可以理解为模板库),带来了更多流量,但公司的收入依然不理想。
2014年,处在财政危机时期的Webflow获得了Accel领投的290万美元投资。也是在之后的五年里,Webflow仅凭借这唯一一笔外部资金坚持走过了最艰难的市场教育期,不断打磨和深耕产品,并摸索商业模式。
2016年,公司发现来自企业的增长更具规模化。因此开始研究大企业的需求,得出的结论是对于security、scale和support都有更高的要求。之后便基于此结论做了产品的升级和销售团队的搭建。
在推出企业版的过程中,Webflow也遇到了和大多数软件产品一样的问题,即产品上手不容易,客户更想公司帮忙做解决方案而非采买产品并让员工学习使用。如果采取这种做法,Webflow要面临的问题就是难以规模化,且和软件产品的初衷相违背;但如果拒绝,就无法解决客户的需求。
Webflow的做法是,将早期客户转为合作伙伴,即提供通用能力作为平台,让更独立的供应商来做针对性的解决方案。
具体而言,Webflow构建了分层代理的合作伙伴计划,将大企业的需求分发给了早期由freelancer和小企业组成的社区,以“HireaWebflowExpert”为口号,让第三方供应商来完成平台迁移,帮助建站和设计,指导营销和SEO等。
Webflow灵活且强大的产品平台吸引且留住了供需双方,从而实现了这样的“三赢”局面。
在2019年ARR达到1000万美金,并拿到A轮融资后,公司开始进入高歌猛进的阶段:
福布斯报道称,2019年该公司“年收入超过1000万美元”;
据TechCrunch2021年报道,到2020年其业务翻了一番;
公司近期将实现1亿美元的ARR。
公司的企业客户占比在不断加大,据2021年Techcrunch的报道,公司于2020年才开始针对Enterprise进攻。早在2021年初Webflow融资时,Vlad表示,当时企业客户的价值不到其公司收入的5%。2022年企业客户贡献的收入价值扩大到了8%以上,公司也从产品和销售两个层面发力企业版解决方案,进一步提高企业客户的转化。
四、产品
设计师和开发者都有价值的好产品
Webflow主要用于建立展示型和营销型的网站。
Webflow的产品使用体验有点像Figma和photoshop,即通过视觉上的编辑和管理来完成作品的搭建。和上述两个产品的主要区别在于运行逻辑的差异。具体而言,就是Webflow在用户设计时,前端可以变得可视化,并实时生成可运作的代码。
用户可以建设自己的workspace并搭建和管理自己的网站。
然后,可以通过拖拉拽来实现网站搭建,页面布局,基础元素和文本框等应有尽有,UI清晰,操作简便。
可以将HTML的组件进行拼接,这些组件包含选项卡,背景音乐和滑片等。也可以将导航栏,页脚和注册表单等设置成可重复使用的组件,也方便日后网站增改时风格的统一。
除此以外,Webflow还提供网站管理和电子商务管理的功能,但相应的服务,比如引流,供应链和订单管理等功能做得远没有shopify完整,webflow的能力项还是聚焦在展示端网页的搭建上。
对于编程人员来说,Webflow产品可以一键导出代码,提升开发效率。
用户排布和搭建好模块后,Webflow界面上自由排布后可以转化为code逻辑。不同于多数产品“根据设计页面猜测功能后生成代码”,Webflow的做法是“在代码上形成操作界面”,支持下载HTML、CSS和JavaScript等ZIP,开发者也可以通过在页面上添加代码来拓展功能。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对代码进行精准地修改和下一步操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Webflow是一个基于视觉设计来提供开发支持的工具,而非仅支持开发效果,帮助开发者和设计师/产品经理重塑了workflow,摆脱了之前开发和设计的繁琐循环。
在网站搭建之外,Webflow在运营过程中的SEO和内容管理方面的功能也做得完整且到位。
Webflow可以实现对SEO的精细控制。用户可以创建索引规则、站点地图、重定向等。用户还可以添加和编辑搜索引擎易于理解的模式标记、编辑元标题和描述、图像alt属性等,以满足业务人员在运营过程中的真实诉求。
面向不同职业者的产品形态
产品最初的客户聚焦在为设计师搭建网站上。伴随着用户范围的拓展和网站功能的发展,产品逐渐走向了更加完整和丰富的视角,其中包含内容管理、电商、集成和测试版的会员制产品。
从2013年来看,Webflow的核心功能点为:响应式设计,拖拉拽来实现功能,设计到输出到发布以及CSS的全过程。
相比门槛更低的网页编辑器,Webflow不低的上手难度也是产品的争议之一。但这也是该产品形成了更高的粘性和循环的原因。Webflow的模板策略也很谨慎,该社区会发布各种各样的模板,而初始不会直接提供给用户千篇一律的模板。
