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献舍重生后就一直没个消停的夷陵老祖,就跟着三毒圣手回了云梦莲花坞。
“……”
近日以来,修真界内都在盛传。
说那魏无羡是要回莲花坞同江澄争那个宗主之位的。
要知道,这魏无羡从小便长在莲花坞,听说这老宗主一直待他视如己出,而且他还是云梦的大师兄。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
于公呢,他想同江澄争的话也是理所应当。
于私呢,魏无羡这销声匿迹的十三年,江澄满修真界的用紫电抓人。
...
那架势,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
甚至,这江宗主在这“发疯”的十三年里,私下里还得了一个诨名,说他是“疯狗”。
这样的两个人,现下凑到了一块,这莲花坞指不定还会不会再次重建呢。
修真界的好些人都等着,看这场云梦双杰的热闹。
没曾想,这热闹没等着,倒是等来了一场喜事。
这几日,云梦莲花坞的小弟子在修真界内广发喜帖,说是这云梦的大师兄魏无羡,将要和他的师弟江澄结为道侣。
合着,这魏无羡回莲花坞不是争那个宗主之位的???
原来,这人死乞白赖的跟人回去是为了争,莲花坞的宗主夫人之位的?!!
修真界众人:“……”云梦双杰不直的。
江澄收到了这些年以来最好的,最想要的新年礼物。他的大师兄。
昨夜,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同魏无羡睡在一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澄就醒了。
他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胳膊,明明这是一个很是束缚的姿势,可他却只觉得分外安心。
他渴求了十三年,将近五千多个日日夜夜,才得到了这样简单的一个清晨。
其实,他从来所求的都不过是想,这个人能够陪在他的身边。
他不想魏无羡做什么英雄,也不愿魏无羡为了保全他付出任何代价,他只想要他安然无恙的做他的魏无羡。
他看见枕上两个人缠在一处的头发,心念一动。
他的新年礼物,他自己已经动手取了。可他好像还没有送这人新年礼物。
他并指如刀悄悄的剪掉了一缕魏无羡的头发,再随意的从自己的头发里也剪掉了一缕。
他把两缕头发绑了个死结,又从床边拿过魏无羡随身佩戴的香囊。
这里头的香料,还是他去年同他姐姐江厌离一同去集市上时,他亲手挑的,是一些常见的寻常香料,香味很淡,得两个人要靠得很近才能够闻到。
可这里头有一股莲香,是云梦特有的,味道虽不浓重,却显如影随形。
就跟魏无羡这个人一般。
看似放荡不羁,洒脱自由,像是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实则,最是重感情。
他把绑好的那两缕头发一同放进了香囊里。
结发共此生。
他刚把香囊放下,他身后就伸出来一只手,又将他拦腰抱回了怀里。
“江晚吟。”魏无羡微微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忍不住舔了舔上颚,又喊他:“阿澄。”我的阿澄。
这个人先前的所有小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结发么?
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一年前,他刚献舍重生回来的时候,他绝对不相信这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多么可笑,他那时候竟然还以为…他的阿澄恨他…
江澄说的没错,他真是天下第一的蠢人了。
明明想要的一直都在身边,他却不肯向着人伸个手…
好在,这一次,他终于来得及抓住他了。
原来,他的阿澄竟如此眷恋着他。
“阿澄,谢谢你。”他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现pa,校园pa
◆xql贴贴
◆璃月四只戏份有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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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性补偿行为:因为曾经的愿望得不到满足,所以当有能力实现时,就会以加倍补偿的方式弥补遗憾。举个例子,小时候家长不让吃垃圾食品,长大后报复性地狂炫薯条炸鸡。
那么当过去想要亲近的愿望被狠狠压制,现在——
“胡桃,你看看他们两个,都快奔三了还,还……啊——受不了,我的眼睛!”香菱这么崩溃是有原因的,刚才在饭桌上她坐在两人旁边,目睹了行秋夹起他不喜欢吃的胡萝卜喂给旁边重云的全过程。现在她还得坐在他俩旁边,忍受他俩靠......
“胡桃,你看看他们两个,都快奔三了还,还……啊——受不了,我的眼睛!”香菱这么崩溃是有原因的,刚才在饭桌上她坐在两人旁边,目睹了行秋夹起他不喜欢吃的胡萝卜喂给旁边重云的全过程。现在她还得坐在他俩旁边,忍受他俩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十指相扣手牵手。
被求助的胡桃一屁股坐在香菱和行秋中间,歪向行秋,举起并不存在的话筒:“咳咳,两位如胶似漆的爱侣啊,请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呢?”
行秋无语,但还是配合她的演出,稍作思考后回答:“……十一年两个月零四天。”
“诶呀,那可否请相恋十一年有余的二位体谅一下老同学们,收敛那么两个小时——”胡桃眯着一只眼,捏起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来表现两个小时之于十一年的微不足道,“来跟大家叙叙旧呢?”
“当然可以。”行秋笑了笑,干脆利落地回答。倒是一旁的重云听他答应,睁大眼睛不自觉地坐得板直,手紧抓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看行秋。于是在众目睽睽下,行秋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重云胸口,示意他把脱掉的外套拿过来,最后将外套仔细地盖在两人连起的手上。
“……”全场沉默,香菱捂脸,重云松口气。
“……我记得高中那会儿,老师也不怎么管早恋,也没见你们,呃……这样。”香菱比划。
“香菱这么说倒提醒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的经过呢,说来听听?”看香菱也点头,胡桃摊手继续说,“印象里你们经常针锋相对,行秋你还老捉弄重云,怎么到头来是这样的展开?”
“我针对他因为我特别在意他——”“我知道——”“捉弄他是因为我喜欢他想逗逗他——”“……我知道——”“你看这个闷葫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我知道……”
……
高二文理分班后,两人因为身高差不多成为同桌。一开始行秋还以为不苟言笑、整日埋头苦学的重云是个高冷的学霸,没过几天他就认清重云只是个天真纯良、偶尔反应会慢半拍的害羞少年。
相比较而言,行秋的第一人设在重云心目中维持了很久。过了将近一个学期,他才彻底接受原本那个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同桌本质是个古灵精怪、满肚坏水的调皮鬼(而且还是只针对他的调皮鬼)。甚至在很久之后重云还找他确认,究竟是不是自己把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喜欢从偷看开始。
虽然十一年后两人会进行一些奇怪的攀比,争论究竟是谁先喜欢对方的,但偷看绝对是重云起的头。小组讨论题目,他眼睛只看行秋的方向。行秋还以为他跟女生说话会害羞才习惯性地面朝自己,私下里还拿这点打趣重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喜欢前排的某个女生才不好意思看人家。对此,重云的回应是一脸懵逼地挠挠头,皱起眉盯着行秋,似乎想在他脸上烧个洞出来,语气极为迷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开个玩笑,不必在意,哈哈……”行秋如愿收获了一张呆呆的、写满问号的脸,在重云追问前碰碰他的胳膊肘,以笑声收尾。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开玩笑。”重云为自己的过分严肃懊恼,虽然他的本意确实是消除行秋对自己喜欢前排女生的误解,毕竟一直盯住的某人才是重云喜欢的对象。
“下次你想开玩笑可以提前告诉我。”重云也碰碰他的胳膊肘。
“噗嗤……”行秋又笑出声,“我可不干……这还有什么意思?”
“唔……好吧。”重云瘪嘴,总算把视线挪开了。当然没多久又悄悄看向行秋,虽然搞不清楚行秋为什么会笑,但他挺喜欢看行秋笑起来的样子,尤其是为自己露出的乖张笑容。行秋虽正奋笔疾书,笑容的余韵残留在他的嘴角,看得重云有点愣神,这时行秋突然一眨眼,跟他对视了。
重云赶紧转头回去,刚刚提起敏感话题都没红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行秋也是这个时候才隐约发觉让重云感兴趣的其实是自己。
“按照一般谈恋爱的步骤,接下来是——暧昧期?”听到这里,胡桃插嘴。
“不,是兄弟期。”行秋严肃地纠正她。
重云只有偷看被发现才会如此慌张,平日里毫不避讳直白的眼神,光明正大地看不算偷看不是?很多时候都要行秋亲自伸手,按住他的脸掰过去:“你再发呆作业要写不完了。”
“唔唔……”重云只好被迫与数学题死磕。
很快,提前写完作业的行秋侧过身子,托着下巴打量起重云来。
因为行秋一直看他,他就不好意思看行秋了。重云郁闷地捏紧笔,小声抱怨:“……你一直看我干嘛?”
“欣赏你写不出题的样子,猜测你什么时候问我要答案。”行秋笑得异常欠扁,不慌不忙地拿出水杯喝口水,再放回去,敲敲桌板很悠闲的样子。
又过了几分钟,重云先撑不下去了。
“嗯……行秋,答案是什么……”他的语气就像身上爬满蚂蚁一样不自在,整个人忸怩地靠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
行秋倒还是笑眯眯的……
他们跟班里其他的好兄弟组合没有什么两样,下课勾肩搭背去打水要么上厕所啊,一个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叠叠乐啊,上课或者自习课互相打掩护啊。也难怪这帮老同学们当时压根没看出来两人有猫腻,直到当事人行秋亲口讲述这些事:
“这家伙就算上厕所,眼睛也一直往我这边瞟。”
“这不是说明……”重云憋着一口气,红着脸倔强地辩解,“说明行秋你也在看我……”
“哦喔~”围观群众一幅懂得都懂的表情。
因为吃瘪有些急躁的行秋赶忙列举另外的细节,说自己坐在重云腿上时,他一点都不老实,脸在背后乱蹭,手更加过分地环住腰乱摸,好几次都被自己打掉手悄悄制止。
“可你还是喜欢坐我腿上,你只是怕被人发唔——”反抗的声音也被行秋一把捂住。
“哦喔~”众人点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行秋。
“咳……”行秋轻咳一声努力挽尊,狠狠揉一把罪魁祸首的头发,“这么会说你来说罢。”
“啊?我?”重云愣了愣,肩膀被颜面尽失的行秋埋进头,他习惯性地给他顺毛,继续刚才的话题。
自习课一直是行秋偷摸看小说的主战场,敌人是经常来巡视的老师,而幸运的是行秋有一个称职的侦察员,给他通风报信,拍拍他或者拿笔戳戳他:老师来了。
但是再称职的侦察员也有雷达失灵的时候,有一次老师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进来,重云没有发觉,直到老师走到他身旁——
如果这个时候重云保持镇定,本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因为老师的目标是前排两个传纸条的学生。可尽职尽责的重云像只受惊的兔子吓得差点跳起来,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在正津津有味看小说的行秋的大腿上,行秋穿的短裤。霎时,拍大腿的巴掌声响彻云霄,全班惊恐回头,看到原地起立的重云。
“对不起!老师……我,我被您吓,吓了一跳。”重云为了用身体挡住行秋藏小说的动作,直接站起来向老师道歉。他背后的行秋强装镇定,并表示,他真的,我哭死。
“很痛欸……”老师离开后,行秋揉着大腿上的红巴掌印小声跟重云哭诉,重云面带歉意,埋下头跟他一起揉被拍红的大腿。于是坐他俩附近的同学知道了「重云被吓到竟然会暴打同桌的大腿」的(歪曲)事实,没人留意到行秋竟然允许重云摸他大腿的隐藏结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行秋捉弄你把你惹毛了,你才拍他的腿……”当时坐在他俩前面的香菱感叹。
“我不会生行秋的气……”重云腼腆地笑着,不由自主地看着撺在他胸口,看似自闭实则趁机埋胸的某人。
“然后呢?”胡桃追问。
凌晨两点。
「你白天不小心摸了行秋的腿而且他没有表现出反感!」
重云失眠了。
他突然很想抱抱行秋,比如让行秋坐在自己腿上,摸一摸被拍红还有其余他没拍红的腿,以及被短裤遮盖的部分,钻进解开一颗扣子的衣领里亲一亲……
停下!
或者抓住行秋的手,亲一亲他暖烘烘的手掌心、沿着手腕下的脉搏,用嘴唇感受他的心跳,一直吻到手肘窝,行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笑着——重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司空见惯的笑颜,愈发兴奋起来。
那接着,把他的腿折起来,亲一亲他的小腿肚,再抬高一点,拇指卡住他的膝盖窝,还有,分开他的腿,往里面,肯定也是软软的。这么白的腿太适合留印子了,啊啊,好想咬一口行秋的大腿——
停下!!!
重云的道德感不允许他过度幻想自己的暗恋对象。但从那天开始,事态失控了。
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想亲近行秋,而同时又因为过于诚实的身体反应被迫与行秋保持距离。比如行秋午间趴在桌子上毫无防备地小憩时,他特别想凑过去亲一下,可现实中的重云仅仅盯了对方几秒就已经出了汗,于是习惯性地拿起两人的水瓶离开教室冷静,顺便替行秋打了一杯冷热水比二比一的温开水。
正当重云因为内心的潘多拉魔盒怎么也关不上而死命挣扎时,同时期的行秋已经规划好未来共同生活的种种场景了,细节到床单是什么颜色。
“哈?”听到这里,香菱发出了鸭子叫般的疑惑声,“连手都没牵过……?”
胡桃点点头,为行秋鼓掌:“欸呀呀!不愧是高瞻远瞩的——”
“不必拿我打趣,这家伙的想法全都印在脸上,我甚至知道他差点表白的具体次数。”行秋耸耸肩,“哼,自以为是的暗恋。”
重云挠挠头,极其抱歉地朝行秋笑了笑。
他们之间总有一种既松弛又紧绷的氛围,总盘算着如何在不被对方发觉的情况下多靠近他一点,轻轻碰一下指尖。可但凡有第三个人存在,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伪装成普通同桌,毫无破绽地东拉西扯。
“重云?”
