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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在我初次接触逆水寒,我就发誓绝不做备胎,谁敢抢我的人,我就插旗让他滚蛋!我那个情缘每日对我柔情似水,而只有我知道她天天想偷情。首先接近她得到她,让她欲罢不能,第一步做完就是第二,对她爱搭不理,不能让她得到我的真心,虽然她不是坏孩子,但她心思总是很活络。”

素问:“哥哥,你总是这么深情!”

碎梦(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毕竟坏孩子会因为你的仁慈而结了缘还不放弃cpdd。”

碎梦:“所以要把她囚禁起来!只能听命于你!逆水寒从来不缺这样的坏孩子!”

素问:“她说她最讨厌碎梦!她想去找人偷情!”

素问:“让你不得不提心吊胆防着所有男人!”

碎梦:“你应该掌控她,驯养她,让她学会......

碎梦:“你应该掌控她,驯养她,让她学会听话,这就是我的爱,严厉的爱。”

龙吟:“哦,你比不上我惨,我看到她cpdd,想和她好好相处,结果成了个接盘侠!”

龙吟:“我曾经想过找一个女龙吟,因为龙吟最懂龙吟,可是她图新鲜去找了你,我成了退而求其次,她竟然把她没人要的结义甩给我,我甘心吗?”

龙吟:“我要报复她们姐妹,我一点点接近那姑娘,她也是愚蠢的,我赠予她婚礼,让她晕头转向。真是可笑,999绑玉也能让她感动。后来我们结缘同住,她净身出户。”

龙吟:“哦,她也真是有钱,288衣服那么多,让人嫉妒啊~”

龙吟(女):“哼,你们两个长篇大论真惹人烦。那么轮到我说话了。那个碎梦我先说你,你何曾给过我一点好脸色?倒是那个男龙吟不错,我把我最活泼的妹妹送给他,最后妹妹却被他赶出家门。”

碎梦:“你们不应该让心上人有自由空间。”

龙吟:“战斗力才是绝对的真理。”

碎梦/龙吟/龙吟(女):“我们生活在这无情的游戏之中,你的真心真不值钱!”

碎梦:“占有欲。”

龙吟:“控制欲。”

龙吟(女):“若即若离。”

碎梦/龙吟/龙吟(女):“不过是我们囚禁的手段!尽情说我们冷血无情!”

碎梦:“再加上一点冷漠和暴力!”

龙吟:“这就是我们的爱!”

碎梦/龙吟/龙吟(女):“严厉的爱!”

1.

烈马破风,掀起片片尘土,嘶鸣划开了舞阳城浑浊的夜空。身着黑色铠甲的少年提着长枪,飞扬的马尾随风荡起肆意的弧度,疾风所过之处猎猎作响。

“吁——”

一头长发的老者睁开了双眸,睨着少年翻身下马的利落姿态,缓缓站起身。

“正好用你来试试我新炼的药人。”

“哦哟。”少年站定,面具下的嘴角轻轻勾起,“这么久了,台词一点没变呢老牧。”

“……”

牧野弥手中权杖微微点地,叹了口气道:“舞阳城困不住你......

牧野弥手中权杖微微点地,叹了口气道:“舞阳城困不住你,项链和长袍也早已赠予,此次前来,又是惦记着测秒伤罢。”

“啧,什么赠予,那是哥凭实力爆的。”少年耍了个枪花,顺手把枪背到身后,“这次不打你,老登,聊聊。”

牧野弥:“……你我之间有何可聊。”

少年哈哈大笑道:“怎么没有?打也打出感情来了。想你了,不让啊?”

牧野弥一顿,目光上下扫过眼前人。

装备不似先前那般破烂,内力更加深厚,就连枪尖上也灵光更甚。他低头思忖,也许再与少年一战,自己撑不过两分钟。

“镜天阁已于前几日向你发起挑战,那儿才该是你前进的方向。为何还逗留在此?”牧野弥闭了闭眼睛,缓缓坐下,摆出一副逐客的姿态。

少年闻言,默然压下了嘴角。他徐步走向老者,长腿一弯,坐在了他身旁。

少年道:“还用老登你提醒?我早就去过了。柳星闻那厮武力高强,我……能力不足。”

牧野弥闻言转过头,这才看清少年铠甲上隐蔽的裂痕和暗红色的血迹。

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苦笑道:“到底是刺挑金技和震海潮生还未学成的缘故罢,我还是不够努力。”

牧野弥皱了皱眉。不够努力?倒不见得。少年常常与自己从白天切磋到深夜,只为试出最适合自己的招数和装备。他抿了抿干裂的唇,道:“受伤和挫折不可避免……你总要变强的。”

“……也是。”少年抬手摘掉了面罩,仰头望着昏暗的夜空,“你们舞阳城晚上怎么一颗星星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我总要变强。但被一剑捅穿内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时,还是会想念你的弱火和呆瓜站桩机制。”

“滚。”

少年哈哈笑了,笑声渲染了寂寥的内城,平添了几分生气。

牧野弥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心想:眸中有星光,舞阳城也不算一颗星也无了吧。

2.

疼。

好疼。

少年缩在黑夜下,血条见底,只剩一个岌岌可危的血盾吊着半条命。眼前月光下的柳星闻手持长剑,睥睨的目光像在看一条丧家犬。

少年踉跄着站起身,吐出一口混着内脏的血沫,握紧长枪的手指微微泛白,轻轻颤抖着。

他轻轻握了握颈间的毒螟项链,自嘲一笑。

还是不够。太自不量力了。

镜天阁的夜晚冰冷刺骨,寒风刮过少年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脸颊,像刀俎刃向鱼肉。

唉,好疼、好冷。果然还是想你啊,牧。

“到此为止了。”柳星闻挽了个剑花,剑尖指向少年的星眸。

就在这时,少年的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是称老登罢。叫‘牧‘太恶心了。”

眼前一阵白光,长发老者衣袂翩飞,在中猎猎作响,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彻天际:“您的江湖友人——牧野弥,前来助战!”

少年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挥舞拐杖的老者,脱离舞阳城机制束缚的毒潭不要钱似的在柳星闻脚底炸开。

牧野弥转过头,淡淡道:“打也打出感情来了。帮帮你,不让?”

早就说过要让方侯爷扣我儿子的,今天就写了。

方府的侍卫早被吩咐过,少侠来了不必阻拦也不必通报,是以他每次出入方府都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这几日,方侯爷却在思索要不要收回这个命令。

无他,少侠这几日来的过于频繁了些。来就罢了,还总是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惹得方承意烦不胜烦。

...

“啪”一支带着清晨水汽的荷花被放在了方承意的桌子上,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满脸笑意的少侠道:“说了许多次,本侯不是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哥哥,不喜欢这些兰卉花草!”

少侠撇了下嘴,拉开椅子坐下了:“我没别的可送的了,就这个,爱要不要。”

方承意眉头皱着,看了他半晌,还是喊来了宋尧:“给他插到西房的花瓶里去。”

宋尧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侯爷,西房的花瓶插不下了。”

“那就去再买一个!”方承意捞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还要我多说?”

宋尧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就退下了。他拿着那株荷花,走到方承意寝房中,看着摆满了花瓶只留中间一条小路的房间,内心泪流满面:“少侠,咱们送些别的来吧!”

许是听到了宋尧的心声,少侠终于不再送花了,开始送些别的——竹笛,陶人,甚至还有些布老虎,方承意每天都在嫌弃,却都叫宋尧好好收到了单独的库房里。

宋尧也着实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想方设法节约西房的空间,还要每天用内力维护花朵以免太快枯萎。

然而单独的库房的一半还未填满,少侠忽然就不来了。

倒也不是真的一点不见面了,只是频率少了许多。每次来照例还是送东西的,只是又是老几样了——兵书,金丝楠木,鬼谷算盘,偶尔带几根孔雀翎。

“这次送的东西还颇得本侯心意。”方承意一开始还晃着这些小玩意,满意的摇摇扇子,后面却开始不高兴起来。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少侠不常来了?

可虽说不像之前每日来个两三次,也是每两三日来一次的,实在和“不常”沾不上边。

因为送的东西少了?

可送的又都是好东西,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比之前不知道从金明池哪个角落捡的红叶好多了。

那是因为什么?

方承意愈想愈烦,恰逢有些事要与神侯府商量,干脆叫护卫传了话,径直朝神侯府去了。

刚入了神侯府大门,就见无情坐在轮椅上迎他,身边站着少侠。少侠正低头与他说着什么,忽的从身后探出一只手来,手里攥着的正是一株荷花。

无情笑一笑,伸手接过,递给一旁的金剑。金剑应了一声,拿着荷花进书房去了。

方承意脸上的笑淡了一瞬,又换上了更温和的笑脸:“看来是本侯打扰你们了。”

少侠闻言抬头,刚想笑着说些什么,看见方承意的笑脸突然后背一寒:“额。。。月牙儿,你跟方侯爷要谈事情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走,方承意手腕一转,扇柄拦住了他的路:“不是什么要紧事,留下听着。”

少侠心里一突,刚想无奈转身,无情却抬手握住方承意的扇子,淡淡开口道:“师弟心直口快,亦不懂朝堂之事,留在此处难免不自在,侯爷不如放他去吧。”

方承意的笑容彻底淡了下来。他眯起眼睛,冷冷道:“倒是本侯考虑不周了。”

无情压着方承意的扇子,方承意手握着扇柄使力,两人暗暗较劲,扇子哪承得住这二人的力道,不多会儿便断成两节。

少侠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早就受不住,此时留下一句“我去泡茶”,连忙跑掉了。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方承意已经离开了。少侠端着盘子到无情身边坐下:“他这么快就走了?”

无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本也不是大事。”

少侠一脑袋问号:“那他还亲自来一趟?”

无情看着懵懂的少侠,无奈摇摇头,却也未说什么。

少侠也没放在心上,但他还是觉得对于他今日躲着方承意的行为稍微有些愧疚,于是回庄园薅了几根孔雀翎,又去了明昭侯府准备赔礼谢罪。

他大摇大摆进了方府,却见宋尧正在方承意卧房门口一脸担忧的罚站。少侠疑惑的看他一眼,问道:“方小侯爷哪里去了?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宋尧一见他眼睛都亮了,急忙拉住他:“少侠,你来了。侯爷今日回来先是去演武场狠狠发泄一番,回来又把自己关进屋里喝闷酒,我们谁都没劝动他。”

少侠脑子一空:方承意什么?谁喝闷酒?方承意喝闷酒?!

看着面前宋尧焦急担忧的神色,他终究没问出口,只是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开了方承意卧房的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方承意——他正倚在桌边喝酒,桌上摆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一朵半蔫的荷花。

少侠哑然的看着那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方承意此时却抬眼望了过来,嗤笑一声:“又带了什么过来?”

少侠犹豫了一下,拎着小布包过去,老老实实道:“带了孔雀翎。”

方承意嗤笑一声:“你倒是惯会讨好人心。”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少侠一撇嘴:“宋尧担心你,叫我来看看,没什么事我便走了。”他说着转身要走,方承意却忽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看一眼就叫没什么事了?”

说着,方承意手上一用力,少侠叫他一拉,踉跄了一下坐在他腿上。

他登时烧红了脸,一边挣扎一边骂:“方承意你有病吧!你放开我!你。。。唔。。。”

方承意抬着少侠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少侠惊的眼睛都瞪圆了,一时忘了反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承意早已放开了他的嘴巴,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送的礼物总是不太和我心意,不如送点我真正喜欢的?”

少侠再迟钝也知道他说的什么,他愤怒的挣扎起来:“方承意!你放开!你别逼我。。。”话还未说完,他对上方承意的眼睛,突然就被镇住了。

少侠从未在方承意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他是高傲的,是轻佻的,总是带着一股轻飘飘的淡然,但是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满眼透露着浓郁的占有欲,让少侠感觉仿若被野兽盯住,竟让他一时没了动作。

不知怎的,少侠忽然觉得这样的方承意有些许真实的孤独。

方承意盯着少侠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自嘲一笑,觉得今日属实是喝的有些醉了。他放开箍着少侠的手,不再言语。

他等着少侠离开,然而他等到少侠起身,却又未等到他出门,只是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方承意睁开眼一看,眼前的画面让他腾得站了起来。

少侠不知何时用他装孔雀翎的小包袱给自己手腕绑了个结,见方承意睁眼看过来,他甚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我。。。我也不知道这个礼物要怎么送才好。。。”

方承意已不知道少侠在说什么了,他只感觉口干舌燥,索性抬手揽过少侠的腰,又吻了上去。

——花市《逆水寒有关的一些同人》——

————微博:一颗萝卜七个坑————

少侠实在是过于劳累,本已经昏昏欲睡了,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拽住方承意的衣袖:“你怎么跟宋尧说的?”

方承意奇怪的看他一眼:“自然是叫他找侍女给本侯收拾屋子。”

少侠脸顿时烧了起来:“那不是。。。都看见了?”

方承意这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顿时笑出了声:“侍女罢了,她们既不知你是谁,也不会出去说三道四,你怕什么?”

少侠期期艾艾:“那宋尧呢?”

方承意又将他向怀里搂了搂:“他早晚要知道,知道便知道了,又有何在意?”

少侠抿抿唇,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方承意拍拍他的背:“别胡思乱想了,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少侠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方承意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他虽是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但现在也确实不妥,且不说上有一群老不死的看着,少侠若真成了侯府夫人,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浪迹天涯四处乱跑了,这又与折断鸟儿的翅膀有何区别?

不如就这样,天塌下来有他方承意顶着,他就做他那自由不羁的少侠就好。

这样想着,困意上涌,方承意搂着怀里的人睡着了。

:是少侠,少侠。各位同好不喜欢可以避雷。

:喜欢不可不戒的激情产粮

夜深人静的汴京熄灭了红色的灯笼,只能隐隐约约的可见模糊寂静,虹桥的人影晃动,也变得干干净净,小贩们都收摊回家了。

而此时夜空中,一道身影疾驰而过,躲过巡捕房巡逻的捕快,小心翼翼不触发宵禁逮捕令,毕竟太过麻烦。停留在偏僻的太学院旁边,他翻身坐在屋瓦上面,忙碌了一天的少年人五指收拢,之前从孙大娘那淘的古董,一个上不封底的包裹。他翻开包裹的打开,清算里面的各种礼物。

突兀一声清冽呼唤“不可不戒!!”甜水巷的牡丹姑娘声响中气十足,可把这少年人吓得一个激灵。少侠送的各种各样宝物差点散落一地。他翻身下来的迅速清......

突兀一声清冽呼唤“不可不戒!!”甜水巷的牡丹姑娘声响中气十足,可把这少年人吓得一个激灵。少侠送的各种各样宝物差点散落一地。他翻身下来的迅速清点,茫然抱着一堆宝物的眨眼,歪头的指向那姑娘。牡丹则是翻了个白眼,她热情泼辣在全汴京出了名。她作势摇着步摇过来,抬手就要抢他的宝物。

“哟,你还挺受那位少侠喜欢?东西分我点。”

“你在夸奖不戒吗?谢谢!...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太贵重了。”

不可不戒好不容易推拒那牡丹离开,捧着一堆礼物小心装进包裹里面,托腮的冥思苦想,既然是朋友和师傅了。回报点什么呢?下回喊我打副本的时候,我再多出点力!!

说时迟那时快,他在汴京钓鱼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就收到了组队邀请,而这时小寒夺走他的请柬进入游戏,不可不戒有些不自在饶头嘟囔,不是邀请自己的啊...。他甩了甩脑袋继续钓鱼。就在这时,他一个晃神进入了游戏。闹不清楚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他看见了你殷切的目光,轻咳一声的抱拳一碰。

我来了,我来了!!这把看我表演!!

*summery:90和药人是快乐一家人

阅前预警!

*大概是第二人称,觉得这么舒服就怎么看、大概就是沙雕欢脱的90和药人们的贴贴(可以当小日常还是什么的随意都可以)

*我只种了几天地小芽tag还在称呼挂着写东西全凭心血来潮一厢情愿,有很多bug!!比如对我来说药人们有意识可能比较迟钝不爱搭理人而且这里他们可以一起出现不是只能一个x

————————*正文————————

......

两万文交子,你换到了一张地契。

你鼓起勇气一下打开那张纸,有些呆呆地望着左上角清晰明确的地点——林下、址于金明池。

看上去是这样的没错,金明池,不处汴京繁华处,但也属实是块明珠地,它的价格是否有些低廉?还是说这份契约有些许猫腻?

这两个念头不由而生,你迟疑地瞄了两眼这位大哥,若是这么好的地方何必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明地点,藏着掖着的、搞得你还以为是多离谱的地方。

毕竟你一开始可是狠了心才一口要下的,心说再不济也是个家,你的、鬼鸢的、无梦的、修罗的家,

反正——不能再拖家带口睡野外了!!

见你不语,那位小哥凑近瞧了瞧你手中的内容,指着远方,热情地介绍起来:“那些书生墨客好像都这么说那儿,竹露滴清响,微云叹河汉。嘿,我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就实打实地说,在汴京游人少的清幽地可讨人喜欢了!不说住着安静怡人呀,走几步还就是热闹处,好运气!”

你保持微笑,笑死,刚刚已经见识过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了,不愧是商人、搞地产的商人,什么都能夸上天来。

“好地方是好地方,哈哈它...真的属于我了?呃,永远、一直?”

他立马正色,换了副真挚得耀眼的神情,清清嗓子:“那是当然,为商即需诚,我们商队名誉是实打实的好。地皮自然不比琼楼玉宇,这不是需要您亲启山林嘛...看好您!加油!”

直到你晕晕乎乎站在那片开阔广饶土壤的前方,你好像才彻底对这个实事有了几分实感。

你要解决的首先是住宅问题。

暖云居外观浩大,有一种仿佛有它一间独大、傲立在这平原之上就可以让你只拥有它便足够的错觉——

你步入其中后,由衷想要发问,它为什么只有一层啊!?

吐槽归吐槽,你唤来修罗为这四面透风楼阁大厅搬来小桌和屏风,矮矮的小方桌规规矩矩摆在中央,屏风你左看看右看看挑了一张画景两张题字,把除了后门的三面遮的严严实实。

“这样放吧看起来比较对称,以及——这叫礼貌,不能让客人直接看见厅堂,嗯,我忘记了哪里听说的。”

你若有其事的对他说,很认真,真的在寻求认同。

他顺意点头,还想从你怀里接过你抱来的坐垫。

你摆摆手,后退两步,声音里带着雀跃:“这个我来摆就行,拿了四个,嘿嘿,我们一人一个座儿,这里是我们的家啦!”

你看向对着后山的那一面,嘀咕着“待会去那挖个池子,搞点荷花啥的,好看!”

他自然是会无言帮你的,乐意、无条件的,为你的想法、你的要求付诸行动。因为他是你的药人,当然,也或许不止因为他是你的药人。

这确实是个苦差事,你瞧着坑一点点变大,沙土在后方越积越多时意识到,思考着,嘶、运走它们太麻烦了,你挠了挠脸颊,不如在哪儿堆个景观小山?

你朝他挥手,对他大喊“慢慢来不着急的——等等我,我去挑点花!”一溜烟跑走了。

在你钦点的“莲花池”即将成型的时候,你抱着睡莲苗回到了他的身边。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修罗!我们心有灵犀!”你递给他怀里的苗苗们,“老板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呢,说晚夏种睡莲好些,今年的荷花已经开过了,所以我挑了些粉白的睡莲,交给你、我放心!相信你,散开些种就好,不过呢——”

在他的目光从你身上挪回到你交给他的新工作上后,你从身后变戏法般的掏出一只莲蓬,得意的晃了晃,“老人家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鲜莲子,给我拿了几只嘿,无梦和鬼鸢的份在桌上,我先剥给你尝尝——好家伙,这么个大坑..辛苦啦!”