虽然2019年起Webflow的重点就是企业端,但销售团队依然比较精简,主要服务于大客户。以下内容来自企业客户的反馈,可以看出Webflow有持续让企业客户买单的潜力。
Rakuten的营销运营经理SarahSmith说:“现在我的团队20分钟就可以对网站进行修改,这在过去需要昂贵的程序员工作4~5小时”。
工作的安全性是企业买单Webflow的另一个原因。除了可以控制更改现有内容的用户和团队的权限外,Webflow上搭建的网站也有坚实的后盾。以SSL和ISO27018合规性为保障,整合营销工具、收集表单数据和存储备份等后续服务性功能也做得很扎实。
Webflow产品承载大流量的能力也是企业客户选择的原因之一。目前,Webflow每月要处理41亿网站的浏览量。这比CNN.com和BBC.com之和还要多三倍。
不过从Webflow的客户访谈来看,Webflow距离“真正成为用户业务系统的开发产品”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虽然建立网站时Webflow是很好用的,但即使Webflow后续能按照创始团队与所想,发展出更全面的功能,程序员们也不会把核心的软件功能搬上来,机密信息和核心系统依然是在AWS上,Webflow等低代码平台无法成为开发和设计的主要工具。
案例:大小公司friendly的产品
之前Rakuten连续三年运行在老牌产品WordPress上,但一直有两大严重的问题困扰着他们:
Wordpress站点存在安全漏洞,这些漏洞使它们容易受到黑客攻击,并且需要持续的安全维护;
经过内部团队的研究和市面上产品的对比后,Webflow被认为是“最安全的选择”。
RakutenSL将WordPress切换到Webflow的过程“快速、简洁且完美”。在完成转换之后,团队能够在几分钟内对网站进行更新,而在过去他们需要聘请外部人员来完成这项工作。RakutenSL的营销运营经理说“自从从WordPress切换到Webflow以来,我们在过去几个月里节省了数千美元。”公司也能够对网站进行更自主的控制,不再受制于自由开发人员的可用性和审查周期,而是有权在需要时在内部即时进行更改。
除此以外,由于网站更可靠且更能按照预期进行改进和组织,网站自身的业务指标也有了一定的提升。如综合浏览量增加12.7%,跳出率下降27.9%,新用户增加9.5%。
五、竞争
市面上的建站网站多是2010年左右兴起,各种形态进入该市场的玩家也层出不穷。所做的多是将现有的代码封装成模板后复用,可以帮助客户预制好业务逻辑和后台。就目前的玩家情况来看,Webflow有较为明确的产品优势,且能打开差异化竞争。
WordPress是网站搭建的鼻祖,以开源产品起家,有着丰富的插件生态,用户可以通过该方式拓展更丰富的功能。母公司Automattic成立于2005年,2019年收到来自SalesforceVentures的投资后估值为30亿美元。根据Zppia的数据,其2021年的营收为$88.0M。WordPress目前依然是主流的网站搭建平台,根据FirstGuideSite显示,该平台的发行商约占全球网站的10%以上。但目前增长进入瓶颈期,商业化表现也持续较缓慢。
早期的WordPress曾风靡一时,仍然拥有着庞大的用户群,但并没有应和“WebApp+动效静态html”为代表的网页设计趋势,给了新进入者机会。从客户访谈中我们得知,该产品的最大问题是设计师修改不友好,且响应慢;除此以外,该产品还不支持组件动态效果,与网页设计发展过程中人们对网站效果的期待相悖。
Shopify则是商户搭建独立站的核心。从前端的流量入口到中后台统一管理,平台不仅为商户提供一站式自建站点服务,还有库存管理、订单支付、物流配送、客户关系管理等多种服务,为用户提供的价值远超于网站搭建,而是完整的电商链条服务。和Webflow的竞争主要在电商的客群上,据客户所言,Webflow有更好的SEO和内容管理等功能,但Shopify更能做到全流程的针对性服务。
针对电商的Wix和Squarespace则可以帮助商家在可视化的单点上进行突破,是门槛更低的功能工具,但也意味着更低的天花板和局限性。更模板化,使用更简单的Wix和Squarespace,即使确保了设计的一致性但也意味着更局限的创作价值和更少的自由。在未来留存率、迁移成本和在企业客户处切到的价值层等方面就无法与Webflow比拟。
六、估值和结论
估值
从估值角度,因为缺乏数据,所以我们将现有公开信息中的1亿美金ARR和以及约20万的付费客户相除,能看到目前的APRU约为500美元。在此基础上做以下几个假设:
①Bull
假设市场和产品表现均按照理想情况发展,即网站搭建的需求持续存在,低代码/无代码的渗透率提升明显。Webflow的场景除网站搭建以外还能扩展到简单的营销,更多场景的协作工具和其他应用程序的搭建中。
Webflow只在网站搭建的场景中使用,用户增长率在2023-2025年维持现有60%的速率,在2026~2027年为50%。