“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你看着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
——该说什么,除了不能被他知道的实话外还能说什么?现在说「喜欢你」,怎么样都不合适吧?可是好想告诉他……心跳得好快,再不回答会被行秋看出来的吧。
“我在想你……很有趣?”
“哈?”行秋皱眉一歪头,看起来哭笑不得。
“啊不行吗?那……”重云摸着脖子后面,急得满头大汗。
——该说什么,该说什么,该说什么……
“重云行秋!你们在聊什么啊?”
哦,谢天谢地,感谢香菱救了他,那……下次帮她试菜绝不推脱!
“我们在聊小说,九爷《神宵折戟录》新出的第六卷……”行秋抢先一步接过香菱的问题。
小说?重云愣住,看对方无缝衔接地与香菱聊起早些时候已经跟自己聊过一轮的小说情节来,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下一卷了,重云,你说呢?”
“嗯,嗯!”他挠挠微红的脸,与行秋相视一笑。
“得了吧,你们是肯定又有什么小秘密……”女孩子的第六感一顶一地准,更何况香菱也非常了解两人的脾气,行秋滔滔不绝重云一言不发,肯定搁这搪塞她呢!
“没有没有。”重云摆手,他俩真没什么小秘密,只有他自己心里藏着一个「喜欢行秋」的秘密。行秋也急于否认,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帮重云保守秘密的好朋友,虽然他早就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了。
尽管行秋也挺着急,但观赏重云窘迫的表现似乎更有趣些,而且他想知道这个闷葫芦究竟能憋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疑虑一直留到周末放学,重云犹犹豫豫赖在座位上没有要走的意思,行秋就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也就陪他到其他同学走光。但他没想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教室里,重云拉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结结巴巴却无比真诚地说:“行秋,明天,明天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可以吗?”
行秋都已经做好被告白后亲过去的准备了,气氛多么到位:黄昏时分的教室里,喜欢的人握住自己的双手,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都红着脸,手心紧张到冒汗。只可惜,万万没想到,重云的一个问题像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在对方澄澈又期待的目光下,行秋笑容僵硬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变成这样?
“重云你在想什么!?”香菱胡桃异口同声,不可思议地看向重云。
“别,别说了……”重云尴尬地捂住脸,“我知道很对不起行秋……”
“他看了恋爱攻略:如果你主动约喜欢的人出门,对方答应了,说明他也对你有好感——在我们隔三差五一起出去玩的情况下,哈哈哈……”行秋说着说着笑了出来,狠狠吐槽当初过分迟钝的爱人,“笨蛋重云!”
“笨蛋重云!”这是胡桃。
“笨蛋重云!”这是香菱。
“好好,我是笨蛋,莫要笑了。”重云毫无威慑地怒吼一声,自暴自弃地往后一靠。
其他三个人笑得更厉害了。
重云选择在图书馆约会(?)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单纯是因为行秋喜欢看书而且喜欢安静,图书馆的角落也很适合偷偷摸摸……咳,只是为了表白顺利!去接行秋的路上,他口中一直念念有词:“行秋我喜欢你行秋我喜欢你行秋我喜欢你……”
可是一见到本尊重云又变得缄默难言。他就像叶公好龙里的叶公,行秋是那条龙,但叶公不一定喜欢真龙,他是真的喜欢行秋。
「如果笨口拙舌就用实际行动表示吧!」,攻略上是这么说的。重云本想帮行秋拿装资料的文件袋,他朝他伸出手,最后阴差阳错地接过来一只白净的手,他盯着交叠的两只手愣了愣,抬起头——行秋正朝他眨眼睛。重云的脸因为害羞一下子憋得通红,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遮阳伞都挡不住阳光的夏天,去图书馆的路铺满了浸湿蜂蜜的棉花,重云每一脚都软绵绵的,感觉自己真的像一朵云要飘起来了。
图书馆空调打得很足,冷气呼呼往外冒,但对重云来说无济于事。他跟行秋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同一个方向,左手包着行秋的左手。重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牵手的含义,头脑热得发涨,根本无法思考,快乐的心要飞到天上去了。眼前书本上的字一会儿扭成一团,一会儿翩翩起舞。调节体温的空调好像坏掉了,真的好热啊……
他一点点挪近行秋,到最后几乎贴在行秋身上。视线里模模糊糊的。行秋看起来万分焦急,似乎在问他怎么了,只不过图书馆实在太安静了,他听不见……重云努力看清行秋的眼睛,想安慰他说自己没事,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有句重要的话没说——
“行秋我——”
最后因为中暑晕倒在行秋怀里的重云红彤彤的脸上还隐约挂着幸福的微笑。
重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看到行秋,还有刚赶来焦急的父母。他本来就是容易中暑的体质,又加上夏天炎热和情绪激动。据说是行秋和几个好心人打急救把人送过来的。
行秋一直握着重云没打吊针的手,很担心的样子。重云勾一下行秋的手指,低下头道歉:“行秋,对不起……好好的周末被我搞砸了……”
然而坐在床边的行秋只是捏捏他的手,细细把玩每一根手指,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重云有些疑惑地叫他名字:“行秋?”
“哦!”行秋假装回过神来,眉眼弯弯朝他一笑,“我在想你……很有趣?”
迟疑两秒后,两人默契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是行秋特地演出的、只有他们两个才知晓的秘密,笑声伴随着仅属两人的欢乐泪花。笑声平静下来后,重云歪着头,直视行秋的眼睛。在他眼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像他最喜欢的冬日暖阳,温和不酷热,重云几乎脱口而出:“行秋,你真好。”
炯炯的目光下,他的太阳因为听到由衷的赞美怔住了,绯红慢慢爬上脸颊。
“我是认真的。行秋,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重云反过来捏行秋僵在原地的手,一边用最温柔的语气打最快的直球。
“我才明白你早就知道了。行秋,谢谢你,包容我的怯懦,但我一定要说——”重云深吸一口气,却突然被行秋捂住嘴。
硬抗下三连击的行秋耳朵红得能滴血,朝着重云的脸气喘吁吁,声音都沉下八度:“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好吗,重云?”
这天稍晚时候,他们瞒着大人从家里偷溜出来。静悄悄的公园里,只有月光下的影子在拥抱和亲吻。
“欸呀,终于——可喜可贺!”听众鼓起掌,祝贺曾经有两人终成眷属。
“可为什么,在这之后也没人发现你们两个有「私情」呢?”
“刚交往时我们相处还很克制,之后就有点……报复性补偿了……”因为在学校里太克制了,所以毕业后一旦放开根本刹不住,目之所及没有对方都会失去安全感。什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行为,只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都随心所欲的。以至于还没到法定成年,就在青春期悸动的催化下品尝了爱情的果实——当然对于这件事,两人心知肚明,守口如瓶。
“确认对方就在身边的方式——”
“牵手!”“对,牵手。”
这么多的故事,都在解释这双手不能分开的原因罢了。
*七九现代pa
*ooc沙雕小甜饼
1.
“我在。”
安静的会议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十分突兀的打破平静了会议室。所有人都转向了沈九的方向。
“那是……岳校长的声音吗?”齐清萋有点不确定的问。
沈九默默转过头“不是……可能有点像吧?”“可是真的好像啊?我刚才还以为岳校长来了呢。”“就是,沈老师哪里找的”“沈老师和岳校长不是夫妻吗...
沈九默默转过头“不是……可能有点像吧?”“可是真的好像啊?我刚才还以为岳校长来了呢。”“就是,沈老师哪里找的”“沈老师和岳校长不是夫妻吗?也许真的是岳校长呢?”
其余的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飘来,沈九羞的恨不得把脑袋一块摘下来揣兜里。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沈九夹着教案风一样的飘出了会议室。
(顺便撞到了门口的柳老师收到了柳老师的一句亲切的问候“沈清秋你赶着去投胎啊!”)
一直跑出好远沈九才终于停下来躲在楼梯间努力平复呼吸。真尴尬。想着沈九掏出兜里的手机愤愤的看了一眼,抬手恨不得把这个和那人有着一样声音的手机摔出去,想了想又放下了。
继而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手机喊了一句
“小岳同学。”他不得不读出这个他觉得有些羞耻的唤醒词,并再心里又骂了岳清源一遍
熟悉的声音二次在沈九耳边炸响。“打给岳清源!”“好的。”
沈九涨红了脸,对这个事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各种吐槽最后化为了一句“都怪你!”
开头第一句就是这个岳校长显然也有点蒙,不过他早就习惯了爱侣这个娇里娇气的脾气,不管什么事先附和就对了“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所以小九……我这次错哪了?”
沈九憋红了一张脸,好半天才难以启齿的把刚才开会的时候发生的尴尬事和岳清源复述一遍。
岳清源听完哈哈笑了起来,沈九恼羞成怒“你还笑!凭什么你今天不在场就我一个人尴尬!”
“好好好……哈哈——咳,不笑了不笑了,我错了,我不该今天出差,不该留小九一个人,我错了我错了嘛,小九大人有大量,不生气了好不好?”
至于沈九手机为什么是岳清源的声音,也是要岳清源出差前说起。
一个月前岳清源就敲定了要出差学习的事,但当时的沈九事先并不知情,是直到岳清源敲定后他才知道的。对于伴侣知都不知会自己一声就擅自决定出差的行为沈九非常生气。
那天晚饭的时候岳清源和他说完这件事,沈九愣了半晌,随即气的夺门而出。岳校长也赶紧去追。
大街上岳校长追了他好半天才终于把人给拉住了“小九!小九你听我说嘛。”沈九反手甩开他“说什么?说你瞒着我要出差还是说你临走才告诉我生怕我跟着你”
看着人又要跑,岳清源赶紧伸手一把拢住沈九把他圈在怀里头。
“小九~这次去的地方远,要坐几个小时的飞机。而且地方环境也不好,是个山区。那的孩子学习环境艰苦,我们这次去就是为了挑几个好苗子资助,做交换生。你最近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我才没告诉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所以呢?你就干脆瞒着我而且你明知道那地方不好你不愿意我去你自己就可以去了岳清源你本事越来越大了!”听了岳清源的解释沈九虽然气消了一半,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悦的。这次敢瞒着他这个下次就敢瞒着别的,不能忍!
只是这次的话说出去,身后却半天都没人回应。就在沈九以为岳清源是心虚的不知道说什么决定回头看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笑。
“噗嗤”
随即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后面靠上了他的颈窝。
“小九啊,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啊?”
沈九瞪大眼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给了身后的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谁担心你!你死在外头才好呢!”
“是是是,不过小九啊,我万一真的死外边了……”话还没说完,沈九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对他怒骂道“瞎说什么?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大祸害想死还早着呢。”
岳清源先是挑了挑眉,随即笑的眼如弯月,直盯得沈九红着脸放下了手。“是是是,我是大祸害,沈老师可要替人民群众看好我这个大祸害啊。跟我回家好不好”
路灯之下岳清源退后两步,迎着灯光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朝沈九伸出的手和怀抱。
沈九缓缓把手搭在他手上,两人十指相扣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无论何时,总有个人在身后等他,一回头就能看到。
就这样,岳校长把沈老师哄回家了。
尽管回来了,沈九到底还是有些生气的。他怒气冲冲的把岳清源的衣服一件件从衣柜里扯出来摔进行李箱,砸一下低声骂一下
“冻死你算了……”
看的门外的岳清源无奈的直笑。
“好啦小九不气了,给你看个好玩的。”沈九愤愤的抬起头看他,就见岳清源朝他晃了晃手里属于他的手机。沈九不解的问
“你拿我手机干嘛?”他有一瞬间还想着岳清源是不是给他也订了机票让他跟着去,要是那样的话,勉强原谅他也不是不行。
岳清源神秘一笑,对着手机叫了一声“小岳同学”
然后又一个岳清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在。”
沈九一双美眸微睁“这是……”岳清源朝他笑“我刚发现语音助手有个自己定义语音的功能,所以我就把我的声音给录进去了,这样就算我不在,小九也能随时听见我的声音啦。”
“谁要天天听见你的声音天天听烦都烦死了。你走了正好,我可清净几天吧!”沈九恼怒的把手机抢回来。岳校长笑而不语,对于自己爱侣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从小见识到大,耳朵里早就装了个自动把话反过来的翻译器了。
“是是是”不管说什么,笑着附和,就对了!
三天后沈九去机场送岳清源,登机前他给岳清源拢了拢围巾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还在赌气。
岳清源觉得沈九给他拢围巾的样子真的好像送别丈夫的贤惠妻子,不过他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就是了。只能在心里暗自憋笑,苦不堪言的。
沈九拢着拢着察觉岳清源的肩膀在抖,抬起头就看见岳校长强行压着笑的那副模样,不悦的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犯什么病呢?”