你利落地掰开饱满的莲蓬,取出莲子,“苦芯我其实也不太喜欢,替你剥掉咯!”那一半一半的白玉珠躺在你手心里,你抛了两个进自己嘴里“我是厨师我先吃——不错!甜!”

你让修罗弯下腰,“啊——你手上有土,我喂你

好了,

...是吧是吧!挺好吃的!”

他平静的看着你,点了点头,言语上做了简单的回应,“嗯。”

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着你,低头看着你的身影,你的眼睛;‘报君黄金台上意’这本来应该是他最常说的话,在你面对敌人时,冲锋陷阵,杀戮护主,无感情的,冷漠决绝的。

可事实是不然,你喜欢游山玩水,也寻的安生自由,那荒山野岭你很少夜里匆匆而过;远远瞧见红名盗匪你也愿意绕路而行,若说你的生活可以分成十份,不夸张,第二十份之一才是不得已带他打架。你更偏爱带着他们云游玩乐,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在四时尝四令,在上元灯会之类的佳节日日赏人间。

你热情的让他难以招架、让他恍惚,药人是否真的心冷而无情意。在你身边,陪你度过的大部分时光,你的行为举止对他来说算得上突如其来——总会让他迷茫,让他想说点别的,做些回复,或许是在他还未成为药人时会有的反应,他可能在过去遗忘了的,丢失了的,他自己也不清明。

可你没一会又想起了什么变了脸色,怂怂肩膀、夸张的叹气,“钱总是不够花,本来想在建个别院安置些物件的,钱包空空咯。”你撸起袖子,“这里拜托你啦,边上还有块田,我和无梦种菜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无梦在田中候你。

远远地你就看见那令你心旷神怡的白色长发,“久等——”

她早已将田地分好,等着你来亲自动手,毕竟你叫她等着,你想大展身手。

“我早想好了!前面的地种茄子,好像熟的快,收了再种点番茄,最后两排种点水果吧,一排西瓜、一排葡萄你看怎么样?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边对着田地比划,边回头问她,她听着,在你话音未落时便点了点头。

“话说,怎么弄比较好?直接撒在土里还是得挖个坑?”你拿着种子,冲进回头,想起什么又看她。做人,虚心提问嘛!

好像不是你觉得,而是事实如此,无论是无梦还是修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让你觉得他们才是会生活的好手,而你会竖起大拇指,给他们打一百二十分,无师自通又令人安心。

她便陪你一起,这个过程你也是由生疏到熟练,而无梦做的比你快了许多。结果是,你种了三分之一、她种了三分之二,最后你不甘落后去研究水车,不曾想,开闸放水在你手上变成了突然暴涨的泉瀑,先是精准地浇了你一头,再像无事发生一样安静的流向田地。

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什么啊。

你坐在田埂边上,让她帮你擦拭着头发。你摘下侧边的头纱,换而来的白毛巾时而在你的眼前晃悠,她力道不重,只是在尽量拭干水分。

你的思绪飘散,不经意般地询问“无梦,你会不会觉得有的时候,我会偏心?...,有的时候会打架,我没带你只带修罗。”

会偏心吗?无梦不觉得,有次在西湖堤,你醉了酒,你侧趴在石桌上牵着她的手不肯放,你会胡言乱语,“....我真的不喜欢争抢些什么,只是有些人,不讲理,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会暴露无遮无掩的真心“怎么能让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打架!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只是下意识的你似乎并没有将她是药人放在第一位,她是无梦,陪着你的无梦。

她没有再惊讶,为什么心里竟能有“觉得”,她从始至终感受到,你在意她、在意他们。

你有时只能偷偷承认,你会担心你端不平水,你会担心三个家伙会有哪一个不开心。虽然面对着的是归属权于你的药人,这是一种于你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抱歉,我...”你回神又有些尴尬,毕竟这可能显得你在多想,还有些矫情,但当你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你看见,

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你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好无梦贴贴——!瞧瞧、我们真是太棒了!这么大一块地这就种完了,让我看看还能干嘛。”

待你看着不远处的竹林,心情好自然点子多,心道借用几根,没有别院,建个贪凉楼也是不错的吧。

你摊好楼顶,串好帘布,支起竹竿,看着你的成果大作,自豪地叉起腰,挡风又挡雨,你真是个建筑小天才!

往日途中若有旅店你自然是乐意寻个舒服地,好好休息;若是实在没有地方歇脚那便依着大树都能睡觉,唯一不变的是你一直让鬼鸢睡在你怀里,艰苦点也没什么,主要不能苦了孩子。

看着你精心搭建的小楼竹塌,言不胜意,好想躺下!好想抱着娃娃睡大觉!

是这样的,你待他们都很上心是真,对小小的鬼鸢也像对一个寻常的孩子。夏日暑旱天,你隔三差五抱个瓜,对半切开,一半切开让他们分,一半你自己继续抱着用勺舀着吃,好多次,你都会把你这半的瓜芯舀给鬼鸢,看她笑眯眯地转圈,你也乐地不得了。

你突然想起这一整天鬼鸢不远不近地陪了你很久,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就是没像往常一样落在你肩头,你了然,怕不是没帮上忙干着急,果然还是小孩子吧!

你拖着两根竹子跑回大门口,哐哐插进地里,再会房内取了一串串的灯笼,拖长声音大喊,“嘶,鬼鸢——”

小精灵一样的家伙如言而至,在你身边转悠。

你眨着眼睛,递给她灯笼,“帮我挂一下呗?这本质上我认为是个灯笼架子,只是,好吧,我忘记把灯笼挂上去了..”

她没有推辞,肉眼可见的迅速,将它们牢牢扎在枝头。她飞下时还是那样灵动俏皮,翻个跟头,又转了几圈,你站在下头拿手比划,在她落到你面前时、及时抬手和她击掌,“嗯!很齐!”

“太好了!一切都有模有样呢——”你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样说到。

“而且这个家,一定还会越来越好的!”

你从没有直言将他们称作家人,或许因为言语轻薄而无力,或许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

而他们的眼里全是你、只有你,

所以你把这里,这个庄园,不,准确来说,是那绿堤清池上,一颗榕树下,满山油菜中,

任何一个地方、有与他们相伴的地方唤做家——

怎么不是心安理得呢。

预警:

*方承意×官方主线性格男主,有无情×男主提及

*男主因为小时候泡过酒,所以这里为方便代称为“叶九”

*非梦向代入主角,仅为磕cp

*ooc注意

方承意迟来的生贺文,卡了半天终于写出来了

『今日晴,方承意白日出门应酬,于黄昏回府,晚饭多吃了一碗。』

夜幕阑珊,明月高悬。

身着夜行衣的叶九猫着身子蹲守在明昭侯府的屋顶上。

他遥望着方承意卧房透出来的灯火,脚踩昂贵的琉璃瓦,伏在膝上奋笔疾书。

他在写的书笺正是一篇关于方承意的观察笔记,详细记录着这小半月方承意的每日动向。

当然,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流水账情报:诸如方承意晚饭吃了黄焖醋鱼、出门前和府内扫地大爷下棋连赢两局等等。

已近亥时,明昭侯府暗了一些,唯有方承意的卧房还一直亮着灯。

真是辛苦啊。

蹲的太久,叶九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后又赶紧把自己掐醒,强打精神不敢懈怠。

直到方承意的卧房内灯火熄灭,叶九才腰酸背痛地偷偷溜回神侯府休息。

而这盯梢方承意的苦差事,叶九已经干了小半月,仍不知何时是个头。

一切都要从叶九无意中接下的委托说起。

自从叶九在汴京因各种委托完成得又快又好声名远扬后,除了日常那些跑腿的碎活儿,也渐渐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儿找上了门。

本来这些奇怪的活儿叶九一向照拒不误,偏偏有个匿名委托是收集方承意的一手情报,越私密价越高。

叶九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皱紧了眉头。

他本以为自己和方承意的交情隐藏得不错,究竟是什么时候……?

叶九本想撂下不管,或者直接传话扔给方承意解决,毕竟凭方承意的手段,揪出幕后之人想必轻而易举。

但偏偏这人附信警告他不要告密,否则就把上次他去明昭侯府赴文玩局时不小心打碎了方承意屋里的玉髓琉璃瓶,还用高仿顶上的事告诉方承意。

而如果叶九愿意接下这个委托,每日定时上报一次方承意的任意情报都有十两的报酬,甚至还随信付了一百两定金。

这下可谓拿捏住了叶九的软肋。

他最近疯狂接各种委托悬赏,正是因为他要攒钱,买一个真的玉髓琉璃瓶换掉方承意房里的高仿品,防止哪天方承意心血来潮仔细看看就露馅儿了。

要命,得赶紧摆平。

对不住了,小侯爷。

现在眼下正缺钱,叶九秉着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原则,思虑良久,最终昧着良心接下了监听方承意的委托。

3.

『今日小雨,天气阴寒,方承意在府中休沐,并未出门。』

在明昭侯府的房梁上蹲守了好一段日子后,叶九觉得自己的脊椎快废了,天天007人也憔悴了不少。

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尚且这样辛苦,更别提今天这种特殊天气了。

小雨淅淅沥沥,水珠却毫不留情地顺着发丝钻入叶九的衣襟,冷得他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又赶紧捂住了嘴。

离他五百米远的花园亭台下,方承意正懒懒地倚着栏杆洒鱼食,喂着池子里上蹿下跳的大胖鲤鱼,忽然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

叶九被这一眼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只好屏息静气,默默往回缩了缩降低存在感。

幸好小侯爷只是随意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很快就低下头去,继续惬意地逗着池子里的锦鲤。

猫在墙头的叶九见此景松了口气,但一放松下来,就感到浑身被雨打的阴冷潮湿,冻的他瑟瑟发抖,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果然,尽管自己提前做了防雨的措施,还是抵挡不住怕冷的天性啊。

现下叶九只能祈祷方承意快转移阵地,让自己有喘息躲雨的时机。

老天眷顾,小侯爷终于喂够了鲤鱼,唤来侍卫打伞回去。

叶九当即涕泗横流,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感动得,但眼下自己终于可以换个能遮雨的地方躲一躲,再继续盯梢方承意了。

这会儿,小侯爷应该准备回房歇会儿就用晚膳了吧。

叶九思忖道。

果不其然,他听见方承意问随侍:

“宋尧,今日晚膳都准备好了吗?”

“回侯爷,厨房还在备菜。侯爷可是有什么新打算?”

方承意执扇轻点下巴,作思索状:“既然还没备好的话……那就让人去绣春楼点几个菜送来府上。对了,点名要张大厨做。”

“是,侯爷。只是没有预订的话,临时点菜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无妨,只是有点儿怀念绣春楼的味道,嘴馋了。”

方承意毫不在意地挥扇。

宋尧躬身道:“那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暗处的叶九听着方承意报上的那一连串菜名,还点名要首屈一指的张大厨做,不禁咋舌:这心血来潮的一顿饭花的银子得抵他三天饭钱。

算了,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宋尧啊,我好像记得,无情那位小师弟一直在绣春楼里帮工送菜吧?”

在雨中走着,宋尧忽然听到自家侯爷意有所指地开口。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只是听绣春楼的伙计说……叶少侠最近请假了。恐怕……”

“本侯并非这个意思。”

方承意止住他的话头,轻笑一声反问道:“那叶九上次来我府上,距今已有多少日?”

“……回侯爷,已两月有余。”

宋尧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斟酌着开口。

“哈!两月有余。”

方承意一合扇,笑得愈发意味深长。

“看来是时候了……”

这满是兴味的笑容看得宋尧心里咯噔一下。

侯爷对那位叶少侠真不是一般地感兴趣啊,否则也不会……

他悄悄仰头看了一眼似有雀鸟掠过的湿漉漉的房梁,无声叹气。

但愿那位自求多福吧。

4.

『今日晚间,方承意于绣春楼点了一大桌菜送来府上,可见其骄奢。』

鼻间萦绕着菜香和酒香,被馋的心痒难耐的叶九蹲坐于正厅的房顶上,愤愤地在今日的观察记录上又添了一笔。

而屋子里的方承意,则一个人面对着一大桌子的好菜,喝着小酒,慢条斯理地吃着,看得叶九心生羡慕地咽了咽口水。

也难怪,自从开始盯梢方承意后,为图省事,叶九就只能一切从简,啃点馒头包子烧饼,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去街头买只烤鸭,坐在房梁上啃。

而且他还有攒钱买琉璃瓶还给方承意的财务危机,这两个月来吃饭是四处蹭,伙食费是能省则省。

此刻,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承意又懒懒地动了几筷子,就让小厮和婢女们把菜都撤了下去,只喝着酒。

那些没动几筷子的菜依然色香味俱全,被婢女们一盘盘地端了出去,看得叶九痛心疾首,直呼暴殄天物。

但凡他要是能出声,必定扑上去高喊:手下留菜!我来吃!

然而是不可能的。

叶九只能不由得回忆起自己被方承意邀到府上留饭的时候:

那时,方承意总是动几筷子就兴致缺缺,只喝酒看着他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

他一边快乐地啃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招呼着:“侯唔爷,里肿么不次啊?”

而方承意对他满面油光的嘴和不拘小节的行为很是嫌弃,开扇将他的脸推远,再让人送来一方手帕:“好歹在外人面前吃饭,叶少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月牙儿可从来不管我怎么吃饭……”

他心虚地小声嘀咕着,接过手帕擦干净手和脸。

听见这话,方承意似是很不屑地冷哼一声,斜睨他一眼:“我看你就是被无情惯坏了才这样没规矩。下次再这样本侯可就不留你吃饭了。”

“真的?”

他有些紧张地端坐,一边规规矩矩地细嚼慢咽,一边偷偷瞟着方承意,生怕他下一次真不带他吃饭了。

“假的。等你什么时候还完本侯的人情再说吧。”

方承意闻言豪放一笑,拿扇骨一敲他的耳尖权当调侃。

他摸了摸自己被撩红的耳尖,不知为何不敢看方承意的眼睛,只好随口抱怨了一句,继续埋着头吃饭。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不一样的是,方承意依旧是神采飞扬的天之骄子,而他成了见不得人的梁上君子。

一只玉髓琉璃宝瓶,毁了多少温柔。

叶九有些感慨,也有些痛彻心扉。

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手贱去碰那只琉璃瓶呢?咎由自取!

也不知这一遭之后,自己还有没有脸再见方小侯爷……

此时,屋内的方承意则小杯酌着酒,抬头望着屋外的月亮。

“侯爷今晚吃的不多,要不要让厨房准备夜宵?”

宋尧附过来询问。

“唉,今夜故人不在,实在是没什么食欲啊。”

叶九摇扇兴致缺缺,对宋尧的问题并不正面回答,似有所指。

“属下明白了。”

宋尧心领神会,便也退下了。

听着房梁上窸窸窣窣而不自知的动静,方承意又喝了一口酒,笑意渐浓,像是自言自语道:“梁上燕归,不知何时相见呢……”

5.

干满一月后,叶九对于明昭侯府的构造已经摸熟,总算攒满了可以订购一只全新的玉髓琉璃瓶的钱。

其实他早早预订好了一只与方承意房内原来那只琉璃瓶别无二致的宝瓶,只等着付全款取来。

叶九早就谋划好了,待合适的时机,就将方承意房内的高仿琉璃瓶掉包成真的,大功告成。

届时他再向委托人请辞,就算那人再怎么威胁他也没用了。

走出珍品古玩铺的叶九欢呼雀跃,顿觉前途一片光明。

盯梢方承意的艰苦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神侯府睡个难得的好觉了。

首先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趁乱混进方承意的卧房里,才能想办法掉包。

说来也巧,过几日就是方承意的生日。

在前几日,叶九就发现明昭侯府上上下下忙了起来,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送礼,下人们一箱一箱地填着礼单。

毕竟方承意被万人盯着,想上门阿谀奉承攀关系的人不在少数。

神侯府也照例向明昭侯府送了礼,几乎每个有点官衔的人都收到了方承意的请柬。

自然包括与方承意私交不错的叶九。

这样正中叶九下怀。

明昭侯府上下届时必然人多眼杂,自己就能找机会混进卧房里掉包了。

“诸位宾客里面请,如有礼金可交于在下登记入簿。”

在明昭侯府的正门前,叶九随着人群上交请柬,以及携带的礼物,顺利到不可思议。

为了不招人怀疑,他随便找了几个人假意寒暄,顺带观察四周。

幸好,方承意并没有出现,只有宋尧在接待客人,让他松了口气。

“叶少侠,许久不见。”

宋尧远远瞧见他,过来礼貌招呼:“少侠两月不来府上,侯爷甚是惦念。”

“哈哈……这两月较忙,疏忽了抱歉。你家侯爷呢?”

叶九讪笑着,有些心虚,心想着这一个月来自己可是日日夜夜守在你们府上,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听宋尧的话,方承意似乎有急事,一早去了别处,由他代为接客。

当个世家子弟还真是辛苦,生日也这么忙吗……

叶九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不过赶紧伺机实施计划才是正事。

他早就将掉包用的真品琉璃瓶藏到花园角落里,就等今日挖出来。

6.

时至黑暮,烟花绽放,方承意仍未出面,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躲掉这些觥筹交错了。

这下叶九彻底放了心,此时不去方承意的卧房,更待何时?

于是用宴前,叶九随意找了借口去如厕,实际却悄悄往花园偏僻处拐。

在一处假山后,叶九费力地将包裹好的琉璃瓶掏出再收好,见四顾无人,轻手轻脚地往规定好的路线走去。

琉璃瓶轻,但体积也不小,背在背上也算显眼,要想不被人发现,唯快不破。

在明昭侯府猫了一月,叶九对各个路线已经驾轻就熟,一路上有惊无险地避开路人,来到方承意住的院子里。

果然没什么人看着。

就算这样,叶九也没敢走正门,而是翻墙落地,蹑手蹑脚地向方承意的卧房走去。

趁天黑四下无人注意,他赶紧推门进去再关门,一气呵成。

虽不是头一回进方承意的卧房,但叶九还是有些紧张。

方承意的卧房与书房相通,装修华贵大气又不失生活气,摆满了古玩珍品,一看就与寻常人家不同。

叶九以前因委托之故,也曾进过一些高官富商的卧房,但要么附庸风雅,要么暴发户一般堆砌金银的土气,绝没有方承意自成一派的品味。

不得不说,小侯爷虽然人欠心黑,但审美和财力都是一流的。

叶九四下寻找了一番,终于在书架角落边的古几上找到了他之前替上的高仿伪劣琉璃瓶。

叶九心在激动,手却在颤抖,正因为自己两月前不小心打碎了这天价的坑爹玩意儿,才导致了他这两个月的倒霉日子。

终于……在今天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什么破委托,什么方承意,都从小爷的面前统统消失!

事不宜迟,叶九赶紧解开背上的包裹,实行以真换假的掉包计划。

他刚把真品换上古几,把高仿包好,就耳尖地听见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不好!

