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叶又名佩兰,始载於《神农本草经》,在《诗经》中名蕳(jiān),古人谓之蕳草。春之日,遇之药圃,爱其“佩兰”之芳名雅致,兼其芳香化湿开胃透邪,移诸庭除。春生夏长,如今紫茎绿叶,披离摇曳,可饮可馔可膏可沐,亦可吟可咏可诗可画。菊科植物佩兰(兰草)的地上部份。佩兰药味辛,药性平和,归脾、胃、肺经,具化湿、解暑的功效,常用于湿滞中焦引发的不适,例如口中甜腻、口臭、多涎等,常与藿香、荷叶等同用。
彼泽之陂,有蕳芮芮(ruì)①。①芮芮——草木细柔貌。
有匪君子,其仪亹亹(wěi)②。②亹亹——美妙,美好。
彼泽之津,有蕳菁菁(jīng)③。③菁菁——草木繁茂貌。
有匪君子,其采英英。
彼泽之湄,有蕳萃萃(cuì)④。④萃萃——积聚貌。
有匪君子,言念其美。
一首出自《诗经·郑风·溱洧(zhēnwěi)》的诗中写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cú)。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xúnxū)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注:溱河与洧河主要流经今天河南的新郑和新密,溱河是洧河的一个支流,两者交汇后,再汇入双洎(jì)河。(译文:溱水与洧水,刚刚融化水势茂。男男女女相结伴,手执兰草祈福。姑娘邀情郎:去看看吧。男子回应道:已经去过了。女子说:再去一次吧!洧水岸边,实在是宽阔又欢乐。男男女女,相互调笑,互赠以芍药。
溱水与洧水,水流清且深。男男女女相结伴,熙熙攘攘。姑娘邀情郎:去看看吧。男子回应道:已经去过了。女子说:再去一次吧!洧水岸边,实在是宽阔又欢乐。男男女女,相互调笑,互赠以芍药。)
《郑风·溱洧》是来自民间的讴歌春天和爱情的欢歌,诗意明朗、欢快、清新,是一首采自郑国的诗歌。郑国习俗,每年仲春(一说三月上巳展出),少男少女们齐聚溱洧河畔“招魂续魄,拂除不详”。该诗写出青年男女结伴春游之乐。春风骀荡,桃花盛开的季节,真是青年男女热恋的季节。诗从“蕳”转向“芍药”,手中的芍药这是爱的信物、情的象征。佩兰的“淡出”、芍药的“淡入”,表示爱情的达成,“芍药”有约定的含义。那么这是写的先秦郑国春天的风俗,在上巳节男女踏青,手里拿着兰草,纷纷去河边洗沐。这里的兰草。用的是菊科的佩兰,泽兰,佩兰本有天然的浓郁的香气,芳香醒脑。古代的人,将佩兰放在身上,又或者煎水沐浴,又或者拿它填充香囊或者枕头,可以化浊辟秽,预防多种呼吸道的疾病。
这首诗歌里就出现了两种植物,一种是作为信物的勺药,大家都熟悉,此处不表,还有一种就是蕳。蕳(读jiān),古称兰草,今称佩兰。古有佩兰“芳香辟秽驱虫”之效,诗中正是“士与女,手执蕳,拂除邪恶”之意。佩兰是什么兰?今又借古言之。
古兰有多种植物称兰草,别名也多有混淆。一种兰草又称“蕳”,是今菊科的佩兰,即本篇中的蕳;一种泽兰又称香草和孩儿菊,是今菊科的白头婆,不是唇形科的泽兰(地瓜儿苗);一种兰草又称兰花、草兰或山兰,叶如麦冬,花则极香,是今兰科的蕙兰、建兰和春兰等。
左为佩兰,右为建兰
春秋战国时期,兰并不是如今的兰,而是指佩兰、泽兰、白芷等具有香味的香草,有诗为证:孔子说,“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屈原《离骚》中有说到:“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这里指的都不是兰花,而是具有香味的佩兰之类的香草。那个时期的兰花文化,其实是香草文化。