“咳,没什么。要走啦,小九没什么想对我说吗?”沈九别过头去“没有,岳校长这么大了还能把自己养死在外边不成”
等了半天没听见回音,沈九还在暗自想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回头想找补些什么,回头的一瞬间,温热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他对沈九的不舍和放不下
“行了行了我这么大人了不会把自己搞死的。”沈九堵住岳清源的唠叨“快走吧,快赶不上飞机了。”岳清源点点头“我走了,等我回来啊。”
看着岳清源远去的背影沈九纠结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早点回来!”看着岳清源逐渐消失在人群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下班回到家沈九叹口气关上门,屋子黑漆漆的,每天给他们班那帮小兔崽子上课真是一件费命的事。
他没什么精力做饭。瘫在沙发上连灯都不想开。盯着黑漆漆的厨房门口,他忽然想吃蛋炒饭了——想吃岳清源做的蛋炒饭。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在他只是个实习老师岳清源也不是校长的时候,岳清源就曾给他做蛋炒饭。
他坐在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岳清源围着围裙站在厨房的身影一角,不多时他就可以看见岳清源端着一盘炒饭转过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敲敲桌子笑吟吟的叫他“小九,吃饭啦。”
想着想着沈九迷迷糊糊的仿佛真的看见岳清源的身影在桌边忙碌一样。沈九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出了幻觉,在虚幻与梦境的交界处徘徊许久沈九终于挣扎出来。
屋子里还是黑漆漆一片,没有人开灯,没有人站在他身边摸着他的额头,弯腰端着温水忧心忡忡的问他“小九,是不是不舒服啊?”
沈九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样子是有点发烧了。拿起手机,手机的灯光在黑暗中骤然炸起,刺的沈九别了一下头。
“下午10:41”
他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啊。没有进食的胃一阵阵的抽疼着,发了烧的身子沉重的不行,盯着黑漆漆的屋子,沈九忽然升腾起一阵委屈。他知道很晚了,但他想岳清源了,真的很想他。
“小岳同学”
沈九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思念和心中的空落达到顶峰,沈九不受控制的说出了那一句“打给岳清源。”
手机嘟嘟嘟的响了许久,一声一声的,一闪一闪的亮光成了这黑暗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同样亮的还有窗外那轮月亮。
对哈,今天满月
“喂”
沈九迷茫的没有说出话,岳清源没听到回音便自顾自开口笑到“怎么啦小九是不是想我了后天就回去了,明天再上一天班,后天早上一醒你就能看见我了。”
按沈九以往的性子多半要怼他两句。但这次他没有,只是嗯了一声。
时不时他就要吐槽岳清源像个雷达——沈九雷达。比如此时他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岳清源的笑意一下就淡下去了,声音中染上了担忧
“怎么了小九,是不是不舒服”“没什么,有点感冒。”
听到岳清源的声音和关心,沈九的原本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去了,他往沙发上窝了窝,把手机又凑近了耳朵,仿佛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可以给他带来温度。
沈九摸黑起来从电视柜下面找出一片退烧药,借着手机的照明他看见上面有一张岳清源留的手写字条“退烧止疼,一次一片。”
沈九眉眼温和下来,剥出药片干吞了一片,摇晃着脚步摸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沈九烦躁的揉了揉头,摸了摸,已经不烧了。
沈九默默叹了口气,当老师就是这点不好
头可断,血可流,假不可请。
尤其他还是班主任,更不能三天两头把他们班那帮崽子丢下。偏偏他身体还不怎么样,三天两头生病。时常带病上阵
岳清源也劝过他要不就别当老师了,凭他一个人工资完全可以负担的起两个人富裕的生活,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沈九好好的,可以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当然,被拒绝了。
沈九边刷牙边刷着早间新闻,只见微博热搜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爆
#A137航班失事爆
沈九皱了皱眉头,心里没来由的忽悠了一下子,点进去看看,昨天凌晨四点多,这架飞机失事了。而且正好就是往返与他们这里和岳清源出差地方的航班。就是岳清源出差时坐的那一趟。
但岳清源是明天回来,沈九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幸好岳清源是明天回来。他都不敢想万一岳清源正好今天回来怎么办,差一点,就差一点。
沈九烤了一片面包,热了一杯牛奶,穿着有些松垮的睡衣,叼着面包片坐到桌前。
想到明天岳清源就回来了,他心情好了不少。来了兴致,打算把早餐拍给岳清源看。边啃面包边打开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七哥
昨天11:31
七“吃饭了吗?吃的什么?”
“吃了。食堂今天做的面条”九
[西红柿鸡蛋面图片]
七“看着不错啊,我这边山上有不少野菜和野菌子,这的老师还给我们煲汤,挺鲜的,跟城市里确实有区别。”
“。”九
[无语表情包]
七“别生气嘛~我特意问了做法!等我回去做给你吃好不好”
[一袋野菜图片]
“嗯”九
凌晨12:30
七“小九,好点了吗?明天早上醒了给我发个信息”
凌晨2:40
七“小九,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买了今天的机票提前回去,一会等你醒了大概就能看见我了,开心吗?”
凌晨3:20
七“上飞机了,一会见”
[一张机票]
看见岳清源新发给他的消息,沈九瞳孔猛缩,手都颤抖起来,戳了半天也没能点开岳清源发来的那张图片。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仿佛在叫他
“不要,不要啊!”
终于那小小一张图片被他点开了。当看清上面的航班编号那一刻,沈九的手机从手中脱出去滑了很远,沈九本人也一个踉跄一手就按翻了桌上的牛奶和盘子,整个人连同凳子一同跌了下去
眼前漆黑一片,耳朵里除了嗡嗡的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牛奶洒了他一身,抹了果酱的面包黏糊糊的蹭在脚边,盘子和玻璃的碎片在他身上划了很多口子,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再也不会有人为此心疼他了。这句话从不知何处冒出来。
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沈九当时并不清楚。他觉得他似乎昏迷了好几天,又好像其实只过了30秒。
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沈九有些懵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有他身上的一片狼藉。
直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映入眼帘沈九像被一道雷猛的一劈瞬间清醒。
他顾不得什么礼仪文雅,向来最是注意形象的沈老师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手机边上,手机却像是涂了一层油一样抓了几次都抓不住。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
沈九不知道自己拨了多少遍。但手机的对面似乎再也不会有那道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的接起一声“喂小九”只余冰冷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宣判着他的死刑。
沈九又开始给岳清源发信息,毫无意外的,不会有人回他的。
沈九瘫坐在沙发上,人们常说至亲去世时人的第一反应不是伤心,因为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仿佛一下子就被剥夺了行动的能力,不知道干什么。只是在沙发一角安静的坐着。
直到傍晚,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沈九转过僵硬的脖子看向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接起后
“喂是沈先生吗?我们是xx航空公司的……”
本以为他会和其他浑浑噩噩的家属一起被领去拿遗物,却没想到在拿遗物前,他被单独叫走了。
沈九很不解。负责人看了他一会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您是沈清秋先生吧?”沈九麻木的点点头。
负责人又看了一眼手机“那您是岳清源先生的家属”沈九又点点头,现在听到这几个词他心里除了无限的麻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靠什么支撑下来站在这里。
负责人的脸上表情变换很久,随即他把沈九带到一个满是电脑的房间,递给沈九一个耳机子“这个……您听一下吧。”
沈九坐到电脑前,工作人员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声音刚开始是一阵巨大的嗡鸣,杂音,掺杂着尖叫,还有哭喊,沈九那似乎已经断掉的神经好似慢慢意识到这是什么了。他想逃想丢下这个耳机,他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
好半天“小九……小九,你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大概……不会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的那一刻,沈九眼眶里立刻一片酸楚。但这次没有人会因此停下话头来擦去他的眼泪了。
录音还在继续,岳清源的声音透着慌乱,和周围的杂音掺杂在一起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不能……回来给你做野菜汤了。你本来就在生病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又严重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我说这个但除了这个我好像没别的可说了。是我又冲动了,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录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会,可以听到很小声的吸了吸鼻子的声音,他大概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我爱你……”
“……还好你没有来”
最后一句,也许岳清源原本没想着录进去,那声音很轻恍若耳语,带着庆幸。这或许才是他是真实想法。
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嘱托,明明岳清源上飞机前还如此叮嘱过他,但在这一刻,这一切都无比讽刺。
沈九平静的放下耳机。
“沈先生……”
沈九淡定的抬起头“这段录音……我能带走吗?”“当然!当然可以!”
接下来那些冠冕堂皇的流程沈九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也不想记。他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人群走。他只知道,他连岳清源的遗骨都没有拿到。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走出机场的大门,阳光照在身上却一点都不觉得暖和。
如果…如果…如果………………
无数个如果缠在沈九身上,勒的他喘不过气。最后的一眼只有天上依旧明媚灿烂的朝阳,没有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熄灭,那么可笑。
眼前一黑,沈九倒在了机场的大门前。
他在医院醒来,柳清歌,齐清萋,木清芳还有好几个人,他们几个都来了围在他床边。一问才知道,他这一觉睡了三天。看着身边那一群的欲言又止就知道,他们都知道了。
一开始醒过来的几天沈九异常沉默,不说话,不吃东西,每天只是带着一副耳机子不知道听什么。原本齐清萋他们想着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沈九差点进抢救室以后柳清歌忍不了了
“沈清秋!沈清秋!”
沈九靠在床上带着耳机没有理他。
“沈清秋!!你听到没有我们答应过岳校长照顾你的,你这样我们怎么跟他交代”沈九依旧不理他。
柳清歌这个暴脾气,上去抢沈九的耳机,拉拉扯扯间耳机线拔了下来,一段声音穿出来
“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不能……回来给你做野菜汤了。你本来就在生病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又严重了……”
声音响起的那刻整个病房沉默下来,只有手机里的录音还在继续播放着那段早就放了无数次的录音。
沈九抬头看了一眼,按停了手机里的录音。
好消息,沈九吃东西了,更好的消息,他出院了。他好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上班,下班,活着。
有次有个人不小心碰掉了他手机,他发了好大脾气,着急忙慌的把手机拿去修。
同事们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们一块买了个新的。
趁着沈九在办公室的一天他们走到他身边,齐清萋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沈九身边“你那手机不愿意换就不愿意换,不过我们给你买了个新的,你也先用着。你看,跟你那同一个型号的。”
沈九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柳清歌又要发作被齐清萋拦住,她耐着性子“你试试”说着喊了一声语音助手。
两声不同音色但相同的回应同时响起。其中一道,让所有人浑身一僵。
熟悉但再也不会有的音色说着
END.
祝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魏无羡生日快乐~
新的一年,祝永远的夷陵一哥和澄澄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没数过这是给魏哥写的第几个生贺了,很开心,今年也还在为他俩写生贺。
今年是现代职场爱情故事。
私设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感谢相遇。写给2023年还在羡澄里的羡澄女孩们~
一句话简介:魏无羡:“我对我的顶头上司一见钟情。”
窗帘缝隙泄露出来的零星月光,照亮了一室黑暗。
魏无羡单手撑着头,他盯着他的怀里人,舍不得眨眼睛。
江澄睡着了都还是微皱着眉头的一脸严肃,明明是一张精致的有些女气的五官,可硬是被他...
江澄睡着了都还是微皱着眉头的一脸严肃,明明是一张精致的有些女气的五官,可硬是被他端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锋利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唔…”江澄小声的“唔”了一声,刚想翻个身,又被身边人轻手轻脚的更加揽进怀里。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一丝茫然,刚想不客气的甩开身边这人,一抬眼,又望进一双深邃多情的桃花眼中。
“梦到什么了?”魏无羡抬手轻轻抚平他额间的弧度:“皱着眉。”不等人接话,他又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替你不开心。”
明明这句情话有些油腻的俗套,可他还是听得不自觉的微扬了一下唇角。
“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人厮混还没有多久,这些带着点“二皮脸”的话,他现在也可以信手拈来了:“我现在事业有成,美人在怀,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接着他继续说:“倒是你,一大早不睡觉,做什么?”
“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江澄不解风情道:“我脸上有东西?值得你大早上就盯着瞅?”
“那自然是没有的。”魏无羡勾了一下唇角,理直气壮的答:“我看我的男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江澄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哦,差点儿忘了,他床上这人现在是他的人了。他是他的男朋友。
昨晚二人刚确定的关系。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了,谁能想到,偶然一次去酒吧就对人一见钟情了,而这个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公司空降的总裁。还是他们江氏的太子爷。
那天,他和聂怀桑两人共同的发小温宁从国外回来,他们三个约着一起吃过饭,聂怀桑就提议去他开的酒吧坐坐。
参加工作以来,他一路顺风顺水,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自然也是不少的,他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就拉了,跟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似的温宁去泡吧。
可他还记得白天公司内部群里的通知,明天总部空降过来的总裁就要走马上任了,他作为江氏旗下分公司的二把手得亲自“接驾”去。
他逗够了温宁,正要拉着人出门,迎面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他无法完整的描述出,见到这个人时,心中那一瞬间的感觉。
用什么华丽的辞藻修饰都不足以表达他心中深处的悸动。
那人泡吧却穿的很是“刻板”。
一身白衬衣被他严严实实的扣到了最顶上的哪一颗扣子,就连袖口都扣的完完整整。
望着他的时候眼神干干净净,可眼底的矜贵与孤傲遮也遮不住,唇角微抿,冷肃的气质,整个人给人一种玉面书生误闯魑魅魍魉的怪异感。
可他带给他的惊艳却是无可比拟。
纵横情场二十七载有如何,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一次,他要落败了。
这年头,谈情不容易,可说爱还是很方便的。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遇上合眼缘的肯定就是往床上带了,可对这人他却胆怯了。
江澄的眼睛余光瞥了眼腕间的手表,连眼神都没多分出来一个,张口就是:“不加。”
“我不做什么。”这话说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他仍旧不肯轻易放人走。
他有预感,如果今天把这人放走了,他会遗憾一辈子的。
“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这一瞬间,平常那些泡仔技巧他通通忘的一干二净,干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现在山顶洞人都不会用的老套的搭讪语言。
“那…”魏无羡一张俊脸被臊得通红,可还是顶着周围一圈打趣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那加个好友,给我拼多多砍一刀总行了吧?”