叶九心神一滞。

眼看脚步声就要停到门前,叶九顾不上多想,条件反射地将仿品踢到角落里,接着就像受惊的猫一样,一个轻功窜到了房梁上。

幸好方承意的卧房房梁够大够结实。

隐没在黑暗中的叶九稳住身形,心有余悸。

脚步声停下,两个小厮推开门进来,其中一个径直走到书案旁点灯磨墨。

“快些,宴会结束,侯爷就快回来了。”

“知道了,我再洒些水,除除这屋子的燥气。”

叶九听见二人一番私语后,另一人捧着水盆四处洒水,其中有些水花还溅到了叶九的脸上。

叶九:“……”

“咦,这古几上的灰怎么没了?”

洒水的小厮来到琉璃瓶的所在处,像是发现了什么犹疑地问。

听见这话,叶九紧张地心脏砰砰跳。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许是今天有哪位例行洒扫的姐姐替你擦过了呢。”

磨墨的小厮过来看了一眼,抱怨他多事。

二人拌了几句嘴,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他们倒是不慌不忙,但可苦了猫在梁上的叶九,既心惊胆战,又腰酸背痛。

要是今晚一直拖到宴会结束,方承意回房还走不掉,那可就完了。

7.

“你们俩下去吧,别忙了。”

“是,侯爷。”

看见方承意刚沐浴完满身水汽,打着哈欠踏进卧房,叶九便知天要亡我,整个人都麻了。

两个小厮退下后,方承意利落地坐于书案前的案榻上,翻出桌上平摊的书,开始了挑灯夜读。

现在房里就只剩下方承意一人了。

排除像贼一样蹲在梁上的叶九。

窗外虫鸣,灯火摇曳,方承意棱角分明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竟显得温柔了起来。

他捧着手中的书,一开始还坐地规规矩矩,到了后面就腿一翘,身子一歪,手撑着头躺倒在案榻上,姿态随意,神情懒懒。

本来被烛火下认真读书的小侯爷惊艳到的叶九,下一刻就被幻灭了。

果然这才是他啊。

随着方承意的姿势,他的里衣领口下滑,露出蜜色胸膛,在灯火下大喇喇地直刺叶九的眼睛。

幸好叶九经历过大风大浪,对美男计已经脱敏,心比杀鱼的还要冷静,将这场面视若空气。

毕竟此时小侯爷安静下来的脸再赏心悦目,叶九也欣赏不起来。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若是今晚走不掉,被方承意逮到怎么办?

彼时他必定会将打碎宝贝花瓶、接黑心委托盯梢方承意的一系列糟心事统统供出来数罪并罚,无情就算来捞人,听了估计都得大义灭亲。

要命。

但三十六计,忍为上策。

眼下还能怎么办,等着呗。

叶九在心里盼着方承意不要再卷了,快快上床睡觉好让他走,因为这房梁可供他自由活动的空间实在是小,他的脊椎压缩得已经快待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承意终于打了个哈欠,把书扔到案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叶九期盼的目光下,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又坐了回去。

叶九觉得自己快气到面目扭曲了。

瞎转悠什么!快给爷!睡觉!

可惜叶九能杀人的眼刀并不能传达到方承意那里。

方承意又继续靠在案榻上翻起了书。

叶九觉得再继续下去,也许明天方承意发现的就是他的一具尸体——

在房梁上被憋死的。

8.

正当叶九快憋不住,犹豫着要不要坦白从宽的时候,方承意直起身来,脚一伸,竟踢到了桌案下的什么东西。

随着咕噜咕噜一声,双目睽睽之下,一只剔透如玉的琉璃瓶从案下滚了出来,赫然就是方承意花了大价钱收回来的那只宝贝花瓶。

叶九绝望扶额:糟糕,怎么一脚踢到那儿去了,自己这破脚。

方承意走到地上的仿品身边,用脚踢了踢,又看向角落里静静待在古几上一模一样的那只琉璃瓶,蓦然一笑。

……完蛋。

叶九心里咯噔,思忖着现在跳下去跳窗逃跑的可能性。

但他仍选择装死苟着,毕竟方承意的功夫比他好太多,逮他回来轻而易举。

应该发现不了他吧……

叶九闭眼默默装死,直到听见方承意一声略带深意的轻笑:

“更深露重,本侯竟不知有客来访,有失远迎。”

“不知本侯房中这梁上君子,可来相见?”

暗示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

叶九睁开眼,正低头撞上方承意笑意盈盈的脸。

“好久不见啊,叶小少侠。”

方承意仰头,气定神闲地唤他。

“本侯都猜到了。乖,快下来吧,本侯不罚你。”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盯了半晌,叶九不说话,仍是未动半分。

“本侯说了不罚你绝不食言。叶九,要是你再不下来,可就别管我反悔了。”

方承意语气渐沉。

被吓到的叶九沉默半晌,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下半身蹲麻了,没知觉,下不来。”

方承意一顿:“…上半身还能动的话就跳下来,本侯接住你。”

说罢,他真的张开手,等着叶九跳下来。

叶九心头一热,再加上确实没得选,咬咬牙就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着眼从房梁上纵身一跃而下——

他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鼻间是独属于方承意的气味,叶九怔怔仰头,对上方承意那双天生含情、顾盼神飞的丹凤眼,一时哑然,竟连道谢的话都忘了。

“怎么,看本侯的美貌看呆了?”

方承意的调侃拉回了叶九的理智,他脸涨的通红,连忙开口:“多谢侯爷!”

他很想挣扎着跳下来拉开距离,但腿脚暂时没有回复知觉,根本使不上劲。

他慌张地喃喃自语:“我不会是废了吧……”

“别动。”

方承意轻啧一声,就这么抱着叶九坐到案榻上,趁叶九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便固住了叶九的双腿按揉起来。

“只是气血不通而已,亏能把你吓成这样。”

方承意幽幽地盯着他,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多谢侯爷……”

面对方承意的热忱和好意,叶九不好拒绝,只好转移话题缓解脸上的燥热:“哈哈哈哈,侯爷的手艺真不错啊,自愧不如……”

“那当然,以前在军营里跟着军医学的。”

方承意又恢复了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模式,洋然自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叶九一眼:“能享受到本侯这般伺候的,你可是第一个。”

“哈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根筋的叶九还未体会到其中深意,梗着脖子又顺杆子尬聊起来:“我之前也学过一点,有空就帮月牙儿他按腿活动筋脉,但我的手艺和侯爷比起来,可真是差太远了……”

“要是我的手艺有侯爷一半好,想必月牙儿的腿疼也能缓解些……”

听到这话,方承意像是忽然变了脸色,手中动作停了一瞬,随即手劲儿猛然大了起来,按得叶九一声痛呼,眼泪都疼出来了。

都做到这份上了,好吃好喝哄着,好玩的带着,结果左右还是抵不过一个无情的份量,张口闭口就是无情,听得人心烦。

方承意在心中冷笑。

眨着朦胧的泪眼,叶九在余光中瞥见方承意幽幽的笑:

“这才哪到哪儿啊?本侯还没发力呢。这下叶少侠你可得忍着点了。”

“……什么?——嘶嗷!!”

9.

不知为何惹怒方承意的叶九,在遭受了物理制裁后,腿脚的血液终于开始流通,但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人生希望一样瘫在了案榻上。

“好了,别装死。是时候谈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吧?”

方承意笑着拍拍他的背。

“侯爷想必都猜到了不是吗……”

叶九语气悠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咸鱼姿态。

“哦?恐怕你瞒着本侯的,远不止这一件事吧……”

方承意靠过来,附在他的耳边:“不妨说说,你这两个月都去干嘛了,『风流倜傥』叶少侠?”

刚刚还一副懒怠姿态的叶九,听见这话猛地坐起来,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方承意:“你就是『画虎难画心』?”

方承意坦然承认:“正是本侯。”

该死,自己怎么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呢。

叶九傻眼了,也麻了。

重金委托他监视方承意的,就是方承意本人!

真是闲的。

叶九很想发火,又发觉这件事上自己有错在先,克制着不敢动怒。

毕竟如果自己不打碎那个劳什子天价花瓶,也不会轻易上钩。

在心虚中,叶九一五一十地坦白了自己无意打碎了琉璃瓶,连续想法子掉包两次的事。

而方承意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倒听得饶有兴趣。

“……就是这样。我什么都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侯爷也该告诉我为什么耍我了吧?”叶九很无奈。

自己平白做了回梁上君子,苦了一个多月从方承意那里赚来的钱,居然又被他花了去买了个琉璃瓶,转头又送回了方承意手上。

……叶九叹气。

方承意没亏,只有自己这个大冤种平白无故折腾了这么一遭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本侯早就知道这琉璃瓶被你掉包了。”

方承意笑道:“那次你刚打碎真的换了赝品,本侯就发现你的眼睛一直向着那里瞟,你不会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吧?”

……演技害人呐。

叶九语塞。

方承意故作委屈地叹气,惹得叶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来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来和我坦白呢,结果因为一个破花瓶,转眼叶少侠就躲了我一个月。”

“那可不得想个法子把你引过来?正好也让本侯倾囊相助一下可怜的叶少侠。”

方承意有意戏谑,却听得叶九的脸愈发热烫,赌气似的转过脸去,语气哀怨:“…所以你是故意看我笑话?”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方承意语气悠悠。

“……侯爷是说我是鱼?”

叶九气不由得想起明昭侯府上那些被方承意喂胖的大鲤子鱼,不禁给气笑了。

“非也。”

不可一世的方小侯爷叹了口气,伸手将叶九的脸转过来,拂过他鬓边发,眼神是少见地认真与温柔:“本侯所钓的,乃是不知从何时飞进本侯心里的——”

“梁上燕。”

不求什么郎君千岁、妾身常健。

只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10.

神侯府内,追命唉声叹气。

只因面前无情大师兄还在拉着他下棋。

不知第几局了,一向温柔稳重的大师兄竟频出杀招,杀的他片甲不留。

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无情心情不佳,郁气就快凝结成深不见底的杀气。

而郁气的根源显而易见,只是谁也不敢提。

铁手和冷血一早接了案子跑掉了,只留他在这儿接受摧残。

小师弟啊,你快回来吧,师兄实在是顶不住了。

追命猛灌了口酒,头一次觉得酒也不能解愁。

“月牙儿,追命师兄,我回来了!”

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活泼的声音,追命大喜,救星可算回来了!

而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无情也有些惊喜地抬起头,原本有些冷肃的表情刹那间春暖花开。

真是双标啊,大师兄。

追命无声吐槽。

“阿九……”

无情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无情捕头,追命捕头,好久不见啊。”

得,完蛋。

看着小师弟拉着方承意的手进门,要多亲密有多亲密,追命不禁两眼一黑。

“我送阿九回来,阿九执意要让我进神侯府里逛一逛,两位继续下棋,不必在意我。”

本来小师弟和方承意单独出去玩,就已经够让大师兄喝一壶醋了,现在这花孔雀还在耀武扬威地开屏,看得人火大。

尽力不去看二人相握的手,无情的笑脸已经淡了下来。

要命啊,自己以后该怎么阻止大师兄不要谋杀拱了自家猪的皇亲国戚啊。

追命看着无情手里的一点寒光,头大地又猛灌了一壶酒。

OOC预警

占tag致歉

私设如山

刚打完机械奥特兄弟回家的小赛罗是怎么和他们相处的。

…………………………………

正文↓

…………………

“赛罗最近有些奇怪。”这是佐菲。

“队长也发现了,回来都不叫我二伯了。”这是曼。

“我做的黄豆粉年糕都没动。”这是艾斯。

“侄子竟然以为我抬手,是要用长矛刺他。”杰克显得更是惆怅。

赛文也是刚刚收到雷欧发给他的赛罗受伤的消息,急急忙忙从外宇宙往回赶,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他的几个好兄弟撑着下...

赛文也是刚刚收到雷欧发给他的赛罗受伤的消息,急急忙忙从外宇宙往回赶,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他的几个好兄弟撑着下巴坐在银十字的台阶,似乎正陷入着惆怅。

“这是怎么了?”虽然有着疑惑,奥特赛文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赛罗。

“赛文哥,我觉得现在还是先不要去看赛罗的好。”

“嗯,母亲说让我们给赛罗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

“赛文哥,赛罗没有外伤,就是……”艾斯欲言又止,“怎么说呢,好像对我们有点儿害怕。”

“害怕?”

奥特赛文听的云里雾里,他思虑一瞬,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赛罗,不然怎么让他放心。

……………

少年安静地躺在治疗舱内,但奥特赛文刚一靠近,他便立刻翻身而起,离开治疗舱,将冰斧攥在手心,摆出宇宙拳法的起式,肌肉和神经也紧绷着,仿佛奥特赛文再向前一步,他就会直接掷出武器。

“赛罗?冷静些,是我。”

“老……老爹,抱歉……”赛罗显然知道面前的奥是奥特赛文,但依旧未曾放下手中的冰斧,神经也未见丝毫放松。

看到赛罗的反应,奥特赛文突然有些明白,其他几个兄弟为什么会以那样惆怅的神态在银十字外的台阶排排坐了。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任务,会让小孩看到他后如此紧张?

奥特赛文不解,想坐近些听赛罗说说看,可是他每向前走一步,赛罗就会小幅度后退,更别说他无意间的抬手,让小孩条件反射般闪躲向另外一侧。

“赛罗?”

“啊,就……就是一个普通的清扫宇宙人据点任务。您看,我这不也没受外伤。可能是有些累,过两天就好了,真的。”

赛罗虽然如此说着,但肢体动作依旧在拒绝奥特赛文的靠近。

虽然奥特赛文不愿承认,赛罗也没有露出较为明显的敌意。但怎么看,赛罗都觉得面前的他,就像……敌人。

“老爹,我真的没问题。休整两日就好,等光能恢复我就回家。”

赛罗向奥特赛文挤出一个笑容,用念力将冰斧收回,尽可能去控制他因紧张而紧绷的神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老爹,是老爹,不是那个用冰斧架在他脖子上的机械生命体,是老爹,是对他最好的老爹……

奥特赛文轻轻向前挪步。

“!”赛罗继续后撤。

但就算真的是老爹,还是先不要过来吧,让他缓缓。

…………

“好,赛罗你先休息。如果有需要,就用光屏唤我过来。”

赛罗点头应好,直到看见奥特赛文离去将门带上后,他才如脱力般松了口气,轻轻跪倒在地。

又让老爹担心了,但是他……好像依旧走不出那场战斗的阴影。

两周,他同机械奥特兄弟整整不眠不休打了两周,一闭上眼睛,就只觉机械杰克的奥特长矛直击要害,机械艾斯的手刃在身侧乱晃,机械佐菲的M87光线当面袭来,还有机械曼那怎么都躲不开的追踪回旋式八分光轮,更要命的便是来自机械奥特赛文的飞起一脚。

不止如此,那些机械生命体,做的和他大伯、二伯、老爹、四叔、五叔的样子一模一样。

要不是雷欧及时赶到,他就要因体力耗尽而命丧在机械奥特赛文的冰斧之下。

………………

赛罗仰面躺下,治疗室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当看到来奥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六叔。”

泰罗也是得知消息,看到排排坐在银十字门口惆怅的哥哥们,他也不信邪,进来看看赛罗。

“小孩明明就很正常啊,怎么到他们所说,就和如临大敌一样。”泰罗询问赛罗的近况,都得到了回应。

奥特赛文趴在窗户向内望去,几个兄弟也同样不解。为什么泰罗进去和小孩交流就如此顺利。

转而,其他几人又看向奥特赛文,显然,他这个当爹的进屋都没能近身。

“看来只能去问问雷欧了。”奥特赛文沉声道。毕竟赛罗是由雷欧送回来的,而赛罗受刺激的消息也是雷欧发给他的。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什么,机械的我们?!”

“身形和技能完全一样?!”

难怪赛罗看到他们会是那种反应。奥特赛文捂住心口,即便如此,赛罗也要自己承担吗……

和有着无感的机械奥特兄弟复制体整整打两周,这样一个过程,该有多么难熬。

赛罗是有着多坚定的信念,是怎么挺过这两周的,他们都难以想象。

但当务之急,必须扭转他们在少年心中的形象!

“可是要怎么做,现在赛罗连近身都是一件难事。”

“不如去找希卡利问问有没有拟态仪什么的?”泰罗从银十字出来,也是加入了众人的谈话。

“你确定这计划可行,不会被赛罗当巴巴尔?”

“我哪知道,我又不用拟态。”

除泰罗之外的其他兄弟:……

“泰罗啊,你看竞技场最近多了一批新生代战士,你看是不是应该去训练训练他们?”佐菲“提议”道。

“啊,有梦比优斯在,训练新生代战士没什么大问题。”泰罗表示他大侄子好不容易回光之国一趟,又和他挺亲的,他只想吸侄子。

但很显然,其他兄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了。

在银河所在的世界有着些许异动。

其他奥特兄弟几人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力量分了出来,催促泰罗去地球帮帮银河。

至于赛罗这边,他们自行搞定。

赛罗觉得自己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回到光之国后,他很少做那么完整的大战奥特兄弟的“噩梦”。

当然其中不免有着“热心人士”的助攻。

“真的吗?”

“是啊,当时我也在场,贝利亚亲口说的,说:你还有着星星标志啊,佐菲,你出息了呀。”

佐菲抬头望天花板,仿佛杰克说的不是他。

是谁用红披风斗超兽,他不说。

是谁用勺子当变身器,他不说。

是谁每天都在找自己的眼镜,他也不说。

“奥特赛文眼镜真的丢过五次吗?还是在人类美女面前?”

显然,赛罗对这件事更加感兴趣。

“咳咳咳……”其中一个大叔在听到这个话题时咳的最为猛烈。让赛罗一度怀疑,这几个奇奇怪怪的奥,还真的是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眼熟”了。

在银十字的第五天,一个红族战士拎着一盒黄豆粉年糕坐在赛罗的床边。

“好些了吗?”

“好多了……那个,老爹,其实下次可以不用拟态仪的,也和叔叔伯伯他们说一声,我真的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们几个互扒了三天的马甲和黑历史,不过话说回来,倒也给了赛罗不少欢乐。

他就当之前打斗是一个挑战极限的切磋。就让机械奥特兄弟随记忆而远去吧,那又不是真正的他们。

“赛罗……”奥特赛文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拉过赛罗的手,拥抱过去。赛罗本不应该在这样一个年纪承受这么多的,是他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

“老爹,不要自责啊。”赛罗轻轻回拥过去,没有逃离,这一次他全然放松,“您看,老爹,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您都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我觉得,我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奥。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同样爱着我的叔叔伯伯。”

看啊,世界或许破破烂烂,但总有一些奥在缝缝补补。

END

*路人视角,男主性格有双标私设

*有路人单箭头少侠

*ooc预警

————————————————————————

我偷眼去瞧那坐在身旁的少侠。

我已偷偷瞧了几日,可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他常来甜水巷,却又不同于一般寻欢作乐的客人,大多只是坐在那里点首曲子,独自抚琴,或是随性而走,从不点名哪位姑娘。

我注意这少侠,起先只是看见师师姑娘与他攀谈,李师师的名气大,自然也不是轻易得见的。可是看她言笑晏晏的样子,和这位少侠关系甚笃。

多看几眼日便发现他虽然从不点歌妓,却和许多姑娘都关系不错,梁妈妈见了他都要笑逐颜开。

我更好奇了。

兴许是因为他生得俊俏?我...

