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推荐LOFTER(乐乎)

“呜······”蓝波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陪一平逛完街后,回房间想休息一会儿。

因为听到嘈杂的声音,蓝波皱着眉头醒来。

不对劲,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

蓝波一只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他听见周围倒吸了一口凉气。

“雷守大人!雷守大人!”他这才发觉自己面前蹲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那几个人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害怕着什么,“您现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们已经想办法通知到岚守大人了。”

什么?为什么要通知狱寺?

他有些迷茫地环视着身边嘈杂混乱的...

他有些迷茫地环视着身边嘈杂混乱的情况,昏昏沉沉的大脑这才迟迟传来了信息,他现在正处在V星最大的传输大厅的行李查验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切感知、一切信息就在这个时候铺天盖地地向他砸过来——

作为刚分化不久的哨兵,他的感知虽然达不到自己那些哥哥们如此恐怖的境地,但也足够敏锐——

他若有所觉地低下头。

刺目的红色倒计时映入眼帘。

00:30:00。

随后便是一个刺目的标记。

他一瞬间咬紧了牙关,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他至死都不会忘记——

当年在杀死沢田纲吉的实验室中也被发现有这个标记。

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愤怒、震惊、不解,其中还夹杂着对死亡的恐惧。

蓝波发现自己抑制不住的在颤抖,但他依旧努力地安慰自己。

只是肯定要被狱寺大笨蛋骂死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标记会再次出现。

它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啊,笨蛋阿纲。

“喂!别过去!很危险的!”

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了自己的颤抖的手。

“会没事的。”好温柔的声音啊,好像那个已经不要自己的哥哥。

“蓝波,你现在必须成长起来,知道吗?”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狱寺用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这么温柔,又是这么的疲惫和哀恸。

他看着在自己身前蹲下来的狱寺——

他看着狱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是来自敌人的、还是来自自己的;看着狱寺已经失了神采的眼睛,眼白上满是血丝,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感受着狱寺按着自己头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和什么较量着,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闻着狱寺身上浓浓的火药味和烟味。

蓝波点了点头。

他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他明白自己要努力不能给他们添太多麻烦。

可是啊,训练好累、战斗好痛。

自己的哥哥曾好多次出现在过蓝波的梦中。

他总是会笑着递给自己一颗葡萄糖,揉揉自己的头,然后冲着Reborn抗议,“蓝波还那么小。”

然后把自己抱起来,“蓝波还是个小孩子,有什么事情有我呢。”

然后他就会听见Reborn不屑的哼了一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是每次蓝波醒来,惨烈的现实都只会用一种绝望的方式呈现出来。这样的绝望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那个和奈奈妈妈一样疼爱自己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最疼他的哥哥不在了,孩子葡萄糖一般香甜的美梦早就和那场葬礼一起葬送掉了。

我是在做梦吗?

蓝波恍惚地抬头,撞进了纲吉带着安抚和隐隐担忧的双眼中。

明明自己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蓝波的心却安定了下来,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有着温暖、葡萄糖和近乎溺爱的小时候。

篓子捅破天了,都有人给自己兜着。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你为什么才来啊。

蓝波大人等了你好久好久啊。

他委屈,但又有些欣喜。

蓝波大人,不想再忍耐了。

在彭格列十代目葬礼之后,这是蓝波头一次哭得这么痛快。

看着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孩,纲吉以为小孩吓坏了。

左手依旧牵着小孩,微微靠近了身子,用右手拍了拍小孩的背。

“十代目,像是这样的炸弹,可以······”

有什么记忆从脑袋中闪过,熟悉感扑面而来,但这样的熟悉感让他有些暴躁,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考试中的学生一样,记得自己或许拥有过某个知识点,但压根没办法把它完美的答在卷子上。

而这个又跟考试不一样。

不能达成标准答案,那自己和蓝波可能就要手拉手去往极乐世界了。

不能冒这个险。

00:21:45

再说了彭格列的人应该快到了。

纲吉和小孩儿东拉西扯地闲聊着日常,分散着小孩儿的注意力。

00:15:29

他知道彭格列距离这边有一定的距离,但是现在都还没赶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对劲。

纲吉若有所思地摩梭了一下自己的抑制环。

实在不行就暴力拆解吧。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个小孩儿出事。

“这种类型的炸弹构造并不复杂,但拆解起来有一定难度,它有两根引线,一根链接在我的心脏处,一根在我的意识海中。”蓝波瓮声瓮气地开口,纲吉还能听见隐隐地吸鼻涕的声音,但是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不少,“其实只要我死了,炸弹就不会爆炸了。”

我过来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别整天给我想这些死不死的。

纲吉没好气,弹了蓝波一个脑崩儿,“别整天想这些死不死的,蓝波这么厉害,不会有问题的。”

有些熟悉的调调,让蓝波又有了想哭的冲动,但他忍住眼泪在心底否定自己:一定是我太想纲吉了,所以才会把见义勇为的路人误认为了自己的哥哥,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只是、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小小声地说:真的会有言行举止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知道了引线的具体连接位置······”纲吉嘀嘀咕咕地摆弄了一下这个炸弹装置,一股浓浓的恶意和窥探从炸弹之处传来,纲吉的手一僵。然后就像是没感受到那股恶意和挑衅一样,他脸上表情不变,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炸弹上拿开。

滴——

纲吉啧了一声。

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他捂住蓝波的眼睛,将额头贴在蓝波的额头上,在摄像头的死角,轻轻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向导抑制环的一格——

——这是目前为止他的身体所能承担的最大精神力。

不过,足够了。

“放松就好。”少年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落在了蓝波的心里,抚平了躁动。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属于向导的精神触角微微张开,小心翼翼地探进了哨兵的意识海,蓝波身形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这股力量虽然强大,但并不霸道,它安抚着蓝波,动作轻柔和缓得甚至让蓝波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与此同时他的五感是超乎平常的清明,他能够感觉到不远处了平大哥和狱寺正在赶来,他能够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群,能够听见世间纷繁嘈杂的各种声音,但这却并不让他感觉到烦躁,反倒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与祥和。

00:00:5

纲吉咬着牙加快了速度,在触及到两根引线的同时,纲吉精神力瞬间爆发,炸弹在强大的精神力下瞬间湮灭,连灰都不剩。

小命是保住了。

但纲吉此刻却相当不好受。他赶忙重新打开自己的抑制环,制止住精神力的外泄。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咽下涌到喉头的腥味,在内心苦笑,过分使用力量的代价这么快就来了。

“没事了。”迎着小孩不知所措的、有些担忧的目光,纲吉揉揉小孩子蓬松的头发,“最近小心一点啊,必要的话还是去调查处找一下人,如果能抓到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纲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这才刚站直身体,纲吉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苦笑着安慰自己——

好歹开学考试在下周一。

蓝波看着眼前的人笑着站起身,身体却自动卸了力,直直地向地板砸去,他心一揪,身体比意识先反应过来已经上前接住了纲吉。

“你等着!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才刚背着少年走出大厅,就感觉自己身上一轻,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医护人员,正将纲吉轻轻地放进了紧急救助舱,准备把他带回医院,“这个人就交给我们吧。”医护人员冲着蓝波笑了笑,但这笑容让蓝波有些熟悉,但又感觉心里毛毛的。

蓝波皱着眉头正准备抬脚跟上,就被一股大力拉回了原地:

“蠢牛!你怎么回事!”狱寺扯住小孩的兜帽,压低声音质问,“你就和一平出去玩一趟,就差点把命玩没有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让我们省点心!”

“狱寺!极限地控制一下你的精神力啊!”了平在不远处大喊着提醒,“蓝波才刚刚成为哨兵不久,可经不起你这种威压。”

蓝波有些不解地偏了偏头。他能够感觉得到狱寺强大的精神力量,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难受窒息的感觉。只是他没空去深究这样的情况,他现在只想赶到医院,他想确认一件事情。

狱寺皱着眉头,勉强顺了一下气。接到消息之后的震怒与恐惧,在看见完好无损的蓝波的时候,才算彻底得到了平息。如果眼前这个小孩儿也在自己的看管下出了问题,那么他就真的没脸去见自己的十代目了。

他看着魂不守舍的蓝波,叹了口气,“你和那个草坪头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检查一下身体,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蓝波回过神点点头,环顾四周,看了看狱寺和不远处还在清理现场的了平,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和疲倦,他垂下脑袋,有些抱歉:“我想先去医院一趟。”

“现在这个情况,没事儿别去医院。”狱寺皱着眉头想要否定,但想到刚刚进医院的人救了这小子的一命之后,他话锋一转,“你叫那边那个草坪头陪你一起去。”

还是先不要刺激他好了。

但他小瞧了狱寺对于纲吉的熟悉程度。

狱寺走进刚刚事发的大厅,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精神波动,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和无助,随即凌厉异常。

“蓝波?你们已经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了吗?”

“已经到楼下了。”联络器那头的蓝波似乎被狱寺突如其来的急切弄得摸不着头脑。

“病人已经在家属的陪同下办理好手续离开了哦。”

“狱寺······”

他竭力遏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遏制住内心升腾而起的任何希望。只是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是谁,那个救了蓝波的人到底是谁。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①“小纲吉~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诶,以后记得谢谢我哦。”

②“他的身体比起朝气蓬勃的少年倒更像是一个性命垂危的病人啊。”

是黑白来看守所,太冷门了

所以我也来(

很ooc

————

“啧,”uno皱眉的喊了一句,NIKO凑了过来,“uno,怎么了嘛?”

uno不满的回道:“你不觉得,这座监狱就没有女生吗?”

Rock听到也凑过来:“有啊,狱长不就是。”

……

谁敢喜欢狱长啊喂!!!

jyugo靠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uno突然笑了,拍了下桌子:“对哦!要不这样……”

uno发出细小的声音,只让身边的两个人听见,“切。”

niko挠了挠头:“我觉得可以!!”

rock也符合的点点头。

一下子,三个人的目光转向了一句话不发的jyugo身上,“嘻嘻”

“嗯?...

“嗯?”jyugo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个…痴汉:“喂…你们干嘛…你们…你们别过来啊喂!!!”

一下子

13号监狱充满了jyugo的叫声。哦不,其他监狱也能听见。

“你们又干什么了。”双六一皱着眉头,一下子踢开了门。看向里边,一下子瞪大眼睛。

“你们…给我穿了什么啊”jyugo已经被uno他们强行穿上了女装。

女装是黑色的,而jyugo天生就适合黑色,再加上他本身瘦小,只是较短的头发比较出戏。

“嘿。”uno将自己准备的黑色长发一下子套在了jyugo头上。

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不是漂亮,是清淡的感觉。

他很适合这个衣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uno也愣住了,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握住了jyugo的手:“我记得你也可以跟男生在一起吧,和我怎么样。”说着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容。

“滚”jyugo一下子打在了uno头上。

niko和rock直接呆住了。

“要不你以后就这么穿吧。”

“哈?”jyugo一下子疑惑“这你得问小一。”

“我同意。”

???哦原来您也是老色p了啊

一个紫色的头发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是honey

“玛德你们这里怎么那么吵。”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了jyugo。

一下子凑上去:“小姐,请问你的胖次是什么颜色的。”

身后跟来的torowa一下子踹了他一脚,握住了jyugo的手:“小姐,请问可以给我一件你的文罩吗,一件就好。”

uno和双六一直接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出去,“你们两个,怎么出来的。”双六一直接黑着脸。

“不是因为有美丽的小姐吗?”他们两个叹气道,继续自己绅士的人设。

“…我是jyugo”jyugo此时真的想上去杀了他们,但是还是理性占了上风。

“对啊对啊,我们jyugo你们也配喜欢”uno直接将手搭在了jyugo的身上。

……?哈

那两个人石化了,石化了。。

不过,作为一吻定情之人,honey直接上去:“没事,男孩子,我也能接受,何况是亲过的。”

然后,,

直接被打了出去(点头)

“jyugo,我来…”九十九也来了,看到jyugo愣住了一下,他是个明星,见过的好看的女生多之又多,比jyugo好看的也多很多,但是他不知为何心跳很快,不是因为对方女装,而是因为他是jyugo。

对啊,其实每个人都是喜欢jyugo本身,而不是女装的jyugo。

summary:凯亚有幸从可莉那得来了感官丧失七日体验卡,并由此得到了去晨曦酒庄的机会(X)

warning:小白文笔,人物ooc严重,逻辑无厘头且私设遍地,还请谨慎观看。

1.

“呜呜、对不起、凯亚哥哥...”

可莉耸拉着脑袋站在眉眼严肃的琴的面前,女孩亮丽的红色玛瑙滚着亮晶晶的泪水,盯着一脸无奈的凯亚抽抽噎噎地打着哭嗝道歉:“都是、可莉的错——”

“要不是因为可莉,凯亚哥哥就不会尝不出来味道,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暂停工作、就不会、就不会...”可莉呜咽着把在眼眶内挤满一汪泪水哗哗地掉在地毯上,委屈巴巴地揪...

“要不是因为可莉,凯亚哥哥就不会尝不出来味道,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暂停工作、就不会、就不会...”可莉呜咽着把在眼眶内挤满一汪泪水哗哗地掉在地毯上,委屈巴巴地揪住自己的衣角,视线朦胧地看着凯亚保持一如既往的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自己,可莉哭得更大声了:

“呜哇、可莉是坏孩子——!!”

2.

自迪卢克离开蒙德城后,凯亚不负骑士团的大家所望顺理成章地从庶务长的职务升级到骑兵队长一职,按城内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的说法即为弟承兄业。

他们一边感慨着物是人非,一边又赞叹着现今的凯亚丝毫不比他的义兄逊色——当然,这到底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还是肺腑之言,凯亚并不把它放在心上。

他维持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在觥筹交错中得到他所要的信息,带着烂醉如泥的身子和勉强清醒的头脑迷糊地回到骑士团宿舍。

嗜酒过多会危害身体健康——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不过这位骑兵队长完全把这个概念甩在身后,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常常废寝忘食,熬夜赶文书。更为他本就瘠薄瘦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的,是他带着一天未曾进食的胃袋来到酒馆,一杯接一杯酒精饮品下肚,过多的胃酸与酒饮混杂一块在胃囊翻涌,狠狠地冲击胃粘膜。

“凯亚哥哥、原来一直都不按时吃饭的吗…?”

可莉有些不解,小孩子心思单纯,不懂得大人自虐般的行为。她瘪着嘴摸着背包上毛茸茸的嘟嘟可,觉得平时繁忙的工作导致凯亚哥哥天天不按时吃饭,一定让他很难受,脑海浮现起这位经常帮她隐瞒过错以及经常与她一起偷摸溜出去炸鱼的哥哥的点点滴滴,她握紧小手,做下一个不可告人的决定后便一溜烟地跑出骑士团本部一路直奔雪山。

3.

古老的雪山国度稀少有人来参观,曾经它所拥有过的辉煌被魔龙与不计其数的雪花所埋葬。鲜少有人愿意探究它的过往而来到雪山——除了在筹划着什么的愚人众与想着要征服星辰与深渊的冒险家。

阿贝多是这屈指可数中的人物之一。作为炼金术士,他乐于探究世界的奥秘与一切不同寻常的事物。且因他自身原因,雪山是个再好不过的研究基地。

当正在研制药水的阿贝多在余光瞅见茫茫雪地里一抹亮丽的红色他愣住了——毕竟他曾告诫过可莉,雪山内气候寒冷地形复杂,不适合她这种小孩乱跑,若想找他可托他人捎信给他,不要擅自一个人跑到危险的地方来。

女孩怀里揣着放热瓶,肉嘟嘟的脸蛋被凛冽寒风刮得通红,她蹦蹦跳跳地来到阿贝多面前,一股脑地摇头将落到头上的飞雪甩掉,激动叫道:“阿贝多哥哥阿贝多哥哥!可莉有事要拜托你!”

听完自家妹妹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后阿贝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想要我为凯亚配一瓶改善食欲的药水,是这样对吗?”看着女孩认真地点点头,阿贝多却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尽管他知道可莉是想为凯亚帮忙,但这是凯亚他个人的习惯,他的药剂也许帮不上太多的忙。但不好打击孩子的热情与好意(也是为了感谢凯亚平日对可莉的照顾),阿贝多依然尽心尽力地配制好药剂递给了可莉。

“可莉,你要记住,蓝色的药水是改善食欲的,红色的药水是减缓疲劳的,”阿贝多将两瓶色泽鲜明的药剂放进可莉的背包里,细心道:“千万不要将两者混在一块滴进去,知道了吗?”