佩兰,为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是中国古代的传统香料,佩兰一词出自《离骚》“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楚国的屈原在湘江流域,釆摘水边芬芳的花草,其中就有这种秋天开花的佩兰。也正是兰草固有的浓郁的芬芳,加上屈原的加持,佩兰成为高洁迥然的花草。
“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要镰八九月,俱在束薪中。”汉朝无名氏《古乐府》
那么可以看到这种兰草连片而蓬勃,生长在野外道路两边,砍材的人顺手就将它和材木树枝绑在一起了。这说明佩兰虽然芬芳,但是并不娇贵。而这首诗强调的是兰草独特的芳香,它本不应该如此被轻薄对待。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陶渊明《幽兰》
那么可以想到庭院里的兰草长的和萧艾一样的茂盛,属于那种摇曳群生的状态,只有清风吹过来时,才发现它们区别于萧草和艾草。
这就是佩兰。野生,稠密,蓬勃。
《本草纲目》卷14《兰草(本经上品)》:“『时珍曰』兰草、泽兰一类二种也。俱生水旁下湿处。二月宿根生苗成丛,紫茎素枝,赤节绿叶,叶对节生,有细齿。但以圆茎节长,而叶光有歧者为兰草;茎微方,节短而叶有毛者为泽兰”。李氏说的兰草即蕳,也就是菊科的佩兰。
佩兰是菊科、泽兰属植物。本属植物约600余种,主要分布在中南美洲的温带和热带地区,欧、亚、非、大洋洲种类极少。我国有14种及数变种,有3种是引入归化的。佩兰分布于冀、鲁、苏、粤、桂、川、黔、滇、浙、闽等省区。
佩兰有馨香,令人喜欢。韩愈《梁国惠康公主挽歌》中有:诗句“佩兰初应梦,奔月竟沦辉。”
盘丝系腕,巧篆垂簪,玉隐绀纱睡觉。银瓶露井,彩箑云窗,往事少年依约。为当时曾写榴裙,伤心红绡褪萼。黍梦光阴,渐老汀洲烟蒻。
莫唱江南古调,怨抑难招,楚江沉魄。薰风燕乳,暗雨梅黄,午镜澡兰帘幕。念秦楼也拟人归,应剪菖蒲自酌。但怅望、一缕新蟾,随人天角。
这首《澡兰香》是宋代吴文英的作品,通过端午节景色、风俗的描写,抒发对昔日恋人的怀念之情。词牌《澡兰香》因词中“午镜澡兰帘幕”句而来。
“午镜澡兰帘幕”描写的是古代端午节的一个习俗,即用佩兰煎水沐浴,名为沐兰汤。据《大戴礼记》载:“五月五日,蓄兰为沐。”在古代沐兰汤习俗极为广泛普遍,故又把端午节称为浴兰节,《荆楚岁时记》载:“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佩兰富含挥发油,有特殊香气。用佩兰煎水沐浴,既可抑菌杀虫,预防和治疗多种夏季皮肤病,还可起到开窍提神、祛风止痛、舒筋活络等作用。《开宝本草》载:“(佩兰)煮水以浴,疗风”,佩兰因此又名香水兰。
由于用佩兰煎水沐浴具有良好的养生保健作用,沐兰汤习俗得到了推广,不再仅限于端午节。古人在参加重大活动前或在日常生活中,都会沐兰汤,进行卫生保健。如屈原在《九歌·云中君》中说:“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苏轼在《华清引》中说:“平时十月幸兰汤,玉甃琼梁。五家车马如水,珠玑满路旁。”