兴许是因为他生得俊俏?我看着那少侠,只觉得确实比我这女子还精致些。

只是那双浅淡澄澈的凤眼,眼尾上挑,本就显得冷淡疏远,脸色略显苍白,又常常垂眸抿唇,便是对着甜水巷千娇百媚的姑娘也丝毫不露情绪,看着便生人勿近。

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衣襟也总是规规矩矩地扣着,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发冠里,看着不像坐在烟花之地,倒像是坐在太学院里。

怪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如此受欢迎的原因。

正是他出手救了我。

彼时我已然绝望屈服,他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醉汉背后,眉眼冷厉,长琴抱在怀中,五指轻拂,泠泠乐音之中那几个醉汉便被打晕在地。

“姑娘可有受伤?”

他的嗓音清越,也正如他的琴音。神色还是冷的,那双望过来的眼睛里却含着关切。

我又忍不住去瞧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软声道:“多谢少侠,奴家名为鹊儿,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不必言谢。在下宋晨昱,不过一介江湖人。”少年道。

我没什么可报答的,便为他弹了一曲琵琶。

他虽然依旧冷冷清清的,却会在听完后认真点评赞扬。

他很快就离去了,却留在了我的心里,也留住了我的眼睛。

宋晨昱性子冷清,却会及时伸出援手。不论是名声平平的姑娘,还是声名鹊起的名妓,就是龟公遇上了麻烦也会出手相助。

他也不拘于事,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一瓶蔷薇水,只要说一句需要,他就会不声不响地去买来赠予。

“鹊儿,你说实话,是不是喜欢那小少侠?”相好的姐妹嬉笑调侃我,我红了脸支支吾吾,还是掩面点了点头。

听闻他尚未婚配,也没有喜欢的女子。

她们便为我出谋划策,说少侠喜欢吃甜点心,让我投其所好,进而相熟。

宋晨昱不乐意收我的点心,说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应为之事,何必放在心上。

我道:“并非答谢,只是我在这烟花之地,所见男子多好色之徒,唯少侠有君子风骨,故而想要结交罢了。”

我们成为了朋友。

宋晨昱表面上冷淡,实则是个性情温软的人,熟络了就会健谈些,会和我讲他行走江湖的故事,讲桃溪村的山明水秀,磁州的杜鹃花海。

与这些故事为伴的便是“月牙儿”。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会格外的神采飞扬,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来。

“这般亲密,这位‘月牙儿’难不成是你的情缘?”我故作调侃。

“月牙儿是我的师兄,虽然说是师兄,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玩耍了。”宋晨昱淡淡一笑,“他很厉害,轻功和暗器都相当卓绝,又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我听着他夸赞了半天这位师兄,像是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安在了这人的身上,就笑他:“听你这么夸了一通,你这位师兄没有一处不好,应是天上人才对。”

“有时候确实觉得他像神仙下凡一般,”他自然地道,似乎又有些茫然若失,道:“也不是没有缺点,就是……有些太忙了。”

我压下心里的异样,笑道:“听闻两天后要办一场庙会,我已经和妈妈告了假,想去凑个热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你要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宋晨昱犹豫了一会儿,我知道他会答应的。他担心我独自出门遇上麻烦。

他果然点了头。

庙会很热闹,他却有些兴致缺缺,虽然会认真地为我挑选簪子,也会尝尝庙会的零食,但不过亦步亦趋地陪着我罢了。

我轻声呼唤:“晨昱。”

他转过头来,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这双眼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那样专注而温和。他的温柔是沉淀在骨子里的,只能从眼睛里窥得蛛丝马迹。

我很幸运,看到了他潜藏的真实。

我心中叹息,并不报什么希望。我们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我还是想要鼓起勇气试一试,毕竟人生苦短,烟花女子的岁月更是短暂。

他还在等着我说话。

“我……”

我没来得及说完。

“阿昱?”

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神变了。

他微微睁大了眼,向我身后看去。我回过头,看见了坐着轮椅,注视着我们的青年。

他的长相清俊温润,眼神沉着而锋锐,是那种身居高位运筹帷幄的人。

“月牙儿!”宋晨昱的语调惊喜地上扬起来,连声音都大了许多。

……那个人就是“月牙儿”吗?

他推着轮椅走到我们面前,宋晨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不是在忙案子回不来吗?我还郁闷了好久。”

那位公子轻轻笑了起来:“知道你想看庙会,提前处理完了。本想着给你个惊喜也好,就没有写信告诉你,结果回了府才知你已出门了,便来庙会找找。”

他看了我一眼,语气仍然温和,但我总觉着那眼神里有些审视的意味:“原来你已有约了?这位是?”

“啊,她是鹊儿,是我新交的朋友。”宋晨昱自然地接过了轮椅,“鹊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师兄,大名盛崖余。”

我知道这个人。他的另一个名字在整个汴京都赫赫有名。

“能得见四大名捕之首地无情公子,真是幸事。”我垂眸行礼。

无情公子回了一礼,温声道:“姑娘过誉了。阿昱初入江湖,偶有冒失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月牙儿你这是抹黑!造谣!我一直靠谱得很!”宋晨昱不满地推着他的轮椅,脸微微鼓起来。

无情便笑,问道:“你来庙会定是馋了,想吃什么?今日我请客。”

“好呀,我来带你逛!那边有卖糖糕的!”他立刻就高兴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没忘了我,给我也买了一块。

其实之前吃过了,但显然他已经忘了个干净。

又或许,和这个人一起吃是另一种滋味吧。

只买了两块,是无情公子不喜欢甜食吗?

就见他咬了一口,随即递到无情嘴边:“这糖糕好吃,月牙儿你也尝尝!”

无情自然而然地咬了下去,仔细品尝后点了点头:“口感软糯,甜而不腻,应是加了桂花,确实美味。”

宋晨昱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说的话比我认识他这几天说过的总和都多得多,有时候我都觉着闹腾了,无情公子却一直含笑听着,应着。

他任由宋晨昱推着他四处溜达,明明看着像个不染烟火的人,却对这些街头巷尾的吃食了若指掌,这一家的糖葫芦酸甜可口,那一家的炒栗子最是香甜,这家摊位虽然偏僻,却是做了几十年饴糖的老字号。

他也和宋晨昱讲自己办案的经过,讲那一路见过的风景,说当地人有独特的点心,有机会带他去吃,还带了工艺独特的玉坠子给他。

宋晨昱的眼睛一直亮着。他很少把情绪表现得多么明显,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就像个孩子,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摆到脸上、眼睛里,好让这人一眼就能看见。

“你说要带我逛庙会,怎么反倒像是我来带你了?”他没忘了之前宋晨昱说的话,“不看热闹,总是看我做什么?”

小少侠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就没下来过,闻言自然而然地道:“可是你比庙会好看多了呀。”

我咬着糖葫芦,麻木到想冲他翻个白眼。

呵,清冷温柔内敛少侠……

我好像看见一条撒欢的小狗,要是身后有尾巴,恐怕现在已经摇成花了。

无情公子看着就喜欢安静,居然能忍受身边绕着个聒噪的小喇叭,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只是我看着他们一个闹一个静,居然前所未有的感到宁静,像是看见了岁月静好的样子。

或许也只有这样温柔包容的人,才能成为宋晨昱的归处。

庙会结束,夜色已深,他们送我回了甜水巷。

甜水巷正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时候,我站在门前告别宋晨昱。

他看着我,又板正了脸色,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抱歉”。

我笑了:“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宋晨昱道:“你会遇见一个更好的人的。”

我挽了挽鬓边的发丝,笑一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以及,你也该回去了,”我指一指他的身后,“有人在等着你呢。”

他回头,无情就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我们。不,应该说看着他才对。

他在灯火阑珊处安静地等待着,像是要等一辈子,又或许不止一辈子那么长。

宋晨昱又露出那种安恬温柔的笑来,冲我抱了个拳便转身离开。

——义无反顾地向他的归处奔去。

【70父子亲情向图文漫合志《犹如繁星》终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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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犹如繁星

主题|70父子亲情向(赛文、赛罗)

开本|A5

页数|368p

装帧工艺|裸背线装,内外双封,全彩印刷,外封烫金

收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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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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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去海边玩的兔崽,一眼就相中了一个游泳圈

在前行的路上,莫相忘,童年的美好,请珍惜每一个童年时光。

………

“去,必须去。”

“赛罗完整的童年需要你亲手打造。”

“对,留了遗憾以后会后悔。”

“不能让大侄子一直留在那种地方。”

“您是要带赛罗去地球吗?”福利院院长听闻面前这个红色警备队战士提出的请求,竟有一瞬愣神。奥特赛文竟然指名点了一个小奥,要去地球过人类的儿童节。

“是……是这样。”赛文松了松身上的红色披风,握紧拳,意味深长地看向福利院外的一个角落。大有想重操旧业,开着奥特吉普车在光之国大街追着他的几个好弟弟逛几圈的态势。

其实,奥特赛文是被杰克,艾斯和泰罗绑……啊不,推进福利院的。他总是...

其实,奥特赛文是被杰克,艾斯和泰罗绑……啊不,推进福利院的。他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是工作忙,就是宇宙乱。总之因为各种理由不愿过来看看这个被他送到福利院的亲儿子。

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奥特赛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孩子,又该以怎样一个身份。

但是今天,奥特兄弟们义正言辞,表示一定要给赛罗过一个完美的节日,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警备队大叔找他去地球?赛罗眼灯忽烁不定,他怕不是还没梦醒。毕竟驻守地球这件事,只有在奥成年之后才会被允许。

“去地球玩?不是去打怪兽?”在小赛罗的记忆中,地球是一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所以奥特战士才要时不时去驻守,以防怪兽将人类的文明摧毁。

奥特赛文见小赛罗一副:大叔你是不是在忽悠我的小表情看着他,突然就很认同泰罗的话,必须让小赛罗长长见识。不能一味囿于光之国,是该让孩子去见见世面,涨涨知识。

所谓对地球的热爱,要对小战士从娃娃抓起。

于是乎,赛文将小孩子往臂弯一带,便这样夹在腋窝下快速窜出福利院大门。

速度之快,给院内的老师和孩子都是一惊。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还真以为是哪个宇宙人过来光之国贩卖小孩。

赛罗是第一次离开光之国这片土地,根本没有见过地球的样子。也没有被奥这样抱过。他在红色奥特战士的怀中略显僵硬,一路上都紧紧揪住赛文红色的披风,直到靠近那颗蔚蓝的行星,触目所及,才觉这颗星球,要比附近的星球都要漂亮美丽。

这就是地球,一代代奥特战士护佑在心头的第二故乡。

高大的红色战士将自己的披风从赛罗手中解救,他们选择在神户附近的后山降落。那里鲜少有人类的痕迹,倒是个不错的拟态之地。

奥特赛文将将光附在赛罗身上,两个奥一齐缩小。

赛罗眼睁睁看着奥特赛文变成一个小小的,人类的样子。再回神看看自己的双手,由原先的蓝色,变得白皙。

他以一个人类四岁孩童的形态出现在奥特赛文的怀中,直觉新奇。

既然是在地球体验一天,那就应该以地球人的姿态。

奥特赛文将小孩抱起,似乎很满意小孩拟态的样子。

“大叔,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奥特赛文直觉,这样的小孩,真的很可爱。那是他的儿子。拟态的样子,和他很像呢。

奥特赛文告诉赛罗,从现在开始,他的名字叫:诸星真。

“诸星真?那大叔呢,大叔叫什么?”

“团,诸星团。”

“哦。”

小奥根本不解一个同样的姓氏在地球代表着什么。他应着诸星团的话,也没有从诸星团强健的臂弯中挣脱。只觉这个怀抱亲近而温暖,想更久些。

忽地,小孩被再一次举起,就这样骑上大人的肩膀,像无数父子那样。

“我……我自己可以走的。”相较奥特赛文僵硬的动作,反倒是赛罗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他什么时候体会到过这样的方式,更何况此时带着他的,是他最崇拜的奥特赛文。

感受到赛罗一瞬间的僵硬,奥特赛文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背让他放松。并告诉小孩,他愿意当一天小孩的监护人,如果可以,小孩可以称呼他为……父亲。

小孩闻言面色微红,张了张口,却是怎么也喊不出那绕于唇间的称呼。仅仅是这一日,还不能让他满足,他怕他就此沉溺,就此离不开这个对他极好的警备队大叔。

大叔可以带他出门,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不是吗?福利院明明有那么多的孩子,他是多么幸运被大叔选中。

奥特赛文并不知道他这个一千来岁小孩子的心思。在他的认知里,孩子毕竟还小,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福利院这样的生长环境中,孩子想要更好地生存,会被迫学会成长。

亲子游园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手走在路上,晨光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要不是小赛罗执意要自己走,奥特赛文还是不舍得将他放下。

“要不要尝一尝我们最新款的亲子抱抱冰激凌?”在亲子游园的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冰激凌车。车内有一个笑起来很慈祥的叔叔,这是小赛罗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抱抱冰激凌?”小赛罗不解,那是什么?未等小赛罗发出疑问,只见牵着他的奥特赛文看到店主后,转头就走,就连步调,都大了许多。

“哎,这位客人,你们可是难得的第99位顾客,是我们的幸运父子。”

“是啊,别着急走,体验体验。”摊主和从后方窜出来的一个人一齐一左一右把奥特赛文胳膊拉住,生怕面前的人就此逃跑。

【赛文,让侄子吃完再走。】

【赛文哥,完整童年。】

“那……这抱抱冰激凌是什么活动。”被两个人这么钳制着,奥特赛文一时挣脱不开……

一旁的赛罗更加疑惑,地球上的人,果然如同大叔说的一样,极为热情。

“简单,只要大人抱起小孩子,抱满三分钟,全场冰激凌免费送。想吃多少吃多少。相信你们父子可以挑战成功,加油。”

但这些话落到小赛罗耳中就是……

父子?

抱三分钟?

和奥特赛文?

小孩似乎受到惊吓,久久未能回神。直到他被拥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耳边萦绕着那红族战士不规律的心跳。

小赛罗犹豫地将手臂试探性环住赛文的脖子,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温暖。只觉眼中有些酸涩,虽然是为了完成什么莫名的挑战,但这却是千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拥抱自己。

他经过如此多个百年,从未觉得三分钟会如此漫长。

“恭喜完成挑战,这是您的冰激凌。另外附赠礼物,黄豆粉年糕一盒。欢迎下次光临!”

这就是地球的食物吗?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轻轻在甜筒的尖端一口咬下,浓香的奶油和冰凉的甜蜜刺激着味蕾,为初夏献上一丝香醇。

“大叔,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小孩捧着手中的甜筒,递到奥特赛文嘴边。对他来说,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作为回报的礼物。

“那边那对父子,要不要来体验一下亲亲棉花糖活动?”

这一次,奥特赛文抱着赛罗加快了脚程,对旁边的活动,完全无视。

拐过小巷,却又发现了一个小摊。

“瞧一瞧看一看嘞,新亲子游戏,冠军可以赢得限量版的宇宙英雄奥特战士的手办。”

奥特赛文察觉,小孩的目光注视着那个方向。那是一个小的,奥特赛文样子的手办。

本来准备离开的奥特赛文叹了口气。摊主顶着奥特赛文的目光,对这位客人的“不满”选择无视。他向小赛罗柔声解释道:“这个游戏叫《蒙眼猜猜乐》,小朋友将眼睛蒙上,会有不同的叔叔从身边走过拉一拉小朋友的手,小朋友要从中精准找出自己的爸爸或者说监护人。要不要和家长一起试试看?冠军可是能拥有奥特赛文手办哦。”

小赛罗看了看身边的奥特赛文,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同意带他参加呢。他还是有信心从人类中找到同族的。

触及小赛罗的眼神,奥特赛文并未犹豫,毕竟同他说好的,今天一天,他是他的监护人。

小孩的眼睛被眼罩覆盖,站在台前。第一个人走过来,轻轻牵起赛罗的手,赛罗犹豫一瞬,摇摇头。

是同族,但好像不是奥特赛文。赛罗放开他刚刚拉住的手。本来轻松的表情开始染上一抹疑惑。

这个人和奥特赛文的气息很是相近,也是同奥特赛文一样带福利院的小奥来地球玩吗?

或许吧。

奥特赛文将气息摒去,轻轻走向小孩。小孩没有一丝犹豫,便是扑了过去。精准地牵住面前的大手,他确定,这就是大叔,不会错的。

他将眼罩摘下,看向奥特赛文,同时,奥特赛文也看着他。

奥特赛文看到,小孩的眼睛中像是溢满了星光,比任何星星都要明亮。那双眼眸中,满满是他的影子。

“恭喜,挑战成功。这是奥特赛文的手办,给。”摊主慌忙将光屏收起,将手办塞到小赛罗的手中。看着父子二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多可爱的小侄子,也没多拍几张照片。】

【是啊,赛文哥护的真紧。】

【看来父子之间还是心有灵犀。】

【你当时也没少拍照片。】

游园后面,便是一个较大的cos漫展会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人类会扮成奥特战士的样子。

所以,在这里的他们不用刻意进行拟态。

“哇,很漂亮的小奥皮套。”赛罗看着那些目光,有些害羞地将自己藏到奥特赛文的斗篷后面。奥特赛文发觉,便一把将小孩捞起,重新抱在怀里。

“看那个孩子,他被奥特赛文抱在怀里呢。”

“哎?奥特赛文有孩子吗?”

“这个不重要,虽然可能演员有些OOC,但现在,万一奥特赛文真有孩子呢。”

“这衣服是自己改的吧,小孩子的和大人的看起来都很合身。”

“那花纹很特别,很漂亮呢。”

“很可爱的小孩,儿童节快乐。”

“儿童节快乐。”

“儿童节快乐吖。”

小赛罗听着那一声声的祝福,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奥特赛文的颈窝。怎么那么多人,都在看他。

“赛罗,儿童节快乐。这是属于地球孩子的节日,也是属于你的节日。”奥特赛文揉揉小孩的脑袋,轻声说道。

“谢谢你,父亲。”

虽然,只是一日。

他已经,很满足了。

………………………

父子俩难得的亲子时光,满眼宠溺与欢喜,有爱的陪伴是赋予童年最好的模样,和珍贵的回忆。

【今日地球热搜】

宇宙英雄奥特赛文,真的有孩子吗?↑

这在奥圈会不会造成影响。↑

皮套如此合身,有没有可能真的有奥特战士混入其中?↑

…………………………

两方虽然有争吵,但也不乏祝福。

毕竟二人怎么看都像父子。同款的头标,同款的头灯,同款的肩甲。

“虽然花色特别,但真的很帅。”

“小皮套下一定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祝所有的孩子,六一快乐。”

*一觉醒来全世界都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怎么办?!

*和他们在一起的记忆全都被忘记了(除赛文)我该怎么让他们恢复正常?!

赛罗: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许抄袭!不能不经过同意融梗或借梗!

——正文——

“哟,红莲,难得你这么早起来啊!你不应该再睡一个小时才醒得来吗?”赛罗和红莲火焰打了个招呼。

本以为红莲会想平时一样笑嘻嘻的应一句,但是红莲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他愣在原地。

“唉?你怎么了?梦游了?不会吧,你以前可从来没梦游过啊!”赛罗有些疑惑的凑到红莲的旁边左瞧瞧右瞧瞧。

“儿子……”

“什么?”声...

“什么?”声音太小了,赛罗没有听清。

“儿子!五千多年了,爸爸终于找到你了!”红莲火焰抱住赛罗失声痛哭。

“!”赛罗直接愣在原地,反射弧有点长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幕被做完饭的镜子骑士看到了,他也和红莲刚开始一样,愣在原地。

直到赛罗把红莲推开并反驳红莲“红莲,你喝多了?”他才反应过来。

赛罗:红莲一定是喝多了,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我是他儿子这种话!