“嗯嗯!可莉知道啦!”可莉信誓旦旦道。

4.

“呜…”可莉苦恼地看着面前自己的特色料理鱼香吐司和特地拜托迪奥娜调的无酒精饮料——前面的红蓝药剂,有些无措地挠挠头。

“阿贝多哥哥是说什么来着…?”小孩子忘性大,等可莉办妥一切后却忘了药剂的分配。女孩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食物,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阿贝多做研究,努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从记忆搜寻。

有啦!

“想起来啦!可莉记得阿贝多哥哥说的是、要把两瓶药水混合到一起滴!”

行动力超强的可莉立即把两瓶药剂混合到一块,惊喜地看着红蓝交杂在一起渐渐地变成像丽莎手里所爆发的艳丽的雷电一样的紫色,嘿咻嘿咻地把它滴进了饮品里。

“嘿嘿、可莉给凯亚哥哥的爱心料理大作战,成功!“女孩双手叉腰欢呼道,“这就把它快点送给凯亚哥哥,不然吐司凉了就不好吃了!”

5.

“…所以,是因为可莉记错药剂的问题而导致凯亚出现了意外,”了解到前因后果的琴神情复杂地看着抽抽噎噎的可莉和状似无所谓的凯亚有些无奈,察觉到视线的凯亚立即出来打哈哈缓解僵硬的场面:“别皱着眉嘛代理团长,可莉也只是为了我好,也不是说故意的,再说了,只是失去味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妨碍公务的。”

——才怪呢。凯亚收起有些颤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想。

天知道他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下将那杯看起来过于怪异的饮品一杯下肚时,舌尖被酸甜苦辣咸五种混杂的味道刺激到面容扭曲是如何的酸爽滋味。

还未来得及感受这复杂到极点的饮料,口腔内所有的的味道突然就被扫除得一干二净,仿佛他打一开始就没有喝过这杯饮料一样。

面前未散去的热气的松软吐司被女孩精心地用番茄酱画成可爱幸运的四叶草模样,里面摆满了洋葱与青瓜,香气四溢直涌鼻尖。毫无疑问,这是一道令人食指大动的料理。

凯亚却无端感到反胃。

但到底盛情难却,他还是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味同嚼蜡。

凯亚心里一惊,拧起眉食不知味地咀嚼两下就咽了下去。他的直觉很敏锐,在这一异常发生的一秒过后,大脑立即反应过来:他失去味觉了。

6.

琴冲他摇摇头,不赞同道:“我并没有在说可莉的事,凯亚,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

“自上任以来你的生物钟搞得一团糟,平日出战还弄出一身伤,饭也不按点吃,”琴颇为担忧地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凯亚道:“我们很担心你,凯亚。”

“你要知道,身体才是真正的本钱。”

“…我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代理团长,只不过——”

“我们劝不动你,是吗?”琴无奈地叹气。

凯亚不作声。

并不是说他不听劝,只是觉得没必要——没必要为一个未来极有可能与蒙德作敌的叛徒而担忧。

再说,能劝得动他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7.

“…也罢,这件事我会找阿贝多尽快解决的,凯亚你的话就先回晨曦酒庄休息一周吧,我已经帮你申请了一周的假期。”

一周的假期?凯亚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竟然还能因祸得福,不错不错。

去晨曦酒庄休息…等等?晨曦酒庄?

“巴巴托斯在上,我没有听错你刚才说的话吧?”

“自然没有,”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念想,“顺便一提,这件事发生时我就已经通知迪卢克前辈了,估计现在已经在门外了吧。”

不会吧?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凯亚尴笑一声,看见站着门外的熟悉身影干巴巴道:“你好啊…迪卢克老爷?”

tbc.

一些碎碎念:

试个水()

这个坑从上学想到现在终于码好了一半,我脑嗨得很爽,但码字很痛苦()

以及感官丧失不仅仅只包括味觉,人的五感都包括其中,所以七天体验卡是名副其实的真的失去五感整整七天。

总之,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祝大家新年快乐!

某一天,旅行者荧在白术偶然得到了能让人开花结果的药丸。

“这个男的服下也能怀孕?”荧端详着药丸问白术。

“相信我的新配方,如果一颗不行那就多来几颗。不过你为什么要男人怀孕?”

“那个你别管!快教我怎么用!”荧神情激动,话语中的兴奋难以隐藏。

“……”

———————————————————————

荧一传送回蒙德立马把自己锁进旅馆的房间里仔细研究起配方表上的材料和制作方法。

“旅行者,你研究这个干什...

“旅行者,你研究这个干什么啊?难不成你想要孩子?”派蒙被自己的话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想要孩子,但不是我怀。”荧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不是旅行者怀?那哪来的孩子啊?”

“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荧翻着包,笑地有些猥琐不怀好意。

五天过去,荧看着空空如也的背包,心里在滴血,但看着匣子中那12颗药丸,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了,旅行者,告诉派蒙你到底打算怎样跳过怀孕得到孩子!”

“凯亚和迪卢克老爷能生吧,我哥和魈能生吧,钟离和公子能生吧。三对呢,我为什么要生?”

“可是……凯亚,空和钟离不会同意的吧。”派蒙担忧道。

“先斩后奏就行了!一会儿我去给药丸,我说什么你跟着应和明白了吗?”

“好吧……那你打算告诉迪卢克老爷,魈和公子药丸能使他们对象怀孕的事吗?”

“不打算,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吧!”

“太草率了吧……”

两人现在在蒙德,自然先去天使的馈赠。两人进入酒馆令他们惊讶的是迪卢克老爷今天当班!

“怎么办啊?”两人一看到迪卢克,飞速躲到了一个柱子后面。

“不要慌!让迪卢克老爷调酒不比别的酒保调酒方便?喝完直接干正事!”

“能骗的过吗?”

荧没回答,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笑着像迪卢克走去。

“迪卢克老爷,今天你当班啊!”

“旅者,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我来给凯亚送东西!对,送东西!”

“他的东西你送我这干什么?”

迪卢克拿过药丸端详起来“就一颗?”

“赌对了”荧在内心窃喜,回答道“加了这个的酒后劲都特别大,但起效比较慢。我要是全拿出来估计他一晚上就喝没了。”

“怎么用?”迪卢克把药丸放进吧台后面的一个抽屉里。

荧看着,彻底放松下来“直接放酒了就行了。对了迪卢克老爷,我们还有委托,就先走了!”迪卢克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离开了酒馆,两人如释重负。

“旅行者,你这坑蒙拐骗的心态和技术可以啊!”

“别调侃我了,下一站——望舒客栈!”

到了望舒客栈,两人范起了愁。他们到哪找魈去?

“要不你弄盘杏仁豆腐四处走走试试?”

“我哥天天给他做,他会稀罕我的?”

“旅行者找我有什么事?”荧刚想往上翻的白停住了,抬头一看,魈正站在房顶上。

“我哥在吗?”魈刚从房顶上下来,荧就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活怕人跑了。

“空接了委托,不在这儿。还有……放手。”魈挣了几下胳膊,没把荧的手挣掉“力气怎么比空大……”魈心想。

“啊,这样啊……那我只能把东西先放你这了。”说着荧摸出药丸,递给魈,“这是我哥喜欢喝的葡萄汁凝液,他让我给他带的,他不在就先放你这儿吧”

“凝液……为什么是固体?”魈看着药丸,感觉自己被耍了。

“现在它还是个凝球!泡水就是凝液了!”荧在脑子里想着怎么骗过魈,同时也在向派蒙求助。

“啊,那个……是啊!魈你平常不怎么接触这类东西吧,不认识很正常!”派蒙急忙接着荧的话往下骗。

“是吗?确实没见过……谢谢你们给空带东西。我还有魔物要清理,先告辞。”说着魈就不见了。

“魈还真是大忙人啊,不像某人,闲的坑别人怀孩子!”派蒙调侃着。

“行了,还有一家。完事你想吃什么买什么。”荧调着地图,点击璃月港。

“真的吗?那我们快到去吧!”

“我们接下来是找公子吧,他会在哪啊?”

“北国银行?”

“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找我。”公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啊!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派蒙被吓了一大跳。荧的心脏也慢了一拍。

“吓到你们了吗?抱歉啊。对了,找我什么事?”

“我们给钟离带了茶,找不到他人,只能找你了。”

“找先生啊,他现在呆在黄金屋,说要修复一下那地方。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吗?”

“不,不了!我们……我们还有事!委托,对!我委托还没完成!做委托的时候刚好路过这儿,所以把茶带给他。”

“那好吧,我会替你带给先生的。”

“谢谢!那什么,我们就先走了!再见!”说着荧就拉着派蒙跑了。

“够,够远了吧……”派蒙喘着气问。

“够远了。走,去稻妻!”

“去稻妻干什么?”

“避免被找算账!”

完整版家庭教师火漆印,彭格列的时光

☆剧情流,私设,ooc

☆非传统意义上的温柔大空

☆美强惨27拯救彭格列之旅

正文...

正文

意大利西西里,笼罩在月光之下的城堡里,几声打斗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黑衣男人的行动如风,急速穿行,身后一道红光从他的手臂穿过,男人一闪躲,掉了个头又开始加快速度,身后的人也迅速地紧追在后。

眼看间距越来越近,男人索性也不再逃跑,一个转身,停在原地。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他紧握着双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十代目,为什么您要……”

男人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了那副温和无害的面容,他笑了一声,说道:“是我又怎样?”

“沢田纲吉!你疯了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笹川了平忍不住低吼道,甚至就快朝那人冲了过去。

“了平!”身旁的山本武拦住了他,他走上前一步,目光紧锁在纲吉的脸上。

“阿纲,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纲吉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抬头扫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玩似地说到,“没有什么,只是累了,觉得没意思了。”

“没意思?”

“你还记得自己谁么?垃圾,你以为你是怎么当上彭格列首领的?”

听着这一番言论,纲吉也没恼,他低声念叨着:“彭格列首领么?”

“不过,过了今天,我就不是了,你想当,就当吧。”说完,他就把手中的戒指随意地抛了过去。

Xanxus接住戒指,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纲吉转了身,一丝痛楚划过眼底,他定了定身形,冷声道,“我说了,从今天起,我和彭格列再无任何关系了。”

“至于你们,可以拦着我试试。”

说完,纲吉速度极快地向前奔去,其他人也不遑多让,紧随其后。

直到一个拐角处,纲吉才减慢了速度,身后的人只看到他一个转弯之后,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该死!”Xanxus咒骂道,他愤愤地盯着纲吉消失的地方,直接一拳捶在墙壁上。

“谢谢。”纲吉推开了身前的人,突然身体一颤,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呢?”川平又扶住了他。

“我没事。”纲吉摇了摇头,“先离开,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好吧。”回到了川平的住处,纲吉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他卸去了伪装,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毕竟你的伤比较严重。"

纲吉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还好,我想睡一觉。"

川平点了点头,说道,"我去准备一下晚饭,你饿了的话叫我。"纲吉没有答应,他闭上眼睛,缓缓进入了梦乡。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打断了纲吉的沉眠。门吱呀一声响了,川平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醒啦,吃点早餐吧,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纲吉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碗,开始吃了起来。

他吃完后便躺了下来,他想了许久,才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经昏迷一周了。"纲吉皱起了眉头,重复道:"一周?"川平笑道:"是啊,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检查一下你的手腕。"

纲吉掀开被子,发现他手腕处的暗纹更深了。

"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不要再使用大空之炎了,否则,你必死无疑。"纲吉苦笑了一声,他看着洁白的地面,兀自地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

"这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办法。"

这套说辞川平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他嗤笑一声,"当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嗯。"纲吉点点头,他拿过川平递来的湿毛巾擦拭了一下嘴巴,"我先回去了。"

纲吉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他站在院落外,抬头看着天空。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映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衬得他整张脸都透露着病态,他一边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喃喃地说到:"我还能坚持多久?”

他手上的戒指和大空戒指极为相似,但是仔细看的话,细微之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他想着,又低头看了看戒指,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时,空中浮现了一道幻影,随即一个男人出现在纲吉身前。

"纲吉君,好久不见啊。"

纲吉侧头看向他,眼神平静,他淡淡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男人走上前来,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庞,说道:"我来看看你的伤。"

"不需要。"

男人的视线落在纲吉苍白的脸上。

纲吉转过头,继续擦着手上的戒指,"你走吧,不要烦我。"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他抿着嘴唇,眼神紧紧地盯着纲吉,"纲吉君,我只想知道,你还能活几天?"

纲吉抬眸看了他一眼,"能活几天和你有关系么?”

男人听了没有生气,反而愉悦地笑了,“你看看你想守护的那些人,他们对你可半点信任都没有啊。”

"你不用在这挑拨离间。"

“想要借我之手毁掉彭格列,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了。”

"哦?”男人脸上带着几分兴致,"这么想也不错。”

“因为我啊,最讨厌彭格列的人了。”

纲吉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但他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瞬间。

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他手上戴着的戒指上,眉头微蹙,"这枚戒指,你还留着呢?"

男人看着纲吉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身形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彭格列内,狱寺隼人站在窗前,盯着手中的戒指,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这枚戒指正好是纲吉那晚丢掉的那枚真正的大空戒指。

“十代目……”

狱寺隼人的眼神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您为何要这么做?”

一阵风刮开了窗户,一名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出现在狱寺隼人的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岚守大人,我们找遍了整个西西里,都没找到首……咳……沢田纲吉的下落。”

狱寺隼人的脸色一沉,“谁让你直呼他的姓名的?”

"抱歉,是属下逾矩了。"男人低着头,不敢看狱寺隼人。

"下次,不许直呼他的姓名。"狱寺隼人盯着他说道。

"属下知道了。"男人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但是......属下必须要提醒您,他已经不是彭格列的首领了,您为了他和里包恩大人对着干,这样值得么?”

“你只需要找到他,其他的,不要多问。”狱寺隼人冷冷地说道,"他现在很危险,所以我必须找到他。"

男人垂眸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你怕死么?”

“怕。”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比起死,我有更害怕的东西。”

“纲吉君,我早就和你说过吧,凭你一个人还想要改变未来?只怕是徒劳无功,最后你谁都救不成,就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会搭进去。”

“那也没关系。”

“无趣。”

陡然间,场景变换。

见他从梦中醒了过来,一旁的川平开口说道:“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爱睡觉了,就这么一会,你都能睡着。”

“我睡了多久?”纲吉问道,他的语气依旧冷淡。

"没多久吧。"川平说着,看了一眼纲吉,"我还以为你这一睡就不会醒了呢。"

纲吉无奈地瞟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向了窗外,“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

川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真的想好了么?”

纲吉摩挲着有些发烫的戒指,慢慢道:“想好了。”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好毁灭了。”

*一顿折腾顺利到家了!可以更新了,挨个亲亲等我的宝贝

“五条老师皮肤真好,都不用怎么上粉,睫毛也很长。平时怎么保养啊?”

虎杖悠仁刚拍完上一场的戏回到休息室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化妆师在给五条悟化妆,嘴上还一直在夸他连个毛孔都看不到。

“悠仁!”五条悟上一秒还在礼貌地回复,下一秒看到虎杖悠仁立刻变成太阳花,伸手拉过来一把椅子,“悠仁你坐我旁边嘛,早上我睡醒你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吃早饭好寂寞,悠仁快过来和我一起坐。”

“我不是给你写在了小白板上说我出门了。”虎杖悠仁很乖地坐在五条悟给他准备的椅子上。...

“我不是给你写在了小白板上说我出门了。”虎杖悠仁很乖地坐在五条悟给他准备的椅子上。

“我记得今天悠仁要早起,我想着爬起来一起吃个饭,结果一到客厅就看到那个悠仁写着已经走了!”五条悟在化妆师的指挥下朝上看,睫毛忽闪忽闪像两片小扇子,“但是悠仁画的颜表情好可爱!”