这下子,江澄终于抬了眼看这人了。
奇葩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你…”他看傻子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人,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傻子”是他遇见的最勇敢,也是长的最好看的。
以前上赶着来找他的男男女女们,一看他那张冷脸也都不来自讨没趣了,有时候也能遇见个胆子大的,但一般都撑不过三句话。
今天这人,倒是出息了。
他直接把自己为了装逼一直半挂着的领带扒拉了下来,抬手就朝一边看热闹,看了半天的酒吧前台的小姐姐要了一支笔。然后他就跟小学生写作业一般,认认真真的在领带上写下了名字和一串数字,又把领带妥帖的折好,递到了江澄的手里。
江澄无意之间瞥了眼领带的牌子,不禁感叹,这人泡个仔成本还挺高。
他把领带接到手里,看着领带上的那三个字,杏眸一动,冲着人扬了扬下巴:“嗯。”
魏无羡站在原地,他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见那道清冷卓绝的背影,才慢慢的回过神。
这件事,被聂怀桑那个损友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成为了他们圈里的一个笑谈。
当天晚上。
魏无羡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那条好友申请才去浴室洗漱。
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他一见钟情的对象摇身一变就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可他非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尴尬的,还在心里乐开了花。
不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老天爷,让他也捞一把月吧。
一对上这人,他从前那些感情里的技巧,应对措施,策略方法…通通都用不出来了。
他在这人面前笨拙的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在公司里,私下里…闹出来了不少的笑话。
可他依旧坚持不懈的死缠烂打了江澄近两年。
本来,他已经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满腔孤勇的不肯轻易放弃。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他早就在心里对自己下了“没戏”的通告。
他就是…他就是想多陪这人走一段路而已。仅此而已。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他帮太子爷出去买早餐回来的路上。
他刚到公司楼下,就看见江澄正在跟一个人说话,他知道那个人,听说是江澄的学长。叫蓝曦臣。
他看向江澄的眼神很好懂。
因为他们俩半斤八两。
都居心不良。
不过那人比他强一点,江澄每次见他都笑的很好看,不像他,连个好脸色都不配得到。
他很有眼力的没有往前凑,而是默默的就想从侧门绕进去。
他以前往上硬凑过几次,可每一次他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跟蓝曦臣是两个类型的人,他学不来,也看不惯,更加融入不了。
一大早的,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可他却被人拽住了。
“喊你几声了,你怎么不答应?”
“你在想什么呢?”江澄不满的瞟他一眼,拉着他往前走,又朝着蓝曦臣笑了笑:“学长,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人。”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之前见过,可我还是想跟你正式的介绍一下。”
当年蓝曦臣决定出国深造的时候,他们俩曾经约定过,如果他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定要向对方介绍。
让对方见证他兜兜转转的寻找。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魏无羡。”他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明嘲明讽:“魏总,请您赏个脸,伸伸手。”他喊他:“男朋友?”
魏无羡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他才跟重启开机一般,僵硬的向着对面那人伸了手。
江澄说他是他的爱人?
爱人?法律承认的关系才能喊爱人。
“阿澄。”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平日里那双灵动的桃花眼,都显得有些呆愣的傻气:“那…我…我是越级转正了?”
可说话还是这般不正经。
“对呀。”江澄正要开口再说些别的,又被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不管不顾的朝着他抱了下来。
算了,一句话都让他变得如此嚣张,其他的还是不说了。
“喂,撒手。”江澄的耳朵有些发红。
“不行!”
“你撒不撒手?”
“撒撒撒。”魏无羡讨好的在人耳边告饶:“阿澄,你先让我抱会,憋了两年多,好歹让我过过瘾…”话里都是开心的讨好。
“行叭…”
傻子,你早就转正了。
不然我怎么能容忍你,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两年多。
“阿澄。”魏无羡盯着人看久了,越发觉得江澄生的好看,他都看了这人两年多,可依旧会对这张脸,这个人觉得无限惊艳。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舔了舔唇瓣,轻声问:“我可以亲我的男朋友么?”
天知道,这句话,昨晚他都憋了一夜了。
谁能想到,声名在外的夷陵市一哥,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跟人谈一次恋爱,竟然谈的比中学生还纯情。两个人昨晚都睡在一张床上了,竟然只是纯盖被聊天。
可就算这样,也让他心跳加速,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
“你要亲就亲…”江澄的俊脸一下子就红了,跟个被煮熟的虾子一般,他别别扭扭的说:“问我做什么,你不是都说了是你的男朋友么…”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呵呵。”魏无羡轻笑一声,声音悦耳又磁性莫名:“那…我听话。”
“总裁。”他说:“我遵命。”
“这时候…”这时候就不要喊我总裁了!!!
“唔唔唔。”
魏无羡已经亲了上来。
好吧,不说了。
江澄:“……”这谁家好人,在床上还喊人总裁的???
【彩蛋是恋爱脑魏总想“逼着”江澄跟他告白。】
本篇为集大成之作
俺还是有点养仓鼠的经验,感觉两只都是仓鼠的话会很好玩
猫砂的确可以给仓鼠用,一般是比较热的时候
养鼠人钟离先生
相亲相爱的酷鼠鼠魈魈和活泼鼠鼠温温
——————————————
钟离买了两只绿毛仓鼠,一只叫魈,一只叫温迪。
宠物店里只有这两只奇怪......
宠物店里只有这两只奇怪的异类是绿色的,活像两颗发霉的猕猴桃,他对可爱的银狐布丁视而不见,斩钉截铁地买下了这两只圆滚滚的,懒趴趴地黏在一起的毛球。
他本来没想买两只,但店员把魈捉起来的时候,温迪抱着他的爪子死活不放,两团毛球就这么在空中吊着,像一串毛绒鞭炮。
钟离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把他们俩一起带回了家。
1.春
两只仓鼠在一个明媚的春日到家,钟离把薄荷绿色的笼子放在家里专门开辟出来的角落里。
两只鼠在双层笼子里四处乱逛熟悉环境,温迪爬上爬下,魈在一层的角落扒拉木屑。
“这地方真大!”
魈回过头,温迪抱着一条面包虫啃,乐滋滋地朝他笑。
“是很大,”他点点头,慢慢地爬过去,从食盒里抱了一颗瓜子来啃,“你想在哪里睡觉?”
“我觉得楼上那个窝很好玩的样子,但是楼下好像更舒服,”他四下打量,道,“那还是睡在楼下吧,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去楼上玩。”
魈啃着瓜子,很酷地点了一下头。
钟离做了些自己的事,再来看他们的时候,见这两只换了个地方,一起黏在跑轮上吃东西。
“你不吃面包虫吗?很好吃耶。”
“都给你吃。”
“你对我真好,那我给你嗑瓜子吧。”
他们之间隔了一小点距离,温迪面前有一堆瓜子,他一个个拿起来把皮啃开,叼着里面的瓜子仁放到魈的爪子上,魈低头吃掉,再接下一个,循环往复。
钟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乐呵呵地录了视频。
温迪发现跑轮是个好地方。
无聊了起来跑一跑,困了就在上面睡一睡,还可以坐在上面吃东西。
仓鼠们对跑轮都情有独钟,魈作为一只自律的仓鼠,每天都要固定跑那么半小时。
可这半小时偏偏温迪要趴在上面睡觉。
他在跑轮前踌躇片刻,跳上去把温迪挤下去,再拱着他到软乎乎的木屑窝里睡。
今天他不小心把温迪拱醒了,对方有点起床气,迈着小短腿不假思索地爬过去蹦到跑轮上,一把压住还在跑的魈。
跑轮因为惯性还停不下来,两只仓鼠在跑轮里跟着昏天黑地地转了两圈。
温迪把魈踹下去,吱吱叫了两声,自己趴在上面睡了。
魈蹲在地上抬头看了他一会,无奈地转了两圈,跑到二楼自己玩滑滑梯去了。
春日下午的阳光正好,天气温暖,钟离时常会给他们俩放风。
书房的窗边有一大片阳光洒落,讲究精致的先生会煮一壶花草茶,放点鲜花在桌上,对着阳光看一下午书。
两只仓鼠也应该和他一起享受阳光,于是他把魈和温迪捞进铺着花格子布的小竹筐,还给他们也放了一点小花瓣。
他们一起扒着竹筐的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透过玻璃窗户看后院的花园。
钟离先生种的都是色泽浅淡的花,纯白浅紫淡粉,温温柔柔地氤氲起一片春日幻梦。
温迪的眼睛随着花间四下飞舞的蝴蝶转,魈忽然趴下去,叼起筐子里一片淡粉色的玫瑰花瓣,戴到了温迪的脑袋上。
小仓鼠抬起短短的爪子,摸了摸头顶的花瓣帽,很开心地蹭了蹭他的同伴。
钟离从书中抬起眼,望向依偎在一起看花晒太阳的两只毛球,其中一只毛球的脑袋上还煞有介事地戴着一片小花帽。
他欣然露出一个微笑。
2.夏
南方的夏季炎热非常,但家里这两只绿色毛球的关系好得实在有点过分。
为了使仓鼠们在夏季保持凉爽,人们一般会为他们买一些冰冰凉凉的小瓷窝之类的东西。
钟离也不例外,他为魈和温迪一只买了一个小瓷窝,一个是橘子窝,一个是苹果窝。
之所以买了两个不一样的窝,是因为他认为两只小家伙关系很好,或许他们可以互相换着窝睡。
但他很显然低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在苹果窝里看见了两只团在一起的毛球,而橘子窝里空空荡荡。
怕他们俩挤在一起太热,他打开笼子,把其中一只拎了出来放进橘子窝。
被拎出来的是温迪,他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踢到的是冰冰凉凉的瓷壁,而不是同伴软乎乎的身体。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搓了搓脑袋,挪动圆滚滚的身体从橘子窝里爬出去,再次挤进苹果窝和魈贴在一起。
魈没醒过来,被他挤了一下,原本舒展的身体蜷缩起来,脸正好埋进了温迪的爪子里。
钟离发现把他们分开他们仍然会挤进同一个窝之后,就再也不去分开他们了。
然而当他再次去看望这两只仓鼠的时候,又正好见证温迪因为睡得太热把魈踢出苹果窝的一幕。
运动过后总是很容易入睡,魈被他拱出来也没醒,只是趴在猫砂上动了动。
温迪一只鼠趴在窝里翻了两圈,没有魈在让他有些不习惯,于是他把半个身子探出苹果窝,用两只前爪抱住了睡在外面的魈的身体。
他的同伴终于在这时离开梦境。
魈睁开一半眼睛,脑袋被摁在温迪的颈窝边上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把你从窝里踢出去了。”
“你很热,我们也可以分开睡。”
傍晚他们一起坐在二层的小屋子里,温迪磕了很多的瓜子作为他老是把魈踹出窝去的弥补。
“那不行!”
他往魈的方向靠了靠:“我喜欢和你挤在一起睡觉。”
“可…”
“我们可以挑先生在客厅开空调的时候睡觉,对吧,”温迪又贴了贴他毛茸茸的身体,“拜托了嘛,我们挤在一起睡觉难道不舒服吗,你不喜欢和我挤在一起睡觉吗?”
“喜欢,”魈叼起他磕好的瓜子,嚼嚼咽下去后接着说,“可不喜欢被你踢出去。”
“我不会把你踢出去了!再这样做的话,我给你磕一个月的瓜子。”
“好吧。”
魈点点头,趴下来把脑袋枕在了爪子上。
3.秋
秋季,人要贴秋膘,仓鼠也要。
钟离给他们的面包虫小零食都比平常多了一些。
是时候为冬天做准备了,温迪塞了满腮帮子的坚果和面包虫如此说道。
“现在才刚到秋天没多久,”魈腮帮子里储存的食物比他少得多,“你不用那么着急。”
“先生说这是要给我们贴秋膘嘛,应该从现在开始多吃一点,”温迪抱着满怀的小面包虫爬回窝里,“少动,多吃。”
“长肉。”
魈把爪子放在他软乎乎的肚皮上揉了揉,跑到跑轮上去了。
温迪奋力地把他最爱的苹果窝挪了个方向,窝口正对着跑轮,他可以趴在窝里一边享用面包虫,一边欣赏魈在跑轮上跑步的样子。
有的时候,钟离会给他们看一些比较早期的人类偶像剧,里面的男主们多半美型多金又帅气,他们常常自律地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锻炼身体。
温迪觉得如果有仓鼠专用的头戴式耳机戴上的话,魈看起来一定跟他们很像。
魈从跑轮上下来,温迪往边上挤了挤给他让出一点位置。
他们一起趴在窝里,听客厅里电视的声音。
钟离先生又在看无聊得要死的纪录片了。
温迪百无聊赖地伸出前爪刨面前的猫砂,它们发出刷啦刷啦的响声,吸引了钟离的注意。
他走到笼子前看了看,往食盆里又加了点面包虫和瓜子松仁之类的东西。
“好无聊啊,”温迪打了个哈欠,“魈,我们来比赛看看,谁能往腮帮子里塞更多的东西吧。”
魈也从窝里爬出来,跟温迪一起蹲在食盒边上,慢悠悠地往嘴里塞吃的。
一颗松子,一颗瓜子,一片玉米片,一条面包虫。
腮帮子一点点鼓起来,他们同时停下来,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对视。
“哦,我觉得我塞得更多。”
“为什么?”