镜子骑士赶紧凑上前去,“你……赛罗?这五千多年你过得怎么样?”

“啊?”赛罗又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来到未来了吗?!难道是我睡了五千年?不可能啊!

赛罗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

“对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镜子骑士深吸一口气。“我是镜子骑士,是你的……父亲,儿子,欢迎回家。”

“噗!”赛罗直接把水吐出来。

“哈?镜子!这明明是我儿子!你是不是近视了?!”

“红莲,赛罗就是我的儿子,你不要想着抢我的儿子好吗?”镜子骑士努力保持微笑,但是他额头暴起饭青筋已经暴露了他。

在二人争论之际,赛罗溜了。

“果然是我的问题……我最近好像没有接光线啊?算了,去科技局看看。”

回到光之国后,赛罗直接忽略掉别的奥看他的目光,他来到了科技局。

“碰碰”赛罗敲了下希卡利办公室的门。

“进。”

门被赛罗打开了。

“希卡利我觉得我不太正常!”

“?”希卡利疑惑的看了眼赛罗,然后就和镜子骑士和红莲火焰一样,愣住了。

“……有什么事?”良久,希卡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能把别人说的话听错!”

“要做全身检查吗?赛……罗?”

“应该不用打针吧!╭(°A°`)╮”

“不用。”希卡利轻笑一声把赛罗带到了一台仪器边。

希卡利一边检查着赛罗的身体,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赛罗聊天。

“赛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赛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希卡利知道我隐瞒伤口的事了?

希卡利没有错过赛罗眼中的惊疑。

“也是,一个陌生人问你这个问题肯定会有些疑惑吧!”

“?”赛罗看着希卡利的眼神中的疑惑加深了。

“其实我是……”

“!”赛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父亲。”

“!”赛罗的心理防御崩塌。

“好久不见,我的儿子……”

(1)本篇主赛罗中心亲情向,继承前一篇故事,描写了小赛罗在k76的修行时光,是奥特兄弟齐出手拯救失足少年赛罗的故事。

(2)小白文笔,易ooc和无逻辑,希望你阅读后能感到一丝愉快就是我的荣幸了。本来没想这么写的可是故事有它自己的想法。

“所以说,我们这颗星球从明天起就要开始来和我一样坐牢的家伙了吗?”赛罗震惊地微微张开口,阿斯特拉调皮地眨眨眼:“是啊赛罗,你以前一直以为雷欧哥哥说这里是流放地的话是骗你的吧,事实证明,明天这里就会有新的流放者来了,你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小伙伴了。”...

“所以说,我们这颗星球从明天起就要开始来和我一样坐牢的家伙了吗?”赛罗震惊地微微张开口,阿斯特拉调皮地眨眨眼:“是啊赛罗,你以前一直以为雷欧哥哥说这里是流放地的话是骗你的吧,事实证明,明天这里就会有新的流放者来了,你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小伙伴了。”

雷欧得意地抬抬下巴:“赛罗,明天来的家伙你一定要好好地和他们相处啊,要拿出囚犯头子的榜样来,让他们好好跟你劳动,不过他们犯得罪比较轻,可能离开也会比你早一些。”

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雷欧,他还以为这个地方就是赛文为了打压自己特意弄出来的,还真是超出预料,赛罗苦着脸,自己这清静的一方天地,就快要被打破了吗?

自小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成长,既没有结交过特别合得来的朋友,也没有和别人有过特别亲近的时候,突然得知了来者将占据自己山洞的一个角落,他内心还是有点抵触。

比格蒙似乎也感受到他情绪不太高,跑到他的手掌上叽哩咕嘟说了一堆鼓舞他的话,手舞足蹈。为了这个热心肠的小家伙,赛罗只能强撑起精神:“好吧比格蒙,等明天新人来到这里,我们可以好好欢迎,让他品尝一下雷欧大狮子的厉害。”说完用手指刮了刮自己鼻子。

“你好,我是奥特曼太阳。”

来者是一位女奥特曼,身体花纹以红色为主,脑袋上凸出来的部位很像两个羊角,甚至还系上了粉红色的丝带,就像为了强调这样一件事——对方不仅是女性,而且是个漂亮女性。

接着他看到太阳奥特曼激动地恨不得两眼喷光粒子,“哎呀,你可真是太帅气可爱炸了,真是一位三好少年,把你关到这的赛文真是狼心狗肺。”嗲嗲的语气让赛罗浑身一激灵。

“太阳!”雷欧重重唤了一声,似乎唤回了对方因为握到赛罗手太兴奋而摇摇欲坠的理智,太阳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把自己的嘴捂住,“我错了,请诺亚原谅我刚刚的无理吧。”

“你应该能猜出这家伙是因为什么理由被抓到这里来的吧?”阿斯特拉挑眉,逗趣地看着即使捂住嘴,也腾出一只手抓住赛罗不放的太阳,赛罗甩了甩手,无法挣脱。

“是因为当街调戏男子吗?”手都被抓红了,赛罗努力让大脑恢复冷静,中肯地得出这个结论,对方那垂涎欲滴的眼灯,那紧抓不放的手,那满脸花痴的表情,都不得不让赛罗怀疑,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女流氓吗?

阿斯特拉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她是因为嘴太贱所以被抓进来的,她说佐菲队长又老又小气,所以被派来雷欧少管所接受教育了。”

赛罗哑然,佐菲队长表面上看着一表奥才,谦谦君子,私底下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个性吗?

太阳听到这句可不能装作没听见,叉腰质疑阿斯特拉:“这位小哥怎么说话的,我一向都是只说别人好话的。”

“是啊,比如上一秒为希卡利的新发明而赞叹,下一秒就精准预言肯定敌人迟早会把这种技术盗过去,结果没两天,敌人就拿着希卡利的法宝气势汹汹上门了。”阿斯特拉捧着肚子乐声道。

太阳冲过去揪住阿斯特拉的手臂:“这分明是科技局安保不行,和我的预言有个毛线关系啊。”

赛罗终于逃脱魔爪,没想到眼前这位女流氓力气出乎预料地大呢。

雷欧一边去劝架弟弟与太阳,一边吩咐赛罗:“新的一天开始了赛罗,先围着k76行星跑个一百圈吧,我来带太阳认认路,啊疼。”雷欧被太阳的一个羊角戳到了眼灯,蹲了下去。

赛罗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他实在受不了一个这么热情的家伙,马上答应:“那我去了。”

阿斯特拉也蹲下来小心翼翼往哥哥眼灯边吹气,瞪了太阳一眼,太阳不为所动。“你这家伙也太野蛮了,像头牛一样。”

太阳也气昏了头:“你不只像狮子,还是一只在大腿上戴项圈的变态狮子。”

雷欧无奈看着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依旧充满少年气的家伙道:“泰罗哥哥,你就不能让着阿斯特拉一些吗?”

虽然外表声音皆变成了女奥,可是骨子里还是那个跳脱奔放的泰罗。这就是泰罗和哥哥们一起想出来的方法,或者应该这样说,是哥哥们策划,泰罗负责具体实施的计划。

“我们可以换个新模样以罪犯的身份去到那里与赛罗一起接受改造,这样既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多关心赛罗,疯狂说光之国的好话,让他改变对光之国和赛文的刻板印象,让这孩子感觉到我们光之国就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怎么样。”爱迪给出计划主旨,大家一致通过,但是这个换个新模样,要怎么换呢?

他们可以拟态人类的样子,可是还没有拟态变成过其它奥特曼的样子,只能根据看过的脸拟态,初代拟态成了迪迦,赛文拟态成了戴拿,佐菲看着这胸肌满满的迪迦和头上长头標的戴拿摇了摇头,要是以后被本人得知自己的形象这样乱用,他们怕真的会来光之国大闹一场,现在就是让光之国最聪明的大科学家出场的最好时机呀。

泰罗握着这管粉红色的药水,面有难色,所有哥哥都期盼地望着他等着他喝下去,“为什么我一定要第一个去呀?这一去要去几个月啊,我心里还记挂着竞技场的事情呢。”

这话说得泰罗都心酸了,“好吧好吧,那我就替你们先去试试水,顺便试试科学家的药水有没有毒。”泰罗干脆地举起试管,一饮而尽。

结果还真的有毒。

科学家笑眯眯地看着泰罗震惊的指着自己凸出的身体曲线和柔和花纹,不可置信地用痛心的目光望着希卡利,哥哥们顿时冷汗淋淋,“希卡利,到底怎么回事?”

希卡利优雅地从座椅上转过身,“佐菲,毕竟你是昨天晚上才和我提这个要求的,我能一个晚上赶工出来你也应该感激不尽了吧,这是第一批样品,出点差错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希卡利犀利地扫视了一下女性泰罗的模样,除了那个无论如何也变不了的特色天线,其它都看不出原样了。“也算某种程度上达到目的了。”

奥特兄弟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看着泰罗这副高大魁梧的女性模样,“泰罗,信我,你能成为光之国最高挑性感的女奥,要不以后做光之国的形象宣传大使,给你拍海报。”杰克笑着说。

“泰罗,你这样子真的挺漂亮的,我想象中的妹妹就是你这样子的。”曼语气轻松地宽慰弟弟。

“你们到底是不是奥啊?”泰罗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妖娆的样子炸毛,不过事已至此,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等佐菲看见泰罗跑到奥特之母家里翻出两根粉红色丝带扎在天线上,一向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脸也差点某种程度地变形失控。

泰罗摆出胜利女神的动作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奥特曼太阳了,兄弟们齐刷刷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你这不是乐在其中吗?

“本来我们说好的,就说我是因为上课时和曼争吵被安排来流放的,结果你非说我嘴贱,这下好了,我在大侄子心中形象彻底崩塌了。”泰罗叹气,雷欧阿斯特拉看着还在奔跑的赛罗,雷欧轻语道:“赛罗是个好孩子,不会凭第一印象就判你死刑的。”不过想到自己终于握到这个帅气小侄子的手,泰罗还是很满意的。

赛罗怀疑太阳不是来流放的,是来度假的。

自己刚刚训练完,大汗淋漓走进洞穴,太阳已经布置好了自己的住处,在赛罗的床旁边支起了一张更大更软的床、光线更亮的台灯、以及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占了半张床。

“太阳,你这包里是什么东西啊?”赛罗盘腿休息,他在想是不是应该飞去有温泉的行星泡个澡去去汗,听说女生都很干净整洁,他不希望自己身上的汗味熏到对方。

只可惜,这么一点洗澡的自由都掌握在雷欧手里,每次还得手写保证书,我一定会在几分钟之内回来云云,这让赛罗很不喜欢洗澡。

“全部是吃的哦。”太阳看着他这么累,掏出一瓶牛奶给他,“来,快喝,不用和我客气,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容赛罗拒绝硬塞赛罗怀里,赛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自己留着喝吧,我喝水缸里的水就行。”赛罗不讲究这些物质方面的东西。

太阳一脸你认真的吗看着角落里那个小水桶,“雷欧真是的,让你生活在条件这么恶劣的地方,也不会给你整个书桌厨房卫生间啥的,真是个榆木脑袋,我给你你就拿着,这算是我们友谊正式开始的象征。”

太阳转了转,从包里取出一个花洒,安在了穴壁处,赛罗无奈:“太阳,这颗行星没有水,你安了这玩意儿也不会有水的。”结果下一刻,太阳手指一动,花洒就喷水了,赛罗震惊了。

“赛罗,你知道我们光之国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希卡利科学家吗?就是他一奥之力,让光之国科技进步了一万年,不只发明出生命固化技术,提升战斗力量的武器,还能倒腾出很多实用小玩意儿,比如这个体积很小但里面储存的水够你洗个一千年的花洒。”

赛罗没想到,自己以前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名字的奥居然如此意外闯入自己生活里,那震惊不亚于人类见到牛顿亲自讲解物理学。“他不是那种只会天天发些牢骚,满脸憔悴,搞些别人弄不懂的发明,不屑于与一般人为伍的科学疯子吗?”从希卡利的旅行手记上,赛罗觉得希卡利一定是这种人,一种新型怪兽,希卡利变态到连怪兽脚纹都记录下来了,这根本没奥会看。写的句子极其严谨,这也就代表,赛罗一看这些字眼里就钻进了瞌睡虫,昏昏欲睡。

太阳满意地看着赛罗被吓一跳的样子,“其实这真的是小儿科,虽然你说的话我全部赞同,但是在这个心思狭隘的科学家面前咱们还是要多说官话和客气话,忠言逆耳,他听不得,他不爽我们就很容易遭殃。”

果然,光之国位高权重的家伙个个小肚鸡肠,赛罗这么一想光之国在他心里的分数减了十分。

这时袋子微微一动,比格蒙被吓得从袋子上滑下来,赛罗扭头一看与一个小小的脑袋对视了片刻,对方眼灯扑棱扑棱地眨了眨,赛罗猛然后退,做出警戒的动作,“你是谁?”

听到声响的太阳跑过来看见袋子里冒出的那个小脑袋震惊了,但她迅速控制住自己,“这是我女儿,她的名字叫……太阳花。”泰罗自己都被名字尬了下,幸好儿子现在年幼听不懂。

赛罗:“?”合着你不是小女生而是大婶了吗?为什么大婶会被抓来少管所啊喂,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泰迦此时还非常年幼,刚刚下地会走路,声音也还在咿呀学语吐不清字词的阶段,从体态来看摸不清性别,泰罗本来把儿子托付给玛丽照料,没想到这小子钻进了口袋里跟着自己来了,这下好了,他又得继续带娃之旅。“你还真是不肯轻易放过我啊小祖宗。”泰罗一只手捞过可爱的“女儿”,泰迦见到父亲这样子,发出了欢乐的叫声和笑声。

“可爱吗小赛罗。”泰罗像举着全世界最耀眼的珍宝举起泰迦展示给赛罗看。

可能宝宝现在还小,身上的花纹也不明显,只能看到脑袋上有和太阳一样的小角,也很稚嫩。但这孩子特别可爱,傻傻地含着手指望着这个大哥哥。

不得不承认,赛罗回答:“好可爱呀!”

泰罗开心地抱住儿子:“太阳花,赛罗哥哥夸你可爱呢,从今天起你有哥哥了哦。”

看着这对“母女”温馨相处,你说我笑的画面,赛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洞穴似乎没从前那么清冷了。

泰罗头痛地估量着自己那袋食物加上一个泰迦能撑几天。

赛罗鸡飞狗跳的流放生涯正式开始了。

每天一睁眼,他就总能看到太阳花趴在太阳脸上可怜巴巴的眼灯盯着自己,太阳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床,雷欧也不催她,虽说男女有别,可这实在太偏心了让赛罗不得不怀疑雷欧对太阳有什么想法,大狮子是因为美色才让太阳来这里改造的吧,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且太阳把自己女儿取名为太阳花也是够古怪的了,赛罗只能喊她小花,总让赛罗觉得自己在喊一只小狗,这还是一只贪吃的小狗。

赛罗冲泡好奶粉递给小花,小花也不认生,开心地吃了起来,没有吞咽进去的部分就尽数落到了太阳脸上,赛罗想拿纸去擦,一回头就发现太阳用手随便一抹,习惯性拍拍孩子的脊背就扭头呼呼大睡了。

太阳花吃饱肚子就伸出手要赛罗抱抱,揣着这只可爱的幼崽,赛罗感受到了暖暖的,小小的,脆弱的,慢慢成长的鲜活生命。

当每天太阳醒过来时赛罗已经在和雷欧熟悉各种格斗技巧了,关节技,飞踢,高扫腿,格挡。太阳手也痒了起来,主动要求和赛罗对招,赛罗一开始因为对方是女性收着自己的力量,就怕误伤对方,没想到太阳的招式很猛,他一收力就难以招架,唯有全力以赴才能略略胜过对方。

太阳看到赛罗出色的身手赞不绝口,经常一不小心口吐狂言:“哇哦,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都要嫁给你了赛罗酱。”“赛罗你真是太棒了,如果我是你的老母亲我此时在天之灵一定为你自豪,快来让我抱抱你,太阳花如果以后也能像你一样健康强壮就算我死也能瞑目了。”随即挥舞着手帕追得赛罗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东奔西窜,拼命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被两个奥超高速奔跑卷起的烟尘糊了一脸的雷欧和阿斯特拉很无语,他偏着脑袋沉吟:“雷欧尼桑,我怎么觉得泰罗教官已经完美适应了女性的身份,他走路都习惯叉腰扭臀,一摆一摆的了。”

雷欧悲痛地闭了闭眼,“我也这么认为的阿斯特拉,泰罗最近和我说话经常自称老娘,口头禅经常是你们这些男人真笨,男人真没用啊。”浑然忘记自己也是个容易犯傻的大男人了。

很明显,泰罗男扮女装玩得不亦乐乎,非常投入。

赛罗虽然每天都被大量的训练和太阳过分的热情弄得精疲力尽,不过生活还是有其仁慈的一面。太阳花每天都趁没人把赛罗和太阳居住的洞穴弄得满地鸡毛,被子落到地上,物品东倒西歪,零食吃得满床都是。不过当太阳脸黑的时候,他会聪明地钻进赛罗怀里求保护,坏笑着看他“老妈”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模样。

赛罗虽然比太阳矮,但那挺直的小胸脯气势一点也不弱,泰罗既然达成了促进表兄弟感情的目标自然就佯装束手无策的样子,拿过一本书挡住脸生闷气,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两位小辈身上流连,赛罗即使对成人有所戒备,但他却能被古灵精怪的小泰迦逗出笑来,对其敞开心扉,用心呵护。

泰罗相信小泰迦的天真烂漫和赤诚火热能帮助他们进一步打开赛罗那颗尘封已久的心脏。

毕竟,他们携手并肩的未来才是光之国波澜壮阔的明天啊!

太阳花一看到赛罗就主动要喂要抱这一点让赛罗很开心,他举着这个小妹妹在空中慢慢地飞,让整个星球的景色尽收她眼底,即使这样条件恶劣的星球还是让小孩子感觉很有趣,太阳花拿着一颗种子埋在贫瘠的沙子里,希望让它开花,赛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想破坏小孩子的兴致,任由她乱种。

这座星球不可能开出花的,就像生活在这里的人,内心是一片沙漠。

虽然赛罗本人还是执着地这样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颗星球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星球太过寂静太阳嘹亮的歌声总是穿透每一个伤感的夜,把赛罗那为数不多的伤春悲秋彻底击垮,无奈地听着母女不和谐的二重唱现场。

星球太过冰冷如果你像赛罗一样每天睡到一半就有个热乎乎的小孩子黏过来,每天被厚实的被子五花大绑,每天被太阳纠缠着来一段睡前舒筋活血按摩组合拳,你就能彻底明白身与心发热发烫的感觉了。

梦境里的冷光和严肃的奥特兄弟不知不觉失联很久,不知道塞到记忆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而在日常休息时,雷欧的披风偶尔也会着落到他的肩上,诧异回头却得到一句不要着凉的提醒。

赛罗悲愤地想,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安心躺平你们这是在剥削我的感情和梦想啊!宇宙奋斗千千万,少我一个又何妨!