小白板是一起住了两天以后五条悟准备的,他在经历了早上不知道悠仁有没有起床,纠结要不要敲门的事件后,让伊地知弄了块小白板回来。

那天晚上虎杖悠仁下戏回到套房,五条悟就献宝一样把小白板给他看,“当当当——悠仁你看这是什么?”

“前辈从哪弄了一块小白板啊。”虎杖悠仁好奇地拿起白板笔写了几笔。

“因为我怕影响悠仁休息,还想和悠仁一起吃早饭啊。”五条悟也拿了一个跟白板笔,在上面写:我出门啦!

“我就把这个挂在门口,悠仁出门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五条悟兴致勃勃找了个位置把他挂了上去,“悠仁上班下班也不给我发消息,我们就用这个小黑板怎么样!”

挂上去的前两天,虎杖悠仁还是很僵硬地写什么:

出门了前辈。——虎杖悠人。

或者:我回来了前辈。——虎杖悠仁。

五条悟也参加了几天写小白板,在他的字下面回复:悠仁今天出门好早哦,我去公司一趟,可能晚点回来。又在回套房那条回复:啊悠仁回来的真的比我早,不知道你有没有睡觉,一天没见到悠仁了,想悠仁(′_`)!

除了这些他还会写:今天还没回来呀,拍夜戏很累吧,保温桶里放了一点汤,可以喝了再睡哦!或者:我今天先走啦!杰说今天让助理送了巨峰葡萄,我在维持体重他一定要和我说,还讲我不能吃 ̄へ ̄!悠仁偷一串回来给我!

每次都在小白板上占了一半。

渐渐地,虎杖悠仁也开始在上面写一些别的内容。

像什么:出门了!听说今天的戏很难,紧张!或者:回来了!夏油导演今天夸我了!开心()!!还学会了加可爱的颜表情。

本意是让两个人见不到面的时候有一个沟通的场景,慢慢却演变成了即使见面也会写的每日打卡。

今天早上虎杖悠仁起床后惯例洗漱了就去看小白板。

昨天晚上自己回来的时候五条前辈就在沙发上坐着等他,即使这样他也偷偷地写下了一句话,五条悟默契地没有问他在门口干嘛,只是等他脱了鞋子走过去才开始交谈,也没有问到小白板有关系的内容。

拍戏太累,他吃了饭就回房间休息了。

一夜过后小白板上果然出现了五条前辈的回复。

我回来啦!前辈在沙发上等我吗?回到房间有人的感觉真好!′`——虎杖悠仁

是在等悠仁哦,收到了悠仁的撒娇信号,我以后都会尽量早点回来,不让悠仁有独守空房的机会!——五条悟

什么独守空房啦!虎杖悠仁偷偷红了红耳朵,想了想在小白板上写到:

今天要一起拍戏了!好期待!出门啦,我在片场等你(〃〃)!——虎杖悠仁

“小白板赛高!我果然是个天才。”五条悟洋洋得意,“下一场是不是要拍我和惠第一次见到的戏了。”

“是的,夏油导演让我进来化妆。”虎杖悠仁看了看正在给五条悟化妆的女生,“你好请问是今天请来画受伤妆的化妆师吗?”

“你先给悠仁画吧,下一场就要轮到他了。”五条悟接了话。

“好的好的没问题。”化妆师手脚利落地把刷子收起来,“后面两位老师的妆没什么意外的话都是我负责,虎杖老师会对什么材料过敏吗?”

“虎杖君的皮肤也很好呢!”化妆师是个圆脸的姑娘,“和五条老师一样,怎么一家人皮肤都这么好,你们是不是喝露水啊。”

“没有没有。”虎杖悠仁动也不敢动,就听她夸奖自己,嗯嗯啊啊地答应着。

“哦我知道了!这一定是爱情的滋润!”小姑娘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叽叽喳喳,“唉我也想要爱情的滋润,哪里有甜甜的恋爱。”

“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呢,后面一定会有很好的男生的!”虎杖悠仁尴尬地聊天。

没想到化妆师笑了出来,“我比五条老师还大一岁呢!”

这下轮到虎杖悠仁惊讶了,“您看上去真的很年轻,技术却这么好,怪不得夏油导演专门找您过来画受伤妆。”

“算了算了,我可以单身,我的cp一定要是真的!!”化妆师表明了自己的cp立场,希望可以近距离磕点糖,“我刚才听虎杖君说什么小白板,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啊…前辈…”虎杖悠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五条悟。

化妆师拿着工具的手一把捂住了胸口,“啊!”

“怎么了??”虎杖悠仁吓了一跳。

“呜呜好甜,果然真情侣就是最甜的!”化妆师感慨了一下又投入工作,“不枉我好不容易才挣到这个剧组的工作。”

虽然虎杖悠仁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演技还可以能扯到自己和前辈天生一对上面去,但化妆师的情绪还是感染了他,也变得开心起来。

“《警察》十三场三镜二次!!”

两个小少年跑了好几条小巷子才甩掉后面追着自己的一帮人。

虎杖悠仁胸膛剧烈地起伏,靠在墙上,“大野君。”他喘着气,过了半天才继续嘴里的话,“你…像个花猫。”

大野裕志已经大字型躺在了地上,“你不也,不也像个,花猫。”

他们一起从地头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手下救了一个女孩之后,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打了一架,最后狼狈地跑了。

互相看着对方又是血又是土的脸,同时扑哧笑作一团。

“卡!虎杖先休息,去补个妆,你老公现在应该在化妆间,让他给你讲讲戏,讲完一起过来就行了。惠过来我给你讲下面的。”夏油杰朝两个人的方向挥了挥手。

“好的,伏黑也辛苦了!”这些天下来虎杖悠仁也习惯了夏油杰导演的说话方式,他从地上爬起来,怕破坏妆面的完整没有拍身上和脸上的土。

后面需要补拍伏黑惠的特写,虎杖悠仁会和五条悟一起出现在镜头里,所以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们拍定妆照之发了主演的,像五条悟这种友情客串并没有拍,所以化了妆换了衣服的五条悟是什么样子,虎杖悠仁还没有看过。

一拉开休息室的门,虎杖悠仁就和准备出来的五条悟打了个照面。

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疏到后面,打过阴影后本就消瘦的脸更加立体,强调了年龄感后,更显得成熟有魅力。他身上穿着一件风衣,里面是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身材颀长,比例优越。

迎面而来的冲击感让虎杖悠仁愣了几秒,虽然天天面对这个帅到让人窒息的男人,但精心打扮过的五条悟又带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怎么了?”五条悟走过来,“去片场吧。”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前辈看呆了的虎杖悠仁:“哈哈,走啊走啊,马上伏黑拍完特写就要拍到我们了。”

那边伏黑惠的几个特写镜头很快拍好,夏油杰和他说:“这是你长大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你的父亲和你提过渡边局长,形容他是如果不是警察可能会成为非常恐怖的犯罪分子。你上次见他已经是很小的时候了,但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知道了他是谁,并且意识到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这时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也到了,夏油杰立刻准备下一场。

“《警察》第十四场一镜一次!”

渡边局长出现在巷子口,看向趴在地上的大野裕志,虽然逆着光,但大野裕志仍然看清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他像一头受惊的豹子,从地上站起来,直起身面对这个高大的男人。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这一刻安静的巷子里连灰尘下落都变得缓慢起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他们第一次的暗中较量被渡边和彦打断。

“我听到这边的声音来看一下,没想到遇到了你。”渡边局长问道,“这是?”

“这是我同学大野君。”

“哦,是大野法医的儿子?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渡边局长走进了一些。

“我听父亲提起过你。”这番话没有让大野裕志放松,反而因为渡边局长的接近而后背紧绷起来。

似乎意识到大野的紧张,渡边局长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大野法医是很优秀的医生,那我先带和彦走了,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需要了,谢谢您。”大野裕志仍紧盯着他。

“那我们先离开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渡边局长带着养子离开了这里。

直到完全看不见渡边局长的背影,大野裕志才松下一口气,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他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父亲说的没错,真是个危险的人。”

“卡!”

“惠今天收工了!”

“虎杖今天表现得很好。”夏油杰看着显示器,“从伏黑身边过去时表情的过度很棒。”

“谢谢导演。”虎杖悠仁嘴上说着,神情却心不在焉,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五条前辈出现在巷子口的一瞬间,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和以前的对戏都不一样,做好妆造的五条前辈仿佛是活的渡边局长从他想象里走了出来,那一瞬间被父亲发现打架的恐惧让他心跳如鼓,可多年调教仍然让他不断靠近。

那双腿像有了自我意识,朝自己又敬又怕的父亲迈进。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把他精神一把摁进了剧情里,身体不属于自己,属于渡边和彦,属于剧情里的人。

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在来的路上五条悟和虎杖悠仁简单地讲了戏,“你在自己的同学面前和在我面前是完全不同的状态,所以在你朝我走过来的时候,你会意识到本来的自我一点一点被封印起来,走到我身边又是那个乖巧的养子。”

前辈提示过了,“你第一次和穿了衣服化了妆的我对戏,可能会有一些不习惯,后面我会帮你调整的,你先自己感受一下,不用担心。”

太可怕了啊啊啊!气场全开的前辈太可怕了!

虎杖悠仁还来不及继续感叹,夏油杰已经准备拍接下来的戏了。

“下一场下一场!”

“各部门就绪!”

“《警察》十五场一镜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被五条悟的气场压住,下面这场渡边局长体罚渡边和彦的戏进行得异常不顺利。

“你的身体都是属于我的,怎么可以轻易受伤呢?”渡边局长轻描淡写,“去外面站着。”

渡边和彦站了一会后,开始下雨,他站在雨里,白天和同学一起行侠仗义的热血渐渐冷却。

第二天他就发起了高烧。

这段拍了一次又一次,虎杖悠仁在人工降水里站了足足一个小时。

停下重来停下又重来。

好不容易过了以后,半夜虎杖悠仁却真的烧了起来。

他觉得难受,打开手机拨给了五条悟,“前辈…我不舒服…”

小剧场:

五:呜呜做爸爸真不错,悠仁对我撒娇了!

杰:你变态

◎沢田纲吉在15岁达成了子孙满堂的成就

沢田芸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像双亲的人。

她像沢田纲吉一般拥有温和的性格,也能够包容他人。但骨子里却和云雀恭弥一样,十分桀骜不驯,很有自我主见。

比如现在——隔壁的大厅正在举办彭格列十代契约仪式,而小孩子们的身份不宜出现在那,索性由reborn组织统一呆在隔壁,发挥他们“73充电宝”的作用。

但沢田芸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山本树里和沢田环奈又吵起来了,culor和六道光是老对头,Nina作为唯一的成年人去参加宴会了,liya年纪太小,古里家那小孩在陪她一起玩。

无聊。她转身准备出门去转转,听说外面花园里有喷泉,...

无聊。她转身准备出门去转转,听说外面花园里有喷泉,就到那吧。

她的悄然离去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路走到花园入口,突然一个人喊住了她。

“等一下。”

沢田芸转了过去。

一张笑眯眯的脸凑了过来,沢田芸认出来人,是reborn叔叔的儿子xilin。

笑面虎。她对这家伙没有好感,但碍于礼仪还是站在原地。“请问有什么事吗?”

“沢田小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呢,乱跑是会给大人带来麻烦的哦。”

沢田芸轻轻咳了两声。

“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她眼睛一转,“那么,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这便无可奉告了,小姐,我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但你还是回到家族的庇佑下比较好,毕竟这里的人也不全是真心臣服于彭格列的。”

“是吗?但是我也……”

话音未落,两人一齐变了脸色。

有人在往花园这靠近。

沢田纲吉真心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继承了彭格列。

他明明是个废柴,长的也普通,但只冲着自己这个“十代目”的名头,就有无数男男女女趋之若附。

说什么缔结契约的宴会,这已经变成我个人的相亲宴了吧!

我才15岁啊!

好不容易又打发走一个,沢田纲吉送了口气。

“哟!”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什么嘛,是Nina啊,不要突然从后面拍我啊,吓我一跳……”

“抱歉啦母亲。”Nina亲昵地挽住沢田纲吉的胳膊,“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干脆让我来假扮您的女朋友吧!您也不想和其他家族联姻,对不对?”

“嗯……”沢田纲吉可耻的心动了。

等等不对啊!这可是你未来的女儿啊!这么做不会太不道德了吗?

可是只是假扮,而且Nina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Nina悄悄捂住了嘴,沢田纲吉的纠结全写在脸上,她莫名想到被毛线团缠住的小猫。

母亲一旦无法下定决心,就一定要人在后面推他一把。Nina一不做二不休,拉着沢田纲吉在他侧脸颊上亲了一下。

“Nina!”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沢田纲吉反应过来了,薄薄的红霞飞上脸庞,仔细看去,眼眶里都急出泪花了。

哎呀,真的好可爱。Nina想,难过老爸总喜欢欺负老妈。

沢田纲吉真的要疯了,其一,他第一次被除了他妈妈以外的成年女性亲吻,虽然是他女儿但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建设!其二,宴会厅里好多人在盯着他们看啊!

他欲哭无泪:“Nina,你在做什么啊!”

Nina无辜地眨眨眼睛:“做戏做全套,而且接下来应该都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凑上来了。”

“哦,是吗?”靛青色的雾气稍纵即逝,六道骸的身形出现在沢田纲吉的背后。

Nina握紧拳头,还真有不长眼的!

六道骸嫌弃地看了一眼沢田纲吉:“沢田纲吉。”

“在!”沢田纲吉下意识回答了,他对六道骸的害怕一时半会都纠正不过来。

“你勉强也算彭格列的主人,不要做事这么软弱。”六道骸顿了顿,“叫外人看了笑话。”

沢田纲吉想了想六道光对六道骸的分析,勉强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他是在安慰我,他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Nina拳头硬了。

“哎呀,六道叔叔。”她在叔叔上加重语气,“我是母亲的亲女儿,不妨事。”

你才是外人,走开吧你六道骸!

六道骸脸色不变,他指了指正在朝这边走来的一位女子,轻笑道:“还有一位不长眼的,那就请Nina小姐出马了。”

Nina抬眼望去,脸黑了一半。

不长眼的丽莎小姐又来寻找她的真爱了。

“至于你,彭格列。”六道骸俯身贴在沢田纲吉耳边,“和我出来一下。”

幻术遮掩下,没人发现宴会的主角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长话短说,我在外面发现几只不长眼的小老鼠,似乎想趁彭格列权利交接的空档找麻烦。”

六道骸,点评道,“上不得台面。”

沢田纲吉的神色的严肃起来,“辛苦了,骸。”

“哼。”六道骸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已经过去了。”

“那我们也快——”话音未落,花园那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沢田芸甩出自己的双拐,她虽然身体不好,但点燃火焰后能弥补先天不足,接受过彭格列优质教育的她配合来自未来的武器,尽管年岁尚小也能轻松撂倒好几个敌人。

“不错嘛。”xilin站在一旁拍手。

xilin想了一下,了然道:“我记得父亲说过,当年继承式上彭格列被西蒙砸了场子来着。恐怕这些家伙想来个复刻吧。”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xilin侧身避开来自身后的攻击,反手一刀刺入敌人的喉咙。

“沢田小姐离远一点,我要清理他们了哦。”

xilin的蜥蜴变幻成枪,也许是被两个孩子反杀让藏在暗处的人慌了神,走投无路之下竟完全不管是否会提前暴露,扔了炸弹出来。

xilin和沢田芸也没料到他们被逼后的反弹。

“小心。”xilin一把抱过沢田芸滚到一边,他们原本站的地方被炸的土地皲裂。

炸弹带来的烟雾模糊了场上的情形,xilin和沢田芸躲在灌丛后,小心侦查着场上的情况。

意料之外,橙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在雾中格外显眼。

他们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响起。

“是父亲,一定是父亲。”沢田芸小声地激动道,“哪怕视线被干扰,超直感也能帮助他找到敌人。”

事实上的确如此,雾气散去之后,点燃大空焰的沢田纲吉冷静的站在花园中央,地上躺着一地被捆好的昏迷的人。

橙色的大空焰与阳光相辉映,xilin想起父亲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你母亲的大空焰是最纯粹的火焰。”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点燃火焰呢……xilin下定决心,回去以后一定多求教母亲,他也想点出这样的火焰!