“因为我的腮帮子好像比你的鼓,”温迪先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又揉了揉魈的腮帮子,“你看,确实是这样。”
“可是你塞的玉米片比较多,”魈有条有理地反驳,“它们更大,但数量不够多。”
“可是它们更大,对吧,就像你把一片玉米片和一小粒瓜子一起嚼成粉,那也是玉米片的粉更多。”
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赢了。”
温迪快活地转了两圈,用自己鼓囊的腮帮子蹭了蹭魈鼓囊的腮帮子。
4.冬
冬天,南方虽然不会下雪,但湿冷的空气也会让人难以招架。
钟离把仓鼠们的猫砂重新换成了木屑,还扯了一大团棉花给他们保暖。
魈承担了把棉花打理成舒服的窝的工作,温迪难得地上了跑轮边暖和自己边给魈加油。
冰凉的小瓷窝已经被收起来,它们显然不适合在冬天被用来睡觉。
温迪有些想念他的苹果窝,魈边扯棉花边问他:“不喜欢橘子吗?”
“也不是啦,只是我更喜欢苹果,”温迪从跑轮上下来帮他一起扯扯棉花,等有了型之后跑进去团起来试了试,“好啦,我觉得这样就可以睡觉了。”
魈放下棉花,也跑进棉花窝里。
温迪从外围撕下来一小块棉花,放在爪子里揉了揉,团成一个小小的棉花球。
“你看,我们平时也可以玩棉花球。”
“你想怎么玩?”魈趴在窝里问。
“我们可以踢它,或者用脑袋顶着它到处跑,哦哦!或者可以我到楼上去,把它从滑滑梯上推下来,你在下面接着。”
魈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欣然同意,温迪便叼着棉花球兴冲冲地爬上二层。
他在滑滑梯口灵光一闪,对下面喊道:“魈,我刚才又想到一个主意!也许一会我们可以一起把棉花球从滑滑梯底下推上去!”
魈酷酷地点头,窝在滑滑梯底下等着。
温迪把棉花球推下来,看见魈扒住它之后欢呼一声,自己也从滑梯上冲了下来。
他的同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还呆呆地趴在底下,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温迪的鼻头撞上了魈的鼻头。
钟离正好撞见这一幕,见两只绿毛球鼻子对着鼻子亲亲热热地黏在一起,饶有兴致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来看。
魈退开两步,局促地用爪子搓了搓脸,温迪也不好意思地从滑滑梯上下来,抱着压在肚子底下的棉花球说:“哎呀,把它压扁啦。”
“没关系,”魈拿过棉花球,用爪子理了理它的形状,轻轻说道,“再搓一搓就好了。”
“咳。”
钟离清了清嗓子,两只仓鼠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打开笼子,把小竹筐放进去:“现在阳光很好,要不要去晒晒太阳?”
魈和温迪一前一后地爬进了竹筐。
现在天气冷,小竹筐里的花格子布也换成了温暖的绒毛巾,他们沐浴在冬日暖阳的热度里,看钟离给他们放着的手机里播的苦情剧。
“天哪,丽英为什么要让翠花堕胎?”
“因为她是第三者。”
“第三者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丽英说她是第三者。”
“哦!第三者就是小三!”
“小三是什么?”
“…不知道耶。”
钟离听不懂仓鼠们在说什么,只能听见他们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吱吱吱地小声叽喳。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地笑:“看来你们也有很多感想。”
“吱吱吱吱!”
THEEND
以身还债梗,替身梗,白莲花等,或许你们有什么灵感。
"掌门师兄无事,只是从剑上摔下去时刚好砸树上了,所以这外伤才看着严重。"木清芳仔细检查了岳清源,看着旁边似有所思的沈清秋宽慰道。
这沈师兄仍端着一派风流孤傲,若不是他那绷紧的指尖他倒是看不出来这沈清秋藏在平静脸色下的担忧。木清芳心中失笑,掌门师兄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怎么会从剑上摔下去,莫不是他本就受了伤。"...
"他怎么会从剑上摔下去,莫不是他本就受了伤。"沈清秋狐疑,岳清源这人最稳妥不过,怎会出现这种从剑上摔下去的荒唐事。木清芳也纳闷得很,但是这确实是看不出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岳清源的大弟子灵泽在旁欲言又止,沈清秋冷眼过去,"支支吾吾做什么,你这几日都在掌门身边,他是因为什么摔了。"
"回师叔,师尊那时不知在乾坤袋翻什么东西,然后一时不察......"
一阵沉默。
沈清秋抽搐了一下嘴角,感觉有点丢脸:"......"
御剑不走神,走神不御剑,岳清源师尊要是在苍穹山上必定是要一巴掌糊他脑袋上,让他脑袋上的包成个对称的。这样的理由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这人向来都是最稳重的,堂堂一个苍穹山掌门怎么因着这么无厘头的缘由将自己整成这样。沈清秋扶额,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瞧着躺在床上那人,又只能认命般叹了口气,"在外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知道么。"
"弟子明白。"
"下去吧。"
沈清秋送走余人,坐在床边。
在没有旁人时他才眼神怜惜地抚着岳清源棱角分明的脸庞,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岳清源受伤昏迷的消息传到清静峰时,沈清秋克制地将茶盏搁在桌上,他按住掌下花雕扶椅,睨着跪在座下的弟子,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自从得知岳清源走火入魔以命入剑的事,他就格外体惜岳清源。岳清源作为掌门也不需带领弟子历练了,就算偶尔是沈清秋带队他非要缠着沈清秋让他也带上自己,沈清秋也从不让他动手,让他安心当个吉祥物。
谁曾想,不过是去参加个宴会,就受伤着回来。
床上人悠悠睁开眼睛,眼神尚未清明,眼中似乎蒙着一层茫然,盯着床顶失神。
"七哥你醒了......"沈清秋松了口气,看他挣扎着要起身动手将他扶将起来。
不料,那人冷下脸色,皱了皱眉,"谁允许你喊的七哥?"
沈清秋微愣,眯了眯双眼,"你说什么?"
岳清源捏住眼前人的下颌,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好看,眸色清冷,薄唇抿紧,偏又貌若好女,端的是一副孤傲冷清的谪仙模样。只是可惜了,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掌门,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况且沈清秋又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我承认我确实魅力无边,但你不过是沈家送来的赔礼,你不该妄想你不该想的东西,我劝你注意你的身份,沈清秋。"
赔礼他疯了么?沈清秋怀疑地瞧着眼前的人,转身往外走。
未走几步手腕就被扯住,沈清秋一时不察重心不稳,又被一把抱在怀中,"你要去哪"
"我去找木师弟给你看看。"沈清秋揉揉他的脑袋,耐着性子解释。
"你居然还满心是那个木清芳"岳清源发怒,不过是沈家送来的礼物,居然还满心满意是别的男人,他恼怒地隔着青衣轻咬沈清秋的锁骨,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居然敢三心二意。
沈清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幻灭,牙齿轻咬带来细细麻麻的感觉,他深吸口气,大喊,"木师弟!"
木清芳一推开门,也觉得世界幻灭了,师兄你们玩这么大那个,你们要不要先放开,还是说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木清芳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掌门身体,努力无视岳清源那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放诞不羁的眼神以及仿佛下一秒就要让千草峰天凉破产的皱眉,下定了结论。
"所以他还会继续傻下去"沈清秋一针见血。
"男人,注意你的言辞!"床上那人扎了满脑袋针还不安分,眼神带着警告,不满地看着沈清秋。
沈清秋无视他,从木清芳手中接过草药。岳清源瞪大了眼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暗通曲款那两人的手就差三寸就碰到一起了,若不是在他面前岂不是要十指相扣,拉拉扯扯四舍五入不就是他沈清秋要在他灵堂改嫁了
他无能狂怒,"在我面前还敢与别人勾勾搭搭,莫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起了别的心思。沈清秋,既然被送给了我,那就好好伺候我,别有什么小心思。"
tbc
一百心心更新
*ooc预警
*动物化
*非专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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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动物园里,有处独属于北极狼的领地。
园长岳清源曾担忧过,北极狼是否太过孤独。毕竟,其他馆内都是成群生活。
北极狼的性子孤僻,只愿意接近饲养员洛冰河,偶尔接受隔壁熊猫馆沈清秋的投喂。
各馆饲养员一起开了个讨论会。岳清源还是认为,应该给北极狼找个伴,动物也会得抑郁症的。
“你认为呢?”岳清源轻咳,对面还在搞小动作的小情侣一激灵。
沈清秋拍了拍洛冰河胳膊示意,洛冰河随即道,“可以啊,漠北应该不会介意。”
洛冰河对于北极狼完全是散养式,这么久,全靠隔壁沈清秋......
洛冰河对于北极狼完全是散养式,这么久,全靠隔壁沈清秋一旁照料。
找什么动物,是一个难题。
白狐?搞不好,被拿来当晚餐。
“清华,我回来了!”
一条白色毛茸茸萨摩耶正乖巧地趴在沙发上。如果忽略掉地上破碎的水杯渣子,沈清秋会很感动。
萨摩耶感受到主人对自己的打量,狗狗脸上带起招牌笑容。
打量逐渐转变成不怀好意,“清华啊,帮主人一个忙怎么样?”
“汪汪——”
萨摩耶扒拉着墙壁,叫得凄凉又婉转。沈清秋一边盯着,心也揪在一起。
“没事的,要是漠北冲过去,我们马上给它打麻醉。”洛冰河趁机吃沈清秋豆腐。
尚清华吓得狗腿都软了,那可是狼啊!他会被吃掉的,会被拆食入腹,再见了主人,今天他就要去远航。
北极狼似乎并没有要吃掉他的愿望,只是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看都不带看他一眼。
漠北君对于他们新送来的猎物没什么食欲,萨摩耶腿软的样子挺好玩。
他缩在一旁,补眠,隔壁猴子昨天大晚上打架扰民。
没过一会儿,反应过来的萨摩耶蠢蠢欲动地靠近。尚清华心想,这个和他一样,白色的毛毛,不过他的毛毛更软。
怪不得被关在这里,一定是毛太硬了,所以没有人养。
萨摩耶可善良了,他可是[微笑天使],治愈系杠杠的。一定能安抚到狼大王受伤的心灵。
他龟步地向北极狼靠近,一点点缩进距离。漠北君感受到有东西在接近他,没有在意,这傻狗子弱得很。
等到傻狗子离自己一米之远,他对着萨摩耶呲牙。
他牙好尖,能把皮肤怼穿。萨摩耶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打不过打不过。
北极狼又趴着休憩,徒留萨摩耶陷入被尖牙利嘴威胁的恐惧中。
几天下来,萨摩耶都老实窝在墙角,安安分分做狗。沈清秋对自己傻儿子的不争气感到欣慰,这叫什么,这叫战术性后退。
尚清华感觉这几天精神都很稳定,在看见北极狼追着鸡跑,然后又直接啃断脖子,精神更加稳定了,坚定了他要安安分分做狗的决心。
漠北君日常就趴在水池边,不理会游客的喧闹。尚清华心理建设很久,决定拜个山头。
咬着鸡,推到漠北君面前,“嗷呜嗷呜~”
漠北君听不懂,但是能理解,这是来当他小弟了。鸡血顺着流进水池,漠北君看了看小弟,忍住了。
尚清华觉得漠北君应该收下了自己的拜山礼,高兴地嗷呜一声。
游客们看得稀奇,那条萨摩耶这是在给北极狼送吃的哎。
沈清秋见傻狗子误打误撞被漠北君收了当小弟,傻狗有傻福。
狼群中,地位低的会向地位高的进行讨好、顺从。萨摩耶这狗腿子样确实很切合。
后面开始,每日的捕猎任务完全移交给了萨摩耶。尚清华很喜欢投喂北极狼,这让他感觉很有成就感。漠北君也对萨摩耶的小弟行为感到很满意。
萨摩耶今天有点喜欢睡觉,迷糊之中,他四角朝天,露出柔软的腹部。
白色狼爪按在厚厚的毛发中,萨摩耶感觉有人在按他肚子,不满地哼哼一声。
又听到低声的嘶吼,尚清华睁开眼,北极狼居高临下看着他,姿势仿佛在狩猎。
他吓得嗷的一声,狼大王终究还是容不下他。
沈清秋觉得有时候也挺无助的,没一个正常的。北极狼的饲养员只想看戏和恋爱脑,萨摩耶被吓得又缩到了墙角,北极狼心性高傲不肯低头。
他身为主人,只能干着急,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相敬如宾的感觉,又被迫变成了家族联姻。
北极狼站在高处看着独自忧郁的萨摩耶,他不懂,身为狼群的首领,为小弟舔毛是莫大的荣幸。
怎么到了尚清华这里,还被吓跑了。
漠北君静静观望了尚清华很多天。萨摩耶对谁都黏糊糊的,只有对他不一样。漠北君很生气,他想不一样的待遇,但不是这样的。
沈清秋某天带着萨摩耶去看了看隔壁森林狼的群居生活,看完尚清华显得格外激动。
原来是他误会漠北君了,这是一只好狼。萨摩耶很羞愧,想要去找北极狼,又怕北极狼不想再和他玩。
“咯咯咯……”
漠北君正追着一只山鸡到处跑。狼是天生的猎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猎物。
决定了,就是这个时候,凑上去夸夸!
还没等夸夸出嘴,漠北君就把鸡扔到了他面前。
???
“嗷呜嗷呜呜——”尚清华试探性嚎了几声。
漠北君直接把鸡推到萨摩耶面前。
“嗷呜——嗷呜~”萨摩耶追着鸡满馆跑。
沈清秋一半喜一半忧,喜的是两只终于和好了,忧的是好像有点不对劲。
萨摩耶翻着肚子躺着,北极狼在帮他舔毛。前者甚至和北极狼尾巴缠着尾巴。
沈清秋不是很懂他们动物的友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北极狼照旧趴在水池边,看萨摩耶追着野鸡跑。尚清华追累了,就躺在漠北君旁边。
窝在漠北君的腹部,尾巴盖在北极狼身上,呼呼大睡。
靠,这两个是不是!