但他,堕落了。

可能觉得太阳花需要多晒晒太阳才能早点长大的缘故,赛罗经常带着太阳花出门到处玩,即使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还是愿意把太阳花举到自己脖子上让她享受最佳观光座位。太阳花也经常跑到雷欧身边坐在他头顶玩,赛罗本以为雷欧会直接拒绝,让一个笨小孩爬脑袋这种已经有失体统了,没想到雷欧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把太阳花一小只举起来,让对方趴在自己脑袋上胡闹,太阳花啃起了一个角,随即在雷欧脑袋上尿了一泡。

光之崽子无法控制基本的生理需求。

本想跑过去拯救太阳花不被大狮子摧残,结果雷欧只是无奈地放下太阳花,敲了敲太阳花脑袋上的头灯,“下次可不兴再这样了哦,否则我告诉太阳了。”随后转过头看着石化的赛罗,“可以借你们洞穴里的花洒一用吗?我这样子没办法和你对打啊。”

这是雷欧第一次用如此和善的声线向赛罗寻求帮助,最怕铁汉柔情,赛罗内心里某种坚硬都狠狠被戳动了一下,这家伙……意外的心胸宽广啊。

太阳一哽,久久无法言语。只能急忙把很多零食推到赛罗面前,贴心地撕去包装,让赛罗试吃。一轮下来问赛罗最喜欢什么,赛罗有些羞涩地说都很好吃,但眼光却不可控制地偏向一个精致的糕点盒。

那是来自地球的配方,黄豆粉年糕。

泰罗默默记在了心里。

赛罗惊奇地看着太阳介绍这位奥特曼,“这是新来的流放者小八,我的好姐姐,她今天起将和我们一起经受雷欧的毒打了。”

这是个浑身赤红,脑袋上凸出的部分像单马尾形状的奥特曼,对方似乎有点怕生,不知所措地伸出颤抖的手:“你好,我是赛……不对,我是小八。”

泰罗简直要笑死了,果然希卡利的药水对奥特兄弟特攻,完成任务匆匆归来的赛文也被祸害了,变成了女性。

本来自己打算也给赛文系条丝带伪装的像女性一些,被赛文危险的眼神劝退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礼貌地伸出手握了握,“你好,我是赛罗,请问你是因为什么罪被关到这里来的?”

小八艰难地想了想,赛文赶来得太急了,以至于这些前因后果他都没有想好借口,嘴一瓢就说出了:“因为我不小心弄坏了佐菲队长的文件,就被他派来接受雷欧的训练改造了。”

又一个因为一点小小的过错就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奥,光之国里任职看来真是得胆战心惊处处为营,赛罗在心里给光之国又减了十分。

小八性情总算没有太阳热情,比较沉稳,她一握住赛罗的手就能感觉出来这孩子手上的老茧特别厚,呼吸都微微一窒。看到赛罗每天肩负沉重的盔甲训练,她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很心疼,而这就苦了雷欧了,他每次发布指令前都得撇一眼这个老队长的脸色,就怕他以为自己公报私仇。

赛罗发现这位小八特别爱操心自己的事情,把他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得很整齐,每天都督促他洗澡睡觉,甚至苦恼地掏出一口袋沐浴露,说自己不知道他喜欢哪种香味,索性全部买来给赛罗挑个自己喜欢的。

赛罗受宠若惊地选了个茉莉花味的,他其实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味道,小八喜笑颜开:“这是地球一种植物开花时的气息,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赛罗从来都没有洗得这么尽兴过,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包裹着他,让赛罗全身心都得以放松,陶醉其中。

他拖着软软的身子到床边一头栽倒进被窝里,小八忽然掏出一个光屏,“要不要玩一下游戏赛罗,现在睡觉还有点早。”

“啊?这东西你是怎么带进来的,雷欧居然没没收你的光屏吗?”赛罗震惊,他当初来这里时,雷欧连他身上藏的一条橡皮筋也没有放过,把他掏个精光。

“没事,他不知道,你玩一玩吧,放松放松,还是要劳逸结合才好。”小八期待地看着赛罗,赛罗便接过光屏点开游戏界面玩起来,小八的光屏里下满了各种小游戏,赛罗一会就投入其中,被太阳洗完澡丢出来的太阳花也趴在赛罗身侧,虽然他还什么都不懂,但还是被绚丽的画面和有趣的音效吸引了视线。

赛文为了逗儿子费尽心思,自个开始琢磨着上网,把时下最流行的宇宙小游戏全部下载到光屏里了,赛罗还是个男孩子,总有一款他喜欢。

泰罗和赛文满足地看着这对小朋友越凑越近的脑袋,赛罗兴奋地解释着自己操作有多么厉害,小泰迦听不懂,被唬得一愣一愣,配合得发出哇哦哇哦的声音。两个老家伙都快被萌化了。

小八终于不是来流放摸鱼的了。每天赛罗起床就发现小八已经整装待发等着他了,小八每天都和赛罗一起做同样份量的训练,跑步,时不时也会和雷欧比划两招,有来有往。赛罗很纳闷,光之国女同胞们的武力值真是高啊,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一些才行。

小八太像赛罗的老母亲了,赛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当他训练完趴在地上小八会给他擦汗,带着心疼的表情。他和比格蒙玩时小八会借机教育他的是非观,提醒他这份温柔很珍贵,怪兽并不全是敌人,一定要注意甄别。当赛罗也学习太阳一样吃饭吃得很凶猛时小八会严肃地提醒他不要学习太阳的坏毛病,这对身体不好,慢下来。

这殷切的眼神,关心的语言,长辈照顾晚辈的态度。

要不是那视线夹杂着太过显而易见的慈爱和纵容,赛罗都怀疑对方怕是看上自己了。

太阳笑着对赛罗说:“小八可是全光之国最了解赛文事迹的人,你可以向他了解了解。”

赛罗马上嘘了一声:“不用了,我现在最不想知道的就是那家伙的事情。”

泰罗只能对着赛文投去同情的眼神。

“为什么你会觉得小八比我年轻,她才是姐姐啊。”太阳震惊。

“你看你孩子都快会走路了,小八还是孤身一人,而且你会被弄进这里估计年龄也不会特别大,你是不是做坏事才早恋生子的?”

赛罗联想到雷欧对太阳异于常人的放纵态度,对太阳花别样的慈爱,心想要不帮帮雷欧这个铁树花难开的家伙吧,就雷欧那别扭样,喜欢谁估计都不敢说。

雷欧的心声就让赛罗来为他大声地表达出来吧,赛罗握握拳。

“太阳,听你说你也是一个人带着小花生活的,一定很辛苦的,你看看大狮子,曾经也是正经八百的王子,如今也是风度翩翩,老当益壮,脸也看得下去,也非常体贴地照顾你,我就没有听这个暴躁的家伙吼过你起床太晚,如果是我他早就冲进来把我从床上踢飞了。他一定是很喜欢你的,你俩年龄也相当,你不如就大胆接受他对你汹涌的爱意吧,有个这种傻瓜爱你也很好嘛,太阳花应该也不介意自己有个新爸爸的,你觉得怎么样?”少年表情真诚,言辞恳切,显然是真心为太阳和雷欧着想才说出这一番话。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侄子牵桥搭线和雷欧做媒的泰罗:“……”

泰罗觉得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赛罗误会,于是他决定拖上赛文。

“告诉你个惊天秘密。”太阳鬼鬼祟祟凑近赛罗,看着还在洗澡间里的赛文没动静,小声道:“其实小八有个儿子,可惜很早就离开世界归于等离子火花塔下了,你和她儿子特别像,都有红蓝两种颜色的花纹,所以可能她就把你当她的孩子了吧。”

原来真是把自己当儿子养,这样小八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可以理解了。

“而且小八儿子特别崇拜赛文,立志一定要进入宇宙警备队,所以经常缠着小八讲赛文的故事,你如果也能让小八给你讲讲,我想她会更开心的。”

赛罗:“……”

在纠结了千万遍与自己内心不断较量下,赛罗对小八说:“你给我讲讲赛文的故事好吗?我想这家伙也许没有我想象里那么讨厌。”

话音刚落,赛罗就被小八一把搂入怀里,他能感受到对方倾泻而出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到自己肩窝里,整个奥都在颤抖,失去儿子的伤痛清晰地展现在赛罗眼眸中。

赛罗拍拍对方:“好了,是我不对,以后你可以把我当你小孩啊,有人爱有人疼也是我的梦想啊。”

当晚,赛罗听着小八讲述了很多赛文的事迹,小八并不只讲那些大家口熟能详的赛文闪光点,而是以一种更全面,更深入,更像普通奥的方式来讲,有害怕有犹豫,会失误会失败的,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直登云霄的。

赛罗赞叹,声音有股倦意:“你说得好好哦,我都快以为你是书中人了。”

小八温柔地摸摸赛罗脑袋,“你想听,我们就把这个坏大叔的故事都给你说个一清二楚。”

赛罗被逗笑了,同时困意开始涌了上来,旁边的那对“母女”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了。“慢慢讲吧,我今天累了,原来赛文也会犯错啊,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是吗?”小八温柔地说,赛罗已经闭上了眼灯。赛文叹息一口气,在赛罗床边坐了很久很久,然后回到自己床上,一夜没合眼。

当晚,赛罗梦到了自己渴望的那袭红披风,奥特兄弟们都向他热烈鼓掌,赛文第一次从梦中永远的背影里转过身体,冲赛罗和蔼一笑,眼神中满是骄傲和赞扬。

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孩子。

最新一期宇宙杂志出来时,阿斯特拉把杂志交给赛文,赛文一翻开就看到最前面的信息就是《赛文雷欧不得不提的那些事》,作者赛罗。

里面算是赛文黑历史集合了,阿斯特拉本来想帮自己哥哥报个迟到的仇,结果赛文只是嘴角一勾,“这些事我都已经告诉过赛罗了,里面的事都是事实,我当年的确亏欠了雷欧很多,真的应该好好说句对不起。”

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阿斯特拉。看来一个赛罗,也足够让这个坚韧的男人变得更善良和温柔了。

因为任务,赛文不得不离开了,小八对赛罗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梦想都会实现的,无论是做个写手还是战士。”

赛罗心里不舍,但还是高兴对方离开这个不毛之地了,小八看着周围说:“这里真是我生活过的最好的地方,因为有你们存在,太阳和花都种在我心里了。”她伸出手,指指赛罗和自己胸口的计时器,仿佛里面流淌着同样的东西。

赛罗心里微微一愣,他想到自己没有对太阳花说出的那句话。

赛文其实有些怨念,没想到泰罗把一切能为赛罗做的琐事全部都做好了,最后他挖空心思给赛罗打造了一款书桌,虽然据他观察这可能是赛罗最不待见的家伙了,赛罗曾经告诉他自己创作都是躺在床上完成的。

可他就想给自己的孩子留点念想,无论他成为光之战士还是记者,这书桌都不至于是无用之物,可以休憩,可以写作。

至于很久以后赛罗回到真正的家时还把这东西完好地带回去让赛文感动得老泪纵横的事就是后话了。

“我给你做了一个书桌,你以后看什么书就坐着看,别天天睡着,太阳会照顾好你的。”小八拍拍赛罗的肩,和别扭的孩子来了个拥抱。

面对前来送别的雷欧,他心里也十分感动,亲手整理了雷欧的披风:“好师父,赛罗交给你了。”

每一个字在雷欧心里都重如千钧,雷欧严肃地点点头。

赛文毅然转身,继续去履行自己的使命了。他对赛罗充满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鸡飞狗跳。

赛文刚走,又轮流来了几位流放者,他们的名字也是各种稀奇古怪,分别是乌托拉、帕克、艾力、爱迪生。乌托拉是怪兽专家,活灵活现地给赛罗讲解了很多地球怪兽的应对方法。帕克是兵器行家,给赛罗讲各种武器的运用法则。艾力是顶级大厨,一来就负责了所有人的伙食,主张天涯沦落人就该一起好好吃饭,使赛罗也开始走出洞穴和雷欧他们围坐在一起共同进食谈天说地。爱迪生很符合赛罗心里的教书先生形象,让人如沐春风般舒适,他带了很多书,恰好填满了小八给赛罗做的书桌。

赛罗一开始很头疼他们的热心,但最终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而且这些家伙无一例外都是太阳的亲属,让赛罗不得不怀疑他们家族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刻在骨子里的诅咒命运,以至于所有家伙无论年纪大小犯事后都要来雷欧少管所跑一趟。

唯一让赛罗欣慰的事情他们都是男的,相处可以更随性一些,太阳因为女儿身总被排斥在外,经常听见这些家伙对太阳说我要洗澡了,麻烦你出去避避,太阳太阳,这名字好拗口,你自我介绍时不会尴尬吗

太阳无语地对着哥哥们比出中指,“你们不能拉个帘?”

“我要对小赛罗讲诉一下生理课,你最好回避一下。”

赛罗:“……”他们说起话来简直不把太阳当个女的。

泰罗很郁闷,为什么就他和赛文两个着了希卡利的道呢,哥哥们也都变成姐姐就好了。

这个过程中,赛罗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他说话越来越充满活力,越来越爱笑,越来越能和这些年龄比他大的家伙玩在一起,他们每个家伙都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留下的经验化为记忆中的珍珠宝石,他们把这些珍珠宝石义无反顾地交托给赛罗,帮助这个孩子茁壮成长着。

光之国在赛罗心里留下的印记,因为这群人的到来而一点点改变着,一丝丝光明将这个国度在赛罗心灵中点亮,那里开始有了笑声、梦想和一群可爱的奥。

唯独有一个人意外。

佐菲非常小气,心胸狭隘。具体表现为小八弄坏他的一份微不足道的文件和太阳嘴碎了他两句他就把两个弱女子送到了k76行星接受劳改。

佐菲睚眦必报,翻脸无情。具体表现为乌托拉弄坏了他的钢笔,帕克偷喝了他的咖啡,艾力的养子不小心用佐菲珍爱的红披风擦了鼻涕,爱迪生在佐菲面前与自己的公主秀了一下恩爱,佐菲就把他们通通一股脑打发到雷欧少管所里来了。

佐菲哪有与宇宙警备队队长这个身份相配的正义感和气量,根本就是个昏头昏脑的暴君。

因为大家都以为佐菲不会来的,为了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不约而同都把锅背到了佐菲身上。

这就是奥特兄弟的默契。

赛罗觉得自己摸了火花塔后还能活在佐菲这个全宇宙最自私自利家伙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堪称宇宙一大奇迹。

佐菲拳头硬了,我当初就应该把k76改造成孤儿院把那些弟弟们全部一个一个踹进来才是。但身为有风度的成年老大哥,他还是竭力保持笑容:“奥特兄弟其它几人的黑料光之国没有任何人了解得比我更清楚了,你想了解了解吗?我不只可以免费讲解而且还有视频为证哦,不是那种官方介绍阉割版,而是珍藏纪念完整版。”

赛罗看着这家伙阴险的表情吞了吞口水说可以,少年觉得新来的这个奥才真正像个穷凶极恶应该被送来训练的犯人。

奥特兄弟没有一人的光辉形象得以成功保全。

但他们也因此使人更可以亲近几分,不再是冷冰冰的英雄石雕,而是一个可以触摸的,普通有趣的存在。

“过来吧雷欧,我今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赛罗做出了自己经典的招牌起手式。

雷欧也非常开心,但脸上不动如山,“好啊,告诉我打趴我之后你要做什么?”

“那还用说。”赛罗摩拳擦掌,“当然是回光之国暴揍奥特兄弟们一顿啦,我想清楚了,他们让我栽这么大跟头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可得一个一个把他们打倒才行啊!”少年眼里含笑,语气也很高扬,这样鲜活的赛罗真是好久不见了,雷欧毫不怀疑,他活跃的身影将是宇宙星河里最绚丽的色彩。

“那就放马过来,这条路还很长,先过雷欧飞踢再说,小子!我的飞踢可是无敌的。”雷欧气势汹汹地探出手。

“对我说自己无敌的家伙,你还差两万年呢!”赛罗手指比出一个二,这是他以后战斗中会无数次做的动作,流畅利落,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

阿斯特拉欣慰地看着这对师徒,默默走到一旁,守着医药箱。

赛罗这臭小子应该不会再拒绝自己这个小师父为他治疗擦药了吧,好好锻炼吧,赛罗小徒弟。

阿斯特拉没想到光之国那些高高在上的奥居然可以为赛罗做到这个地步,为此,阿斯特拉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们当年对自己的无礼冒犯了。毕竟赛罗这小子在进步,自己心态也不能再那么轻浮不是

身为前辈总得做个好榜样啊!

赛罗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他给自己这枯燥漫长的生命带来了多少乐趣,能看着这个少年成长本身就是非常幸福的过程。虽然赛罗对那群奥不再抵触了,但阿斯特拉很希望他继续保持这样有点酷有点拽的性格,因为这也是躺平生涯留给他的一份宝贵遗物啊。

无论怎样的痛苦岁月,我们都要学着去收获一些有益的东西。

顺便能让赛文这个黑心上司继续头痛就更好了。

阿斯特拉坏坏地想,又为自己可歌可泣人帅心善的雷欧尼桑握紧了小拳头。

一天结束,赛罗疲惫地来到又只剩下自己和比格蒙的洞穴里,看着那堆人生活过后留下的物品填满的空间,自己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他发现了戴拿送给自己那台老古董被太阳临走时擦干净仔细地放在书桌上。

没想到她也有粗中有细的一面,这让赛罗想起太阳抱着太阳花离开时母女哭成泪人的滑稽画面,搞得赛罗也顺势流下了几滴黄金般珍贵的男儿泪。

“你身边是不是才刚刚离开一堆奇奇怪怪的家伙们,你问他们来自光之国的哪里他们也不说,你想看他们光线技能和必杀技,他们一个也舍不得展示给你看。”

赛罗惊喜道:“难道你知道他们隐藏的这些秘密吗?”

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秘密太快解开就不好玩了,这是一个很宝贵的秘密,我希望你自己解开,过程很有趣的。”

良久,那家伙真挚地祝福这个已经开始拨开迷茫走出去的赛罗。

“加油啊,过去的我。”

(1)本篇主赛罗中心亲情向,描写了小赛罗在k76的时光,是奥特兄弟齐出手拯救失足少年赛罗的故事。

(2)小白文笔,易ooc和无逻辑,希望你阅读后能感到一丝愉快就是我的荣幸了。

“我的未来,已经什么东西都抓不住了。”不带感情的语句从眼前一位少年人的口中说了出来,让戴拿感到很无奈。

我都活了多少万岁,至今觉得精神倍好,吃嘛嘛香,还想看遍宇宙万千繁华世界,你怎么一副老年人的神情,合着你比我还老吗?

戴拿一只手撑着自己半张脸,无奈地看着眼前那个躺在黄沙上,身着沉重修行甲,嘴里叼着半颗草,挂着满脸厌世表情的少年。

“别这么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放弃呢...

“别这么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放弃呢?你应该为你父母想想。”

“我没爸没妈,自由自在,不需要思考给他们养老送终这种问题啦,大叔~”少年一脸欠揍地笑着看着戴拿。“看你五官扭曲,五短身材,五体投地降落在地面上,就可以得知你这家伙一定运气不好,在家肯定爹不疼娘不爱,真可怜baby~”

赛罗是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k76行星上出现了陌生人,这家伙还和他以前见过的奥特曼们非常不一样,他自己在光之国只见过全身两色交织的奥特曼,不是红银就是蓝白。就自己身上三种色都有,也许就是因为自己身上这点区别才让自己始终无法与光之国那群家伙融入进去吧。结果,眼前这奥特曼身上也有三种颜色。

本来赛罗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漆黑的天空,期待出现什么不一样的景象,星星也好像讨厌靠近这颗星球,半点也不愿意靠近这里,所以他能看到的星星寥寥无几,但是突然——

一颗银色的流星,冲破了气层,直冲自己飞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空中传来喊声:“快看我的超级表演!”声音临近,赛罗条件反射一弯腰,流星擦着他的身体而过,甚至在他的护甲上带起了火花。

转头一看,就是自称戴拿的家伙倒栽葱摔进了厚重的沙地里,两条腿像青蛙一样在外面蹦哒,赛罗好心将他像萝卜一样拔了出来。

戴拿忍着火气,心想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尤其是孤儿,“那你应该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梦想吧?”