“xilin,阿芸。”敌人已经被解决,沢田纲吉熄灭火焰,朝着躲起来的两个孩子招手,“你们没事吧?”

两人摇摇头。

“那就好。”沢田纲吉松了口气,随机又头疼起来,“动静闹这么大,回去reborn肯定又要讲我了。”

2021.10.14沢田纲吉生日贺文

《一些奇怪的平行世界的无脑爱情故事》

作者:十年不上野鸥猜

全文1.3w字,为了良好的阅读体验,建议您在WiFi环境下阅读(人)

架空世界设定,严重脱离原著设定的OOC同人产物。介意勿入(˙˙)

我流小作文基本原则是:“这次我帮你,下次你替我背锅、我抢你老婆”(

副cp看着开心就好,不准吵架('-')ノ)`-')

不会细化扩写,...

不会细化扩写,我很菜,我不会˙

生贺还是甜的好~()()

祝各位食用愉快ヾ(≧≦*)ゝ

纲吉宝贝生日快乐噢ゝ)ノ

沢田纲吉最近多了项名为『梦游』的日常运动。

这项不怎么正常的运动是从3月27日开始的。

——现在是4月3日。

——已经是第7次了。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当事人沢田纲吉。

那天早上,昨晚因为感冒早早就休息了的沢田纲吉刚一睡醒,就率先预知了危险——

“啊啊啊!又睡晚了!要迟到了!怎么办!?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

就在他激动地跳起来的瞬间,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早就已经到学校了,不仅到学校了,还是最早到的。人刚刚就是从班里的座位上弹跳起身的。

细思恐极……在沢田纲吉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堪称年度恐怖故事第一名——

我昨晚明明是在家睡觉的啊!

为什么我睁开眼睛自己就到学校了啊!?

闹鬼了吗……不会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该不会是Reborn那家伙又在整我吧!?

沢田纲吉以为这是Reborn恶作剧的结果,但是Reborn说他昨晚可是一觉睡到天亮。

沢田纲吉一头雾水:“那我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啊?我明明就是在家睡觉的啊!”

Reborn提议说:“嘛,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今晚让狱寺和山本来家里和你住一晚不就行了。”

那天晚上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兴高采烈地走进了沢田纲吉的家门,隔天早上浑身是伤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沢田纲吉的家门。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昨晚,感冒加重了的沢田纲吉谨遵医嘱,饭后半小时服用了感冒药,药效上来后困得不行的他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狱寺和山本原本正在打牌,见他睡了,就停下了游戏,把大灯换成了夜灯,随后躺在地铺上休息。就在狱寺和山本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沢田纲吉从床上醒了过来——

准确地来说,是人没睁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但身体已经从床上弹起来了。

在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震惊的目光中,沢田纲吉开始有条不紊地换起了校服,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然后穿上鞋走出了门。

就在狱寺和山本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Reborn跳到了山本武肩上,示意他们跟上去。

三个人跟了沢田纲吉一路,一路跟到了他们无比熟悉的并盛中学的门口。三人跟着沢田纲吉走进了安静的校园,在一个拐角处偶遇了正在巡视校园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

本来么,看到沢田纲吉的一瞬间,云雀恭弥还有点意外和惊喜。

但当他看到跟在沢田纲吉身后的几个人之后,心里这点惊喜就转变为了恼怒和不快——大晚上还来学校群聚的草食动物和杂食动物,绝对要咬杀掉。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那两个总是缠着小动物的臭虫。

云雀恭弥掏出浮萍拐,二话不说直接开揍。

正常来说,面对这种情况,沢田纲吉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跑。

——像兔子遇到了狼一样跑得飞快。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连Reborn那张向来处事不惊的脸都短暂的出现了裂痕。

当事人沢田纲吉则在事后一脸“天真无邪”地提问:“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我什么印象也没有啊!你真的没有在诓我吗?”

无人关心云雀恭弥泛起潮红的耳朵。

除了他自己。

云雀恭弥很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灼热感从耳跟蔓延到了他全身,刺激着他的心脏,入侵着他的神经。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自己耳朵红了。

幸好有头发的遮挡,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云雀恭弥试图通过科学的解释来理解自己的不对劲,首要任务就是甩掉粘在他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的家伙。

他原本想用温和一点的办法让对方从自己身上下来,不料却被人越抱越紧。

看着沢田纲吉缠着自己一副说什么不肯撒手的模样,云雀恭弥索性改变了战略,放弃用拐攻击,直接点火开匣子放小卷出来扎人——首要攻击对象就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

试图把沢田纲吉从云雀那抢回来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眼看救人无望,只能展开反击。

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强大如云雀恭弥也感到了些许吃力。就在狱寺的弩箭和山本的剑刃即将划破云雀的身体的时候,沢田纲吉挡在了云雀恭弥身前——

这场令人感觉莫名其妙又胆战心惊的战斗最终以Reborn出手挡下了这些攻击作为结尾。

作为人情,云雀不怎么高兴地离开了。

离开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沢田纲吉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像条死掉的鱼——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睡着了。

很难形容云雀恭弥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

一定要说的话,就像一张桌子摆满了被打翻的调味料。

五颜六色,五味杂陈。

给人的感觉怪异得很,像是哪里坏掉了一样——他总想破坏点什么,好借机平复一下心情,冷静一下头脑。

云雀恭弥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很快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他走了之后,Reborn把枪口对准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沢田纲吉。

“我说蠢纲,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两字还没说出口,Reborn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Reborn颇为嫌弃地扫了地上不成器的学生一眼,然后从山本肩膀上跳了下来。

“在我回来之前,按我说的做,明白了吗?”

狱寺和山本连忙应了声好。

Reborn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眼中,经过战斗筋疲力尽的俩人扛起彻底昏睡过去的沢田纲吉,步履艰难地回了家。

第二天,被告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沢田纲吉不停地向他们鞠躬道歉,并万分痛恨自己昨晚怎么就没被咬杀掉:“云雀学长……那么记仇的一个人……我完了……绝对会被咬杀的……怎么办啊……QAQ”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Reborn在身边给他支招的沢田纲吉生活在惶恐不安中,迟迟没有等来云雀恭弥的制裁,反而对自己新增的隐藏爱好习以为常。

现在,都不需要闹钟喊他起床,他就会准时准点出现在并盛中学2—A班那个属于沢田纲吉的座位上。准确的说,是无论他昨晚身处何地,隔天醒来一定是在自己的课桌上。

没有迟到踩点的日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幸福极了。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迟到会被云雀学长咬杀了。

提到云雀恭弥,沢田纲吉想起了之前体育课的时候,他偶然撞见了正在巡视风纪的云雀恭弥。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和对方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离开了。

看着对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的样子,沢田纲吉的心里充满了怪异感:“好奇怪……云雀学长走了我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云雀学长对我的态度好冷淡……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沢田纲吉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惜过了十多分钟,他也没能想明白。

不仅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感觉到困了:“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但为什么感觉好累……我最近怎么这么累啊……”

“好困……”

他趴在课桌上,眼皮和意识逐渐下沉,浓厚的睡意将他彻底地裹进了黑暗里。

窗外,白昼和黑夜将天空割裂出两种色彩,初升的太阳伸展了身体,温暖的晨光透过斑驳花叶来到了沢田纲吉的课桌前。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缕暗香幽浮的风……

沢田纲吉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多日不见的Reborn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桌子上,快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见他醒了,帽檐下的脸骤然变色:“蠢纲,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Re、Reborn,你在说什么啊……解释什么?”

“别装了。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吗?”

“……什么?”

“上个月25号,十年火箭筒故障,你被意外传送到十年后的世界,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吗?”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游吗?你真的不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吗?少自欺欺人了,蠢纲。说吧,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沢田纲吉罕见地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未来发生的事让他不敢开口,或者不能开口,沢田纲吉的双眼早已被阴翳晦暗所笼罩。

窗外,厚重的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滂沱的雨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窗户玻璃上。

像控诉,像宣泄。

像悲鸣,像嘶吼。

就像他曾意外到访的那个未来一样。

祈求着,挣扎着,痛苦着,陨落了。

3月25日。

蓝波又双叒叕一次挑战Reborn失败,恼怒的蓝波决定召唤出十年后的自己打败Reborn,却不曾想10年后火箭筒发生故障,沢田纲吉被意外传送到了10年后的世界。

——这是十年后的世界。

桌上被喝得只剩一点干涸的褐色液体的杯子残留着淡淡的温热,空气里弥漫着极为浓郁的咖啡味道。

沢田纲吉想起了Reborn喜欢喝的意式咖啡。

——闻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苦涩味道。

“未来的我居然喝得下!?明明以前喝白咖啡都还觉得苦……未来的我口味居然会变得这么夸张吗?”沢田纲吉对此有些难以想象,“不过今天不是周末吗?彭格列居然有这么多工作要做……加班到现在也没做完……未来的我还真是辛苦啊……”

沢田纲吉对自己的前景表示十分担忧,不过这点担忧很快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注意到了放在咖啡旁边的,不用细看就格外扎眼的,用特大号红字标注了的一份文件。

一项秘密任务的行动报告——

巴利安独立部队刚才发来紧急邮件,任务现场发现了云守大人被折断的武器和带血的衣服,草壁先生和云豆受伤严重已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

『塔』行动小组第九支队向总部申请支援,希望总部允许我们将搜索范围扩大至全意大利,并派增100名以上的B级干部、30位以上的A级干部协助我们尽快找到云守大人的下落。

……10年后的……

我的……云守……

那不就是——

沢田纲吉拿起那份文件,快速地浏览起来。

『塔』,是由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和门外顾问Reborn,入江正一和白兰·杰索四人共同决议的,消灭吉里曼特家族的战略性行动计划——北意大利新崛起的吉里曼特家族,前前后后至少对彭格列家族和加百罗涅家族以及基里奥内罗家族发动了不下10次的刺杀行动。其中,险些被人用车撞入山崖的迪诺和γ受伤最为严重,其次是和家人去度假的笹川了平……

看着自己重要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沢田纲吉下定决心要让吉里曼特家族为此付出代价。在门外顾问Reborn的建议下,沢田纲吉和同盟家族的白兰,以及巴利安暗杀部队召开了只有高级干部才能参与的秘密会议,确立了代号为『塔』的战略计划。

『塔』原先拟定的作战方案为:由六道骸、弗兰和山本武率领的先锋部队,和同盟的米尔非欧蕾家族的真六弔花一起出动,优先瓦解吉里曼特家族在北意大利的防御体系;再由云雀恭弥和巴吉尔及狱寺隼人三人逐一攻破重要据点和联络站;白魔咒部队率领百名A级干部和千名B级干部组成精英部队,按入江正一提供的吉里曼特家族据点分布图进行清剿行动;最后由巴利安暗杀部队进行彻底清扫和善后工作。

『塔』的行动报告和战略方案合并打印在了一起,即使采用双面打印,页数也高达一百多页。

不看封面的话,这一沓厚厚的纸张装订起来就像一册未发表的中篇小说。

换做平常,沢田纲吉需要一个月才能读完这样一本三四十万字的小说,而现在,心急如焚的他几乎是十目一行地看完了『塔』的行动计划,接连跳了好几页,终于在一堆杂乱的述职报告中找到了有关『塔』最新进展的行动报告——

紧急通知!

就在沢田纲吉准备接着再往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传送回了原先的世界。

当沢田纲吉想要再次前往未来的时候,10年后火箭筒却因为故障严重彻底损坏了。

入江正一和斯帕纳以及强尼二都表示缺少稀有部件无法修理,最终沢田纲吉只能拜托蓝波把它寄回了波维诺家族修缮。

那天晚上,沢田纲吉做了个梦。

梦里的云雀前辈浑身浴血,愈战愈勇,大杀四方。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自己怀里,眼神疲累地在自己身上扫了两三下,确认自己安全无虞后就永远地闭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这无疑是一场噩梦。

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

他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雀学长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另一边,一向浅眠的云雀恭弥在睡梦中听到了沙发上那个小家伙呜咽的哭泣声——细弱的哽咽声被压得很低,像是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

云雀恭弥把床头的夜灯打开。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小家伙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云雀恭弥清楚地看到它浑身一颤,全身的毛发都静电似地竖了起来,然后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张哭得皱巴巴的小花脸。

——我又不可怕。

云雀恭弥想。

然后他从被窝里伸出左手,朝那家伙勾了勾手指,它就轻盈地跃上了他的床。而后被他一把抱进怀里,自上而下地撸动着后颈肉和背部。

“做噩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怕我的话就回去啊。不过那孩子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这儿的事了……”

小家伙没听见他说什么,只安心享受着他的安抚,很快又变回了一只可爱的小橘猫。

与此同时,十年后的世界。

如有忤逆违抗者,就地处决。

现在是凌晨4点。

距离早晨例会还有5个小时。

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连续工作了近20个小时。即使摄入了大量的咖啡来维持头脑清醒,但高强度的工作任务还是耗费了他大量心神,以至于现在,他的眼皮已经和大脑一样沉重——沉得像灌满了铅。

就在他起身准备去倒点白开水的时候,一道幻影停驻在他窗前,挡住了窗外那轮晦涩不明的玄月。

“这么强硬……真不像你。”

“……如果不是至今都没有云雀学长的消息的话,我是不会放弃原计划的安排的。”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处理。”

沢田纲吉为似乎对来人的突然造访一点也不惊讶,他不慌不忙地开了窗,请人进了屋,还顺手往热水壶里添了水烧开,又煮了壶新咖啡、拿了两个新瓷杯。

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很快出现在了茶几上。

“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意式咖啡了?平时不是不喝咖啡的吗?喝也是喝没品味的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提神效果不好。我去Reborn的库存间拿的。”

“那家伙这么好心?”

“超出原价两倍的价格和他买的。”

“我就说。”

“所以你大晚上的来我这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麻烦你喝完这杯咖啡就去加班。”

“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彭格列的首领罢了。毕竟你已经连续加班熬夜半个月了,再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的。你死了倒是顺了我的意,不过我可不想喊你家那位亲爱的。”

“行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在担心那个家伙。我明天就去联系兰洽,让他帮忙找人。”

“多谢你的好意,骸。不过兰洽先生那边,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说有消息会通知我的。不用再麻烦他了。”

“……你……”

“兰洽先生是北意大利最强的人。我想他或多或少能帮我打听消息才厚着脸皮去拜托他的。不过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就是了……”

“……这样的你,还真是令我不习惯。该说你关心则乱吗?”

“没办法啊,云雀学长不在,我还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我可不能拖累大家,更不能辜负云雀学长用自己做筹码换来的这点优势……吉里曼特家族,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好了,别太逼自己了。我明天就带着千种和犬他们去意大利,人我会帮你找的。你快睡吧,别到时候人没帮你找回来你自己先累倒了。”

“好。多谢了,骸。”

“道谢的话还是等我帮你找到了人再说吧,Buonanotte,彭格列。”

“Buonanotte。”

六道骸走了之后,筋疲力尽地沢田纲吉瘫倒在床,毫不费力地进入了深眠。

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这一次,沢田纲吉的梦里,除了有重伤后倒地不醒的云雀恭弥,还有白兰·杰索诅咒般的低语——

“『塔』,一张象征着崩裂亡国、堕神高坠的不详之牌。”

“不是很合适嘛~世事无常嘛。代号就取这个了~”那时的白兰·杰索笑眯眯地向他提议了这个行动代号。

沢田纲吉向来对名字这些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自己也懒得再想,索性就采纳了白兰的提议。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就应该拒绝白兰的提议,可以的话再揍他一顿。让他说话这么不吉利,说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道究竟是嘴开过光还是乌鸦嘴,总之晦气得很。

“云雀学长出事都怪白兰。”

沢田纲吉埋怨道。

想到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的云雀恭弥,沢田纲吉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陷入焦灼,他感觉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变得沉重,鼻腔像生锈了一样,只能闻到腥味和浊气。腹部不断涌起一阵一阵的绞痛,直钻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胸腔开始剧烈地颤抖。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分家,心脏和肺还有胃都在离家出走各分西东,耳朵回荡着嗡嗡的回声和模糊的风声,还有自己混乱嘈杂的心跳声。他的额头不断有虚汗冒出来,衣服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沢田纲吉急促地张大了嘴来呼吸、喘气,以此来缓解大脑缺氧造成的呼吸不畅,和脑中被人打入长钉般的刺骨之痛。

半个小时过后,情况有所好转的他放弃了一开始想叫夏马尔过来看诊的念头。

窗外下起了雨,沢田纲吉的眼泪像玻璃窗上的雨水一样极速下沉,最终跌进更为浑浊晦暗的地方……

而这边,被噩梦惊醒的沢田纲吉已经彻底丧失了睡意,精神恍惚中他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未来』。

沢田纲吉难以控制地越想越多,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在看上去惨白一片,锥心刺骨的疼痛由内到外席卷了他全身,最终痛苦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不知何时凝汇的眼泪在他翻身换姿势入眠时滑落,打湿了枕头。

“蠢纲,你没事哭什么呢?”