沈清秋一锤手,这俩有生殖隔离啊!
首先,祝各位羡澄/澄羡女孩中秋节快乐啊。
过节我们双杰怎么可以没有排面?!!
假如莲花坞众人一切都好。
一句话简介:“夷陵一哥今天被夫管严了么~”
都说这男人,成婚前和成婚后都是或多或少有些不同的。
不过想来也是,这人都被你“骗”到手了,自然从前藏着掖着的劣习就开始显露出来了。
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
就说这莲花坞内的少宗主“夫人”,成婚前该如何惹是生非,招猫逗狗,不着四六…这成婚后,自然也是一样不落的。
只一点,这“夫管严”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过。
“……”...
约莫半年前,听说这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云梦双杰内部消化了。
这二人在整个修真界宣布结为了道侣,当时十里红妆,盛极一时。
据说,当时其中一杰魏无羡为了能成功“嫁”给莲花坞的少宗主江澄,直接便当着整个修真界的座谈会上宣布了此事。还将自己的“嫁妆”,整座夷陵山都送给了江澄。
现今,都还时不时能听见街头说书的,传颂这段佳话。
可今天这段佳话里的其中一个主人公,却被人拒之了门外。
魏无羡苦苦在莲花坞外站了大半天,眼看这天都要黑了,都还没有个胆子大的敢过来给他开门。
可不进去,他如何找他家那小祖宗认错呀?
此时此刻,他十分怀念去金陵探亲的江枫眠夫妻,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该贪玩拉着江澄去了邻县。
现在好了,家里都没有人敢在那祖宗面前替他求情了。
不过,也不能怪江澄这次这般生气,任谁听见了自己道侣,要瞒着自己偷偷去参加另一个男人的生辰礼,恐怕都会气的怒不可竭的。况且,那个男人曾经还跟自己道侣在修真界里,传出来过许多绘声绘色的风言风语。
事情是这样的,聂怀桑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家大哥去金陵找自己义弟,机不可失,他就直接溜出了清河。
恰好,他又在邻县遇见了出门游玩的魏无羡二人。
夜间,两个人借着叙旧之名在廊下嘀嘀咕咕,恰好被江澄听了个正着。
他本想转身就走,可一转身又不小心听到了蓝家的名字。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将自己隐在了廊后。
“聂二。”魏无羡打了个哈欠,面对一脸神神秘秘的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到底什么事啊?还不能当着我家阿澄的面说。”
“你个夫管严!”聂怀桑嗤之以鼻的暗骂了一句,又四下瞧了瞧,他见没人才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什么,朝着对面的那人递了过去:“喏,这是蓝大之前给我的。”
“你去不去啊?”
“什么东西?”魏无羡皱了皱眉,接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封邀约贴。
下月是蓝二的生辰礼。
那他去做什么?人家又没请他。
聂怀桑还在一边继续没完没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江澄那边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站在廊后的人无意识的蜷了蜷指尖,闭了闭眼,没再听下去,抬脚大步离开。
“你不是说姑苏的酒好喝么?”聂怀桑接着说。
他一脸快意道:“到时候咱哥俩来个不醉不归。”
“不了。”魏无羡又打了个哈欠,简明扼要:“不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家江宗主不准我喝酒。”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话有何难以启齿,想当然的就说:“假如那天我要喝酒的话,得他先同意了才行。”
聂怀桑在一边听得是目瞪口呆的。
谁能想到,当年名动整个修真界的夷陵老祖,竟然是个“夫管严”!还特么是个乐在其中,死心塌地的“夫管严”!
他无语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十分嫌弃的朝着人摆了摆手:“滚滚滚!”
“好嘞!”他还有脸说:“我得去给我家阿澄暖床了。”
聂怀桑:“……”这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么???这人没事吧?!!一婚傻终生呗???
等到魏无羡回到他和江澄在客栈的房间,就发现他本以为早就睡了的人,竟然还坐在桌边等他。
他还来不及跟人撒娇卖乖,就看见江澄朝他望了过去。
“魏无羡。”江澄淡然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他站起来拿起桌上的三毒,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你想去参加蓝忘机的生辰礼你就去,但用不着找人帮你掩饰。”停顿了一下:“我先回莲花坞了。”
“…什么…?”
魏无羡怔在了原地,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他回过神之后,便想也不想的就追人去了,可江澄御剑走的太快,等到他一路追到莲花坞时,已经连莲花坞的门都进不去了。
他一个人在门外仔细复盘了一遍,终于明白了自己先前和聂怀桑的对话,想来肯定是被江澄知道了。
不过他原本也没想瞒着的。
魏无羡:“……”巨冤!!!
一看江澄这反应,他就知道这货肯定没把他俩的对话听完了。
偷听就偷听吧,祖宗,你倒是听完了再走啊?!!
可他又不能怪自己的阿澄…
他只好又想,都怪聂二那混蛋,说话为什么要大停顿!
聂二:“……”呵呵,我巨冤。
等到他终于静下心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可无人与他相约赏月。
他盯着天上的那轮圆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事。
为什么他的阿澄听到他去参加蓝二的生辰礼,还是那般平静呢?
他记得最后江澄看他那一眼,平静的让他心慌。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像是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恐怕还不如…
江澄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答应与我成婚,是不是也是因为我一直以来的死缠烂打?
不然,他为什么要同意我去姑苏?
他一个人站在门边嘀嘀咕咕了半天。
江澄本是要喊他进去吃饭,可在门口听了半天,越听越是气的牙痒痒!
你个狗人,背着我想去姑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还敢在背后编排我!
当着聂二的面,我不得给你留点面子么!
我不回来,我是怕再待下去当着聂二的面,我就要用三毒教教你如何做人道侣!
在魏无羡叨叨叨的说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时,江澄终于忍不住了。
“魏无羡!”江澄一开门,怒道:“你最近是不是又背着我,看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本了?”
“你背着我找别人,你还有理了是吧?”
乍然之间,听到江澄的声音,他吓了一跳。
“没有别人呀。”他很是委屈。
“阿澄,你吓着我了…”可看着江澄怒意满满的眸子,他骤然噤声,片刻后又死性不改,不怕死的继续叫嚣:“你别这么凶嘛…”
你背着我要去参加另外一个男人的生辰礼,我还没怎么样你,你倒是在这里一个人编上话本了,现在还说他凶。
好好好。
蓝忘机不凶!
江澄不理他,蹭的转身就往回走。
魏无羡见状,下意识的跟在了人的身后,多年来的习惯使然,他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人身后小声的开始解释。
一句又一句,不厌其烦的。
在江澄转而从他俩的卧房要绕到隔壁廊柱时,魏无羡想也不想的就从身后拽住了江澄的手腕。
“阿澄,你去哪?这么晚了你不陪着我睡觉,你又要去哪?”
江澄:“……”你是三岁小孩么???还陪着你睡觉???
江澄感觉到拽住他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心中再大的火气也都在刚才魏无羡的解释里烟消云散了。
“不饿呀?”他转身提醒他:“站一天。”
魏无羡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都愣了愣:“那我跟你去…”他依旧拉着人不肯放手。
“好。”
等到二人用过饭,躺到床上时。
魏无羡又慢慢蹭过去将人虚虚搂住了。
江澄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人这样没有安全感。
他以为,他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对他的心意,就算他不说,他应该也是早就明了的。
傻子,难受怎么不说?委屈怎么不问?
“魏无羡。”他难得主动抱住了身旁的人:“我是不是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声音有些呆。
“魏无羡,我江澄从不扶贫,你听着,除了你,我没想过跟别人结为道侣。”江澄的一双杏眸里都带着笑意,他说:“我在乎。”我在乎你的。
魏无羡的怀抱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亮晶晶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阿澄,以后这样重要的事情,要早些告诉我呀。”
【藕饼四周年个人庆】酉时——《魑魅魍魉》的配图
这张图之前只有草稿,为了做MV把这张图赶了出来~那个MV里还有一张未完成的图~嘿嘿~
十二时辰做完5个了,剩下7个只有1个还在构思,其他基本都有计划或者半完成状态了。
*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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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华深知,一路晋升到峰主的位置是有点曲折的。
已知,安定峰峰主已经有了听话懂事的首席大弟子A。A君洗衣做饭叠被样样出色,如何能把对方挤开,是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嗑了半斤瓜子,总算想出一个阴损的法子。尚清华一拍大腿,只觉这法子可行。
躺在床上的漠北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尚清华立马就像鹌鹑一样缩了回去,这法子还是得等到这祖宗走了才能实施。
漠北君一走,尚清华就活跃了起来。
“师兄,做什么呢?”
A君手上不停活,嘴上说道,“师尊吩咐我给其余峰主做几个饼尝尝。”
尚清华一边偏头望,一边拍着马屁,“师兄手艺真好!各...
尚清华一边偏头望,一边拍着马屁,“师兄手艺真好!各位峰主肯定都喜欢!”
A君自然是高兴不已,仿佛骄傲的孔雀。
尚清华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内心稍许愧疚,师兄对不住了,要踩着你上位了。
余光瞥到桌前的杯子上,他不动声色,向系统兑换了一瓶巴豆粉。
趁着A君豆大点汗珠落下,喝了杯水,又继续碾面饼。尚清华晃着步子迈出去,还故意嘀咕道,“嗳哟,忘了还有任务呢。”
没过一会儿,A君捂着肚子,神色匆匆。
尚清华又从拐角处冒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给调好的内馅往死里加盐。
尚清华今日除了给A君使绊子外,包揽了各大小事物。安定峰不愧为后勤保障,都不是人干的。
他迷糊着眼,推开房门,凭着身体本能往床上一铺。通的一声,尚清华人砸地上。
“大王,晚上好啊~”尚清华咧着嘴,内心是崩溃的,漠北君怎么又来了。
“不乐意?”漠北君霸气十足坐在床上。尚清华心里百万个不乐意,嘴上叭叭地,“怎么会,大王监督小的任务,小的当然是无比欢迎。”
漠北君嘁了声,“你还是内门弟子?”
玛德,你以为这是升火箭啊!
“小的愚钝,不过,小的已经找好法子了!不久就能成为首席弟子!!”尚清华对着漠北君表忠心。
又是睡椅子的一晚,尚清华委屈得要死,堂堂漠北君非要窝在他这小小的床上。
日初当头,尚清华听说,昨日的饼齁咸,峰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计划第一步,成功。
计划第二步,彻底失去信任。
第一次成功,这第二次可不容易了。
A君更加小心翼翼,连水都不喝了。尚清华头疼,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今日是他准备的面粉,再次对不住了师兄。
接二连三的失误让峰主把A君打入了冷宫。首席大弟子的位置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尚清华专门在某一天顶替了为峰主准备吃食的那位弟子,施展自己高超的厨艺。
不负自己所望,得到了峰主的青睐。
再一次推门看见漠北君,他连忙汇报自己的晋升。
“大王!我现在是首席大弟子了!”
尚清华蹲在漠北君旁边捶腿,“成为峰主,指日可待!”
漠北君嘴里挤出一句夸奖,“还不算太蠢。”
尚清华就当这是夸奖了,当即,眉飞色舞地给漠北君讲述了自己的法子。
他讲得起劲,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聒噪。
漠北君掐着尚清华脸,这人笑得灿烂十分。尚清华口齿不清,“大王,我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漠北君冷哼一声,抓着尚清华的脸可劲蹂躏。
最后,尚清华顶着猴子屁股一般无几的脸,又是委屈地在椅子上睡了一宿。梦里面还有个冰山怪物,追着他跑,给他吓得人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成了首席大弟子后,尚清华的差事少了,实现了公司经理的快乐。只等老峰主退位,他就可以更快乐了。
期间漠北君时不时来一趟,霸占他的床,还要揍他。但是吧,也有点好处。
他给战事送补给,总感觉那些魔族中人不伤他性命。
这就是卧底的好处吗?!
终于等到老峰主退位,他终于登上了那梦寐以求的位置。给人高兴的,他直接偷摸下山,吃了顿好的。
“你去哪了?”声音里带着余怒。
尚清华腿软,这一副质问丈夫夜不归宿的即视感怎么回事啊。
“我下山一趟,有任务。”这敢说真话吗?不要命了!
漠北君将信将疑,看得尚清华胆战心惊。
“大王!我还给你带了东西呢!”尚清华赶忙补救,拿出包裹严实的油纸,“这是巧果,大王尝尝?”
漠北君吃了到没说什么,又霸占了小床。尚清华愤怒难当,又憋屈不已,这个漠扒皮。
睡到半夜,尚清华又梦到冰山怪物把自己拎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吞入口中。
“救命啊!”
蓦的,睁开眼睛。
尚清华一通噩梦惊醒,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上的漠北君,还好,没醒。
外间好像有微弱光亮,尚清华瞥了眼漠北君,小心打开窗。
刹那间的灯火。
是盏盏天灯,带着祈愿,自下而升,所求皆所爱。
尚清华没见过这种场景,他穿书这些年,每逢七夕当晚都在老实睡觉。
从未见过这个时代特有的浪漫,他文科生的唯美文艺脑子开始转动。
“今与月同眠,灯与愿同祈。”
自我欣赏几遍,感觉甚佳。尚清华转过身,漠北君站至身后,“大王!你,你也赏景啊?”
漠北君抬手敲了尚清华脑壳一蹦子,“闲的?”