佩兰气味芳香,具有辟秽和中的功效,古人因此用来祓除不祥,护卫健康。《神农本草经》载:“(佩兰)主利水道,杀蛊毒,辟不祥。久服益气,轻身不老,通神明。”《本草经疏》载:“兰草辛平能散结滞,芬芳能除秽恶。”《本草便读》载:“佩兰,功用相似泽兰,而辛香之气过之,故能解郁散结,杀蛊毒,除陈腐,濯垢腻,辟邪气。”现代研究证明,佩兰具有抑制流感病毒作用。古人常将佩兰放入香囊内佩戴,具有芳香化浊辟秽的功效,可以预防多种呼吸道疾病,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文物中就有内装佩兰的香囊。
古代佩戴佩兰香囊的历史源远流长。《左传·宣公三年》载:“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说的就是当时的人们非常喜欢佩兰香囊。苏轼在《殢人娇》里说:“明朝端午,待学纫兰为佩。”说的是端午节佩戴佩兰香囊的风俗。屈原在《楚辞·离骚》里说:“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屈原之后,佩兰就成为品行高洁的象征。如曹植在《七启》中说:“佩兰蕙兮为谁修,宴婉绝兮我心愁。”
除了制作香囊,古人还用佩兰制作药枕,佩兰药枕具有芳香行散、开窍提神的功效,可辅助治疗鼻塞、神经性头痛、感冒性头痛等疾病,佩兰因此又被称为“醒头草”或“省头草”。古代妇女还用佩兰制作具有养生功效的美发剂,《本草拾遗》说:“妇人和油泽头,故云兰泽,李云都梁是也。”这是“兰泽”和“都梁香”别名的由来。
“锦里芬芳少佩兰,风流全占似君难。心迷晓梦窗犹暗,粉落香肌汗未干。”(唐代崔珏《有赠》)佩兰姿态优美,气味芳香,为菊科泽兰属植物,常生长于路边灌木丛或溪边,以地上部分入药。佩兰又名鸡骨香、水香、都梁香、千金草、孩儿菊等,古代常称其为兰草。佩兰性味辛、平,归脾、胃经,具有解暑化湿、辟秽和中的功效,用于暑湿或湿温初起、发热头重、胸闷腹胀、脘痞不饥、恶心呕吐、口中甜腻、消渴的治疗。佩兰属芳香化湿类中药,其化湿和中之功与藿香相似,常相须为用,治疗湿阻中焦之证,并配苍术、厚朴、蔻仁等,以增强芳香化湿之功。佩兰性平,具有化湿浊、去陈腐之功,可单用煎汤服,或配伍黄芩、白芍、甘草等药治疗脾经湿热,口中甜腻、多涎、口臭等脾瘅症。
都梁香,也被称为兰草、水香,香水兰。都梁县有一座山,山下有流水、水质清浅,山中生有兰草,因而名为都梁香。都梁香是双子叶植物药唇形科植物地瓜儿苗(泽兰)的茎叶。《尔雅翼》中说:“茎叶像泽兰,宽广而生有长长的节,节为红色,高达四五尺。”都梁香多用于佛教祭祀活动中,亦见入药之用。
“六月衡湘暑气蒸,幽香一喷冰人清。曾将移入浙西种,一岁才华一两茎。”(南宋赵孟坚《题墨兰图》)佩兰化湿又能解暑,与藿香、荷叶、青蒿等同用治疗暑湿证;与滑石、薏苡仁、藿香等同用治疗湿温初起。自古以来,佩兰就是解暑的要药。《重订广温热论》中的五叶芦根汤用藿香叶、薄荷叶、佩兰叶、荷叶、枇杷叶、水芦根、鲜冬瓜制成,可治疗温暑初起诸证;《增补评注温病条辨》中的七叶芦根汤用藿香叶、佩兰叶、薄荷叶、冬桑叶、大青叶、鲜竹叶、青箬叶、活水芦笋制成,可治疗秋后伏暑,因新症触发。佩兰茶由佩兰5克、绿茶3克制成,泡水服用可治疗暑月受湿脘痞不饥、口腻,月经不调。
“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南北朝萧詧《咏兰诗》)佩兰的花也可单独入药,名为千金花。千金花性味苦、辛、平,具有化湿行气的功效,可治疗痢疾。《本草乘雅半偈》载:“以花煮酒,治滞痢。”《纲目拾遗》载:“千金花气香味苦,浸酒治滞下,以其能利水道,宣气四达之功耳。”