吊床上的Reborn不知何时睡醒了,还朝他举起了枪,一副“你好好回答否则我一杆子崩了你”的架势。

沢田纲吉本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倒好,直接被吓得眼泪都没了:“我、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沢田纲吉一口气哽咽在喉:“诶诶欸!?你是魔鬼吗!!!”

“再打扰我睡觉就真的一枪杀了你。滚回去接着睡。”

“是……”

或许是和平行世界的自己有着非常相似的灵魂的原因吧,从那天起,沢田纲吉总能在梦境里听到十年后的自己祈祷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的祷告声。

听起来是那样地虔诚,又那样地悲伤。

自从感知到了十年后的自己的担忧和痛苦,沢田纲吉就在无意识中产生了『保护云雀学长』的念头。而到了夜里,由这个念头引起的保护欲就会数以万计地疯狂滋长,催促着沢田纲吉赶紧前往云雀恭弥的身边。

“我要……我要保护云雀学长才行……”

“我一定、一定会,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绝对。”

云雀恭弥最近很困扰。

起因是某个小动物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睡觉非要闯进自己的接待室里睡沙发,第二天一大早还和没事人一样二话不说地就走了。

“呜~”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云雀恭弥知道,这是沙发上的小家伙睡醒了在撒娇要吃的。

他熟练地燃起了火焰,小家伙就自觉地一路小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然后伸出舌头愉快地舔舐着紫色火炎。

和主人不太像呢。

云雀恭弥看着它,想起某人平地都能摔的体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随即又想起跳马似乎说过,“匣兵器反映了主人的内心。匣兵器的状态就是主人心情的映射。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就是你自己。所以要好好对它噢~”

云雀恭弥低头看了眼那个吃饱喝足正在他怀里找舒适的角度休息的家伙,心想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孩子也希望待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撒娇呢?

——这无疑是个好讯息。

只是某个小动物最近看自己的眼神还真是令人不快啊。

明明平时见了我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呢,有时还会逃跑。现在好像也还是这样,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平常吗……”

云雀恭弥想到了些什么,开始琢磨起一些细节。

他想起了某天课间,沢田纲吉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他那时本来想提醒他带走某个被他遗落在接待室里的东西,但是对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神情也怪怪的,他以为对方是没睡好,想着帮忙养几天宠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走了。结果一个礼拜过去了,对方似乎忘记了某个小家伙还在自己这……

又发生了什么麻烦的事吗……所以那家伙才这么不对劲。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了。

4月11日这天。

沢田纲吉再次梦到了『未来』。

他在梦境中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云雀恭弥为了保护他重伤倒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云雀学长——”

沢田纲吉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这一次,他身处的地方不再是他熟悉的课桌,也不是家中柔软舒适的大床,而是只有在交检讨书时才会光顾的风纪委员长的接待室——的沙发。

自己身下似乎还压着什么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是抱枕吗?”

沢田纲吉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下伸了过去,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格外耳熟的叫声——

“纳兹!?什么时候——”

沢田纲吉还未能从久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传来了接待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云雀恭弥回来了。

云雀恭弥刚结束巡视工作,回接待室附近的他大老远就听到了小动物的惊叫声。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往接待室赶。结果一打开门,只看到两只小橘猫在面面相觑。

一看到云雀恭弥,纳兹立刻飞奔着扑进了他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在对方胸口蹭来蹭去,尾巴上上下下地来回扫动着,发出了小猫咪一样幸福的呼噜噜的声音。

看上去特别高兴的样子。

正牌主人沢田纲吉看着可劲儿在云雀恭弥怀里撒娇的纳兹,感觉自己的心里酸胀酸胀的。

像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发酵了一样,大量的气泡从心底浮涌上来,占据了他的心脏。

“这么高兴的嘛……明明我才是你主人吧……”

沢田纲吉小声地嘀咕道。

然后他就看到云雀恭弥点起火炎递到纳兹嘴里开始投喂。

沢田纲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云雀学长!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能——”

云雀恭弥气定神闲地加大了火炎输出的力度,紫色流云般的火炎燃烧得更为绚烂了:“匣兵器本来就靠火炎来维持形态。火炎对他们就像食物一样。这家伙饿了,我喂它吃东西而已。你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纳兹它、它是大空属性的匣兵器……”

“那就更没问题了吧?我记得大空属性的匣兵器,特点之一就是可以调和其他属性的火炎。尤其是这种高纯度的死气之炎。”

“……是这样吗……”

“你不知道这些……那为什么你要把它寄养在我这?”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纳兹它跑出来了!我……”

云雀恭弥正忙着给吃饱的纳兹顺毛的动作有一瞬间变得僵硬,纳兹“啊呜啊呜”地催了几声,云雀恭弥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云雀恭弥问他:“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晕到之后,这个家伙就一路跟着我回来了。”

沢田纲吉瞪圆了眼睛:“诶!?那天……是3月28日那天?可是我……我那时应该没有打开匣子才对……纳兹它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有些事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什么?”

“沢田纲吉。”

“是!”

“过来。”

“云、云雀学长……”

“过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是……QAQ”

沢田纲吉走到云雀恭弥身前,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

就在沢田纲吉疑惑着对方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云雀恭弥展开了行动——他把腿向前一迈,就让俩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变得更为紧迫,一张帅气的脸逐渐向他逼近,然后伸手一揽,自己就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愣住了,本来张开嘴想说的话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āáǎà。

原先靠在云雀恭弥怀里休憩的纳兹此刻像一只液态的小猫咪,被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夹在中间,发出了不悦的叫声。

只是很显然的,两个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压根儿没有心思搭理它。

“云,云雀学长……”

“叫我干什么?”

“不是,那个……就是……”

“我问你,刚刚喊我做什么。”

“没、没有,我……”

“撒谎会被我咬杀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

“你什么?”

“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的。”

因为距离挨得很近,所以云雀恭弥清楚地察觉到了,沢田纲吉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被夹在俩人怀里的那个小家伙也跟着抖了起来。

云雀恭弥抬起手,像之前安抚纳兹那样,在沢田纲吉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试图让炸毛的小猫冷静下来:“是关于我的梦吗?”

“嗯……”

“梦的结尾呢?”

“你不回答,看来结尾不太好。”

“……‘我’死了?”

“那还真是没用。”

“请不要这么说!那只是……只是一个梦而已!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云雀学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了!”

“你这么急着反驳我,是因为担心我?”

“肯定会担心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受伤,你会担心我?”

“因为云雀学长是我很重要的伙伴……”

“只是伙伴吗?山本武,狱寺隼人,甚至是六道骸,他们受伤的话,你也会这么担心吗?”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云雀学长很强,也很不服输……云雀学长受伤的话,一定是很严重的伤……”

“只是担心我,每晚都睡不好吗?他们出事的话,你也会哭得这么伤心?”

“不是,我、我……”

“沢田纲吉,抬起头来。”

沢田纲吉抬起头,对上了云雀恭弥温柔浅笑的眼睛,紧接着,他看到对方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被放大——

云雀恭弥低头吻上了沢田纲吉的唇。

除了对方唇瓣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温度,沢田纲吉还闻到了云雀恭弥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漂洗过的,日光浴里浸润过花香的味道。

很温暖,很好闻。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花呢?

好像在哪个清晨闻到过。

又好像不仅仅是闻到过。

——“唰”。

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声音。

那是某个清晨,沢田纲吉趴在课桌上即将睡着的时候,有人打开了他桌边的窗户。

初春残余的凛冽寒风被那人矫捷的身姿轻轻一掠,转瞬消融。

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推窗而入,来到了沢田纲吉身前——他俯下头,在沢田纲吉的额头落下了一个短暂青涩的吻,又咬住他耳朵说了轻轻的几个字。

现在回想起来,对方那时说的……

好像是……

“我喜欢你”。

想起一切的沢田纲吉害羞得红了耳朵,觉得自己心脏震动得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像密集的鼓声。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不停地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啊啊啊啊!云雀学长他喜欢我!”

被两人忽视已久的纳兹本来已经生气地伸出了爪子准备挠人,还准备张嘴咬人一口。但是忽然间,躁动不安的纳兹就乖巧了下来,还发出了极为甜软的,小猫踩奶时呼噜噜的声音。

云雀恭弥抱着沢田纲吉静静地吻了一会儿,离开前还凶恶地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如你所说,我很强,别瞎想了。从今天起,好好回家睡觉,再破坏风纪夜闯学校……这就是惩罚,明白?”

这次沢田纲吉的脸直接熟成了一颗红苹果,只会一个劲儿地猛点头。

云雀恭弥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随后他低头一看,怀里某个小家伙居然一脸幸福的陶醉表情,于是开始和沢田纲吉研究另一个问题。

“话说,你之前做噩梦的时候,哭了吗?”

“说谎会被咬杀的噢。”

“……是有哭过……”

“怪不得。”

“啊?”

“你哭的时候,这个家伙也在哭啊。”

“纳兹它……在哭?”

“是啊。哄了好久呢。”

“……云雀学长也会哄人的吗……”

“哄人我不会。小动物的话,可以试一试。”

“噢……”

“怎么,想被我哄哄看吗?”

“……咦?”

“你要是有这家伙一半坦诚的话,我也可以哄哄你的。怎样,要试试看吗?”

“……你想我怎么坦诚啊……”

“很简单啊……你不是还没给我回复吗。”

“……那个,刚刚不是……”

“那个是对你的惩罚。所以你的回复呢?”

“我……我也喜欢你……云雀学长。”

“哄你的话,唱歌可以吗?只有校歌。”

“……你确定唱校歌给我听是哄人的表现吗?”

“你不想听的话就算了。”

“听!我要听!”

云雀恭弥轻笑了一声,然后左手抱着纳兹右手揽着新晋对象,左拥右抱地唱起了歌。

“嘛,这边看来是没问题了。希望『未来』那两个家伙也能这么顺利就好了。”在秘密基地里围观了全程的Reborn喝了口咖啡,心想那边的剧情没能看到结局还真是有些可惜。

——十年后的世界。

通讯受阻半个月来一直未能和总部联系上的云守终于回来了!

沢田纲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刚想给久别重逢的爱人一个拥抱,谁知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昏倒在地上。负伤归来的云雀恭弥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抱起人就往医院跑——比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更担心沢田纲吉的。

好不容易带着沢田纲吉做完了各项检查,确认人没事只是太累了打瓶葡萄糖就好,云雀恭弥才肯去接受治疗。处理好伤口的云雀马不停蹄地前往沢田纲吉的病房,看着病床上瘦得焉了吧唧的沢田纲吉,云雀恭弥既生气又心疼:生自己的气,心疼自家那只吃不好睡不好的小橘猫。

医生怎么说的来着?

“沢田大人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长期熬夜加不规律饮食导致的低血糖昏迷,回去多注意休息,规律饮食就好了。”

如果他回来得再晚一点的话,他好不容易喂出点肉、抱起来温暖舒服的可爱小橘猫就要变成难看的熊猫干了!好险!

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头顶的吊瓶已经打了大半,床边,云雀恭弥正在给他削兔子苹果:“吃完这些就乖乖睡觉。工作什么的都别管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怎么了?”

“没有……就是……”

“嗯?”

“……云雀学长,你回来得好慢啊……你知道吗,你没回来的时候,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你出现了,又丢下我走了……每次做这个梦,我都好害怕……我好怕你像梦里那样再也不回来了……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抱歉,我回来晚了。害你担心了,纲吉。”

“不是云雀学长的错。云雀学长能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要怪就怪白兰,非要给计划取这么不吉利的代号,害得云雀学长这么晚才回来……都是白兰的错。”

“好,都怪白兰。下回见到他,我一定咬杀他。你乖乖睡觉。”

“最好能带上正一君,让他顺便把人带去寺庙除个晦什么的看看。”

“好。所以你能乖乖睡觉了吗?”

“云雀学长,我想听你唱歌。你唱歌哄我睡觉可以嘛?”

“嗯?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春宵情歌》。”

“那首……”

“很应景啊,不是吗?而且……你要哄我的话,就应该听我的嘛。我想听你唱这首歌,你答应我好嘛?”

看着病床上小脸苍白还努力冲自己扬起笑脸的爱人,云雀恭弥只得举手投降:“好,我唱给你听。你躺好,乖乖睡觉。”

他给沢田纲吉盖好被子,又俯身给了沢田纲吉一个充满怜惜的,饱含着想念和缱绻爱意的,温柔的吻,轻声地歌唱了起来。

“春光撩我心弦,春雾缭绕淡淡似云烟,相思相怨多惆怅,思君恋君辗转长夜难眠,窗外灯笼轻摇摆……夜呀温柔的夜呀,灯光在水中粼粼闪闪,思君恋君到如今,又听那金丝鸟儿报春晓……我愿化做春天里的花儿相伴……我愿化做风儿与你天涯相伴……”

窗外,空中的云朵如棉花糖般甜蜜缱绻,阳光和风合奏出温暖的歌,长高的树苗抽出了新枝,翻飞的樱花翩翩起舞,小鸟和蝴蝶正追逐打闹。

春光柔软。

爱人也是。

※一句话简介:如果其他人对纲吉的好感度倒置

日色沉沉。

夕阳欲坠不坠,高悬天边,就像颗濒临融化的偌大蛋黄。昏黄的光投入巷道内,给狱寺银色的发上刷上一层暖暖的薄光。

纲吉站在远处,遥望着前方的狱寺。

也许是照在身上的阳光实在太过温暖,也或许是因为有余晖融化在了他的胸腔里,他感觉嗓子眼似乎被某种东西给堵住了,让他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最终纲吉只是...

也许是照在身上的阳光实在太过温暖,也或许是因为有余晖融化在了他的胸腔里,他感觉嗓子眼似乎被某种东西给堵住了,让他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最终纲吉只是呐呐地叫了声,“……狱寺君……”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一声痛苦而压抑的道歉。

狱寺顿了顿,复又沉重地开口。他的每一个字,都宛若压着千斤重的铁块。

“……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

纲吉沉默地看着狱寺离开的背影。他想上前拦住对方,身体却像是被凝固在了原地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因为纲吉在这一刻感觉到了。

狱寺很痛苦。

——狱寺痛苦的根源是因为他。他令狱寺感到了痛苦。

这个发现让纲吉感到了心悸。他无力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想,他一定要解开这种病毒。

没有哪一刻,沢田纲吉渴望解开这种病毒的决心会比现在更坚定了。

就算是感情被倒置的情况下,狱寺君还在关心他,依然想要保护他。

太阳彻底的西沉了。

巷道内被夜晚所侵略,寂静无声。黑夜宛如一张巨口,将所有都吞噬殆尽。一切光明都被淹没在阴影里。

纲吉站在原地,原本被夕阳所拉长的影子也一点点融入了夜色中。

他轻轻地捏了捏拳,“狱寺君,谢谢你。”

“还有……”纲吉宛如自言自语般开口,“对不起。”

8.

纲吉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不知为何,今天的夜色比往日更加深沉。

里包恩看得到他沮丧的样子,像是早有预料般了然地开口:“你没有成功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对,失败了。”

纲吉叹息一声,重重瘫倒在沙发上。他朝里包恩疑惑地问道:“骸真的中了这个病毒吗?他对我的态度完全没有差别啊。”

里包恩答得斩钉截铁:“他的确中了病毒。”

“那真是奇了怪了。”

现在想起当时和骸的对话,纲吉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我的态度完全没有变化啊——或者该说,比以前还更差了。这根本不像对我好感度上升了的表现啊。”

里包恩哼笑了一声,语调怪异,“你认为六道骸原本对你的好感度为负吗?”