“不闲不闲,挺好看的。”尚清华捂着头咕哝。
“有何好看?”
尚清华立马心疼起来这个从小爹不管叔要欺的可怜儿子,对着外面仍在徐徐升起的天灯道,“自古以来,求的便是一个念想。所求皆为心意,情意此无绝期。”
换来漠北君又一个暴栗。
算了算了,这祖宗怕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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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君又一次毫不客气的霸占了这张小床,尚清华不敢怒不敢言。
因为漠北君说了,他整个人都是他的,更何况区区一张床。
尚清华只能在这种时候,缩在椅子上,歪着头睡觉,看起来分外可怜。
次数多了,他已经能够熟练地找个舒服姿势度过一晚,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正值夏暑,尚清华自己做了件短袖短裤的汗衫。尚清华拿着蒲扇,呼呼给自己扇风,这还得是他现代人的智慧。
现在他已经是首席大弟子了,拥有着自己的小屋子,比普通内门弟子豪华一点。也只不过一点,安定峰主打的还是朴素风......
现在他已经是首席大弟子了,拥有着自己的小屋子,比普通内门弟子豪华一点。也只不过一点,安定峰主打的还是朴素风格。
尚清华美滋滋地抱着半个西瓜,推门而入,不是,怎么多了个魔?
漠北君??!
漠北君高抬贵眼,“你这是什么装扮?”
“这是小的随便裁裁剪剪罢了。”尚清华捏着裤腿,被一刀子剪到大腿根的裤衩子,大王不会觉得他很孟浪吧?
漠北君没什么反应,具体来说,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应。
懂了,纱华铃妹子一向穿得清凉,魔族作风,一向大胆开放,不值一提。
尚清华意识到自己的形象没什么损坏,当即放心,乐呵呵地捧着西瓜,问,“大王,你要吃西瓜吗?”
漠北君凉凉地瞥他一眼,尚清华一拍大腿,懂了,这西瓜铁定切好才行。大王才不会做出埋脑壳啃西瓜的举动。
“大王你等等!”尚清华拿起佩剑,刷刷几刀切好,“大王,吃吧!都切好了!”
并没有想吃西瓜的漠北君,撞上尚清华亮闪闪的眼睛。
大王果然是大王,吃西瓜都这么高贵冷艳。尚清华颜控发挥到极致。
“其实,井里冰镇的西瓜最好吃了。”尚清华在旁边念叨。
漠北君吃完西瓜,又酷酷丢下一句,“早日成为峰主。”
说罢,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尚清华最近想到一个去屋外纳凉的睡法,正准确去实践一下,没想到,突然有床睡了。
“咦?”尚清华看向剩下的西瓜,边缘薄而透明的冰霜。
这是?员工福利?!
漠北君这个扒皮,也会做人了。尚清华喜悦,员工待遇进一步提高,指日可待。
冰霜西瓜,除了有点磕牙,炎炎夏日,冰镇极品。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多哄哄漠北君搞些冰出来。
“大王,我想吃冰镇西瓜——”尚清华拉着漠北君,桌上摆着已经切好的西瓜。
漠北君指尖微动,西瓜表面附上冰霜,个个晶莹剔透。
尚清华穿着长袖长衫,热得不行,漠北君不让他穿短裤短袖。
明明以前也没见漠北君说些什么,人家纱华铃妹子穿得可凉快了。
哦对,现在漠北君根本不让纱华铃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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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望秋月24h————
墨笔挥下,写尽半生。
万千角色,唯尔终生。
活动tag:#漠尚巧望秋月七夕2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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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佳节
不见不散
敬请期待!
魏婴感觉自己的狐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磨难。
身为翠狐山上最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本事高强的狐狸,他居然被区区凡人的区区捕兽夹给夹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狐面何在!
魏婴有些后悔今天化了原形就跑了出来,硬生生扛了天劫还没来得及吹嘘一声,就一脚踩上了别人的陷阱。
如今只盼着前两年颁布的野生动物保护法能顶些用,别让他憋屈的被人抓住直接扒了皮才好。
“什么声音?”聂怀桑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觉得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想起临出门前大哥叮嘱他的话,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
“你扒拉什么,泥都蹭我身上了!”江澄一手拿着棍子拨草找路,一手试图把那只攥着自己衣服的爪子...
“你扒拉什么,泥都蹭我身上了!”江澄一手拿着棍子拨草找路,一手试图把那只攥着自己衣服的爪子甩出去。
“澄、澄哥,你听见没有?”聂怀桑被江澄搡了一把却贴得更紧,手上也愈加使力,恨不能带着江澄一块颤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叫的如此难听,江澄心里颇为嫌弃。以至于在看到魏婴的第一面,江澄就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啧,狐狸?”
魏婴很配合的嗷了一声,江澄眼中鄙夷更深,狐丑声哑,真是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显眼包。
“报警吧。”
“诶?澄哥你不是不让报警吗?”
聂怀桑兴高采烈的跑回来,脸上洋溢着回家的喜悦,“通了通了,派出所说他们马上派人过来,让我们在原地等候。”终于可以回家了,聂怀桑随意扫了扫脚下的石块,一屁股坐在地上,肚子咕噜咕噜跟打鼓似的,边打还边嘿嘿的朝江澄笑着,“澄哥,你也饿了吧,下次我们还是沿着路走吧,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江澄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丢脸,尽管这里除了他们只有一只不懂事的蠢狐狸。他从兜里掏出仅剩的半包饼干,咬牙切齿地扔到聂怀桑怀里。
原来是迷路了啊,魏婴想,这个叫澄哥的嘴比隔壁的鸭子精还硬。他十分想笑,但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好强行忍住。
不知道是不是卫星定位过于精准,山下派出所的警察来的很快。两张同样好看的脸,一张笑眯眯的,另一张却显得十分公事公办,还有些不好看。
魏婴远远瞧见这两道身影便暗道不好,他真是狐生大不幸,偏偏今天是这个瘟神当值。这要是被他瞧见不得被笑好几百年?他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他还怎么当狐狸界最优秀的男狐!
魏婴一阵挣扎,爪子上还真被他聚起一点灵光,可惜天不遂狐愿,还没等他高兴,就被聂怀桑搂得更紧了些,脑袋也被拍了拍,“别动小狐,马上就有人来救咱们了,回去哥请你吃兔子!”
吃你个头,马上就有兔子来了!
这样想着,就有一道温和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魏婴忙把头往聂怀桑怀里挤了挤,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只普通的野狐狸。
对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蓝湛向来嗤之以鼻。都说狐狸跟兔子是天敌,他跟魏婴不对付也是应当的。
“聂先生对吧?”
“对的对的,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聂怀桑抱着狐狸站起来,满脸激动。
聂怀桑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还不忘招呼几乎想要钻进地里的江澄,“快点呀澄哥,一会咱们又该找不着路了!”声音大得让江澄想要毒哑了他。
“姓名。”
“我叫聂怀桑,他叫江澄。”
江澄并不搭话,他正摆弄着魏婴唯一看起来干净点的尾巴尖。
“住址。”
“啊,清河路123号。”
“江先生的呢?”
江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补偿就不用了,可以找其他人吗,我不是很方便。”
江澄这话说的有些假,聂怀桑都能听得出他的敷衍,着急地一转身,差点把魏婴的脑袋磕在桌子上,“澄哥,你就收留他吧!你看他多可怜啊!”
魏婴嘤了一声,江澄低头看去,随即嫌弃转头,但是想想自己手里还握着人家的尾巴毛,江澄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洗洗吧,兴许洗洗还能看呢。但是这年头国家连个救助单位都没有吗,就谁发现谁接手?
江澄有些怀疑,但蓝涣那张脸确实很让人信任,他最后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
魏婴简直想大叫,但奈何实力不允许,他在伤愈之前还不想被人当成妖怪打死。当江澄的手温柔地把他按进水里,魏婴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屈辱。
洗到第三遍的时候,江澄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脏污褪去,狐狸身上的伤口也都显露出来。“小可怜,怎么伤成这样?”江澄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些,拿了块浴巾把狐狸整个包住擦干,又找来碘酒处理伤口,然后才把狐狸放进烘干箱。
“乖乖待着,我洗个澡就出来。”
魏婴试图开口抗议,烘干箱的风呼呼地吹出来,灌了他满嘴。
江澄出来的时候,魏婴已经吹干了毛在划拉门,那张还带着水珠的脸就这么凑到了他跟前,一向以美貌自居的狐狸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他乖乖地任由江澄将自己抱出去,又贴脸蹭了蹭,最后还把头埋在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
江澄以前想过养狗,那只烘干箱就是他为狗狗准备的,可惜看了好多家,总觉得没有特别合眼缘的,养宠物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他觉得不能将就。现在阴差阳错得了一只狐狸,江澄想,先将就养养也可以。
洗干净的狐狸第一次展露出他的原貌,蓬松的大尾巴,圆滚滚的脑袋,软软好摸的耳朵,最重要的是,这狐狸居然不臭。江澄满意地把腿一盘,将狐狸翻过来抱在怀里,开始剪指甲。整个过程持续十五分钟,双方情绪都很稳定。
江澄简单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比较严重的是狐狸乱撒尿的问题,他表情严肃的抱着狐狸来到卫生间,“听好,只准在这里撒尿,不然就把你——懂了吗!”他手做了个拉刀的姿势,魏婴想点头又忍住,意味不明地叫了一声以作回应。
养狐狸的生活比江澄想得要省心许多,除了这只狐狸越来越不喜欢在窝里睡觉,偶尔还会怪叫吵他耳朵之外。
江澄看他身上的伤好了一些,便决定牵着出去溜溜,毕竟这狐狸眼瞅着比刚带回来的时候圆了一圈不止。
但此举遭到了狐狸的强烈抗议。
不管江澄怎么哄骗,狐狸始终不肯把脖子套进牵引绳里,作为新时代的文明养狐人,江澄只好放弃带他出去遛遛的打算。
“去,捡回来。”
魏婴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个人类当他是什么?狗吗!捡球这种事是他狐仙能做的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魏婴把球递到江澄手里的时候,用眼神告诉他。然后他就看到江澄脸上露出惊喜又跃跃欲试的表情,手一抬,球再次被抛了出去。
艹。
在魏婴已经熟练地托马斯回旋接球之后,他的灵力终于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半小时之前,聂怀桑还在床上做梦。
半小时后的现在,他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不然他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他澄哥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狐狸哎,变成人了哎!
“澄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江澄给自己倒了杯茶,顺手给他也添了一杯,“先报警备个案,以后山前派出所的过来要狐狸,可不能说我弄丢了。”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魏婴:“……”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聂怀桑:“……”
眼看着江澄真要报警,魏婴忙伸手挡住,“报什么案啊,那两只警察也是妖精!”
“两只?”
魏婴撇撇嘴,不屑一顾,“是啊,兔子精,看着一脸纯良,其实一肚子坏水!”说着从指缝间变出一张卡片,递到江澄手里,“而且,我是有身份证的好吗,我是正经有户口的狐。”
江澄凑近一瞧,上面果真印着“姓名魏婴,出生日期1949年10月1日,家庭住址翠狐山05号,精怪身份号码934194910019464”,旁边附着一张照片,翻过去是一个徽章水印,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精怪身份证,签发机关翠狐山山前派出所,有效日期1999年10月31日至2099年10月31日”。
在江澄所熟知的精怪故事里,有一百多岁的小妖,有一千多岁的大妖,有一万零几岁的老妖,没想到真遇上了,居然是一只74岁的狐狸。
一听就很没有逼格,江澄有些嫌弃。
这只74岁高龄的狐狸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符合年龄,无论是他的长相还是他的行为举止。江澄回想了一下他这一个多月的表现,暗自觉得甚至还没有别人家五岁的狗懂事。尤其是在听完魏婴讲述的他是如何沦落到现出原形的故事之后。
“那现在你是要回山里去了?”
魏婴摆了摆手,“不行,我们妖精是不能欠因果的,你救了我,我要留在你身边报恩。”
江澄随即指了指旁边的聂怀桑,“去找他,他救的你。”
江澄没说错,是聂怀桑一路抱着魏婴,直到最后蓝涣发话,才被移交到江澄手上。但魏婴只是摇了摇头,“他不算,只能是你。”
江澄不理解,但是他接受了。
因为魏婴承诺,从今天开始会负责家里的卫生打扫以及买菜做饭。
人,总是要为五斗饭折腰。
魏婴就这么住了下来,显然能化形之后他自在了许多,甚至都提出了要去卧室跟江澄一起睡,理由是他现在是个人,沙发睡不下。
在江澄拒绝之后,魏婴表示,他可以变成狐狸给江澄当抱枕,江澄同意了。
魏婴的厨艺还算可以,除了一三五吃鸡,二四六吃兔子,让江澄觉得有点乏味之外。在他提出问题之后,魏婴进行了改进,但保留了周天吃素的菜单。江澄问起的时候,他说是身为新时代妖精的一点小小的修身养性。
魏婴并不总是在家,但跟他请假还是头一回。
“出差?”江澄满脸疑惑,“你出什么差?”
“公司最近谈了个新合作,我要去夷陵那边看看产品。”
“公司?你开的?你还能开公司?”
“当然了。”魏婴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拿出那张给江澄看过的身份证,在上面一抹,赫然变成了正经的居民身份证。
“障眼法?”
“也不算,备过案的。”魏婴凑过去靠着江澄,“其实精怪很多的,只是你平时发现不了而已。你那个朋友不也是吗?”
朋友?谁?聂怀桑???
看江澄一脸的不可置信,魏婴也瞪大了双眼,发出惊呼,“你不知道?”