“朗鉴谅不远,佩兰永芬芳。”(唐代韩愈、孟郊《遣兴联句》)佩兰是古人眼中的兰花香草,既可比喻品德良好的谦谦君子,亦可比喻贤德高洁的窈窕淑女,之所以如此,皆源自于佩兰的芳香化湿药效。
据此《本草纲目》记载:“兰可佩,可浴,可纫。”据中国植物志记载,名称较多,北方和江苏通称佩兰,江西、湖北、湖南、贵州通称兰草,北方亦称香草。佩兰分布广泛,在我国大部分地区均有生长,如今野生罕见,栽培者多,野生者常生于路边灌丛中或山沟路旁。
中医认为,佩兰具有化湿、解暑的功效,主要用于治疗湿阻中焦、暑湿、湿温初起等病症。原生态的佩兰多生于下湿之地,故能却水,利水道。其气芳香,故能辟恶气、不祥,杀蛊毒。香气沁人心脾,使人神清气爽,飘然若仙,故有久服益气,轻身,不老之说。
在中药上,藿香和佩兰是一对好姐妹,它们经常在一起使用,细分起来,藿香有解表的作用,佩兰行气的作用更强。两者在一起用,去除中焦湿气,振奋脾胃的作用是非常好的。
佩兰叶有特别的天然香气,可以化湿,也能醒脾开胃,颁发解暑,平常可以用珍类的湿浊中阻与多涎以头脑暑湿等多种不良症状的医治。此外佩兰叶对人类的头胀以及胸闷也有肯定的医治效用,医治时可以把适量的佩兰叶加净水煎制然后代茶饮用。
佩兰叶有自然的香气,这种香气可以长期留在人们的口腔中,它还能去除湿热,清除人类口腔中的多种细菌,人们食用之后可以让口臭消散,能起到清新口气的首要作用。
国内外有关佩兰的香气成分及药理活性的研究
1、通过GC-MS/MS定量测定佩兰不同生长期和部位对伞花烃(p-Cymene)、百里香酚(Thymol)、乙酸橙花酯(NerylAcetate)和β-石竹烯(β-Caryophyllene)的含量
(a)对伞花烃、(b)百里香酚、(c)乙酸橙花酯、(d)β-石竹烯的结构式
2、佩兰及其成分抗流感病毒的免疫反应研究
佩兰Eupatoriumfortunei(EF)长期以来在韩国、中国和亚洲国家被用作治疗多种疾病的草药。最近的研究报道,EF具有抗转移、抗血管生成、抗菌和抗氧化活性,以及抗恶性转移性人类癌症的活性。EF及其成分对病毒的影响尚未见报道。在本研究中,在体外评估了EF水提取物(WEF)及其成分的抗病毒活性和作用机制。我们发现WEF预处理显著减少了病毒复制,正如在小鼠RAW264.7巨噬细胞中使用绿色荧光蛋白(GFP)标记的病毒(甲型流感病毒、新城疫病毒和水疱性口炎病毒)所评估的那样。我们证明WEF诱导I型IFN的产生,包括促炎细胞因子。此外,我们将WEF的活性抗病毒成分确定为槲皮素quercetin、补骨脂素psoralen和栎素quercitrin。因此,WEF及其活性成分是小鼠巨噬细胞先天免疫反应的免疫调节剂,这一发现可能有助于开发针对一系列病毒的预防性或治疗性治疗。
WEF对RAW264.7细胞中甲型流感/PR/8/34(H1N1)病毒生长的影响。(A)细胞中甲型流感M2蛋白的免疫荧光分析。感染甲型流感病毒后,用WEF(10,100μg/mL)和IFN-B(1000U/mL)处理细胞。通过荧光显微镜检测甲型流感病毒M2特异性抗体。细胞也用DAPI染色,合并后的图像显示病毒M2蛋白(红色)的细胞质定位。(B)用WEF(10,100μg/mL)和IFN-β(1000U/mL)处理BAW264.7细胞)感染前12hPR8-GFP(MOI1)。在病毒感染24小时后验证抗病毒作用是否存在GFP表达。
3、二苯并呋喃、4-色曼酮、苯乙酮和二硫辛衍生物:来自佩兰的细胞毒性成分