“不然呢?”

纲吉苦笑着挠了挠头,“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啦。就骸那个表现,他总不可能喜欢我吧?”

“别的不说——我完全想象不出骸喜欢上某个人的样子,”提到这个,纲吉忍不住捂住胳膊,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的眼神也极为惊恐,“不不不,这个猜想实在太可怕了,还是别想下去比较好。”

里包恩:“…………”他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旁边正在看书的风太听到纲吉这句话,翻书的动作也僵硬了一秒。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排名过的跟六道骸有关的内容,突然有点同情起六道骸来。

“纲吉大哥,”风太插了一句话,关心道,“你现在很烦恼吗?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纲吉露出个感谢的微笑,温声道:“风太谢谢你,但是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风太也没有强求,乖巧地点了点头,“阿纲大哥你需要我帮助时,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还是想不通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纲吉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会不会是这个病毒变异了,或者出了什么问题?骸的反应不对劲啊。”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总不会就他身上的病毒变异,”里包恩淡淡道,见到自己蠢学生这么苦恼的样子,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吗?比如他原来对你的好感度并不是负数——”

“哦!我明白了!”

纲吉眼睛霎时亮起,一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模样。里包恩正想点点头,就听到纲吉激动的下一句话——

“原来骸对我的好感度不是负数,而是零!”

里包恩:“……”

风太:“…………”他手中的书差点掉在地上。

里包恩沉默许久,最终强行按捺着掏出枪的想法,只是说了句,“蠢纲你实在没救了。”

“只有这种可能了啊?”

纲吉振振有词地解释道,还觉得自己这次的想法非常有道理,“骸现在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一模一样。那说明他前后对我的好感度都差不多,那就只有可能是零了。以前为零,现在感情置换过来了依旧为零。所以他和我相处时的态度没有半点变化。”

风太:“…………”

这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纲吉越说精神越振奋,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实在是天衣无缝。他握紧拳,“原来如此,我终于想明白了。”

风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阿纲大哥你高兴就好。”

“说起来里包恩,我今天回来时的路上在想,”纲吉话锋一转,朝里包恩问道,“你之前跟我说,这个解毒的条件是他们对我说出喜欢对吧?”

“是的,”里包恩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怎么了?”

纲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里包恩:“那如果他们对我说出不喜欢呢?不喜欢里也包含着‘喜欢’两个字吧。”

里包恩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打碎了纲吉心中的美梦:“你想的太简单了。要想解开这种病毒,需要在说出‘喜欢’的那一瞬,说话人对你抱有正面意义上的感情。其实也不拘泥于‘喜欢’这两个字,中毒人对你说出意义相近的话也差不多。主要条件是对你抱有正面情感。”

“啥?”

纲吉瞪大眼,“怎么难度还加大了?也就是说原本好感度为零的人,我还要让他好感度提升吗?”

里包恩:“…………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纲吉脸色又瞬间苦了下来,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

完全是地狱——不,是末日级别的难度啊——

纲吉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

“阿纲,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里包恩突然问道,他黑沉如墨般的眸中溢着某种奇特的色彩,“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解开其他人身上的病毒?”

“像狱寺山本这种对你好感度由正变负,我可以理解你想尽快解开。但是像六道骸这样的——”

“不说原本你以为他好感度为负,光说现在你觉得他对你的好感度是零。那么解不解开都没区别吧?”

里包恩顿了顿,一瞬不瞬地望向纲吉,神色莫测,“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解毒呢?”

纲吉听到这个问题似乎很困惑,像是完全不理解里包恩为什么要这么问似的。他没有丝毫迟疑地答道:“因为他们中毒了啊。”

“不论他们的情感究竟有何变化,又或是没有变化——他们都中毒了对吧?”

“他们当然不想中毒,这是违背他们自身意愿的。我想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很难过。所以我知道,他们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也会非常难受。”

说到这里,纲吉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轻快而雀跃,就像融化的砂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发着些微的光,明亮而又温情。

里包恩迎上那双过于清亮,也过于温暖的眼睛时,微微愣住了。

他仿佛也被映入那滩柔软的暖橘色中。

“我不想让他们难受。”

温柔的话语,轻得就像吹过的一阵风,亦或是一场梦。

纲吉以这句话作为结尾。临到头,他摸了摸鼻子,又不太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

“好像说了一些大言不惭的话。但是……比起被篡改过的,果然我还是更喜欢真实。”

“无论真实的他们是不是讨厌我,或者对我没有好感,果然还是自身真正抱有的情感才有意义。”

里包恩直直凝视着纲吉许久,随即唇边扯出一缕轻笑,一板一眼地感叹道。

“……果然是蠢纲啊。”

他悄无声息地说出了下一句话,声音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就知道你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TBC)

日更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

说起来我日更七天竟然更了四篇不同的文,还开了两个新坑。真不愧是我(草)

啊,日更的这一周真累,终于结束了555555

接下来我又可以开始美好的咸鱼生活了wwww

小天使们晚安!啾啾啾

ps.这章码的实在多灾多难,码到中途电脑死机了。我实在(……)怀着绝望的心情重码了一遍,太累了5555555

预警和前文请走:

“狱寺,你在害怕我吗?”

空气似乎凝结在了此刻,无声的激流流窜着。车厢内部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依稀的、清浅的呼吸声。沢田纲吉凝视着对面的人,狱寺隼人深深低着头颅,碎落的银发沿着对方颊边落在颈项间,衬得那本就白皙的肤色越发苍白如纸。

“……十代目,”在狱寺隼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后,纲吉才再度听到对面人的声音,“……为什么您会突然这么问我。”

“也不是突然吧,我其实很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纲吉犹豫了下,然后缓缓伸出了手。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像是一只试探着伸出爪子侵入他人领地的猫。在他的手搭在狱寺肩膀上时,纲吉能感受到狱寺的身体颤了颤,但并没有躲开。纲吉松了口气,眉眼柔和下来,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并不是我的错觉吧……之前你一直在躲我,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你的视线都闪躲着……”

“你明明看着我,我却又觉得你不敢正视我。”

“我最初不懂你的态度。但我慢慢发现了——”纲吉顿了顿,他缓缓握紧了狱寺隼人的肩膀,开口了,“你在害怕我。”

他放轻了声音,琥珀色的眼睛温柔、关切地看着狱寺隼人,“告诉我好吗,你为什么害怕我?”

狱寺隼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身体不住颤动着,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中。他想抬头去看十代目的表情,但又害怕对方过于温柔的模样会让他在刹那间失控,彻底溃不成军。

太温柔了。

他在心底恍惚地想着。太温柔了……一直以来,十代目都太过温柔了。

为什么您能这么温柔呢?

哪怕是对这么卑劣的、背叛过您的我,您也可以这么温柔?

狱寺隼人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他想哭着在自己的神明面前忏悔过错,获取神明的怜悯与原谅。可他心底却又清楚地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矛盾的,割裂的。他甚至宁愿十代目能骂他一顿,或是狠狠责怪他,或许这能让他汹涌的血液稍微平息点。但是十代目没有,十代目却在对他笑着。微笑着。和以前一样地笑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时光从过去的记忆里被捞了出来,沉甸甸地落在了河流中。

咚,咚,咚。

狱寺隼人听到了。他的心脏不住地跳动着,像被扔进沸油里滚了圈。烈火烹油,稻草人的红心炸开了花。

“……我没有……害怕您。”

过了片刻后,狱寺隼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又迟缓,像卡壳了的机器人。

“那你在害怕什么?”

沢田纲吉目光澄亮地看着狱寺隼人的头顶,因为对方深深埋着头的缘故,他看不见狱寺的神情,只能窥见那银色发顶的些微发旋。

狱寺隼人:“…………”他没有回答。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他安抚般拍了拍狱寺隼人的肩膀,“狱寺……你是我很重视的朋友。但在来到十年后,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好好交流。我……经常感到难受。”

狱寺隼人眸光晃了晃,他恍惚地重复着这个词:“……难受?”

“我很难受。”

纲吉扯开嘴角,声音很轻。他闭上眼,撕开了自己的伤口,他能感受到有热烈的鲜血自创口处流了出来,然后慢慢开始结痂,“我……在之前的几年里,一直很难受。”

“我会做噩梦,梦见你对我冷漠的样子。梦见你当时推开我,梦见你不信任我的表情。我经常半夜从梦中醒来,然后整夜整夜看着窗外,一直到天亮都睡不着。”

纲吉发觉伴随着自己的声音,狱寺的脸色越发苍白。他自嘲地想,可能自己的脸色也是这么难看吧。这几年来,他从未把这些话同他人说过,这是埋在他心底最深的伤疤。

但他现在说出来了。他松开了攥着自己心脏的手,把过去从记忆最深处给捞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会捞起一盆血水,但手心处却是清清凉凉的月光。

沢田纲吉抿起毫无血色的唇。

“我后来一直在想,我当时之所以会那么难受,也那么痛苦。是因为对我说这些话的人是你。”

狱寺、山本……里包恩……等等等等。因为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人是他们。沢田纲吉在人生的前十四年,已经习惯了他人的冷待、轻视和漠然。陌生人的恶意可能会让他有短暂的消沉,但并不会失落太久。

“我很难过……因为我重视你们,因为你们是我最喜欢的伙伴们。”

沢田纲吉看到狱寺隼人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里,刻出几道深深的血痕。他伸出手,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把狱寺的手握在手心里。

纲吉嘴唇微动:“狱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但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不再把我当成朋友了。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你们。”

狱寺隼人的视线剧烈地动摇着,他不受控制地低声道:“十代目,抱……”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纲吉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让我先说完吧。”

他笑了起来,咧开嘴角,朝狱寺露出个不太好看却很真诚的笑容。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在我曾经身边最寂寞的时候,是你们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你们让我拥有了勇气,带给了我力量。我还记得我们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我不及格时你给我补习,夏天你会把西瓜最好的部分留给我,你顶着大太阳给我带甜品……明明并不同路,你总是等我一起放学回家。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去游乐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明明只是很琐碎的事情,但在我的记忆里却永远那么清晰。”

纲吉絮絮叨叨地说着,眼底的琥珀色像是融化了,化作了柔和的春水。

“在我迷茫时你永远支持我,在我痛苦时你会默默陪伴在我的身边。还有烟花……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看烟花。烟花很好看,也的确很漂亮。但我当时那么开心,是因为和我一起看烟花的人是你们。我很喜欢……也许太喜欢你们了。”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我失去你们了,我很难受。”

纲吉抓着狱寺隼人的手,牵引到自己的心口处。他微微垂眸,“当时这里很疼,一直有挥之不去的空荡感,像是漏风了一样。在刚来到十年后时也是这样的,我很害怕。”

“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我害怕我还会再次失去你们。”

“但是害怕并不是止步不前的原因。来到十年后,我见到了很多人。我很感谢这次奇妙的旅程,让我知道了……我并没有失去你们,你们依然把我当做朋友。”

“这里好像都没有那么疼了,”纲吉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他收紧手心,眸光柔和地看着狱寺,“狱寺,我告诉了你我的心声。那么作为交换,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

在漫长的沉寂后,狱寺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似乎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他苦涩地出声了,“是的,我在害怕着。”

“是恐惧我吗?”

“……并不是。”

“那么是什么?”

他们的声音都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梦中的什么似的。

“……我在害怕着又一次伤害到你。”

狱寺隼人没有用敬语,他视线恍惚而又游离地,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害怕我又因为某种原因……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不敢离你太近。”

纲吉愣了愣,随即若有所思:“这样啊……”

狱寺隼人自嘲般笑了下,同时却有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眼眶中落了下来。他伸出手抱住了纲吉,揽住了自己的镜中花水中月,自己的神明。他艰难地说着:“我还害怕着……害怕着您原谅我。”

“我很害怕。这些年间,我想象过很多次……您对我会是什么态度。我想过很多,有您冷漠的、也有您愤怒的、亦或者是决绝的样子。但是我想过这么多种可能,最后我却也心知肚明一件事。”

狱寺隼人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完了剩下来的话,“……我清楚,您会原谅我的。”

是啊,他明白的。

十代目会原谅他的。

在千百条延伸的岔道间,十代目唯独只会选择这条路。

因为那是沢田纲吉。是包容一切、渲染一切的天空。是他的十代目。

但这样的认知却让狱寺隼人更加感到痛苦。他不值得十代目的原谅,对方的温柔让他显得越发卑劣可耻。

“我知道您会原谅我……可是,您又不该原谅我……”狱寺隼人紧紧抱着沢田纲吉,把头埋在对方颈间,喃喃着,“十代目,你会不会觉得我根本没有长大……还是像小孩子那样。”

“我不想这样的。我想表现的成熟稳重,想在你回来时,向你证明我已经是个值得你依靠的左右手。”

狱寺隼人自嘲般扯开嘴角,苦笑着,“但是谁都做的比我好。山本,里包恩先生……甚至是蓝波和贝尔,他们都做的比我好。他们在你面前都能表现得那么镇静自若,不像我这么狼狈,这么不知所措。”

“和他们比起来……我好像一无是处。我总是犯错,总是让你担心。您看,就连现在,还要由您来开解我。我真是……太不成器了。”狱寺隼人哑然地说着,泪水顺着脸颊落在沢田纲吉的肩颈间。那滚烫的泪水似乎也落在了纲吉的心间,纲吉觉得自己被灼伤了,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抽搐起来。

纲吉努力用轻快的语气说着:“狱寺……不,隼人。你对我来说是朋友。这世上没有不会犯错的人,我也经常犯错啊。如果你觉得你做错了,那么向我道歉,我原谅你,我们就依然是朋友。”

时隔很久的更新……我想说的是我爆字数了,原本以为这段谈话能一千字结束的(。)

这章有点找不到感觉,掺杂了很多我流的解读。希望大家看完后能说说自己的感想?

*渣文笔注意

*迫柯学

*ooc注意!

*All27不带大哥和蓝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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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reborn从来不像沢田纲吉的守护者一样有着将沢田纲吉保护在温室的想法,事实上他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可笑。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两年来,守护者们都瞒着沢田纲吉去执行一些简单的家族任务,但是他的耐心总是有限的,沢田纲吉不能是被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他是未来的彭格列首领。

这个时候,云雀恭弥的一份文件进入了他的视线:最近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摸进了並盛。第一杀手的情报网从来都是快速...

这个时候,云雀恭弥的一份文件进入了他的视线:最近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摸进了並盛。第一杀手的情报网从来都是快速又高效的,他很快查到了那些人背后的组织的信息:一个在里世界毫无影响,却在表世界颇有名气的组织,更重要的是,它是【邪恶】的。

这样的一个组织作为首领进入里世界的开门砖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守护者会为沢田纲吉布置好一切,明天就是宴会,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几只小小的老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恶!!为什么这次陪同十代目的竟然是古里炎真?!!我这个左右手竟然没办法陪在十代目身边欣赏他的英姿——”狱寺隼人看到reborn的安排之后有些激动,他都做好和沢田纲吉一起参加宴会的准备了!但是根本没有他出场的机会。

“嘛嘛,狱寺。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小鬼信任我们才会这样安排的不是吗。”山本武拍了拍狱寺隼人的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古里炎真也做不了什么的。”

“你对他还真是放心。”

“我是对阿纲放心。”山本武笑着,但是说出的话却并不友好,“他要是对阿纲出手了,我就废了他。”

沢田纲吉看着手上的西装有些无奈,不知道reborn从什么时候起给他定制了这么多西装,每一套上都有彭格列的暗纹和带有贝壳双枪图案袖扣。这次reborn还给他选了一套白色的西装配上宝蓝色的胸针和领带夹。

“reborn,这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别说这么没情调的话,作为彭格列的首领当然需要盛装出席。”reborn的手指轻敲桌面,“快去穿上!”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沢田纲吉穿上这套西装再加上reborn的训练后的体态,倒是远远超乎了reborn的预料。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沢田纲吉,reborn的眼里划过一道光,却被帽檐挡住:“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

只是好一点吗……沢田纲吉有些懊恼,他在镜子前还感觉自己非常帅气呢!