少年坐起身,思考了一瞬,随即懒懒地道:“你一定是很老辈的那种人思想吧,现在宇宙流行的是躺平文化,实现梦想的路途多累啊,这种东西我也不想有。”

戴拿揪住少年的一个头標,本着大人就应该好好教育小孩的原则开口:“梦想这种东西是很重要的,你就不想成就什么事业吗?”

“不想。”少年一个凌空飞踢,灵活地挣脱了戴拿的钳制,戴拿没料到这家伙的身手如此好,不吝赞美之词,“哇哦,小朋友好身手,未来大有可为。”

少年却蹲在地上,在寻找着什么,一小只比格蒙跑过来蹭了蹭少年手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吗?”

戴拿来到k76行星冒险,没想到这个星球竟无一线生机,黄沙遍地,只有一个奇奇怪怪身负重甲的家伙和几只比格蒙,听这少年说,每过几天还会有其他奥特曼来这里特训他以及给他送补给,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为什么?”

“我想要触摸光之国火花塔获取力量,所以被流放出来了。”

光之国火花塔?我错了,大哥,你是真的勇!戴拿沉默了,这家伙的确有点不知死活。

“所以你鼓舞我完成一番事业是不是想要我再去偷一次火花塔,这次再被抓我可不可以说是你指挥我去的。”少年戏谑地望着戴拿,坐在沙子堆上,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似乎在等“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朝着光之国进军!”诸如此类的话。

戴拿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了不了,我突然觉得你呆在这颗星球上种种草浇浇花也很好,修养身心嘛。”

切,少年不屑地撇撇嘴,手上抓起一捧沙,沙子从指间滑落,少年看着这捧落沙淡淡道:“这里可是什么生命也扎根不了的存在,美丽的鲜花种在这里只会极快地枯萎凋谢。”

“雷欧对你说,这里曾经是很多犯人的流放地吗?”戴拿沉默了。

“对呀,雷欧说这里曾经流放了许多光之国度的罪人,他们全部都犯了很严重的罪,不过光之国度奥向来是很有骨气的,知错就改,他们全部都赎完了自己的罪,最后开心地回归到了自己的亲人身边。”

戴拿曾经也几度经过这颗星球,他连只小小小小鸟都没有看见过,更别说奥特曼们的巨人般的身姿,哪里有什么流放地的罪人。戴拿估计,这就是雷欧用来唬小孩的吧。

光之国那些家伙把这个小少年囚禁在这么冷冰冰的星球还真是不人道啊。

戴拿好奇地问,“这些家伙们都是因为什么错被关进来的。”

赛罗扒着指头数着从雷欧那听过过的那些名人事迹:“听雷欧说,有个家伙因为打杰顿使用光线被关了进来。有个家伙因为太依赖手镯道具的力量被关了进来,有个家伙因为没有搞好朋友关系被关了进来,有个家伙因为对怪兽太过凶残,嘴上说着怪兽没有痛觉,却经常把怪兽打得眼珠乱蹦,满地逃窜,所以也被关了进来。”

戴拿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罪名?按他这个说法,自己和大哥三弟岂不是也应该来这里关个几百年!

“我怎么觉得你师父在胡扯?这怎么算得上是重罪,只要能打败怪兽,守卫生命,就是优秀的光之战士。”戴拿自豪地拍拍胸口。

赛罗一笑:“本来我也不信的,但雷欧说得很有道理,第一位奥特曼是犯了基本光线运用规则,用光线打杰顿,属于屡教不改类型。第二位奥特曼是因为太过依赖道具的力量所以失去锻炼自己自身的机会,所以也被罚了。第三位是因为他的失误使科技局失去了一位重要战力,没有尽到劝谏好友的义务。第四位是打怪兽太狠毒失去慈悲心,深深损害奥特曼在其它好怪兽心目中的形象,雷欧说所有奥特曼都会犯错,这里是奥特曼成长的必经之路,所以我只不过是像其它奥特曼一样,犯了差不多的错误,来这里经历必要的锻炼,和其它家伙没什么不同,迟早可以离开的。”赛罗心想自己真是太久没有说过这么一长串话了,可能这个奥和自己一样有三种颜色的肤色,可能这个家伙憨态可掬,是个热络的胖大叔,自己一不小心就过于打开心扉了。

“原来摸等离子火花塔也只是差不多的错误吗?”戴拿怎么听都觉得赛罗的罪行才是最严重的那一位。

赛罗幽幽道:“雷欧说了,有比摸等离子火花塔更严重的罪行存在,那就是伤害弱小的人类,而赛文曾经开着吉普车追着一个人类到处跑,还用棍棒抽打这个人类,一点都不宽厚仁慈,犯下了比这还严重的罪,不过他也算刑满出狱了,所以我的罪其实不是那么罪大恶极,让我好好改造,很多前辈都是我的好榜样。”

赛罗回忆起雷欧说赛文时面目僵硬,表情尴尬的样子,都快让他怀疑赛文追的那家伙是雷欧了。

不过雷欧可是奥特曼啊,所以不可能是他。

“雷欧看来是很相信你能经受这场考验离开的,那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爱拼才会赢。”戴拿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的笑声泄露到这位少年耳里。

赛罗吐出口里的草,摊摊手:“我只是明白了虽然这些家伙嘴上说着非常励志的漂亮话,实际上就是想骗我去光之国给他们打工,我才不要做光之国下一颗被割的韭菜呢,我修炼完成回光之国,也只是给他们打白工,累死累活,万一哪天因为任务牺牲了,坟前连个为我哭的家伙都没有,岂不是太不值当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赛罗修行甲上突然浮现一对金色的眼灯,闪闪发光地握拳,誓要达成心里的愿望。

戴拿跑过来搭在赛罗肩上,看着这个身形有些颤抖的少年,“赛罗,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赛罗脑海里浮现得却是这样的画面,他曾经渴望着光之国的那束光芒,渴望更强大,只是想伸出手指去触碰,然后他就能与他想象中的英雄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可是,赛文却一把将他掀翻,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火花塔光芒照在赛文的身上,勾画出冷白色的轮廓,赛文居高临下望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冷声道:“你还没这个资格。”

赛文无情地望着赛罗被艾斯他们架了出去,漠然转身,似乎不愿再多看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一眼。

赛文的头標发着寒光,赛文的背影发着寒光,赛文的眼神也发着寒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对这位奥特曼的看法格外在意,只是觉得心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

他们宇宙留下的美谈数不胜数,他们在书页上的身姿英气焕发,赛罗为他们的故事而着迷,读得废寝忘食,手不释卷,只希望多了解他渴望的英雄们一点。

结果,他崇拜的英雄在他坠落下来的那刻,也只是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赛罗被绑来k76以后,看着说是流放地却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奥被训,看到阿斯特拉兴奋地跑在这片陌生土地的身影,雷欧的谎言昭然若揭。他们分明以前也没有干过这种工作,而且冒出来的比格蒙也善意地提醒自己,这儿以前就是空空如也,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K76,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打造的独家监狱罢了,连光之国都不愿意让他这个痴心妄想的家伙呆了吗怕他污了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吗?

赛罗没有大哭大闹无所适从,也没有怨天尤人寻死觅活,只是感到世界单调地变成了一道灰色,什么都失去意义。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那些家伙可以那么英勇奋战,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很多东西,那些家伙在这个世界上有份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们一出生便有可靠的父母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成长经历中有兄弟陪伴依靠,他们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他们因为有很多珍贵之物可守护而变得强大,可是自己有什么,不过是贱命一条。

他炽热地渴望为他们献上生命,他们却不稀罕看一眼,让光之国外的雷欧兄弟接手自己这个麻烦的负担,让自己这么长久的向往变成一个笑话。久而久之,这些英雄在他眼里也已经泯然众人,他们有爱他们的人,抛头颅洒热血都是那么充满感情,富有意义,感天动地。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死了也是炮灰,不如舒舒服服地躺着,何必再回去那个冰冷和与自己关系不大的国度打白工呢,求个好名声吗?

不如现在躺着睡个三天三夜大头觉。

一躺平赛罗就感到很快乐了,生活充满一种没心没肺的美感。赛罗和雷欧对招软绵无力,雷欧这老小子天天用话激他,“就这点本事,你不想回光之国了吗?”

“不想。”赛罗很平静。

“为什么,你不想作为一个战士战斗到底吗?”雷欧大惊失色。

“上战场什么的太残酷血腥了,我这个年纪就应该诗酒花茶梦,谈一场自由自在的恋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发一次属于少年的高烧,为什么你们眼里只有打打杀杀,光之国教育也太暴力了一些吧,这样不怕教坏我吗大狮子~”赛罗侧身靠住一块岩石,笑盈盈地看向雷欧。

“孺子不可教也,你可知道你身上背负着多大的期盼。”雷欧怒吼。

“你太玩物丧志了。”雷欧又投过来一道失望的目光,和赛文如出一辙,不过赛罗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你们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一定要我从武,你们看我身上也有蓝族的血脉嘛,也许我其实适合搞科研和读书写字一类文静的工作呢,你们应该再多找一位师父来教我这些课程吧,想让我文武发展不均衡吗?”赛罗轻嘲。

凭什么,就凭你没有经过任何系统训练就能灵敏躲避任何攻击的身手,强健的体格,无师自通的双射线技能,绝佳的战场第六感,以及……和赛文如出一辙的头標,却玩得比他还溜。

雷欧硬生生忍住这些反驳的话,现在一定要烂在自己肚子里,毕竟时机不到,不能吐露真相,也不能让赛罗这小兔崽子飘上天。就赛罗那个文化课成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和曾经的赛文一样——惨不忍睹。

赛罗举着比格蒙优雅转身,打算回到属于自己的洞穴中写点东西玩玩,见赛罗真打算荒废今日的训练,雷欧急忙追上去,“赛罗,你要写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想想,有《炎头队长救火记》和《杰克人间体养成记之变身真难》和《艾斯团灭发动机》。”赛罗毫无惧色地说出这句话,让雷欧吓得目瞪口呆,完蛋,怪不得这两天佐菲哥哥和艾斯哥哥一脸不爽的表情,杰克找赛文问自己真的对地球人太刻薄了吗之类奇怪的谈话。原来是赛罗揭了他们黑历史。

“那你今天打算写什么?”

“我要写《赛文与雷欧不得不说的那点事》”赛罗也读过一些内部书籍,知道一些赛文与雷欧在地球上的一些纠葛,期间赛文说了很多鼓舞人心但前言不搭后语的谈话,赛罗想改一改对话,展示一下赛文雷欧过命的交情,这个标题是梵顿星人提供给赛罗的,理由是这样月刊会更畅销。

雷欧又被刺激得脑充血,横上去拦住赛罗,坚决不让他回自己的小山洞去安心创作,赛罗急眼了,和雷欧虎虎生风地对打起来,每一招一式都很野,失去章法,如果勤加调练赛罗来日不可小觑,雷欧心想。

这可真是万年不出的奇才呀,就算赛罗真有写作天赋他也得把他手里那杆笔折断。

梵顿星人悠悠地来收稿,飘行至天空,见赛罗与雷欧打得难解难分,赛罗明显已经拼尽全力而雷欧还算尚有余力,阿斯特拉躺在一块岩石上翘着腿淡定提醒:“他们两已经打了三天三夜了,你来得很不巧啊。”

赛罗看到梵顿星人心生一计,对着天空大喊:“喂,我一边说你一边记怎么样。”接下来,赛罗就一边对抗着雷欧突然迅猛的攻击一边分心说了他看过的书中的资料,大概包括了赛文与雷欧的结交,赛文雷欧与地球人的风流佳话,他们对抗过的怪兽,雷欧的故事证明了怪兽宇宙人会功夫,奥特曼也不好打。雷欧艰苦的进阶之旅以及最后并不圆满的故事结局。

这简直是雷欧风雨成名史回忆录,听赛罗这个旁人以调侃的语气说出来颇有当场社死的意味。

雷欧的脸皮都差点挂不住。

梵顿星人掏出录音设备完整无误地记录了下来,把钱丢给赛罗,赛罗跳起来去接恰好被雷欧一脚踢到脸颊,赛罗重重摔在地面喘着粗气,雷欧被吓到赶紧回来检查赛罗伤势,赛罗只是坐起身抹了抹嘴角,说了句谢啦就离开了。

赛罗每次训练受伤都拒绝雷欧和阿斯特拉为他提供更进一步的救助,他并不期待这些冷酷家伙给的那点怜悯,他不想让这些可恶的家伙有机会闯进自己心里。

这场永无止境的试炼和梦想的破碎,都是他们带给自己的,虽然不图谋着复仇这件中二的事情,但是那些伤痛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打两针鸡血就能轻易消失的。

雷欧只能原地气得跳脚,想让阿斯特拉去劝劝赛罗,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斯特拉已经和梵顿星人悄摸摸聚集在一起:“朋友,我要向你提供更具体详细的赛文和雷欧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我可是当年事件见证者之一哦。”

梵顿星人惊喜地动动两根眼珠,“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干货?”

哼,赛文这个坏蛋,明明就是他开吉普车追哥哥还在记录里写成普通人类,阿斯特拉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可爱的哥哥是如何被赛文这个黑心上司压榨劳动力的。

“那说好了,稿费也得有我一份。”阿斯特拉做了个生意人般、市侩的数钱动作,并粲然一笑。

雷欧:“……”

跌落世俗的明明是我,为什么被世俗侵蚀高洁身心的却是你呢我亲爱的弟弟呀!你是怎么学坏的。

第二天赛罗就被不苟言笑缺乏幽默细胞千里迢迢赶来治熊孩子的奥王套上了规矩的修行甲。这玩意如果每天没有做到规定的训练量就会痛得无法入睡,但却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一种——对于最强肉体而言都难以忍受的痛苦。

赛罗一开始强硬扛了三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飞出来找雷欧打了个天昏地暗,甚至阿斯特拉和奥王也和他过了几招,这是雷欧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徒弟崩溃的一面,但崩溃的很内敛,像半夜悄悄绽放又静静凋零的昙花一样的情绪。

他只是一拳又一拳打过来,失控地捶打着雷欧,雷欧一开始还在躲避,赛罗就不管不顾任由自己的拳头落到坚硬的岩石上,地面上,任由拳头皮开肉绽,光粒子横飞。

赛罗此刻已经被修行甲束缚住了,脸上完美遮上了头盔,掩盖住他的表情,雷欧猜,盔甲下的赛罗此刻是不是在流泪呢?

没有答案。

雷欧不再躲避了,让赛罗的拳头结结实实砸中自己的身体,无论怎样的伤痛,雷欧都不希望赛罗独自一人承受。

可是砸了两拳以后赛罗就停下了动作,猛地与雷欧拉开了距离,像是从某种迷离之境中清醒一般,他颤抖的拳头恢复了冷静,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脱力地像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嘴角一会笑一会紧闭,像是抽搐。

“对不起啊,大狮子,我困了,现在想去睡觉。”强大的意志占领了上风,赛罗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洞穴,决不让雷欧和阿斯特拉踏入的,被抛弃者的领域。

从那天起,赛罗就像机械一般与雷欧麻木地训练着,雷欧让做什么他做什么,雷欧让他展示光线技他就像不要能量似的完全把能量放出来,如果雷欧不喊停他完全相信赛罗会把自己耗个精光。

名为赛罗的少年战士,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光。

他的笑容,私下里也只留给了比格蒙,和眼前这个来客。

戴拿扶起赛罗,赛罗摇摇头,看来这件事真是对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啊,自己这么久居然还被这件事影响,真是个笨蛋。

明明已经决心为自己而活了,就不要再动摇了,赛罗。

“我没事,只是想起不好的事情。”赛罗笑着,戴拿扶着他坐下来,也没有再说一味加油打气的话,很明显对眼前的家伙产生的只有反效果。

赛罗要是没记错,这玩意人类都淘汰使用了吧。

“我可不敢保证这家伙下一刻不会被我埋到土里去哦。”赛罗举着这台居然裂纹都已经出现的老家伙。

戴拿畅快大笑:“你放心,这玩意儿你会喜欢的,因为我上一次用这玩意儿打给了我未来一个迷弟,对方自称戴卡,非常崇拜我呢。”

赛罗把这台古朴的老古董带到了自己生活其间的小洞穴里,里面只有一张普通的床,有个台灯,有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糖果,是阿斯特拉趁赛罗睡着偷偷放进来的。

赛罗虽然一颗也没有动,比格蒙却不这样想,它已经剥开好几个糖果开啃了,奥特曼的食物就是大,一个都能把它肚皮撑得溜圆。

“比格蒙,你这家伙真是的。”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赛罗非常看重自己这个小伙伴,甚至为他搭建了一张小床在自己台灯下,差点想去把雷欧的披风偷剪一角下来给比格蒙当被子盖。

赛罗一开始就把这玩意儿扔到床尾,不理它,并不期待这家伙会带来什么惊喜。

雷欧紧急联系了赛文,讨论了赛罗此刻的情况,总体来说,很糟糕。

赛罗完全朝着他们想象的另一个反方向变化。

赛罗对光之国的一切都彻底丧失了兴趣。成为光之战士?是无关人士强加给自己的目标,他现在正努力朝着报纸写手方面发展,努力把奥特兄弟去神性化,写得像普通人类一样真实细腻,虽然这可能也是他们原本的模样。

成为奥特兄弟的好帮手?别开玩笑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冷漠无情的老大叔,年轻人与老一辈碰上就容易针尖对麦芒,赛罗才不要扎根大老爷们里,他向往的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他目前扎根k76哪里都去不了。

他到底伤这个孩子的心有多重。

泰罗看到赛文如此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他想到曾经记忆中还是儿童的赛罗,每当他们奥特兄弟巡逻出征或在广场发表宽慰民心的演说时,这个小家伙永远会钻到人群最前面握着小拳头,用激动的眼睛望着他们,那一对闪闪发亮的头標真是无比显目,他永远都会对这个小家伙投去灿烂的笑容,只可惜小家伙视线大部分时候都集中在他哥哥们身上就是了。

“尼桑,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赛罗多感觉到一点来自长辈的关爱呢,这孩子实在太寂寞可怜了,他对出生长大的地方都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他打包彻底离开光之国也是迟早的事,你总不希望他也走向贝利亚那样的路吧。”泰罗捧着面前的红茶一口吞下,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很是畅快,让风尘仆仆赶来竞技场的雷欧也觉得口渴得很。

“废话,就是怕他走上错路我才把他交给雷欧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如今的赛罗,如果他真的决定远离战场,我身为父亲也没有理由阻止他吧。”赛文沮丧地说,虽然渴望父子并肩作战的梦想能有一天成为现实,可是如果赛罗选择另一条路,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只要赛罗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不成为人人称羡的战士又如何呢,只要老子能打,谁敢惹小的呢?他来守护这个世界和儿子也足够了。

“这话可不对啊赛文。”雷欧一手拍在老队长肩上,“赛罗是个天赋点满的练家子,你不知道他控制头標的水平有多精准,他是我们中第一个自己研究出自己光线技的家伙哦,他生长环境里都没有什么人能指导他,可赛罗轻易就超越了同龄人,就凭这点还不足以让你骄傲吗?”