五种新化合物,eupatodibenzofuranA(1),eupatodibenzofuranB(2),6-acetyl-8-methoxy-2,2-dimethylchroman-4-one(3),eupatofortunone(4),andeupatodithiecine(5),与11种已知化合物(6-16)一起从佩兰的地上部分中分离出来。化合物1和2具有新的碳骨架,具有前所未有的1-(9-(4-甲基苯基)-6-甲基二苯并[b,d]呋喃-2-基)乙烯酮。在分离物中,化合物1对A549和MCF-7细胞表现出有效的抑制活性,IC50值分别为5.95±0.89和5.55±0.23μM。集落形成试验表明,化合物1(5μM)明显降低A549和MCF-7细胞增殖,Westernblot试验证实化合物1通过线粒体和caspase-3依赖性显著诱导A549和MCF-7细胞凋亡途径。
图1.从佩兰中分离的新化合物1-5和已知化合物6-16的化学结构。
通过克隆菌群形成试验,化合物1以剂量依赖性方式(1.25-10uM)抑制人非小细胞肺癌细胞(A549)和人乳腺癌细胞(MCF-7)的生长。数据表示为平均值±SEM(n=3)。星号表示与对照组相比有显着差异(*p<0.05和***p<0.001)。
化合物1在A549和MCF-7细胞中的凋亡机制
4、通过NMR注释工具SMART2.0靶向分离来自佩兰中的细胞毒性倍半萜内酯
小分子精确识别技术(SMART2.0)最近作为一种基于NMR的机器学习工具被引入,用于发现和表征天然产物。我们尝试借助SMART2.0的结构注释和化学分析从佩兰中靶向分离倍半萜内酯。从佩兰的全株中分离出8个大根香叶烯germacrene型(1-7和10)和2个桉叶烷eudesmane型倍半萜内酯(8和9)。在SMART2.0获得的佩兰亚组分结果的指导下,评估了它们对五种癌细胞(SKOV3、A549、PC3、HEp-2和MCF-7)的细胞毒活性。化合物4和8对前列腺癌细胞PC3的IC50值分别为3.9±1.2和3.9±0.6μM。化合物7显示出良好的细胞毒性,对乳腺癌细胞MCF-7的IC50值为5.8±0.1μM。在本研究中,基于NMR的机器学习工具对馏分中化合物混合物的快速注释有助于从天然产物中靶向分离生物活性化合物。
5、佩兰中吡咯里西啶生物碱的分析及其体外神经毒性
本研究旨在分析佩兰及其衍生成品中的吡咯里西啶生物碱(PAs),以评估其对神经祖细胞(NPCs)增殖和少突胶质细胞生成的影响。使用具有32种PA参考标准的LC-MS/MS方法,用中间体N-氧化物鉴定了8种生物碱,包括促黑激素、促黑激素N-氧化物、石松胺、石松胺N-氧化物、野百合碱(retronecine)、菊三七碱乙(seneciphylline)和克氏千里光碱(senkirkine)以及7-乙酰促黑激素N-氧化物和石松胺N-氧化物(lycopsamineN-oxide)最为丰富。发现30批草药的总生物碱含量从0.18到61.81微克/克不等,4种商业成品中的生物碱总量分别从0.86到36.96微克/克不等。风险评估表明,短期摄入似乎不太可能导致急性毒性作用,但长期使用需要谨慎。使用源自小鼠诱导的多能干细胞的NPCs作为体外测试模型,促黑激素、促黑激素N-氧化物和石松胺N-氧化物似乎在30μM时降低了细胞活力,而促黑激素N-氧化物在10μM时抑制NPC的少突形成。目前的结果表明,大多数佩兰草药及其衍生产品中的生物碱不仅导致它们的暴露量远远超过欧洲药品推荐的草药产品中可接受的摄入量限制(即成人每天1.0μgPA),也在体外诱导了对NPC的神经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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