接下来的半小时,江澄详细的听魏婴讲了一遍,关于聂怀桑是只熊精,还跟他大哥是同父异母的熊精,因为修为太差连续五年精怪考试没有合格,还曾经被两只兔子打败的故事。
“那,”江澄想到聂怀桑家里的蜂蜜生意,哽了一下转而问魏婴,“你开的什么公司?”
“纯绿色无添加蔬菜连锁大棚。”
真是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也外的答案。
魏婴骄傲拍胸,“我可是狐不狐排行榜第一名,那两只兔子前几年还想抢我的萝卜生意,简直做梦。”
魏婴出差的第二天,聂怀桑就上门了,显然是有狐提过醒了,当场给江澄表演了一个大变活熊。
江澄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熊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委屈,“澄哥,不赖我,我哥不让我随便跟人说的。”
江澄表示理解,毕竟在魏婴变身之前他也没想到这辈子能看到活妖精。“在山上你没认出魏婴?”而且为什么他一只熊表现的比自己还不认识路还害怕!
聂怀桑更委屈了,甚至试图蹭蹭江澄但被阻止。“我修为低嘛,以为只是普通狐狸。我好久没进山了,又怕回去被我哥骂,更想不了那么多了。”
真是合情又合理,江澄决定原谅他。虽然他隐瞒不报,但妖精界也有自己的规定,不能随便吓人应该算一条吧。
临走前,聂怀桑留了几罐蜂蜜,说是收获过众熊好评,是今年的新款。
江澄尝了一下,确实还不错,晚上跟魏婴打视频的时候提了一下这事,顺便发了几个蛋糕的简单做法过去。
“你抽空学一下,正好你也快过生日了。”
那边江澄应该是刚洗完澡,正翘着脚擦头发,魏婴诡异的沉默下来。江澄以为信号不好,隔着屏幕敲了两下,魏婴才磕磕绊绊的开口,“其实,我生日不是1号,是31号。”
江澄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魏婴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盯着屏幕,生怕下一秒视频就被挂断。
“建国之后不让成精,我妈就给我把生日往前报了报,我们家就我一只,你也知道……”
江澄越听这话越耳熟,简直就是他前几天看的都市连续剧的翻版,怎么妖精界也搞这套啊!他单知道人类孩子上学要卡年龄,原来妖精成精也卡的吗!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的狐狸,该怎么说呢,也能理解对吧。
江澄叹了口气,把备忘录里的1号改到了31。
出差回来之后魏婴明显不一样了,整个狐都洋溢着轻松的气息,如果说之前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嚣张了。
不变成狐也要求一起睡床了,偶尔吃饭还要江澄喂他一口,不给就张着口啊啊啊。原本江澄为了给他过生日,已经预留了国庆的假期,现在生日不用过了,但地方已经定了。于是一人一狐还是顶着人潮出发了。
魏婴穿的是江澄新给买的一套,据说是商场打折,买一送一。
“手撒开。”
“不要。”
江澄扽了一下,没扽开,瞪了魏婴一眼,后者不为所动。江澄没办法,只能默默忍受路过的人误会他们是一对。
国庆节哪里都爆满,等电影开场的时候魏婴非要去旁边抓娃娃。江澄本以为他活了这么久,又这么自信的过来,总该是有点绝活在身上的。没想到就见着魏婴一遍一遍的扫码买币,直到电影开场都没夹上来一个。
狐狸明显有些失落,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往江澄怀里缩。江澄本想推开,但魏婴趁着地方黑偷偷把耳朵变了出来,毛茸茸的触感在手心抖动,这谁拒绝得了。江澄安慰着他,连那两只搭在腰间的手都默许了。
电影还是很治愈的,看完出来魏婴情绪好了很多,拉着江澄就要前往下一个地方,却被安排在原地等一下。江澄跑过去不知道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从背后拿出个东西,咳了一声,偏过脸去,“拿着玩吧。”
是他刚才夹了好久的那只,小狐狸眯着眼睛,大狐狸也笑开了花。
“江澄~~”
“干嘛,少来!”
江澄没有深入了解过精怪的世界,但总归生物都该有羞耻心的。所以当他看到魏婴在家里裸奔的时候,他确实不淡定了。
“啊,忘了带衣服。”
你骗鬼啊!没带就不会变回狐狸吗!江澄怒目而视,魏婴神色坦然。
狐狸,长得好看点是正常的,成了精的狐狸,更好看点也很正常。狐狸嘛,就是会迷人心智的。
江澄看着那双桃花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不躲开吗?”
江澄拿手挡在脸前,他觉得有必要跟魏婴讲讲为人处世,“听着,人和人之间是有社交礼貌距离的,你不能在什么都不穿的情况下离我这么近。而且,”江澄抿了抿嘴,“我们不适合这么亲密。”
“怎么不适合?我要报恩不该以身相许吗,你喜欢好看的我难道不好看吗?我觉得我们太适合建立亲密关系了。”魏婴的声音就在耳边,江澄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这到底是个妖,他的确在蛊惑人心。“而且,你不觉得有个狐狸当男朋友,简直太帅了吗。”
江澄想了想他刚领回家的时候狐狸在家里乱叫,时不时地怪笑,还咬着牵引绳跟他拉力赛,澎湃的心潮骤停,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起身,“不觉得。”
魏婴一脸懵逼地追过去,试图再次将人压下未果,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告你虐待动物!”
“……”你仔细听听你这话说得合理吗!江澄忍无可忍地扯住他的脸往两边拉,到底脑子里有多少水,你一个经不起查的黑户哪来的勇气去告状啊!
“明天就给我滚回山里去!”
“我不,我要报恩!你不能剥夺我报恩的权利!”
“这他妈不应该是你的义务吗!”
“对,你不能剥夺我履行义务的权利。”
“……艹。”
江澄和魏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魏婴觉得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肯定有感情了应该进一步发展,江澄觉得他们有感情了但是他不想遂狐愿。
魏婴说,这种时候应该出现反派了,激化一下主角之间的关系。
“魏哥,不是我不帮忙,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澄哥也是了解的,我干不出这种事啊!”聂怀桑看着魏婴给他写好的恶熊欺狐剧本,声泪俱下。
“你装装样子就行了,江澄顶多打你两下,你一个熊还怕挨打吗?”
“关键澄哥也得信啊。”
“你放心。”
魏婴让他放心,聂怀桑又怎么能放心,但为什么江澄真的信啊?他见过各种英雄救美的版本,偏偏没想过还有这样的。
他一个柔弱无辜的熊,招谁惹谁了呢。
唯一能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临走的时候,魏婴从冰箱里拿了几盒蛋糕给他,说是江澄特意给他留的。
“你回去尝尝,看好不好看,我自己做的。”
“谢谢魏哥!”
“好吃的话跟你哥说说,我打算跟你们家合伙发展一点副业。”
“你要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狐了,我要养家糊口的。”
魏婴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脚步愉快地奔向自己的快乐小窝。他,翠狐山最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本事高强的狐狸,要开始谈恋爱了!
Fin.
黄昏后,柳梢头。
银钩且弯,银汉清浅。
巧望明月又当头,佳期如梦又痴醉。
感谢各位太太的参与!
凌晨三点,简茸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路柏沅环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简茸的小蓝毛。
“睡吧,明天还要直播。”
简茸一想到明天的直播就腰身发软——怪他自己作的。
路柏沅半真半假地说:“我怕你受不了。”
简茸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当即就回:“不试试怎么知道?”
结果到第三次的时候就开始求饶了,路柏沅看他眼睛红的可怜,就暂时放过了他,但是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明天塞td直播。
简茸窝在路柏沅怀里,想着万一明天手抖,那不得被直播间那群儿子嘲笑一年?
简茸突然坐起来,因为身后的不适面容扭曲了一瞬...
简茸突然坐起来,因为身后的不适面容扭曲了一瞬。
“怎么了?”路柏沅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伸手抚摸着简茸的脊背。
简茸扭头看向他:“要不然我现在直播吧,早就过12点了。”
路柏沅一愣,“现在?要是打上头了还睡不睡觉。”
“不打游戏,我直播拆礼物。”
“也行,不过……这个点了,人会少很多,不然条件也升级一下?”
“什么意思?”
路柏沅轻轻一笑:“把td换成am棒吧。”
简茸脸色爆红,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的啊!
最后简茸还是答应了路柏沅的要求,他只穿了睡衣的上衣,调整了摄像头的位置,然后站在电脑前打开了直播软件,标题随手写了几个字:看看儿子们的孝心。
直播间的人数蹭蹭上涨。
【搞清楚你是儿子我是爹,不想每次都强调辈分。】
简茸随便挑了几个回复:“为什么站着直播,少管你爹的事……下次直播能不能提前通知,不能。”
简茸将礼物堆到桌上,拆开了第一个,仅仅是打开了盒子,还没撕里面的包装,简茸已经看出了里面增高鞋垫的形状。
简茸立刻将这个拆了一半的礼物丢到一边:“这个不算,我们看下一个。”
【真正的喷子敢于正视亲爹的礼物!】
弹幕一片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
【老公看我!快看我!!!!】
简茸顺手把几个喊老公的人禁言,“别特么瞎喊,没礼貌,谁教你们的,你是猴子吗看你干什么?”
【???你在跟我谈礼貌?】
【儿子长大了,居然知道礼貌这个词,我好欣慰!】
【这叫吃醋,本cp粉表示磕到了!】
路柏沅半个身子站在简茸身后,手指碰到了am棒露在外面的部分,他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什么礼物,拿来我看看,嗯?”
简茸臭着脸地将增高鞋垫掏出来,放在桌上。
路柏沅笑了一声,“应该不是第一次收到吧。”
“队长!”
路柏沅顺手揉了一把简茸的头发:“好,不说了,下一个吧。”
路柏沅的手在下面不停地作乱,抓着□□棒在里面小幅度的刺探,时不时碰到某个让简茸腿软的点。
第二个礼物比较小,也很轻,拆开来看原来是一个手链,红色的绳子上串了四个木珠,是那种寺庙里很常见的手链。
难的见到一个正常的,简茸戴上手腕上试了试。
“这是谁送的,点名表扬……”
弹幕有人认领:【我我我,是我送的,上面还有字!你好好看看!】
一般这种手链确实会刻一个“出入平安”之类的词,求个好寓意。
简茸仔细一看:父,爱,如,山。
“收回之前的话。”
禁言拉黑踢出直播间,一气呵成。
那人走之前只来得及发一句:“不孝子,我感觉我第九个小号也要没了……”
“你的感觉没错,什么傻逼……嗯……”
路柏沅轻轻抽出,又插回去,“别骂人。”
简茸被顶到某个点,腿一软往后倒了一下,正好靠到路柏沅怀里,被他环住腰。
【???儿子怎么脸红了?】
【我感觉这两人在下面搞小动作!】
【摄像头往下移点,别见外,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有什么是你高贵的爹看不了的?】
简茸站好,继续拆第三个礼物,是路柏沅代言的耳机。
他早就有一份了。
弹幕又有人认领,【是爹送的,知道你喜欢路神,特意买了路神的周边,感动吧?】
简茸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字符,“这个还算有点孝心。”
简茸顺手将耳机挂在脖子上,印有“TTCRoad”的一面正好在路柏沅这一侧,看起来就像,简茸被打上了他的标记。
路柏沅心中的邪念蠢蠢欲动,手上不知不觉用了点劲儿,顶的简茸脸红耳朵也红,锁骨一片的皮肤都跟着红了。
【怎么戴个耳机就害羞成这样?】
【以我看直播多年的经验,这小子绝对有事瞒着我们!】
简茸往后踩了一脚路柏沅。
路柏沅小声说:“不好意思,我轻一点。”
简茸的直播设备早就换了一套,麦克风的收音效果非常好,这句“轻一点”准确地落在了水友的耳机里。
几秒钟之后,直播间的人数再次上涨。
【我来了我来了,没错过什么重要消息吧。】
【半夜三点把老子从梦里叫醒,这要是不做一个说不过去吧。】
【做一个。】
甚至还有水友发了一张图,是简茸没站稳往路柏沅怀里倒的画面,发图的人描了他的身形,还用小字在旁边标注:这里腰是往前的。
此图一出,弹幕更疯了。
简茸紧张地绞紧了身下的还在震动的按摩棒,被刺激的眼里起了水雾。
简茸想说老子直播两三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行,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几秒钟后,简茸手忙脚乱地关了摄像头,又过了几秒钟,直播也关了,还在微博欲盖弥彰地发了句“去睡觉。”
有人回复了一张图,是直播结束前一秒,简茸红着眼睛路柏沅站在他身后的画面,【怎么顶的,这个错位顶不到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借用了道具。】
【注意看,路神的手的位置很合适。】
腿软的简茸被路柏沅抱回床上,路柏沅将简茸放在自己身下,然后握着□□□在简茸里面抽cha,“喜欢被顶吗,要不要继续?”
简茸被顶出了//情//yu,将细长白嫩的腿挂在路柏沅腰间蹭了蹭。
路柏沅眸色加深,换了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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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看置顶
占tag致歉!
突发奇想弱弱的问一句有没有人想玩故事接龙(就是我脑抽瞎想出来的)
游戏类似于几个人共写一个合集,一人负责合集的一章。没有大纲,前一个人写完前一章后下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接下去写下一章以此类推。每个人的那一章发在自己账号,该章附上上一章的链接
题材待定,cp暂定七九。目前除了个想法啥都没有。。。
二编
拉群啦,想玩的宝直接进就可以啦,没有特别要求滴就是玩,亲们别怕哦,我们都是好银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