“reborn,不是说大家也会一起来吗?”reborn帮沢田纲吉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沢田纲吉有些疑惑。

“他们有自己的任务。等会你就和古里炎真待在一起。”reborn的食指和大拇指组成枪的形状,抵在沢田纲吉的额头上,“蠢纲,这次宴会有个恐怖组织会来,要保护好宴会厅的无关民众哦。”

“reborn!!!”

reborn走到门口,摘下帽子示意了一下,只留下一句“祝你好运”就离开了房间。

等沢田纲吉回过神来,看向走廊的时候,黑色西服的杀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宴会厅内

“安室先生?!”宴会厅里,柯南看见乔装成服务生的安室透,有些惊讶,“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安室透将果汁递给柯南,“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这却更体现了那个高中生的恐怖:明明对他造成了那样的打击,但是检查出来却只是一些轻飘飘的伤口。

“安室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黑衣组织已经瞄准了这次——”柯南没有说完,因为宴会厅突然暗了下来。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来到由我举办的宴会!本次是为了庆祝铃木财团与並盛地方的合作,因此将地点选在了並盛。”铃木史郎高举手上的酒杯,带动着宾客们一起举起酒杯。

灯光很快又亮了,在铃木史郎说完自己的发言后,宴会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只是很多宾客都围到了铃木史郎的身边。

“炎真,穿这个真的没关系吗……彭格列的标志都在……”沢田纲吉看着袖口和胸针上贝壳双枪交织在一起的图案,有些苦恼。

“reborn先生没说应该就没事吧。”古里炎真看着沢田纲吉有些愣神,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打扮的沢田纲吉。

定制的西装贴身地包裹住少年的身躯,将少年身材的线条展现地淋漓尽致,勾勒出诱人的弧度。浅金色的暗纹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细微的流光,紧紧附着在西装上,为穿西装的人增添了一份神圣的威严。良好的体态让西装的优势体现到极致,宝蓝色的胸针和领带夹没有喧宾夺主反而成为套装的点睛之笔,让人无法从沢田纲吉的身上移开目光。

“炎真?炎真!”沢田纲吉看着愣神的古里炎真,拍了拍他,“我们到了哦。”

宴会厅的新人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却引起了柯南的注意。他发现了这两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正是自己之前在街边看见的,平地摔的两个人。

但是今天这两个人的感受却和上次遇到截然相反。他们踱步走进会场,不知道谈论着什么,红发的少年优雅地从路过的侍者手上接过两杯香槟递给棕色头发的少年。黑色的西服将红发少年衬地很好,像是经常出入这种宴会的贵族子弟,与之前柯南看到的平地摔的、散发着阴郁氛围的少年判若两人。而他身边的棕发少年却更甚,可能是棕发少年还与自己交流过的原因,他给予柯南的冲击更大,邻家朋友的感觉完全消失,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让人难以相信面前的仅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与互动散发出一股令人舒适的气息——他们好像天生就是在这种场合行动的,而柯南感受到的却是极其突兀的违和感。

安室透也注意到了这个将自己送去医院的奇怪少年,此刻的他与当时无害的样子完全不同,少年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他。本想作为侍者接近沢田纲吉,但是却被他身边红发的少年不动声色地隔开了。红发少年接过他手中的酒饮之后给了他一个眼神,安室透能感觉出来,他的意思是:离我们远点。

“hey,coolkid。”

“茱蒂老师!”柯南看着出现在他身后的女性,相当惊讶,“茱蒂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柯南瞳孔紧缩:“那为什么不阻止这次宴会?!大家都陷入危险了怎么办?”

“其实我们已经出过面了,但是举办宴会的这几个财团完全不听。”朱蒂扶了扶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坚持要举办这场宴会。”

黑色的狙击枪口对准了棕色头发的少年,但是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在估量着什么,只是透过瞄准镜盯着少年。银色的长发被高楼的大风吹起,在月下划出一道光。

沢田纲吉突然感受到一股恶寒,reborn说的恐怖组织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恐怖组织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个,炎真,你知不知道……”沢田纲吉组织着语言,琢磨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炎真,如果炎真不知情的话,将他牵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古里炎真看着犹豫的沢田纲吉:“纲吉是想说reborn先生说的恐怖组织吗?我想我们两个在这里的话应该没关系哦,毕竟我们很强嘛。”他握住沢田纲吉的手,看到沢田纲吉还想说什么,再次开口,“纲吉真是温柔啊,我没关系哦,我们连百慕达都打败了不是吗。”

“谢谢你,炎真……”被古里炎真的眼睛盯着,有着奇异花纹的瞳孔让沢田纲吉感觉被锁定了一样,眼神中透露着让人安定的情绪,让他放松了下来。

柯南悄悄注意着两人的举动,距离太远听不见两人在讲什么,但是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股怪怪的气氛。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一声尖叫吸引了会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朱蒂上前摸了摸男人的脉搏,向众人摇了摇头,传达了这个人已经死去的信息。

“在场的人都不允许离开!等待警察的到来!”柯南大喊着,眼睛快速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形迹可疑的人,在略过古里炎真与沢田纲吉的组合时愣了一下。

沢田纲吉意外地在尸体面前表现出了正常高中生的反应,惨白着脸,直直看着尸体,看起来颇为不知所措。但是他身边的古里炎真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人,即使面前的是尸体也一样,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身边的棕发少年。

挥之不去的古怪之感在柯南的心头盘旋,他先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将心神全部放到面前的尸体上。

帅气不止一点点

四十九章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呀?这些菜都是刚送过来的,保证新鲜!”

Vanessa看到有人来到自己的摊位前,热情的招呼着,当抬头看到对方的容貌时也是愣了片刻,如此俊美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麻烦给我来些土豆,还有那些也要一点……”

耀眼的笑容让Vanessa有些晃神,“额…好,我马上给您装起来……”

“谢谢。”

温柔的道谢声彻底俘虏了对方的心,只见那位女摊主装进袋子里的都是些品质极好的蔬菜,而且往袋子中装的量也不少,远比他们买的要多……

“东西都装进去了,您请收好……”

“好的。”白兰接过袋子,然后把钱放在Vanessa的手中。

“先生,您给多了,我去拿零钱找您……”

“...

“不多,这是你应得……”白兰拿着袋子,朝着Vanessa轻轻一笑“再见,美丽的女士。”

“再……再见……”

又是一个……入江正一无力扶额,眼看对方又被白兰迷的不知所以然,这株行走的春药!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魅惑人的本事呢!

今天在采购食材的过程中,白兰专挑有女摊主的摊位下手,几乎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入江正一考虑干脆把白兰压在这里抵债,想必这些摊主应该会很乐意。

“白兰大人,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白兰拿出一个土豆把玩着,“这种普通的生活似乎感觉还不赖。”

“您是觉得捉弄别人的感觉还不错吧!”

“呀!暴露了啊!”白兰故作惊讶,然后不露痕迹的拉近了与入江正一的距离,在他的耳旁轻声说着,“谁让小正一直对我爱答不理呢!害得我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呢!”

又在撩!不过这次对象换成了自己,入江正一脸一红,快步跑开。

“呵呵,就是要这样才对啊……”看见入江正一的反应,白兰心情大好,“是时候回去了啊!”正想离开,白兰似乎察觉到异样,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巷,唇角上扬,随即跟了上去。

“小正,等等我啊……”此刻追妻才是要紧事啊!

在白兰和入江正一走后,小巷中的暗影渐渐骚动起来。

“老大,怎么办?看样子那两个人是其它地方来的,要不要去追?”

“跟上,出了这个镇子再动手。有那些家伙在,我们暂时动不了这些人,但只要出了这里,他们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是,还是老大考虑周到。”

“哈哈,那当然,去,赶紧跟上!”

东城,纲吉和炎真早已买好需要的物品在那儿等候着,等了许久还不见白兰与入江的身影。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你觉得有人能伤到他们?”

“没有。”炎真摇摇头,“我只是感觉会发生什么。”

纲吉抬头望天,“说实话我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今天我们不会就这么轻松回去。”

“敌人?”

“不是。”

纲吉深思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有些说不上来,但肯定不是危机,倒有些像是蓝波闯了祸,一群人找上门,然后需要他去收拾烂摊子的那种感觉……

闯祸?!!!不会吧……

“我们回来了,纲,炎真。”

“久等了~”

白兰和入江正一拎着买的蔬菜走了过来,纲吉越看越变扭,尤其是白兰脸上地笑容,仿佛在说我给你带了份大礼,看起来尤其欠扁。

“还真是份大礼。”

“的确。”炎真赞同的点头。

纲眉头一皱,然后长叹一口气,没有继续多说,“走,我们回去吧。”

“嗯,好。”

几人没再逗留,很快就出了小镇。就在这时白兰突然停了下来说到,“小正,我刚才在那边的杂货铺买了本书,然后忘记取了,麻烦你去拿一下好吗?”

“书?”

“对,就在买土豆的那个摊位附近的杂货铺。”

“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白兰看着入江正一往小镇跑去,笑着轻声说到,“慢慢来,小正,我们不急,所以别急着回来哦~”

“为什么把正一支走?”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不想让小正看到这些,他会担心的~”

“让白龙跟着了吧?”

“当然。”

那个时候的他流亡到了日本,这本是他的家的地方——最后却布满了要夺走他性命的杀机。太宰治将他带来了横滨,抹去了他的身份,他从此成了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底层的一员。这意味着他将会看到更多:比如说血腥的、肮脏的世界。往日里守护者们将珍宝保护得很好,沢田纲吉不曾见过这些、少年至多是在战斗中明悟了世界,但不是在尘埃里。

他怕得要命。他第一次给别人收尸。把那个因为火并而死的人的肠子塞回去的时候,他跑去呕吐了半个小时,一天里吃不下饭。

他开始做噩梦。

...

梦里是伙伴:曾经的伙伴。掺杂的是血液是尘土是死去之人的面孔。他甚至不敢睡下去。他怕。

太宰治最了解他。太宰治说:“你可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

他鸢色的眼睛里是一种悲悯:“仁慈的人,在黑手党里,是活不下去的。”

当你失去了黑手党教父的身份,你又该怎么活下去?怎么在这个世界、肮脏的世界活下去?

太宰治救了沢田纲吉。在另一种意义上。

太宰治还教会了沢田纲吉说谎。

很奇怪对吧?——Reborn费心费力教了几年,少年也仍然是腼腆羞涩的模样,眼里藏不住表情。结果来了港口黑手党一年,沢田纲吉就学会了说谎。且天衣无缝。

“有什么事吗?先生?”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又偏头问织田作之助:“我们今天的活完了吧?”

织田作之助是不会看气氛的人,所以他说:“可以走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吃辣咖喱。”

沢田纲吉的脸下意识皱了起来:“呃,辣咖喱就不用了……”

织田作之助能食用的分量不是谁都可以适应的。哪怕是曾经被意大利菜喂过两年肚子的沢田纲吉也不行。他下意识反驳:“吃别的吧,辣的对胃不好。”

他们的对话太熟稔,对狱寺隼人的无视又太彻底。倒好像沢田纲吉生在港口黑手党,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狱寺隼人一样。

狱寺隼人好像陷在了一场梦中。梦里他遇见了自己的十代目,然而这不是美梦——他的十代目,半跪在尘埃之中,手上染血,看过来的眼里漠然冷淡。

噩梦。彻头彻尾的噩梦。

“十代目……”他下意识出声,伸出手去抓青年的手。

可是青年并没有笑起来,也没有唤他的名字“隼人”,青年只是说:“抱歉啦,大人。我们已经下班了。”

那张陌生的脸上,看不出过往的模样,唯独眼睛如同光,多么耀眼、多么难得的光——狱寺隼人想要溺进去、神明啊,让他在光中死去吧!

他颤抖着手指,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震动。好像有一台机器在他体内作乱,将他所有存在的部位都碾碎了!

可是,他的光离开了!——他的光不要他了!

狱寺隼人甚至来不及抓住青年的衣角。他被噩梦吞噬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青年离开,他死在了噩梦里!

沢田纲吉拉着织田作之助急匆匆地离开,顺利地走远。狱寺隼人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周围的黑手党眼观鼻鼻观心:另一位大人已经提前给他们下达了指令。

于是狱寺隼人就这样,和他的光,擦肩而过。

都以为我坑了对不对!!!我就是不坑!!!

以及是滴!剧情正式开始~太宰的戏份超多!

然后解释一下59为啥不冲上去疯狂下跪狂喊十代目。首先就是他很震惊,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是纲吉这个时候是[陌生的脸],所以冲击没有这么大,介于一种掉马与未掉之间。

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符合剧情发展……下一章内容就很好写!

男寝沙雕日常√

兄弟子互动√

宣示主权√

每次看到点赞通知爆炸就好感动

特别是那些每篇都看完还挨个点赞的友友

真的,非常,感谢支持!(鞠躬)

——————————————

小心扯了扯裤腰带。

“怎么样?”伽罗问。

小心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阿卡斯看着那两人开始实训,回想起昨天丰富多彩的晚上。

来军训前伽罗的行李里收拾了三条腰带,有两条是替小心准备的——小心腰太细导致很多裤子都很难挂在腰上。

所以小心腰带断了要告知伽罗。

不过最短的那条在伽罗腰上,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开始了对腹肌的研究。

是的没错,从扯裤腰带到研究腹肌。

后来阿卡斯态度坚...

后来阿卡斯态度坚决地要和伽罗比腹肌。

然后发展成了四个人一起比腹肌。

对比结果:小心的腹肌是最不明显的。

火焰超人:“我平时搜罗八卦四处奔波也是要很大运动量的。”

阿卡斯:“靠!伽罗你怎么能不按军规要求私自增加肌肉密度!”

伽罗:“小心平时的运动量不小,就是人太瘦了肌肉才不太明显。”

小心没什么表情,就是手在伽罗腹肌上没下来过。

啧,小心羡慕死了吧。

不是,你们平时一起洗澡没有摸过吗?

还有,伽罗你哄对象的水平就这样了?

阿卡斯回神,机械地扯了下嘴角,看向火焰超人。

火焰超人显然并不希望他这么快扭回头。

一套夹杂了阿德里体术的军体拳下来。

“你就比昨天多撑了30秒?”

阿卡斯嫌弃地拍拍手。

火焰超人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要命。

“可是我多接了你三招啊……”

“……行吧。”

另一边,小心不知道第几次被迫接下伽罗的一招了。

阿卡斯皱起半个脸,有些无语。

“小心,”趁着伽罗和小心一回合结束保持安全距离站开的时候,阿卡斯掐着伽罗的肩膀对小心笑笑,“我借一下哈。”

小心收回攻击预备姿势,看着阿卡斯把伽罗拖走。

“干什么?”伽罗扒下那两只爪子。

“打一架。”

这是伽罗和阿卡斯惯用的一句话,不同情况下说这句话有不同的意义,对应“不同的架”。

这种时候,意思是比试一下。

火焰超人和小心并排站着看那一蓝一红你来我往激烈对招,晃着脑袋感慨:“旗鼓相当啊。”

火焰超人悄悄用余光看了小心一眼——喜欢,羡慕,不甘示弱——棒极了,看对象跟兄弟那么和谐时的正常情绪都在眼睛里了。

火焰超人嘿嘿一笑。

事实上,那边对招的两个还聊的挺悠闲。

“我去下手这么狠?”

“说什么呢?基本对练不都这样?”

“这就是你打小心那么狠的原因?”

“什么?我没打他……不是,我没下狠手!”

“刚才小心吃了你几个硬招了?”

“那是……小心要我……如果出招不狠一点就是小心对我下狠手了。”

“那你让他打啊!”

“小心是希望那样能让我反击,但是那样强硬攻击到头来可能还是会伤到他自己。”

伽罗一个偏头躲开阿卡斯抓过来的手。

“不过,既然要对练那就不能过分偏袒,我尊重小心的想法。”

“……行吧,挺好。”

“不说这个——你除了拽我头发就没别的招了吗!”

“你倒是别插我咯吱窝!”

“我才不信你看不出来那是打偏了!”

“撒开爷爷的腰带!”