团队在企业端的发力成效显著,整体付费客户占用户数量在之后的五年内从现有的6%增长到10%。
②Base
假设网站搭建的需求持续存在,低代码/无代码渗透率提升不明显,只是服务于有限的场景,但有所增长。
Webflow只在网站搭建的场景中使用,用户增长率在2024~2027年为50%。
团队在企业端的发力有所成效,整体付费客户占用户数量在之后的五年内维持8%。
③Bear
假设网站搭建的需求有所衰减,低代码/无代码提升不明显,只是服务于有限的场景;Webflow只在网站搭建的场景中使用。
Webflow只在网站搭建的场景中使用,用户增长率在2023~2025年为50%,在2026~2027年为30%。
团队在企业端的发力不明显,整体付费客户占用户数量在之后的五年内维持6%。
在之前的研究中我们统计出:
我们近期在市场最低点附近(2022.10.30)统计了美股二级SaaS的估值水平,发现市场能接受的PS倍数中位数降低到5x左右,Top5SaaS的中位数是11x,接近2016年的水平。考虑到市场极差时公司几乎不会IPO,所以我们稍微乐观地使用刚从短熊复苏的2019年数据,以12家SaaSIPO时的各类指标中位数作为参考。
(由于数据并不是特别全面,存在混用Revenue、LTMRevenue、ARR的情况,这将会对计算Multiple时造成一定的不准确,所以仅供参考。)
未来发展
低代码/无代码能有多大的未来?大玩家又将存在于何种形式呢?
无代码公司的终极未来应当是抽象出人们的思考方式,而不仅仅是简化编写代码的过程。对业务流程的根本反思和塑造才是无代码工具对企业的根本赋能,从而实现企业部门打通的生态系统,从而做到更高效地完成战略性业务目标。
InsightPartners的managingpartnerGaneshBell曾说,头部的企业软件往往有10~20年的发展历史,且并非是为现代的数字化生意。我们能看到各种低代码产品在各种业务领域萌生,因此会出现集合式的产品。
但由于适用场景的专业度很难通用化,我们认为在无代码领域,赢家通吃的局面难以出现。从头部玩家来看,Webflow用于网站建设,Airtable用于数据管理,Accern用于财务模型的自动化搭建等。但如果未来有”拥有健壮的底层架构,在企业客户处的留存和绑定够深”的玩家可以集成并upsell多种场景的无代码工具,将会有巨大的价值。我们认为Webflow有这个潜力。
在如今的SaaS市场环境下,Webflow在2022年的最新一轮融资后受到了市场给予的40x的ForwardEV/ARR的倍数,而Snowflake、Datadog、Crowdstrike等最优质的高增长SaaS公司在2022年的ForwardEV/RevenueMultiple也都不超过20x。
该行业也存在着明显的风险:
市场教育:目前的低渗透率也反映了市场的广泛接受还需要漫长的过程。
买单逻辑:多数业务人员和设计人员能否买单无代码的价值?
用Midjourney和ChatGPT做网页等更新潮工具的威胁。
而对Webflow来说,除了行业本身的问题外,是否能够把产品的价值层做深,扩大TAM,以及企业端的销售情况是未来增长的重头戏。
在未来,各种软件和场景都会有对应的低代码无代码解决方案,低代码和无代码能在协作领域,或者多数开发难度不高的场景中成为主流的载体。我们也相信随着基础架构的演进和发展,写代码这件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简单,无代码所带领的“软件民主化”潮流也会覆盖到越来越多开发场景。
七、融资历史
Reference
1.WhatisMicrosoftPowerApps|DefinitionfromTechTarget
20have%20code%20expertise.
2.AWS推出Honeycode
3.GoogleAppSheet|Buildappswithnocode
4.NextfrontierinMicrosoft,Google,Amazoncloudbattleisoveraworldwithoutcode
7.GlobalWebsiteBuildersMarketSizetobeworthUS$3.5Billionby2032,PCWebsiteBuilderstoflou
8.10investorsdiscusstheno-codeandlow-codelandscapeinQ12022
9.BretVictor-InventingonPrinciple-YouTube
11.福布斯报道
12.Whenraisingata40xmultiplemakessense
13.CNN.com
14.BBC.com
15.HowDoesWordPressMakeMoneyWordPressBusinessModel-FourWeekM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