赛文惊讶地点点头,“这小家伙居然可以做到这点吗?不愧是我赛文的儿子。”他一介文官何德何能,赛文终于绽放出一抹微笑,泰罗鸡皮疙瘩一跳,你这文官武力值也很恐怖的好不好,不要妄自菲薄。

“可是目前重点是赛罗打算让自己天赋荒废,这实在太可惜了。”泰罗叹气。

“不如我们也和其它哥哥们一起商量商量,让赛罗有机会感受光之国的大家其实一直都念着他怎么样,毕竟只是孩子,不是什么无法拯救的堕落者,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赛罗会好起来的。”雷欧笃定道。

赛文感激地朝雷欧投去视线,曾经矛盾不断的师徒如今相视一笑。

“可是赛罗真的愿意走战士这条路吗,我知道泰罗小的时候就被父亲的关环笼罩,压力很大,等泰迦长大以后估计也会有很大的压力,如果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他父亲的话,或许会幸福很多,有时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并不是一件好事。”赛文犹疑着。

“身为赛罗的师父,我敢肯定他是想成为战士的。”第一次初试赛罗的水平时雷欧就知道这小子自己一定也努力锻炼过自己的身体,如果赛罗真的梦想着做自由主义的旅行记者,那他就不会把希卡利出版的那部有关从追杀博伽茹开始的所见所闻写进书本的科学旅游手记当成屁股垫子坐着吃饭了。

泰罗一击掌:“那就好,那我马上和其它哥哥们商量商量,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泰罗说完话转身找佐菲他们商量去了,赛文感激地看着泰罗的背影和雷欧的笑容。

“赛罗就拜托各位帮忙啦。”赛文同时开始在心里构思自己能为赛罗做些什么。

我来更新了,一个新的合集,我按耐不住自己,所以又挖了个坑,最近有些伤感所以……不逼逼了

正文

银河帝国----宇宙最大的贩毒集团,也是最后一个贩毒团伙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俯视着被两个身着黑色皮衣的人按倒跪在地上的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是血,但眼神里的愤怒都溢出来了

“呵,又是警备队派来的一个杂碎,真是烦人”

坐着的男子坐直了起来,两腿交叠,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变得凌厉

“贝利亚!你真阴险,居然派人跟踪我!”

被按倒的人大吼着欲冲向贝利亚,但按住他的两人...

被按倒的人大吼着欲冲向贝利亚,但按住他的两人也不是吃素的,紧紧的把他按的死死地

“呵呵,不阴险,等着你们来杀我?可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

贝利亚伸出第一根手指

“你继续留在这给他们传递错误情报,让我将他们一网打尽,第二”

接着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要么,死!”

“你可要想好了再选择,毕竟,你只有一次机会”

“贝利亚,你想得美,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办事!身为缉毒警察,我是不会背叛警备队的!所以,要杀要剐随便你!”

“哈哈哈,有骨气,但是,押着你的两个人曾经也是来当卧底的,但是,他们现在还不是给我办事,他们就借着卧底的头衔,一步步让你走进陷阱,怎么样?愤怒吧!哈哈哈哈!”

“什么……?你们,你们你都忘了消灭毒贩是我们的职责吗,你们你都忘了,唔……(吗)”

只见不知贝利亚何时站了起来,用枪把他毙了,贝利亚把玩着手里的枪,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布,一块白布上有一个扎眼的数字,‘0’那是用蓝线缝上去的,贝利亚擦了擦枪,使了个眼色,下面的两个人就下去了

贝利亚走下台,蹲下身看着已经死的人,揪住他的衣领拿下一个黑色的东西

“你们听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接着贝利亚把那个东西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碎了

警备队-----最强缉毒警的聚集地

“可恶!这个贝利亚真是太狡猾了”

说话的那人用手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周围还有很多人,都约莫在二十二岁左右,只见一个男生拍了拍暴躁的男生的肩膀,轻声说

“好了,泰迦,贝利亚是很狡猾,但我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该想想怎么办”

“知道了赛罗表哥”

“嗯”

少年又摸了摸泰迦的头

“西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父亲也同意了,就是我去亲自去银河帝国当卧底!”

“什么!不行不行,赛罗桑,太危险了!”

“欧布!这是身为缉毒警的职责所在,哪次不会有人死?而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顺利就能灭了他!”

“就因为会死人,所以我才不想让赛罗桑去的……”

“好了,欧布,我知道你还有大家都担心我,但是身为警察,这是使命”

“好,知道了,赛罗桑,等你回来”

“表哥我也等你回来”

“西秀,还有我”

“嗯,赛罗,要平安回来”(银河)

“等你”

一句句的等你让赛罗觉得很温暖,但是,他这次去可能真的会死,但也只会死他一个,之后就不会有任何毒品出现

“好,待我回家”之后赛罗对着所有人敬了一个礼,所有人回礼

五个星期后------

赛罗已经成功混进了银河帝国,这一路上坎坎坷坷,他最初以叛逆少年的身份在银河帝国的人的必经之路的天桥底下守着

一开始两三天没等到,第四天时,他等到了,领头的见他一个叛逆少年就收了他,跟他做着贩毒事业

之后第七天时他就开始被人跟踪,他知道,那是在试探他,他没有慌,只是静静的走着,有点了根雪茄不熟练的抽了起来,他第一次都被呛了好几口,但次数多了就好多了

之后又让他故意听到下一个毒品交易地点,但赛罗没有发情报,这一系列的试探经历了三个星期才慢慢淡了

在第五个星期时他有看见一个缉毒警死在自己眼前,原来,这才是最终的试探,敢问谁见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眼前不会愤怒,不会悲伤,但是他,忍住了,最后终于在银河帝国站住了

这是,赛罗的房门被敲响

“零,你在吗?”

赛罗整理了一下情绪和仪态仪表接着扬着笑脸过去开门

“王哥,你怎么来了”

王哥-----二当家

“你小子,刚来没多久就拿下一单,挺厉害呀”

“是王哥带的好,不过,王哥有什么事吗”

王哥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赛罗倒了杯水给他,问道

“王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王哥用手指摩挲着水杯,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说到

“老大想要见你”

“老大?”赛罗知道是贝利亚,但装还是得装一下

“就是贝老大,现在知道了吧,你去了不要喊他的名字,他不喜欢”

“知道了,王哥,多谢提醒”

王哥将杯里的水水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放下拍了拍赛罗的肩膀

“祝你好运”

镜头切换---

贝利亚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子

“叫什么名字?”

“老板,我叫零,零一二三的那个零”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零,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赛罗把头抬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金色的瞳孔,白皙水润的皮肤,这让贝利亚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赛罗只到贝利亚的下巴处,所以仰头看着贝利亚,虽然很不喜欢仰视别人

看着赛罗的样子,贝利亚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他的父亲也是个贩毒集团的头子,但被缉毒警察灭了,他被父亲保护的很好但是他从此无父无母成了孤儿,那时的他才十三岁被福利院收养,但那是的他畏畏缩缩的,被说有人欺负,但有一天,他被打时有人站出来了,他比他大八岁,小小的身影当在他面前,把欺负他的人赶走后还和他成了朋友,那双金色的眼睛他忘不掉,那是救赎的开始

后来赛罗十六岁时被领养了,因此,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敲定,他留出孤儿对毒品产生了兴趣,接着他越做越大,一直到今天

那张白布也是他送他的,他叫零,他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老板?”

“别叫老板了,叫贝哥哥”

“这不太好吧”(贝利亚脑子抽了?)

“有什么不好的”贝利亚脸变黑了几分,难道眼前的小鬼没认出他?小时候零就是叫他哥哥,哥哥,还说只会叫他一个人哥哥

“老板,只是我小时候答应了一个人,只叫他哥哥的”

“你不认识我?你忘了在孤儿院跟着一个叫利的男孩一起玩的时光了吗,还一直哥哥,哥哥的叫”

“哈?老板,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孤儿院的孩子”

“是啊!我就是利!”

赛罗:(怎么可能!)

“你……”

贝利亚双手搭在赛罗的肩上,眼里的愤怒,惊喜,悲伤,赛罗看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走!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

虽然分别时贝利亚才二十四岁,他也早已明白自己对零的心思,但是他还没说出那句话,他就离开了,所以,他对零又爱又恨

“我当时求着父亲让他带你一起走的,可是……”

贝利亚推开赛罗,坐回椅子上,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谁也没出声

“对不起,贝利亚”(我们现在是敌人,所以,贝利亚,对不起了)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够了,零,之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不准你离开我五米远”

“我,知道了,但我想先去我家看看”

“好…”

赛罗走在路上,心里五味杂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赛罗按下接通键,打开开免提,因为他被跟踪了,想都不用想是贝利亚的手笔

“喂,有事?”

“小兔崽子!又去哪鬼混了!赶紧给我滚回来!对了,别忘了给老子买几瓶酒,喂!听到了吗!别不说话,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挂了!当初瞎了眼领养你!晦气!”

嘟嘟---

“这个臭老头!事真多!”

“零,看来你过得不好,要不别回去了”

“老板,不行,我得去”

“都说了,叫哥哥,别叫老板,不过,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不用,至少他养了我几年”

“哈哈,零,你还是老样子,软心肠,迟早吃亏”

“老…哥哥,我的事我自会解决”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顺带将跟踪的几人叫走了

赛罗没回家,买了一个超小的对讲器,放在了已领处,与黑色的衣服完美融合,很难看见

几天后----

赛罗听到了一个大消息,下一个贩毒地点在xxx地,要贩卖近一吨的毒品去海外,在夜深人静时打开对讲器,戴上耳机跟泰迦他们送情报

“好,明天见”刚挂掉,就有人进来了

“哦~又要去见谁?”

“老…哥,我只是想见个好友”

“是吗?嗯?”

“当然了,我不会骗老…哥的”

“啧,看来还没习惯”

贝利亚摸着赛罗的脸,赛罗浑身紧绷,他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摸脸得感觉,特别是贝利亚,出来自己的叔伯们和父亲和泰迦他们

“唉,算了,睡吧”

贝利亚走出门还贴心的将门关上,赛罗一晚上没闭眼一直睁眼到天亮

切换镜头----

交易点

贝利亚和接头人在银河帝国后的码头刚达成合作,就被泰迦他们带来缉毒警包围了

“别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泰迦:“贝利亚!还不快束手就擒”

“就凭你这个小屁孩?都给我上”

赛罗刚想冲,但被贝利亚抓住了手腕,赛罗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过,这样他还怎么和泰迦汇合,但是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赛罗将手放在腰间,只要他一按按钮,整个银河帝国就将不复存在

只见贝利亚手下的人全部被打死,贝利亚怒了

“住手,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贝利亚将赛罗拉到自己身前,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拿着匕首对着赛罗的脖子,赛罗大惊,原来,贝利亚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泰迦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贝利亚走前一步,泰迦他们就后退一步,一直来到银河帝国的门口

贝利亚把头埋在赛罗的肩上,又在赛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贝利亚,放开我!”

“混蛋,快放开我表哥”

“零,你输了”

贝利亚并没有理会泰迦愤怒的话语,赛罗只感到脖子出传来温热的气息,并带着些许刺痛,原来,贝利亚又换了一边咬

“贝利亚,你个混蛋,你属狗的吗!”

赛罗双手扒拉着贝利亚扼住自己脖子的手,但怎么也拉不动

其余人看的心头直冒火,他们都没咬过,赛罗看着他们无声的说了个“走”字,泰迦接着往后退了好几部,终于,在赛罗的计划中的地方停下

赛罗:(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波及了……再见了……)

赛罗刚想按下按钮,就被一只手攥住

“放手!快放手!贝利亚,快放手!”

贝利亚一把夺过遥控器

“零,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赛罗猛地挣脱,退了几步,与贝利亚有五米远,与泰迦他们有三米远在口袋拿出另一个遥控器,原来,贝利亚拿的那个不过是个假的

“对不起,贝利亚,但是,这是我的职责”

接着按下按钮……

“轰”

爆炸声接连不断

“表哥/西秀/赛罗/赛罗桑/赛罗哥哥!!”

赛罗转过身,摘下脖子上的吊坠,扔给了泰迦,说到

“dai我回家”

但爆炸声太大了,泰迦没听清,看口型像是

待我回家…

“零,小鬼,能和你一起死,挺好”

爆炸结束后,浓烟四起,一片废墟,泰迦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打开了赛罗的吊坠,里面是他们团的合照,泰迦摸着相片里的赛罗,落下泪来,那天所有人都哭了,泰迦也明白,赛罗最后的那句话,不是----

待我回家

带我回家

而是

代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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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另一个结局

感谢观看

字数4800+

热烈欢迎攻控姐妹,

你们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

受控及平等派勿扰,

我不欢迎。

觉得是在歧视你的你天生被歧视惯了。

贺立群(攻)×宋初霁(受)

贺立群和宋初霁是旁人羡慕的模范情侣,在一起五年从没吵过架。

但这一次,他俩竟然冷战了。

冷战的原因么…就是宋初霁觉得从贺立群身上看不到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在一起五年,这五年里我一直以为能靠爱和真心来捂热你…”

“但你一点没变。你总是处于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我实在看不透你的内心…”

“我以前一直相信你是爱我的,但现在我真的很难确定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些是宋初霁走之前的原话,他甚至都没给贺立群回答的机会就离开了家,看样子确实是挺绝望的。

宋初霁一直以为贺立群会对自己的态度与其他人不同,毕竟他们可是情侣关系。他一度幻想着贺立群对其他人冷漠但只对自己展露笑颜就美滋滋的不行。然而事实上,贺立群对他和对别人一样淡漠。没关系!才刚在一起,可能还有点不习惯,用爱的力量一定可以感化他!结果宋初霁感化了五年,贺立群还是老样子,终于给他整崩溃了。

“哟,这不是宋大忙人么?今天怎么有空来陪我们几个了?不陪你家宝贝了?”

宋初霁跟贺立群吵完架(其实是他自己单方面唠叨了半天)离开家后就开始迷茫不知道去哪,最后就来找零圈的朋友们了。

“害。突然想起来还有你们几个朋友,就过来找你们玩玩。”

宋初霁故作一副轻松之态,他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和贺立群冷战的事儿,免得那帮人笑话。

“亏你还能想得起我们几个,今天这酒必须得你请客啊!”

“行!不醉不归!”

那些个零一个个的都留着半长的头发,涂着指甲,有的还化了妆,打扮得十分女气,还有那细胳膊细腿看上去一折就断。而宋初霁却留着寸头,虽然也瘦但却区别于那几人的绵软无力,他是精瘦,是可以摸得出肌肉线条的。他在这一堆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在座的众人都有了些醉意,于是就有些人开始胡言乱语。

有个人突然问他

“宋初霁,你和几个人睡过?”

一双双八卦的眼睛盯了过来。宋初霁对上那些眼睛。

“就一个。”

“贺立群?”

“是的。就他一个。”

“啧啧啧。真够专一的。想必你们俩那方面次数一定很频繁吧?”

“还好吧。正常频率。”

宋初霁陷入了回忆,每次和贺立群做那事儿的时候,他最喜欢仰躺着,因为这样可以近距离观察爱人的正脸。贺立群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神情的变化,甚至眼神里也看不到情【〗欲,就像在完成任务似的。真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宋初霁抬起手替他擦掉汗水,笑着调侃

“宝贝儿,平时有点缺乏运动啊~”

贺立群看了他一眼,嫌弃地拍开了某人的狗爪子,宋初霁也就安分了。

思绪回到现实,宋初霁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了,别人戳了他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瞧瞧,这呆子又在想他对象了。”

“哎,习惯就好。”

“不过我实在不理解贺立群到底哪好了,除了长得好看些。冷得跟块冰似的,就没见他笑过,怕不是个面瘫。”

“你懂什么。有人天生不喜欢笑难不成还要强迫他不成?”

宋初霁鄙夷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不知怎么的,听到别人说贺立群不好他就很不爽,尽管他今天也觉得贺立群性格太冷了些。

“好好好,我不懂。为我的无知自罚一杯,也为宋大哥的专一敬宋大哥一杯!”

原本尴尬而紧张的氛围又缓和了下来。

“什么?!你俩居然冷战了?”

“嗯…”

宋初霁最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以及自己内心的疑惑。

那帮吊儿郎当的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开始认真地替他分析。

“我觉得吧,按照贺立群的性子,他要是对你没感情估计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对啊,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么,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也许他只是没有用你期望的方式来爱你罢了。”

宋初霁再次陷入了沉思,这话听着确实有道理。贺立群一定是爱自己的,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而已。

回忆起五年里两人的点点滴滴,在宋初霁遇到不顺心的事儿的时候,贺立群虽然不会说安慰的话,但会静静地听完他的诉苦,然后用三言两语指出问题的关键及解决方案,这些似乎比单纯的安慰更有价值;又或是一些关键的日子例如在一起多久的纪念日,贺立群从来不记,但他记住了宋初霁的生日…

“我悟了!谢了哥几个,我先回去了!”

“你小子把账结了再走!”

“得!今天我请客!”

宋初霁付完钱就急匆匆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宋初霁忘了带钥匙,只能按着门铃让屋里的人来开门。

几秒后,门被打开了,贺立群的身影映入眼帘,看上去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沾着几颗水珠。宋初霁二话不说就抱住了贺立群,很紧很紧,舍不得松开。

“你喝酒了?”

贺立群闻到宋初霁身上的酒气,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轻轻地推着宋初霁的肩膀,

“赶紧洗澡去。”

洗完澡,酒也醒了不少。

宋初霁坐在床沿上,贺立群手里拿了一杯醒酒茶递给他。

“喝了早点睡。”

宋初霁接过杯子,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他抓住了贺立群的手腕往身边一扯,把他强行圈在怀里,贺立群不得不坐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宝贝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

宋初霁讨好似的蹭着贺立群的颈窝,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没有。”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宋初霁稍稍调整了一下让自己不抱得那么紧,但依旧没有要放开对方的意思。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说那种话…”

“已经过去了。”

“等等,你的戒指呢?”

宋初霁忽然注意到贺立群的左手,上边空荡荡的,不见了戒指的踪影。

“扔了。”

贺立群毫不犹豫地实话实说,甚至都懒得编什么借口。

“扔…扔了?”

“是啊,怎么?”

贺立群饶有兴味地看着宋初霁,他的脸色五味杂陈,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

“为什么扔了?”

“你自己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那我就当你不能咯。既如此,那就好聚好…”

散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宋初霁堵了回去,带着酒精气的吻从强硬渐渐变得轻柔,直到贺立群开始推自己宋初霁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爱人的嘴唇。

“流氓。”

贺立群白净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浅浅的红,宋初霁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美人脸红的样子。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呢~”

“…懒得理你。”

贺立群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懒得再看他。宋初霁也不恼,对象的脾气他就乐意惯着。

“好嘛…明天去定制一对新戒指吧。”

“随便。”

“那我就当你答应咯?所以我们还是能继续的,是吧是吧?”

宋初霁满是期待地问,说实在的他现在心里也没底,他很怕贺立群真的和自己分手。

“宋初霁。”

贺立群转了过来,盯着宋初霁的眼睛,

“我如果不爱你早就把你甩了。”

宋初霁愣了愣,脑子一转反应过来后,脸上瞬间欣喜若狂,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案,爱了五年的人也爱着自己,这一刻,他觉得之前付出的一起都值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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