“你先放开我头发!”

停下自己的实训看过来的同学越来越多,一时没认出来这是阿德里上将和副将。

怎么跟小学鸡互啄似的?

“解散十分钟!”

教官一声令下,队伍哄地四散开来。

大家喝水的喝水,上厕所的上厕所。

小心在楼道拐角等伽罗,拐角是个小阳台,女孩子们喜欢在那里聊天。

“看到了吗,那个就是阿卡斯了。”

“哇哇真的真的很帅!我可以!”

“和伽罗站在一起的时候双倍养眼!”

“我也这么觉得!他们打架也好有爱呢……”

这个楼道,令人烦躁。

小心向外面走去,不会再听到那些叽叽喳喳,但也错过了后续。

“呐呐,你们怎么能视我们官配如无物!”

“唔∽不会啦,我们誓死捍卫伽小!”

“伽罗军训第一天就那样宣示主权,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那那那,阿卡斯是……”

“我们广大女同胞的啦!”

“好耶!”

“冲冲冲姐妹们!”

伽罗从厕所出来,看到了出现在楼道口的小心——径直路过伽罗,走向了操场边上的另一个小心——本体。

分身交给本体一样东西后就消失了。

伽罗向小心走过去,心情还挺愉悦。

“小心……”

小心超人面无表情的脸扭开一秒,然后又扭了回来。

伽罗顿时警觉,不过更多的是茫然。

呃?不开心?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问出口,伽罗的左手就被小心抓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套上了一个紫色小发圈。

伽罗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抬抬手腕,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我是小心的?”

小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边,不过还是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伽罗很喜欢小心这样坦诚心意。

当然,回应也是必不可少的。

伽罗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备用发圈,打算给小心戴上,小心却把视线落在伽罗头顶。

“要我头上这个?”

小心点点头。

伽罗抬手拆下自己的蓝色发圈,戴在小心右手腕上。正想用备用发圈把头发扎起来,结果又被小心阻止了。

小心拿出另一个紫色发圈站到伽罗身后,捋了捋伽罗的头发,发现有点高,就拍拍伽罗示意他蹲下来点。

伽罗只管照做。

白净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来回穿梭,很熟练的样子。

束好的紫色发圈在蓝色头发上极为显眼,小心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伽罗刚站直身体,就听到小心的一声叹息。

“小心,”伽罗终于还是问了,“怎么了?”

小心看他一眼,道了声抱歉。

伽罗大概理解他为什么道歉。

男生可不希望自己像女生一定要对方亲口说“我爱你”一样黏人。

但是……

“你是说套发圈吗?没关系的,”伽罗笑着拥抱他,“我很乐意。”

成为你的所有物。

“也很开心。”

你也是我是所有物。

小心靠在他肩上,顿觉烦躁减轻不少。

这种宣示主权的小把戏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小把戏还不错。

“这招是这么出的吗……”

“哎哎看那边。”

“什么……你说伽罗和小心超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居然……!”

“亲都亲过了这算什么——快快快练起来练起来……”

阿卡斯回来的时候,伽罗和小心刚结束了拥抱。

阿卡斯情绪激昂,感觉走路都打着飘。

“你这是,腿抽筋了?”

阿卡斯理解伽罗的不解风情,非常耐心地解释:“没什么,就是被几个人表白了。”

伽罗牵起小心的左手,两人一起向后一步。

伽罗:“哦。”

小心:“恭喜。”

阿卡斯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只手腕上多出来的小发圈。

又双叒叕!

算了我啥也没看见。

我侦查能力真好。

阿卡斯看着他们的那一步:“你们干什么?”

“给你们情侣留出空间。”

“不是,”阿卡斯气的咬牙,“我又没接受……”

伽罗:“单身快乐。”

小心:“哦。”

阿卡斯:“……等下。”

阿卡斯的表情逐渐悲伤。

“内涵我?”

“嫌我电灯泡?”

“我会进来是因为谁啊?!”

伽罗和小心没有说话。

教官在喊集合了。

阿卡斯气冲冲归队。

火焰超人在接下来的实训中被迫承受学到了很多。

———————————————

隔太久了都快忘了脑设了

周末愉快友友们

“我们来看看最特别的守护者雾之守护者吧”

[图片]

十代双雾守护者之一六道骸。真正的雾之守护者。从黑手党监狱越狱的三人组中的老大。曾经被艾斯托拉涅欧美家族作为杀伤性武器开发而进行人体实验,后独立捣毁整个实验所。憎恨黑手党,来日本准备杀死彭哥列家族第10代首领阿纲。特技是“六道轮回”拥有六种能力。武器是“三叉戟”,利用“附体弹”可以附身操纵对方。在与超死气状态的阿纲决斗后败北。后被关进水牢无法行动,以库洛姆.髑髅作为媒介时而具现化。与泽田家光交易后,同意以保护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为条件,成为彭格列雾之守护者,由库洛姆.髑髅持戒指代替在水牢中的他行动。

十代双雾守...

十代双雾守之一库洛姆.髑髅。六道骸的实体媒介,与六道骸一起构成雾之守护者的整体。真实名为“凪”,原来是普通女孩,因救小猫而出了车祸失去了右眼和全部内脏,后来在精神世界中遇到骸,骸利用力量制造了幻觉的内脏,延续了她的生命,得以生存。因骸的力量可以使用六道轮回,武器同样为三叉戟,更可以唤醒骸的意识,使骸实体化在自己身上。称六道骸为“骸大人”,因为第一次有别人需要自己所以尽力成为骸的力量,亦因为犬和千种是她第一次交的朋友所以非常重视。基本上对黑曜成员外不关心,但阿纲对她有某种程度的信赖,称阿纲为BOSS。

阿诺德“两个人吗”

G“真是没想到啊,十代竟然有两个雾守”

蓝宝“这两人的头发跟D有一点像”

G“嗯,都一样奇怪”

D“nuhuhuhu,你们真是一点都没有礼貌啊”

G“说你还需要礼貌吗”

家康“好了啦,你们不要在吵了”无奈

朝利雨月“两人不仅头发有点像D,连长相也像D啊,尤其是那个六道骸”

纳克尔“究极的特别啊!!!”

家康“两位雾守看起来之前并不认识,可以排除两人是兄妹的关系”

朝利雨月“也不可能是D的后代,毕竟她………”艾琳娜她不在了D不可能在爱上他人了

所有人没有人说话,朝利雨月虽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话后面的内容

D“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起她!”

G“你!”

家康“好了,G”

G“可是Primo他……!”

家康“G你冷净一点”

G“……是”

“检测到有人情绪不稳,休息五分钟”

家康“哎,这样也好大家都冷静冷静一下吧”

五分钟后

“五分钟以过,大家请继续讨论”

家康“阿诺德,D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吗”

阿诺德“有,一个哥哥”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是我觉得当时的D是贵族,贵族注重血源更何况是堕落的贵族,他们需要继承人,继承人大多数都是长子,如果D是长子他去当时还是自警团的彭格列,D的家族肯定会让他去,而当时还止是自警团的他们没有能力对抗贵族,就D很强也没有办法,谁让贵族强呢)

G“所以说这两人有可能是D哥哥那一脉的后代,而且看他们不认识的样子,两人血脉应该隔了很多”

纳克尔“究极的听不懂!!”

G“你这家伙!”

朝利雨月“嘛嘛,G你冷静一点嘛”

G“哼”

家康“哎,真是的”“世界基石我们讨论完了,您可以继续了”

“好,接下来我们看看彭格列十代目”

苏萨克氏症候群

患者大脑出现病变,记忆最多只能维持24小时。并伴有头痛、畏光等症状,视力、听力及平衡能力也会受到影响。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随便看看吧

即使忘记整个世界,我也想要拼命的记住你。

沢田纲吉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回了总部,或者不能说是狼狈,这已经是惨烈了。

原本整洁的黑色西装早已不翼而飞,徒留里面被扯破的白色衬衫凌乱的挂在身上,鲜红的血顺着手臂落到地面上,星星点点的流了一路。

已经解除诅咒成长为成年形态的杀手毫不费力的抱着自己的学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彭格列医疗部,稍显稚嫩的脸庞上,表情阴沉的可怕...

已经解除诅咒成长为成年形态的杀手毫不费力的抱着自己的学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彭格列医疗部,稍显稚嫩的脸庞上,表情阴沉的可怕。

“蠢纲,睡吧。”Reborn眯了眯眼,黑色的瞳孔隐藏着滔天的怒火,转身离去。

是彭格列太久没有动作了,让隐藏在暗处的老鼠都忘记他的地位了。

“沢田纲吉身上的伤并不致命,涂一些药,静养就好了,大概唯一有些难搞的就是,他被注射的药剂,经过我的一番检测,大致确定了,这个药剂应该是一种苏萨克氏症候群诱发药剂,会让使用者的发生罕见的病变,概率不算高2.7%,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病变会让人的记忆最多维持24小时。也就是说,如果沢田纲吉真的得了苏萨克氏症候群,那么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记住你们。”

夏马尔说完,不顾屋内一众男人冰冷扭曲的脸,拿起一旁的杯子就猛的灌水。半晌才缓过来,抱臂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如果蠢纲真的病了,你能不能治。”Reborn冷声说道,周围其他的少年:狱寺隼人急切期望的盯着他,山本武的手握上了刀柄,蓝波和笹川了平看着他沉默不语,库洛姆咬唇抱紧了怀中的三叉戟,六道骸嘲讽似的瞥了他一眼,云雀恭弥无动于衷。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让夏马尔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危险感,仿佛他说救不了,他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一般。

“我不知道。”

“砰”子弹擦肩而过。

“喂喂喂,我真的不确定啊。”侧身躲过子弹,夏马尔苦笑着摊摊手“我只能说,我努力。”

Reborn没有在说话,握紧了手中的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低声吩咐着说道:“彭格列戒严。”

沢田纲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屋顶,金棕色的瞳孔中满是迷茫。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余光中似乎瞥见了一抹人影,纲吉急急得侧过头去。一双修长却又冰凉的手落在脖颈上,冻的纲吉打了一个冷颤。

“很冷吗?”头戴礼帽,脸颊两侧有迷人鬓角的男人一边询问着,一边弯下了腰。额头与额头相抵,纲吉的棕色瞳孔中也倒映出了男人俊美的面庞。

好熟悉的感觉。

纲吉略微偏过头去,脑海中,一些破碎的影像飞速的闪过,转瞬即逝。有的是小婴儿,有的是青春少年,还有靓丽的少女。

这些是我认识的人吗?纲吉眼中的茫然逐渐转变为狰狞,仿佛像要爆炸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弯曲了脊背,双手死死的揪住头发,额头青筋暴起,苍白的脸颊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滚落。

“冷静下来蠢纲!”Reborn厉声喝道,伸手掰开纲吉的手,将他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再一次重复道,“蠢纲,冷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

扑面而来的硝烟与血腥气意外的让少年没有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安心。身体逐渐放松,头依旧有刺痛感却可以忍受,纲吉勉强勾出一个笑容,张张嘴哑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他仍旧没有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但他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在依赖眼前的人;他的潜意识在信任眼前的人。

“我们认识,对吗?”纲吉倔强的揪住男人黑色风衣的一角,如是问道。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画面就像是蒙了一层白纱一般,不断的回荡,似乎发出刺耳的嗡鸣,叫嚣着让人不要忘记。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孩执着的样子让Reborn叹了口气。他轻轻松开纲吉,半强制的将人摁在被窝里,细心的压好被角,揉了一把凌乱的棕发,这才满意了一般站起了身。

“我是Reborn,你的老师,你先歇一会,我去叫医生。”Reborn背对着纲吉,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

他知道,最坏的结果发生了。

“怎么样。”看见夏马尔出来,Reborn直起了身子,目光冷然参杂着几分微不可见的焦急。

“如果有药物资料,能有多少把握?”气氛开始冷凝,Reborn抬头扯了扯嘴角,帽檐上的列恩吐了吐信子,顺着肩膀爬上手臂,变成了他的爱枪,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真的动怒了。

“60%左右吧,如果够充分。”

“够了。”

还没等夏马尔说完,Reborn已经转身,带着一身毫不掩饰的杀意大步离开。夏马尔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微妙的撇了撇嘴角。

真的生气了啊。

会议室

Reborn伸手将一枚血迹斑斑的纽扣放在了桌面上。纽扣是彭格列新发明出来的定位器,同时还有录音的功能,防水防火极为好用。

当初找到这枚纽扣的时候,Reborn简直要气笑了,沢田纲吉将这枚纽扣藏在了身体之中。每次录完重要的线索,就将纽扣藏在身体的弹孔之中,为了防止伤口愈合,沢田纲吉每次都在快要愈合的时候,硬生生的将枪口撕裂。有时候,Reborn是真的想一枪崩了自己的这个白痴徒弟,让他总是当烂好人。

“是人体实验——我——察——”沢田纲吉轻柔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声在彭格列会议室回响,时不时还参杂着枪鸣声。

“哼”枪响之后便是一声闷哼声,随即传来敌人尖锐的笑声。“抓住——别弄死——有用——实验体——”

“嘭!”银发碧眸的青年双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赤红的火焰带着岚守的怒意迅速燃烧,席卷着整个会议室,俊美的脸扭曲的像个恶鬼。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对我敬若神明的人动手的啊。

“对阿纲动手,不可饶恕呢。”黑发的雨守叹息着,握在手中的长刀隐隐有出鞘的意思,一直开朗的面容也染上了几分阴冷。

“真是极限的让人头疼啊,随意对他人亲爱的弟弟出手什么的。”热情的晴守依旧热血的像个笨蛋,苦恼的挥了挥缠满绷带的双拳。

“BOSS。。”紫发的女性雾守捂住半张脸,双瞳含了点点泪意,一向温柔的少女第一次表现出了与以前不同的神情,靛青的火焰若隐若现,会议室的温度再一次升高。

“kufufufu,不愧是恶心的黑手党,还真是令人作呕啊。”男性雾守扯了扯嘴角,一只手虚捂住右眼,红色的轮回之眼上的数字从一到六疯狂的变化着。

寒芒闪过,浮萍拐顺势落入手中,云雀恭弥凤眸向上微挑冷哼了一声,“小动物真的是需要好好咬杀一番了。”

“给阿纲报仇,蓝波大人要给阿纲报仇。”奶牛少年叫嚷着从头发中掏出手榴弹,四处挥动着,时不时发出雷电的轰鸣声。

“砰”

“都给我冷静下来。”Reborn握着列恩变成的枪,巨大的枪鸣声让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变得安静。

录音还在继续。

“不愧是彭格列的十代教父大人,真是有骨气。”男人的声音带着嘲讽,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地发出了砰的一声,“既然教父大人什么都不说,那就永远都不要说了,来,把那个注射给我们尊贵的教父大人,让他休息一下。”

“唔”

“boss,他晕倒了。”

“晕倒了?真是无趣,全都注射下去,然后扔回去。”脚步声渐行渐远,隐约还能听见一句“什么教父,还不是要趴在我的脚下,早晚有一天,我奥斯特·博古会告诉这个世界,我才是真正的黑手党之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安静无声,仅有青年急促的呼吸声回响。

录音停了下来,Reborn环视了一下四周,修长的手指轻扣了一下桌面打破了这一室的凝重。

“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人回话。

狱寺隼人第一次没有拒绝和山本同行,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同样的觉悟。

“笹川了平,你带着蓝波回日本,保护奈奈夫人安全。”

“没问题,极限的看我的吧”

“云雀。”Reborn顿了一下继续吩咐着:“绑架蠢纲的肯定不止博古家族,其他家族由你负责,全部歼灭,一个不留。”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狠辣,像极了最初在西西里出名时的样子。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手指点了点浮萍拐,眼中浮现的不知是怒火还是兴味。

“六道骸,刑讯部的那些人你负责,我要知道全部。”

“kufufufu恶心的黑手党,你是在命令我吗?”六道骸黑着脸呛声答道,心中的怒火愈发胀大,不知道是在怒沢田纲吉的不爱惜自己还是在怒黑手党又进行人体实验。

Reborn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直接看向了一旁红着眼眶的库洛姆。“库洛姆你负责协助云雀。”

少女点点头,攥紧了三叉戟,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一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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