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一页,我细细的看着,黑白的文字间流露出的却是“紫红、明黄、深褐、雪白……”这些丰富瑰丽的色彩。汪曾祺,这部书的作者仿佛是在用文字细细勾画着他眼中的世界。
“雪化了,土是黑的。黑色的土地里,长出了茵陈蒿。碧绿。”这是立春后的一番景象。黝黑的泥土被一点碧绿星星装点,仿佛像立春带来的一小份精美装饰物,让人联想,让人的视觉有所感染。汪曾祺的文字令书文中的景物3D化了一样,轻易地展示在每一个读者眼前。我仿佛也和他站在了同一个视角,走近了他素雅文笔下的独特一幕,拥有一份蓬蓬勃发之力,欣欣向上之感。
年轻时,汪曾祺不用功,喜欢到处逛,那时又不爱上课。他还是个夜猫子,晚上在图书馆或茶馆读书,白天睡觉。由此看来,汪曾祺也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和图书管理员好生相似,但汪曾祺的生活不免历经过战事,有过失业,在“反右斗争”开始后因为自己的一篇短文受到批评。他的生活显得被动,被人束缚。细细一品,汪曾祺把他热爱自由生活的一面就展示在了这位老图书管理员上。
走进汪曾祺的文字,仿佛也是走近了汪曾祺。他的笔墨勾勒出五彩的轮廓,去追逐这个世界他所挚爱的生活。
【篇二:走近汪曾祺】
读书,是与智者对话,是一个走近作者的过程。
刚接过这本书,就被它的封面吸引:蓝底上印着白色的绣球花,很有质感。正中楷体大字,写明了作者、书名。虽不招摇,却自散发着一种闲适。我自思忖:是一个具有怎样气质的人写下的文字,可以拥有这样的封面?不由得竟构思出一个娴静文弱的女子坐像,带着这种感觉,我掀开了书页。
第一辑读毕。简练生动的语言,《花园》中“我”活泼跳脱的性格,捉天牛、斗蟋蟀的豪放举动,使作者的形象有了一丝动摇。若为一个大家闺秀式的女子,怎会率性地躺在地上,衔住一根巴根草?且语言当是婉转柔软,岂会说出“讨嫌死了”如此直白之语?莫非,竟是Echo那样可爱豪放的“女侠”?
第二辑的“舌尖韵味”又否定了我的猜想。什么都吃,什么都吃得很开心,着实不像女子所为,恐怕洒脱如Echo也做不到吧!啊!那一定是男子啰!照那些对食物凝练的描写,应该是一个好吃、好玩的年轻人。
刹那间,整本书在脑中翻过。古典封面如一架彩屏,绕过屏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独坐在院中摇椅上,繁花挤在一起歪着脑袋听他讲故事。他微笑着说起童年的冰心梅花,上大学时昆明的雨和菌,甚至文化大革命中不堪的经历,也被他轻快地吐出,淹没在随遇而安四个字中。
读一本书,看一个人,体会不同的味道,走进不同的人生。
读这本书,随先生尝尽生活酸甜苦辣,但先生告诉你:这些味道,味味美妙,因为都是人生之味。
每一个人都会描写美食,但美食在不同的人笔下,总能够给人不同的味道。
“汪豆腐”——一道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普通得有些“上不了台面”。但看着“豆腐切成指甲盖大的小薄片,推入虾子酱油汤中,滚几开,勾薄芡,盛大碗中,浇一勺熟猪油”,恐怕还是得咽下一大口口水,为什么?因为真啊!光是想象那碗滚烫油亮的豆腐,就得压下肚子里饥饿的呼唤了吧。不去写那豆腐如何色泽金黄,鲜香扑鼻,口感细腻,单单写那“菜谱”,单单写那几个一气呵成的动作,就让人心里仿佛尝到那豆腐的味道。这才是作者笔下的“菜谱”吧。
“棒打萝卜”——扑面而来的“乡土气息”,在城里人的餐桌上可是见不到的。“用棒子打它一家伙,‘棒打萝卜’嘛。咔嚓一声,萝卜就裂开了。萝卜香气四溢,吃起来甜,酥,脆。”本是农家一件极普通的琐事,却被写得有滋有味,新鲜的萝卜一裂开,那股浓浓的香气迅速弥漫开,咬一口,汁水滋润着口腔,甜味刺激着味蕾,这样的清爽真领读者“感同身受”。谁说琐事,小事就不成文?艺术家的眼中,“事无巨细”,万物皆有趣!
【篇四:走近汪曾祺】
一个月前,余老师推荐我读汪曾祺先生的《在这个世界有所爱》一书。翻开这本书,发现语言并不华丽,读了以后却回味无穷,平淡之中亦显真情。
特别真实。著名记者柴静说:“真实自有万钧之力。”汪曾祺先生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书香门第。从小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生活条件在那个兵荒马乱、物质匮乏的时代,已经是很不错了。他在书中多次坦白了这一点。其实,他算不上一个发奋苦读的成功例子,反而是因为家境富裕,不必为生存而奔波,所以读了许多书。他也应该意识到了,但他不顾所谓的“禁忌”,在文革的重重压力下,把自己的出生和背景写了上去,这说明什么?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畏黑暗,他是一个真实的人。
合上《在这个世界有所爱》,似乎看到汪曾祺先生在书中告诉我的一个道理:在黑暗中保持平静的心,随遇而安,始终相信并期待光明的到来。热爱生活,享受一切黑暗与低谷,光明与荣耀。人生一如心电图,如果一帆风顺,你就离死亡不远了。